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多尔衮]秀玉可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园艺
蹭着他的手背,大约是觉得凉快了些,她舒服地舒了口气。
多尔衮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掩下眸中的情绪。
太医来得很快,秀玉扭伤了腿,手腕处又有些瘀伤,待太医处理完后,多尔衮便提前带着她回了府,身后大玉儿和苏茉儿究竟是怎么样的目光,他不愿去想。
权当是他辜负了玉儿吧。
想起他凯旋归来那日,玉儿偷偷跑来见他。看着她翘首以盼的模样,他心底说不震动是假的。当时她眼底的光芒,仿佛可以照耀整片大地,那双明亮的眼睛,曾经是他唯一的寄托。
而那日,他心里却深感忐忑和不安。他和她的距离,绝不只是那一道宫墙,她是大汗的侧福晋,而他则是手握重兵的贝勒爷,若是被大汗察觉出不妥,等待他们的,只有万劫不复。
过去的他,似乎从来就没有畏惧过死亡,如果能把玉儿抢回来,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他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在的他不能,他不能
一想到府里等着他回去的那女子,他的心里便洋溢起淡淡的温馨和期待,他绝对不能行将踏错,如若不然,她该何去何从
名义上是他的福晋,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福晋想到他那好哥哥褚英,自从他被囚禁后,他的福晋过的是什么日子多尔衮忍不住发凉。若是她也落得那样境地,谁都能唾弃她欺辱她,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受不了
[清穿多尔衮]秀玉可餐 39
秀玉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的厉害。望了望窗口,雕栏窗框里透出几丝光亮来,时辰好像已经不早了。
“福晋,您醒了啊。”乌纳西端着脸盆进来,见秀玉起身,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来扶她。
“给我倒点水。”秀玉扶着额,努力回想着昨晚后来发生了点什么。
她确实是喝得有点多了,那些个福晋喝酒都跟喝水似的,她不知道小玉儿福晋酒量如何,她却是真正的三杯倒。没想到换了个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晚见到了那位侧福晋,她心中似是压了块石头,又见多尔衮,她不知怎么竟然就大着胆子做了那样的事。
哎呀,好乱。后来呢后来她好像就真的醉了。
秀玉捂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继而拧眉看向姬兰,问“姬兰,昨儿个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姬兰眨了眨眼,微笑着答“是爷抱着福晋您回来的啊。”
秀玉听到这个答案,面上不由红了红。
“哎呀。”刚想下床,脚还没落地,秀玉就觉得左脚腕处传来丝丝的疼。细细一看,却见脚腕上缠着纱布,透出一丁点黄末色儿来,该是擦了药酒。
秀玉忍着疼,皱紧了眉,她竟然忘了身上的伤。昨儿还不怎么疼,睡了一晚反倒是肿的厉害。
姬兰忙不迭地将她扶回到床上去,口中自责道“都是奴婢的错,忘了提醒福晋了,您昨儿不小心摔了跤,把这左脚腕又扭了,太医吩咐了,这回必须得小心养着,不然以后容易经常性地崴着。”
秀玉正想再说话,乌纳西却进了门,从厨房端了鸡丝粥来。
姬兰忙伺候福晋洗漱用粥,过后又替她拿来话本,再不提昨晚事。
秀玉这回扭伤的还是左腿,若是养得不好,日后容易惯性扭伤,她自个儿也不敢大意,不若上一回,稍好了些就忍不住出去走走。
这一次,她在床上乖乖躺了小半个月,加上秋色已过,盛京早早地就进入了冬季,她便越发散懒,不想动弹,索性借着养伤的借口,窝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就连宫里的邀请也是能推就推。
想到前世,在学校时,她也和同学一起偷偷看过几本爱情小说,对于男女间的感情也绝非全然不懂。多尔衮对她,也许是有几分好感,但是这几分好感,似乎还无法和他心中那份执念相比。
那位侧福晋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若是两人顺利结为夫妻,或许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没如今重了。
