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沧溟水
一听到“二十年前”,村长眼神立刻就变了,他先是惊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道:“二十年前,这里确实发生过离奇的事情,不过那都过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奇心旺盛我知道,但是这事最好还是少打听一点好。”
“那……”杨成还想问什么,就被宋规伸手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宋规起器材,对村长礼貌道:“今天谢谢您了,我们就拍到这里了。”
村长摆手:“没事没事,如果有需要还可以来找我。”
几人道了谢,就离开了此处。
路上,杨成奇怪道:“小宋你为啥不让我问完,他们越是三缄其口,这事就越有意思,我们可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拍摄素材啊。”
何明德替宋规回答道:“我们又不是只在这里待一天,以后有的是机会,村长不愿意说,我们还能找别人,总不能因为这事被村长赶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佳鹏补充道:“况且,我们还得准备准备晚上的拍摄,讲真,我觉得那个废弃的院子给人感觉毛毛的,不管信不信鬼神,去之前还是先拜拜好。”
陆楚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不经意朝7的方向看去,7有所感,回头看他,冲着他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陆楚顿时觉得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回了家,没什么事做就可以欢脱地码文,没想到除了要准备过年的东西,还要防备母上大人时不时地突击。
正在码字的我
母上推门而入:干嘛呢?
我:码……码文。
母上好奇:啥文,给我看看呗。
我:……搞,搞基?
作者卒,享年三岁半。
心里毛毛的哈哈哈哈哈
第23章第三局
几人从村长家回到陆楚家。
老奶奶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着他们,并不是多丰盛的饭菜。乡下人,一般每顿只炒一道素菜,分量够了能吃饱就行。但是这几天为了客人,老人家多炒了几道菜,没有花里胡哨的花样,割了点肉,味道还不错。
几个人吃饭的时候,老人家看了看桌子上的肉菜,又看了看陆楚,心里心疼孙儿,要不是有客人来,他们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吃上肉,一老一少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饭吃到一半,宋规和老人家攀谈起来,说着说着,就问起了这里兴建土木或者其他活动时,有没有祭祀祈福和烧香拜佛的地方。
老人家点点头:“当然了,这里面的门道还挺多的,我们这里人经常喜欢到王婆那里算上一算,上个香拜一拜,求个平安,我看你们拍那个电影还是什么的,也可以去烧个香,求个顺顺利利的。”
几人一听赶忙点头答应,他们正想着要这么做。
老人家又说:“正好一会儿我要去王婆那里看看腿,带着你们一起去吧。”
不等其他几人回答,陆楚立刻关心问道:“奶奶您腿怎么了?”
老人家慈爱地摸摸陆楚的头:“没啥,就是着凉了,这两天小腿总是疼。”
“那我们赶快去看看吧。”陆楚皱眉,他有些担心老人家的腿。
见陆楚的关心真切,宋规若有所思,7则一如既往,其他三人都赞同地点头。
众人吃完饭,陆楚去刷了碗,然后在老人的带领下往王婆家走去。
黄昏时分,太阳落下,村庄变得格外安静,偶尔几声鸡鸣犬吠,打破沉寂。村里只在最宽的路上有寥寥几盏路灯,这个时候还不算黑,所以路灯并没有开着。老人手里拿着破旧的电筒,走在最前面:“我老了,眼也不好了,天还没黑透就得开手电。”
从来到这一“局”开始,陆楚就几次听到了王婆这个人,据说疯了的魏蓉经常去王婆那里,不吵不闹,一坐就是一天。陆楚早就想见见这个人,如今正好有了机会当然,给老人看腿也很重要。
似乎是看穿了陆楚所想,宋规慢下步调,不知不觉就和陆楚并排行走了。
“今年多大?”
陆楚不语。
宋规看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俯下身子低声在陆楚耳边道:“不要对‘局’里的人上心,只有我们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陆楚脚步一滞,宋规则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陆楚看着宋规的背影,知道他是在针对自己真心关心老人的事。
然而“真实存在”?
