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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梦难醒
秦欢儿怔怔的望着她,道:“雪儿姐姐,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来道喜的……”一道剑光瞬间划过,周围尽数树干拦腰齐断。好厉害的剑气,在秦欢儿眼中,这当然是闻所闻见过的,她只吓得瑟瑟发抖着:“雪儿姐姐……”慕容吹雪一剑指着秦欢儿的心口,道:“你这个青楼出来的女子还赶来道喜,你当每个人都是你那么恶心吗!”慕容吹雪眼中已显微红,像是面对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那冷笑满是厌恶与轻视。秦欢儿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道:“雪儿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配不上任何人我知道我自己脏,但是你不能就这么侮辱我。”慕容吹雪抬头干笑了几声,道:“还跟我谈侮辱,你这个没人要的烂货,本来我昨夜就想直接取了你的命,只怕日后箫雨怪我,今日已经如此宽宏大量的给你自杀的机会你却不接受,那也只能由我亲自出手了,就让箫雨恨我吧,不过你放心,箫雨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不出多久他一样还是会和我在一起,因为他是爱我的,而你,就安静的陪在你这新房这里死吧,也好圆你一个新婚梦,做你的孤独鬼去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啊哈哈哈……”她似乎有些癫狂,疯了一样。
秦欢儿看着她,缓缓道:“雪儿姐姐,对不起,我今天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箫雨喜欢的是你我知道,我喜欢箫雨我也不否认,但是……”话未讲完,慕容吹雪的剑已经chā进了她心口,狠狠的,她难以瞑目的看着慕容吹雪,干涩的动了动嘴,躺了下去。慕容吹雪疯了一样,她听不下去了,她忍受不得任何人喜欢叶箫雨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必须是她一个人的,她不许他去爱任何人,同样也不许任何人对他产生爱慕之情。她疯狂的扭动着手里的剑,直扭烂了死者的心口,血肉模糊,已染红了一片土地。
她忽然感到身后有人,猛的回头,利剑直刺过去,是叶箫雨,他瞪着眼睛,却是一动未动的看着秦欢儿的尸身。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心爱着的人吗,她是人吗,叶箫雨清泪涌出,心痛的目光从秦欢儿身上移到拿剑刺过来的慕容吹雪。她急忙收剑,却已来不及,剑锋一偏,刺入叶箫雨右肩几寸之深。他仿佛失心人一样,用手拔出剑,缓步走到秦欢儿身边,附身看着她,那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涩,晶莹完美的容颜,若不是嘴角地上的血,便像是沉睡一样的宁静。
慕容吹雪不忍道:“对不起箫雨,你的伤。”叶箫雨猛地打断她,道:“是不是所有的生命在你眼中都那么一文不值。”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慕容吹雪退后了几步,低声而满是悲哀,道:“箫雨,难道我的爱也错了吗?”叶箫雨冷笑着:“爱!你有爱吗?你可以将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都试为鸿毛,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你能有爱吗!”慕容吹雪却是掉下眼泪,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总是那么不争气,道:“她都已经布置好了你们的婚房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新房?叶箫雨心里一阵疑惑,怎么可能,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这边了,而且欢儿也并没有和自己提起过什么,怎么可能。
慕容吹雪见他也是一脸狐疑,道:“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看。”说完伸手一指。叶箫雨这才发现了附近真的多了一座房子,而自己刚才只顾着心里难过,竟没有注意到。这房子不是很大,看上去确实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难道她真的要自己突然娶她为妻,怎么可能,欢儿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啊。他朝着房子走过去,慕容吹雪也是急忙跟在后面。进了屋子,里面尽是红绸锦缎,这果然是一座崭新的婚房,每一条刺目的鲜红,都充满了喜庆,还未燃过的红烛摆放整齐排列着,正等着一对璧人为它们睁眼一样。