只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昨晚,他的确是抛下了大玉儿而选择了她,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没了他的庇佑,她在这杀人如灭蚁的时代,能落得什么下场
说到底,她不过是寄人篱下。于他而言,不过异世一缕幽魂罢了。
一想到这些,秀玉心里就觉得格外难受,酸涩胀痛,好似有一把锥子在她心里一下一下地刺着。
不过,她也该知足的,落马后遇见的是他。他非但没把她当做妖魔鬼怪,反倒是让她享着嫡福晋的尊荣,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他既给了她片瓦遮身,她自然也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很多事,并非需要她亲自去做,一句吩咐,下人们就会做的很好。
“天凉,你悄悄去和高福说一声,叫他今天给爷添件衣裳。”
乌纳西福身应是,撑着伞离开。
秀玉看着屋外漫天飞雪,悠悠然叹了口气。眨眼又是一年,明日就是除夕,她顶着小玉儿的身份,自然是逃脱不掉的。
这一年,又显得格外不同些。
因为多尔衮怀柔取胜,察哈尔献上传国玉玺,再过两日,这大金就该改名叫大清了。这消息,早几日就已经传了出来了。
因为降服察哈尔,多尔衮是最大的功臣,外面都传言他们爷这回要得大汗大大的赏赐,所以府里的下人们这几日也格外精神气儿,走路都带风。
这个时候,更加不能给多尔衮添乱。秀玉早就吩咐了管家,下人们高兴可以,惹祸却是不许的。一旦查到谁仗着贝勒府的名头在外招摇生事,重打四十大板,全家赶出。
别以为没要人命就不算什么。这责罚可不轻。
府里的下人多是正白旗的包衣,多尔衮就是他们的天。若是被旗主赶了出来,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天色暗得越来越早了。”姬兰往她肩上批了件银红斗篷,抬头看看天色,不由轻轻蹙了眉,这都这个点了,爷怎么还不过来啊
明日除夕是要进宫的,今儿就该是爷和福晋一块过个早年。可这天月牙儿都上了枝头了,爷怎么还没动静呢
秀玉无意识地唔了一声,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姬兰见此,也不再打扰她,轻轻退出,对房檐下站着的小丫鬟吩咐了声“去院子门口守着,爷要是来了,赶紧来通知。”
这会儿也不便摆膳,这大冷天的,什么都冷得快。好在她们院子里有小厨房,不算远,拿温水热着,端进屋的时候还算烫手。
待会等爷一来,立马摆膳,刚刚好。
“姬兰姐姐,爷正走来呢。”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那绿衣小婢急匆匆地跑过来,身上的积雪也顾不得掸一掸,忙凑到姬兰耳边说道。
姬兰眉间一笑,对她道“快去跟厨房说一声,可以准备起来了。”她则走进屋里,对着正看书的福晋道“福晋,爷快来了,您看是不是该准备用晚膳了”
秀玉放下手里的书卷,微微一抿唇,示意她给自己揉揉肩“再等会吧,爷大约是刚忙完,让他先歇一歇为好。”
姬兰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伺候了爷好多年,但是也不得不佩服福晋,爷的好多习惯福晋比她还清楚,好多事也只有福晋才想得周到。
多尔衮一进屋,自行解了身上的披风,高福跟在身后,忙接了过去。
“说了多少回了,屋里暗了,就少看书,伤眼睛。”
听着他略有些不满的话,秀玉嘴角噙起一丝笑,亲自走了过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只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
两个人似乎都已经习惯这样亲近地说话了,多尔衮擦过脸,就很是自然地坐到了暖炕上。
“待会儿多铎一块儿过来。”多尔衮开口道。
秀玉温婉一笑,点头道“我晓得的,让人准备了多铎的份呢。”
多尔衮最爱她这份妥帖样,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她那柔顺的长发。多尔衮看着她垂眸的样,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哎,他多尔衮在千军万马中也不成胆怯过,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变得如此踌躇。
“秀玉”
“恩”秀玉抬起脸,浅笑盈盈地看着他“爷要说什么”
多尔衮顿了顿,刚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丫鬟们请安的声音“给十五爷请安。”
是多铎来了。
多尔衮不得不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
多铎尚未娶亲,这小年夜便和哥哥一起过。
