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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粉碎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允锋
“这种擂台赛倒是不错,以后应该真正搞起来,不过得规范起来,至少插眼掏裆这种事情不能允许的,这样的话倒是不如照抄ufc了,等回北京后专门建一座演武场,让那些武林高手们按照ufc的规矩上台打,让他们干脆签生死状,博斗中意外死亡自认倒霉,然后在演武场的醒目处堆上一堆金砖,最终的冠军直接拿走金砖,这样的话就应该很有吸引力了。”
看着那些正在用刺刀捅长老和乡贤们的士兵,杨皇上自言自语着。
他决定在大明开始终极格斗赛。
武术这东西就得打。
扯其他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意义,打赢才是真本事,打不赢顶多算个江湖卖艺的,他就要以皇上的身份号召,然后再以金砖为诱饵,吸引那些真正能打的出来比赛,胜利者当然名利双收,失败者也能知道不足。以此来扶植起民间的尚武精神,毕竟大明百姓被当小绵羊驯化了几百年,想要让他们走上扩张的道路,首先在精神上就要完成从羊到狼的转变。
如果这样那些所谓的民间高手还不出来……
那他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陛下,逆党已全部处决!”
那营长跪倒在犀牛前大声说道。
杨丰这才回过神来,他满意地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死尸。
那些荡寇军的士兵,正在死尸中间用刺刀翻看,在每具尸体上无论生死都额外对着心脏扎一刀,这一幕看得周围那些僧兵们一个个不寒而栗,当然,这样的效果也正是杨丰想要的,实际上这时候不仅仅是少林寺内的僧兵,镇嵩关上的僧兵很多也过来了,但他们和少林寺的僧兵一样,也无人敢上前阻拦,都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看着。
“尔等还不弃械!”
杨丰沉下脸对着他们喝道。
那些僧兵们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把手中武器扔在地上,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僧兵相继扔下了武器。
“统统都散了吧,欲为僧者各归本寺庙,等待锦衣卫的监寺处置,欲还俗者各归原籍,向官府报到等待安置,都是佛门弟子一个个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寺庙敢有军械者一律以谋反论处,佛门就该有个佛门样子,吃斋念佛才是尔等的本分,一个个好勇斗狠算什么佛门弟子?”
杨丰紧接着喝道。
那些僧兵们默默脱下了身上的铁甲然后各自离去。
僧兵的抵抗就这样结束。
无论镇嵩关,轘辕关还是虎牢关的僧兵,在得知少林寺这场擂台赛的结果之后,都默然地丢下武器,脱下铁甲,然后做鸟兽散,至于他们有多少人还会回到寺庙里,这个杨丰就没什么兴趣关心了。紧接着他率领的明军就通过了轘辕关,然后出现在了洛阳城下,而洛阳城的百姓也以最快速度打开城门,迎接皇帝陛下入城,随后吴三桂的大军也通过了虎牢关进入洛阳。
这里剩下事情就交给他了。
往西的进攻杨皇帝就没兴趣参与了。
此时杨丰也没什么可着急的了,他这一轮攻势的真正目标是江南而不是关中,只要夺取洛阳锁死崤函道就行,至于什么时候攻入关中,这个就交给吴三桂慢慢玩吧,哪怕他花一年时间打开崤函道也无所谓,不过估计他也真得花点时间,此时李过和他的五万大军已经在这片山区严阵以待了,而且李过的背后还有整个关中和山西的士绅支持……
话说当年被李自成打土豪打得酣畅淋漓的关中士绅,这时候居然还得齐心协力帮李过和刘宗敏守关中,这种诡异的违和感不知得让多少士绅骂娘了。
可他们也没别的选择啊!
还是那句话,李自成只不过是要钱,那狗皇帝不但要钱还要地啊,别说关中士绅了,就连山西那些当初被刘宗敏杀全家的晋商,如今不也一样给刘侯爷陪着笑脸吗?
世道艰难,大家稀里糊涂过吧!
而杨丰在洛阳大肆抄家一番之后紧接着便返回徐州,而这时候亳州和宿州等地已经被明军拿下,在这场向南的进军战中,荡寇军各旅几乎可以说是势如破竹,淮北各州县守军都是望风而降或者而逃,最夸张的一幕出现在宿州,骑兵一旅仅仅前锋一个队出现在宿州城下,这座城市的百姓和守军便倒戈绑了那些将领,然后打开城门向这几十名的骑兵投降了。
当杨丰返回徐州时候,整个淮河以北,除了淮安以东几个县还在顺军手中以外,其他所有府州县全部拿下。
荡寇军兵锋直指淮安。





历史粉碎机 第一五四章 秦淮河上
南京,秦淮河。
“寇白门风采依旧啊!”
