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淼仔
岳繁京也羡慕,难怪祖母天天念叨贵人,当贵人的日子果然是好。她没有反对的权力,只嘟囔道:“这还没到大年初一。”总感觉破坏过年气氛。
“没到又怎么样”秦玉莲怅然:“街上戒严了,廖将军重视的很。”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又相视一笑,岳家的院子里随处可见岗哨,街上是什么模样,可想而得知。
岳繁京片刻后才想到:“咦,那你怎么过来的”
“你忘记了,往年唱大戏,咱们帮扮戏的人画妆容,我回过廖将军,他准许我随意走动。我除去告诉你一声,等下就要和我一起忙活,还要再走好几家,才能把人约齐呢。”
岳繁京隐隐的生气,冷笑道:“又让提前唱过年大戏,又戒严全城。廖将军一定糊涂了。”
家里人趋炎附势已让岳繁京大觉不值,廖雪峰的阿谀奉承,让岳繁京忿忿不平。
凭什么
住上几天,地方上因此人仰马翻。贵人你内心安得下来吗!
但因此可以避开贵人,和秦玉莲出门去,岳繁京最后还是高兴了。
祁氏很不高兴,在繁京姑娘提醒之下,在厨房帮忙的祁氏,一面给两个姑娘做好吃的,一面絮叨个不停。
“家有贵人,可是出去得的家有贵人,可是不能侍候得的家有贵人,可是怠慢得的”
但是为贵人而忙活唱年戏,祁氏又不能“阻拦得”的。
岳繁京和秦玉莲走出院门,学着祁氏说话:“家有贵人,可是不巴结能得的”
在没有人的地方,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下一家走的是钱家,约好钱家的姑娘到城中庙里聚首,又去,是钱家隔壁的梁家。
梁家的姑娘这就能出门,不是娇嫩的人,三个姑娘作伴,说说笑笑的对下一家走去。
正走着,身后有人高叫:“繁京妹妹,繁京,你去哪里”
三个姑娘吓了一跳,因为听出来是谁,秦玉莲忙推岳繁京:“快让王小古不要大喊大叫,廖将军说城里有贵人呢。”
岳繁京听出是王小古以后,心里也这样想,也本着惊扰“在自己家里而根本听不到王小古叫声”的贵人,是和秦玉莲同样的心思。
但听见别人说,岳繁京气呼呼,翻个白眼儿。
火气重新上来,牢骚地道:“贵人,贵人!烦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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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流传标题要抓眼球。就仔来看,作者记得住、回头好找,最重要。让作者多些准确记忆,避免或减少长文的漏洞。钦此,钦此。
第二十六章,私定亲事
岳繁京看向声音的来处,新粉刷白墙的路口,有个少年奋力的跑来。他扬起的不是风,而是满身的热烈。
“嘿,繁京,你今天好吗”王小古笑嘻嘻。
王小古喜欢岳繁京,在幽塞不是秘密。秦玉莲和梁姑娘互相使着眼色笑,往旁边走开两步,再对王小古道:“记得请客。”
王小古摸着脑袋:“成成。”眸光很快就收回来,放在岳繁京的面上。没看第二眼,大呼小叫不难为情的王小古面上一片可疑的红。
他的嗓音骤降到最低,问道:“繁京,你家里来了贵人是吗”
“是啊。”岳繁京懊恼。
王小古结结巴巴:“不要跟他们走,繁京,等我娶你。”他可怜兮兮的争辩:“咱们三岁那年就说好的,扮新人娶亲,你当新娘子,我一定当新娘倌。刘家的阿六同我抢,”
岳繁京扑哧一笑:“让你打哭,阿六娘在你们家门外骂的足有三天。”
“所以,别走。”少年的黑眸深邃,仿佛牢牢的誓言。
