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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只是蔡京虽然筹谋的十分缜密,他也只是知道萧唐有谋反之意,却根本不明白那本受官家重用的叛臣又为甚么决意谋反,所以有一件事,任蔡京的权谋心术如何老道狠辣,无论如何也教他没有预料得到的是:现在的萧唐,早就已经开始准备背反朝廷公开起事了




1194章 救出兄弟之时,便是公然造反之日
    当萧唐也得知武松于杭州只身去刺杀蔡京之子蔡鋆得手,反因走脱不得而被官军捉住后,心中也是感叹水浒里面的武松,到底还是做出了《临安县志《西湖大观《杭州府志等诸多史籍中所载,在北宋时曾任杭州军司中武将的武松为民除恶的侠义壮举。

    这桩事做得固然值得称道,可是按原本史载轨迹中的武松却是在刺杀蔡鋆后被捕,惨遭重刑死于狱中。如今的武松也被官兵捉拿押在死囚牢中,这次只怕也很难再捡回条性命来。

    还没等萧唐来得及召集一众弟兄商议,便立刻宫中便立刻有内侍前来传唤萧唐次日务必上朝面圣。隐约也能料想到如今赵佶宣唤自己的因由,待次日早朝之时果见年事已高的蔡京十分悲戚的向官家报说他孩儿蔡鋆因首告杭州兵马都监武松玩忽职守贪墨军饷而教帅司将其罢黜充军,凶徒武松怀恨在心,于孟州犯下命案出逃后潜返回杭州杀害蔡鋆。

    由于是牵涉朝廷命官与地方官将在内的许多性命,也必然要由官家朱笔御批发落凶徒。而当年赵佶便曾亲自批示量刑做轻了萧唐与武松于大名府长街杀人的罪状,倒仍对那于闹市打杀那五邪头陀的武松有些印象。武松做下的这些桩血案,在朝廷看来的确是罪恶滔天,虽然与萧唐并无半点干系,朝中御史台也不能只因萧唐与凶犯武松多少年前的私交便弹劾攻讦朝廷重臣,可是只按人情而言,宋夏国战时蔡鞗在乱军中身死多少也与萧唐有些瓜葛,如今杀死蔡京另一子蔡鋆的武松又与萧唐关系匪浅。那么蔡京示意官家必要萧唐给他一个交代,也是在情理之中。

    实则如今蔡京膝下几子非是官至朝中大学士,便是调拨至要紧军州担任要职,而位极人臣的蔡京本人总治尚书中书门下三省,一面大兴土木徭役迎合官家一面却又似先前那般执政时擅作威福而已经犯了些赵佶的忌讳。在身边又有亲信的宠臣蔡攸与他老子唱对台戏,赵佶也已有意再敲打蔡京一番,只是这桩公案除了蔡鋆之外,武松于孟州杭州又连杀包括蔡遵张蒙方等军将在内的许多条人命,自然也是翰旋不得,必然要典刑正法。毕竟也是鞍前马后的侍奉自己数十年的老臣子,赵佶多半倒也出自于不愿治下臣子反目的心思,便命返至京师时日并不算久的萧唐再度启程动身南下,由他亲自去督监因杀朝廷命官并诸多条人命而被论处剐刑的凶徒武松。

    爱卿虽于国有大功,只是以往结交不得其人。罪囚武松虽为卿之旧识,但做下这等罪大恶极的勾当,于法度上绝宽赦不得。蔡爱卿所言也在其理,卿权且至杭州亲自监督凶徒武松伏法,以正汝名。

    垂拱殿龙椅上的赵佶对萧唐下旨说罢,层层文武两班也是寂静无声。除了蔡京童贯高俅等本与萧唐便有旧怨的奸相权臣,朝堂之中便是连与萧唐相对亲近的朝臣,也都对官家的御旨与蔡京的暗示奏请教萧唐亲自去督监处死武松的言语没有任何非议。就算其中有些臣子知道在杭州被百姓痛斥做蔡虎的蔡鋆死有余辜,就算他们其中有些人也会与蔡京童贯等权臣政见对立,可是在逃的命犯竟然敢刺杀在任期间的朝廷命官,如此大逆不道而不容宽恕的大罪,但凡是在朝堂中做官的无论是谁,对于绿林草莽在逃凶犯杀害朝廷官员这等反抗皇权的悖逆罪行也都决计不会容忍。

