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农业强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凌烟阁阁老
此时结合了谢开济的一份调查考察,有了一个新方向。
众所周知,南方为粮食主产区,草地资源匮乏,在不占用耕地的情况下,要想找到大面积的平坦草地建设牧场,不啻于痴人说梦。
但谢开济独具眼光。
他将目光投向了岷省和江南省两地沿海地区的盐碱地。
土壤盐碱化是一个世界性问题。
中国是盐碱地大国,分布在西北、东北、华北及滨海地区在内的17个省区,盐碱荒地和影响耕地的盐碱地总面积超过5亿亩,其中具有农业发展潜力的大约有2亿亩。
盐碱地是中国最主要的后备土壤资源,改良利用盐碱地可以增加耕地面积,缓解人地矛盾。
但盐碱化土壤因较高的盐分含量不利于农作物的正常生长,是限制我国农林业发展的主要障碍之一,且治理工作十分艰巨。
盐碱地,是公认的绿色禁地。
偏偏谢开济就将思路放在两省沿海的盐碱地改造上,理由也很充分:既不占用耕地,又有充足的平坦土地资源可以建设牧场,而且与江南省这个大消费
第90章 两个村子(求收藏!)
罗口村和东桥村,相隔不过一公里,却一个在岷省,一个在江南省。
这是两省东边沿海的交界处。
两个村子鸡犬相闻,谈不上老死不相往来,但偶有摩擦,时有互助。
这天,一支车队开进罗口村,吸引了村民们的目光。
齐政下车,扭了扭腰。
通往这边的道路简直只能用呵呵来形容,一路的颠簸,车是没散架,人就差点散架了。
“老板,这边就是罗口村了,和那边的东桥村是方圆几十公里唯二的村子。”事先来过此地考察的谢开济向齐政介绍着。
齐政抬头望去,顺着一条弯曲的乡村土路,村落缓缓出现在视线里。
很显然,这是一个典型的落后乡村。
真正走进这里,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村中的土墙石砖,柴门木窗,路边多是半人高的荒草。破落的房屋,泥泞的道路,混合着猪牛粪便的特有气息,目之所及一片落后、生产力低下的场景。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村委会的门口,村长就站在门口,欢迎众人的到来。
村长叫张连发,50多岁,花白的头发格外显眼。古铜色的皮肤,脸上黑白明显的皱纹,胳膊上突起的青筋,裤腿上甚至挂着还没干透的泥巴,一如这个村子大多数村民的真实写照。
张连发有些木讷,谢开济互相介绍过双方后,他不甚熟练地招呼着齐政他们:“欢迎大家来我们这边走一走,看一看,我们这边穷是穷,但是乡亲们都是厚道的人……”
寒暄过后,齐政等人随着村长进入村委会。
村委会也是一间只有六十平米的低矮土屋,门前的墙面不规则地掉落,铁门锈迹斑斑似乎承受不了用力的推搡,俨然一番颓废的光景,充分体现了罗口村的窘困。
“张大爷,我们是过来考察一下这边的盐碱地状况的,您能跟我们说说吗”坐在小板凳上,谢开济主动地挑起了话题。
张连发闻言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村里的盐碱地是他的伤心地,早在生产队的年代,他就常为土地的盐碱化愁得睡不着觉。
当时地里还能种些水稻,虽然收成极差,但是这边地广人稀,靠着广种薄收,勉强能养活全村2000多口人。
80年代后,生产队解体,而经过多年的大水漫灌,再加上农药化肥,盐随水来,土壤的盐碱化日趋严重。
全村平均每人是能分到四五亩地,分到地后,因为盐碱水烧苗,村民们就在盐碱地上排水种起了玉米。
“这边雨水不少,但雨下到盐碱地里渗不下去。由于盐分越来越高,一到冬天,土地就变成了硬邦邦的板结荒地,地里泛出一大片一大片白花花的盐碱粒。慢慢的庄稼也种不成了,种上庄稼就被‘烧死’了。以前种点玉米,但产量越来越低,最后就变成撂荒地了。”张连发一脸无奈地告诉齐政。
分到地后,种了五六年,就连他都对这块盐碱地彻底失望了——他把地包出去,家里以养殖家禽为生。
和张连发一样,村民们渐渐都对盐碱地失望透顶,陆续放弃种地,包给外地人。
没想到,外地人很快也不愿意在盐碱地上白浪费工夫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大部分田地就彻底荒废了。
村民们大多出去谋生,但因为缺少知识技能,多是干一些粗重体力活,挺无奈的,很多人岁数都不小了,倒成了打杂的,可没办法,挣口饭钱吧。
“有时候看着村里的地荒着,挺不好受的,太浪费了,可又没办法。”张连发不停叹气说道。
“我看你们这边靠海吧,为什么不组织村民们打渔呢”有人好奇地发问。
张连发摇摇头,“我们这虽然离海不远,但是海岸线地形恶劣,不适合下海打渔,因此祖祖辈辈都是以耕地为生的……”
“现在村里水井出的水大多是苦咸的,只有后来政府请专业的水文地质队伍为我们打的几口井,才喝上了‘甜水’……”
“甜水”就是相对于苦咸水的口感正常的淡水。
“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不想回村喽,等老一辈一去,村子估计就要彻底荒废了……”张连发话里是掩饰不住的低落。
众人沉默无语。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是一种意境,但那是忽略了田地的贫瘠。
于罗口村而言,盐碱地真称得上是薄田瘠地。
偏偏这样的条件,又是成千上万农民赖以养家糊口
第91章 被“腌制”的土地(求收藏!)
