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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然而于大名府北门处却有一拨溃兵火烧屁1股也似的狼狈奔逃出来,于两侧隐隐的虽然也已有喊杀声穿来,可是萧唐指挥调度先攻取大开西侧城关,旋即在迅速袭取大名府城内中心机枢区域的同时,里应外合再取东、南两侧城门,处处皆须布置重兵,也难免会有一侧相对薄弱。然而陈希真惊闻有义军杀入城郭之后,他便与李成立刻分别前去往西、北二门接应督军,实则在当中他便早已做出趁着诸部义军忙于攻城之际迅速收拢一切可以调动的军马出逃的准备。

    这似乎也是与萧唐过了几次招之后陈希真早已被煎熬成的一种心理反射,每次彼此交锋作战,还结合萧唐亦曾与云天彪、高俅等人分别交战的经历,陈希真自问也已是机关算尽部署的周全,无论是先前有杨腾蛟打入青州两山与水泊梁山绿林军马之内做内应,而再趁着贼厮大军立足未稳之际夜袭直扑萧唐、宋**首中帐,还是说如今严防把守大名府如铁通也似,直趁着萧唐率领的草寇贼军兵势正骄,无论从战局与战略上长久磨耗拖垮,届时一战而挫之...可是这萧唐大多时候却见终能洞察觑出无论是云天彪、高俅还是自己筹谋布置的致命破绽,而且无一不是要揪住这致命破绽往死里打......

    所以当惊闻义军军马飞天遁地也似的跨过雄伟险峻的城墙,凭空于城郭内杀出之际,陈希真便立刻意识到了萧唐那厮必然会趁人病、要人命,铺天盖地的席卷围杀转眼便至,军心士气一发不可收拾,已然是完败无疑,恁般性命攸关的要紧时节,仍不死心要据守城郭杀身之祸恐怕转瞬而至。又何止是李成等人顾得不得恐怕金朝贵人完颜挞懒...也已来不及救援他了......

    自谓才智过人的陈希真很讨厌这种感觉,与萧唐之间浑如彼此下棋博弈时,对方虽然未必知道他每一步的棋子如何下,可似乎却终能看破自己终将会棋面上的致命破绽趁势搏杀狠烈,对方一着先、着着先,自己却是一步错、步步错。哪怕是眼下恁般窘境,按萧唐那厮筹谋部署,自己却又当真能顺利逃脱么

    落得这步田地,已浑如丧家之犬,众人一路狼狈惶惶如丧家之犬,丢盔卸甲、风声鹤唳的狂奔溃逃出一段距离,陈希真、祝永金、陈丽卿、徐槐...以及一个策马疾驰,垂首默然的疤面小厮等残存人手与勉强收拢来的败军终于奔至大名府外郊野地界,但见前方层层山峦当中岭上山林茂密。遮莫平素除去些樵人、猎户、走兽出没,也是人迹罕至,远远望去,一片林莽,密不透风,边际难寻,当真也是枯曼层层如雨脚,乔枝郁郁似云头的景象,兼之山岭间怪石嶙峋、高低起伏,只怕也行不得马,也唯有两边山峦中间那条道路直通北面暂时仍处于金国管下的军州。




1684章 冲开铁网逢金钩,踅入山林打大虫
    被舍弃得的无主战马在原地绕圈嘶鸣,一时间也尚没有散去,而原本祝永金的坐骑银合马与本来陈丽卿骑乘的那匹唤做‘穿云电’的枣骝好马也夹杂在其中,那一白一褐两匹上等的好马也不住先后翘起头来,望着陈丽卿、祝永金与溃散的人群往山林间踅去,浑黑的眼珠当中似乎也流露出一丝疑惑。好像不知道主人也未曾将自己栓束住而仓皇离去,不知何去何从。

    陈丽卿却忽的回头望了一眼,用红纱包裹住的半张脸庞上的那对招子中蓦的却有杀机流露,她旋即转过身来,先是向自己骑乘的枣骝马踱将过来,剑靶上细丝绦结忽的抖动起来,钢螭虎铰链剑鞘呛啷啷阵响乍起,四指开锋镜面也似的明亮剑刃忽的似有股冷气喷出,青錞宝剑上映射出一沼寒冰也是的寒芒直耀得枣骝马脸都青了。本来甚有灵性,也正往陈丽卿这边亲昵探头过来的枣骝宝马蓦的微微把头一扬,它也毕竟曾经历战阵厮杀,何况似也见惯了自己的主人舞刀弄枪的做派,是以也不见如何慌张。

