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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都好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舞雪
许梦书身躯一震,惊诧地望向苏妤。
“不要这般惊讶,七皇子这个人,为师虽然接触不多,却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若不是为了皇位,何至于会遭受杀身之祸?况且,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安稳之人,野心极大,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国之君,乃至……天下之主吧。”
许梦书看着苏妤,更是惊讶地何不拢嘴。
其实,苏妤不去拆穿,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她所在的这个国家,国号为晋,在晋国周边,依附存在着许多小国,包括极寒之地的赤雪国。晋国君主,共诞有十一个儿子,六个女儿,因为儿子太多,朝局有点像是清朝康熙时期的九龙夺嫡,皇子们为了皇位,个个争得头破血流,这个七皇子究竟本事如何,她现在尚且看不出来,但绝对不会是懦弱之辈,他的敌手花费如此大心思要置他于死地,那么就可以想象得出,这个皇子,在整个夺位的局势中,占有的分量定然不小。
可是许梦书,这样一个干净剔透的男子,也要一同陷入那肮脏的夺位之争吗?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许梦书已经放开她,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苏妤在等,等他告诉自己他的决定。
其实,无论哪一种,她都不会真的抛下他不管的。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许梦书才慢慢转过身,表情前所未有的肃然:“师父,如果徒儿注定要卷入这滩浑水,您……您会厌恶我吗?”
厌恶……苏妤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她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对眼前这个徒弟生出厌恶之情,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得不到她的回答,许梦书又问一遍:“会吗?师父会觉得徒儿是一个沽名钓誉、贪慕荣华……甚至生性卑鄙的人吗?”
苏妤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抬头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目光遥遥,隔了许久,才低下头,重新面对许梦书:“那你告诉为师,这是不是最后一次?”
许梦书眼中波光一闪,似是在犹豫,却又像是在挣扎,终于下定决心,重重点了点头:“是,这是最后一次。”
苏妤叹口气,走到许梦书面前,手指尖在男子面庞上轻轻滑过,不带任何**色彩,慢慢落至他的chún畔:“好,记住你的话,你也要记住为师的话,我帮助七皇子,只是为了你。”
“师父……”长长的眼睫颤动,许梦书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激动之下,一把抱住苏妤:“徒儿定会回报师父的,决不让师父受半分委屈。”
苏妤没有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她的视线落在很远的地方,虽然隔得远,却依旧看的清楚。
司马狄站在一丛月季后,大红的花朵衬得他面如寒雪,沉沉的目光穿过层层花束,径直投向这里,惊起苏妤心中阵阵涟漪。
……
呆呆地坐在房间里,苏妤的脑中,全是司马狄那冰寒如雪山之巅的目光,在她的映像中,那是个没有心机,思维简单的男子,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在他眼里看出那种情感,就像最纯澈的泉水,永远不会被wū泥所染,永远通透干净。虽然自己总说他缺根筋,但这样未必不好,想得简单,烦恼自然就少,也因为如此,自己和他在一起时,才会感觉最放松,最悠闲。
不由得,又莫名想起了许梦书。事到如今,她依旧没有想明白,这个未及弱冠的男子,怎么会跟朝局牵扯上关系。四个徒弟,她每个都了解甚少,不知他们的背景,他们的家庭,他们的身世,因为她肯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可这种信任一旦崩塌,一切都将随之瓦解,尘埃不留。
“师父,您很为难吗?”耳边,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
苏妤转过头,看到一脸沉静的秋显连,正在窗前,与她面对面。
站起身,苏妤想去开门,思绪顿了一顿,没有挪步。
“显连,你知道什么?”七皇子的事,苏妤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秋显连如何得知的?
