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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梦难醒
他的日子也彻底告别了被打骂的折磨。只是忽然开始的安静对于他竟似空虚,使他更加的难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每天白天他都会躲在院子里静静的听邻里同龄孩子们的欢笑戏耍声。从前,他听到这样的声音总是微微有些羡慕。而今,却是更多了几许忧愁。时间在他的期盼里,终于又到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如今的世上,就只有师父才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吧。他这样想着,想着,夜已深更。当面具师父灵如青鸟般落入院子里时,一眼就发现了叶箫雨正直直的站在离屋门很近的地方。
他今天怎么出来了,怎么没有躲在屋子里等自己。面具师父来不及问,就对叶箫雨使了一个眼sè。叶箫雨开口道:“师父,这个家只剩下我自己了,再不会有人管我了。”言罢,面具人这才放开了手脚,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叶箫雨心里委屈极了,慢慢的走到面具师父身前,跪倒在地,道:“穆大伯和梅姨娘,被我,被我杀了。”说完,眼泪顺着脸颊刷刷的淌下来。面具人心里一阵震惊,但又有谁能看到此时他的脸sè是何等难看。他严肃的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们。”叶箫雨抽泣着回答:“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不知怎么,就下去手了。师父,徒儿知道错了。亲恩之命,无从报答,而我却、却……”他确实没法解释了。面具人仰起头,心里叹道:“溶儿啊,这命运真是折磨人。这孩子竟然杀了亲人,你能原谅他吗!”见师父半晌无言,叶箫雨擦去脸上的泪水,叫道:“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面具人低头看着叶箫雨,这张稚嫩的小脸。而今,竟透着一股其他孩子所没有的忧伤。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搂进怀里,低声道:“知道错了就好。
只是太多的事情,都是在你还不知能错之前发生。所以,以后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冲动,要三思而后行。”叶箫雨含泪狠狠的点头:“恩,我明白了师父。”这一晚,月sè很朦胧,像是yin天了一样。叶箫雨原以为这回自己的自由之身,终于可以换来和师父整日的朝夕相处。却不想师父仍然保持了和自己短时间的相处,每个月仍然只有17号短短的一晚上。第二天天还未亮,师父亲手交给了叶箫雨一封未打开的书信。对他说将这封信带到观月台的庄园里之后,将信亲自交给那里的主人,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多说。
叶箫雨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要送这个呢?观月台的庄园?在什么地方啊?”面具师父冰冷的回答道:“不要问那么多,到时你自会知道的。那个地方比起穆清庄近多了。”说着,俯身给他讲起了具体的位置。叶箫雨甚是聪明,一听就懂,他机灵的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师父我知道怎么走了,等我办完事了就回来陪着你。”师父道:“每月的17日,来这里找我就好。”说完,竟转身离开了。看着师父的背影,叶箫雨感觉心里又暖又凉。他好想知道师父的真正模样,这个虽然每天带着面具说话有些冰冷的神秘师父,却总是让人感觉到他其实很和蔼。
他的心和他的人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面。对于师父,他并不感到害怕,更多的是亲切,是想靠近的感觉。叶箫雨瞬间长大了许多,也似乎更明白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应该重新开始了,从此的生活就要全靠自己了。穆大伯和梅姨娘已经彻底的远去,那些回忆对他虽然有着致命的伤痛和无尽的内疚谴责。但是他还是要面对生活,要尽快的学会一个人独立起来。他忽然对着天空笑了笑,大步流星的离开这里。一路上风和日丽,依山傍水。叶箫雨似乎头一次这样的轻松,他了无心事的欣赏着一切。