    其中有些为萧唐思量的臣子,甚至还会考虑到教萧唐避嫌与那些素来冥顽不驯的江湖匹夫划清界线,亲自去督监悖逆凶犯武松死刑,这的确也是向官家与朝廷以证清白的最好方式。

    微臣萧唐领旨。垂拱殿内在赵佶与一众文武官员众目睽睽之下,萧唐恭身领命,淡然说道。当他抬起头来时,也觑见蔡京童贯高俅等人神情端的冷漠,在望向自己时神情间也似透着别有深意的阴冷。

    就算自己当真狠心肯下手诛杀结义兄弟武松,而能自保在朝堂中继续享有高官厚禄,说到底在如今恁般时局针对大宋军政自己已然无法改变甚么,也只得委曲求全的随波逐流。何况现在看来,在朝廷这条路上也到了必须于官场绿林两条线明确做下抉择的关键时候,自己也不能再时为朝廷中的天子近臣时为绿林中的数山共主恁般厮混下去。

    只不过朝堂之内群臣都认为萧唐的结拜兄弟武松犯下大罪,他以往与江湖中人夹杂不清及不妥当,也该彻底与那许多以武犯禁,甚至目无王法的草莽之辈划清界线。而萧唐心中早做出的决定,却是与他们所想的截然相反的另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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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萧府内宽敞的书房周围,有许多府邸内的体己亲随也都在门外巡视,不得传唤任谁都不许入内。而萧嘉穗许贯忠燕青杨序石秀等许多在东京汴梁跟随萧唐,各自也身负要职的心腹兄弟尽皆聚在房中。

    今日要与自家哥哥计议,可是连同无论是汴京萧家集密州市舶司,还是萧唐麾下数处山寨等所有聚义兄弟来说最为至关重要的大计,在场的弟兄大多神情严肃,等着萧唐开门见山,与一众兄弟谈及他们都最关注的心头大事。

    今日在朝堂既然官家许了蔡京之意命我亲自前往杭州,如今图穷匕见之势已是一目了然。武二哥为民除恶,杀了蔡鋆那厮而遭朝廷论处被判剐刑,那蔡京老贼有意教我亲自前去督监死刑,眼睁睁看着结义兄弟零碎惨死,我自然绝不能遂了那厮的心意,实则武二哥连犯命案诛杀蔡鋆一事也只不过是个引子。现在以我在朝堂中的身份,只是虚享荣华,再有童贯高俅等权奸作祟,也无法再整顿军政制定方略,与领受厚禄闲差无异,所以我等揭竿举事,脱离朝廷控制,如今也已是势在必行。

    虽然一众兄弟也都十分清楚这一天或早或晚都要到来,可是听萧唐语气决绝的说罢,但凡在场众人也都是精神一振,其中有许多人神情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而当一众兄弟又凝神聆听时,也又听萧唐说道:武二哥先前身为军司兵马都监,却以在逃凶犯的身份亲手诛杀杭州知府蔡鋆,那奸官‘蔡虎’蔡鋆又是当朝权相之子,再加上我与武二哥之间的干系也教此事教官家极为关注,蔡京老贼倒也谨慎,也请奏说他那儿子蔡鋆官居知府监管些杭州造作局职事,如今被武二哥所杀致使府衙暂无主官,名义上又保荐苏州应奉局朱勔一并前至杭州暂管州政,遮莫也是得蔡京授意提防我暗施手段。这倒也巧,比起杭州蔡虎,朱勔那狗官借着花石纲的名目巧取豪夺,广蓄私产连年不绝,作恶更甚。蔡京等权奸仍以为我身在朝廷无可奈何,届时朱勔那奸贼也在杭州时,正可趁机除了再除一大害。武二哥做下杀蔡虎恁般爽利勾当,做兄弟的倒正可如法炮制一番。

    而蔡京那厮虽然心怀歹意,可是如今倒算是与我方便,教我亲自前往杭州监刑,也正可趁此机会救下武二哥的性命而我这么个监斩官却要公然救下典刑正法的罪囚,于官场与绿林间双线行事之事也再隐瞒不得,便是我等一众兄弟公然要与朝廷决裂的时日!



