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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郎夜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辄
“休息什么,我们雇上辆马车,离开这个满是疯女人和怪男人的地方!”礼易墨笃定道。
“哦。”古小福呼了口气,还是点头。
礼易墨手一捞,便将古小福的包裹捞了过来。
“我出一锭金子要车去扬州!”他走到客栈跟前,大声道。
四周一片沉寂,只有风吹树林的声音,那客栈的灯笼摇晃了一下,一个要揉着惺忪眼的小二走了出来。
“客官,这儿有的是歇脚的车夫,客官不如先在小店住一晚,明早……”小二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礼易墨手上的那锭金子。
礼易墨像是没有听到那店小二的话,径直走进了店面。
“一锭金子,去扬州!即刻!”他放大了声音。
古小福刚想让礼易墨低调一些,身下却突然起了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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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方的楼梯开始颤抖起来,只听到头顶的板子咯咯咯地响动,接着是无数双腿跑动的声音,就在一瞬间,那楼梯口上猛地挤满了人。
有些车夫身上只披了件还没来得及系上带子的长衣,有些干脆赤着胳,一手拉着那扶栏,他们的眼都直勾勾地盯着店中央的礼易墨。
“现在!扬州!一锭金子!”礼易墨拿捏着手中的金物,眼睛有些眯起,玩味一笑。
“轰。”地一声后,无数个车夫争先恐后地从楼梯上涌了下来。
“我去!我去!我的车子就在外头!”有人道。
“这位大爷,我的马可是出了名的膘肥体壮,耐力好性子足,来这儿,来这儿!”又有人道。
礼易墨满意地点着头,带着后面的一群人走了出去,他环视了下四周,伸手将小福一拉,便坐进了一辆马车。
古小福坐着,听到外头起的一阵遗憾的叫声,还有一个有些有些苍老的欢呼声。
不过一会儿,他们的车子便动了起来。
“这位大爷,不是我说,你出手可真是慷慨着哩,我赶了几十年的车,一眼就看出来啦,您啊,可不是一般人嘞。”从外头传来那车夫的声音。
“不错,我确实不是一般人。”礼易墨笑答。
“那大爷,您在车里小睡一会儿,这儿到扬州可要一大段路,到了那里恐怕要五天的时间。”那车夫说。
“没有大碍,别说五天,七天到也成。”礼易墨很是释然。
古小福将包裹往身后放了放,她的背一靠到后方,眼皮便开始沉下来。
“那我先睡会。”她对礼易墨道。
“不行!你睡了,谁陪我说话?!”礼易墨很快便打破了古小福的幻想。
古小福揉了揉眼睛,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很快睡下去。
“那你要说什么?”她问。
“说什么呀,礼易白做的事我全都知道,你们俩发生的事我也知道,那要说什么呢。”礼易墨自己念叨着。
“那……说说你要是能每天都有身体可以用,你想做什么?”古小福靠在车上,硬撑着双眼。
礼易墨散着双腿,也靠在车背上,那马车已经开始跑动了起来,震得车子一晃一晃,他的发也随着一点一点,那双漂亮的眼依旧很有精神。
“去做很多之前没时间做的事,还有啊,去很多我想去但礼易白压根不会去的地方。”礼易墨说着,嘴角略微上扬。
古小福眯着眼,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那丝笑容,她一定是困极了,才觉得从礼易墨脸上居然会流露出绝代公子那种温暖而令人窝心的笑容,天还没亮呢,只是夜越来越深罢了……
“比如说……”礼易墨一回头,便见到了双眼紧





日郎夜狼 日郎夜狼-第7部分
闭,脑袋已经垂到一边的古小福。
他呼了口气,这个蠢女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那马车晃动得那么厉害,她头上那根难看的又斑驳了漆的簪子都差点掉下来。
礼易墨撇着眼看着那根簪子,小心地上前一抽,那簪子就落到他的手中。
这个女人睡得真是死,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他这么想着,上前掰住古小福的头,将她的头正靠在车厢上。
古小福的眼还是闭着,她睡着的时候就像那种脏泥捏的娃娃,灰土土的一片,对,再加上些杂七杂八的稻草就更像了,礼易墨这么想着,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她也没有一点反应。
罢了,就让她这么睡着吧。
