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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尘夕
“爹,我打算轻装简行,好早点到凉州,至于回来的行装,到凉州再置办就是了,反正车马行在凉州筹备的分店也要开业了。”房遗爱想了想,说道,实在是有些不放心陆义,这种天最容易感染了,虽然那些个军医都是自己手底下考核通过的,而且还有房名带着的一堆药材,房遗爱还有些担心,毕竟现在没有抗菌药物,没法输yè,只能靠口服和外敷。
“车马行开到凉州了?”房玄龄挑眉问道。
“凉州也有商客,也要出行啊。”房遗爱奇怪的看着房玄龄,虽然心下明白房玄龄眼里jing光的意思,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变化,虽然自己几个确实也用车马行收集各地的消息,但被人当面说破就不好了。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让下人打理就是,别沾染太深。”房玄龄神sè如常的说道,并未就这个问题深究。
听了房玄龄的话,房遗爱说了声“知道了”,心下松了口气。
跟房玄龄商定了要带的人员之后,房遗爱便退出了书房,吩咐房崎几个收拾行囊。
第二天,房遗爱,或亲自,或写信笺,告诉了各人,自己要去凉州的事情。又去宫里看眼淑儿与之告别,还跟才松了口气的太子告了声罪。
第三天,房遗爱便带着房崎、薛仁贵、秦明、秦亮四人,每人双骑,快马加鞭的朝凉州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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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二二零章 麻烦
房遗爱记挂着陆义的伤势,是以只要马匹还能 承受的住,就绝不停下休息!
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凉州方向!
就这样,房遗爱还有些嫌慢,恨不得在马pi股上chā上两剑,让马匹的速度在提升一些!
秦明、秦亮两个倒是有过如此赶路的经验,看上去还算是好些。房遗爱因为记挂着陆义,再加上多年习武,jing神头也是不错。
薛仁贵和房崎从来没这么快马赶过路,神态上有些疲乏,最难受的是两侧的大腿根,因为长时间不停歇的骑马,已经磨掉了不少的皮。
好在房遗爱的带来的药膏效果极好,没吃吃饭休整的时候,抹上些,倒也没发生什么感染的事情,也没让衣服轱上肌肉。
这一日,除了房遗爱胯下的青灰的马驹还有些jing神头外,其余的九匹马都已经开始喘息了,几人不得不旁边的树林里停下休息。
不分昼夜的连赶了七天路。七天下来,几个人都瘦了一圈。房崎更是累的整个人疲惫的靠在一棵树干上,眼皮子都不愿意抬一下。
看着几人疲惫的样子,马儿也是卧在地上不想动弹,房遗爱抬头看了看天,距离天黑差不多还有一个半时辰,房遗爱思索了一下,来到松解马鞍的秦明身边。
“距离凉州还有多远的路程?”房遗爱问道。
秦明解下一匹马的马鞍,给马儿渐负让它们彻底的休整,放下马鞍,看了看天,心下默默计算了一下,秦明这才回答道,“照前头歇脚的小镇上酒馆老板的说法,以咱们的脚程来计算的话,现在距离凉州城,应该不足六百里了,顶多不过是五百刚出头。”
“嗯距离天黑还有小两个时辰,好生休息休息,天黑上路,争取明天一早赶到凉州城,到时候在一块歇着。回京的时候就不用这么赶了。”房遗爱点头说道。
秦亮和薛仁贵两个去了不远处寻找水源,也已经带着打满水的水囊回来了 还顺便在树林深处的guàn木林里采了些野果子。
房遗爱心在也顾不上野外的水干净不干净了 结果薛仁贵递过来的水囊,仰头咕噜咕噜的guàn了起来。
“二少爷,这附近好像有狼群存在 水源附近有几处疑似狼爪的痕迹。”秦亮喝了。水,缓过劲了,这才说道。
“狼群?”房遗爱一怔,随即面sè如常的说道 “这个时节食物好寻,狼群一般也不会轻易招惹人类,不必太过担心提高警惕小心些就是了。抓紧时间休息,争取天黑上路。”
几人一想也是,随即一边警惕,一边就着泉水吃了些干粮 然后lun流休息。