“什么都不知道。”秋显连摇摇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师父不愿说,徒儿也不会问,更不会去猜,但是师父有心事,徒儿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一句话,触动了苏妤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她忽然发现,这个总是忧郁感伤的三徒弟,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显连,其实为师挺喜欢你的。”人在情绪不稳下,通常喜欢胡言乱语,苏妤就没头没脑地胡言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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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都好涩 第48章 勿忘约定
“师父,您真的喜欢徒儿?”秋显连激动不已,漂亮的桃花眸隐隐泛着水光。
“嗯……是喜欢啊……”苏妤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总感觉秋显连认为的喜欢,与自己说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师父……徒儿也喜欢你。”秋显连低下头,绞着衣袖,脸颊红扑扑的。
“嗯,为师知道。”苏妤自动将秋显连所说的喜欢,也归为自己认为的喜欢,点点头,甚是欣慰地回了一句。
秋显连向前走了两步,隔着窗户一把抓住苏妤的肩:“师父,您说的话徒儿还记得。”
“什么话?”
“就是……”秋显连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不过马上又雀跃起来:“您说要嫁给徒儿的事啊。”
苏妤两眼圆睁,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死死盯住秋显连,结结巴巴道:“我……我何时说……说过……要、要嫁给……你?”
秋显连一副被伤害了的表情,凄凄然道:“师父,您忘了吗?你答应过徒儿,只要可以打败你,你就嫁给徒儿的。”
晕,这话她随口说说,他记得倒是清楚。
“显连,你是我的徒弟。”苏妤强调身份。
“嗯,徒儿知道。”秋显连回答的很快。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有这种想法,不知道师徒相恋,是有违常纲的罪孽吗?”其实苏妤才不在乎什么礼数世俗,她就是故意说给秋显连听,古人都很在乎道德伦理,秋显连应该也不例外。
果然,听完她的话后,秋显连脸上的忧戚之色更重了,隔了好一会儿,终于露出一抹沉痛之色,道,“既然如此……那徒儿……自请出师!”
苏妤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秋显连的嘴:“胡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徒儿知道。”
“知道你还敢胡说?”苏妤这回是真的动气了,她一向爱护这些徒弟,悉心教授他们武功,可没想到,竟有人存着被逐出师门的心思,这让她如何不气。
“师父,徒儿……徒儿是想,这次如果不说清楚,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秋显连垂首而立,脸上一贯的忧伤神色,第一次显得那么真实,那么沉痛。
苏妤心中一揪,正想安慰几句,却被秋显连拦截下来。
“师父,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几天后就会走……等你再回来,一切都不像现在这样了。”顿了顿,说话之人似乎想到了极为痛楚之事,连语声都有些微微变调,苏妤看得难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秋显连见她目光担忧,强扯了一个笑容,继续道:“只希望到时候,师父还可以对徒儿说同样的话,虽然不太可能……”
“显连,你究竟在说什么!”苏妤终于受不了他的语无伦次,怒声斥道。
秋显连却像没听到一般,仰头望着她问:“师父,这次离开,你准备留下我和二师兄,对吗?”
咦?秋显连怎么知道自己心思的?她确实打算只带许梦书和司马狄前往京城,前者因为与七皇子之事有关,后者因为大脑神经粗条,就算被他看见什么,也不用担心事情bào露,可秋显连又是从何得知这些事的?
