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飞星骑士
“上将,也许就因为菲律宾是最前线,所以我们才要增加那里的军力。”
“是吗?按照这个说法,我们为何不把太平洋舰队集体搬家?从珍珠港全部搬到莱特湾算了?”
“这…”少校有些哑然,然后取出第二份文件,“也许这就是麦克阿瑟将军的理由。”
金梅尔上将接过并打开第二份文件:“日本人在台湾南部、菲律宾北部海域内举行大型海上演戏?”
“是的,可以确定,光是战列舰就有4艘。麦克阿瑟将军判断,日本人此举既是用武力对美国政府在谈判桌上进行施压,也是日本人即将要真的要对菲律宾下手的征兆。”
“只有战列舰?”金梅尔上将有些怀疑地翻看着文件,“为什么没有航空母舰?日本人不是拥有7艘航空母舰吗?虽然租借了1艘给中国海军,但还有6艘(金梅尔上将并不知道日本人已经建造了4艘大和级航空母舰),居然一艘都没有出现?我记得日本人之所以全歼英国人的远东舰队,靠的就是航空母舰。日本人现在应该非常重视航空母舰的,那么,这场所谓的海上大演习为什么却没有航空母舰的参加?”
“也许有航母参加,但我们没有获得相关的情报;也许正因为日本人现在非常重视航母,所以要保护好航母,不轻易出动;也许日本人隐藏了航母,正准备对菲律宾发动突然性打击。”
“少校,你是情报军官,你应该向我提供详细并且确定的情报,而不是满嘴都是‘也许’这种不符合你职业准则的词语。”
“我很抱歉,上将。”
金梅尔上将沉吟了一下,指示道:“回复华盛顿,太平洋舰队可以继续援助菲律宾驻军,调拨更多军舰到亚洲舰队里,但是,不支持调拨主力舰前去菲律宾,最大程度只能是一二艘重型巡洋舰。作为太平洋舰队的总司令,我必须竭尽全力地保护好我的军舰,不能导致它们陷入险境中。”
“是,上将!”少校向金梅尔上将敬礼,然后跳上开来的吉普车,急匆匆而去。
“幸好今天的天气没有像局势那么糟糕。”金梅尔上将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那些杂念,继续把思维回到接下来的打高尔夫球这件事上。
金梅尔上将不知道,就在他刚才眺望的远处海域的海面下,五艘在二月底就从日本本土出发、此时已抵达目的地的日本海军的甲型微型潜艇正在海水涡流里小心翼翼地反复寻找着可以潜入珍珠港内部的通道,而准备把他的舰队用炸弹和鱼雷摧毁掉的日军舰队也正在距离夏威夷越来越近。
青岛,联盟国总部。
蒋纬国真心觉得这个“联盟国总部”就像后世的联合国,联合国看似是“地球最高领导机构”,但世界上各大国强国都没把联合国的法令当回事,联合国完全就是大国强国们进行扯皮吵架的地方,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用;联盟国总部也一样,德日中三国都不可能接受这个所谓总部的指挥,这个总部的最大用途就是给三国高层开会互相通气以及如何坐地分赃。不过,联盟国总部被成立后还是具有很高的积极性意义的,最起码的让联盟国主要成员国得到战略步骤上的一致,没有各自为政、各自为战。
某间办公室里,蒋纬国在跟萧爻下象棋,并且像往常那样,萧爻让蒋纬国一个车。因为不让的话,蒋纬国“在五分钟内必输无疑”,让的话,蒋纬国“虽然还是必输无疑,但可以负隅顽抗、垂死挣扎十分钟”。萧爻下象棋很厉害,蒋纬国曾经怀疑他有这方面的娱乐爱好,所以技术很好,才会在棋盘上轻而易举地把蒋纬国打得落花流水,但萧爻说他根本没有下棋爱好,之所以能轻松战胜蒋纬国,一是蒋纬国棋艺本来就不入流,二是他能够把暗算别人的本事转换成在棋盘上的yīn谋诡计。
“好啦,我认输了。”蒋纬国无可奈何地摊开手,然后不服气地说道,“我承认,在战术层次上,我大不如你,但在战略层次上,你就没有我高明了。”他有些得意地道,“就连美国、日本、德国、英国,都是我的棋子。”
“连世界几大列强都是你的棋子,那你的思想境界已经跟神一样了。”萧爻不紧不慢地收拾棋子,“我甘拜下风。不过,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浩然兄,有话直说,别跟我搞这种猜谜式的拐弯抹角。”
“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太过于自信。绝大多数的失误,都是在一个人信心满满时发生的。”萧爻看着蒋纬国,“就像下棋。你每次都故弄玄虚、声东击西,然后想要搞白衣渡江之类的把戏,我其实每次都第一眼就看破了你的策略,然后将计就计,在你自以为即将得手、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进行蓄谋已久的反戈一击。建镐啊,就连算无遗策、多智近妖的诸葛亮都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时候,更何况是你我呢?”