1195章 远虑近忧,举事前的筹谋
    听萧唐沉声说罢,虽然在场一众兄弟自知公开造反大事非同小可,萧嘉穗的脸色也变得愈发严肃起来,也说道:若是哥哥公开打出旗号脱离朝廷,虽然不再受制朝中权奸掣肘,但却必然震动朝野,而宋军也甚有可能不遗余合全力攻伐。便是已纠集聚得许多军马,困囿于山野之内,就算战事得胜一时不至为宋所灭,我等虽于辽东虽占得几处军州,与京东两浙等地山林相隔遥远,难以彼此呼应,此远虑也;

    而如今蔡京那厮既然心怀怨恨,杭州那边也必早做准备提防哥哥有所动弹,届时不但要搭救武二哥,若要调拨青州两山大寨的兵马前往,带挈的人多了也极易走漏声息。要掉包兵马拴束行头往杭州去,多半也只能倚仗白云山武夷山两处山寨弟兄,更须应对苏杭等军司官兵,恐怕兵力不足,此为近忧,我等还须好生合计才是。

    萧唐自知萧嘉穗所说绝非虚言,毕竟以自己在朝堂的身份现在却要跳出来公然起事,严重打击了朝廷的权威,这也是大宋绝对不可容忍的事情。现在萧唐虽然统领几山大寨,可是现在对于自己麾下统领的诸路绿林兵马而言,最为致命的劣势便是没有战略纵深的条件。饶是二龙山等大寨倚仗山险,又有李志凌振等兄弟布置城防炮具也极难攻破,可是倘若官军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前去攻打,也不是没有可能寨破沦陷。而辽东皮岛保州等地,按萧唐原来的战略计划时占下那些无主之地可以袭扰虽然战力剽悍,可是却不善于水战的金国兵马,从地理条件上而言,也很难给予宋境内几处山寨任何援助。

    便如水浒原著中四大寇之中的田虎王庆,分别都是利用趁着官军孬弱占去了五州五十六县与八州八十六县割据一方,摩尼教方腊起事也是在攻占睦歙衢等军州后立刻挥兵占据江南要府杭州,各自才有条件与朝廷对抗一时,而萧唐统领的几处山寨距离分散,各处寨中能够容纳的人口也都接近于饱和状态,从战略角度上来看,缺少能够歇养兵马的军州府邸,也使得与其他那些敢揭竿起事的绿林枭雄比较萧唐与麾下兵马也是处于劣势。

    可是想到按照原本历史的轨迹很快将会发生的几桩惊天动地的大事,萧唐也很清楚倘若自己公然举事之后立刻挥师攻打山东河北地界的军州要地急于扩大战略缓冲,掠民自治的话恐怕在对抗届时南侵的金军之前便要直面大宋最为精锐,且届时以将开赴至河北的西军主力部队,在刚刚起事自治之际便要卷入大宋西军辽国残部以及如狼似虎的金军几方势力之中,从自己必须背反朝廷的初衷目的看来,太早急于扩大势力也只会适得其反。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句本是元末学士朱升向朱元璋所谏言平定天下的战略方针,也是后世许多穿越小说要起义举事时常会采用的一句名言,而有的话就是因为它的确是至理名言,所以才会成为老生常谈,教后世众人广为采用。

    既若公然举事必要耽莫大凶险,不能指望大宋朝廷会任由我公然起事,我自也是心知肚明,可是在北地局势尚未明朗之前,与官军杀伐内耗,战祸连绵,自也非民之幸事,是以我等眼下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所要思量的,最为要紧的是能否抵御得住朝廷调拨前来征剿的大军而站稳脚跟的同时,却也要尽量避免宋廷视我等为心腹大患,招惹来西军精锐之师再来征讨

    萧唐沉声说罢,又转头望向一旁的燕青,问道:小乙,石宝兄弟返至福建路武夷山寨后又发飞鸽传书至此的内容,你且说来,教在场各位兄弟也知晓。

    燕青闻言也立刻朗声说道:本来那江南摩尼教秘密结社,以些鬼神难测之事煽动民众,为免遭官府的查禁行事也极是隐秘,可是听投到武夷山寨之中也有流民说及,这些时日摩尼教拉拢教众愈发频繁,于江南各地村镇乡坊,甚至已开始烧民间房舍,掠金帛子女,诱逼良民从教等下作勾当按我想来,如今摩尼教一反常态,只顾拉拢人手壮大声势,已不避官府搜捕查探的顾忌而愈发肆无忌惮遮莫即日也必要大弄。