金乌西坠的时候,几人jing神饱满的系鞍上马。
“少爷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义少爷送往凉州?从吐谷浑送往岷州,早从岷州往京城,不是更近吗?”眼看着明天就要到凉州了,房崎感觉心下总算是有了盼头,这才把憋了一路的话问了出来。
秦明和秦亮两个虽未跟着行过军,却也跟秦府里不少退役的老兵学过不少东西,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只是淡笑不语,任由房遗爱去解惑。
“仁贵,你怎么看?”房遗爱一边整理自己的马匹,没有直接回答房崎的话,而是问向薛仁贵。
“此次征讨吐谷浑,大半兵卒都是从凉州tiáo集的,凉州的兵马还是要回凉州驻防。”薛仁贵想了想,这才回答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示意薛仁贵继续往下说。
“吐谷浑虽然战败,伏允长子慕容投降,却也不排除仍有分散的残兵,还需进一步的清剿,岷州方面怕是要出面负责。再加上对方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了魏王李泰的存在,留在岷州,难保魏王不会成为那些亡命之徒的目标。所以,还是凉州安全些。”薛仁贵说道。
“魏王去凉州,关义少爷什么事儿?”房崎不解的问道。
“现在大军应该还在清剿,只是用不了那么多的人了,凉州方面的驻军应该已经撤了回来,魏王应该也在同行。”薛仁贵答道,“而且,为了减少伤亡,再加上岷州方向未必能够腾的出手来,势必要随着凉州军转移一部分伤员,而且义少爷现在是隶属于魏王的卫军,更应该跟着转移。”…。
“不错,其余的部队,除了岷州附近的当地军队意外,大军还是要从岷州撤回的,不过,李靖将军等人,应该还是要从凉州回京的。”房遗爱说道,“别忘了程将军可是带了五千轻骑兵去了鄯善国,得胜之后,势必要从凉州经过。李将军等人也是要在凉州等他们的捷报的,然后汇合之后,一起回京。”
“原来这样啊。”房崎点了点头,越想越觉得有理。
“天sè不早了,赶紧上马,争取明天一早赶到凉州城,好美美的泡个澡,大吃一顿,再爽爽的睡上一觉。”房遗爱翻身上马之后,说道,然后笑着打马先跑了。
众人赶紧上马跟上。
就这样,伴着月光,听着狼嚎,房遗爱等人绝尘而去。
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几人已经快马来带了凉州城外十几里的地方,隐约听闻听闻前方有打斗的声音。
“少爷?”秦明显然也听到了前头的声音,错马来到房遗爱身边,低声询问。
“不招惹咱们,就直接过去,不必理会。”房遗爱想了一下说道。
不是房遗爱没公德心,而是,从古到今,好人都不是那么好做的,而且,大半夜的敢在外头打斗的有几个是好招惹的?不明情况下,贸然上前chā手,救的未必就是什么好人,到时候不说得不到感谢什么的,不给找了祸端就已经不错了。
更何况,赶了只几天的路,自己这几人早已是人困马乏了,哪还有多余的经历去管别人的闲事,别到时候事没关下来,再把自己的人给搭进去,那可就赔大发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房遗爱实在是没心情去做。
前方打斗的是六个人,四个黑衣蒙面人不言不语的攻向两个同样是黑衣蒙面的人,只不过,看那两个人的身形,明显是一男一女。
许是听到了房遗爱几人的马蹄声,双方的动作都有了些许的停滞,带看清楚房遗爱等人明显没打算管闲青,而是想要从旁边借道而行的时候,主攻的四个人手下的动作又狠辣了不少。
“小垩姐,你走!”另外两个黑衣人中的男子,替女子挨了背后一刀,顺势把女子推出了战圈。
女子没有言语,眼带冷意的扫了一眼对方的四个人,毫不留恋的借力逃出了战圈,迎着房遗爱等人就奔来!n)。




大唐房二 第二二一章 突变
第二二一章突变
房遗爱等人本来就打算快马冲过这个可能惹麻烦的区域,马速比之前还要快些,看到女子迎上来的意图,房遗爱等人根本就来不及tiáo转马头!
既然避不开,那也不能人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靠近房遗爱!