蒋纬国心头惊动,他稳住思绪,诚恳地点点头:“你批评得很对,我接受。”
两人对视着,陷入沉默。几分钟后,蒋纬国问道:“今天几号?”
“三月二十七日。”
“这么说,舰队已经航行十二天了?快到了吧?”
“按照航程和航速,快要到了。”
“徐祖善有没有发来电报?”
“一封都没有。”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这种跟部下失联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心里发慌。”
“山本五十六等日本高层还有那个裕仁,此时比你心里发慌起码一百倍呢!你不要患得患失,没有消息其实就是最好的消息。”
“说得是。浩然兄,我已经派人联系司徒公了,司徒公说他随时可以去找罗斯福。”
“嗯。”
“只是,我们该怎么跟罗斯福安通款曲呢?直接通风报信吗?”
萧爻陷入长长的思索,然后摇摇头:“直接通风报信是绝不可取的。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借美灭日、借刀杀人。罗斯福怎么会相信我们呢?他难道不怀疑这是反间计吗?我们和美国政府已经处于互相猜疑的关系中,在这样的情况下,建立信任是非常困难的。如果我们直接告诉罗斯福,日军准备偷袭夏威夷,罗斯福也许将信将疑,但他肯定让夏威夷美军做好战备,那么,日军就要碰上硬钉子了,在美军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日军还能获胜吗?如果还能获胜,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些,都是无法预测和计算的。如果我们在日军即将偷袭夏威夷前的一刻向罗斯福通风报信,肯定没有太大作用,来不及了,美军即便进行战备,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他凝视着蒋纬国,“这是一个微妙的、复杂的甚至是混沌的状态,我们不可能拿捏住尺寸。我们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是要赢得罗斯福的信任,让他真正地相信,我们并不是真心要和日本人一起跟美国开战的,这才是关键。至于双方的战损,倒是次要的,也无法控制住。”
“可是,我们唯一能赢得罗斯福信任的办法就是出卖日本人啊?但是,我们出卖得太早,日本人就要失败或者惨胜,我们出卖得太晚,又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假如,我们在夏威夷战役前一刻向罗斯福通风报信,第一,罗斯福即便命令夏威夷美军进入战备,时间也不够了,美军还是会损失惨重,第二,罗斯福不会因此而感激我们,因为我们并没有帮助他减少损失,甚至还会怀疑我们如此‘两面三刀’的真正用意和动机。”
“对,那样反而适得其反,显得我们伪善和虚假。罗斯福会认为,中国人其实是真心地跟日本人一起对美开战的,只不过为了留一条后路,才会在战争爆发前最后一刻通风报信,但中国人的通风报信是马后炮,毫无意义,并没有让美军太平洋舰队幸免,那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中国人并不想对美开战?”
“是的,我就是纠结于这个近乎悖论的问题。”蒋纬国深深地叹口气,喷出一团烟,“中国人和日本人合伙打美国人,在日本人手中刀即将捅进美国人肚皮时,中国人对美国人大喊一声‘日本人要捅你了’,美国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还是会被日本人一刀捅成重伤,事后,美国人根本不会感谢中国人,甚至会怨恨中国人,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还有德国人的因素。德国人是真心诚意地希望日本人把美国人打残,万一因为我们的通风报信,美国人毫发无损,日本人损兵折将,那么,德国人必会恼恨我们的‘背叛’行为。”
蒋纬国看着萧爻:“浩然兄,直说吧,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萧爻眯起眼睛,蒋纬国喜欢他这个表情,因为接下来会有让他惊喜的回答:“有。”
夏威夷时间1942年3月29日凌晨4时,星期天。
夏威夷北部约130海里处的海面上,艨艟如云、舰艇如林,日中海军联合舰队群在经过持续14个日夜的航行后,正式抵达预定发起攻击的海域,七千多公里航程中没有意外发生。
天低云垂、风大浪急,这是一个不太好的天气,风速达到17米,浪高达到5米,使得即便是吨位最沉重、体型最庞大的航空母舰和战列舰也在风浪中剧烈颠簸晃动,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日军地勤人员竭尽全力地固定着飞机,防止被海风吹着滑落进大海。此时此刻,哪怕天气再恶劣一点,日军也不会放弃攻击,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和号航母的指挥室内,日军攻击机群空中总指挥官渊田美津雄中佐正在向小泽治三郎中将敬礼:“长官!时间到了!”