看那山水间,甚是美丽迷人。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解脱了的缘故,他忽然开始好奇这个大自然。每一寸草木,每一缕清风,仿似都跳跃起来,为他欢歌起舞。从前的他虽然也见过美丽的景sè,但每一次都是有穆天正托付给自己的事情要办。否则,哪里有时间能这样悠闲的观赏感受。正赏得出神间,转眼便被不远处的一个白衣少年吸引住了。那少年身长比自己蒙了半头多,直挺挺的xiong膛显示出一股很特别的非凡气质。他全身穿白sè长衫,腰系宽边暗白sè腰带,腰带上下是细细天蓝sè镶边,看上去玉树临风一尘不染。
再看那相貌,更是不凡。肤sè凝白,英俊貌美。叶箫雨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也或许是自己杵在的地方始终都没有离开过穆清庄吧。穆清庄之外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就像是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竟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名器 风云录 书信托付旧年交
那白衣少年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叶箫雨,也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心思注意这个盯着自己的陌生人。因为他此刻正拉弓死死的紧盯着那垜草丛中的一只小灰兔。眼看着小灰兔还浑然不知的迷糊着,弓箭却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那箭真是准极了,直直的朝着小灰兔的头打过去。叶箫雨左手灵活一动,从地上迅速拾起一块小石头。只听‘啪’的一声,小石头正好打住了箭。小灰兔正好受了惊吓,惊慌失措的转身跑开了。白衣少年终于转过脸望着叶箫雨,道:“好好的一顿美餐,让你给毁了。”叶箫雨走上前,望着白衣少年,一脸诚恳道:“我也没办法,它和我们一样有生命,你不该杀它的。”白衣少年翘起嘴角呵呵笑了两声,那笑声明显带着讥讽,道:“单纯、you稚。看你也有一身功夫,怎么头脑这么傻里傻气的。难道教你功夫的人没有告诉你江湖吗?弱肉强食。更何况,区区一只小兔子而已,你都这样怜悯。要是换做你的敌人,我看你是死定了。”叶箫雨被阳光刺得微微一眯眼,心里暗自思索着:“江湖?原来师父说的江湖,就是这样的吗!那师父是不是也会杀了这只小灰兔,甚至是一个人。”心里想着,口中却是依然不饶,道:“我不懂得什么是江湖,但是我猜想如果身为一个江湖人,也是一样要懂得珍惜所有生命的。”白衣少年故意伸臂拱手笑道:“好,我不和你这个孤陋寡闻的人一般见识。固执,真是不可理喻。我要去见我的梦妹妹了……”说着,竟自转身离去。望着这少年的背影,叶箫雨呆呆看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顺便问问他观月台庄园怎么走了。垂下眼帘,心里暗道:“应该就在附近,按师父说的差不多应该到了……”走了没几步,他终于隐隐看到了前面有一座石壁。
上面刻有大大的黑sè楷体‘观月台庄园’。叶箫雨眼前一亮,更是加快了步伐。里面是宽敞的大院子,北面有一个大大的花池子,其间有着用石子儿铺成的小甬道。叶箫雨走到正中间的屋子门口,拱手问道:“请问观月台庄园的主人可在?”门开了,眼前站着的是一位年近快四十的人。叶箫雨忙躬身拘礼道:“在下叶箫雨,奉人之托求见观月台庄园的主人。”这人走到叶箫雨身前,问道:“哦,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是受谁之托呀。”叶箫雨这才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奉上。
