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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尘夕
七间jing致的小院,全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称呼命名,长孙涣正窝在天机院内。
推门进了天机院的正房,一股呛人的酒味直冲而来,当场熏得房遗爱干咳了两声。
“房公子,您看?”长孙涣的小厮带着哭腔对房遗爱说道,希望房遗爱能够劝阻一下地上烂泥般,还依旧抱着酒坛子不放的长孙涣。
“自从昨天晚上一直这个样子?”房遗爱皱眉问道,眼神探究的望着兀自guàn酒的长孙涣。
“昨天少爷带我出来,就一直抱着酒坛子不放,昨天半夜醉酒后,今天中午才醒来,醒来之后还是一个劲的抱着酒坛子不放。”长孙涣的小厮长孙溢担心的说道。
“出来的时候少爷说留了书信在府里,不让我回府,所以……”,长孙溢交代道。…。
“知道了,让人送些清淡的小菜,再送些清粥来,还有解酒药,你们都下去。”房遗爱吩忖道,自己进了屋里,把烂泥般的长孙涣扶坐在了椅子上。
“嘿嘿嘿,房遗爱。”长孙涣把脸凑到房遗爱脸上,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这才认出房遗爱来,摇摇晃晃的跟房遗爱打招呼道,“你来了。嘿嘿嘿,哥哥我,心情不好,来,陪,陪,陪哥哥喝酒。”
长孙涣摇晃着,辨不准房遗爱的方向,把酒坛子送到了房遗爱旁边,要不是房遗爱眼疾手快,半坛子的酒就要孝敬土地爷爷了。
看着长孙涣眼里,即便是醉 酒也掩饰不住的失落与哀伤,房遗爱看着很是心寒,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以前万事不盈于心长孙涣如此伤心,接过酒坛子,仰头guàn了一口,对长孙涣说道,“有什么事情,跟兄弟说说,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帮忙?帮什么忙?”长孙涣抢过酒坛子,两眼迷茫的望着房遗爱,下巴支在酒坛子上,然后顿了一下,想了想,再次说道,“嗬嗬嗬,帮忙是?你根本帮不上!帮不上!帮不上!”
房遗爱眉头紧皱,不解的看着不停摇头摆手的长孙、涣。
“房公子。”长孙溢带着两个小二,端着房遗爱吩咐的东西进了来。
东西在桌子上摆好之后,小二退下,房遗爱叫住长孙溢。
“昨天涣涣带你出来之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房遗爱问道。
“没有。”长孙溢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摇头说道。
“行了,你先去隔壁歇着,有事我再叫你。”见问不出所以然,房遗爱只得摆手让长孙溢退下。
连哄带骗的,总算是让长孙涣喝下了一些清粥,又给他guàn了一碗醒酒药,又让人送来一桶温水,房遗爱按着长孙涣,让长孙溢给他擦洗了一遍,这才把长孙涣扔到床上。
“遗爱啊,兄弟,哥哥心里难受!难受啊!”长孙涣躺在床上嚷嚷着。
“行了,你下去,我在这里看着就是了。”
听到长孙涣的狼嚎,房遗爱只得自己看着他,让昨天就没睡好的长孙溢退了下去。
听了长孙涣一夜的醉话梦话,第二天天蒙亮的时候,房遗爱让房崎去东宫给自己告假,吩咐长孙溢去厨房叫饭菜。
饭菜摆好之后,长孙涣也张开了眼睛,看到房遗爱,长孙涣怔了一下,摇晃着有些胀痛的脑袋,起身问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洗漱吃饭。”丢下四个字,房遗爱坐在饭桌上,端起一碗粥,慢悠悠的喝着。
长孙溢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长孙涣洗漱,没敢去看长孙涣瞪过来的眼神。
“别为难他了,他也是关心,否则,干脆让你醉死算了,何必连哭带喊的把我给找来。”房遗爱白了眼长孙涣,替长孙溢说了句公道话。
感激的看了眼房遗爱,伺候好长孙涣之后,长孙溢赶紧退出了房间。
坐下身来,长孙涣喝着房遗爱帮他准备好的清粥,有些怔神。
两人各怀心事,静静的吃完了早饭,东西被撤下之后,长孙涣望向房遗爱说道,“你,不问问我为何酗酒吗?”