苏妤脑中有些乱,秋显连什么时候走开了她也不知道,只记得有一句话轻飘飘地钻入耳朵:“师父,勿忘约定。”
约定?苏妤郁闷地想,这回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心烦意乱地失眠了一晚,天还未亮,苏妤就起身散步去了。
来到山庄北面的清潭,苏妤随便找了块石头坐着,捡地上的小石子打水漂。
打完一个又一个,直到红火的太阳冉冉升起。
深吸口清爽的空气,苏妤打算回房。谁知刚一转身,就冷不丁撞上一个人,身子微微晃了两下,被那人稳稳托住。
“师父,徒儿到处找您,怎么到这来了?”耳边,传来段煜臣平和的声音。
苏妤感觉有些头晕,推开段煜臣的手,又坐回之前的石头上,“煜臣,为师这些年嚣张惯了,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因此连累到你们,那个……你不会怪我吧?”苏妤摸不清段煜臣的心思,不知他会不会也像秋显连一样,对自己有怨言。
“师父何出此言?”段煜臣侧过身,与她并肩而坐。
苏妤摇摇头,何出此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回答他。
沉默良久后,段煜臣首先开口:“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苏妤一惊,下意识盯着段煜臣瞧,瞧了一阵,人家面不改色心不跳,苏妤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又连忙移开视线:“也没什么,就是要外出一段时间,嗯……你和显连留下,帮为师照顾好大家。”
“外出……”段煜臣喃喃一句:“师父,您这个决定,似乎……不太好啊。”
苏妤没听清,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徒儿舍不得师父而已。”段煜臣笑道。
“这有什么,为师只是外出,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有什么舍不得的。”苏妤拍拍段煜臣的肩膀,觉得他也跟秋显连一样,有点杞人忧天。
是不是杞人忧天,或许只有段煜臣自己知道。
此时的苏妤笑意轻快,飞扬恣意,而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次离开后,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变到让她……无力承担。
“好了,你们一个个都板着一张脸,貌似天要塌下来似的,放心吧,就算天塌下来,师父给你们顶着。”苏妤站起身,自信地拍拍xiōng膛,好似她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巨人。
段煜臣仰头望着她,眸中光芒闪动,一丝苦涩的笑意从嘴角溢出,终于也如苏妤般大笑起来,点头赞许道:“嗯,师父是最厉害的。”
“算了吧,你说这种话我听着别扭,要论拍马pì,你可比不过梦书。”想到许梦书,苏妤又是一阵黯然。
“嗯,对啊,徒儿是比不过梦书的。”段煜臣慢慢站起身,目光不知落在哪一点,面沉如水,眸色清冷。
苏妤也觉得心口憋闷,最近发生的一切太不寻常了,让一向乐观的她,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危机来临前的直觉,奇异而莫名。
仿佛……就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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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都好涩 第49章 病了
苏妤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不论七皇子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既然答应过要帮助他,自然会信守承诺。
三天后,她交待好一切事宜,便带着司马狄和许梦书一同向京城出发。
因这次没有体质虚弱要乘坐马车的人,所有人俱是简装轻骑,故而行程很快,不到两天,就已经到达距京城不远的十源镇,可偏偏天公不作美,临到傍晚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路上湿滑,无奈只好留宿一晚。可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镇,所有客栈竟然都住满了人,三人找遍全镇,就是没有找到一个空房,没有办法,只好来到郊外一处破庙中休息。
苏妤一边用剑挑开粘连的蛛网,一边抱怨,“这什么鬼地方啊,好歹也与京城是邻居,怎么客栈就这么少呢?”
许梦书走过来,帮她一起打扫灰尘:“其实并不是客栈少,而是人多而已。”
“嗯,人多?”苏妤不解地看着许梦书。
许梦书点点头,道:“看这情形,似乎有一批数量不少的外族人,住进了这个十源镇。”
“外族人?”苏妤更加疑惑,“你说的是哪些人?”
许梦书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杂物,一边将目光投向默不作声的司马狄:“这个……徒儿就不太清楚了,师父可以问问大师兄,或许大师兄知道呢。”
苏妤也将目光投向司马狄,后者一副懵懵无知的模样,让苏妤心里只犯嘀咕:“司马?他……知道什么?”