    萧唐见说点了点头,心中又暗付自己尚有闷声继续做大势力的另外一个倚仗,估算时日江南那边待方腊率领摩尼教把反旗一举,按史载的轨迹六州五十二县他自号圣公,建立政权,也教江南各地黎民纷起响应,乃至划江而守不但与宋廷分庭抗礼,甚至还打算渐图进取推翻大宋皇朝比起自己虽终将要去做背反朝廷的叛逆臣子,眼下却也并未占据宋境之内的军州要地,江南摩尼教无疑也将会超过自己麾下统领的几路绿林兵马,而成为朝廷最不能容忍的造反势力。

    那方腊统统领的摩尼教众必然也足以肩负挡枪的重任,分担朝廷调拨精锐之师讨伐的巨大压力,萧唐遂又沉声说道:嘉穗兄弟所言我等要搭救武二哥,公然举事的远虑近忧,的确丝毫怠慢不得,江南那边朱勔等奸官聚集兵马虽必然早做提防,无论是于杭州救人还是思虑如何应对朝廷的雷霆之怒,我等却也未尝没有外力可以倚仗

    传书信至青州二龙山大寨,教寨中兄弟点拨精锐兵马,人不必多,近千数的勇健分批走水路调拨至江南,想来应也不至引起江南地界军司警觉,至于庞万春与石宝兄弟统领的白云山武夷山两处大寨,我也自会发书信去教他们早做准备除杨序兄弟仍留在汴京调度钱粮,贯忠小乙三郎时迁乐和与萧嘉穗兄弟尽皆随我启程赶赴杭州,在搭救武二哥之时也是时候会一会那方腊教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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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高俅童贯等权奸得蔡京授意,也各自发付些心腹爪牙密切注意汴京萧府的动向,可是萧唐暗中命杨序转换汴京内诸般行当的产业转换成浮财也有一段时日,名下酒楼市坊之中也只是托汴京内牙行转卖几间,也不至教有心人猜疑警惕。

    又有锦豹子杨林利用镖行的营生,以转运镖物的名目将财资按部就班的向外转运,郑天寿侯健等原在东京汴梁打理银铺裁缝等行当的管事也先后得萧唐吩咐,离京后三转两转,再往青州二龙山的方向投去。

    萧唐心知蔡京那人老鬼精的权奸既然是打算教自己亲自南下督监结拜兄弟武松的死刑,在此之前也无任何扣捕自己家眷的名目。而在启程赶往杭州之际,萧唐也早想好教苏瑾娘唐芃秀高展绫李师师等女眷以省亲出游等名目离京。只有似金风玉露楼以及几处酒楼等在汴京内繁华闻名的去处未免教人觑出端倪,不可变卖出去,起码现在的萧唐仍是在汴京官居要职的朝中大员,待公然举事而招引得汴京内禁军搜捕之前,金风玉露楼等去处之内自家的亲随心腹预先撤离。

    东京梦华繁荣国都,只怕下次再重返此处之时,以自己的身份而言,再与汴京中结识的文武臣子相逢时,也将会处于与现在截然相反的立场。

    萧府内内宅家眷心腹兄弟得萧唐授意,各自也都开始早做准备,只还剩下一对母女,此时却是初次惊闻她们也无法在汴京继续安住下去,也只得随着萧唐麾下亲随,离开这是非之地。

    萧府内宅别院之中,琼英面色诧异,先是与自己的娘亲宋贞娘对视了一眼,又瞧了瞧面前躬身俯首的府内管事叶清,最后目光又飘到了旁边的萧唐脸上,显然是因那突如其来而又干系重大的事宜惊愕不已。

    而投到萧唐府中依旧做任劳任怨的管事职事,却仍视宋贞娘与琼英母女为主母幼主的忠义伯叶清又沉声说道:小人早知萧任侠暗中谋划的大事,非是有意要隐瞒夫人与小姐,只是萧任侠所谋大事,担着血海也似干系,少一人晓得也少一分事发的凶险如今萧任侠既已做决议,唯恐朝廷着落追捕府内家眷这东京汴梁,夫人与小姐只怕也不能再安住下去了。



1196章 视如恩公的,恨如仇寇的,皆知你密谋大计
    琼英之母宋贞娘到底也只是个平素身处深闺之内的妇道人家,她自也不明白萧唐明明受官家重用宠信,为何却偏要背反离京,当宋贞娘听闻叶清报说萧唐早做筹谋,如今只怕很快便要与朝廷公然决裂,她也当真如惊闻得晴天霹雳一般。