礼易墨想着,撩开了身边的车帘,无论马车怎么前进,那轮明亮的下弦月还是高高地挂在空中。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那些花草枝桠,这些小东西真是够走运的,不论太阳是否升起,都能一直这么傻愣愣地杵在地上。
烟渣六月下扬州
“公子,姑娘,扬州到了。”车夫一勒缰绳,回身敲了敲车梁。
里头的白衣男人一撩车帘,被车外的阳光刺得那双眼眯了一些,他将手中物放到车夫手中,接着下了车。
车夫摊开手,心头惊得说不出话来。
又是一锭黄澄澄的金子,这个白衣公子这一路一定是糊涂得忘记了在上车不久时,他便已经将车钱给了他。
古小福跟着探出身,眼前是一片烈得睁不开眼的太阳,同时还有那个站在车下等待着她下车的美貌男人,他嘴角含笑,身上每一处都映着太阳的光辉,而他手一伸,便接过了自己手上的包裹。
“已到午时,想必小福姑娘已经劳累了,不如先去酒楼吃上些小食?”他这样微侧过脸,征询道。
古小福点头,在前往扬州第一天,她一直睡到正午才醒了过来,而一抬头,便见绝代公子安静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着,见她醒来了,便平静地笑了笑。
她醒来时身上被盖了一条棕色的小毯,绝代公子只是淡淡地说,见她这样睡着怕着凉,问车夫要的。
等到她完全醒来,绝代公子吩咐车夫去途中的茶摊买了些食物,笑着看她吃饱了过后,再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她说雪蝶山庄的事。
“原来世间还有这种病症,着实是我孤陋寡闻了。”他端正地坐着,这样道,“若是没有离开,我倒愿意留下为她治疗那种病症。”
“如果公子你不愿意去扬州,我们可以……”古小福本想喝住马匹,却被绝代公子阻止了。
“既然礼易墨想去,我们就去扬州吧。”他随和道,“我不能直接与他交谈,这可麻烦了小福姑娘了。”
古小福觉得跟在绝代公子身边是幸福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那双平静如大海的眼神永不会改变,他从不将错误推脱到别人身上,而是那么尽力地去帮助每一个人。
“其实两位若是三月来更好,六七月的扬州可热着哩。”那车夫有些欣喜道,他飞快地将那锭金子揣回了怀中,将马匹一扬。
“那两位请好好游玩,小人要接下一宗生意去了。”他赤红着胸膛,憨憨一笑,在绝代公子与古小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忙转身策马飞奔而去,他的车轱辘发出吱呀呀的叫声,扬起一片黄土。
“慢走。”绝代公子微笑着,对着那片黄尘道。
那车夫说得不错,六月底的扬州,虽然到处可见大树石桥,但风从水面过来,不但炎热,还带了股湿气,更加肆意地往两人脸上扑来,大街上虽开着许多店面,但走动的人并不多。
“去那家如何?”绝代公子指了指。
古小福循着看去,宽大的黑木招牌中用金粉大力描出了四个漂亮的字,再往里瞧,似乎大堂里已经坐了许多人,显得热闹非凡。
“悦来酒家,这个名字倒是很眼熟。”绝代公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古小福回头看,他似乎是在自吟自说,但她明白,他是特地告诉她上面的字样。
这家酒楼坐落在一片绿荫下,显得绿蒙蒙一片,两人往内走去,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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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好心人,赏点钱吧。”是一个蹲在墙角的乞丐。
他蓬头垢面,仰面睁着眼,在污漆漆的脸上更能看清他的眼白。
古小福的手还没伸到包裹中,一枚翡玉珠子就被轻轻放进了那乞丐的碗里。
乞丐的眼睁大了,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探头往墙角那头看了看,将珠子举高对着太阳,接着用破衣裳擦了擦,很快放进了怀中。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他不住地向绝代公子磕头道谢时,那个白衣男人已经翩然着走进了酒楼。
“两位客官,想要来点什么?”古小福与绝代公子一进店门,悦来酒家的小二忙上前招呼道。
绝代公子刚一入座,古小福就察觉到了四周投来的那种熟悉的目光。
酒楼里阴凉非常,每张桌旁都坐满了人,他们的筷子在那瞬间几乎停止了动作,原本专注与食物的兴致也很快被引到了那个坐在酒楼中央的白衣男人身上,二楼的看台上本还有个说书人在情绪澎湃地甩着板子讲着故事,也愣了一愣。
“公子你……或许今后蒙着面纱行走比较好一些。”古小福叹了口气。
“哦?为何?”绝代公子倒真像是有了疑问,他似乎全然没顾到周围人的眼神,对那小二一笑,接着道,“请问这儿有什么特色小吃食?”
