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悍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乌鸦大婶
这一年半他的日子过得不可谓不滋润,突然听外面的人说朝廷新委任了一个刑狱主司回来,那就等同于抢了他的饭碗,他能不生气么!
进门一看陈华竟然真的是个胡子都没长齐的小年轻,他顿时就心里有底了,故意装作没看见陈华,口中开始胡咧咧。
外面围观的皂隶有人低声嘀咕:“邹大人发脾气了,看来里面那年轻人不管是不是朝廷派来的主司大人,只怕都得挨一顿胖揍咯。”
“小点声,让邹大人听见,你身上这身皮还要不要啊!好好的一个快班衙役,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才来皂班,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另外一个皂隶小声道。
先说话的皂隶不乐意的道:“算了算了不说了,跟你们说不着。哎,对了,你们说这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一年半了,怎么突然就派人下来了?”
其他几个皂隶众说纷纭:“我看就是你把这里的事情捅到京城去了,所以朝廷才派人过来的。”
“不不不,依我看呐,是朝廷某些大人物的子侄没地方安排了,所以安排到这里来了。”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一点都没影响到里面饮茶的陈华,他哼着小调看都不看那邹姓堂官,自顾自的晃动着脚腕。
邹姓堂官在金陵府横行霸道惯了,哪里有人敢如此对他,顿时恼羞成怒,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要去抓陈华的脚。
他打算抓住陈华的脚将对方掼在地上,一顿胖揍之后,他就不信这个年轻人还敢如此倨傲。
谁承想就在他冲过去的时候,看上去懒懒散散的陈华也动了,只见他足跟在桌上一点,一张上好的柞木桌子正中央出现一条裂缝,紧接着陈华拔地而起,整个人都到了空中,狠狠一拳砸了过来。
只是在家里练过一点小把式的邹姓堂官哪里知道陈华是个高手,一时间竟然愣在当场,连躲避都不知道了。
陈华的拳头狠狠砸在他左眼眶上,邹姓堂官一个踉跄,抓起身边的椅子就要开砸,陈华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揉身而上。
就在凳子快要跟陈华的手臂接触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矮身,拳头再次恶狠狠砸出,如同蛟龙出洞一般打在邹姓堂官的胃部。
就这两下,邹姓堂官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不已。
这还是陈华留手的缘故,如果不留守,他一拳就可以把这邹姓堂官砸晕。
刑狱主司的房间里面有一面小锣,每凡有大案要案,或者知府大人紧急召见,刑狱主司就会敲锣将所有手下全部召集过来。
解决掉堂官之后,陈华亲自把那面已经有点生锈的锣拿下来,狠狠的在锣面上敲了三下。
久违的锣声让外面那些听见声音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特别是正好走到门口的三班捕头,更是如临大敌。
三人推搡着快速跑到主司值房外面,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先前那些猜测谁胜谁负的皂隶也十分整齐的站在自己捕头的身后,再不敢议论纷纷。
很显然,如果是邹姓堂官胜利了,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敲锣的,他会走出来炫耀自己多么多么的孔武有力。
只有那个自称新来的刑狱主司的年轻人,才会选择用敲锣这样的方式聚集人马。
很快,所有人在外面站定,陈华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不再有人加入队伍,这才一只手提溜着邹姓堂官的后脖子慢慢走出值房。
在场的人皂班的人是最多的,有十五人,壮班的人包括捕头在内都只有九个,而快班的人则是最少的,除了捕头之外,就只有三人站在那里。
这个配置可一点都不科学,因为一般来说快班的人才是最多的,有的府甚至多达三四十个,金陵府乃是南方最大的府城,没理由只有这么点快班衙役才对。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朗声道:“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陈华,乃朝廷委派金陵府的新任刑狱主司,往后,还得请诸位兄弟通力合作,共同创建美好金陵。
快班捕头何在!”