    然而很快的,枣骝马那一对乌溜溜的黑眼珠瞪得溜圆,它甚至还根本没来得及嘶叫出声来,硕长的脖颈便被青錞剑狠狠的斩开半截!激溅的鲜血犹如泉涌,虽然只是一匹马儿,可是也分明的能从枣骝马的眼中和脸上看出痛苦、惊惧与不可置信,它似乎无法理解主人为何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慌乱的四蹄踉跄乱踏了数步之后,枣骝马也终于轰然坠倒,诺大的马头瘫在血泊之中,双目中竟然似也渗出了泪珠......

    在一旁祝永金的坐骑银合马也躁动不安的嘶叫起来,然而陈丽卿很快的又是手起剑落,挥舞青錞剑竟然一下将银合马的马头斩落!本来惊慌正要疾奔起来的无头马声当即轰然坠落,周围有些无主战马这才惊嘶狂奔,而往四下扬蹄散去。

    “姊姊!你......”

    陈丽卿骤然回身,竟猛下杀手挥剑不但了劈杀了自己的坐骑,也将相伴她甚多年头的爱马亲手斩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教祝永金一时惊异,然而他又觑见自家那娘子紧露出的半张俏脸上狰狞煞气满布,并狠声说道:“我虽有些不舍,但如今若是只得弃马于山峦中寻路奔逃,怕是终要被贼厮驴狗夺去,如此上好良马,想到教贼鸟占得大便宜就恨得我咬牙切齿,莫不如教这两匹畜生就此死剑下!”

    祝永金一时愣怔,到底也仍是寒着脸点了点头。直到陈希真言辞催促过后,众人就很快的踅入人迹罕至,树木野草树丛生的林荫间拖曳前行。

    在山峦间穿林透岭、揽葛攀藤,只顾往径里深处寻路,又行过数里野坡,除了己方人马穿越林间时发出悉悉索索恶响动,以及周围飞鸟偶然响起几声唧唧喳喳的叫唤,陈希真等人倒还一直未曾听见周围有甚异动。然而众人正稍感心安时,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上就距离自己不远的一处坡陡岭峻、石壁嵯峨的高处也正有一彪人马藏身其间,伏于地上,而且这些惯于在山林间追踪以及藏匿声息的山岭作战好手就算是有人走到他们咫尺远的地方,恐怕也很难发现周围竟然有人埋伏,遑论于这些义师步军将士藏身的位置,距离在山林间艰苦窜行的陈希真一伙上下相隔出一段距离。是以如今匍匐于高处的山魈军正将解宝、偏将刘三二人,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木枝杈隐约觑清下方厮鸟的身形,也足以大致判定对方所有人手的位置,然而陈希真这边却尚没有发觉自己已被当做



1685章 嵯峨山岭飞血雨,险恶林间杀气生
    与阵前指挥强弓劲弩手施发簇矢的将官嘶声呐喊很是不同,解宝、张三率领着同样匍匐在隐蔽处的山魈军伏在岭上的将士,一直到下方陈希真一伙大致踩入设下陷坑、窝弓、竹排的去处时,手中猎弓手弩齐发,也只闻得嗖嗖的箭弩呼啸声乍现,所有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几乎是与此同时,正有个缩手缩脚的败兵军卒一脚踏空,身子猛的向前一栽,骤然坠进隐秘陷坑里面,几支削尖的木桩当即洞穿了他的血肉。随即箭簇劲矢激射而至,伴随着周围树木上发出激促的劲响起,一支支簇矢也地贯进许多寻路探径军卒的身躯,中箭者先后仰面倒在地上,而陈希真自然也立刻意识到:果然萧唐那贼厮必要一网打尽,于北面不止是官径山地间,也早已是设下了伏兵!