多铎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色,又见屋里布置妥当,忍不住啧啧称赞“小玉儿,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思。”
“羡慕要是羡慕,就赶紧娶个福晋回家。”秀玉挑了一块鱼肉,去了刺,笑着递到多尔衮面前的小盘子里。
多铎仰头喝了口酒,不赞同地看她一眼,道“我可是要和哥哥一样建功立业的,哪能那么早就成亲啊”
“这话倒是奇怪了,可没说娶福晋了就不能建功立业啊。这成家立业,可不是先成家后立业”秀玉反驳道,心里却寻思,您这娶的可是我额娘的祖祖祖祖祖奶奶。
多铎还想辩解,多尔衮却止了他的话,语气甚是不悦“你嫂子话也没说错,也该找个人管着你了。”
多尔衮这话说的看似不经意,秀玉的心却忍不住颤动了下。多铎的嫂子根本不是她啊。抬起眼,正对上他黝黑的眸子。秀玉慌忙又低下了头,两颊却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多铎却是格外郁闷,哥怎么尽帮着小玉儿啊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哥这也太本末倒置了吧
他哪里知道,多尔衮因为他的打断,心里正不爽得紧,哪里会给他好脸色这人还非要喝酒,弄得多尔衮都找不到机会再和秀玉继续刚才的话题,这臭小子,真该找个福晋管管他
一直到亥时,多铎才算喝了尽兴。多铎的小厮扶着他回去,高福等人也来伺候自家爷回房休息。
“爷,您看,今儿个可是去福晋那儿”高福壮着胆子,凑到多尔衮面前问。只可惜多尔衮被多铎灌得酩酊大醉,哪里还有一丝清醒。
“这可咋办”另一个小太监试探着问“咱们把爷送回书房”
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爷不和福晋同房。但是吧,又没人敢小瞧了福晋。他们几个都心知肚明,爷心里有着福晋呢。凡是好的东西,全都紧着福晋来,爷若是得了什么稀罕玩意,那定然也是送到福晋那的。
这府里一没侧福晋,二没侍妾,爷和福晋也不知道是闹什么别扭,就是不肯去福晋院里。这要是赶着点,说不定明年府里就有小阿哥出生了
想到这儿,高福一咬牙,跺脚道“咱们伺候爷总归不如福晋细心,还是把爷送到福晋那儿去吧”
爷,奴才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清穿多尔衮]秀玉可餐 40
“高福,这是怎么了”姬兰看着爷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不省人事的模样,骇了一跳。
高福擦了把汗,解释道“爷喝醉了,咱们伺候不周到,便想着麻烦福晋一晚。”
姬兰用骗姐姐呢的眼神瞪着高福,高福连连讨饶“好姐姐,您可得帮帮我啊,我都把爷送到这儿来了,这会儿要是再送回到书房,爷明儿个醒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抽我呢”
姬兰叹了口气,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埋怨道“那你就敢这么为难我”
高福笑得格外讨好。
“这怎么回事呢”乌纳西也走了出来,见姬兰和高福那模样,立即猜到了七八分。
“先把爷扶进去吧,外面这么冷,待会该着凉了。”
“好姐姐,您可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高福马屁拍得格外响,乌纳西压根懒得睬他。
“姬兰,你先找人伺候爷洗漱,我去和福晋说一声。”
姬兰哎了一声,忙让方才那几个小太监一块把多尔衮扶了进去。
“福晋。”乌纳西走进暖阁,踌躇了下,还是说道“爷喝醉了,高福把爷送了过来,您看”
实际上,乌纳西和高福一样疑惑,明明爷和福晋感情不错,为何二人从不同房乌纳西留了个心眼,说话的时候格外注意福晋的眼睛。
秀玉方换了里衣,这会儿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着长发,听到乌纳西的话,立即转过身去,蹙眉道“有人伺候着吗”顿了顿,她又有些担心地说道“这天儿可冷得厉害,让人多送几个炭盆去。”
乌纳西刚想回答,姬兰却走了进来。她满脸通红,眼神有些飘忽地道“福晋爷、爷不让咱们伺候”她偷偷觑了秀玉一眼,赧声道“爷喊着福晋您的名字呢。”
虽然听不太清楚爷到底在说什么,但是那一个玉字,在场的人却听得明明白白,高福就连忙让她来请示福晋。
秀玉站起身,叹了口气,还是对乌纳西道“替我换衣服。”
换了衣裳,秀玉亲自去了隔壁房间。屋里燃着熏香,在这寒夜里显得格外暧昧温暖。多尔衮的马褂半挂在身上,大约是下人们要伺候他换衣,他却不许的缘故。
一张俊脸有些潮红,秀玉探身一摸,烫得厉害。
“去打水来。”秀玉转身吩咐。
这兄弟俩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明儿个可是除夕夜,少不了得喝酒,今儿在家里怎么也喝了个烂醉