主人接过书信,道:“进里面说话吧。”说着,两人走进了屋子。主人示意叶箫雨坐下,自己这才拆开书信,仔细的读起来。看着这人不时的朝自己看过来,叶箫雨一脸茫然。看完后,主人起身道:“你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走进里面的屋子中去。几分钟后,主人才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女人,两人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叶箫雨。见他们走出来,叶箫雨忙起身站立。这女人似乎对叶箫雨更加的偏爱,开口就道:“真是苦了你了孩子,晚上我给你做肉吃。”叶箫雨一头雾水的眨巴着眼睛。这时主人微笑的对着他说道:“孩子,你师父将你暂时托付在我这里。我和你师父是旧年挚交,以后我们待你会像待自己亲生的子女一样。”叶箫雨终于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原来师父是想将自己安顿在挚友这里。他一定是担心自己一个人在穆清庄孤独无靠,才出此下策的。想着师父的恩情,叶箫雨忽觉眼眶湿润。这时主人又道:“你是叫叶箫雨吧。”叶箫雨轻轻地点了点头。主人接道:“我叫白浪,以后叫我白叔叔就好。”说着,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又道:“她是你水婶。”叶箫雨虽然还是有几分陌生的,但是见他们这样对自己,心里竟是一阵温暖,赶紧道:“白叔叔、水婶,谢谢你们收留我。以后有什么活都可以交给我,我能干很多的活。”水婶忙道:“傻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怎么能舍得让你干那么多的活呢。”看着叶箫雨,水林夕似乎又回忆起了当年,自己深深的爱着叶从云时候的情景。年少的她,也曾憧憬着那么多的幻想。叶从云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潇洒的转身,她这辈子都已经抹不去了。虽然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叶从云的下落,但是他的模样,就像是心头上的一块肉一样清晰的存在着。
而眼前的这个孩子,模样英俊挺拔,简直就是当年的叶从云。她的心忽然一阵乱跳,就像是眼前站着的不是个孩子,而是自己多年暗里投心相许的叶郎一样。白浪兴奋的笑道:“好了夫人,别想那么多了。贤弟一定也过得不错,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咱们今天就好好庆祝一下,给咱们的叶箫雨多做点好吃的。”叶箫雨忙躬身道:“谢谢白叔叔,水婶,我帮你们弄菜吧。”白浪摸了一把叶箫雨的脑袋,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懂事的好孩子。”这时只见门开了,还不及叶箫雨转身,白浪急忙拉过叶箫雨兴奋道:“快来,楚临风,见过叶箫雨,他比你小一岁呢。”四目相对不禁一怔,叶箫雨这时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楚临风,正巧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个打小灰兔的那个英俊的白衣少年。叶箫雨只觉心里稍微有些尴尬,双眼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楚临风。却见楚临风上前一步微笑道:“叶箫雨,好名字。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和叶箫雨相处的。”叶箫雨见此,也急忙微微一笑,一脸诚恳的望着楚临风,道:“楚临风,箫雨不懂之处繁多,以后还劳你多多指教了。”。




名器 风云录 道是幸福也是苦
楚临风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之外话了。”原来这个楚临风从小,就被白浪所收养。白浪与曾经远邻楚家关系甚好,可叹当年遭遇饥荒,远邻楚家无力翻云,最后不得已将楚临风托付给了白浪。当时楚临风年纪尚小,还不懂人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楚临风越来越让白浪和水林夕中意。看他正与自己的爱女两心相悦,青梅竹马,于是便决定了将来结二人之合。不久,小主人就回来了。这时,整个屋子里都溢满了浓浓的肉香味儿。叶箫雨正帮着水婶打下手,眼波一转,便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