快板捕头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道:“卑下何盛,见过主司大人。”
“壮班捕头何在!”陈华再问。
“卑下林成阳,见过主司大人。”壮班捕头也站出来道。
不等陈华再次发问,皂班捕头也跟着站了出来:“卑下皂班捕头冷德坤,见过主司大人。”
待三人做完汇报之后,陈华微微颔首,皱眉问道:“我有一事不解,希望各位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三班捕快,怎么就这么点人?
皂班和壮班我可以理解,为何快班的人员,反而比壮班和皂班要少?难道何捕头觉得,就你们这小猫两三只,就能把偌大个金陵府治理得海清河晏?”
何盛闻言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因为之前是邹姓堂官主事的缘故,快班很多人都养成了散漫的习惯,故而今天缺席的人数多达九成。
他脑子一转,说了个谎:“回主司大人,卑下的快班一般平日里都要处理大小案件,故而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凑齐。”
大齐悍卒 第267章 大刀阔斧图整顿
“哦!”陈华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你们快班的人都有公务在身呐,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话锋一转,陈华将矛头直指邹姓堂官:“那么,谁能告诉我,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还敢跟本主司动手?”
邹姓堂官的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咧开的嘴往下淌着涎水,脸上五官都要挤到一块了。
偏生陈华抓住了他的后脖颈,他就是想要挣扎,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陈华咔嚓一下把他的脖子给拧断。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何盛站出来解释道:“回主司大人,情况是这样的,一年半前前任主司因病逝世,之后朝廷方面一直都没有委派主司过来,府台大人上折子也没见回信。
偌大个知府衙门,总不能什么事都交给府台大人,于是府台大人就暂时将所有归主司管的事全部交给了堂官。
邹堂官并不知大人今日会来,又喝了些酒,故而放肆了些。
另外...另外...”
“另外什么?”陈华接口道。
“另外大人如此年轻,邹堂官有些轻视,也在所难免呐!”何盛大着胆子道。
陈华依然是微微点头:“这么说来,也有些道理,哎呀,这颗怎么办,你说什么我都觉得有道理,往后这主司要不还是你来当?
你看我年纪轻轻,当刑狱主司难免难以服众,要是你来当的话,说不定能够上下一心,共同建设美好金陵。”
何盛哪里还敢接话,闻言浑身战栗,双腿一直发抖。
陈华笑眯眯的扫了一眼其他人,慢慢走到皂班捕头冷德坤的面前:“我来金陵之前就调查过,话说这姓邹的没有当堂官之前,你似乎是快班的捕头啊!
怎么,才多长时间,你越混越回去了,现在成了皂班捕头,明天你是不是要当一个皂隶啊?”
冷德坤闻言也是冷汗直流,心说你当我愿意当一个皂班捕头啊,还不是那姓邹的看不上我,所以我才没办法窝在皂班嘛!
你让他把这些话说出来他自然不敢,在心里会犯嘀咕他却是敢的。
陈华不是冷德坤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不过他估计冷德坤心里也没什么好话。
将三个捕头轮番吓了一遍,陈华再次将矛头指向快班何盛:“何捕头,现在是未时,某给你一个时辰时间,你将快班的所有捕快全部召回衙门,某有重要事情要吩咐。”
何盛连连到:“是是是,主司大人放心,一个时辰之后您绝对能够看到快班所有人员。”
回答完,他飞也似的离开了衙门,带着皂班和壮班的一些人快速朝金陵城四面八方行去。
其实快班的人根本就不是出去公干了,只不过是因为几率懒散,快班的人不是出去赚外快就是在家里睡大觉。这话每一个人敢当着陈华的面说,生怕陈华会大发雷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何盛等人在邹姓堂官被陈华拿下之后,便不敢再有任何其他心思。
现在的走神,只盼着他把人召回来之后陈华能够网开一面。
如果真的要问起罪责来,他这个快班捕头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干系。
刚才还满满当当当额小院子一下就空了不少,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皂隶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回到值房陈华重新端起茶壶继续品茗,不过这次烧水斟茶这样的事不用他亲自动手了,只要抬眼皮子看看碗,马上就会有人把热腾腾的茶水倒进碗里。