小泽治三郎面无表情地看着渊田美津雄,他并非因为冷漠,而是因为他曾由于意外导致面部神经受伤,从此他脸上就没有表情了,被部下取外号“鬼瓦”。尽管神色冷漠,但小泽治三郎的眼中却充满了温和的目光,同时紧紧地握住渊田的手:“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们了!帝国兴衰存亡,在此一战!”
“是!长官,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尽忠天皇、报效帝国!哪怕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渊田神色肃然庄重,并且是真情流露。
日军在半小时内即将起飞第一批突袭珍珠港的舰载机。
在日军舰队的远处,中国海军第2舰队旗舰安田号的指挥室内,徐祖善、黄文田等军官正在浑身不断涌出冷汗,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不好!”黄文田看着徐祖善,声音微微发抖,“时间不对!”
“我知道!”徐祖善竭力地克制住心头的惊涛骇浪,“日本人对我们说,他们对夏威夷的攻击是在4月1日清晨,但现在是3月29日!”他急切地看着墙壁上的日历,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今天是星期天!4月1日是星期三!日本人其实是打算在星期天对夏威夷发动突袭!”
“钧座!”黄文田握紧双拳,“日本人会不会…故意的?先给我们一个错误的时间,然后却提前行动,从而防止我们…出卖他们?如此一来,二公子的计划不就…我们要不要发电报通知二公子?”
“来不及了!”徐祖善摇了摇头,“根据双方的规定,舰队群一直保持无线电静默,直到第一波舰载机即将起飞时才会打破无线电静默,我们现在如果打破无线电静默,日本人立刻就会怀疑我们的!”
黄文田心急如焚:“那该怎么办?”
徐祖善神色黯然:“我也不知道。”
美国,华盛顿。
一辆车头上悬挂着太阳旗的黑色小汽车犹如幽灵般开出日本驻美大使馆,形迹完全可以用鬼鬼祟祟四个字来形容,实际上,这辆黑色小汽车的行为确实跟做贼没区别。
车子里后座上坐着一个圆头方面、戴着黑框眼镜的日本人,此人正是日本现任驻美大使野村吉三郎。野村吉三郎今天的情绪明显与以往不同,简直是如坐针毡,他一会儿靠着后座闭目养神,一会儿又睁眼低头看手表。野村之所以如此,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半个小时前,日本驻美大使馆接到了来自东京的密电,要求大使馆人员立刻焚烧文件、毁掉密码机,并且还有一份绝密电报被送到野村手里,电报上,东京总部要求野村立刻“把最后通牒”送往美国国务院。
“难道帝国真的要对美开战了?”野村心里七上八下,他此时还不知道日本军方的战争计划。在正式决定对美开战前,日本政府确实是在竭尽全力地与美国展开外交活动,试图“和平解决日美间的分歧和矛盾”,这么做出于两个目的,一是日本军方确实打算像用和谈方式解决日美利益冲突,虽然这个途径的成功率极低,日本军方也基本上没有对其抱有什么希望,但还是要试一试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了在开战前麻痹美国政府。既然是演戏,肯定要做足功夫,野村十分倒霉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日本军方用于哄骗美国政府的“外交演员”。日本军方告诉野村,军方不打算对美开战,解决问题的希望都在他、在外交部门的身上,于是乎,野村信以为真,他是真心诚意地在华盛顿展开外交活动的,这就是日本军方需要的效果,因为不知道自己只是在演戏,所以野村才会把戏演得最bī真,最具有欺骗效果。
“军方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野村心烦意乱,他已经隐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利用了,并且利用他的不是美国人,而是他的本国同胞。
“先生,小心!”司机充满惊恐的叫喊声一下子打破了野村的遐想,他抬头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前面十字口的另一边突然冲过来一辆闯红灯的汽车,并且犹如野牛般一头撞向自己坐着的车子,很显然,那辆汽车失控了。
“轰!”猛烈的撞击中,野村的车子被对方撞得完全倾翻了,强大的震荡波让野村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
那辆失控汽车浑身冒烟地瘫倒在野村车子旁边,一个头破血流的白种人青年踉踉跄跄地推开车门钻出来,很显然,他也受伤严重,满嘴流血,爬出来后立刻倒地不动了,只有xiōng口还在一起一伏地喘着气。
现场的行人都炸开了锅,有人四散奔逃,有人大呼小叫,有人去找警察。