王小古以前就表白过,岳繁京当时出于各种原因,比如年纪还小,比如亲事由长辈作主,而两家的长辈么,不太和气,等等。不敢正面回应。
此时,岳繁京没再退缩。
世事如刀,即将割得她体无完肤。她既不能阻止祖母的旧执念,它几十年里折磨着祖母,也让祖父含恨而终。也不能提升在贵人眼前的地位,把“奴才”的鄙薄打掉。
她能做的,就是认真寻找稳妥的亲事。王小古,相当不错。
仰起面庞,岳繁京正视着王小古,低而有力地问道:“你是真心”
王小古跳了起来,双手在胸前捧心,迫不及待的道:“我当然真心,有假话让雷劈”
岳繁京颦起眉头,她不愿意因此而让王小古乱发誓言。
誓言一旦发出,就要守的忠贞,也因此,不能随便就说出。
但她还没有阻止,王小古咦上一声停下来,面庞中涌现出狂喜的他颤声道:“繁京妹妹,你答应了”
王小古很快就反应过来。
岳繁京柔柔的笑着:“我也不能算答应,你知道的,祖母当家。”
说到岳老夫人,王小古反倒不以为然。对他来说,他心爱繁京,繁京也心爱他,这个才最重要。
王小古安慰岳繁京:“等我中举放官职,你祖母才不会反对呢。”他眺望远方,飞雪浓浓充满视线。
飞雪的后面是城外的密林,因为雪浓看不到,王小古尽情想像成玉阙金殿,佩紫着朱。
“父亲昨天还和母亲说,明年送我进京下春闱,让母亲早早的为我缝制一年的衣裳。繁京妹妹,你再等上一年,咱们就可以把亲事定下。”
王小古信心满满。
岳繁京忍不住取笑:“明年秋闱,后年才是春闱和殿试。纵然你一路平步青云,也得后年才有官职,”
竖起两根手指,白晰的可以媲美洁雪:“是两年。”
王小古一昂脑袋:“明年秋闱放过榜,我高高的中了,就央请父母去你家求亲。我秋闱有份,自然与官职有份,这个还用怀疑吗你只等我一年吧。”
垮下肩头,斗志昂扬又恢复可怜之极,央求道:“好妹妹,别跟着贵人走。那贵人鬼知道是不是骗了你姑母的那种。千万,保重自己,别让他们弄花了眼。”
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奴才的“鄙薄”眼神,在王小古这段话化为齑粉,岳繁京打心里快活了,笑眯眯地附合:“是啊,说不定就是骗子!”
“嘘!”
王小古并不莽撞,他往左右前后示意,悄悄道:“给廖将军留些颜面。”
目光所能看到的街道两边,几步一岗,数步一哨。
岳繁京来不及取帕子,用袖子往面上挡一挡,再就和王小古轻松愉快的发出嘲笑声。
秦玉莲在一旁笑道:“说完了没有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王小古取出一锭银子,在指尖上拈着,作势要抛过去:“你们先去,等下我送繁京妹妹过去。”
秦玉莲摆摆手:“不是吃你的请,是城里来了贵人,廖将军吩咐下来,今天晚上就唱过年大戏。”
“今天晚上就唱戏”
王小古先也是不悦,也觉得这拨贵人是扰民来的。随后满面笑容:“繁京妹妹,晚上等我来接你,咱们看大戏。”
秦玉莲和梁姑娘又笑,岳繁京涨红脸。在边城长大,男女大防不如内陆。战火漫延的岁月,也讲究不起。另外,岳繁京虽算许诺给王小古,还有些话没有交待。
岳繁京大大方方的道:“好,晚上我等你。”
王小古喜欢的原地又跳几跳,落到秦玉莲面前,指尖银子塞过去:“给,拿着买吃喝,记得,多买糖炒栗子和糖葫芦,妹妹爱吃。”
秦玉莲还没有防备,银子已塞到手里。
虽然是从王小古袖子里取出来,但在王小古指尖上捏着,雪大,已落了一层,又让风吹去些许温度。
王小古也没有拂去雪。
冰的她哎呀一声,直透到心寒,耳朵里就听到一大堆的话。
秦玉莲拿帕子把银子包住,生气地道:“既然多买妹妹吃的,为什么不给妹妹拿着”
大步跑开的王小古听见,回头扮个鬼脸:“妹妹不耐烦做琐碎事情,你要我请,还不使唤你吗”
“我又不是你家丫头!”