慕容吹雪道:“你都看到了,叶箫雨,你还想说她是无心的?还有,她还为你绣了荷包,荷包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不懂吧。”叶箫雨这才看到红枕边上的荷包,那绣制得jing细而绵密,拿在手中柔软得如女人的脸一样稚嫩温润。看着看着,却是从里面露出一张纸来,这荷包?二人心里一阵诧异,叶箫雨急忙从里面取出一看,是一张纸,不算大,打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笔娟秀的楷体‘箫雨,对不起,我承认自己心里一直有你,但我也知道你深爱着雪儿姐姐,雪儿姐姐是个好人,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我前不久用了极短的时间挣下的,我的钱虽然不干净,但是我想送给你们俩一份幸福,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快乐的生活。而我,决定离开,去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生活,不管生活是艰辛还是怎样,我都会坚强的活下去,再也不去那种地方求生存了。真心祝福你们的欢儿。’这是一封辞别书,上面欢儿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滴血,那张貌美宁静的脸映入叶箫雨脑中,自己那次受伤,若不是她jing心照顾,她怎么会是今天的下场。
“是我害了你,欢儿,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欢儿。”叶箫雨一阵剧烈的难过,口中呢喃着。“不,是我,对不起,欢儿妹妹,是姐姐错怪了你,我……”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她泣不成声。叶箫雨呵呵冷笑了几声,慢慢的走出门外,抱起血泊中的女子,缓慢的离开。慕容吹雪望着那背影,残烈的心狠狠的一痛,手捂上xiong口,一阵提不起气来。叶箫雨买了口上好的棺材将秦欢儿葬在一棵很粗的大树附近,他不想她一个人寂寞,就让这颗不老的大树陪着她吧,他一口口喝着酒,道:“欢儿,以后有什么话,就对大树讲,别自己闷在心里,那样不好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会常来看你的。”脸上滑过一抹惨然的笑,道:“还有,谢谢你的大礼物,真的很不错了。”离开的时候,却看到慕容吹雪站在那里。叶箫雨没有说话,自顾着转身走去。慕容吹雪忍不住道:“箫雨,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我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叶箫雨轻笑着,还是没有回头的走开了。这天起,叶箫雨再也没有去过慕容吹雪的住处。心伤总是难愈的,她日渐憔悴的整日里都不出门,也不吃不喝,几天下来,人便瘦了一圈。夜深了,她安静的躺在单床上,望着从小窗外投进来的月光,让人心寒冰冷。
从前的自己,不是也一贯的独对明月小窗吗,而这种感觉却是不同的,此刻,却有种难以活下去的疼痛蠢蠢欲动。她忍无可忍的推门而去,跑到湖边,望着那清瘦薄衣湖中的影子,她‘通’一声跳了进去。醒来已是第三天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进来,她硬撑起身体却是又倒了下去,口中有气无力的怨道:“为什么要救我,是谁救了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听到声音走进来的是叶箫雨,他脸sè暗沉,人也瘦了许多,望着床上的人,道:“为什么要这样,生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慕容吹雪苍白的脸上滑下几行清泪,道:“那是谁的,我已经没有家了,你也不要我了,我能去哪,我的生命还有谁会在意。”叶箫雨转身一把搂住她,心里也是痛得难受。她说得难道不是吗,她的生命中,真的除了自己,还有谁是会去珍惜她的,这个女人,同样的可怜的。死者已死,难道要生者继续背负歉疚与折磨过一辈子吗。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对她,他始终还是爱她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怎么能让她在无衣无处呢。仿佛在多种歉疚中,叶箫雨被撕扯得鲜血淋漓,这所有的罪过不如都让自己来承担吧,既然总要不好受,那就让自己在痛苦折磨中,这样也好释开让别人轻松。
慕容影怎么找到这里的,慕容吹雪不知道,面对着许久不见的哥哥,他比从前更狐媚了许多,漂亮的笑容让人过目难忘,偶尔甚至让人都难以置信他的性别。这样的俊美男人,应该是连女子见了都是要被堪比下去的吧。“雪儿,哥哥想你了。”短短的一句话,让冰冷的慕容吹雪心里一阵说不清的滋味,哥哥虽然做事有时也那么绝,但是他并没有真的伤害自己什么,如果哥哥真的也是起了歹心,那么上次发生的事情父亲为什么会连哥哥都给支出去了。这么想着,她也是回应道:“好久不见了哥哥。”听到她叫哥哥的时候,慕容影这才走进来找了张椅子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次来看你,父亲他不知道。你和父亲究竟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生了我们养了我们的人。如果没有父亲,我们兄妹二人哪有今天。”