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郎夜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辄
男子头上被阳光印了层光圈。
“喂,老头,还能走吗。”男子开口。
没等古老爹回答,他便被拦腰横抱了起来。
古老爹蠕动了一下喉咙,双目有些热辣。
他这么对夜叉,夜叉他竟还在关键时刻救了他。
所以当古小福和九儿捧着脸,无奈地坐在屋檐下探讨着对策时,便见那一片晚霞之下,绝美的礼易墨很抱着粗布衣衫的古老爹,一步步走近了他们。
古老爹从礼易墨身上下来,将篮子递给了九儿。
“晚上做蘑菇汤。”他说着,回头看了眼礼易墨,却什么也没说,跟着九儿进了门。
礼易墨与古小福并排坐在阶前,屋内已经开始有些飘香了。
“小时候爷爷经常做这个。”古小福笑道,“我没想到你会与爷爷一起回来。”
礼易墨哼了一声,嘴角一扬。
“他没出来赶我,那老头八成是认命了,哈哈哈。”
古小福微低了头,往礼易墨那儿靠了靠。
“说来也多亏了那山猪,或许是天意,昨天我还在担心要怎么说服爷爷接纳你,今天你就救了他的命。”
礼易墨嘴一咧,大方地伸手将古小福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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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意。”他得意道。“从那老头一出门我就跟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无聊到在采蘑菇,我想呀,让一个人感激另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救他的命嘛,所以……”
“所以什么……”古小福隐隐觉察到一丝异样。
礼易墨拍了拍古小福的肩膀,朗声大笑,边笑边道。
“所以我就打了头山猪,找准了时机放出来,哈哈哈哈……”
古小福的余光突然瞟到了背后逐渐接近的矮小的声音。
古老爹一手拿着汤勺,阴郁着一张老脸,猛地将那勺子敲了下去。
“你给我滚出去!”
礼易墨一蹦而起。
“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的命,反正是有惊无险,要不是你这老家伙脑袋不开窍,我才不会用我聪明的脑子想出这个办法呢!”
“你别想再打我孙女的主意,我的蘑菇汤就算喂狗也不给你喝!”
“你的汤里指不定下了什么毒呢!”
古小福站在九儿身边,无奈地看着嚷嚷着的两人。
她真的觉得,她与礼易墨的婚事,是遥遥无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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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猪圈门前堆满的那稻草往外拼命散着令人掩鼻的猪马蚤味。
“你呆在这儿,到了中午开饭,九儿就会过来叫你。”古老爹眯着眼说道,呵呵笑了几声,往猪圈一指,“那两头猪,你可要好好照看,一个动作都不可以放过。”
古小福点头,她不明白爷爷这是在做什么。
距离礼易墨与她第一次踏进村中已经有两个月了,礼易墨与爷爷每天从村头吵到村尾,直到有一天礼易墨没有出现在爷爷面前,爷爷突然闲得发慌。
所以昨天他说,算了,就让那小子娶了你吧。
接着今天他就把她拎到这里来了。
古小福看到爷爷离去时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接着听到哼哧几声,猪圈里的一头猪便倒了下来。
她正以为那猪得了什么病症,便见圈里的另一头猪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中午吃饭时,古老爹一直扬着嘴,他便往嘴里扒着饭,边抬眼看着礼易墨与古小福。
“小福啊,你今天都在猪圈里看到什么啦?”他故意拉长音调。
“臭老头,吃饭的时候说什么猪圈不猪圈的,当心我把你丢进去!”礼易墨喝道。
古老爹白了他一眼,真想将筷子直接插进这男人的鼻孔里去,他是为了谁才想出这个办法的?
古小福眨巴了下眼,将碗放下,回想一阵,道:“一头猪把另一头猪压到了身下。”
古老爹的牙都快笑出来了:“还有呢?”