如果只有被选中的玩家是真实存在的,那么“陆楚”又算什么。
诸如宋规一类的人可能从不把“局”中的人看在眼里,但是陆楚不一样,因为他就是局中人。
陆楚抬脚继续向前走,7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
终于到了王婆家,老人上前敲了敲门:“王婆在吗?”
“吱呀”院子的木门从里打开,一个小姑娘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这群人,打开了门。
王婆家院子小的很,院中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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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满了烧完的纸灰,逼仄的院子里弥漫着烟香燃烧的气味,冲的人头脑发胀。
老人家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走到正屋前敲敲门,半晌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老人先走了进去,众人也跟着进了屋。
屋里的气氛更让人压抑,光线昏黄,焚香的气味更重,烟雾缭绕,房顶吊着无数画着符咒的黄色绸带,受这氛围影响,众人态度不自觉严肃庄重起来,弓着腰避开垂下来的绸带,走到屋里头,才看到坐在一张蒲团上的老妇人。老妇人就是王婆,她看起来年岁很大,粗糙的皮肤,干枯的血肉,身体瘦仿佛只剩下骨架,贴着皮囊,但是双眼却异常亮。王婆身后是各种动作奇怪的雕像,威严摄人,蒲团前方是一张长桌,桌子上红烛烧的正旺,黄光印着老人干瘦如枯骨般的脸,格外骇人。
老人家在王婆对面坐下,说自己这段时间受了凉,腿疼。王婆听了,慢腾腾地站起来,走到了后面隔间,不多时,拿着一把枯草样的东西走了出来。
王婆声音沙哑缓慢,有种奇特的韵味在里面:“蒜上的苗晒干了的,回去和醋熬在一起,然后用煮沸的水熏熏腿。”
陆楚赶忙帮老奶奶接过了那一把枯草,对王婆道谢。
王婆见状转头看着陆楚,若有所思。
老奶奶笑道:“这是我孙儿。”
王婆点点头:“挺好,你明天晚上自己过来一趟。”
陆楚不明所以,老奶奶先道了谢,转而对陆楚解释说:“这是王婆要亲自帮你算命呢,附近十里八乡的好多人求都求不来,还不快谢谢王婆。”
陆楚挂上温和笑意:“谢谢您。”
王婆“嗯”了一声,盘腿坐下,问其他人道:“还有事吗?”
宋规上前一步:“您好,我们在这里拍电影,想在您这里求个平安,上柱香,以求电影拍摄顺利。”
王婆眯着眼点点头,把几种符和不同规格的香摆在了桌子上:“开过光的纸符一百,普通的五十,木质翻倍,镶玉乘十,全玉再议;小香十元一柱,中香二十,大香五十。”
众人默。
一路没怎么发言的杨成忍不住想说话,却被宋规拉住,宋规笑道:“符就先不用了,一人上一柱香吧,给我们拿最好的那种。”
上了香,出了王婆家,杨成三人讨论起王婆来,说原以为多厉害,看来也不过是个骗钱的神棍。
这话他们没避讳,被老奶奶听到了,老奶奶立刻皱了眉,严肃道:“年轻人,我知道你们是城里来的,不信这个,但是僧家还要香油钱呢,你求过去,人家没有白帮你的道理,更别说王婆是有真本事的。”
杨成几人听了,忙说抱歉,自己嘴快没管住。
老人家看他们态度诚恳,语重心长劝道:“你们看祁小子就不错,沉稳。”
她说的正是祁黎,也就是7。老人年纪大了,但记性不错,一天下来几个人的名字就都记住了。
她接着道:“这样的的年轻人才踏实。”
陆楚深以为然。
王婆家。
王婆盘坐在蒲团上,看着宋规他们上的香沉思。
屋子明明关了门窗,却有风吹过,屋顶黄绸被吹动,过了好一会儿,风停了,宋规五人上的香火星闪了闪,然后都熄了,只余一缕苍白断烟弯弯曲曲散在了空气中。
王婆拿出用朱砂画了符的火折子,点了好几次,都没能再次点着。
她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躲不过,躲不过。
第24章第三局
从王婆那里回了家,陆楚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今晚要去旧学校取夜景,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回去后,陆楚先帮着老奶奶用醋煮了枯草样的东西,热腾腾的倒在洗脚盆里。老人家坐在沙发上,挽起裤腿,将脚搭在小板凳上,用煮过的汤来熏腿。