    也不必陈希真再示警发喊,周围一众人很快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纷纷慌乱的向前面深处林中挣命逃匿过去。而解宝这时才吩咐麾下军健连打唿哨,并齐声鼓噪起来,激烈的喊杀声在山岭间回荡,也足以教在东面设伏的弟兄们听闻间此处异响。解宝旋即手擎猎弓,眯着眼睛往下来回睥睨时,正待再拉拽弓弦,忽的他顿感似有道亮光忽闪,旋即对面也有凄厉的箭啸声乍响。解宝反应也端的机敏,立刻又把身子一伏,霎时间他就觉得呼呼强风贯直入耳畔,一缕头发擦着脑袋掠过的箭簇带落,那强烈的箭风竟也刮得他头皮似也火辣辣的疼痛,嗖的箭啸鸣响声在耳旁余音未绝,又是“嗵!!!”的沉重的劲响,一枝利箭重重的扎进身后树干深处,那粗粗的箭杆兀自疾速颤动个不停。

    解宝也顿感僵冷汗濡湿后背时,又是几支射速快逾疾电的箭簇射来,直发出几声怵人的呼啸声,当中一支箭簇骤然搠进解宝、刘三身旁一名山魈军头目的脑袋,锋利的箭尖从脑后贯出,竟是一箭被生生贯透了个颅腔,那本来张弓欲1射的头目当即也直挺挺倒了下去。

    先后又有两三员军健中箭扑倒,解宝蓦的听见身边的刘三闷哼一声,竟然被来势甚猛的箭簇生生带倒,虽然并未被射中身上要害,可是他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肩膀,半截箭羽露在外面,殷红的血液也正顺着刘三的指缝泊泊溢出。

    解宝见状面色立变,又立刻去探觑刘三伤势。但见刘三倒也硬气,虽是满头大汗,可仍咬着牙说道:“哥哥,不妨事,我还死不了!如此强弓箭术,倒也的确奢遮,大致也能瞧得清楚,也正是方才咱们觑定那对狗男女射来的箭簇!且只他们两个弓箭厉害,别的都不打紧,也莫顾及我,只管追击那几个厮鸟便是!”

    “好!”眼见刘三无性命之虞,解宝也十分干脆,又擎起手中猎弓与其余山魈军健士朝下方敌军施射箭矢。虽然祝永金、陈丽卿二人箭术的确有穿杨贯虱的奢遮本事,解宝的确也是不及,若是在旷野地带彼此以弓箭比拼,恐怕现在他也早要在祝永金与陈丽卿手底吃下大亏。可是常年在山中打猎的解宝借助林木掩护,只顾将下方摇摆树丛时隐时现的身形觑定,又是居高临下,抬起手中绰在猎弓弓弦上的箭簇向箭尾向下方,也足以在对方也被一丛丛枝头树叶遮住视线的同时抢得先机,顷刻间又是一蓬蓬羽箭自山岭之上夹杂着锐的尖啸声掠空而至,不但压制得祝永金、陈丽卿抬不起

    头来,也又射倒了许多陈希真手下慌乱的兵将!

    与此同时,也有些仓惶寻觅隐蔽处躲避山岭上射来弓箭的慌张军卒,也直踏中由



1686章 族裔血亲,久怨成雠
    前方漫是起伏不定的山岭坡地,在茂密连绵的丛林间陈希真也只得率领残部狂奔逃窜,山岭密林中留下狼狈而过的身影,不敢做须臾停留,兵甲残破、衣襟染血,其中也有不少人惊惧震恐,似也快疲惫到了强弩之末。很快的从斜侧奔将杀来的解珍、刘二也率领所部山地步卒精锐奔将至左近区域,大致探得得声息,便立刻教麾下军健以弓箭压制前方林间蹿行的余孽,也已开始准备掩杀上去强攻。

    如今恁般绝境,我等当真还能逃出生天陈希真手下,仍能强撑住最后些许气力与精神亡命奔逃的人员也是越来越少,山岭坡地连绵、道路蜿蜒曲折,且先前遭受解宝与刘三的伏击须臾间的功夫便折了七八百人。但就算片刻不得歇息的奔逃,骤然间一片片箭簇从树木见穿梭而过,不少人登时又被乱箭射杀,残存的人手本来也还不及女真悍勇将兵那般凶悍耐战,越逃越是惊惧,越打越是疲弱,直到如今也临近士气崩溃,又如何还能拼死力战下去

    而陈希真、祝永金、陈丽卿三人眼见再已约束不住众多军卒惊嚎着四散走避之际,西面林丛当中便如洪水怒涛有众多义军勇健直涌将上前,各个擎着锋刃冰寒的军械发足狂奔,那般架势当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而直要陈希真等一众余孽硬生生在此处尽数截杀歼灭!