    本来琼英阴差阳错的亲手除了她河东巨寇田虎他那杀父仇人报仇,也教官家嘉奖她母女二人贞孝而分别赠封为县君与贞孝宜人诰命,在本乡建造坊祠表扬贞节,宋贞娘心想恩公萧唐又格外看重自己的闺女琼英,得他照拂也终将她孤母寡女在东京汴梁得以安生,直到琼英女大当嫁时寻觅得个适合的郎君成婚,也能教自己一世的指望得偿所愿。宋贞娘自然也绝不想萧唐这个不但是自己恩公,更是她母女生计指望的大贵人会从朝中大员颠倒着变成与整个宋廷为敌的悖逆反贼。

    只是心中虽然极不情愿,可宋贞娘也仍念道天幸不止为夫君留得琼英孩儿这骨血,本来若无恩公当日出手搭救,我也随着夫君去了,仇氏宗族不得指望,只留下琼英我苦命的孩儿更不知死活存亡如今却蒙恩公屡番照拂脱得患难,夫君死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萧相公待我母女如同再造的恩德深过沧海,只叹我一介女流也没个报答大恩的机缘,可是造反这等诛九族的勾当岂同儿戏?如今得恩公与叶管事如实相告,遮莫也是忧虑届时朝廷差人搜捕就在萧府盘住的我母女两个,只是我又如何能够知晓恩公早就有反心?我与琼英孩儿,却又当何去何从?

    正当宋贞娘心绪复杂地默然思量的时候,在旁的琼英那就一对明眸却立刻凝视向萧唐,并朗声问道:大哥哥,恁当年是奉朝廷旨意挥师到河东征讨那大恶贼田虎,才有机缘救下我与娘亲。可是如今若要啸聚兵马背反朝廷,与那恶贼田虎所做的,却不是同样的勾当?

    琼英与萧唐素来亲近,闲常时也只是在府邸内磨炼些武艺与飞石绝学的手段,要么便与唐芃秀锦儿等日渐亲近的萧府中女眷在汴京结伴游乐,半大年纪的她也对于萧唐于官场绿林中经历的世事也少了份感同身受的理解,如今又听得恁般教自己有些消化不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琼英遂也向萧唐问得十分直接。而萧唐眼见琼英目不转睛的凝眸注视着自己,神情间仍并无半点戒备,只甚是疑惑不解,现在也只想要自己一直以来都甚是仰慕与亲近的大哥哥亲口对她道个分明。

    而萧唐微微一笑,向宋贞娘琼英母女二人说道:河东巨寇田虎,不过是一介山中猎户出身,却能做成贼势端的猖獗,究其根本也是因朝廷昏聩,致使天下诸地黎民百姓难以寻觅生计,是以盗匪并起民心思乱。在朝廷食国家俸禄的文武官员未必就是良善,而不得已啸聚揭竿而起对抗朝廷的,也未必都是似田虎那般残暴的凶贼寇首。

    如今已不止是世道愈发动荡,本来大宋治下各处匪寇作祟而教良民不得聊生,可是朝廷仍有奸党弄权,时局到了如今恁般境地,已不止是是似田虎等野心勃勃的绿林寇首作恶一方,而将要就面临国难临头的灾祸如今留在京中不但只得受制于权奸,如今我与几个贼臣仇怨极深,休说也无法再于国有大用,留在朝廷久后反坐罪犯,所以如也只有背离汴京起码与几山大寨中的兄弟留得有用之身,不受奸佞掣肘,按我想来过后不久才能与一众聚义兄弟当得大用,也绝不似田虎那般打着反抗暴政的旗号,却做祸害黎明,只图一己私欲的野心。

    琼英闻言垂首片刻,旋即又立刻抬起头来,眼神中倒也也多了分决然,说道:我当然信大哥哥所说的,若不是大哥哥接连照顾,我们母女二人又怎得劫后余生,如今荣福安乐?大恩不言谢,此番恩德,我只深深记在心里,本来我也早许下心愿有朝一日,必要报答恁待我们母女的大恩。汴京虽是繁华,待得久了我正反觉气闷。只要大哥哥不嫌弃,恁要去哪,我自然也是跟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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