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上,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手摇折扇看着对面画舫上一个正在和几名客人豪饮的美女说道。
在经历了顺军破城洗劫的混乱之后,这条堪称一个时代符号的河流已经恢复了昔日繁华,夜晚的灯光下,一艘艘描彩绘金的画舫轻缓移动着,夏末的凉风中美丽的歌伎伴着丝竹之声轻歌曼舞,酒客的吟诗做赋声中不时响起那些名妓的笑语,而在两边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却隐约传来那些饥饿贫民的哭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故事,在这条河流两岸似乎永恒地上演着。
当然,画舫上的客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
男子身后另一名儒生举起酒杯高喊着。
他怀中ji女笑着一推那酒杯正好推到他嘴边,后者顺势豪迈地一饮而尽,然后再次举起酒杯……
“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完他将酒杯随手向河水中抛去。
“孝升还是如此洒脱!”
折扇男子回头说道。
“不知道回府后,顾横波问起来,孝升是否也能如此洒脱!”
席上另一男子说道。
然后一片哄笑。
“雪堂公到了!”
折扇男子突然看着外面说道。
几个人赶紧站起身,一起走到画舫入口,此时外面的岸边一辆马车已经停下,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在侍女搀扶下走出马车,然后走上了画舫的舷梯,画舫上众人忙施礼说道:“学生见过雪堂公!”
“都不必多礼!”
前大明吏部稽勋司郎中,现在的大顺朝吏政府右侍郎熊文举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那艘载着寇白门的画舫,从他们的画舫旁边缓缓驶过,那上面几个酒客喝多了放肆地吼叫着,那寇白门看来也喝多了,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在那里高声歌唱。
看着这一幕熊文举厌恶地说道:“好端端一个锦绣优雅之地,却被这些恶客污秽了清静,这寇白门也是越来越不知自爱了,这与那些低贱chang妇有何区别?”
“保国公财尽人亡,寇白门重操旧业,此时怕也没得选了!”
折扇男子不无唏嘘地说。
“梅村先生怕是没看清寇白门座上的客人是谁吧?那可是新朝皇上的爱将李来亨!”
旁边ji女掩口笑着说。
“哼,一个粗坯!”
圆圆曲的作者,原本历史上的大清国子监祭酒,大诗人吴伟业鄙夷地说。
“粗坯?”
喝酒的男子,原大明兵科给事中,大顺直指使,大清太常寺少卿,现在……
现在刚带着小妾顾横波从淮安逃到南京的,与吴伟业,钱谦益并称江左三大家著名诗人龚鼎孶冷笑道:“如今这世道,就是这些粗坯当道,北方那妖孽用着一帮子胥吏,兵痞,贱民,满朝污秽,阖城妖氛,南方这李自成带着一帮土匪山贼响马高踞庙堂之上,雪堂公,学生可不是说您和牧斋先生,若非有您和牧斋先生诸公,这南京城估计也就和那北京城一般暗无天日了,想当初在北京众正盈朝之时……”
龚鼎孶悲哀地长叹一声。
估计又想起在睿王爷治下光明美好的生活了。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孝升,你是从北京逃出来的,见识过那妖孽的手段,如今河南沦陷,刘芳亮战死,刘泽清罹难,卢光祖弃许昌而逃,李过弃洛阳而逃,妖兵已至淮上,那妖孽不日将兵临淮安城,扬州危在旦夕,以你所见那江北能否守住?”
熊文举说道。
“雪堂公,守不住!”
龚鼎孶苦笑着说。
“袁宗第十万大军也守不住?”
熊文举难以置信地说道。
“十万大军?雪堂公,兵越多越坏事,那徐州和归德哪里兵少了?徐州五万大军结果如何?那五万大军自己砍了刘泽清的头去献给那妖孽。归德又如何?刘芳亮六万大军出城迎战,一万人马冲锋后面五万人看热闹,外面还没打出输赢,城里的diao民已经捆了侯恂就等那妖孽上门。雪堂公,咱们的兵越多,咱们输得就越快,多尔衮就是这样倒下的,您是没看见直隶那些diao民是如何在那妖孽鼓励下,洗劫那些士绅贤达的。那就跟疯子一样,所以礼义廉耻都荡然无存了,什么纲常道德都不讲了,族人佃户都敢拿锄头刨下族长的脑袋,衍圣公家的佃户都敢洗劫孔府,咱们的兵哪个不都是民间招募来的,哪个不盼着那妖孽过来,然后也像北方那些diao民一样瓜分咱们的田产?