目光对视,叶箫雨心头一阵羞涩,竟然刷的红了脸。这姑娘就是白家的爱女白梦,她身穿淡粉sè长裙,薄如轻纱,那露出的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明显的锁骨,使她更加的迷人。这时水林夕笑着对白梦道:“这是我们家的白梦。”说着,又看向白梦道:“这是叶箫雨,比你大,叫哥哥。”白梦看了一眼叶箫雨,点头示意,转而问道:“娘,楚哥呢?”水林夕道:“和你爹去地里杀猪去了吧。”白梦扭头便跑了出去。水林夕笑着对叶箫雨说:“这孩子就是这样,每次一回来就嚷着找楚临风。”叶箫雨问道:“她每天都去?”水林夕回答道:“给她请了个师父教她学问,这不就剩下两天就结课了。到时,你们正好可以熟悉一下一起出去走走,这附近也有很多好的景sè呢。”叶箫雨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直到香喷喷的饭香味儿弥漫了整个院子时,才看到白梦嗅着香味儿走过来,她看着叶箫雨,道:“真香啊!要是你一来就能吃好的,你就永远别走,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肉了,呵呵。”叶箫雨露出了一丝笑容,腼腆道:“哦,我会做很多。等以后,我慢慢做给你吃。”语音未落,边听身后一人接道:“是吗?如果美食就能勾住一个人,那也太可笑了吧。”看过去,楚临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白梦上前一把拉住了楚临风,道:“楚哥,正好,以后你教我武功,叶哥哥给我做饭吃,这样挺好,呵呵。”透过白梦单纯清脆的笑声后面,却是楚临风带着鄙视却礼貌的双眼。叶箫雨没有说话,只是微低着头端着几个碗走出了房间。水林夕忙殷勤的接过叶箫雨手中的碗,将他让到了座位上。看着水婶和白叔叔为自己忙里忙外,叶箫雨不觉心里一阵温暖。
但却仍是无法逃避开曾和穆大伯、梅姨娘一起吃饭时的情景。对于他,那毕竟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啊。自己端着碗好几次强烈的掩饰着险些滴落的泪水,师父说过,男子汉是不可以轻易掉眼泪的。第二天,叶箫雨很早就起来了。他一个人进了厨房,很快就做好了早餐。用盆子扣住菜饭后,这才出去找了一处幽静的河边比划起来。听着涓涓的流水声,叶箫雨竟忽然来了灵感。他招式一转,已经完全脱离了师父的那些套路。‘水’,润泽万物,道德不失,人性复归于纯真无邪的表现。
心xiong开阔,容纳百川。随着招式的转换,他忽然改攻为守,心里的意念也同时变成了以退为进,以柔克刚。这时忽听一人清朗道:“好意境。天地之所以长存,往往顾忌的不是自我。”叶箫雨收招停下来,望着对面的楚临风,道:“你也起得好早。”楚临风一脸傲然的抬着头,仿似时间一切忽然与自己隔离开。他平静道:“叶箫雨,我是特意来想找你谈谈的。”听到谈谈两个字,叶箫雨接道:“哦,什么事情你说。如果我可以帮得上,一定不推辞。”楚临风呵呵一笑,心里依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实在太单纯太you稚了。
口中道:“我和白梦从小一起长大。我虽然不是白家人,但是梦妹妹最喜欢和我在一起。”叶箫雨似乎听得一头雾水。他摸了摸头,不解道:“是梦妹妹有什么事吗!”楚临风故意叹息道:“真服你了。呆头呆脑的。我的意思你不懂?真的不懂?”叶箫雨用力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真的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楚临风无奈的看着叶箫雨,道:“面对你真让人发愁。我的意思就是,梦妹妹她喜欢的是我。”这回叶箫雨听明白了。他肯定道:“楚临风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心思的。
你放心,我真的没有。”楚临风轻轻点头道:“没有最好,你来白家就是客,我也不希望你我之间存在太多不愉快。”看着楚临风转身离去的背影,叶箫雨心里竟觉得一阵酸楚,连自己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名器 风云录 山水取乐人寄情
一连过了半个月了。叶箫雨已经彻底习惯了这个环境。对于他,这无非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白叔叔和水婶对自己真是太好了,甚至好过自己的孩子。从未有过这等享受的叶箫雨,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感动着。但却不管如何,心里也仍然是抹不去穆大伯和梅姨娘的影子。那种谴责恐怕一辈子都要将他缠绕了。这一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如洗。叶箫雨在白梦强烈的要求下,终于同意了随着她和楚临风三人,同出去游玩。本是看这天气甚好,楚临风才亲约了白梦出游。却不料世事难如愿,偏偏梦妹妹又约上了叶箫雨。