他一开口,就像推动了周围时间似乎的流转一般,大家重新继续着各自的动作,而不时偷望着绝代公子,边发出些窃语。
小二这才看清了这位客人的面容,后知后觉地一愣,接着忙又抹布又擦了几下桌子。
“这,这位客官。”他手下的擦桌的劲道更深入了些,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要说扬州最有名的那就是扬州三头宴了。这三头宴指的是清蒸蟹粉狮子头、扒烧整猪头、拆烩鲢鱼头……”
“狮子头?!”古小福惊讶着。
小二忙摆手:“这位姑娘,这狮子头,并不是那狮子的头颅,而是清蒸出的比肉丸要大上许多的丸子,它的用料更是讲究,猪肉需扬州产的猪硬肋五花肉,蟹肉需用鲜活个大的清水大蟹,细斩成末后,调以佐料,做成大肉圆,放在砂锅内,上覆菜叶炖,炖熟后出来啊,那叫一个鲜香,味道清而不杂,肉香、蟹香、菜香全都交融成一块儿,保证是鲜嫩可口,让您回味无穷哩!”
“至于那扒烧整猪头……”小二的口舌变得越来越顺溜,这几道菜名与制法他可是已经翻来覆去背了不知多少遍,凡是来过悦来酒家的人都知道,悦来酒家的二号伙计可是人高样俊记性好,有些大婶还专门为了听他背菜谱而光顾着悦来酒家呢。
“可以了,将你们店的招牌菜都拿出来吧。”绝代公子说着,又摆了锭金子在桌上。
“再上些清凉汤羹。”绝代公子一回头,见了古小福满头的汗,接着说道。
“是,是。”小二忙答应着,便将巾子在肩上一搭,跑向楼梯口。
古小福对面前的男人笑笑,那男人也柔和地回以笑容,其实古小福想说让他不要这么大肆地花钱,可若是绝代公子回想起这些钱财都是靠礼易墨抢劫烧杀得来的,想必心里也不会好受。
古小福喝了一口上来的冰梨汤,又看了眼绝代公子。
既然他没有想到钱财来源这方面的问题,那她还是暂时不要提醒为好。
一碟碟的菜肴很快便端了上来,最为耀眼的便是立在桌面中央的一个完整的猪头,两个小二将那猪头抬上桌后,猪头便恰巧对准了古小福。
古小福有些古怪地看着面前这个被酱烧得通红的猪头,它双目紧闭,两只耳朵用葱段系着固定在脑袋上,嘴巴安详地向前撅着,浑身散发着扑鼻的香气。
她上前舀了碗莲子汤,离着猪头又近了一步。
她别扭地看着这只和她对眼着的安详猪头,边一口口吃着桌上的美食。
“不用怕。”身边的男人笑道,古小福一抬头,便发现绝代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她与这个猪头之间的不对劲。
他盈盈一笑,白衣一挥,便捉起了木碟旁放着的一片长箸,手腕一转,便将那箸放到了那猪头的顶上,他修长的指捉着木箸,沿着原本切好的纹路,利落地将猪头脑门上的一片肉取下,放到古小福的碗中。
古小福就这么仰着脸看着这个白衣男人优雅地分着猪头肉,嘴边还带着那抹一如往常的,令人心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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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动静,她一转身,便看到酒楼门前来了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瞬间将前方爬藤笼下的绿荫给盖住了。
“啊,各位差爷,请问有何贵干……”靠近店门的掌柜本在悠闲地打着算盘,一见来人,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哦?哦!原来是狐大小姐啊!”那掌柜上前与来人说了两句,突然一拍脑门,“我听来人说狐大小姐的生辰是在七月初七是吧?离现在还有八日,小人已经吩咐伙计们去准备了大小姐爱吃的食物,到时候……”
“不,就在今日。”一个清丽又有些尖锐的声音道。
只见一个带着玲珑护腕,身穿粉衣的少女从一堆人中间走了出来,她个头不高,发却是干练地束在脑后,那粉衣也由白玉腰带紧紧束着,只垂下几缕流苏。
她凤眼一扫,便大步走到大堂中一间空了的座位,啪地一声将腰间的佩剑放在桌上。
掌柜一惊,忙吩咐人去收拾周围几桌刚刚用完的桌子,他哈着腰将门外随着而来的捕快们迎进来,手忙脚乱地安排了一番,总算凑出了四张大桌,将这些身穿统一制服的捕快们安置好。
“掌柜的,我谅今日是兴起而至,也便不要求清场了,你也不必答谢我。”粉衣少女说着,红唇一扬,朗声道。
“将我平日喜吃的食物都上来,今天本小姐就要和这些衙门的兄弟一起过生辰!”那少女说着,熟稔地接过小二斟上的茶,满了一口。