“爷,我替您换衣裳。”秀玉俯,温声地安抚着他。说来也奇怪,多尔衮竟是不再抵触,乖乖地任她摆布。
秀玉接过姬兰手中湿帕,先替他擦了脸和手,又帮他脱下了马褂和马靴。等做完这些,她早已累得香汗淋漓。
“福晋,剩下的就交给奴婢们吧。”
姬兰和乌纳西上前,刚要替多尔衮换里衣,却被他一掌挥了开去“滚”
这一声低喝,吓得二人倒退了好几步。
二人面色尴尬地看向秀玉,秀玉皱了皱眉,对她们摆了摆手,自己接过了白色里衣,走到了床头。
“爷,您醒了吗”她问了好几声,多尔衮也毫无动静,方才那一声,大约是无意识的吧。
秀玉认命,可是她哪里扶得起一个烂醉的大男人,还要替他换上衣服。好在高福有颜色,见姬兰和乌纳西都被吓得不敢上前,连忙自个儿上前帮忙。
千难万难,最后总算是帮他把衣裳换好了。
“高福,你好好伺候着爷,有什么短的缺的就和姬兰或是乌纳西说。”
“福晋”高福满脸苦水地看着她,难不成福晋这是要走的意思
高福回忆了下,他好像快想不起来以前的福晋是什么样的了。好像缠爷缠得格外紧吧
秀玉刚要站起身,却忽然觉得手腕上一热。低下头,就见多尔衮牢牢地握着她的手。
秀玉试着挣了挣,奈何他手劲大,压根就扯不出来。
秀玉朝姬兰和乌纳西使眼色,可是这二人怎敢去掰爷的手不要命了吗
高福见状,立即喜上眉梢,对着秀玉跪安道“福晋,今晚儿爷就得辛苦您照顾了,奴才们这就退下。”
姬兰和乌纳西无视了秀玉挽留的目光,均低着头离去。
秀玉叹口气,试着去扯他的手,谁知非但没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反而是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里。
砰的一声,是秀玉的下巴撞到他胸口的声音。
秀玉疼的龇牙咧嘴,多尔衮却依然睡得安稳。而且,这人吧,还不知不觉就往床榻里靠了点,在外留下一人的位置来。
秀玉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压根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他满身的酒气,熏得她也有点醉醺醺的,又实在是没力气了,索性就在他身旁睡下。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看他睡得跟死猪似的,压根也不知道这会儿发生了什么,等明早早点醒来离去就成了。
秀玉却不知,就在她温软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静的那一刻,黑夜中有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忽的睁开,清澈冷静,哪里有一分的醉意
***
秀玉想得倒是不错,只可惜事与愿违,第二天她醒来时,非但没能早起离开,反倒是扒拉着男人的腰,整个人缩进了他怀里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笑吟吟的眸子。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秀玉大惊失色。
“一大早的你怎么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多尔衮见她那懊恼又羞涩的样,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其实他昨晚并没有醉彻底,高福把他送这里来的时候他就半梦半醒,等到有人来伺候他洗漱,他就算是彻底醒了。
只是一听到有人说着去请福晋来,他刚想起身的念头就被他自个儿掐断了去。
之后便是他一个人耍赖了,故意拉着她的手不放她离开,见她累了睡下,他才敢悄悄睁眼。
多好啊,她躺在他身边,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真是忍不住想要亲亲她,抱抱她。
只可惜,他若是这么做了,只怕就会吓得她再也不敢接近他了吧。
多尔衮苦笑不已,上一回醉酒后的经历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竟然对着她叫玉儿,她怎能不误会
想着想着,舌尖上便晃悠悠地想要吐出两个字“秀玉”
秀外慧中,秀色可餐。
眼前少女一脸的惊惶,多尔衮多少旖旎也只能硬生生压下。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温和的笑,却
不知露着青乌色胡茬的男人怎么看都显得危险重重。
“爷,我、我您先放开我。”腰上的那大掌好似滚烫的钨铁,使得她的肌肤也灼烧起来似的,连带着那身体各处,也好像泛着热气。
多尔衮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和她说个明白,再这样逃避来逃避去,他不知道还要蹉跎掉多少岁月。