    水磨镜面方天画戟蓦的掠起寒芒,祝永金面对众多在山岭间奔走非但如履平地,巴山度岭的脚程甚至更为快捷的山魈军将士掩杀过来,也只得抡起手中长戟拼死抵抗,劈斩戳刺时冷光寒芒递出,以他身手奢遮敏捷的身手当即也将些冲至近身处的义军步卒搠翻斩落倒地。

    猩红的血珠溅到脸庞与身上,祝永金那张玉琢抹粉,格外阴柔的脸上也漫是狰狞狠戾之色,他将手中方天戟再度发力劈出,锋利的戟刃撕裂开空气化出一圈耀眼寒芒,又将个义军头目的脖颈划破,盘旋的长戟掠出个大圈迫退周围涌将上来的军卒。可如今毕竟是在树林茂密的岭间厮杀,正当祝永金再度要将长戟紧紧绰在掌中时,盘旋势头猛烈的月牙戟刃冷不丁住剁在旁边一个树干足有两三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上。

    “嗵!!!”的声闷响声起,发了狠心死命厮杀的祝永金不由用力忒猛,戟刃直剁进大树树干足有一两尺深,祝永金急要拨时,却因挥戟剁得牢了,恐怕还要再磨耗片刻在拽扯得脱。然而周围仍有义军追兵源源不断的涌杀上前,又怎容得祝永金又半点喘息之机他当机立断,只得弃戟不用,立刻拔出腰下左边悬着的那口龙泉红鏐宝剑,刹那间剑光浑如惊虹掣电,祝永金近身左右处也登时似被森森剑气所笼罩,他使得宝剑霍霍劈斩招式也端的狠辣无比。

    本来奋勇突进的十余个义军步卒先是顿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旋即削铁如泥的利刃切割血肉的闷响声频起,鲜血登时四下喷溅。血光阵阵、剑芒森森,映着祝永金那张本来雪练也似白的傅粉脸儿凶相毕露。然而倒也是因为他身手格外奢遮,而且无论是后面紧追猛赶的解宝一众,还是从旁截杀过来的解珍、刘二最先要拿住的就是祝永金、陈希真等领头的奸邪厮鸟,这也教仍在祝永金周遭厮杀的其

    余抵抗余众压力小了许多。

    然而祝永金戾气满目的招子一乜,也正觑见不远处面临



1687章 边打边逃,边逃边打,还能耗多久?
    激烈的喊杀惨嚎声打破了林间原有的寂静,先行杀至的义军勇健如群狼一般凶狠的扑噬围杀上去,而差不多就在祝永金、祝彪等人死命挣扎要脱逃的同时,陈希真手下残存者有些人被死死缠住,有些人则中了激射而来的流矢性命当即了结,也有些人侥幸杀出一条道路,继续拼命要往北面继续逃逸,偏偏当中还有一个人......

    陈丽卿双眼当中杀气横飞,被当做丧家之犬追赶撵杀,不但也早激得她三尸神炸,七窍生烟,既然已有大批敌军杀至近身处,也再按捺不住,更要将目所能及处所有她眼中的贼厮尽数杀得血肉伶仃。陈丽卿手中那杆梨花古定枪卷舞起来当真也好似翻腾暴怒的赤蟒,挥挥霍霍的上下左右盘旋时,长枪这边狠狠地搠进一名义军士卒腹腔,枪尖直从后背透出;那边又是寒光一闪,冰寒的枪尖又直捣进一个头目口中,骤然搅动当即又是血肉横飞;须臾间又突刺而至,直将前方步卒的心窝刺中......明明是被追杀围剿,可如今不管不顾的杀机大盛的陈丽卿倒是迎着汹涌围攻的义军人潮逆流而上。

    因为陈丽卿隐约觑见敌军正有个七尺以上身材披着虎皮战袄鹿皮靴,豹皮裙子虎筋绦,生得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手绰莲花浑铁钢叉、腰悬蒲叶尖刀而正在指挥麾下军兵涌杀上前的步军头领,陈丽卿忽然暴起,直杀得所向披靡,当即也冲杀到了那步军头领面前!

    而解珍觑见那女煞星虽然来势凶猛虽然心里一惊,可是他又是何等人物与解宝是平素盖地包天胆,平素擒虎伏豹的一对兄弟,怒时肝胆尽横斜,性发起时更恨不得腾天倒地、拔树摇山,此时又怎会畏缩胆怯霍亮怒吼也似起了个震天震地的大霹雳,解珍迎将上前,挺起手中莲花浑铁钢叉上前与陈丽卿恶斗成一团。虽然萧唐哥哥早有嘱咐说这婆娘杀人成性,更兼不但弓箭足以与花荣兄弟争一时长短,使枪使剑的本事亦然十分骁勇奢遮,若是战阵上撞见,也切不可因她是女子而觑得轻了,可是周围好歹也有许多步军弟兄掩杀过来,只须抵挡缠住这婆娘些时候,正可先擒住个陈希真狗贼身边的首恶奸厮!

