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淼仔
祁氏在肚子里骂,不知哪阵歪跟斗风送上去的笨女子,原来也不过出身小门小户。
老太太眼里从来没有你。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吧!老太太眼里没有你,小古小爷不上进,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家繁京姑娘嫁贵人。到那一天,不怕你不求着我。知道吗贵人的奴才猛的想到家里现就有一位“高傲的奴才”,祁氏得意极了。
接上王奶奶刚才的话:“今天你可大不得了。”
王奶奶怒气冲冲:“我家老爷中了举的,这城里谁能比我大”
祁氏扑哧的乐了,竖起一根手指:“您哟,又说错话了,廖将军比您大。”
王奶奶干瞪着眼没法子回,呼气比刚才粗重。
祁氏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我家老爷们现在陪着的贵人,比廖将军都大,比您大。”
“第三个,我家的贵人中第二位,比您大。”
最后一根手指竖起,祁氏乐颠颠儿:“贵人的奴才,俗话说宰相的奴才三品官儿,比您大!”
说完了,施施然的走开。背后虽没有写字,但身姿充分注明,今天奶娘的地位也不小。
不是宰相的奴才三品官儿吗
岳家今天来贵人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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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客厅里满当当
王家奶奶每天和别人的比拼,有输也有赢。祁氏并不算其中的重要人物,不值得王家奶奶另钱相看。
不过是王奶奶这个人的本性如此。
在祁氏扭动腰肢走的姗姗后---这姿势并不见得祁氏动春心,而是女人发泄时的一种手段。
身受的王奶奶爆发了。
“腾腾。”
她几大步跑到祁氏面前,抚一把发髻,也开始故意走的姗姗。
这种隐含着比气势也不输,或者她是王家的主人,而祁氏是岳家的下人种种的姿势,让祁氏也炸了毛。
“腾腾。”
祁氏几大步冲到王奶奶面前,较劲般的把她落在后面。
王奶奶又追上来,祁氏又追上去,直到客厅就在眼前,祁氏从孩子气中醒悟。
那里就快没有位置了,她得抓紧。提起一口气,祁氏慌慌张张的奔进客厅。
王奶奶却反而慢下来,不但走的袅娜,并且笑出妩媚。
她在心里暗笑,下人就是下人,这辈子也不翻不成身。纵然翻成身,也浑身上下带着小家子气。
王老爷虽只是中举,而没有做成官。但王家的熏陶让王奶奶根深蒂固:贵人永远喜欢从容和安详。
奶娘急吼吼的模样,贵人不把她打出来,也会在心里狠狠记上她一笔。哪怕岳老夫人再举荐长孙女儿,贵人想想是祁氏奶大的姑娘,也不会要她。
王奶奶很有底气的登上客厅,她一来巴结贵人,和岳老夫人争风,这个可能不算底气。二来守住她未来的儿媳岳繁京。否则的话,岳家请她,她也不来。
谁叫岳家虽然有一个大笑话背在身上,但岳老夫人这南边儿的官宦小姐确实有能耐,五个孙女儿在幽塞的姑娘中都称得上翘楚。
岳老夫人放眼全幽塞,王家的小古做官以后,可以当她的孙婿。王奶奶也早就把全幽塞的姑娘掂量十几年,在她生下儿子以后,就开始放眼全城挑选儿媳。挑来挑去,岳家的姑娘衬得上王家的门第。
她是来守着未来儿媳的,免得让贵人挑走。
王奶奶持着这种底气,不慌不忙的走入客厅。在厚门帘内一看,王奶奶傻了眼。
乌泱泱的人呼出白气,把岳家的家什都染上一层。
椅子早就坐满,站着的也不在少数王奶奶面色泛青,这些乡下泥腿子们,居然没有人给她让座。
谁敢说不认得她是本城的王奶奶
祁氏在这个家里,居然在岳老夫人的身后混到一个座位。莲叶这个丫头体谅祁氏为大姑娘的一片心,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
王奶奶面色不豫的等了等,甚至没有等到别人让出一条通道。眼看着通往贵人面前的路,都让大部分的人占住。贵人长什么模样,王奶奶都没有看到。
这一记闷亏吃的,王奶奶含恨地对自己道。有那么一天娶回儿媳,就让岳家好看!
生女低三分呗,这岳家竟然敢装不知道!