咱们的兵那都是给那妖孽招募武装起来的。
那都是咱们的敌人!
您靠咱们的敌人保卫咱们?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龚鼎孶说道。
说话间他又端起酒杯来!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干脆把脖子洗净,等着那妖孽上门来杀?”
吴伟业说道。
“不,我们有办法,我们有一个办法可以挡住那妖孽,咱们的兵的确没法指望,我可以保证那妖孽在淮安城下喊几声,或者随便展示一下妖术,那淮安的十万大军就会砍了袁宗第把城门给他打开,但既然如此,咱们就不用这些兵了,首先,江南士绅及亲属家男丁可凑不下十万,青壮年亦不下五万,这些人可以武装起来保卫咱们自己的田产。”
龚鼎孶有些激动地说。
“孝升,你觉得他们谁能打仗?”
吴伟业无语道。
“旧式打仗的确不行,但新的战法可以,就像那妖孽的荡寇军一样全鸟铳兵,但必须也和荡寇军一样用自生火铳,还得配上刺刀,咱们自己也勉强能造,就算不能造也可以去澳门购买,剩下无非就是排队装弹射击,那些贱民都行,咱们的人当然也行。另外还有大炮,尤其是冲天炮和开花弹必须有,咱们自己也能造,那妖孽的全是靠那些工匠自己造的,甚至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咱们也能造,苏州的冶铁工匠技艺不比那妖孽手下的差。
但这还不够。
因为这需要时间,而且咱们的兵力终究有限。
所以还需要另外两招。
第一招,借兵。”
龚鼎孶说道。
“从哪儿借?那多尔衮不都在西市口剐了吗?豪格带着一帮老弱病残躲进老林子,如今连朝鲜人都敢去找他们茬儿,蒙古人被那妖孽一堆虚衔哄得就差再给他当打手了,剩下哪儿还有兵可借呀?”
熊文举说道。
“红毛人!”
龚鼎孶说道。
“或者说红毛人的战船,咱们如今需要时间,江北是别再指望了,但这江南必须保住,这长江天险必须守住,可我们的水师同样不可相信,指望他们守住长江无异于做梦,唯一的选择就是雇佣红毛人。之前金厦之战诸位都知道结果,就那么几艘红毛战船在郑家和朝廷全力攻击下,还能大部全身而退,实力不可谓不强了,而长江在武昌以下水深江阔亦足够其夹板船航行,至于再剩下就看他们开什么价了,但无论他们开什么价,也都不可能打咱们田地的主意。”
他接着说道。
熊文举等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的确能解决问题,反正他们只要守住长江就行,既然自己的军队不可靠,那借外兵也就很合理了,他们对红毛人其实并不陌生,无论荷兰人还是葡萄牙人和大明贸易的主要对象,都是江浙的士绅,茶叶,瓷器,丝绸也都是同这些人交易,互相之间熟悉得很,联系不成问题。而那些红毛人只要有钱可赚,一向是根本不要命的,更何况他们如今因为鸡笼的硫磺和金矿,和郑芝龙本来就多次发生冲突,如果跟江南士绅合作,一起顺便把郑芝龙干掉,相信红毛人也会很开心的。
而剩下无非就是开价了。
但无论红毛人要什么,也都不会要士绅的土地。
他们最多要些金银丝绸茶叶瓷器之类的,而对于江南士绅来说这都好办,尤其是后者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只要红毛人愿意来帮忙守长江,那茶叶随便他们装,有本事装多少就装多少,拿茶叶压沉他们的船都无所谓。
“那么还有其他计策吗?”
吴伟业问道。
“有,到外面募兵,训练咱们的家奴队!”
龚鼎孶说道。
“去哪儿募兵?”
吴伟业问道。
“倭国。”
龚鼎孳说道。
“倭国?”
