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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一念方生,而身后发足猛赶的武松眼见从官邸中又奔出的家丁护院正要接引住蔡鋆那厮,一股浑厚的力道蓦的凝聚在右掌,皂布直裰长袖也似随着烈风激烈摆动着。蕴含气力,攥紧宝刀刀柄的右掌又是一抡,一道凄厉耀眼的寒芒顿时凌空飞起,剧烈到几乎震得人耳膜发疼的破风声呼啸刮过,并直朝着蔡鋆后心直袭了过去!

    这却是武松在登封少林中藏匿行踪之时与少林武僧切磋武艺,又点谭正芳点拨拳脚时大概学得的些少林破衲功手法,在蔡鋆眼见要逃回自家官邸的千钧一发之际猝然使出。但听噗!的一声闷响,削铁如泥的雪花镔铁刀狠狠攮进蔡鋆的后背,锋利的刀尖又从前胸探出,其去势不竭,蔡鋆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惨叫,身子便已凌空飞去,直到去势猛烈的宝刀直直钉在了尚未完全打开的官邸大门上!

    大口的鲜血从蔡鋆的嘴中呕出,他手脚挣扎身子抽搐,就就像是一只被钢钉钉在门板上的蟑螂。而官邸门前残肢遍地,几乎也已是血流成河。

    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尚有一口气在的蔡鋆面颊也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之上,瞳孔扩张剧烈颤动着的那双眼睛费力的向后乜去时,就见化身为嗜血头陀的武松手舞钢刀,杀人如砍瓜切菜也似,将其余走不迭的家丁护院尽数剁翻之后,又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蔡鋆又隐约能觑见气势浑如噬人猛虎的武松那对狠厉的招子恶狠狠凝视着自己,左手紧绰的宝刀也慢慢抬起的时候,他想出言哀求讨饶,可是口中模糊不清的只能吐露出几个音阶,鲜血顺着刀锋流淌,伴随着蔡鋆挣扎的丑态动作在身下已汇集成一片粘稠的血滩,便是武松不出手,蔡鋆只怕也再挺不过一时片刻。

    然而头发依旧被武松探出抓住狠狠的薅起,被切断肺脏的蔡鋆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左手宝刀架在脖颈,切割的却十分缓慢,渐渐的蔡鋆眼前一片血红,从自己脖颈上传出的那鲜血激溅的呲呲声几乎清晰可闻,慢慢的,被武松割断了喉咙的蔡鋆嘴巴张得大大的,如同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直到武松再用力一薅,便将他的人头生生的从体腔上撕拽了下来!




1189章 殒身不恤,万无生理?
    双目圆睁,嘴大大张的那颗血葫芦也似的首级被抛在一旁,武松猛的又听见周围街坊远处隐隐的又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自知诛杀蔡鋆这奸贼既已得手,也须尽快寻路径逃出城。

    长街上鲜血横流腥风犹重,如此血腥杀伐的景象,自然也早惊得周围百姓寻子觅爷哭爹喊娘四处奔逃。武松一把扯下身上早被鲜血浸染的皂布直裰,身子一蹿便已潜进前面街坊的胡同暗巷之中。打着赤膊的武松却又踅进巷中小巷一处破落的院中,胡乱包扎了伤口,并将事先藏在此处的一身行者直裰换穿在身上。

    本来在杭州指挥使司做过一段时日的兵马都监,武松大致也识得城内的路径,在城内也不至走投没路,他心想待蔡鋆那狗官被刺杀的消息传到军司府衙去,也必会有官吏军将帐前点人马前来搜捕,届时差前后做公的合将拢来,恐怕也要分头去把城四门关上,高城峻垒一时间虽然逃奔不出,可是杭州城内好歹有许多偏僻暗处,等候时机也未尝不能潜逃出去。

    只是知府蔡鋆被杀干系甚大,其余府衙中的官吏闻报急令所有城内差役盘查街坊,尤其是对城内的行者头陀逐一进行甄别,毕竟死的可是当朝权相蔡京之子,就算那胆敢行刺州府高官的刺客行者匿在暗处,可就是把杭州城搅个天翻地覆,好歹也必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在胡同小巷里七转八回的穿梭了一阵,武松难免撞见一些神色慌张,觑着他倒也丝毫不敢作声的城内百姓,他心里也暗付杭州涌金清波门那边有孤山庙庵,似也适合藏匿段时候,好歹在陷入城内官军重围之前仍有机会潜出城去,便又直往东南面疾奔而去。