从两个村子出来,齐政独自开车巡视了一直延伸至海边的盐碱地。
平坦得一望无际的荒滩地形,看似水乡泽国,却不是良田沃野,靠近海边,水汪汪的地里稀稀拉拉长着低矮的杂草。
这是一块令人惆怅的荒芜地:由于排水条件差、海水漫灌,生态环境十分脆弱,土地盐碱化现象严重,随处可见零星开发、随种随弃的现象。
这也是一块经济发展滞后的贫困之地:由于水利建设资金不足,缺乏统一的盐碱地治理开发规划,严重制约了当地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是两省沿海有名的贫困地区。
盐碱地,是指土壤含有盐碱成分(含量一般大于0.1%)、对植物生长有抑制作用的土地。
按照土壤含盐量,盐碱地可分为轻度、中度、重度盐碱地。一般轻度盐碱地土壤含盐量为低于0.3%,中度为0.3%-0.6%,重度为高于0.6%。
一般而言,轻度盐碱地的出苗率仍然可以达到70%-80%,利用价值较高,可以适度发展农业。
而中度以上,出苗率就可能低于50%了,更严重的甚至寸草不生。
盐碱土形成的根本原因在于水分状况不良。
作为万物之源,水的变迁决定着一方土地一方人的命运。
而盐渍土中的盐分,是通过水分的运动且主要是由地下水运动带来的。
一般来说,盐分随地面、地下径流由高处向低处汇集,积盐状况也由高处到低处逐渐加重。
这边就是地处海滨地区,排水条件差,又受海潮浸渍影响,盐分大量聚积的程度更严重。
地下水不足会造成地面沉降,最好的例子是印尼的首都雅加达。其就像坐在一个正在放气的气球一样,每年都在慢慢地下沉,以至于最后不得不两眼泪汪汪地进行迁都。
但地下水太充足也不见得是好事。
地下水位埋深是有一个临界深度的。
地下水位埋藏越浅,地下水越容易通过土壤毛管(可以看作是土壤的毛细血管)上升至地表,蒸发散失的水量越多,留给表土的盐分就越多。尤其是当地下水矿化度大时,土壤积盐更为严重。
按照罗口村的张村长所说,以前他们浇水时还是采用大水漫灌,或是只灌不排,以致地下水位上升更快而积盐——火上浇油不外如是,这样不科学的灌溉,就算是好地也会变成盐碱地,更别说本来就是盐碱化的地块。
齐政下车,找到无人之地,布阵,勘探。
“万念归一阵(二阶)触发,五系均衡,范围:方圆一百公里。效果:凝神,静气。生物处于阵中,能使神魂纯粹,神念凝练,潜行乾坤。”
神识经过灵阵的凝练,延伸扫描地下水层。
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下水是有分层的。
有含水层,有隔水层。表层潜水和深层承压水被隔水层分开。
方圆百里的地下水潜水层埋藏很浅,而且大部分水层不同于正常的淡水那样轻盈,给神念的反馈感觉是有些凝滞。
这就是地下水矿化度高的原因了,简单来说就是含盐量高。
所以这边的浅井出的水是苦咸的,唯有打深井,才能得到正常口感的淡水。
再将神识延伸至海陆交界处,可以“看到”,海水透过土壤缓慢渗入淡水层,增加地下水的含盐量,造成这块海滨之地,如同浮在盐水上的腊肉,时刻被腌制着。
一块老腊肉,想长毛都难——不毛之地就是这样形成的。
收回神识,齐政陷入了思考。
要想让这块“老腊肉”长出“绿毛”,就要改良其土壤成份。
而要改良土壤成分,治本的方法就是改变地下水尤其是潜水层地下水的成分。
齐政先从目前掌握的灵阵考虑。
在心里默默梳理了一下,发现还是“碧波清华阵”最为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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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头铁的科学家(求收藏!)
