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弹指
“等等,你是说,在后来你求白苗的人去救你哥哥,而他的人还专门去看了,但是却告诉你你哥哥不会再醒来了”我诧异的看着白蔷薇的这个二叔,没想到这家伙还不算是坏到了骨子里,我当然知道,那些话白蔷薇的二叔并没有撒谎,现在能在我面前撒谎的人不多了。他是真想一心想要让他的大哥,也就是白蔷薇的父亲苏醒,并且还坦言在商业处理的手段上他不如他大哥,白家在他的手上要是不借助一些外力,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后来发生的这一切,在他眼里,白家才是最重要的,白蔷薇一个人的幸福并不算什么,更何况他一直认为这一桩婚事对于白蔷薇来说并不是坏事。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三百一十九章 赤子其人
权力跟金钱都容易让人迷失自我,这样的事情不光是在华夏,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屡见不鲜。对于白蔷薇这个二叔后来所阐述自己的种种,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再听下去的必要。
白蔷薇在白家的诉求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之前我们说的是我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来她的家里一趟,而现在的情况跟当时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她没有提起这一茬,我也乐得自在。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告一段落,对于那死掉的四个白苗人,我没有提起,白蔷薇的二叔似乎也是遗忘了那四个人的存在,但至于在这件事情上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我懒得去管,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相信白蔷薇这个有智慧的女人,在这件事情上会有她自己的想法。
其实说起来怪怪的,我不大理解他们白家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蔷薇好像对她的这个二叔异常的大度,还跟她二叔单独在一起谈了很长时间,我则是百无聊赖的给自己泡着茶喝。其实按照我的想法,今天就应该让他的二叔跟那些人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他开始的初衷是怎么样的,但到了现在,毕竟人已经变了。
我提出了让白蔷薇带着我去看看他爸爸的要求,在听说了之前有白苗的人去看过之后,我就本能的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蹊跷,这件事情的背后虽然不怎么复杂,但也肯定不是那么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简单。
也许是阴谋之类的东西看的多了,或者我本身就是一个阴谋论者,这件事情在我的脑子中有了个大概的思路。或许白蔷薇的这个二叔当时是真的想要让自己的大哥,也就是白蔷薇的父亲苏醒过来,但是刚刚跟他打成了协议的白苗人,并不希望这其中再出现什么别的变数,而这个变数就是白蔷薇的父亲。白苗需要在外面扶植属于自己世俗的势力,而白蔷薇的父亲偏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并不需要总是借助很多非常规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蔷薇妹子,当时看到那些蛊虫,你都没有一点点的想法么”坐在车里,我朝着白蔷薇挑了挑眉头,这姑娘镇定的实在是太快了,仅仅那一会儿的不适应到现在看上去已经变得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问题。
“有”白蔷薇的回答也是干脆利落,丝毫都不显得拖泥带水。于是我便来了兴趣,甚至是有些萎靡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什么想法”
“恶心”白蔷薇抓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有一瞬间的握紧,虽然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但是这样的变化并不能瞒过我的眼睛。她现在的镇定全都是装的,包括刚刚跟她的二叔谈笑自如,包括在说起所有东西时候那种淡然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刚刚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力很大,这些,可能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景,尤其死的还是那么诡异的白苗人。
我忽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车内的气氛骤然间变得有些沉重。或许是因为这个本应该生活在父亲羽翼下柔柔弱弱的女子,却承受了一些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或许是因为如此这样带着让人无法看清真实的面具生活,已经从很早之前的某天开始,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又或许,是我在犹豫着要不要知道白蔷薇此刻心里某些真正的想法。