秦玉莲的话还没有出来,王小古双手捂着耳朵,拐到旁边巷子里。估计,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秦玉莲气呼呼:“都在一个城里住着,眼睛里也应该有别人。”梁姑娘好笑地劝她:“你还不知道他吗除去繁京以外,他的眼睛里怎么会有别人”
秦玉莲想想也是,顿时气消。和梁姑娘肩并着肩,对着岳繁京暧昧的笑,异口同声地道:“妹妹,这就去给你买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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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必备特性:一、忠贞。二、忠贞。三、忠贞。四,运气不佳,一个不小心弄丢女主。
第二十七章,家有贵人,地位高
哪怕在边城这种貌似开放习俗的地方,在当事人的面前说到与“亲事”有关的话题,当事人也应该扮下羞涩。
但岳繁京实在没有心情。
她仅仅是扯动嘴角,另外再加上雪吹得面颊上微红,就貌似“羞涩”的回应秦玉莲和梁家的姑娘梦绣。
在她目送王小古的视线里,写满的还是惆怅。纵然如王小古说的,他中举以后求亲,祖母不会反对。可未来的婆婆,王家的奶奶,难免不水涨船高,把架子端得更足。
岳繁京晚上要和王小古说的话,大意就在这里。但家教也好,天生的品行也好,岳繁京都不可能鼓动王小古反对母亲。在这一点儿上,她只要多想一想,就和以前一样,被迫从王小古恳切的柔情中退出来,回到漫无边际中去。
在这漫无边际里,没有绝对的把握,也找不到相对的胜算。只有抓不着摸不透的虚无,飘渺千年万年。
接下来,岳繁京略有沉默,好在秦玉莲和梁梦绣都没有看出来。
她们很快把余下的几家跑遍,约齐姑娘们或随身就带上姑娘们赶到土地庙里,这里,是往年唱大戏的草台班子聚会之处。
幽塞的主要职责是座边城,带累的城中居民主要职责就有两个。一个是随时准备逃命、躲藏或帮守军抵抗。另一个才是自身的本职营生,可以照顾到全家吃喝或自己吃喝的那种。
这种地方也很难请到大的戏班子,都是居民自己客串,只能称之为草台班子。
各家的姑娘们帮着唱戏的人画妆容,也是历来的习惯。而土地庙在过年过节的日子里让征用,也早就没有人奇怪。
每一回聚会,都有一个为首的人指挥。这两年,是秦玉莲。
她走来走去,不时的提高嗓音或轻声商议。
“繁京,高跷先练着,别理他们,先给划旱船的画上。”
“赵明明,把扮菩萨的人衣裳找出来,颜色要好点的。什么去年的衣裳破了,不能穿了钱春娟,去见廖将军,对他说多支用一笔银子,又要重新买件衣裳”
熙熙攘攘中,气氛暖和了,人也在这气氛里暖和。岳繁京逐渐拔出神思,竭力的干起活来。
在这一刻,大家都是极快活的。哪怕这里是幽塞,是个常年战乱不断的边城。
再不好的地方,总是故乡。
早饭结束以后,岳家彻底的变成幽塞的热闹中心。大门内不断的走进本城的居民,进来的时候都会问同一句话:“真的贵人到了”
哪怕他们从家里来到岳家,都看得到街上林立的士兵。哪怕廖雪峰在这里任职有几年,都知道廖将军不是个没眼力的人。
祁氏从厨房帮忙结束,对着大门走的这段距离上,就让客人问了十几回。这让奶娘愈发的不高兴,气呼呼的扭转身子在雪地里站着。
她对着自己说道:“我还去找什么呢大姑娘不回来,想来有事情不能回来。全城的人都快坐到客厅上,大姑娘她难道不知道”
按原来设想的,把繁京大姑娘找回来,让她去贵人面前献殷勤。这就改变成找回大姑娘也来不及,客厅上快要挤不下去人。
“不如,我自己先占个位置,等大姑娘回来,也免得站到角落。”
祁氏才不会过多的分析原因,其实是她见到一拨一拨的人来,舍不得离开贵人。
说到这里,祁氏对着客厅走去。刚抬腿,身后有人尖利的笑,问看大门的保根老爹:“真的有贵人来了”
保根老爹回的威风凛凛:“有啊,王奶奶您来的可不算早。”
“哟,我落在谁后面了”
“有钱大官人、梁大相公、赵大掌柜、周大财主”保根老爹在今天格外的说话铿锵,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字字掷地有声。
王奶奶不乐意了,这个没事也要和别人比拼的妇人,天生的不喜欢任何下风。嘟囔着打断保根老爹:“你也大,他也大,我!王大奶奶来了,都给我小着吧!”
都在一个城里住着,祁氏从听到说话,就知道是她。本就暗暗的生大姑娘不在家的闷气,听到王奶奶到了,气的更是一噘嘴巴,如果再年青些,倒也活泼劲头。
为什么这副形容呢
祁氏房里有一位美貌待嫁的大姑娘,王奶奶家里有一个勤学待娶的小子,都认为对方应该客气,偏偏对方都认为你家的应该相中我家的,我家的更骄傲些。两个人结仇不是一天两天。
家里有贵人,虽然与祁氏无关,但祁氏也腰杆子粗,根本不想和王奶奶打招呼,冷笑着准备先于王奶奶到客厅上,占好位置以后,也可以气到王奶奶,就听到王奶奶的嘟囔声。
祁氏的冷笑就变成云淡风轻的微笑,她回过身,在必经的道路上等着王奶奶过来。
两个人一见面,王奶奶也变了脸色,和祁氏刚才挂上的冷笑一模一样。
王奶奶在肚子里骂,八辈子的奴才秧子!眼里怎么敢没有奶奶我有朝一日娶繁京进家,看你个跟来的奴才还敢不敢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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