“我想问,你想说吗?”房遗爱真的望着长孙涣的眼睛,说道。
“我,”长孙涣避开了房遗爱的眼神,语气一顿,望向房外白云漂浮的天空,半响才续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想不想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又或者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房遗爱问道。
“也许,”长孙涣望着房遗爱,想了一下,说道,“可能都有。”
“那你打算一个人自己憋着?”房遗爱问道。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长孙涣朝房遗爱勾起一个淡然的笑容,略带哀伤的眸子带着水光。
“嗯,我也不介意再把你guàn醉一次,一次说不全的话,就再guàn醉第二次,还不行,就再接着guàn,直到你把话说清楚为止。”房遗爱无所谓的说道,眼望着天空,语气却是坚决无比。
长孙涣听的出来,房遗爱话中的意思说是,自己昨天夜里说醉话了(因为他自小可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而且自己醉话中应该是说了什么,房遗爱也听到了,还听懂了一些。
长孙涣的眼神踌躇了一下,望着房遗爱仰头望天的样子,他知道房遗爱的话只是想让自己说出心结,即便自己不说他也不可能真的bi自己喝酒,但肯定会从别的途径去打听自己的心结所在。
“我宁愿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遗爱,别问了。”长孙涣闭上了眼睛,苦涩的说道。
“一个人的苦,分出来才会变得淡薄,否则,埋在自己心里只会越酿越苦。更何况”、房遗爱拍了拍长孙、涣的肩膀说道,“我既然已经断断续续的听了那么多,早晚我也会知道,我倒希望你会说出来。”
“你,听到了多少?”长孙涣等涩的张眼问道。
“不多,归结起来不外是长you嫡庶罢了。”房遗爱说道。。)正在奋斗二更,可能会晚些。





大唐房二 第二一三章 长幼嫡庶
“长you嫡庶。”长孙涣低声说道。
房遗爱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垂头思索的长孙涣。
半响之后,长孙涣抬头说道,“长you嫡庶之别,你了解吗?”
遂即,长孙涣又自己接话说道,“先说嫡庶之别,嫡子可以继承家业,和家族的人脉关系。庶子除了生母嫁妆的一部分外,除非是很得父亲与嫡母的喜爱,才能被恩准分得一些,否者一无所有。”
房遗爱还从来不知道嫡庶之间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庶子尚且如此,不用说庶女的地位更是低的可以了,怪不得《红楼梦》上,探春费劲老力的要去讨好自己的嫡母王夫人了,原来还是嫡庶之别给闹的,白白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收回游离的思绪,房遗爱问道,“长you之别又是什么?”
“嫡子之间有着明显的长you之别,越是年龄差距大的,越是明显。”长孙涣眼眸有些暗淡的说道。
“都是司父同母的兄弟,会有何差别?顶多是父母偏爱而已?”房遗爱不解的问道。
生长在新时代的房遗爱,出生后感受的就是人人平等,自己家虽然是农村的,父母对于自己兄弟两人也是一视同仁,两兄弟也是兄友弟恭关系和睦。耳边听到的关于生孩子的不忿事情,顶多就是重男轻女而已,并不了解什么长you嫡庶之别。即便是看了许多书上关于古人长you嫡庶的讲述,也只是留下一个大概的印象,并未记在心里。
猛然间听到长孙涣讲述长you嫡庶之别,房遗爱心下只觉得新鲜,并未多想,总觉得这种事情距离自己很是遥远。
“自古以来,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业,除非是嫡长子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任何原因都不能阻挡嫡长子继承家业。”长孙涣眼神有些飘忽的望着小院里的一缸荷花,淡淡的说道。
“嫡长子继承家业,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房遗爱不解的望向长孙涣,因为,即便是在后世,祖业也基本上都是交给长子管理看顾的,其余的产业才是平均分配给各个子女的。
“嫡长子关乎一个家族的兴旺与传承,是以嫡长子的地位尊贵无比,一旦有事情发生的话,家族都会保全嫡长子,就连嫡次子都可以推出去挡灾!”长孙涣有些自嘲的说道,眼神有些暗淡。
“嫡长子?嫡次子?挡灾?”房遗爱低声重复着,心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虽然还没抓住是什么,xiong口却已经开始发闷了。
“前天傍晚,我……”长孙涣回忆的说道。
“先等一下。”房遗爱打断道,在长孙涣询问的目光下,房遗爱拉过来一张凳子放在门旁,背靠着门框坐好。
“要是不敢听的话,我可以不说。”长孙涣不忍的说道。
“说,这样比较保险,也不累。”房遗爱摇头说道,还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你也坐下,能省些力气。”
长孙涣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然后把自己听到的父母对话跟房遗爱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长孙无忌与长孙夫人在房里说侯栾沛的事情,长孙夫人责问长孙无忌怎么皇上没处置侯君集,像这种教女无方,还目无君上,擅自带人闯殿的狂徒,就应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不贬为庶人,也得收了兵权,官降三级!