最终,我还是偃旗息鼓的看着车窗外景色变幻。对白蔷薇这个总是一袭白衣的姑娘,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有种特殊的感觉,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李太白的这句诗,简直就是为了形容白蔷薇而专门写出来的。
“你是说我爸还有可能醒过来”白蔷薇对这事情很在意,她扭头问了我一句,看到我微微皱起的眉头,她又很快补充道“你放心,我没有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只要能让我爸醒过来,什么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说完最后一句,白蔷薇就专注的盯着前方那笔直的路面,再也不扭头看我。
我诧异的看了白蔷薇一眼,她的腮上有淡淡红晕,这让我不禁心中苦笑,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为了女人不择手段的色中饿鬼么说起来,很多人甚至包括赵七九在内,都从来不相信我在女人这种生物上的很多想法,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所谓爱情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就算再美的女人,我也顶多是用欣赏的眼光看一会,至于说别得多余的想法,真是丝毫的心思都提不起来。我不像是赵七九郑无邪睁开眼睛就处于发情期,随时准备着传宗接代还不想负责任的家伙。感觉对不上,哪怕是天仙美貌与我都是徒劳的。
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我忽然想起了这句很文艺的话,或许这对我来说才是最终的归宿,经历一番人生的大波澜,然后在一个小城里有一间清雅的院子,有一个能对上感举案齐眉的人儿,有一把藤椅一杯散发着清香的好茶,有一卷杂书一片蝉鸣一缕温润的阳光
车忽然放缓了速度,把我从出神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往窗外看看,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山里一处风景秀致的疗养院里面。
白蔷薇在前面引路,穿过一个流水小桥进了一个院子。有几个保镖正在院里打牌,白蔷薇的忽然到来让他们措手不及,仓皇站了起来喊了声小姐。白蔷薇只是淡淡的点头,便带着穿过前院进了后院里的主屋,屋里有一章舒适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正在挂葡萄糖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从他的眉宇间能够发现白蔷薇的影子,这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白蔷薇的父亲。
“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扭头对白蔷薇说了一句。刚刚在进入这个屋子的时候,我就有一些很不舒服的感觉,果然跟我的猜测没有多大的出入,这个屋子被人动过手脚,煞气太重了。
“嗯行。”白蔷薇看着我,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转身走了出去,她没有问我原因,我更没有跟她说原因。至于原因,其实再也简单不过,我不想让她看都这些正常然不应该见到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对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丝毫的好处以前我不大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随着我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却对这些话有了很深的感触。
“存虎,你站门口去,不要离病人太近了。”我又对范存虎说道。这家伙身上的杀气太重,一般的鬼魂可能只要一接近他,就会被他的杀气给冲击得魂飞魄散,那杀意实在是太过于锋利了。这跟范存龙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只要是厉害的刀客身上,都会有这种锐意,要想化解除非他们全身的武功被废。
这个房间中有一层煞,这种煞气阻碍了白蔷薇父亲的苏醒,让他的灵魂始终无法跟自己的身体合在一起,所以才变成了这番植物人般的模样。我用很短的时间翻遍了房间中摆放着的一切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甚至连桌子椅子都查探了一遍,可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东西,煞气不存在于这些东西上面。可如果是这样,它的源头在哪里
煞气不像是别的东西,它的存在不可能没由来,如果没有一种东西作为中心去承载煞气的存在,煞气必然不会在某个地方长久停留,而是会去寻找新的类似于宿主一样的东西。
找了半天,无果。我看着白蔷薇父亲躺在床上的身体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前些年跟赵七九出门做事时候碰到的一些状况。东南角,如果一个房间里有鬼,在没有作乱的时候,必然会呆在房间的东南角的地方。
看了东南的角落一眼,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却能感觉到一种微微的不和谐。我想如果这时候赵七九的那一把大黄伞在,只要撑开它挡在我的头上,我肯定就能看到呆在角落里的鬼魂。
慢慢走到房间的东南角,我看着这个很干净没有丝毫污渍的地方,开口说道“你是白蔷薇的父亲吧我是她的朋友。”
一句话说完,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继续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你苏醒过来,怎么说呢,就是让现在的你,跟那个你合在一起,然后你们就能醒过来了。”