慕容吹雪心里暗沉,道:“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慕容影肤sè及白,但却不是那种苍白,而是剔透的灵白,让人看上去很舒服的那种感觉,他道:“雪儿,我只是很想你,所以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父亲也一再的找你,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回到我们身边。”慕容吹雪脑海中真的无法抹去那日的yin影,那种绝望的过错,怎么会是父亲所能犯下的。面对着哥哥她自是难以启齿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她淡然微笑着,道:“哥哥,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来看我,但是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在回去了。”慕容影道:“我不急,只是父亲会渐渐的老去,他的白发又添了许多,难道你就真的不顾念养育之恩了吗。一个叶箫雨,就那么让你难割舍,就真能取代你生命中的全部吗。”提到叶箫雨,慕容吹雪语气便是更加的决绝,道:“哥哥,箫雨他人好,待我也很好。
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慕容影点了点头,道:“叶箫雨是个好人我也看得出来,我并没有打算拆开你们的意思。”慕容影这次出现竟然不准备让慕容吹雪和叶箫雨分开了,别人不了解,她又怎会不了解,哥哥这人,从小便是大多随了父亲,内心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他又怎么忽然发起慈悲心来了。一抹温暖的微笑划过,道:“哥哥,谢谢你不在打我和箫雨的主意。”慕容影当然听得出来,雪儿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信任了。他有些无奈,道:“雪儿,信不信全由你了,哥哥无权干涉你,不过雪儿,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传书给我,我随时来陪你。”慕容吹雪干脆道:“那哥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慕容影离开之后,慕容吹雪才是长舒了口气,感到周身一阵轻松,哥哥这个人内心狡诈,可是这一回,他的变化倒真是让她有些吃惊。哥哥来过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慕容吹雪并不打算告诉叶箫雨慕容影来过的事情,虽然哥哥没有把自己怎样,但是难保箫雨会不担心。既然化不开箫雨和哥哥之间的矛盾,那么自己索性便是将其隐瞒了。见到叶箫雨有些微沉的眉头,她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一定有心事。”叶箫雨不想隐瞒,也却是知道自己无法隐瞒她了,道:“雪儿,师父要我闭关半月,可能半月来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你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虽然只是半月,但对于自己却还是感觉心里一凉,又是他师父,这个人真是有些碍眼,面上只一笑,道:“放心吧,箫雨,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总是用对小孩子一样的口气与我讲话好不好。”叶箫雨见她并没有一丝丝的不高兴,也是放心了,点头道:“师命难为,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闭关对于我也是极好的。”慕容吹雪看着他,浅浅的笑意如阳关温暖,融化着他。叶箫雨站在师父身边正欲开口,却被师父打住,道:“箫雨,很多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的那么简单,你已经不小了,怎么心智还是那般成熟不起来。”叶箫雨不明其意的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你所指是?”面具人叹了口气,道:“这情爱之事本是天经地义,但若是一再痴迷,那有如毒瘾般难辞其咎啊。”叶箫雨这回明白了,语气有些焦虑道:“师父,雪儿她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她一直都本分的守在徒儿给她找的住处,归于寂隐却也从无怨言。
师父……”面具人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的一时善念也是会惹来祸端的。”叶箫雨自然是不相信:“师父,此次闭关我是要在?”面具人厉声道:“你还是不明白为师的意图,我是要你勤加习武莫要在贪恋儿女情长。”原来闭关是虚,让自己离开雪儿是实。对于自己这无非是天崩地裂的噩耗,怎么能弃雪儿不顾。她除了自己已一无所有了,想着口中便道:“师父,我一定不负师父所托,可是雪儿她。”“不要再说了,去吧。”面具人已有些不耐烦的走开了,只留下叶箫雨。