    只是武松虽然在巷子中亡命奔逃的同时也小心防范着周围的动静,可是却没发觉在这个节骨眼上会有另外一拨势力也在追踪着他的行迹。杭州城内摩尼教徒众多,在惊闻奸官蔡鋆果然被杀之后,晚一步到来,盯人追踪手段甚是了得的摩尼教徒隐在惊慌奔走的百姓中注意着武松奔走的方向,那些人有的是明里看似十分不显眼的市井乡民,隔一段路也有几个机警精细的人明里暗处的盯梢,瞧来都似是偶然撞见的寻常百姓。武松自也没发觉那些暗中的眼睛,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些摩尼教众倒也不敢出手,绝不肯在此时曝光于城内官军的眼前。

    疾行如飞的身影从巷子中蹿出,武松刚又奔至一处街坊,却觑见街上除了惊呼奔走的百姓,远处还有一队全身戎甲披挂手持军械的官军急奔而来,其中已有眼尖的觑见前面有个头陀奔出小巷,也立刻高声叱喝起来。

    若只是府衙中那些官差衙役,武松便是以一敌百也不惧它,可是眼见那一众官兵在高声叱喝的同时,手中的强弓劲弩也纷纷搭箭装矢,向自己觑个分明。身形似大鹏鸟般冲天而起,在几支箭矢激射而出的同时,武松回身发足猛奔,甩开那一队急向自己杀来的官军转过街角,可是他转过几道街坊后,前后又有几队官军拦截过来,从四面八方向他慢慢逼近。

    这伙撮鸟来得倒快,到底还是难以摆脱搜捕潜逃出城么武松心中暗念,狠狠咬了咬牙,刀锋雪亮的雪花镔铁双刀也右被擎在手中。周围巷子小径之中奔走吆喝声也愈发的清晰,虽然有大批官军接连奔将至此处,武松再想瞒天过海的奔出杭州只怕几无可能,可是他仍是怒目切齿,就如同一只陷入许多猎人布下的陷阱中的山中猛虎,虽然面临绝境,仍是神威凛凛,决计不肯屈服。

    武松!原来是你这贼厮!你前程没个着落,如今倒闪得我好苦,又杀了蔡相公,做下这桩子合当千刀万剐的勾当,当真是罪不容诛!

    蓦的武松听得有人高声叫骂,待他转头望去之时,就见斜侧撞出的那队官军之中闪出一骑来,坐在马上的那个军将手绰着大杆刀,觑向自己的神情显得格外的气急败坏。瞧清那人相貌后,武松面上却露出轻蔑的笑意,因为当初在杭州指挥使司中也见得过这厮,便是那本地官将之中对蔡鋆那狗官唯命是从,是以如今正顶替了自己兵马都监职事的军将蔡遵。

    蔡遵瞧清那竟敢公然行凶杀死本州知府官蔡鋆的头陀原来正是原来在军司中性情刚烈的武松,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直恨不得立刻杀了武松泄愤。涉及到了地方军司内的军权争斗,蔡遵与武松之间本有些个人恩怨,朝廷府衙重文轻武,蔡遵也仗着是与新至杭州赴任的权相蔡京之子蔡鋆同姓同宗的关系有意讨好,以为也能攀上些蔡党的势要,仕途官路上自然也能有个指望。就算蔡鋆是个虐政害民的奸官,但要在官场中立足下去,只在行伍中打踅的官将哪个不是要委曲求全的求上面有人照应?蔡遵虽然也有些本事,却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本职差遣自不怠慢,却也要尽量讨得朝中权贵的欢心,争个官禄加身封妻荫子,不但是蔡遵一直以来的打算,也是恁般时节大多在军司中尽己所能要争功名的官将心中的打算。

    可是如今本州知府蔡鋆竟被武松这个贼囚一刀杀了,汴京那边权相蔡京必然震怒,朝廷追究下来蔡遵自知他这个杭州兵马都监也是难辞其咎。眼下拦截住要砸了自己饭碗的武松,蔡遵自也是嚼穿龈血的仇恨。但武松虽然被几队官军差役拦截住了逃亡的去路,他索性站定了身子,极为不屑的望向蔡遵,又冷声说道:可笑你蔡遵在杭州军司也算是有些名声的人物,恁的没个血性!却也配称得上是好男子?便是教你在军中争个官身却又如何?