行在房遗爱两侧的秦明和薛仁贵,两人很是默契的狠心给了胯下骏马一鞭,让马匹再次费力的提升速度,一带缰绳,两人的马就窜到了房遗爱的马前,挡住了女子朝房遗爱的冲势。()
房遗爱胯下的骏马,就是秦琼的忽雷驳和尉迟恭的坐骑所生,同样是一匹高傲的千里马,这一路上始终都是它撒丫子跑在前头,不允许任何马匹比它多出半头。
这会儿见秦明和薛仁贵的马匹竟然跑到了它的前头,它心里如何服气?再加上它的体力本就好,而且是在快速奔跑中,当下就想再次冲到前头去。不料缰绳被房遗爱勒紧了,这时也发觉了主人的心意,奈何冲势已经发出,想收已经来不及了。当场嘶吼一声,往前跳了一步,撞开了前头秦明和薛仁贵的马匹。
“cào!”房遗爱被气的爆了声粗口,赶紧松开勒紧的马缰绳,让追风往前跑了两步,这才重新勒住缰绳。
刚才就在女奔向房遗爱等人的时候,女子的同伴已经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血泊里,四个黑衣人也再次朝女子追来。
女子也一眼看出了房遗爱一行人是以房遗爱为主,也是直接冲着房遗爱本来的。
刚要接触,女子硬挨了秦明一马鞭,冲向房遗爱的目的并未改变。
看到如此,薛仁贵直接从马身上跃起,执剑冲向了女子,希望把她给bi开。秦明也紧随薛仁贵之后,从马身上跃了下来。
亏得两人早一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才没因为追风的错误,而被连环相撞的马匹挤到双腿。
就在秦明和薛仁贵两人执兵器bi向女子的时候,女子一个旋身,后退的同时,已经把背上的小包袱,准确无误的扔进了房遗爱的怀里,时间刚好是追风跳一步落地的瞬间!
见女子把东西扔进了房遗爱的怀里,四个黑衣人分出两个继续朝女子杀去,另外两人飞身朝房遗爱奔来。
见两个黑衣人缠上了女子,秦明和薛仁贵便扯了出来,跟着朝房遗爱的马身前奔过来,后头的秦亮也舍了马匹,踩着马背,带着兵器稳稳的落在了房遗爱的马前。
房崎没那本事,满眼羡慕的看着秦明、秦亮和薛仁贵几个高来高去的,想着以后一定好好跟几人认真练练,免得到最后自己成了给少爷拖后腿的。想着,扯着马缰也绕道了房遗爱的身边。
房遗爱皱眉疑惑的望着女子的身影,从刚才一见,房遗爱就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女子将包裹扔进自己的怀里,包裹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冷清幽香,那股熟悉的香味勾起了房遗爱的记忆,这才记起,貌似这股味道是两辈子来,第一次推倒自己的那个冷冰冰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房遗爱有些纠结,这女人怎么就不好好的找地方认真的过日子去,非得杀来杀去吗?自己老爹都把命给搭进去了,这女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刀口上添血的日子,真的就这么的刺激,刺激到让人舍不得放下?
“朋友,还请把东西还给我等。”一个黑衣人执着兵器,无视了房遗爱马前的秦明、秦亮和薛仁贵,直接对拿着包裹有些皱眉的房遗爱说道。
“你哪条道上的?”房遗爱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手里小巧的包裹玩,眼睛望着左支右绌的女子,看着她每次都险险的避过两个黑衣人的招式,房遗爱都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你不必知道,只要把东西还过来,走你的路就是。”另一个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
突然之间,房遗爱吃惊的踩着马镫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吼道,“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有人给少爷气受吗!”…。
这突然的变化,不止黑衣人一怔,就连秦明、秦亮几人也是一怔,还在秦明秦亮两人反应快,只是一瞬间,就拿着兵器杀向了面前的两个黑衣人。薛仁贵慢了半拍,也跟在秦明秦亮伸手冲了上去。
房遗爱脚尖一挑,马鞍下的长剑出鞘,撞向了也已经从马匹上跃了起来,同时小包袱被他扔给了房崎,“看好东西!”