见师父不听自己说,便是匆匆的跑去找张伯去了。张远清见是叶箫雨,亦如神仙游云的问:“什么事啊!”叶箫雨急忙将自己这事情说了一遍,本是指望张伯可以替自己去师父面前美言几句的,却不料同样是遭了拒绝。师父一贯冷漠,可是张伯怎么也突然这么冷漠了,师父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就是信不过雪儿姑娘呢。无奈,自己也只有继续习武了,可是内心凌乱,见信使白鸽正落在园中,便是悄悄写了几句话捎去给雪儿了。得知叶箫雨和自己的未来再次受阻,自己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难过与慌乱,虽然叶箫雨已经在信里一再坚定地表态自己一定会说服师父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仍旧是虚弱得无力以为。
慕容吹雪孤独的听着自己狂烈的心跳声,仿佛更是寂寞得厉害。却是慕容影干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静。他什么时候来的慕容吹雪竟然没有听出,慕容影道:“雪儿的功夫可是下降了。”慕容吹雪内心本已有些慌乱,见是慕容影,便道:“哥哥,你这个时候来也不怕被人看到!”慕容影呵呵笑了几声,道:“雪儿,我又不是猫头鹰,总不能每一次都在夜里出没吧。”说着又是一阵好笑。慕容吹雪只觉自己心慌得连语言都已有些凌乱。慕容影见雪儿心神紊乱,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吹雪一眼朢过他,强压住心里的怒气与不安摇了摇头:“没什么,哥哥如果真没什么事,那就早点回去吧,雪儿想先休息了。”慕容影轻笑着:“妹妹大白天的休息,看啦是身子不舒服啊。”话刚说完,慕容吹雪虽不及防的被慕容影洒下的轻烟迷倒,即刻躺在慕容影怀中。“对不起妹妹,既然他不能出来见你了,那哥哥便带你回家好了。”慕容吹雪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叶箫雨那里,看着信上写的内容,如果三日之内,不将宝玉交出,那么雪儿就会命丧清风崖。怎么又是清风崖,当年就是在这里,自己与他比武,或许如果不是他痛下杀手失足坠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叶从云,那么,他要报复的人应该是自己,所以才会意在为难自己的徒弟,为的只是要得到宝玉。
这个慕容凌,yin狠毒辣,若是不将他除去,江湖永无恒定,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亲自出面了。叶箫雨也是心急如焚,他真的做不到无所顾虑的。雪儿落入她爹手里,她爹又会对她干什么,没有人知道,自己却是清楚,她是不是又在受苦了,而自己,总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无能为力。叶从云和张远清安静的坐在中厅的落椅之上,两人表情依然并没有什么变化。叶箫雨终是一跪在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无助的跪在师父面前,泣声求道:“师父,只怪徒儿无能,求你救救雪儿,她是无辜的。”叶从云一贯昂起头望了望天,声音有些冷漠,道:“为师有说过不救她吗?”这一次也正好借此与那慕容凌有了正面交手的机会,自己倒是要看一看,这么多年了,到底是江湖所言的yin阳煞剑无血厉害,还是昔日的江湖第一刀了得。‘哼’口中沉闷冷酷的藐视着,这种神情也是叶箫雨未所见过的。一贯清冷无争的师父这回看起来真是锐气风发。叶箫雨终于也满怀信心问道:“师父之恩,箫雨无以为报,不过师父放心,箫雨日后总会夺回宝玉交还师父。”叶从云冷哼一声,这小子还当真以为为师的就这么轻易地交出宝玉吗,那个女子有什么价值要为师的这么做。
若不是这么多年自己也栖身蓄养了一套功夫,自己怎么可能动了重出的打算。而这女子,不过是正好给了一个理由,心里想着,口中却说道:“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已做三日后的准备。”见叶箫雨离开,面具人心里已是无奈,这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庸才,本是武学天才,而今却修成了情爱的奇才。这样的庸才自己怎么托付大事,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他。





名器 风云录 54.恩怨清风崖
得知清风崖鬼面人同意交出宝玉的消息,青海玉树派便是及早就赶往了清风崖。这日,晴朗的天空渐隐起了乌云,笼罩大地为砧。向来都是能者居上,南烟宫今日倒是要看一看究竟谁能得到这江湖至宝。既然鬼面人肯交出来,那么自己自然是锁机无穷。至于那剑无血,虽然也是了得,但自己就不信他真的能一统武林。再次见到剑无血的时候,南烟宫只漫不经心的一笑,虽然看不到脸,却没有人听不出这种笑满是轻视。剑无血并非不曾与南烟宫照面过,他同样付之冷笑,道:“贪图宝贝的人可真是不少,不过,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能耐了。”那语气同样满是轻视,只那么畅怀与yin阳之间几声,满耳近乎柔邪。柜面人身后站着一个人,是叶箫雨,他真的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狠决的拒绝了张伯跟着来。或许,是师父真的同意交出了东西,所以已经真的不再需要多做一些无谓的多余之事了吗。可是,自己的心里却是感觉得到什么的,这么久的相处,自己也是深深的感觉到了师父这一次的心里波动,真的匿藏着及其强烈的不安。但见师父衣袂翩飘,这是师父及少有过的打扮。叶从云真的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心里即将爆发的某种情绪,那便是,自己决定重出江湖,视之一切,将从前的一切尽都彻底忘掉。