    为了仕途前程,只顾对那些佞臣卑躬屈膝,甘愿做得个软骨头的撮鸟,又哪有那铮铮铁骨堪做保家卫国的军人?既然是佞臣当道,遇到不平事,我武松便要做下这诛杀奸贼的勾当,便是粉骨碎身,也是活得坦荡磊落的好汉,远强过做个在官门摇尾乞食的走狗!

    诛杀朝廷命官的强盗草寇,生得贼心贼肝的反贼,死到临头兀自说狂言妄语,仍要坏国家法度!

    蔡遵听罢脸上更是杀气满布,他攥紧手中长刀,他狞声喝骂,便已然驱骑直奔着武松冲去,紧随在蔡遵身后的弓弩手各自擎起手中弓弩觑准武松,马步军健也纷纷高声叱喝着一并杀去。

    眼见已是避无可避,武松微阖双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手中双刀又被牢牢攥在手中。随即武松双目霍然圆睁,眼神满是狠戾与决然之色!蓦的武松面对着数百成千的军健竟也发足狂奔,直奔着大批的官军暴冲而去

    杭州长街,血红朝阳。

    孤身一人的头陀,面对大批堵截过来的官军,这个时候的武松心存死志,已经打算拼着血战到底来走完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长街上杀声吵杂,须臾间又要横尸满地,而在旁边一处昏暗的茶坊中,也有人叹声说道:速去报与邓护法与包道长知晓,原来那行迹蹊跷的头陀,便是原来的杭州指挥使司兵马都监武松,蔡鋆那狗官已被刺杀,这武松也又被蔡遵那厮率官军给截住,城内几处堂口的教众此时已不便出手那武松做下这桩勾当被官府擒住,已是万无生理如此豪侠人物,倒是可惜了。

    蔡遵,史实人物。正史之中宣和二年十月,方腊发动摩尼教众于帮源起义,宋廷两浙路军司立刻发付兵马都监蔡遵颜坦率领五千官军前去征讨,却在息坑被一举歼灭,不但是方腊军与朝廷官军杀伐旗开得胜的第一仗。蔡遵也可说是在镇压方腊起义过程中朝廷战死的一个名表姓名的官将。



1190章 蔡太师、童枢相、高太尉。权奸聚首,只为萧唐
    当真是以一当千。

    待上前的官军冲到了近身处时,那些擎弓绰弩的禁军未免误伤同伙也都不便放矢箭射伤武松。武松趁机一刀刀猛劈力斩,他双刀刀法本就极为霸道凌厉,每一刀挥出端的是快准狠兼备,劲势浑如霹雳闪电,但见刀光闪现血战八方,武松的整个身形也似化成一道飙风在乱阵中游走,凌厉无匹狠厉剽悍的刀锋卷过时,金铁相交的铿锵声与利刃入肉的噗噗声不绝于耳,闪电般耀眼的刀芒不止迸射出一串串火花,武松所过之处齐削甩飞的残肢表情凝固的人头不断颓然坠落在地,围上前去的官军之中有十几人顷刻毙命,后面的步卒见状也看得惊心动魄,一时间驻足不敢上前。

    自知今番恐怕不是被杀便是被擒的,恐怕已不可能在留得条性命在,浴血厮杀的武松心中暗念道:兄长与嫂嫂得萧唐兄弟照拂,应已无碍自不必我挂心,只可惜怕是没机缘在和萧唐兄弟智深兄长泼韩五以及几山寨中的豪杰相会人生在世不称意,多要遇到些不顺心的腌臜事难求万全,便也罢了,只顾眼前爽利便是

    杀得快当,一了百了!杀杀杀!

    心中慨然念罢的武松突然爆吼一声,浑身激发出困兽犹斗的血勇,只他一人竟然也似是有千军万马的气势。辗转腾挪的快步精妙,他手中双刀闪现出的利芒不断向周围涌来的官军倾泻过去。无数官军面对武松刚猛无对的狂烈刀法只得步步后退,稍闪避不迭的,便要立刻被卷进刀光中撕个粉碎!

    陡然间武松的身形凭空而起,诺大的身形直扑向迎面驾马冲来的杭州官将蔡遵,他身形前冲,先是右手单刀猛挥,森寒的刀光浑如一道划破长空的惊雷疾电,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蔡遵当头斩去!