据说这是很有效的土方。
老奶奶为人着实亲切,和几个年轻人说笑了一会儿,被嘴甜的宋规逗得笑个不停。
熏腿的过程中,陆楚帮老人把床铺铺好,这样等熏好腿后她就可以直接睡觉休息了。
“老人家您有一个好孙子啊。”宋规见状发表着感慨,余光瞄着陆楚,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很显然,这种“孝顺”在宋规看来是毫无必要的事情,他们迟早要离开,与其浪时间和情感与时间在这些堪比npc的人身上,不如早点解开谜题回到“规则”中去,休息片刻进行下一轮的“局”,说不定可以找到离开这个死亡游戏的契机。
老人闻言笑的更开心,自豪道:“我孙子一直是这一辈小孩儿里最乖最孝顺的。”
陆楚温和笑着,并没有看向宋规,只是边拾洗脚盆边说道:“过奖了。”
是夜,几人拾完毕,准备出去时,被老人家拦了下来。
老人十分紧张地问道:“很晚了,你们这个时间是要去哪里?”
宋规道:“奶奶,我们去村子里一些地方拍个夜景,马上就回来。”
老人不认同:“乡下的晚上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太平,最好不要随便乱跑。”
都已经坐好出去的准备了,怎么能就此罢手,于是其他几人轮流解释道:“奶奶您放心,我们有分寸,就是去取个景,很快就回来。”
老人还是不赞同,但这两天她一直挺喜欢宋规这个小伙子,觉得他踏实能干又机灵,在他的再三保证下,才停止了劝说,同意了他们的外出。
于是几个人扛着机器来到旧学校的院子前。
村庄的夜晚格外静谧,这个地方尤为偏僻,可能是当初发生过秽事的原因,夹杂着几分诡异的阴森。几人站在大门前面面相觑,这里连鸡犬声都听不到,更没有路灯,除了几人手上的手电,就只有天上半轮月亮还有些惨淡的光。
杨成干笑几声:“不是我说,我心里怎么这么毛呢?”
何明德训斥他:“快闭嘴吧你,可别自己吓自己。”
宋规抬眼向里面望去,啧啧两声道:“我们可是好几个大男人,阳气旺盛的很,哪儿那么容易撞到鬼。不过换个方向思考,我们本来就是来拍摄这种‘灵异’事件的,真要遇到不科学的事,说不定能成个噱头。”
“什么噱头不噱头的,我选择活着。”李佳鹏叹了口气,“我怎么跟你们这么几个不省心的搭上伙的?还是人祁黎靠谱,话少实干,踏实。”
宋规笑道:“他那哪儿是靠谱踏实,明明一直游离于状态之外,思想放空,啥也不当回事。”
眼看这几个人要在这里一直扯下去,陆楚开口打断道:“不是拍完就要赶紧回去吗?村儿里晚上确实不太平,我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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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灵异的事,也难会有其他麻烦,最好别在外面浪太长时间了。”
宋规闻言扭头看向陆楚,调笑道:“其他麻烦?比如我被你拖进小树林?”
陆楚:“……”
一直没开过口的祁黎突然插嘴道:“开始吧。”
李佳鹏依言打开了门,宋规耸耸肩被杨成拖了进去。
不得不说,白天来这里就已经够荒凉了,晚上更是阴森的让人头皮发麻,走路踩在茂密草丛上的声音格外渗人,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众人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拍摄的顺序白天就已经讨论过了,众人没有停顿,直接走向了曾经用作教室的那间屋子。
推开门,还是白日里那一排排破旧的桌椅,旁边窗户缝隙投射进来的月光惨淡,落在斑驳的朽木上。
杨成壮胆般咳了一声:“那个,咱们分工开干?”
何明德:“妥。”
众人分头忙碌。
陆楚趁着大家忙碌的时机,时不时反复检查着桌椅细节,以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说起这次的“局”,陆楚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要求究竟是指什么。
所谓“斩蛇”,是让他找出斩蛇之谜,也就是二十年前郭剑平猝死之谜;还是说,“蛇”只是一个指代,他要找出这条所谓的“蛇”,然后将其斩杀?