    然而很快的,解珍顿觉陈丽卿舞动得梨花古定枪在周身上下左右飕飕的盘旋,浑如银龙探爪、怪蟒翻身,有不少冲至近身处的步军弟兄不但当即被她了账,眼见梨花古定枪骤然一收一探,也已势不可挡之势直朝着自己的心窝狠狠搠来!

    眼见解珍要被陈丽卿一枪搠心身死,电光火石之际,从旁一道黑影卷过,刘二也奋力挥起手中钢叉荡开陈丽卿直取解珍要害的这一枪。也正当要再与解珍合力来拼这婆娘时,却不料陈丽卿手中被荡开的长枪旋即以另个角度突刺而至,刘二仓惶的架起钢叉护住身前要害,然而锋利的梨花古定枪变化精妙,当即一下狠狠的又搠在了他的腿股上!

    这两个贼厮驴鸟本事低微,勉励抵挡得一时也不济事,早晚也都要死在我的手里!

    陈丽卿眼见刘二闷哼一声扑倒在地,解珍勃发怒发再挺叉前来相救时,手段动作也尽在她意料之内。真要是阵前以一斗二的厮拼,解珍、刘二两人现在多半已经命丧于陈丽卿之手,可只是趁着爆发突杀之际疾冲至解珍面前,无法速杀得手,周围旋即奔涌杀来的义军勇健旋即挥起手中诸般军械直朝陈丽卿劈头盖脑的斩搠下来,当即也迫得陈丽卿唾骂一声,再挥起梨花枪乱扫乱划、盘旋不息,不由步步向后面退去!

    由于遭受冲杀拦截,如今距离陈丽卿、祝永金之间已有许多义军步卒拦截阻击过来,生生切断几人之间联系的陈希真处境也极是不好受,他发足狂奔之际,也抡起手中长枪嗤嗤嗤的连绵探出,犹如毒蛇吐信吞吐一般格架拦挡、扫砸刺挑,虽然



1688章 前面的追兵,身后的利刀
    ,

    当年的祝永清,如今的祝永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按说他见本来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朱砂,伏犀贯顶、猿臂熊腰,不但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自诩韬略兵机也远远胜过以往宋廷诸部军司的孬兵弱将。更兼他见机识趣,心口不一却也善于把弄些口舌功夫,好歹当初玉山祝永清,也是被人夸赞为当时才俊英杰的人物。

    然而如今祝永金浑身血污,煞是狼狈,更兼几番厮杀下来大耗气力,在山岭间窜行更觉身体愈发沉重,本来头戴上置红绒杨梅毯的喷银紫金冠,身披白银连环铠甲也只得卸下弃了,连同白缎子战袍,以及刻意要卖他那副俊俏扮相,而花里胡哨的垂五寸长短玄色流苏的如意银牌也一并丢下一处山间峭崖。祝永金此时腰间只仍系着条束甲狮蛮带,脚戴一双卷云战靴,内着汗津津、血渌渌的衣衫在仓惶奔走时被周围枝杈划破数处,奔走时几条仍连在衣襟上的残絮随风摆荡,再无半点玉面俏脸小生的扮相,而愈发似是流落山岭间的泥腿叫花子。

    更教祝永金气得咬牙切齿的是,自己已是尽了全力要摆脱诸部义军踅将近山岭的追兵了,可恨可恼的的是在他眼中的那群草寇贼厮们非但是阴魂不散,而且也常常在祝永金以为摆脱了撵杀追击,暂能得以苟延残,刚刚松下一口气儿的时候,很快便会有义师步军如鬼魅般从如今山岭间骤然杀出......

    先后又经历了几场小规模的混战厮杀,祝永金固然也不敢恋战,只顾凭借着自己的身手继续拼命奔逃。虽然勉强也足以自保,但是也逼迫着不得不似丧家之犬一般继续寻路径藏匿潜行。

    然而此时祝永金身边也已是再无一人帮衬,残存剩余的些许军卒或是中暗箭流矢,或是遭伏击拦截,也尽数遭山魈军步军将士诛杀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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