长孙无忌只是劝慰,说现在还不是收拾侯君集的时候。还说侯君集当年对长孙涣出手的仇早晚会报。
听了这些,长孙涣一怔,便伏在窗户下认真的听着。
就听长孙夫人又说什么长孙无忌狠心,为什么两个孩子不一起护住,偏生要放任侯君集对涣涣出手,连带的房杜两家的孩子也跟着先后遭了殃。
说到这里,长孙涣顿住了,有些担心的看向房遗爱。
房遗爱现在的神sè比之长孙涣好不到哪里去,这就是因为长you的差别吗?回想着那天跟房遗直一起在祠堂说开事情的时候,房玄龄明显的送了口气,当时房遗爱以为房玄龄松口气,是因为自己和房遗直两人选择平和的解决事情,才会如此。…。
现在想来,怕是自己的认为与事实,应该是相差甚远才对!
房玄龄当时的松口气,应该是因为自己把事情就此打住,并未再往下深究,而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什么父亲希望兄友弟恭!
闭目平息了老半天,房遗爱才张开眼睛苦涩的说道,“记得前些日子,我听我爹说,你当年被抓的时候,后头有侯君集的嘀子,我总觉的有什么东西是我忽略掉了,当时没想到,经你这么的一说,我才明白过来。”
“既然我爹能够知道 侯君集对你做手脚,以你爹的才智,未必抓不到蛛丝马迹。而且,我爹既然能知道你的事情,那当年我失踪的始末,他就真的会一无所觉吗?”房遗爱满嘴的苦涩,心下除了苦涩还是苦涩,还有对于前任的同情,一个被自己亲爹当成棋子舍弃的孩子!
“你,对不起。”长孙涣望着房遗爱,干涩的说道。
“与你无关。”房遗爱露给长孙涣一个同病相怜的惨然笑容,说道,“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爹和杜世叔为何总是和你爹上不来。这里面固然有性格的使然,也有皇上不惜臣子相交抱团的意思在,可还是无法解释三人之间那种无言的梗喉,现下我算是明白,原来症结在这里。”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房遗爱问道,“小荷知道吗?”
“力该不知道。”长孙涣摇头说道。
“咱们两个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在多他一个烦心。”房遗爱说道。
“我,”长孙涣望着房遗爱,不知道该说什么。
“咱们是咱们,父辈是父辈,而且,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好好过咱们的就是了。而且当年的事情,他们应该也是有着咱们不了的苦衷的。所以,还是不要在为过去纠结了。咱们只要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房遗爱扯起一个牵强的微笑,安慰的说道。
“如何能分的清?”长孙涣苦笑着说道。
“何必拿别人的错责罚自己?人活一世,就这么点时间,干嘛要去背负不属于自己的过错?”房遗爱摇头说道,“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才是真理。”
“我总觉得对不起……”长孙涣深吸口气说道。
“还当咱们是兄弟的话,这件事就此按下别再提了。”房遗爱郑地有声的说道。
“我知道了。”长孙涣感动的看着房遗爱,郑重的点头说道,心下有种想哭的冲动。
“行了,出来一天两夜了,回家去,别让你娘担心。”房遗爱说道,在长孙涣点头之后,房遗爱凑到长孙涣耳边,小声说,“其实,你昨天醉酒,嘴里反反复复除了难受之外,也就剩下长you嫡庶四个字了。”说完房遗爱大笑着跑了。
“房遗爱,你小子诈我!”长孙涣愣了一会,才朝房遗爱的背影吼道,吼完自己哈哈的乐了起来,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望向房遗爱离去的方向,眼里闪着泪花
长孙涣的心情是好了许多,房遗爱自己心里却开始难受了。
想着从长孙涣嘴里得到的消息,房遗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房玄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跟房玄龄相处。
再想想房遗直,房遗爱很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就强忍住了,没上去狠命的扁他一顿?只是一想起房夫人,房遗爱又泄气了。又忍不住埋怨房玄龄,既然想要护住嫡长子,为何次子的事情又疏忽的扯上长子?或许,他潜意思里希望长子护住次子?