    嘶声狂吼,又似咆哮的怒涛。蔡遵眼见武松竟然又所向披靡杀出一条血路直冲向自己,手忙脚乱中他也只得架起手中大刀招架浑厚的力道以硬碰硬,火花漫天溅起,又骤然发出石破天惊的撞击声,武松这势不可挡的一刀直撞得蔡遵虎口流血,身子在鞍马上也坐稳不住,甚至还险些跌翻下马去。然而与此同时武松左手宝刀又舞出了个刀花,宛如一道匹练袭卷而至,锋利的刀锋又指向惊惧不定的蔡遵

    蔡遵的脸上终于露出惊骇恐惧的神情,他自知武松身手了得,却没有料到他的武艺竟然恐怖到了这等地步,当真是要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将人头,已然是教自己避无可避。

    而本来就是剽悍难挡的武松如今心存死志奋力厮杀,在那一刹那的时间内比起寻常身手又似骤然提升了数倍,蔡遵自也无法抵挡面前那狰狞剽悍的头陀施展出精绝的双刀杀招。但见寒芒横切斩过时,冲天一团血雾从体腔之中喷溅而起,蔡遵的人头虽然颓然坠地,可是他的双手十指仍牢牢的攥紧刀柄,在武松落地的那一刹那,无头尸首也从马背上直挺挺的栽落倒地。虽然杀性大发而化身成杀神的武松爆发出如垂死的凶兽一般恐怖的战力,四下里又有大批搜捕的人马合来,连同着周围那些惊惧的官兵也硬着头皮蜂拥前来围攻上来,展现出惊为天人身手的武松就算再是了得,终于还是寡不敌众。

    只是在被生擒活拿住之前,官将蔡遵与五六十名军健竟然先是毙命于武松的刀下。待一众做公探出挠钩,又要用套索将武松绊翻之时,那神威凛凛的武二郎却忽然朗声长啸,又近似疯狂的只顾大声笑道:痛快!痛快!!!

    权相蔡京之子,同样又是被百姓深恨谓之蔡虎的杭州知府蔡鋆竟在自家官邸门前被前任杭州兵马都监武松刺杀,如此轰动的消息也立刻苏杭地界宣扬开来。

    虽然之前在孟州犯下数桩命案杀人出逃,寡不敌众而被官军擒住的武松做下这桩为民除恶的侠义壮举,也教江南地界与官府对抗的绿林草莽,乃至诸地布衣走卒市井百姓交口称赞传扬。在江南各地,武松当年在大名府长街上便以一对铁拳生生打死五邪头陀的事迹也又被些江湖轶事灵通的男女宣扬起来,早年因家中排行第二,又因威猛刚烈武艺高强而得了灌口二郎神那绰号的武松因如今已出家做了头陀,世人因唤得口顺,便改唤诨名为行者,因除了祸害黎民的蔡虎蔡鋆那厮使得当地百姓深感其德,同样也称他做杀虎武松。

    武松于江南地界在此声名鹊起,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任谁都知道这武二郎本来就是杀人出逃的命犯,如今又公然行刺朝廷命官得手而身陷死囚牢中,只怕是大罗金仙也难周全他的性命,已是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在江南摩尼教中最先引起几处堂口教坛的震动,既是当朝权相蔡京之子被杀,杭州府衙这边也立刻派出快马星夜疾驰,火速赶往东京汴梁报与蔡京知晓此事。而两浙路白云山福建路武夷山的庞万春石宝梅展等头领因阻隔在州府庄镇之外,啸聚于山林之中,待其得以知晓这桩惊天动地的大事时也已耽误了些时日。虽然几处山寨内立刻急令寨中头目发飞鸽传书至汴京要向萧唐报说武松做下这桩舍得一身剐的勾当,已被擒住押在死囚牢中听候朝廷发落,与此同时,汴京蔡京那边已早萧唐一步,得知自己膝下有一子不得善终的噩耗

    东京汴梁,蔡京府邸。

    门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蓦的停止住后,府堂内张干办李都管并未按着以往的规矩教来访的贵客等候传唤,也全无往日对前来拜谒蔡太师的京中富贾官吏那般耀武扬威的架势,而是连连躬身施礼,引请着一个虽年事已高却保养得极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的权臣,与另个身材高大魁梧形貌威武非凡,颌下也蓄着倒髯胡须的权宦往蔡府内堂行去。