不太愿意挤过去,也不愿意闻一堆人的气味。王奶奶就在门帘附近站着,不时的还能换下门帘外刮来的清新空气。
她也只能这样。
两个妇人的比拼到这个时候,祁氏大大的占据上风,但奶娘也高兴不起来。
她看到三个贵人,从主人到奴才都坐在高位上面。三个座位的两侧,共计四个。
二房的朝环、吉环姑娘,一左一右的陪侍着那让确认的贵人。太子李名喝水吃果子,都由朝环、吉环包圆。
小白脸儿的年青小爷身边,大房的岳爱京娇滴滴的在他身后。那看上去不好招惹的奴才,旁边是三房的岳望京。
但他不喜欢望京姑娘,满面寒霜如冰雪进房。
祁氏忧愁了。
她的大姑娘位置在哪里
望了几回岳老夫人,岳老夫人全神贯注陪客人,没有回应。祁氏也不能当众把岳老夫人叫上一声,就气恼的瞅着岳望京,等着她让那个奴才撵走。
奴才身边虽然地位低,但好歹算给繁京姑娘腾出一个位置。
李威的年纪和身份,都不是把不悦摆在脸上的人。但他从见到岳家的人开始,就没有打算给他们留颜面。对留宿他们的主人,英王殿下尚且这样做,何况是这一堆没有眼色,挤在冬天关门闭户的房里,不怕把太子殿下薰坏的人
顺便把岳家也怪上,能招待太子殿下是他们几世修来的荣幸。不管什么人都放进来,拿着太子殿下显摆吗
李威阴沉着脸,吓得没有人敢主动和他说话。
岳望京更是欲哭无泪,好几回的望向母亲杨氏,用眼神示意她想离开。
这个奴才根本不好讨好,递茶他不接,剥干果子他不给正眼,岳望京尴尬的收回手,弄出几身冷汗不说,也常常的羞到脸通红。
杨氏也看出女儿不受欢迎,她的嘴里也是苦水。但冷酷而看上去帅气骤增的李威,客人们中的女眷们看他最多。如果望京让出位置,另外会有人抢着上前侍候。
这可是自家弄来的贵人。
三老爷岳行前为打听这事情,下大雪也出门奔波。至少二叔说他才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呸,谁要承认他!
杨氏竭力的堆出慈爱,在神情里、在眼神里,哄着岳望京别走,千万别走。
岳望京强打笑容,更多的像哭。
廖雪峰走进来,也是一愣。他也看不下去了:“这这!”对着岳家三兄弟怒道:“你家开放牛行吗薰坏贵人你负担得起”
李威双眼翻天,鼻子里哼一声。这是廖雪峰的正牌主子,廖将军捕捉英王的精气神都在瞬间中。廖雪峰不等岳家三兄弟回话,亲自动手撵人。
“唰”地一声打开大门帘,对着外面摆手:“拜见过的,出去!”
岳家三兄弟感激涕零,他们不是想不到,而是撵谁都不好。讨好贵人固然好,而没有讨好到,以后还是幽塞城里过日子。
郦明先也松口气,觉得廖雪峰来得正是时候。他爱看热闹,却不爱自己变成热闹给人看。
“慢着,我正说话呢,你撵人还怎么说话”
反对的人倒有一个,太子殿下李名。
这位殿下不算天纵英才,却也愿意勤政。他津津有味的问着民生,感觉正不错的时候,廖雪峰跑来“搅局”。
李名甩个脸色给廖雪峰:“不要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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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暖
眼前的一张张面庞,上面写着激动和期望。太子李名看得懂,岂止是岳家盼望贵人呢
出现在这里的人,在一大清早收到消息后,特地赶来的人,都想和贵人亲近亲近。
哪怕不指望巴结上,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至于也有一种很清高的人,或者叫很明白的人。他们认为荣耀繁华,都由自己的劳动而来。这样的人,不在出现在这客厅的人之内。
他们都想和太子殿下多坐会儿,说会儿话,或者多听上几句话,也就造成前面的人不想离开,后面来的人络绎不绝。
岳家的客厅别说地方远不如天地宽广,就是再大几倍,也同样会让热情的人们挤满。
这些常年居住在边城的人,京城对于他们来说,相当于天地那么遥远。几年一回的巡视官员,又不一定把所有的小边城都走遍。
幽塞的人去云州边城买卖东西,都觉得赶最大的集市。何况,太子举止高贵,李威神蕴英威,郦明先的谈吐斯文荣华。在这里的人更想不到走,给后面来的人让一让位置,让贵人们有口新鲜空气。