古小福摇头:“两头猪的肉都搭在一起,他们叠了一会儿就分开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古老爹一愣,见孙女又一点不似玩笑的模样,只得叹了口气,他用这个方法让村中多少即将出嫁的黄花闺女开了窍,可为什么自家的闺女,这脑门怎么就跟铁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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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只能出杀手锏了。
于是第二天,古小福被丢进了张大头家的后院。
张大头在古老爹的指示下在后院留出了一匹最好的种马和一匹正在发情的母马。
那是个初春的早晨,古小福被关在后院正正观看了一个上午,望着激|情四溢的两匹马儿,她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了。
“三天后的晚上你也会和那夜叉做同样的事。”爷爷在她回来后这样笑道。
她再看看礼易墨,他站在古老爹身边,一副心情愉悦的模样,两人的唇都上扬到同一高度,一老一少这么站着,笑容都是一样明媚。
三媒五聘后,古老爹乐呵着看着一直从屋门排到村头的一连串马车,那些车上全堆着大包小包的彩礼,村人不仅惊叹着这新郎阔绰的手笔,更为他穿上一身红衣后那俊美的模样所颠倒。
古老爹呵呵地喝了敬茶,他一只手拄在桌面,边眉飞色舞又口齿不清地说些什么。
“我家小福的福气啊,那是几辈子修来的哩!”
礼易墨站在新房前,冷眼俯视着面前那些兴致勃勃的人们。
“小杰,小奇,去问新郎官讨喜糖吃!”一个男人笑着怂恿了下挤在前边位置的几个小男孩。
两个男孩对视一笑,立刻仰起脸来,一人一只抱住礼易墨的大腿。
“新郎官,糖!”小杰仰脸笑道。
“新郎官,糖!”小奇也笑道。
“不给糖我们就,不,离,开—”他们齐声笑道。
礼易墨的唇没有丝毫开启,他的两手轻放到了两个小孩的头顶。
他手一松,两个小孩便飞了出去。
“小鬼头,吵死人了,还蹭了鼻涕在我脚上!”礼易墨两手抓住门楣,也不顾乡亲们惊愕的脸,啪地把门关上。
古小福心头一惊,她穿着一身嫁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爷爷嘱咐她,今晚最好不要说话,可这样一来,她心还是慌得打紧。
她一闭上眼,眼前就是那两匹马卖力动作的场景,还有那毛皮黑亮伏在上头的种马有的那根直撅撅的……
盖头给猛地一掀,古小福便看到了一身红衣在她面的礼易墨。
他周身都被罩在那片烛光之中,唇的一角轻扬着,突然俯身双手撑到了床上。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他在她耳畔气幽幽道,古小福不禁往后缩了一下。
她真的与礼易墨成亲了,而现在这个靠她如此之近的男人已经是她的丈夫了。
“那帮小孩真是吵死了人,让老头子知道一定又会开骂。”礼易墨撇了撇嘴,那手一绕,便搭上了她的肩膀,“算了,那些事等到明天再说,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古小福咽了下口水,她的脸发烫了,当脑中再次出现那两匹马来来回回的模样时,她觉得自己的耳根都快燃烧起来了。
她的前襟被那双手触了一下,再抬头,便见礼易墨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我们,我们要做和那两匹马一样的事么?”古小福怯怯地问。
礼易墨一愣,皱了下眉,随即挥手大笑了起来。
“不错。”他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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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指尖开始顺着她的脸庞滑下了,带了丝粗糙感地碰到了她的耳垂,接着又缓慢地在脖间游移了一会儿,接着古小福便觉得那双滚烫的手覆上了她的襟右侧。
一股不知从哪儿而起的暖流开始被带入到她的体内,礼易墨那高挺又完美的鼻梁微侧着,他的唇有些粗重地盖上了她的脖子。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整个人都在他身下了。
“可那两匹马的姿势不是这样……”古小福刚说到一半,唇便被死死地封住了,他的舌头那样技巧地进入着她,她觉得自己的背部被他一只手撑着,而他另一只手在襟前的动作与他的吻似乎是归属到同一条河流的,都像是被施了法术一般,让她浑身开始燥热。
“别管那两匹该死的马,我礼易墨才不会输给那种马呢,你放轻松!”礼易墨很快吐完了这段话,趁古小福一分神,单手一挑,便解开了她的腰带。
只是一扒,古小福再抬头,便见礼易墨的笑意更深了。
“你的身体跟你的人一样,怎么看怎么笨。”他慢悠悠地说着,一手往那嫁衣后方一绕,手便直接探进了她的肚兜之中。