“呵呵,徒儿只是随口说说,师父不必当真。”许梦书已经理出一块干净场地,扶着苏妤慢慢坐下:“师父,我和大师兄出去找些干燥的柴枝来,您稍等片刻。”
苏妤想要站起身:“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不用,我和大师兄两个人就够了,师父您好好在这里休息,一切都包在我们身上,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大师兄……对吗,大师兄?”许梦书忽然冲着司马狄发问。苏妤满心疑惑,许梦书有什么需要向司马狄请教的,是司马狄请教许梦书还差不多,毕竟论资质,司马狄差了许梦书好大一截。
谁知司马狄竟然附和道:“嗯,没错。”
苏妤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突然感觉很奇怪。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苏妤狐疑地问道。
许梦书摆摆手:“哪有哪有,我们怎敢欺瞒师父。”
苏妤紧紧盯着许梦书的脸,她才不信他的话,别看这家伙胆子小,却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chā科打诨那是游刃有余,不由得脸色一沉,肃声道:“还想骗我?到底何事,从实招来。”
许梦书一副冤枉的表情:“没有啊,真的没有,不信您问大师兄。”
苏妤立刻目光一转,盯住司马狄的脸:“司马,你说。”
司马狄抬起头,与苏妤对视半晌,才挠挠后脑勺,摇摇头道:“徒儿不知师父想知道什么,小师弟他只是想问徒儿一些有关男子的……”
说到这里,许梦书连忙捂住司马狄的嘴巴,冲苏妤嘿嘿一笑,“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大师兄不要乱说。”
苏妤听到这里,算是全明白了,许梦书年纪小,对于男子生理上的事情知之甚少,而司马狄二十有二,对这些事早就见怪不怪,许梦书马上就要成人,对这种事开始怀有好奇的探索之心,自己虽是他的师父,但毕竟是个女子,他总不可能找自己询问这方面地事吧,所以,他只能找司马狄探讨探讨,可自己疑神疑鬼,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真要让司马狄全盘托出,她和许梦书都要尴尬死。
想到这里,苏妤耳根一阵通红,假意什么都没听明白,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快点回来。”
许梦书欢呼一声,拉着司马狄冲出庙门,直奔雨幕而去。
苏妤长叹口气,突然之间,觉得身心俱疲。
望着破败的庙堂,她第一次生出想要回家的念头……回到现代,回到朋友身边,回到父母身边,从此不再理会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安心只做自己。
打了个哈欠,苏妤歪倒在一堆cháo湿的稻草上,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觉浑身一阵燥热,身体和四肢也变得酸软疼痛,想睁开眼,眼皮却若有千斤重,刚掀开一条缝,又无奈沉沉阖上。
“师父,师父!”耳畔响起司马狄焦急的呼声。
“嗯……”苏妤想要回答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声,只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司马,你别再叫了,我就在这里。”
“怎么了?”许梦书抱着一堆干柴,凑了过来。
“师父似乎是病了。”司马狄难得神色凝重。
“病了?”许梦书诧异地在苏妤额上一摸,果然滚烫如火,“天啊,真的病了,师父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会生病呢?”
摇摇头,司马狄担忧地看着苏妤:“或许是……最近太累了。”抬起头,望了望外面的滂沱大雨,肃声道:“这样下去不行,师父现在内息很乱,若不及时医治,恐会落下病根。”
“那要如何是好?”许梦书也不禁担忧起来。
低头沉思了半晌,司马狄道:“这样吧,你在这里照看师父,我去镇子里找大夫。”
“你去……找大夫?”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许梦书整张面庞变了颜色,眸子也闪着jīng亮的光芒:“这黑灯瞎火的,又下了这么大雨,你能找来大夫?”
不知司马狄是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神微微一闪,竟有些怔然,而然短暂的沉默后,他又道:“师父病重,不论如何艰难,我也要将大夫找来。”
许梦书一听,脸色又变了回去,好似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看了眼病得昏昏沉沉的苏妤,许梦书在司马狄肩上拍了拍,道,“知道大师兄你担心师父,小师弟我也同样担心,不如我去镇里找大夫,你留在此地照看师父,如何?”