话音一落,房遗爱的人已经踹飞了围攻女子的一个黑衣人,剑柄也握在了手里,毫不留情的跟那人厮杀在了一起。
那四个黑衣人已经跟女子的人厮杀了很长时间,消耗了大半的体力,房遗爱等人虽然是连夜赶路,神态上有些疲惫,体力上怎么说也比他们神经紧绷着厮杀了老长时间的人好些,在加上人多,没一会儿,四个黑衣人全都咽了气。
此时天空,也露出了鱼白之sè。
“大恩不言谢,把东西还我。”见事情已经解决,女子摇摇晃晃的强撑着来到房遗爱面前,冷声说道。
“仔细搜一下他们几个的身,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房遗爱的视线越过女子,对秦明几个吩咐道。
“少爷,你没事?”房崎抱着小包袱跑了过来,关切问道,同时前前后后的检查着房遗爱的身子,寻找着是否有伤口存在。
“你小子是不是巴不得我受伤?”房遗爱翻着白眼,忍不住揶揄道。刚才黑衣人的兵器连自己的衣角都没碰到,真不知道房崎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没事就好,嘿嘿,没事儿就好,吓死我了。”房崎不好意思的笑道,憨憨的挠了挠头。
“把东西还我!”女子不耐烦的把手伸到了房崎面前,冷冷的说道。
“东西?从你陷害少爷,打算拉我们家少爷下水的时候,东西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房崎没好气的说道,防备的看着女子,把包裹藏在了身后。
“金姑娘,你最好还是把身上的伤包扎一下,不然光流血都能流死你,东西到时候一样流落他人之手。”房遗爱看着女子倔强的眼神,好心的提醒道。
闻言,房崎奇怪的目光在房遗爱和女子身上来回转动。
女子瞳孔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打量了房遗爱一眼,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才强自镇定的说道,“你认错人了。”
“少爷。”
秦明拿着四个钱币大小的圆木牌,还有一张字条,来到房遗爱面前,秦亮手里捧了些散碎银子,还有足金的小金锞子和金叶子,薛仁贵手里拿着几件小饰品,有金的,有银的,也有玉的。
房遗爱望着秦明手里的东西,目光yin寒,随手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一个小铃铛扔到女子手里没再理会她,转身拿起秦明手里的一枚圆木牌,不停的摩擦着,低声道,“果然是他们的人。”
女子接过房遗爱扔来的小铃铛,目内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婴儿的手铃,上头缀着的四个铃铛缺失了一个,把手里的这个铃铛放上去正好,就连断口处也完全吻合!
“这个铃铛怎么会在你手里?”女子盯着房遗爱,问道。
“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了,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儿?”房遗爱把秦明手里的圆木牌和字条全都拿过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示意其余的东西他们几个看着处理就是了,这才不满的对女子,也就是金姑娘说道。
“你!哼!”金姑娘转过了脸去,没理会房遗爱,把手铃和小铃铛都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也记起了房遗爱是谁了,毕竟那天她也是慌不择路,此一次躲到别人的床上,还是个气人的男的,更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的人。
“处理一下,别留下咱们的痕迹。”房遗爱很是放心的对秦明和秦亮吩咐道,让薛仁贵和房崎去帮忙。
见房遗爱明显跟那女子认识,而起现在女子身上有伤,根本不是房遗爱的对手,再加上女子现在没有恶意,几人也放心的去处理杀人现场了。
“还能不能骑马?”房遗爱帮金姑娘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抬头问道。
女子遮面的汗巾已经取下了,露出了清丽的瓜子脸,小巧的嘴chun。
虽然脸sè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疲惫,但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肯定的说道,“能。”
“那就好。”房遗爱明显松了口气,能自己骑马就行,这样就不用为难秦明他们几个抓阄和她同乘了,反正房遗爱自己没有与人同乘的打算。
“你什么意思?”金姑娘秀眉一挑,危险的问道。
“房崎,找身衣服给金姑娘换上,不然没法进城。”房遗爱没理会金姑娘的问话,起身对房崎吩咐道。
“啊?怎么是我?”正在认真学习造假的房崎,闻言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谁让你平时不多吃些饭,身量长得跟个姑娘家似得,也就你的衣服适合她穿。”房遗爱幸灾乐祸的说道,还得瑟的在房崎眼睑显摆了一下自己粗壮的臂膀。
搞的秦明、秦亮和薛仁贵三个一阵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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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二二二章 堪忧
第二二二章堪忧
本来金铃儿以为房遗爱只是寻常的富商子弟,来凉州只不过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可是看着房遗爱等人进了凉州城竟然直奔凉州驿站,心便开始往下沉,脸上的寒气更重。 "" ..
等房遗爱带人进了驿站,金铃儿即便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面对房遗爱是属于朝廷的人的事实!而且是杀害了自己父亲的朝廷!