古小福惊叫起来,这地方,这地方从来没有……
礼易墨的脸上满是邪气,他的大掌狠狠地搓了几下,接而突然放轻,在他用食指指腹在关键的地方轻划了三个圈圈后,他满意地看到它们形成了一个该有的形状。
古小福感到喉咙有些干渴了,不知是怎样的驱使,她的手死死地抓住礼易墨的背部。
“哦,你也开始着急了?”礼易墨说着,右手并没有停下来,他左手顺畅地将带子一解,那火红的衣衫便顺势在他身上褪了下来,这衣衫弄乱了他的头发,于是有几缕发丝便荡到了他的鼻尖。
他的手探了下去,一点点轻抚着坟起之处,古小福的身体僵硬地弓了起来。
她觉得有一种奇妙又陌生的感觉开始透过礼易墨指尖的炙热传递过来了,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背,随着那手指的一滑,她闭起的眼瞬间睁开了。
“现在才刚开始呢……”她听到那伏在身上的男人慢慢道,接着那手指便在她体内进出起来,她能感到他的指尖,第一个指关节,还有第二个指关节一点点没入,又猛地取出。
“疼。”她说,可取出时她却不由自主地迎上前。
“这样就疼了?”礼易墨也不再忍耐,猛地将古小福的手按到了他的胯 下。
指尖传来一阵滚烫,古小福一睁眼,便直接见到了那个东西。
那个跟马一样的东西。
礼易墨看她端详了好一阵,过了一会儿依旧用那双死鱼眼直勾勾地看着,并没有说话。
“喂,你不觉得应该像上天祈祷一下,赐给了你一个有如此神器的……”
“还是那匹马的比较大。”古小福抬头,老实说,“似乎还是那匹马的比较大一点。”
礼易墨的脸一点点阴郁了,他双手一推,便将废话的古小福压回了原先的位置。
“别拿我的……跟马比……”他狠狠地吐出几个字。
“可是,人不是比马聪明吗,那也应该……”古小福还没说完,只觉得礼易墨的双手捧住了她的盆骨两侧,只见他眼角闪过一丝诡异,接着就在一瞬间,一股猛烈的刺痛便瞬间直刺进了她的脑袋。
她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几乎要被他撕裂了。
“怎么样?”礼易墨唇角上扬,很是得意,但动作却放轻了,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耐心地一点点移动着。
那痛苦似乎蔓延到了身体深处,古小福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膨胀的水母,礼易墨的唇在她躯体上移动着,就似包容了一切的大海,她拼命汲取着什么,而他全身都包覆着她,逐渐地有了一丝喜悦了,他这么紧紧地抱着她,带她一齐游向一个温暖的尽头,她被他牵引着,这样对波而上,根本看不清这世间除了他之外的那些东西了。
他们似乎就要抵达那光明的尽头了,那是一片旋转而成的海域,这样温暖地从外往内透着光芒,就在他们抵达的那一刻,只觉得从脚趾往上而起的阵阵痉挛让她拼命抓住身上的男人。
“不错吧。“他喘着气,额上身上渗了汗水。
古小福轻声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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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帐暖,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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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些隐约的声响,礼易墨咕哝了一声,伸手在右侧摸索了几下,并没有接触到类似碗筷的东西,他眼睛还闭着,吸了几下鼻子,也没有闻到任何香味。
“九儿,快去做饭,大爷我有点饿了。”他说罢,翻了个身,睡意再次袭来。
“你想通了吗。”一个声音道。
礼易墨睁开眼,他便见到了垂拖到地面的毛皮下摆。
“想通个屁,放我离开。”礼易墨打了个哈欠,也不看风雅颂,将脸再次贴到被褥上。
风雅颂看着地上人的面容,那长发有些散落开来,将他绝美的面容半遮半掩着,他的身体很快又规律地起伏起来,不一会儿边打起了轻柔的鼾声。
在这个空无一物的地窖中,礼易墨他宁愿沉睡也懒得去想他们之间的事吗。
风雅颂目无表情地站着,用靴子抵了抵地上的人。
“起来。”他冷冷道。
礼易墨蹭地一下弹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他看看风雅颂,并不答话,直接将脸扭了过去。
在这个该死的地窖中,他的脑子就像一刻不停的奔驰着的马车一般,所有的往事都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钻,可在那些往事之前却有着一段空白的地方,他总觉得那块地方和风雅颂是有关联的,但他再这么拼命去想,脑子只会越来越疼。
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睡觉,而现在看着风雅颂那种眼神,他的脑子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忆了。