赵七九跟郑无邪都说过类似的话,普通人一旦变成鬼魂的时候,思维大多都是模糊的混沌的,它们整个灵魂因为在受着不下阴府不容阳间的煎熬,所以反应很会很迟钝,所以对没有丝毫反应的情况,我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我碰到了一些麻烦,相信你也有感觉,你想跟你的身体合在一起,但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真正的契合,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找到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多多少少,给我一些回应,让我知道你在听着。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三百二十章 一杯茶,品余香
等了半天,就在我以为自己估计错误的时候,床位吊着的一串小铃铛忽然叮铃铃响动了起来,在我面前吹起了一阵阵的阴风。
我看了看那一串铃铛,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个角落,白蔷薇父亲的魂魄果然还停留在这里。
“很好,我想问你个事情。在你刚刚出车祸那个时候,你的弟弟应该找过一群奇怪的人来帮你看过,你还记得他们在你的房间中做过什么”我正问着,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没有办法跟这样的鬼魂交流,于是改口说道“他们有没有在你的房间中放过什么东西如果有的话,他们把东西放在了哪里同样的,你想办法给我一些提示,只有把那个东西找到,你才能醒过来。”
铃铛一直在响,时而轻柔时而暴躁,到最后慢慢归于了沉寂。在十几分钟之后,放置在大床旁边桌子上,一个很久都没人使用过的瓷杯忽然倒了下来,在地上帮当一声摔成了很多碎片。
同样的,在另一边柜子上放着鲜花的花瓶也倒在了桌子上,里面的水立刻就蔓延了下来。
“两个桌子”我奇怪的看了那两个桌子一眼,刚刚已经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遍,那两个桌子同样没有遗漏,里面并没有粘红的物件。包括那两个桌子本身,同样也都只是很普通的桌椅而已,我同样注意过,桌子并不是由阴木构成的,不可能承载那些红煞。
“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么那两个桌子”我正说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全都开始摇晃,发出杂乱的响声,阴风越吹越厉害,把我的衣角卷了起来,把不停摇响着床尾吊着的那些铃铛,声音开始变得诡异的厉害。
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墙角,鬼魂状态下的人果然大多不可理喻,精神处于混沌状态的人会有一种野兽般的本能,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灵智会残存着。
我没理会房间不断闹腾的动静,这样的场景对我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心理上的恐惧,不过是阴魂躁动而已,比这更加恐怖更加宏大的场面我都见过很多次了,这又能算个什么
重新走到床右边的柜子旁边,我把柜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清点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左边的柜子同样如此,我梳理的十分细致,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站起身,我看着那依然在摇晃的铃铛,这时候那一阵阴风忽然不停地吹在放置花瓶的那个桌子上,把桌上不断往我怀中方向流淌的水吹得倒卷了回去,渗进了柜子跟墙之间的缝隙之中。
“里面”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立刻把柜子挪开,两个手掌大小的豁口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墙上竟然被挖出了一个不规则的洞看着那种痕迹,更像是被某种虫兽撕咬出来的,我从这个豁口中拿出了一个沾着淡淡煞气的柳根。快速的挪开另一个柜子,后面的场景大抵如是,也是一个残缺不全的柳根放置在那里,上面的煞气清晰可见。
“真是作孽。”柳根给我的感觉红的并不纯粹,也不知道这是当初苗疆的那些人,从哪户人家的坟头上挖出来的。挖人坟头柳,要比刨绝户坟还要来的缺德,这不光是会影响到死人,让人在阴曹地府都不安稳,甚至严重一些的时候,还会祸及别人的子孙后代,最起码三代人之内运气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那些蛊苗,还真是为了目的已经不择手段了。
嗤笑了一声,本来对那个苗寨还有的淡淡惭愧之心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或许普通的苗家人大多都是好的,可是这些蛊苗,这些能不在乎自己一切只为了蛊的家伙,又能有几个是好东西大多出自私暴虐之辈罢了,这从那些光着身子让蛊虫寄生在自己体表吸取养分的白苗男人身上,就能看出个大概来,从他们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半点温和的气息。
在我找到这两个柳根的时候,阴风吹的更加厉害,本身拴着小铃铛的细线都不堪阴风的侵蚀,砰地一声断开,那些小铃铛便全都掉落在地上再无法发出声响。
找到了东西,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在两个柳根上用刺魂手各弹一下,弥漫在屋子里的红煞顿时全都收敛了回去,整个屋子瞬间都变得好似明朗了许多。