“别忘了醉烧|孚仭礁搿彼幕耙粑绰洌蝗槐亲有崃艘恍幔劬φ龃罅恕br / gt;
“醉烧|孚仭礁——”远远地传来一句吆喝声,那欢天喜地的二号跑堂端着一碟东西远远地飘走了过来,灵巧地在周人身边穿行着,接着将那盘散着诱人香味的东西摆到了桌上。
“抱歉,狐大小姐,这是今日最后一只|孚仭礁肓恕闭乒衩叛馈br / gt;
粉衣女孩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她的眉蹙了蹙,看着这盘美妙地摆着翅膀的鸽子摆在桌上,摆在她对面的那张桌上。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那个面带笑意的白衣男人。
天生乞丐
古小福手拿竹筷,却迟迟不敢下手,她有些害怕的,甚至是惊恐地看着对面那个粉衣少女。
少女的眼光灼灼地对着那盘|孚仭礁耄氖纸艚糇プ抛烂妫鹆艘徽罂Φ哪Σ辽幼牛哪抗庵枞簧涎铮偷囟陨狭司拥难邸br / gt;
这是古小福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见了绝代公子,却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神情。
是的,那粉衣少女紧盯着绝代公子白衣下方的|孚仭礁耄腿黄鹕恚徊讲阶呓br / gt;
“把这个,给我。”她的目光没有离开那鸽子。
绝代公子的神情倒是很平静,他看看古小福手中的筷子,接着扬眉一笑。
“我与这位朋友正要享用此物,请恕在下不能相让。”
那女孩的眉猛地一缩,单手往腰间一掏,啪地一声摆了一锭白银在木桌,接着她没有看绝代公子的表情,便伸手去拿那碟鸽子。
绝代公子却很快伸手按住了那个木碟。
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海,这样镇定地看着那女子。
“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在整座扬州城,没有人敢得罪我!一锭银子你也不肯相让这只鸽子,再出手,休怪我不客气!”她厉声道。
古小福忙起身,拽了拽绝代公子的衣袖。
“算了,不如就将这鸽子相让给这姑娘,我们已经有那么多菜……”古小福说着,环望了一下四周,自然,他们三人已经成了焦点中的焦点。
绝代公子的手没有放开,他的嘴角依旧带着一抹笑,侧眼看了看古小福后,接着道。
“既然我这位朋友并不介意,那在下可以满足小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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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开了这口,又何必到这般地步?!”粉衣少女嘴角轻蔑地一扬,她发带上的几条流苏随着摆荡了几下。
绝代公子却将箸沿着那鸽身利落地一划,接着优雅地一推,那鸽子头一歪,便被分成了两半。
“姑娘请。”绝代公子笑着,将那立在箸上的半个鸽子递了过去。
粉衣少女没有去接,她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而她一抬眼,便对上了绝代公子的眼。
“我狐弯弯从不吃别人分食之物!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她伸手一挥,那半只|孚仭礁朐诳罩衅恋刈税肴Γ镜匾簧ぴ诘厣希菇枳胖苌淼挠屯盎辛思覆健br / gt;
随着|孚仭礁胨侠吹模蚴悄侨焊崭兆u牟犊欤羌负跬痹谘浒纬鼋@础br / gt;
就在那一瞬间,古小福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接着绝代公子与她的周围立刻围上了一圈剑尖。
她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了绝代公子面前,而只感到身后那个力量一带,极其轻柔地将她拉到了后方。
她抬眼,便能看到绝代公子的白衣。
是的,现在保护着她的人并不是礼易墨,而是真正的穿着一身白衣的绝代公子,他虽然不会武功,却依旧那样笃定地保护着她。
古小福抬眼看着绝代公子的眼,那双眼睛依旧平静,并没有慌乱。