对于梦妹妹的要求,楚临风只好当做一无所知。若不是他自己多心,又怎知白梦对自己心里始终就没有变过。不过是她担心两人之间若是遭遇尴尬时,刚好来个打圆场的叶箫雨,这样岂不是能好些。女儿的心思男人是永远猜不到的。正如天空多变的风云,时晴时yin。一路上,风景丽质。可对于二个男孩子而言,一个女人正如锦上添花一般。江山再美,历代却也都有败在红颜身上的典故。三个人总不同于两个人,白梦感觉很热闹很兴奋。其实楚临风和叶箫雨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却足以让这个比他们更单纯的女孩子欢欣雀跃。
白梦像极了美丽的蝴蝶,在两人之间穿梭来穿梭去。直绕得四只眼睛都差点晕厥了。楚临风无奈的抓过白梦,道:“梦妹妹,你都绕晕我们了。”白梦咯咯的笑个不停,道:“谁让这里我最像蝴蝶呢!蝴蝶本来就是飞的嘛!”看着白梦开心的笑容,楚临风心里美滋滋的。但他却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暗自里观察叶箫雨的眼神。也许男人的爱却是不同于女人。对于男人之间,说是感情,倒不如用较量来形容。赢了,就证明其魅力所在。要是输了,便只能自感颓废不如了。楚临风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拔剑而出。
说是关键时刻却不是拼命,而是在梦妹妹需要的时候。就像刚才的一朵大大的黄花,楚临风剑影一扫,黄花依然于银剑之上。楚临风不但懂剑,他似乎更懂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梦妹妹。白梦的每一个眼神,每一种心里细微的变化,楚临风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她。也难怪是两小无猜,情牵梦绕。而一旁的叶箫雨,就似乎显得很木讷,总是像个奴才一样嗯嗯啊啊的迎合着楚临风。而楚临风,则更是拿出了不可一世的少侠模样。直看得白梦神魂颠倒,芳心暗许。白梦大步的走在最前面,她忽然转过身来,高声叫道:“你们快看,那里有瀑布……”只顾着看白梦嬉闹的楚临风和叶箫雨,这才同时抬起头来看到了远处的瀑布。
三人竟都不约而同的惊叹道:“天啊,好美……”白梦早已经双眼发直,喃喃道:“楚哥、叶哥哥,你们见过这么美的瀑布吗?”叶箫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楚临风开口接道:“小时候见过,但是具体都忘了。之后就算见到了,估计也没有特别注意吧。其实他心里所想,是若不是因为白梦在身边,在美丽的景sè还能美吗!叶箫雨是真的没见过,他曾经所在的地方除了穆清庄,就是师父那里了。此刻的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瀑布。白梦兴奋道:“太好了,咱们快点走吧。”说着,三人都加快了步伐,朝着瀑布的方向奔去。足足走了有二十多分钟,瀑布的流水声才映入耳际。嗅着湍流所发出的清新味道,三人都觉清醒许多。其实这瀑布并不是很高,只是对于仨人而言,显得有些威猛罢了。白梦惊得一脸狂喜,跑到水池子边上,望着里面清澈的水,兴奋道:“真是漂亮死了。”楚临风紧追在她身后,也是开心不已,道:“梦妹妹,以后没事,我就带你来这里看瀑布。”白梦抬起头看着楚临风,温柔的点头示意。楚临风心里暖极了。等白梦又转过头继续看瀑布的时候,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叶箫雨。
本想示意自己的魅力,却不料叶箫雨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看,而是一直呆呆的望着瀑布,双眼迷离。这时白梦却是扭身跑到了叶箫雨身边,抓着叶箫雨的衣袖,道:“叶哥哥,你别发呆了。”叶箫雨被白梦这么一拉扯,像是触动了神经一样,急忙躲开她的手,道:“哦!太美了,真的。”白梦望着叶箫雨无奈的撅起嘴巴,道:“叶哥哥,你真是个傻呆子。”见白梦伸手拉了一把叶箫雨的衣袖,楚临风心里竟然涌出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情绪。他一抖白衣,竟猛地向着瀑布里冲了过去。
白梦双眼圆瞪,焦急的高声喊道:“楚哥哥……”叶箫雨也是一怔,死死地盯着莫名其妙的楚临风,他也不知道楚临风到底要做什么。”




名器 风云录 山水遇险又环生