阴风最后猛烈的吹在床上,把垂在床边的床单都吹得卷了起来,然后才慢慢地消失,屋子里阴风吹起时候那种阴冷的感觉再也没有任何一点。再次走到房间的东南角,现在的这里跟刚刚的这个地方好像有点微微的不同,但若要我说不同在何处,我却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再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中年男人,我想那个灵魂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接下来只是需要一个重新契合的过程,然后他就能醒过来。
“存虎,过来帮忙收拾一下东西。”那阴魂既然不在外面了,范存虎再靠近就没有什么问题,看着这被我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我抽着嘴角慢慢把这些东西全都重新整理着放了回去。
手里拽着两个柳根,我把门打开从屋里出去,白蔷薇坐在院里的木椅上正在发呆。直到我走过去敲了敲她的头,她才啊的一声反应过来,然后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怎么样我爸爸能醒过来吗”
“去喊医生过来,你爸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了。”看着桌上精美茶杯里盛着的淡绿色清茶,我观察了一阵,好像并没有被动过,便顺手抓起来喝了一口,味道挺不错的,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
“啊,行,好。”白蔷薇愣了愣神,立刻站起来低着头走了,我看着她那猛然羞红的脸色,无奈摇头,真是莫名其妙。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喜欢脸红的,当时在唐都大学碰到的那个她可完全不是这样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总喜欢在话语间调侃她,而现在的她却让我有些怎么说呢,有种比较奇怪的感觉,很危险,反正好几次想要调侃的时候,话都在我喉咙里面硬生生咽了下去,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白蔷薇很快就进来了,她还是微微低着头,好像有点不敢看我一样。“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喊医生了么,你爸马上就快醒了,肯定没问题。”灵魂跟身体想要完美契合得很长一段时间,在没有契合完毕这段时间里,直接的表现就是身体跟不上神经控制的节奏,但如果仅仅只是想要苏醒过来,那么只要一会儿的时间就可以。
“前面房间里有呼叫医生的按钮,按一下就行了,他们很快就来。”白蔷薇抬眼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茶杯,瞬间眼皮又低了下去,她想要尽量装作一副在想事情的样子。看着她这幅模样,我心中瞬间就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猜测,我也看了看被自己捧在手里的茶杯,这短短的时间里面的茶水已经被我喝掉了一半。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这杯茶明明没人动过的。”我心里在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刚刚端茶杯的时候还特别注意了一下,酒满九,茶添七,这杯茶绝对是七分满的,凭我多年浸淫茶道的经验一眼就能断定出来,肯定不会出现任何的偏差。只是在这个时候,我偏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是每个人喝茶时候水都能添得如此精准,大多数人泡茶时候用的水量都跟喝水时候差不多,直接往杯子里卖弄倒满了喝。
这段经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就是从这天之后,我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绝对不会再轻易端起别人身边的杯子,哪怕是这种崭新的杯子都不会。直到多年以后,自己一个人躺在院里的藤椅上回想起来,才觉得这段记忆原来也是甜甜的,就跟当时嘴边的茶香一样的充满了芬芳。
一群医生很快就来了,跟在他们身边的还有呆在前院里的那几个保镖,医生在询问保镖病人究竟是出现了什么状况,但是那几个人却都只是摇头,把其中一个老医生气得够呛。
“病人怎么了”几个医生跟护士走的很快,才说这话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爸爸可能快醒了。”白蔷薇那一阵羞涩的模样瞬间不见,她又变成了那种十分睿智的模样,可能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而事实也的确是,白蔷薇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有智慧的女子。
“怎么可能”本来还准备继续往里面走的医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走在中间的那个年老的一声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对白蔷薇神色不满的说道“小刘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病人已经保持这种状态很多年了。”说着,还瞪了身边那个年轻的医生一眼。
能住在这个疗养院的人,都是身份不俗的人,不是一个医生能够开罪得起的。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小小庭院有笑谈 第三更