白人青年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他艰难地歪过头,看向野村的车子,当他看到车子内那个日本人已经昏迷过去时,他鲜血淋漓的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微笑。chapter;
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626节 大风起兮 9
华盛顿当地时间:1942年3月29日上午7时整。
美国国务院附近的某个十字路口,几辆警车和救护车懒洋洋地停在现场,一群警察正在例行公事地处理着刚刚发生在这里的交通意外,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从发生撞击的两辆外壳已经变形的汽车里搬运出伤者并抬上担架。
与此同时,罗斯福总统的办公室内,司徒美堂正在把一个密封着的档案袋交到罗斯福的手上。“这就是蒋纬国与您展开合作的开始。”司徒美堂神色郑重,同时又显得不卑不亢,“也是他在证明他的诚意。”
罗斯福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但他在心里已经隐隐地猜到了一丝端倪。打开档案袋后,罗斯福看到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业,纸业上的英文都是打印出来的,并且既没有中国政府的印章也没有蒋纬国本人的签字。罗斯福立刻就明白了蒋纬国这么做的用意:字是打印出来的,不是写出来的,所以无法追踪字迹主人,既没有印章也没有签字,更加让这份文件无迹可寻,所以,这张纸在任何时候都无法成为美国政府掌握“中国政府在战争期间勾结敌人”的证据。
迅速扫视完纸业上的内容,罗斯福蹙紧了眉头,然后看向司徒美堂。
司徒美堂抬起手:“总统先生,我知道,您有不止一个问题要问我,或者说是问蒋纬国,并且您现在肯定是将信将疑,但是,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您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就做出决定,向金梅尔上将下达命令。实际上,您没有理由不这么做,不做,您会承担巨大的风险,做了,您极有可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试一试总是不吃亏的,对于我们而言,不管您做不做,我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另外,无论您问什么问题,我都不会回答的,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是蒋纬国的信使。”
罗斯福点点头。
司徒美堂向罗斯福行礼:“那么,我完成我的任务了,向您告辞。我想,我起码几年内无法自由地离开美国了,这次跟您告别后,您下次想要探望我,恐怕是在集中营里了。因此,蒋纬国希望您、希望美国政府在开战后不要过于为难美国境内的华人华侨,可以把他们关押起来,可以暂时性地没收他们的财产,但是,不要凌辱、虐待、杀害他们,凡事都应该留点余地,对吧?更何况,我们跟日本人是不同的。如果你们非要这么做,蒋纬国会进行报复的,哪怕中国的国力远不如美国,蒋纬国也会进行报复的,就像当初中日战争期间蒋纬国的特工机构在日本本土境内干的那样。总统先生,时至今日,美国的《排华法案》也没有被废除掉,可我们也是有尊严和人权的。”
罗斯福神色平和地再次点点头:“我明白了。司徒先生,请你转告蒋纬国,在他的诚意被事实所证明后,我会跟他进行合作的,这个合作并不是美国政府和中国政府的合作,而是我本人和他本人的合作。”
司徒美堂笑了笑:“如此,真是太好了。”
看着司徒美堂离开后,罗斯福表情严峻地拿起办公室上的一部加密电话机:“我是总统,立刻给我联系上太平洋舰队总司令金梅尔上将。”
夏威夷当地时间:1942年3月29日清晨4时。
正在酣睡中的金梅尔上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微微的恼怒中,金梅尔起身下床,披上外套,然后打开门。
几名校级的情报军官尽皆神色紧张地站在门外。
“什么事?”金梅尔的恼怒情绪立刻下降了很多,他的理智告诉他,部下突然间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打搅他的休息,而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上将,总统刚刚通过加密渠道发来了一级紧急命令。”一名上校把一份外观明显与众不同的文件递给金梅尔,“请注意,这是命令,不是通知。”
金梅尔顿时睡意荡然无存,他急忙接过并打开文件,看完后,他先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然后猛地睁开眼睛,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命令道:“立刻执行总统的命令!”