他们的热情让太子李名亦出生不舍的心情,他不忍心撵任何一个愿意留下来的人走。
廖雪峰出自好意,李名也知道。但在廖雪峰虎吼的时候,李名脑海中同时出现几句话。
闪电般出现,又屡屡的反问着李名。
抛下侍卫也敢独自前来的你,为什么来的
为的不就是微服方便说话,可以听到身居高位的时候,听不到的东西。
想通了以后,李名就对着廖雪峰翻脸。
这些都是他以后的大好百姓,有他们愿意居住在这里,这里才能称之为边城。否则的话,只是国家的一段“边”,可能荒无人烟,或者野草丛生。
而廖将军暂时受到委屈,太子以后再弥补他不迟。
就廖雪峰本人来说,他也不会觉得委屈。贵人踏入凡尘,一般都是愿意和普通的居民聊上几句。廖雪峰很懂,但与他阻拦并不相干。
廖雪峰就露出尴尬的神色,陪着笑容反驳太子的任性:“大人,”
他还是不知道太子的身份,虽然已能看得出来,英王李威对他恭敬有加。
在本朝高过英王殿下的,倒还是有几个的。比如当今天子,比如太子殿下,比如太子殿下另有异母兄弟---几位皇子殿下们。让廖雪峰这就猜出来是李威支持的太子,廖雪峰还真不必没事找事的乱猜一通。
如果不是太子,只是某位殿下前来,廖将军随口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引出来殿下的嫉恨恼怒,认为李威的人眼睛里只有太子,这倒不好。
毕竟金殿上做皇帝的,还不是太子殿下。
太闲了,也犯不着给自己设个绊子,为英王得罪一个人。
廖雪峰就只称呼:“大人,人太多,这里太暖了,人气儿又杂。大冬天的万一您病了,末将我担待不起。”
说完,廖雪峰跪了下来。
他全盔全甲没有办法行全礼,屈一膝在地上,盔甲垂地发出沉重的响声。
这一声如春雷惊蛰,把沉浸在与贵人说说笑笑中的客人们,齐唰唰的惊醒。
仿佛大梦中走出的人,他们带着迷糊,但纷纷起身。
恋恋不舍的对太子望了望,有些人的眼眶里涌出热泪。不知道太子身份,但是人都有直觉,都感觉得出太子是个很大的贵人,比廖将军大的太多太多,比云州边城的官员大到出天际去。
幽塞在云州的管辖之下,廖雪峰不可能比云州的官员高。但他们要这样的想,出自幽塞人维护自己城池的骄傲,怎么样也得把廖将军捧高些,把云州的官员放低些。
有人唏嘘道:“朝廷没有忘记咱们啊。”
“是啊,走了,再坐真的难为情了。”
“家里年货还没有办齐,我也回家去。让我家里的烧些好吃的,我拿上再过来。”
还有人道:“廖将军让今晚就唱年戏,哪一年唱年戏能少得了我这一角儿我啊,去土地庙扮戏去喽。”
房里本来就暖,如廖雪峰所说。但是这些由衷的话语,比通红的火盆更暖。它暖的又不一样,不像火盆最炽烈时,烤人灸人蒸人。而是融融于心头,再发自肺腑最后到肌肤。
太子李名无端的觉得有什么沉甸甸的坠下来,让他笑容更加的明亮。谁让,他是身受的人呢
也有人对郦明先作揖:“大人才华是高的,晚生在云州城里都寻不出第二个。过年请到我家吃年酒,再请教大人高才。”
诗香门第出身的郦明先,顽劣绝对不少,才华也从来的多。
这番话引出一些人的附合,也让郦明先收起少年的淘气,规规矩矩的同他们道别。
对着英王李威打招呼的人,也还是有几个的。面对李威的冷风寒霜,敢说话的都是城中素来号称胆大的人。
再号称,就是勇士、义士一流。如果再用个词比划,市井气十足。
谁让这位殿下不给人好脸色呢怕碰钉子是所有人的共性,在这中间勉强有人肯对李威道别,就算不容易。
“大人一看就是会功夫的人,等年戏唱完,咱们出城打猎。要说我们幽塞是小了点儿,是时常的遇到袭击。但是城外的密林是真养人呐,不管春夏还是秋冬,要猎物有猎物,要花草有花草,只要敢去,回来的时候就有收获。”
说话的人在这样的天气,进来的时候就衣着单薄。紫色的脸膛,宽厚的肩膀,透着豪爽气,也就没有半分的斯文气。
廖雪峰是武将出身,单独看他也是粗人一个。但和这位相比,廖将军顿时成郦明先那种江南白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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