唉!
想着事情,房遗爱并未回家,而是信马由缰的来到了医馆里,也许这个时候,只有忙磙才能平复自己纷乱的思绪。
下午的时候,阎宛如来找房遗爱商量胭脂铺开业的最后事宜,想着淑儿说在宫里闷,而且公主的月例也不算多,房遗爱便打算把胭脂铺里自己的分成转到淑儿的名下,也好让淑儿有个出宫的理由,顺便多谢零花钱。
阎宛如有心不同意,可那是房遗爱自己的分成,他完全有权处理送人,自己跟本没有立场多说什么。而且,人家能够事先知会自己一声,完全是因为尊重自己是合伙人。最后,阎宛如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送走了阎宛如,房遗爱继续在医馆忙碌,有病号的时候看病,没病号的时候去帮着洛子渊几个往药柜里上药,再不然跟人探讨医理,或者是跑到后院帮着整理药材,总之是一刻也不让自己闲下来。
等到了饭点儿,房崎和秦明两个都找来了,房崎更是提醒了两三遍,房遗爱仍是假装没听见,愣是不发话回家。
任谁都看出来房遗爱有些不对头了,奈何房遗爱自紧,什么也不说,大家也不好乱猜。
眼看着天黑了,房夫人派人来催,房遗爱正纠结的想着借口把人打发回去,还不想让房夫人担心,长孙涣的人恰好在此刻送来了帖子。
房遗爱松口气,结果帖子扫了一眼,跟来人说自己与长孙涣等人有约,今晚不回家了,也不管房崎、秦明,还有送贴子的人,自己骑了马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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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二一四章 糊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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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想了各种借口在外头躲了五日,仍旧没想好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房玄龄。
到了第五日,估计是房遗爱提出的腐化计划被安排的差不多了,又或者是房夫人觉出房遗爱不对劲,以为跟房玄龄父子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付,去找房玄龄问询了,于是,当天房遗爱换了宫门立了皇宫,结果被在医馆守株待兔的房慎给等着了。
看着房慎询问的眼神,恭敬的态度,神sè间蕴含的担忧与责备,房遗爱只能是别无选择的跟着房慎乖乖回家了。
一路上,房遗爱摸着下巴,沉默不语的想着,“狡兔三窟,自己是不是也要多整几个窝?免得就着一个落脚的地方,被人堵个正着。”
看着房遗爱有些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房慎以为房遗爱是因为擅自做主许给合浦公主,让青娘给公主做伴读,所以害怕被老爷和夫人问责,这才没敢回家,当下好心劝慰道,“二少爷不必担心,大小垩姐给合浦公主做伴读的事情,老爷和夫人并未生气,你且放宽心便是 ”
房遗爱这才记起,好像那天答应了淑儿之后,自己还未回家跟房玄龄和房夫人提过这件事,神sè错愕间,瞬间恢复如常,问道,“爹娘同意让青娘去给合浦公主做伴读了?”