“我放开你,但是你不许逃,可好”多尔衮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如愿见到那粉嫩的小耳垂一下子涨了个通红。
胸腔里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简直爱死了她这羞涩的模样。
“您先放开我”秀玉只能答应,如若不然,他便打算将她抱到何年何月
“你以后也不能见我就逃,可好”多尔衮希冀地看着她,“咱们好好过,我会待你好的。”
秀玉搅着被单的手指忽的就停了。她抬起头,望进那一双乌黑深沉的眼中。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一刻,时光好似凝固,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秀玉捂着胸口,那里跳得厉害。
晨间的光透过窗棱照了进来,外面渐渐响起了下人们走动的声音。
秀玉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低着头,耳尖泛红,声音轻得好似蚊子似的“恩。”
心中滑过几道不同的滋味。有着暗暗的欣喜,这样一个男人喜欢着自己,不,也许只能算得上在乎,不过那也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她也许是他退而求其次的结果,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还能强求些什么
要怪,就只能怪她出现得晚。
她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现实又让她不得不低头。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里,她若是脱离了小玉儿这个身份,会落得如何下场
朝代交替,民不聊生,曾经踏遍亚欧的蒙古铁骑尚且依附满清,她难不成就能超然世外吗
她不过一介小女子,渺小如尘,世事艰难,学着低头,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
晚上的除夕宴热闹非凡,而最让人期待的却是新年的第一日。
这一年,不同于往年。
皇太极得传国玉玺,始称帝,建大清,改年号为崇德,敕封众人,身为功臣的多尔衮更是被赐封和硕睿亲王,一时风光无限。
只是秀玉心知肚明,多尔衮这和硕王爷的封号并非白拿的,那是他拿命换来的。果不其然,没多久,皇太极便下令多尔衮与多铎率兵攻打山海关,以协助阿济格进关。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谈。
只说后宫,亦风起云涌。
哲哲当仁不让被册封为皇后,居清宁宫,居首位。
而接下去的,却是进宫时间最短的海兰珠,如传言中一般被赐封为宸妃,居关雎宫,风头无二。
剩下的便是麟趾宫的贵妃娜木钟,衍庆宫的淑妃巴特玛和最次的永福宫庄妃大玉儿。
按理说以大玉儿的出身和入宫时间,她都不该是最后一位,起码淑妃巴特玛一直都名不见经传,但是一来是哲哲为彰显自己的大度和仁爱,所以只能委屈自己的侄女;二来,大玉儿不如海兰珠受宠亦不如娜木钟势大。
“格格,您这一次,实在是太委屈了”这一次,面对苏茉儿委屈的控诉,大玉儿没有再大度地安慰她。
她心里,亦觉得不满。
以她大玉儿的身份,却屈居于最末,这等屈辱,日后一定要加倍奉还
[清穿多尔衮]秀玉可餐 41
i “这几日天气不错,我带你去郊外走走,可好”再过十几日,多尔衮就将和多铎一同出征山海关,这些日子,他便想尽法子陪着她。
秀玉自从昨日听到他所言,心中便有些纷杂,她自是晓得让他说出那些话已然不易,但是若说没个期盼那也是不可能的。她到底不过花样年华,这样花儿一样的年纪,盼着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有何不对
这钻进了牛角尖里,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好在秀玉也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想不明白,她索性就不去想。他一走就不知得几多年月,犯不着在这些事上钻牛角尖。
“您瞧着哪儿风景好”秀玉笑着问他。
多尔衮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指着那南面道“我知道南边郊外有一梅林,听人说这会儿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我带你去瞧瞧”
秀玉歪着脑袋想了想,便应声道“成,我去换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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