熊文举和吴伟业同时惊叫道。
“对,倭国,去雇佣那些倭国贫民,倭国之穷困想来各位都明白,尤其是那德川家康得位之后,数十年无内乱,人口繁衍下来,早就不是那么几个小岛能够容纳,吃不上饭的穷人有的是。只要和德川家光订好,让咱们可以随意在倭国各地雇佣,大不了雇佣一个给他几两银子,然后给那些倭国人吃饭管饱,每月五两银子的军饷,我想雇个十几万总还是可以的。以咱们那些子弟为官,以倭国人为兵,一支只听咱们话的大军立刻就出来了,给他们全都配上自生火铳,我想保住这江南还是可以的。”
龚鼎孳得意地说。
“谁教你的?”
熊文举突然问道。
“呃,雪堂公,管用就行,您管谁教的干什么?”
龚鼎孳说道。




历史粉碎机 第一五五章 天上掉下个杨皇帝
龚鼎孶对淮安战况的判断完全正确。
清口。
在地面上无数震惊的目光中,一架描绘着金色巨龙和云纹的热气球缓缓飞临这座重修的小城上空。
“这就是朕的如画江山啊!”
杨丰站在热气球下方的吊篮内感慨地望着他脚下说道。
黄河,运河,旧淮河,洪泽湖,一条条为保障运河水位而修建的水闸月河分洪道,共同组成了一个堪称壮观的复杂水利枢纽,用颜色各异的河水分割着这片绿色的大地,而在这迷宫一样的水道中清口城就矗立在黄河与淮河的交汇口,一边是黄河入淮的清口,另一边则是从黄河中分出的运河水道,四面的浩荡的河水将清口城围成了一座水中孤岛。
真正可谓江山如画!
而在着如画的风景南端,同样一片绿色的大地上,可以看见一座长条状被一道道城墙分城三格,几乎三分之一的城区都被水面覆盖的壮观古城就静卧在运河岸边。
淮安。
新城,夹城,淮安城三为一体,共同组成了大运河的心脏,成为这条雄伟工程最至关重要的节点,这里是大明总理漕运衙门的驻地,而今天这里也是阻挡大明皇帝南下的最前沿,袁宗第和他的十万大军,带着江南所有士绅的希望就在这里等待着与大明皇帝陛下决一死战……
呃,不会有决一死战了。
“陛下,准备已经好了!”
杨丰身旁梁诚说道。
“陛下,您……”
紧接着他欲言又止。
“朕的臣民朕信得过!”
杨丰淡淡的说道。
就在同时他伸手拉开了吊篮上的一扇门,紧接着没有丝毫犹豫地纵身跳了出去,五秒钟后皇帝陛下拉动背后一具现代降落伞上的拉绳,一朵五彩的伞花瞬间在他头道:“臣荡寇军步兵四旅第一营营副李俊叩见陛下。”
“你身后是何人?”
杨丰问道。
步兵四旅夺取泗州后继续向南攻略洪泽湖西岸各县,和宿州南下的骑兵二旅共同为一路,再加上沿涡河而下的重骑兵还有步兵七旅为另一路,两路并进攻取凤阳。
“回陛下,这是洪泽湖上的渔民,为了感谢陛下取消渔税并赐予渔民土地,自发前来载朝廷大军过黄河的,最初只是泗州的一些渔民,但在前来的途中越聚越多,到如今臣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艘渔船了,估计逾千艘总是有的,载两个旅的步兵一次渡过这黄河估计没什么问题,而且都是小船,根本不需要什么码头,随便一处泥滩就能靠岸。”
陈俊不无得意地说道。




历史粉碎机 第一五六章 万舸争流
“快,快开炮!”
黄河南岸,里运河的入口天妃口新筑的炮台上,守卫天妃口的顺军大将,当年南原大战兵败后和李自成一起突围的十八骑之一蓝应诚,挥舞着雁翎刀带着绝望吼道。
在他身旁,十几门大炮同时喷出火焰。
呼啸的炮弹划破天空,瞬间打在浪花翻涌的黄色河面,激起了一道道隐约可见的水柱,其中一枚甚至正中一艘小船,十几斤重的铅球带着高速飞行的动能,在木制小船上激起无数碎片,船上的艄公和一名穿红衣的士兵立刻被打得坠落河水,紧接着整艘木船在河面迅速下沉,船上所有士兵挣扎几下转眼消失在了黄色的浪涛中。
但这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此时在黄河的宽阔河面上有很多这样的小船。
不知道多少!