“嗯,皇上昨天问了下老爷,今天一早皇后娘娘召了夫人和大小垩姐进宫,小垩姐和合浦公主两人相投,俩下里也便相允了。”房慎说道。
看了眼房遗爱松口气的样子,房慎觉得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忍不住多嘴道,“合浦公主是少爷的未婚妻,大小垩姐跟未来嫂嫂多亲近,老爷和大人自然是乐见的,将来怎么着都是一家人,所以少爷不用这么小心的躲着不回家。”
“多谢慎叔提点了。”房遗爱在马上朝房慎拱手说道,也不去解释什么,只是浅笑着应了房慎话中的意思。
回到家里,没有意外的,房遗爱挨了房大人好一通埋怨,亏得有房青娘带着房遗则在一旁打岔,否则,看那架势,怕是房夫人的说教没有一个时辰是停不下来的。
晚上一桌丰威的饭菜,大半都是房遗爱爱吃的。看着房大人饭桌上来回忙碌着布菜的身影,房遗爱心下的暖意自是不必言说。
饭后,房遗爱被房玄龄叫进书房训斥了两句,又询问了房遗爱这几天的功课,见房遗爱对答如流,功课并未落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早早的放了房遗爱回房。
房遗爱很想问问当年房玄龄是如何想的,想问问他房遗爱对他来说到底占垩据什么样的位置,只是话到嘴边,来回翻滚,直到离开房玄龄的书房,房遗爱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房玄龄,终是没有问出口,怀着满腹的心事出了书房。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对于古人而言,孩子完全是父母的私产,是可以任打任杀,随意处置的。也许对前任来说,做个糊涂鬼,早早的去了,也许是他的福气。
呵,若现在还是前任那位的话,房遗爱觉得,这件事情他一辈子都未必能够知晓。
望着天上少了一口的月亮,房遗爱负手缓缓的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古人重孝道,世人多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不言父之过”等等,父母可对子女随意处置,不管愿不愿意,子女却只能听之任之,还得满脸感激的接受。
哪怕是被卖进火坑的女儿,人前问起也只能凄然的说是家道艰难,父母无奈,弟妹年you云云,所有的苦和泪与痛和恨,都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
嗬嗬嗬,心下苦笑两声,忖于古人讲究人权,别人只会说你是疯子,这种状况,房遗爱即便有心想改,却若蜉蝣撼大树,根本无能为力!
房遗爱心下也有些庆幸,亏得那话自己刚才一直憋在心里,未曾问出口。一旦问出口,不论房玄龄答与不答,如何回答,哪怕是他开明如斯,心下不免留下一个自己是不孝的想念。…。
更何况,当年这件事情既然被众人埋在心里,显然是根转心的刺,不能言说。
一旦自己张口问出,势必触动房玄龄的心弦,给父子间留下一道裂痕,还是不可弥舍的那种,到时候说不定连两人之间的父子情分都得搭进去。
虽说房遗爱并不稀罕房家的富贵出身,对房家的家产也没什么想法,可以往自己给自己心里留到疤,狠心不理会有国没有家的房玄龄,但是,房遗爱如何也不可能忍心见房夫人伤心不予理会,也不忍看到青娘难过。 思来想去,做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像自己劝涣涣的那样,把事情死死的埋在心里,深深的埋下去,让它自己腐烂掉,分解掉!
“难得糊涂,”这是最后浮现在房遗爱心间的四个字。
前后两辈子加在一起,在没有今天这样让房遗爱对这四个体会深刻的!
糊涂人有时候真的比聪明人开心,因为不知道,也就没了相应的烦心,日子自然就过的简单快乐,而且容易满足了。
糊涂真好,可惜糊涂难得,看来自己以后得好好的琢磨琢磨“糊涂”这两个字了,将来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需要装糊涂,还是提前连连,这次的事情,权当实战演习了。
希望自己能憋得住。
在书房写了半夜“难得糊涂”四个字,累极了,这才把所有的手稿全都付之一炬,收拾好书房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辗梏到天蒙亮,这才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整个七月,在雷雨与烈阳的天空争夺战中,快速的过来去。
八月初一,房遗爱便带着青娘去立政殿给长孙皇后见礼,让青娘跟着淑儿先熟悉熟悉宫里的情况,因为看出房遗爱不放心青娘,长孙皇后体贴的放了李承乾的假,让他陪着房遗爱一起,跟在青娘和淑儿两个后头,熟悉宫规和宫里的环境。
房遗爱也抽空把已经开张的胭脂铺,从自己名下转道淑儿名下的分成书据,当着李承乾的面,交给了淑儿身边管事的教养姑姑方姑姑收着。
方姑姑满意的看着房遗爱,心下全是替自己主子找了好夫婿而高兴。
李承乾有些牙酸的损了房遗爱几句。
房遗爱倒也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太垩子还未正式跟着上朝,跟着办差,我自然可以入宫伴读,也可抽空多见见淑儿,她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着添置。”
“等过两年,我也大了,太垩子也开始办差了,我也不好往淑儿这里跑了,毕竟我不像程怀亮那样是名正言顺可以巡视宫墙的侍卫,没法常见淑儿,也就只能帮她准备些零花的银钱了。”白了李承乾一眼,房遗爱宠溺的看着青娘和淑儿两个在前头叽叽喳喳的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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