邹姓堂官要死不活的躺在陈华脚下,没人敢帮他求情,跟没有人敢把他扶起来。那些皂隶时不时会看一眼邹姓堂官,眼中没有怜悯,更多的是憎恶。
这一切,都被陈华尽收眼底。
本来陈华被这金陵府上下官员给了一个下马威,心中老大不是滋味,所以才对邹姓堂官动手。现在看来,对邹姓堂官动手并没有错,反而还歪打正着了。
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查看值房桌案上的卷宗,这些卷宗记录的基本上都是最近发生的案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是去年九月的卷宗,上面竟然一个字皮肤都没有,不仅仅如此,底下的卷宗上面还布满了灰尘。
这让陈华大为光火,如果邹姓堂官越级办事,只要把事情办好了,那么打一顿也就算了,小惩大诫而已,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
可偏偏这邹姓堂官根本就没办事,把好端端一个衙门弄得乌烟瘴气不说,连卷宗都没有任何字迹。
陈华不动声色的而降所有卷宗全部放回原位,然后闭目养神等着何盛等人回来。
暂时来说,偌大个金陵知府衙门,他还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并没有贸然问话,而是决定先观察几日再说。
哪怕稽查司的卷宗上显示冷德坤跟邹姓堂官十分不对付,他也没有把冷德坤叫过来询问情况的打算。
不到半个时辰,何盛就带着三十个快班捕快回来了,其中有一些人衣衫不整,看样子好像是刚起床,还有一些人公服上面脏兮兮的,也不知道钻什么鬼洞里面去了。
“卑下快班捕头何盛,见过主司大人,快班捕快一共三十人,尽数召回,还请主司大人示下。”何盛对他十分恭敬,说话把分寸掌握得很好。
陈华微微颔首,夸了一句:“嗯,不错,看来何捕头办事还是挺有效率的嘛!就该这么办,正所谓兵贵神速,一府不愧爱的速度都不够快的话,治下百姓还怎么相信咱们!”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一个捕快肩膀上的灰尘:“嘶...看来咱们金陵府的差人日子过得挺清苦啊,衣服都脏成这样了也不见换洗。
好,很好!
何捕头,某对金陵府的情况还不甚熟悉,不知可否请你带路四处逛逛?”
何盛躬身道:“大人请,这是卑下的荣幸。”
随后,陈华就跟在何盛的屁股后面,围着知府衙门绕了起来,每到一个地方,何盛都会跟他解释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可谓尽心尽力。
大齐悍卒 第268章 大刀阔斧图整顿2
“大人,您慢点,前边就是库房重地,一府一年的收成全部都在库房里存放着,也是咱知府衙门守卫最为森严的一处所在。”走了一阵,何盛指着前面的黑色大门,意有所指的道。
陈华点了点头:“恩,既然是库房中低,我们就不过去了,行了转的差不多了,你忙你的去吧!”
何盛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还有事?”陈华很自然的问道。
何盛轻声道:“卑下不敢有丝毫隐瞒,大人初来乍到,可能不是很清楚金陵府这边的情况。之前被大人揍了一顿的邹堂官,之所以能够牢牢掌控金陵府的刑狱之事,不单单是府台大人那边的意思,也是城主府的意思。
被下一位,大人远道而来,根基并不扎实,最好不要把人得罪死了。”
陈华猛地一拍脑袋,做出一副十分懊恼的样子:“哎呀,完了完了完了,你怎么不早说,城主府可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呀!”
何盛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惶恐道:“这...卑下当时也不知道大人您会出手对付邹堂官呐!要不...要不您去给邹堂官摆个酒道个歉?”
陈华神色慌张的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对。走,赶紧去看看邹堂官怎么样了。”
一溜小跑回到值房,发现邹堂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给扶起来了,正用一颗煮熟的鸡蛋揉着眼眶。
看他那愤懑不平的样子,心里的怒气应该不会少。
陈华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这一下可把邹堂官吓得不轻,他还道是陈华又打算动手打他,做了一个躲闪的动作,两只手都捂着脸。
谁曾想陈华跑过来竟然跑过来之后直接趴他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小腿:“邹兄啊,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您是城主府的人呐,小弟在这里给你道歉了,还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呐!”