既然该走的都已经走了,自己又何必这般纠扯不放。只那么一夜,自己顿然想通了。人总有想通的时候,只是上天是否能够给予每个人足够的时间与宁静。剑无血面上露出一抹寒冷的轻笑,他长身一袭白衫无风自鼓,无不有种傲视群雄的姿态。同样昂首的慕容影就站在自己身后,俊秀的侧脸线条柔美,若不因那傲慢轻藐的神sè,还真有几分酷似叶箫雨。四目对视,叶箫雨只觉得这样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修得这么个样子,不禁有些替他惋惜。或许是刻意的安排,当剑无血摆手示意之后,便见到了被人狠狠压在木板上面的女子,那女子不是慕容吹雪又是谁。
她面容已显娇白,显然是受过一些轻微的刑罚的。而她,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迹象,似乎更加出人意料的淡然,一抹清冷的笑容自脸上划过,如刀剑划过叶箫雨的心房。他终是有些躁乱,道:“你们好狠的心,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折磨她,难道你的心是牲口养大的。”剑无血终于哈哈哈大笑了,所有人匀是惊讶,或许除了叶箫雨,真的再没有谁曾想过,剑无血会这么残待自己的女儿。儿子显然已经同他一样修炼得不yin不阳了,女儿如今,却是这样一副惨象。
看着木架子上面的慕容吹雪,额头发髻凌乱的披散着,发丝随着风胡乱的飘摆着。叶从云只觉得心里一阵隐疼,那清淡的模样似乎有几分溶儿的丽影一般,只是那样子太过于清冷,这却是和溶儿截然不同的性情。叶箫雨恨得牙齿咯咯响了几声,怒道:“畜生,我师父已经同意给你东西了,你就应该即刻放人。”那言中之意明显是心疼雪儿被绑在那上面多受一秒钟的痛苦,自己便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的急切。鬼面人忽然有些可怜那女子,虽然这女子与箫雨纠缠不休令自己反感,但此刻这么看来,或许她也是有她的苦衷罢。
可是真是对不住了姑娘,人都是有私心的。天下哪有一个当爹的可能无视于自己的儿女受苦。就算不是为了箫雨这孩子,也是定不会真的让他得到至宝,否则,武林为他所统,必将祸及央民,枉命成灾。既然决定了重出江湖,就要致维武林安稳,这个魔头,又怎么能让他真的得逞修成神器助纣为虐。慕容吹雪目光始终在叶箫雨身上,没有丝毫的移动,那目光恍似道别一样。女人本就敏感,许是她心里真的已经感觉到了某种不详的感觉吧。叶箫雨再也看不下去雪儿受这种折磨了,手我成拳头,咯吱咯吱已经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
南烟宫看出了两边的势力敌对得厉害,这时却突然chā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如果你真的愿意交出宝玉的话,那么倒不如交给我,而我,自然也是有把握帮你解除烦忧的。”既然这鬼面人肯交出东西,那么自己何不先顺水推舟助他,等得到了那宝贝,在一剿剑无血拿到寒月刀,这样不是也不错吗。自信的人总是有着无穷的勇气,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如此,仿佛胜券已经握在自己手中一样轻松傲然。剑无血冷哼一声,明显听出了南烟宫这番话是无形之中将自己视为邪恶之徒了,不过邪恶又怎样,总比那些正义之士曾做了邪恶之事要来得痛快,口中却是道:“当然可以把东西给他,但是你也要想清楚了我身后的女人,这木板子一沾火苗,我可没有把握管得住吧。”叶箫雨已然眉目升烟,心急火燎。雪儿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自己这一次,是死都不能再让她承受一点点了。忽然那手中亮刀一闪,恍如一道刺眼的阳光,狠狠朝着对方飞过去。剑无血却仍然置身事外一般无所悠然。而慕容影却是横剑‘当’的一声格挡开来。二人瞬间格斗起来,剑气凛冽,斩断清空。刀锋及冷,招招同是致命要害。两人直至拆了数十招,也未能分出一个胜负来。这时只见白光一闪,从远处腾云般过来一个人,只听那人口中道:“叶箫雨,这么过瘾的杀戒也不叫上我,太不够义气了。”说完,也是硬进了两人的争斗中来。叶箫雨侧眼一瞥,不是楚临风又是谁,他仍然一身洁白长衫一尘不染,倒是与那慕容影装束相协,一个yin柔妩媚,一个玉树临风,叶箫雨却哪里还顾得这些,自己心念一转突自腰间亮出长剑,二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双剑顿然合二为一,如鸳鸯平湖戏水般,却是剑气暗涌翻滚,直刺向慕容影。一股强烈的剑气直劈得慕容影身子一个歪斜凛冽,顿时退出数丈,只觉喉管中泛上一股腥甜,再一看,嘴角已经溢出一行鲜血。于此,慕容影倒真是不敢再怠慢了,这二人的剑法奇特无比,记得那日自己是如何破得那白浪夫妇二人的鸳鸯剑来着。
三人继续僵持难分上下,慕容影却是暗自运气熄心。突然,只见白袖一阵翻转,如嫦娥月舞云端而临,叶箫雨只感觉一股从天而降的风吹进面门一样清凉,二人的鸳鸯剑却是被拆分开来,再难合上。所有人都是惊目,殊不知这慕容影年纪轻轻到底是练得什么功夫,恍若神仙。就连剑无血内心里也是暗惊,这可不是他传授过的武功,见他这般舒任自如,真如仙神游雲,哪里还视得到凡人的烦恼。但面sè却是一抹清寒掠过,扫了几眼南烟宫和鬼面人,目光仿佛是在傲视他们这边是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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