“我让你放了我!”礼易墨动了动胳膊,突然起身往风雅颂冲过去,可那白色的毛皮一闪,风雅颂一侧身便躲避开来,瞬间移动到了礼易墨无法的行动范围之外。
“我身体已经恢复了,要么你就锁住我一辈子,否则一让我挣脱开这个铁链,我用一个指头就能把你捏死!”礼易墨大喝。
他的下颚被猛地捏住了。
风雅颂的冷眸中居然波动着一股激烈的东西,他的唇依旧紧闭着,这种神情让礼易墨一时住了嘴。
“今天是最后一天。”风雅颂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
“跟我来,等到太阳下山你就自由了。”他这么说着,已经将铁锁一圈圈从礼易墨身上解开。
礼易墨没有反抗,不知是因为风雅颂的气势,还是他自身也想看看风雅颂究竟要做什么。
等踏出地窖,礼易墨才发现山庄外头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当空猛烈地照着,让整片大地都温暖无比,礼易墨大吸了几口气,又伸了几下懒腰。
风雅颂始终走在他前边,并没有回头。
“喂,你不怕我就这么跑了。”礼易墨看着他肩头的那条大尾巴道。
“太阳下山前,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前头的人回答,依然没有转过身。
九儿正蜷着身体坐在山庄门前打盹,他正将眯着的眼抬起,便突然见到两个影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礼易墨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白毛皮哥哥,你要告诉我公子的下落了吗……”九儿边问。
风雅颂回了一下眸,淡声道:“等我回来。”
礼易墨跟着他踏出了山庄,风雅颂一直这么直着身体目无表情地行走着,礼易墨鼓了鼓嘴,快步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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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礼易白在哪里?”他问。
风雅颂摇头。
“不过我答应了他,就算耗尽一生也会帮他找到。”风雅颂道。
礼易墨嗤鼻。
风雅颂瞥了他一眼,脚步并没有停下。
“喂,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在跟着风雅颂走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礼易墨再也没了耐性。
一路过来,别说是庄稼人家,连块田都不见,出了到处都是杂草丛生着的泥土之外,满目苍茫,根本看不到一点东西。
“这一路过来,都是你我之前居住的地方。”风雅颂终于开了口。
他目不斜视地走着,风带着他的长发与皮毛一同飞舞。
礼易墨顿了一顿,再往回路看去,这片天地似乎都混沌了。
“怎么什么也没有?”礼易墨问。
“很久前据说有两伙盗贼在这里火并,村人逃的逃,死的死,房子也早被烧光了。”风雅颂说着,低了头,礼易墨这才发现在那片杂草深处隐约可见一点焦土。
“对了,你说你之前和我是老乡,所以从前的事你该都知道吧。”礼易墨来了兴致,拦到风雅颂面前,“来来,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费尽全力也想不起来呢。”
风雅颂定了下眼眸,又很快把身子侧开,继续往前走。
直至礼易墨又吵嚷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风雅颂才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靴子移了移,原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礼易墨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眼前是条早已不动的河流,这儿的水已经静止了,散发着一股令人厌恶的青蓝色,河上飘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还往外不住地散发着臭味。
“我们就是在这条河边相识的。”风雅颂坐了下来,他还想说什么,又将唇闭了回去。
礼易墨跟着坐了过去,他记得这条河,一见到这个形状他便有了印象。
“还有呢?还有呢?”礼易墨追问。
“罢了,你陪我坐到太阳下山,你就走吧。”风雅颂的目光一直定在面前这潭死水上。
“你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把我从洞房里抢出来,用铁链锁了两天两夜,然后让大爷陪你来这个臭水沟,最后什么都不说就要打发我走?!”礼易墨猛地推了风雅颂一把,风雅颂左手支地,又很快坐正了身体。