邹堂官愣了愣,随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紧随其后的何盛。
何盛朝他使了个眼色,嘴角勾起笑容,意思不言而喻。
邹堂官了然的点了点头,用力甩腿却发现陈华抱得太紧,他根本就无法甩开陈华的束缚。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之后,邹堂官十分无奈的道:“主司大人客气了,是卑下喝多了,才导致主司大人动手,怨不得主司大人的。”
陈华不依不饶:“不行,打了你就是我的不对,你要是不肯原谅我,今天我就不松开了。金陵最好的酒楼是哪里?待会我就在酒楼给你准备一顿酒菜,就当是小弟谢罪。”
邹堂官连忙道:“不用不用,真的是一场误会而而已,主司大人何必这么客气。”
陈华站起来道:“邹老哥不要这么客气嘛,您要是真的肯原谅我,就赏脸一起吃个饭,我把三班捕头都叫上,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邹堂官思忖片刻道:“也罢,就当是给老弟你接风了。”
说定之后,陈华一一通知三班捕头晚上在金玉满堂摆酒,当然,金玉满堂这个酒楼是何盛告诉他的,也是整个金陵府最好的酒楼,而且还是戴家的产业。
衙门里面能够称得上管事的人除了知府同知之外,就他们几个了。
当天晚上,在金玉满堂订了一桌酒席的陈华早早来到酒楼,房间在二楼西北角上的雅间,菜肴也都是小二推荐的酒楼特色菜。
随着时间的推移,该来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达,最先到的让他诧异,这个人竟然是冷德坤。
这位曾经在金陵府排名第一的快板捕头,而今只不过是皂班捕头,他的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怎么看都有几分惴惴不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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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阳是第二个到的,他们俩跟陈华这个新来的刑狱主司没什么共同语言,大家都是们不吭是的喝酒。
当酒楼进入最热闹的阶段的时候,何盛和邹堂官联袂而来,陈华并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很识趣的把主位让给了邹堂官。
邹堂官也不推辞,一屁股坐定之后,大喇喇的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三个捕头中,只有冷德坤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邹堂官一样。
“哎呀,邹老哥,今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小弟的过错,还请邹老哥不要见怪。”陈华举起杯子再次给邹堂官道歉。
三个捕头闻言表情不一,早就知道陈华是个酒囊饭袋的何盛面带微笑,壮班捕头林成阳面无表情,而冷德坤的脸上,则闪过一丝黯然。
邹堂官笑眯眯道:“陈老弟客气了,说实话,多亏了朝廷把你给派过来,不然老哥我在这金陵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每天的公务,都快把人给忙死了,你一来,我这手里头的事,也可以交给你了。”
陈华推脱道:“这样说的话,小弟估计老哥还有累的时候,小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对刑狱之事更是七窍通了六窍,若是让小弟来掌管,只怕金陵府的刑狱诉讼都会变得一团糟。
还得麻烦邹老哥帮忙,小弟才能在金陵府站稳脚跟呐!”
“邹某有一事不明,还得麻烦陈老弟解惑。”邹堂官并没有正面回答陈华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
陈华连忙放下酒杯:“老哥但说无妨,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邹堂官淡淡道:“这朝廷一年半都没往金陵府这边派人,怎的突然就把你给派过来了呢?”
陈华听了嘿嘿直笑:“小弟来这里的原因,都是因为跟吴员外的儿子吴梭打了一架的缘故,不打不相识,吴梭就让他老子给我找了份差事。小弟在京城混得不咋地,所以就想着来南边找条吃饭的路子,让老哥见笑了。”
邹堂官点点头:“哦哦哦,原来如此,不知老弟所说的吴员外,可是江南闻名的吴天弘?”
陈华面露喜色:“老哥难道也认识吴员外?”
邹堂官淡笑着摇头:“认识倒是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老弟来了金陵,打算如何行事?”