此刻的水流似乎更急,声音也似乎更响了。楚临风一跃跳到水瀑中间的一块石壁上面,狠狠的挥舞起手中的长剑。高声道:“我心可鉴,天地为证……”顿时一片剑花,夹杂着水花,四溅飞射开来,美丽却又惊险。白梦已经惊红了双眼,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跳着。叶箫雨见状感觉不对,高声叫道:“楚临风,你快出来,太危险了。”哪知楚临风似没听到一样,仍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喊着情诗,慷慨激昂,像是受了伤的疯子一样。只弄得两人莫名其妙的焦虑不安,白梦更是急得几乎掉出了眼泪。
楚临风原以为可以一解心头之嫉气,冲晕了的头脑竟是忘记了水火无情的道理。也不知是瀑布的水流越来越猛,还是自己的体力耗得过头了。竟忽然感到体力不支,身体发软起来。本来夹在石壁上的他并没有与水流接近,这么一头晕,竟然一头栽进了瀑布中。湍急的水流瞬间将他全身白衣彻底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一些水呛进了口中,他晕头转向的一阵猛烈咳嗽。白梦急得边哭边喊了起来:“楚哥……叶哥哥怎么办,求求你快帮帮他,求求你…….”白梦语音未落,叶箫雨已经脱光了上身的全部衣服。
他身体一挺,一个箭步冲进了瀑布里。从小生在穆清庄的叶箫雨连河水都没有真正的接触过,水性已经差到了极点。还未等抓到楚临风,自己竟然就呛了好几口水。顿时眼前晕厥,头一歪狠狠的磕在了里面的石壁上。耳边却是隐隐的听到了白梦正哭喊的叫声:“楚哥、楚哥……”叶箫雨用尽力气运气,脸涨得通红。他一把推开石壁,借着惯性,身体一转跳进水里,很快就摸到了楚临风。他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吃力的抱住楚临风。两人像是一对落难亡鸟一般,沉重的飞了出来,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白梦急忙冲到楚临风身边,用力的摇着他叫道:“楚哥,楚哥,你醒一醒……”见楚临风没反应,白梦眼泪横流慌张道:“我真的顾不得了。”这才羞涩又慌张的趴在他xiong口上仔细一听,心在跳,这才稍稍放心却依然慌乱的伸出小手放在楚临风的xiong口上一下一下的摁起来。终于,一阵猛烈地咳嗽,楚临风剧烈的喘息着,一连吐出了好几口水。见他就快把胃肠都吐出来了,白梦心疼的一把抱住他哭道:“楚哥,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要命了吗!”楚临风看着白梦,伸手轻轻的为她擦去了泪水。
不出两秒钟,头一歪又昏了过去。白梦焦急的推着楚临风,这回却是一动不动了。白梦正向他xiong口趴过去,楚临风却是一把拖住她的小脸,呵呵笑着:“我逗你玩呢,我没事了梦妹妹。多亏了你了,呵呵……”白梦委屈的嘴巴撅起,故作气愤道:“你,你,够坏,哼……哎呀,叶哥哥呢,我都给忘了。”两人这才转过头去看叶箫雨。见叶箫雨已经赤裸着上身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楚临风一把捂住白梦的眼睛,焦急却又镇定道:“别看了,他不会有事的,我去救他。”白梦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她乖巧的把头背了过去。楚临风几步便来到了叶箫雨旁边,见叶箫雨仍是一动未动,便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顿时一股缓慢的热气充斥着手指。他双眼深邃,心里灵机一动,竟是狠狠的捏住了叶箫雨的鼻子。果然不出两秒,叶箫雨就被他硬生生的给憋得一阵咳嗽。此时不远处的白梦忽然喊道:“你们终于都醒了。”楚临风接口道:“梦妹妹稍等,一会我们就过去找你。”说着一边扶起叶箫雨,一边低声自嗓眼儿说道:“原来你还挺会装傻的。”叶箫雨站起来只觉腰上微微有些疼痛,但衣衫不整的他哪里还能顾及,他急忙吃力的奔走到了适才脱衣服的地方捡起来迅速的穿上。两人这才来到了白梦身边,楚临风伸手轻轻扶起白梦,道:“好了梦妹妹,你尽可放心,我们都没事。”说着又转向叶箫雨,拘礼道:“楚某的命还得多谢叶侠相救。”叶箫雨见他施礼,急忙还礼道:“楚凌风才是侠气风范,叶箫雨哪里敢当。你太客气了,还是叫我叶箫雨吧。”见两人一阵客套寒暄,白梦chā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在谢来谢去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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