虽然知道金铃儿心下可能对朝廷有些敌意,现下快要见到陆义了,房遗爱也顾不上金铃儿的神sè了。
吩咐引路的驿卒,帮忙找几间临时歇脚的房间,吩咐房崎休息一下,下午出去看看筹备中的客栈和车马行里能否找到沈文灿,看他那边能否住人,若是可以的话,把房间收拾出来,晚上大伙儿搬过去住。
让金铃儿跟房崎和秦明几人一起先下去休息一下,房遗爱自己来了驿站后头的一间低矮的小房间里,见到了养伤的陆义。
看着那间低矮的房间,墙上连个窗户都没有,推门进去,无力还有股子霉味,房遗爱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二少爷!”房名疲惫的脸上带着不悦望了过来,眼睛还因为这突来的光亮,有些不适的眯了起来,待看清来人之后,惊喜的叫了出来,双眼通红的摇晃着来到房遗爱面前。
房遗爱强压下怒火挥退了驿卒,待驿卒走远之后,房遗爱这才黑着脸迈进了陆义所在的房间,问道,“谁安排的房间?”
“魏王殿下说,义少爷的伤重,需要静养,安排在后头,这样不会被街面上的人声吵到。”房名低头说着,眼里带着委屈与无奈,泪水已经嗒嗒的掉了下来。
“魏王!”房遗爱目内一寒,深呼吸着,勉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重复道。
房遗爱抬步来到陆义床前,见陆义竟然还在昏迷中,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拿手一探陆义的额头,有些烫。
“没请大夫吗?”房遗爱看了眼陆义床头放着的一盆水,然后不悦的问道,冷冽的目光扫向房名。
“三天前,随着凉州军来到凉州之后,魏王殿下就身体不适,凉州的大夫都在州府候命。”房名愤愤的说道,双拳紧紧的握着。
“军医也在州府候命不成?”房遗爱一边拧着湿布,搭在陆义额上,冷冷的问道,打量了眼房顶露着微光的黑乎乎的房间。
“他们说,没有军令,军人不得擅离军营!”房名咬牙说道,眼里的泪不停的往下流。
“临行前,让你带的药那?”房遗爱抱起陆义的身子,便往门外走,便问道,因为他并未在房间里看见药箱。
“小的无能,药箱在路上临来凉州的时候,别人趁乱给顺走了。”房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懊悔的说道,他也明白,要是房遗爱给准备的药还在的话,陆义也不至于病成这个样子。
“起来!带路,去前头侧院。”房遗爱说道,小心的抱着陆义出了这间发霉的屋子。
“哎!”房名抹着眼泪,从地上飞快的爬了起来,带着房遗爱朝前头快去。
房遗爱抱着陆义来到前头侧院的时候,秦明、房崎几个也不过时刚刚洗漱完而已,都觉得陆义是为了救魏王才受的伤,怎么着也不会被亏待,而且房遗爱先去看了,应该不会有事。
谁知,几人只是洗漱完,还没来得及吃东西休息,耳边就传来了房遗爱的怒吼,“房崎!先别休息了,办事儿先!秦亮,跟房崎去,看看能不能找辆舒适的马车!秦明,你去附近找间药房,每种药都写上名字,单包上一斤!告诉卖药的,要是敢一次充好,敢给假药的话,少爷我烧了他的房子!”
“怎么了?怎么了?”
几人惊慌的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房遗爱怀里的陆义,再看看房名止不住泪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也不敢多问,点点头,直接急匆匆去办事了。
“房名,你带仁贵去找驿站的人,要坛子烈酒,再要一个小炉子,还有药锅,他们没有的话就给我上街买!让他们送十桶干净的清水过来!快点儿!”房遗爱抱着陆义进了刚才房崎出来的房间,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跟着房名和薛仁贵。…。
“需要帮忙吗?”金铃儿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跟了进来,问道。
“帮我把房崎放床底下的药箱拿出来,在帮我准备一盆清水,点上油灯。”房遗爱不客气的吩咐道,手下不停的解开陆义的衣衫,小心的掀起来,看着陆义xiong前已经被血迹染红的布条,眉头越皱越深。
打开金铃儿帮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箱,取出手术用的剪刀和小镊子,就着点燃的油灯,用火消毒。
“我这有刚才跟他们要的一壶白开水,可以吗?”金铃儿提着一个水壶回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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