此地又穷又人烟稀罕,基本上属于两不管的地带。
对于嘉谷而言,这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好的地方在于,此地一向不受重视,嘉谷想要承包下来,不会有什么阻挠。
坏的地方在于,想要将这横跨两省的大片盐碱地承包下来,要两边奔波,同时取得两省的政策支持,大大增加了工作量。
王昱业带着公司的法务部两边出击,分别与地块所属县政府进行谈判。
不出意外,虽然面积广大,但因为是盐碱地,想要开发要投入巨量的资金,在两边的县政府看来,简直就是鸡肋之地。
如今有企业愿意主动治理开发这块盐碱地,还是作为农业用途,没说的,绝对支持。
担心治理后的权属问题不用担心,这片土地被规划为荒地,国家政策鼓励农业主体在不破坏生态环境的前提下,优先开发未利用的荒地——这边的生态环境已经谈不上存在了,因此嘉谷的承包有法律依据。
缺乏优惠政策的支持没关系,本来就是一块无人问津的荒地,想要完全开发都不知道要投入多少资金,开发资金的问题政府也难,但是在承包价格上一降再降,基本就是白菜价了。
而且在税收方面,基于盐碱地的治理投入巨大,时间跨度也大,给予了嘉谷最大的优惠政策,尤其是前三年直接免税。
经过一番交涉,嘉谷顺利地拿下了两个村子外这片约二十万亩的荒滩地的五十年承包权。
其中归属于岷省的约有七万亩,其余的归属于江南省。
为了避免以后会产生的纠纷,会分为两部分开发。
根据北高南低的地形和消费市场的大小,将牧场主体包括乳业工厂建在江南省区域,这样有利于后续市场的开拓。
岷省部分则将作为牧场的附属牧草生产基地。
拿下了承包权只是开始,后续的治理才是重头。
而当务之急的是,要想富,先修路。
这边无论是通往江南省还是岷省的道路都是土路,而且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因为是偏僻荒野,没有人会闲得蛋疼投入巨额资金修路。
而无论是盐碱地的治理开发还是后续牧场的经营,都需要一个畅顺的道路交通,而且最好是两边通往两省的道路都要打通。
毫无疑问,这笔修路巨款要嘉谷独自咬牙承担了。
经核算,光是前期的修路投入就要一个多亿,关键是你还不得不投入这笔回报率极低的基础建设资金。
难怪这边一直荒着,就算有人想要治理开发,裤衩卖了都拿不出足够的资金来。
而这其中最为惊喜的,就是罗口村和东桥村的村民了。
看着嘉谷轰轰烈烈的投入,所有村民都盼望着这条路能修好,尤其是村委领导听说要修路,一个个都拍巴掌热烈欢迎,主动表示有力出力有人出人,这也让齐政深刻体会到了两村对于发展的渴望。
作为企业,最大的好处在于决策灵活。
在资金充裕的情况下,嘉谷很快就敲定了道路建设工程,分为两个标段同时动工开建,计划要在五个月之内竣工通车,效率之高令两村村长都为之咋舌不已。
……
可持续的盐碱地治理改造离不开技术保障,为了利用最先进的改良技术,实验室的陈建章拉来了外援。
中科院地理科学和资源研究院博士李维新,同时还是鲁省冬营综合试验站的副站长,就麻溜地带着几个研究员应邀前来。
初一见面,他就给嘉谷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黑红的脸膛,宽宽的肩膀,刚刚四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见。
由于长期从事盐碱荒地的改造工作,他的双手变得异常粗大,牙齿也变得发黄。
仅从外貌上,已经很难将他同一般的农民区分开来了。如果不是经陈建章介绍,谁能想到这竟是一位曾经留学美国的学者、如今中科院的专家!
李维新和陈建章既是老乡,也是知交。因此他跟陈建章说话毫不避讳:“你刚从大学里辞职的时候,我就觉得可惜了。以你的学识,熬一熬,进入中科院的机会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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