相对的,站在对面的女子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她漂亮的还带有一丝微弱稚气的脸蛋憋得有些通红,风一过,她发间,腕间,肘间的流苏便疯狂地摆动起来。
“不,各位差爷,不要打,不要打啊……”那掌柜急得在周围乱转,却也不敢上前多加阻拦。
粉衣少女死死地盯着绝代公子的眼,咬着下唇。
她的脸色很是凝重,鼻子又动了几下,低头看了看那只地板上的|孚仭礁耄挚纯醋郎鲜o碌哪前胫弧br / gt;
突然,她眼一瞥,手一挥,身后的剑便立刻放下了。
“有意思。”她慢慢吐出了这三个字,接着目光又落到桌面的半只|孚仭礁肷稀br / gt;
“为了惩罚你的无礼,这半只鸽子我就收下了!”她堂皇地说着,伸手取过桌上的半盆鸽子,又抬头看了绝代公子一眼。
“哼。”她最后发出了个声音,接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那个古怪的粉衣少女欢乐地与周围的一群捕快交杯畅饮着,而那被争夺着的半只|孚仭礁胍苍谝黄队渲泻芸焱杲崃怂氖逶谑郎系淖詈笠坏朗姑br / gt;
“刚刚,可真是险。”古小福惊魂未定,喝了口冰梨汤,经过刚刚那么一闹,那梨片开始有些软化开来。
绝代公子倒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继续一点点吃着面前的食物。
这顿艰辛的饭终于在不久之后做了完结,古小福整了下包裹,跟着绝代公子往门外走去。
那粉衣少女笑着接了对面一个大胡子捕快的一杯酒,偷偷看了眼离去的白衣男人,她晃神了一下,接着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想必她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古小福说。
绝代公子笑而不答,风将他的发吹得往后扬了起来,他顺手在酒楼外的小贩手中买了把伞,递给小福。
“太阳烈,小福姑娘怕是经受不住。”他笑道。
古小福接过伞,那把上还明显残留着绝代公子的温度。
可在她还没来得及道谢之时,从后方便传来一个声音。
“好心人……两位好心人……”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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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往那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发现那声音是从挨着越来酒家墙边的拐角处那草垛中传来的,再走近一看,只见草垛索索地动了几下,接着一张脸从草垛中探了出来。
原来是进酒楼前遇见的那名乞丐,他将头发拨了拨,漫天的草穗便飞舞了起来,他咳了几声,那双大大的眼白向上看了他们几眼,接着从草垛中爬了出来,他往酒楼那儿探了几眼,接着又往拐角的巷子里再走了几步。
“两位好心人,我,我有一事相求,请两位……”他有些结巴,说着说着脑袋便越低越下。
“何事?”绝代公子脸上漾着笑容,这样问。
“我想请两位,带我去个地方……”那乞丐说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将手往怀里一掏,取出了那颗透亮的翡玉珠子。
“您给我的这个珠子也可以收回去,只求两位能满足我这个心愿。”他说话很是小声,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手中的珠子,决绝地将它递了上去。
古小福看到那枚珠子确实是之前绝代公子送给他的,只是上面多了些污渍与灰尘而已。
“你想去何处?”绝代公子没有接,笑着问。
乞丐的脸埋得更下了,他的脚步安分地动了几下,喉头上下颤了颤。
“怡春阁。”他的口中终于吐出了这几个字。
“怡春阁?那是何处?”绝代公子依旧笑问。
乞丐有些惊讶,却很快回了神色,结结巴巴道:“是扬州城最大的青楼。”
“青楼是什么?”古小福有些沮丧,一路来,有太多的东西是她从未听闻过的,她伴在绝代公子身边,问出这句话,或者又是给他丢脸了。
“青楼便是许多有才情的女子陪人下棋画画谈心,为人们消除寂寞的地方。”绝代公子面无改色,依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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