“嘿!”正思索之际,杨成突然出现在陆楚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企图吓他一跳,然而陆楚却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样子。
杨成撇撇嘴:“不是吧小兄弟,你都不怕的吗?”
陆楚恢复视力不过是几天的事,他早就习惯了未知中突然出现的触碰和声响,再加上听力灵敏,杨成的小动作确实没有吓到他,但是看杨成情绪如此低下,一副还要找个机会再吓自己一次的样子,陆楚只好摆摆手,投降状:“其实我被吓到了,真的,我这个人被吓到的时候就会失声发愣呆如木鸡。”
杨成盯着他看了几秒,点了点头:“我信了!”
陆楚轻笑。
杨成也笑:“不和你说笑了,我先去隔壁视察一下。”
陆楚点头:“我和你一起”
“陆楚。”
陆楚被叫的怔愣住,他转身,看到祁黎正注视着他。
杨成哈哈笑着拍拍陆楚的肩膀,道:“既然祁黎找你,我就一个人去吧。”
说完他便出了门。
这一“局”相见之后,这还是7主动和自己说话,陆楚心底难以抑制的高兴,走向男人,温和笑道:“怎么了?”
祁黎看着杨成出门的方向,微微摇头:“没什么。”
气氛很尴尬,陆楚张口想说点什么,就被男人抵着肩膀推到了墙角。
即便有强光手电的照射,偌大的破旧教室依旧有漆黑的角落,尤其在其他人都忙着手头的事,没有力注意其他的时候。
祁黎比陆楚高一些,身形也更加健硕,这样将陆楚抵在墙角,就像整个人把他笼罩了一样。
可能因为那段相协逃亡,相依为命的日子,陆楚对他这样的动作都没任何抵触,反而轻笑道:“做什么?”
祁黎声音平淡,伏在陆楚耳边,低语道:“答应你的我都记得。”
说着,在窥探不到的角落将一张纸条塞进了陆楚的手中,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去另一边整理东西,陆楚试图搭话,祁黎却没有再理会他。
答应你的……
陆楚意识到那应该是在第一局的时候,他问7的几个问题。
7的意思是,他一定会告诉自己他所知道的一切。
7身上存在太多的谜团。
对了……刚刚男人给自己的纸条。
陆楚背过身子,佯装翻找东西的样子,偷偷打开纸条,借着手电的光查看。
纸条上只有两句话。
【从生到死,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会找到你。】
什么意思……
“小楚楚啊,过来帮我一下。”宋规的呼喊声打断了陆楚的沉思。
陆楚将纸条塞进口袋里,整理好思绪,走到宋规身边听他絮絮叨叨安排自己做事。
又是半刻钟后,一丝奇怪的味道令陆楚皱起了眉。
这股微弱却难闻的味道让人太过印象深刻,陆楚率先看向稍远一点的祁黎,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不知注视了多久。
宋规见状问道:“在发什么呆。”
陆楚转而问宋规道:“宋规,你闻到没有?”
“闻到什么?”
“血腥味。”
由浅淡逐渐变得浓烈的血腥味。
宋规闻言皱眉:“没有闻到,这种地方哪里会有血腥味……莫非……”
“不好!”李佳鹏突然大叫着跑过来,“之前杨成去了隔壁屋子里,刚刚我想着这边也差不多了,也准备转移隔壁,结果发现隔壁屋子从里面锁住了!”
何明德无所谓道:“锁住就锁住呗,说不能是杨成那小子故意的呢,想吓咱们一跳。”
李佳鹏急了:“可是从门缝里往外渗血了啊!”