司马狄神色不变,拖住苏妤身体的手指,却微微颤了颤,良久后,他抬头冲许梦书一笑,道:“那就拜托小师弟了,师父由我来照顾,但你要切记,早去早回。”
许梦书呵呵一笑:“放心吧,我比你还要担心师父。”说完,竟看也不看他,就走出了庙门。一抹淡青色的身影,很快被夜色吞噬。
与此同时,司马狄低头查探苏妤病势时,数条黑色的影子,从庙门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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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都好涩 第50章 示弱
睡到半夜,苏妤越发觉得燥热不堪,脑袋像被人生生劈开似的,疼痛万分。
“妈……”因为太过痛苦,内心悲怆,苏妤思维混乱,还以为自己身在现代,不由自主便喊出声来,期望可以得到母亲的关怀。
司马狄没有挺清楚,还以为苏妤在喊自己,连忙翻身坐起,将苏妤抱在怀里:“怎么了?很难受吗?”
苏妤摇摇头,下意识抓紧司马狄的衣衫,喃喃道:“不要……不要丢下我……”
男子眼中光芒变幻,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她如此软弱的模样,她从来不在人前掉泪,不在人前示弱,更不会对任何人叫屈、叫累,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病了……
“我不走,我永远都不走,永生永世陪着你!”司马狄眸光坚定,语声沉肃。或许是这句话充满安定人心的力量,满头大汗的苏妤竟然安静下来,牢牢抱紧身畔的人,一动不动。
“……阿妤。”司马狄任由她抱着,垂目静静凝视怀里的她,眼中情意缱绻。
就这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狄轻轻动了动,谁知怀里的人立刻条件反射地揪紧他,如同许梦书时常撒娇的样子,哀声求道:“不要走,哪都不要去,我不要……一个人。”
司马狄俯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道:“好,我不走,你要相信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你……”
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苏妤加大力气,抱住身边的男子,让属于男人的阳刚气味围绕在她的鼻端,感受着无与伦比的温暖与安定。
又是这般过了良久,司马狄没有再动,只是低下头,用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虽然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可是……你能永远不离开我吗?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会不会远离我,从此不再理会我呢?”
苏妤脑袋昏昏沉沉,隐约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却又什么都听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安全,有人在守护着她,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她,这样就足够了,只要有人与她不离不弃,她就什么都不会害怕。
司马狄忽然沉沉叹了口气,凝视庙外漆黑的夜空,一双星眸光华璀璨,犹如稀世珍宝,熠熠生辉,但转瞬,又恢复平淡宁和,晦暗一片。
安稳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日虽还有些困乏,但jīng神却好了许多。苏妤睁开眼的一刹那,就发现她正躺在司马狄怀里,而且是以那种引人遐想的动作抱在一起。
不、是、吧?
苏妤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恰好司马狄也睁开了眼睛,不过却没有苏妤那般惊讶,他轻描淡写地瞥了苏妤一眼,然后慢慢坐起身,将苏妤扶正,这才开口:“师父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苏妤没头没脑地问道。
“自然是身体状况如何。”司马狄解释道。
身体状况?他问自己身体状况干什么?苏妤想了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站起身,突然发现浑身酸软,头痛欲裂,当下又一pì股坐回去,揉着头部两侧的太阳xué,轻喃:“怎么回事,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
“师父,您生病了。”司马狄替她解惑。
“生病?”苏妤不相信,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她就没生过病,不就是淋些雨嘛,至于病得那么重,连昨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徒儿照看了您一个晚上。”司马狄顶认真的说,似乎是想告诉苏妤,他辛苦照看她,是一件大功劳。
苏妤晃晃脑袋,也不知信了没信,随口“哦”了一声。
这时,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的许梦书终于带回了大夫,跨进庙门的一刹那,许梦书分明感到了一道冷冽如冰的视线,正牢牢地胶着在自己身上,刺骨的冷意,几乎冻得人牙齿打颤,目光四处一瞧,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这时,板着脸的苏妤走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耳朵,生气道:“一个晚上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师父,痛痛……痛啊……”许梦书一边跳脚,一边求饶:“徒儿是给您……给您请大夫去了!”
“请大夫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苏妤越说越气,又加大手劲狠狠拧了一下。要不是昨晚自己病得糊涂,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乱跑,不过,若不是因为她生病,许梦书也不会跑出去。
想到这里,苏妤怒意稍减:“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与我商量,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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