密密麻麻不计其数,就像他记忆中那覆盖关中干旱大地的蝗虫般,覆盖了奔腾的黄河河面,所有小船上都满载着身穿红衣的士兵,他们头顶银色的笠盔在河面上恍如银色浪涛,而那些破衣烂衫的艄公们,则坚定地冒着炮火站在船上,全力撑着同样破破烂烂的小船不断向着南岸靠近,这一幕让他何其熟悉,过去伴着闯王来了不纳粮的喊声,那些老百姓也是这样帮着他们横行天下席卷大明的。
而现在,他们帮的是明军。
“这真是好笑啊!”
他无奈地苦笑着说。
稀疏的炮火根本无法阻挡超过两千艘船只的强渡,在清口城不战而降之后,不仅仅是洪泽湖上的那些渔船,淮安周围所有河流湖泊上的渔船,小渡船,甚至一些运货的沙船,全都加入了帮助朝廷大军的行列。就连淮安以南的白马湖和宝应湖上的渔民都不赐辛苦地撑着他们的小船赶来,在这片有无数沟汊连接的水乡,他们可以来去自如地穿过任何阻碍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皇上来了分田地的口号,那就像是一句魔咒般,让他们全部陷入了一种近似疯狂的状态。
这些渔民为什么不得不冒死下水,在河湖的浪涛中挣扎求生?
不就是因为土地兼并,让他们无田可种吗?不就是他们的土地全都被地主强取豪夺去了吗?守在这个国家几乎最富饶的土地上,但他们却没有土地,甚至他们在河湖中挣扎求生,都还得背负一堆沉重税收,人头税,鱼课,甚至鱼苗都有税,腌鱼的盐都得额外交税,一堆堆税负让所有渔民的收获荡然无存。
皇上来了就全取消了。
那些渔民能不疯狂吗?
那些疯狂的渔民驾驶着超过两千艘破破烂烂的小船,就这样满载着明军三个步兵旅开始了渡江之战。
“该死,你在干什么?”
蓝应诚一脚将一名炮兵踹翻在地拔出刀吼道。
后者面前的炮口,冒出一阵虚弱的火光,然后那炮弹就像被手轻轻抛出一样,落在了炮台前不足一百丈远的淤泥中,距离哪怕最近的明军也得超过一里路,倒是把炮台下列阵准备迎击登陆明军的顺军步兵给吓了一跳。
“大人,那火药受潮了!”
旁边一名老兵把那炮兵拉到身后,然后陪着笑脸说。
就在同时所有炮兵都停止了射击,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蓝应诚。
蓝应诚拎着刀,看了看木桶里干燥如新的火药,然后强忍着怒火看着这些家伙,当他看到已经有士兵摸刀柄的时候,终于彻底放弃了努力,恨恨地一脚踹在那大炮上,紧接着一挥手,带着数十名亲兵干脆地离开了炮台,在炮台下骑上自己的战马,冲到正在列阵的五千顺军主力当中,跃马挥刀大声吼道:“兄弟们,杀,为闯王而战!”
说完他直冲向已经开始踏上南岸的明军。
“快,列阵!”
黄河南岸的泥沙中,明军步兵二旅旅长黄旭跳出渔船,拔出军刀吼道。
他身后旗手迅速举起了步兵二旅的旅旗,一面红底金龙抱白日黄月,但在靠近旗杆处为白色竖长条,上面绣着荡寇军步兵二旅七个字的旗帜在他头顶飘扬,这旗帜和他胸前三道金色横杠,中间横杠上一排三颗金色四角星的上校标志,立刻成为两旁所有正在登陆士兵汇聚的中心,很快第一批登陆的明军就抢在顺军到达前,完成了一个千人级别的阵型。
“举铳!”
在那些以军衔标识身份的军官吼声中,所有士兵同时举起了手中上刺刀的荡寇铳。
顺军前锋进入射程。
“开火!”
军官的吼声再次响起。
一支支荡寇铳瞬间喷出炽烈的火焰,密集的子弹不停打在对面顺军士兵中,后者立刻就倒了一片,但剩余的依然挥舞手中刀枪呐喊着上前,几乎没过脚腕的淤泥严重限制了顺军的速度,二十秒的时间里,他们只前进了不到三十米。而就在同时打出第一轮子弹的明军士兵,却在这二十秒左右的时间里,纷纷完成子弹的装填,紧接着再次瞄准目标开火,顺军再次成片倒下,但剩下的依然在呐喊着进攻。明军士兵迅速完成第三轮装填,因为速度有差别,实际上这时候射击已经没有明显分隔,四队密集排列的阵型中,所有士兵都只是在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装填子弹然后射击而已,枪声不断在这片空旷的河滩上响起,进攻的顺军不断在枪声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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