“不告诉我之前我们俩发生的事,大爷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风雅颂垂下了眼眸,不顾礼易墨的吵闹,在见到这条河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这一切早已时过境迁,村庄,河流,连之前的土地都不复存在,现在谈论两个孩子小时定下的盟约,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心还是很痛呢。
风雅颂没有看礼易墨,似乎要将自己钉在这块地上一般。
礼易墨终于不再出声了,他安静地在风雅颂身边坐着,一同看着前方。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俩也曾这样相伴而坐吗,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是……两人并肩而坐,礼易墨并没有觉得不自然,一切似乎都显得那样契合。
风一点点吹过,知道送来的温度一点点变冷,而眼前那条河也显出了一股逐渐发红的紫色。
“你走吧。”风雅颂淡淡道,“我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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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易墨这才发现已经红霞漫天了。
“你是不打算说了对吧。”礼易墨一手托着下巴,“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来,那之后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风雅颂冷冷回答,那答案和长安城郊分手时的一模一样的。
礼易墨心底咒骂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蹲到风雅颂面前。
“你说你不知道礼易白被关在哪里,是真的吧?你不会也像对我一样,把他关在另一个地方……”话音未落,礼易墨只觉得双肩被一个力量猛地一扯,那个坐在他面前的男人突然把他拉了过来,强势又蛮横地将他的唇掠夺了过去。
他的手也极快地被风雅颂抓住,风雅颂探了进来,那样疯狂而不顾一切地吻着他。
礼易墨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个面瘫家伙又反悔了,还在这青天白日下……可为什么现在他没有力气挣扎,药效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那随即涌上的从未有过的晕眩是怎么回事,这和他给予女人们的吻完全不同,风雅颂似乎是一个更强大的存在,他所有的一切都掌控着自己,让自己毫无喘息之力。
突然,一个走动着的白色身影闯进了礼易墨的余光,一个激灵,礼易墨猛地将风雅颂推开。
礼易白站在一旁高起的山坡之上,一身白衣,背着竹篓,肩上还停了只云雀。
“礼易白!”礼易墨起身大喊。
山坡上的男子循声回头,神情惊讶,忙往前跑。
“该死!你这是在躲着我吗!”礼易墨咒骂一声,拔腿追去。
风雅颂一人跌坐在草地上,两手撑地,他将这一切全都真切地看在眼里。
为什么在最后一刻礼易墨要提到另一个男人,他明知那个男人在礼易墨心中的分量有多大,可他还是愤怒地失控了。
他半仰着,看着那身黑衣追上了白衣,接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拉扯着说着什么。
陪伴礼易墨时间更长的是礼易白,早有约定又如何……
“就当我死了吧。”
礼易墨站在礼易白面前,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笑道。
他猛地挥拳,礼易白的白衣便飞起了,那云雀惊恐地从肩头弹起,立刻张牙舞爪浑身火焰地朝礼易墨冲去。
“回来。”躺在地上的礼易白命令,云雀不甘心地收了爪子,停回到主人的肩头。
“什么叫当你死了!为什么要不告而别!礼易白你这个混蛋,这么莫名其妙走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礼易墨的拳头生疼,他一把拉起地上的礼易白,咬牙道。
礼易白唇边流了一道血,依旧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消失吗,我走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他笑道。
礼易墨一时语塞。
“我……我自然是很高兴,可是那个蠢女人一天到晚惦记着你,说没有报答你的恩情,那死老头子也快把我耳朵吵爆炸了,你有什么理由不能留下来,看你也没短胳膊缺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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