“先进去看看吧。”白蔷薇的神色微微好转,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怪那个医生会出现那样惊讶的神情,毕竟她的父亲也的确是已经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过任何苏醒迹象了。一般在医学上来说,昏迷期一旦超过了三年,身体就会形成一种持续性的定势,想要再重新苏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白蔷薇的父亲已经醒了过来,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琢磨什么什么事情,在一群医生走到他床边的时候,他才有些艰难的把头扭了过来,都能听到他的脖子上发出的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群医生护士全都目瞪口呆,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刘医生再次失声,喊了一声奇迹,这次那个年老的一声再没有用眼神制止他,因为他看着白蔷薇的父亲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薇薇”白蔷薇的父亲张口说话,他的视线直接放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虽然这声音十分嘶哑,甚至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的问题语调都变得有些怪异,但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那,白蔷薇的眼泪瞬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没有抽泣,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眼泪不停的流,怎么都止不住,可能她也没有要把眼泪停止的意思。父女两这么些年,其实跟天人永隔并没有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是被人一分别就成永别了,而他们父女两个,在这么多年过去之后还有再相见的机会。
一声在忙着打开各种设备对白蔷薇的父亲做检查,白蔷薇拉着自己父亲的手,喊了一声爸之后就在不停的吧嗒吧嗒掉着眼泪,这期间白蔷薇的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跟我说什么,我把手指放在嘴前朝他嘘了一下,就跟范存虎转身退了出去。
接下来就应该是那父女两个的私人空间了,其实我觉得那些医生在那里头太过碍事,白蔷薇父亲的身体这么些年来躺在那里,除了没法醒过来之外一直都是没病没灾的,体内生机勃勃简直能跟二十岁的小伙子相提并论,甚至想要再给白蔷薇添几个弟弟妹妹都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也没办法,人医生们就是吃这口饭的,就算明知道没有任何问题,还得得装模作样如临大敌的先来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以表示自己的恪于值守跟兢兢业业,不然只要稍微某个环节出现了懈怠,还不知道被人诟病成什么样子。
现在的医生绝大多数都还是好的,诸如x一刀那种外号还不明于世,不似到了后世的时候,一刀满地走,好像那些医生都不是医生,而是一个个举着屠刀随时准备杀猪的屠户。
看着桌子上还剩下的那半杯茶,我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重新端了起来,不管这杯子是怎么样,反正我都已经抱着喝了一半了,更何况这里面的茶的确是好茶,浪费是一种没有茶品的表现。
医生们在里面也没有耽搁太长时间,他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还互相说这话啧啧称奇,我停了停,无外乎两个字,奇迹。还说这事华夏医学史上的一个苏醒奇迹,如果能研究清楚这其中究竟是什么问题,对整个华夏的医学界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某天里自己一番施为竟然会对华夏的医学界都造成一定的影响,这件事情直接倒置了一群专家拼尽全力研究此事,虽然最后并没有研究出什么确切的结果来,但影响毕竟是已经造成了。后来,倒是有人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并且辗转联系上了我求证过,我也只是含糊其辞一笑而过。这种事情毕竟只是偶然存在的,如果被广为人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白蔷薇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彤彤的,她手里拽着纸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又告诉我他父亲想要跟我单独说几句话,让我进去看看他父亲。
“哭起来可真不好看,都成花脸猫了。”在从白蔷薇身边经过的时候,我鬼使神差一般的弹了弹她的头,她很腼腆的笑了笑,赶紧又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郑小兄弟,谢谢你。”等我站在白蔷薇父亲床旁边的时候,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感谢。
我笑着说道“你女儿已经替你谢过我了。”这些成功人士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对辈分这种事情都不怎么看重,白蔷薇的父亲也是这样,他也不想想,他开口喊我兄弟,那他女儿见了我其实不是得喊我叔了这简直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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