    当朝殿前司三衙太尉高俅,与贵为枢密院枢密使,在边庭军中亦是大权在握的童贯二人彼此见到了也不由略感诧异。虽然都是得方今官家重新的天子近臣,又是恁般时节大宋朝堂军政大事上数一数二的权臣,而高俅在汴京禁军中营私结党,童贯在边庭行伍中排除异己,彼此间大多时候井水不犯河水,童贯多多少少也有些瞧不起汴京泼皮出身,只怕迎合圣上却全无运筹帷幄本事的圆社高二,相互来往一直以来也不算密切,是以无论是高俅还是童贯,都不清楚蔡京为何会在此时特意请他们两个一并前来密会商议。

    高俅童贯二人已听得去请他们的蔡京体己心腹报说他的儿子蔡鋆在杭州被亡命凶徒武松刺杀一事。高俅与萧唐结仇多年,经他手下有人传报,也知那武松与萧唐彼此是结拜之交,加上蔡京另一子蔡鞗在时任讨夏副监军的萧唐管护下却不明不白的死在边庭,因那黄口小儿连番受丧子之痛,高俅自知蔡京怕也是绝不肯饶过萧唐,心中自也是幸灾乐祸;而童贯也曾听过武松的名头,只是当年他设奸计意图谋害西军宿将刘法,连带着翟进翟兴等嫡系将官被剥除官身驱赶回乡,与刘法亲近的康炯等军中老将也遭他一番敲打之后,考虑到在西军中引犯众怒也会适得其反,当时得刘法提拔时日并不算久,论军职差遣也入不得童贯法眼的武松未曾遭其迫害,如今童贯倒没料到那武松竟如此亡命狠厉,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刺杀了蔡京之子蔡鋆,届时押赴至汴京市曹,判那厮个凌迟碎剐自是免不了的,可是蔡京在这个时候来请自己密议,却又为何事?

    皮里阳秋的几句应酬寒暄过后,童贯与高俅各怀心思,在蔡府内李都管的恭请之下去内堂与蔡京会面。以他们两个的城府心机,很快也想到彼此的共同之处:行刺朝廷命官的凶徒武松既然与那萧唐关系匪浅,而他们两个与萧唐又先后生怨结仇,如今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蔡京却在这个时候请他们前来相见,十有七八与萧唐那黄口小儿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童贯与高俅二人也十分清楚,权谋心术更为老道的蔡太师既然已决定出手,要召请他们两个一并出手对付萧唐,遮莫那小儿也要如死期将至的武松那般,已是万劫不复了。



1191章 大计败露,造反事发,原来任侠是反贼!
    蔡府厅堂当中一缕檀香冉冉升起,四面窗户也都被关紧,显得屋内昏沉沉的。高俅与童贯分坐在左右,注视着面前那须发皓然,一对细眼之中也似有精光湛然的公相蔡京,他们眼前蔡京虽然并没有因为丧子之痛而十分失态,可是当他这个在朝中几起几落,权谋手段早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当朝权相心中不悦时,现场的气氛也不由变得十分压抑与森然,若是没有些定力的臣子官吏此处出现在蔡京面前,只怕也要因屋中的气场而惶恐不安,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就连高俅也不禁因蔡京那面沉如水的神情而感到十分不自在,做了多少年赵佶身边的宠臣,高俅自知任他在汴京殿前司内如何胡作非为,对于蔡京这只见惯了朝堂风雨的老狐狸,能巴结示好自然还是要与其做足人情。以往因高俅泼皮出身的身份,与蔡京彼此走动也不算十分密切,如今既有机缘得当朝权相相请,高俅略作寻思,遂对蔡京说道:蔡公相还须节哀,令郎公忠体国,在杭州却遭亡命凶徒行刺遇害,实教人扼腕痛惜。

    罪犯武松,那厮本为国家官将,却是个生得贼心贼肝的反臣贼子,如此大逆不道的冥顽凶徒,自当早些押至汴京典刑正法,以儆效尤。只是按我想来,那贼厮武松之所以敢做下这桩犯上作乱的勾当,也是因其在朝中有旧识来往,是以放肆猖狂。除那武松罪大恶极遮莫押解至汴京途中恐另有贼人搭救。殿前司诸部官军也尽可为公相所用,点起人马押解反贼武松至京师,也好为令郎报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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