部下急匆匆地离开后,已经无法重新进入梦乡的金梅尔聚jīng会神地陷入思索:“为什么总统会突然间下达这个命令?难道…战争真的已经到来了?”
此时此刻,夏威夷群岛正北约130海里处,日中联合舰队正在以30节的最大航速朝着夏威夷继续前进。天苍苍、海茫茫,东方的海天相接处已经露出的鱼肚白,晨曦微露、星空璀璨,海面上同样星河如华,轰鸣咆哮的浪花中,各艘全速开进的舰队都打开信号灯以防止出现撞击事件,部分军舰灯火通明,准备出击的日军舰载机飞行员以及投入工作中的机械师、地勤人员们此时正在最后的紧张忙碌中,为了保障不出差错,一半以上的电灯都已经被打开,用光柴油后的柴油桶纷纷被丢弃进了海里,星星点点的灯火使得整个舰队群看上去犹如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钢铁城市。全速开进中的艨艟巨舰在海面上劈开了数十道翻滚涌动的巨大尾迹,机械声和浪花声震耳欲聋,银灰色的钢铁舰身在湛蓝的星空和苍茫的海面上呈现出排山倒海的威势。航空母舰一马当先,战列舰紧随其后,巡洋舰和驱逐舰众星拱月地护卫在主力军舰两侧四周,不同职责不同种类的军舰在庞大的舰队群里星罗棋布、各司其职,使得整个舰队群汇聚成一个规模巨大并且气势磅礴的海上方阵。
舰队群上空浓烟滚滚,犹如乌云黑雾,烟云中军旗飘扬,放眼望去,尽皆是日本海军的旭日军旗,没有中国海军的军旗,因为参战的中国海军舰船都没有升起自己的军旗。安海号、定海号、惊涛号、怒浪号、狂澜号、纬国号等中方军舰上,中方官兵人员们都在看着日本人,因为中方官兵人员此时也没什么事可做,既是好奇,也是欣赏,欣赏日本人的这场“大手笔”。官兵们看到,日军各艘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都已经人流如织、人声鼎沸,机械师启动吊车,把放在底舱机库里的舰载机吊上甲板,一排排从机库里被起吊上来的舰载机都已经是蓄势待发,地勤人员挥汗如雨地检查着飞机,给飞机装填燃油和弹药,并且挂上副油箱,每架俯冲轰炸机的机腹下都悬挂着铁锤般的重磅炸弹,每架鱼雷攻击机的机腹下悬挂着长矛般的粗大鱼雷。日本海军此时的舰载机主要有三种,战斗机、俯冲轰炸机、鱼雷攻击机,战斗机是“零式”,同时吸取了部分德国bf-109的技术,俯冲轰炸机吸取了部分德国ju-87的技术,鱼雷攻击机则吸取了部分德国ju-88的技术,性能都是十分出色的。
日军航母上,镁光灯闪烁,即将出击的舰载机飞行员都吃过了早饭,聚在一起合影留恋,然后纷纷戴上写着“必勝”字样的头巾,同时把遗书交给军官或者按照各自编队小组聚集在一起,认真地听着军官的训示,各飞行攻击小组的组长在黑板前或地图前,向本组组员最后强调着本组的攻击目标。小泽治三郎、山口多闻等日军高级将领神色严肃地站在航母舰桥上,凝视着眼前和眼下的这一幕。
负责打响第一枪的日军第1特混舰队共拥有8艘航空母舰:大和号、中华号、德意志号、意大利号、苍龙号、飞龙号、翔鹤号、瑞鹤号,累计752架舰载机,在接下来的偷袭攻击中,将会有164架舰载机(基本上是战斗机)留守舰队、保护舰队,另有588架舰载机(约三分之一是战斗机,约三分之二是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扑向预定目标。在战斗机的保护下,日军的俯冲轰炸机群兵分两路,一路负责摧毁美军再夏威夷的六个陆基机场,一路负责轰炸珍珠港内的美军舰队,日军的鱼雷攻击机群也兵分两路,一半飞入珍珠港内对美军舰队展开攻击,一半游弋在港口外延,攻击试图逃离珍珠港的美军舰船;战斗机一边保护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一边还要负责消灭升空作战的美军飞机,彻底掌握制空权。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