大齐悍卒 第269章 另辟蹊径有好处
陈华想了想,十分为难道:“不瞒老哥说,小弟这初来乍到,进了金陵府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老哥你可能不清楚,小弟以前是在漠北边疆当差的丘八,要说打架杀人我在行,你让我负责一府的刑狱诉讼,我还真的是不懂。
反正已经来了,得过且过呗,不管怎么说,一个主司也是个有品级的官员,每个月能够拿点俸禄,也不差。”
邹堂官闻言哈哈大笑:“老弟你把金陵想得太简单了,都说金陵居大不易,光是你主司那点俸禄,只怕想在金陵找个好一点的房子都难。
要我说,想在金陵立足,老弟还得跟我学啊!”
陈华再次举起酒杯,率先一饮而尽:“小弟先干为敬,还请老哥教我。”
邹堂官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刑狱主司乃是一府坐头把交易的几个人中间的一个,老弟虽然刚来,可这金陵府的情况,愚兄我却是最清楚不过。
只要你我通力合作,这其中的利润,还是十分可观的。
不过,还得看老弟会不会做人了,若是不会做人,老哥我也不好带。”
陈华眼中立刻露出兴奋的光芒:“此话当真?那就干了,往后老哥说什么,小弟就做什么,老哥说东,小弟绝对不会往西。”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来来来,喝酒喝酒。”邹堂官笑呵呵的举起酒杯,两人分别一饮而尽。
接下来几人聊天的内容就开始有了变化,从金陵这边的风土人情道京城那边的风土人情,从天文到地理,从官场到商场,反正每一个话题他们都聊了,但是每一个话题都没有深入。
因为主导话题的人是邹堂官,陈华也不会在某一个话题上面过分深入。
直到两人聊到女人身上的时候,二人眼中他同时冒出异样的光芒,根本就没有三个捕头什么事,整个雅间内就只有两个人是不是脑袋碰脑袋的嘀咕。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抢着结账的陈华最终没有抢过邹堂官,不过他也没看到邹堂官给银子。
累了一天回到家中,只想闷头睡觉的陈华刚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准备冲凉,穆林神情慌张的小跑过来。
虽然还是三月天,天气有些冷,但陈华在漠北养成的习惯就是洗澡要用冷水,所以他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穆林过来让他停下了脚步:“怎么如此慌张?”
回来的时候他还特地观察过,没发现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可穆林这个样子,却又让他有些担心。
穆林看他赤裸着上身:“大人,是不是穿件衣裳?”
陈华摇头:“不用,有什么事你就说。”
穆林压低声音道:“大人,我发现这个宅子有些古怪,里面竟然有一条密道。我刚刚进了密道,密道直接通往金陵城外三十里的道观,那个道观香火鼎盛,唯独出口的这间房子是上了锁的。”
陈华闻言眉头皱起:“有密道?这宅子怎么会有密道呢?”
穆林解释道:“大人也知道卑下以前是荆州府的小旗官,到达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密道。
因为这宅子虽然在贫民区附近,可是这宅子的占地面积和装潢却算得上是金陵城比较好的宅邸。
那些有钱人家一般都喜欢建密道藏银子,卑下也是无意中查看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密道的所在。”
陈华想了想道:“这件事谁都不要说,既然有密道,这条密道就要利用起来。往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两位夫人的安全,明日你去跟金陵这边稽查司接触一下,试探试探他们是不是已经成了江南豪族的走狗。
记住,要不动声色,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穆林拱手领命:“卑下明白!”
“好了,我去冲个凉。”陈华大手一挥示意穆林离去,然后自己到水井边打水冲凉。
另外一边,喝得脸色通红的邹堂官和何盛、林成阳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三人的家离得不远,都在金陵城五马街上。
平日里,这二人也没少跟着邹堂官弄好处,也正因为这样,他们两个对陈华的到来并不高兴。
邹堂官一边走一边道:“这个姓陈的小子,你们怎么看?”
在晚宴上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林成阳这回第一个开口:“阴险小人一个,没什么好说的。大哥,我们只怕以后又要多一个分银子的人了。”
邹堂官没说话,而是看向了何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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