“你说什么?!”何明德怒吼一声拔腿就往隔壁跑,李佳鹏紧随其后,祁黎也放下手中的事走了过去,陆楚见状也想跑过去,却被宋规拉住了胳膊。
他回头,就看到宋规笑的开心,低声对自己的道:“终于开始了。”
陆楚不是不能理解宋规这种置身事外只为完成任务的感觉,他自己有一天或许也会变成这样子的人,麻木地进行一轮又一轮以生命为代价的赌博厮杀。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的“局中人”,至少现在,他做不到这样笑着说“嘿,你看,又死了一个”。
挣开宋规的手,陆楚走出门。
宋规舔舔唇:“还是个正直的好孩子啊。”
说完也跟了上去。
隔壁的门确实从里面上了锁,由于木门太过破旧,下方有相当大的一处空隙,一股粘稠黑红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何明德推了推门,没推开,干脆开始用身体撞击门板,剩下几人也上前帮忙。
几个成年男人的力道可想而知,只听“咯吱”一声,门内老旧的锁连着一小块门板脱落下来。何明德环顾一圈周围的人,咽了咽口水,没敢开门,只扬声道:“杨成?”
没人回应,何明德的声音开始发抖:“杨成,你在里面干嘛呢?吓唬我们有意思吗?”
滴答滴答
回应他的只有清脆的水滴滴落的声响。
一旁的李佳鹏最耐不住,干脆上前推开了半掩的门,手电的强光随后射入了封闭的房间中。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眼前的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满地的蛇的尸体,一段一段切割的整齐,微白的肉外翻着,散乱地铺在地上,一层又一层,遮盖住了地面。蛇的尸体浸泡在腥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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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液中,散发着令人作恶的味道。房间的正中央,杨成的尸体吊死在半空中,脖子上缠着半截蛇的尸体,正往下一点一点滴着血。
血液拍打在下方残破狰狞的蛇的躯体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李佳鹏眼眶瞬间红了:“杨……杨成?”
仿佛听到了李佳鹏的喊叫一般,杨成的身体动了动,突然渗出丝丝鲜血,和蛇血混在一起滴落在下方蛇的尸体上。
惨白的月光合着手电筒的灯光一起投射到屋内,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放慢拉长的慢动作,只见下面蛇的尸体开始蠕动、纠缠,慢慢恢复成完整的样子。而半空中杨成的尸体突然砸了下来,分裂成一块一块零碎的骨肉,盖在混乱蠕动的蛇的躯干上。
缓缓地、肉眼可见的,化作了一滩血水。
第25章第三局
尖叫声哽在喉咙之中,等众人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竭尽消失,徒留满地粘稠黑红的血液。
滴答滴答
不知哪里再度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
次日。
平静了近二十年的村庄再度掀起了波澜,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思及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人心惶惶。
陆楚及宋规五人被叫到了村长那里,了解情况。
在村长家的客房里,陆楚思绪放空,满脑子都是蠕动的蛇,切割断裂的、完整的,无一例外都淌着血,狰狞可怖,血迹蜿蜒一点点蔓延到自己脚底。
听说一只蛇流出的血大概只有一杯半,那么满地的没过脚踝的血,究竟是多少条蛇。
村长叹着气,愁苦着一张脸道:“你们白天要去的时候我就不太同意,没想到你们大晚上也敢跑过去……陆嫂子就没有拦着你们?!”
村长刚提到陆家奶奶,就听到外面吵吵囔囔,然后陆家奶奶就推门走了进来。
“乖孙儿,奶奶的乖孙儿!”老人家一看到陆楚,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拉着他转过来转过去的查看身体,嘴里念叨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陆家的列祖列宗啊,保佑我乖孙儿遭祸事……我老陆家祖祖辈辈没做过坏事,这一辈就这么一个传人,保佑我乖孙儿,保佑我乖孙儿……我当时就应该拦着你们,怎么轻易就答应了,我这个老糊涂啊……”
陆家奶奶情绪极其不稳定,陆楚赶紧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拍着她背不停安慰:“奶奶,我没事的。”
村长看陆家奶奶这样,顿时眉头皱的更深。
另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四人中,李佳鹏最先崩溃,他不断地咬着右手,浑身颤抖,低声呜咽起来。何明德也红了眼眶,宋规一脸阴郁站在一边,祁黎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村长深呼吸,平缓了情绪,道:“二十年了,我们这里没有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胆子大,闯的祸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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