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直到萧唐命一众军士押解着陈希真,携上被枭落斩下的祝永金首级返回大名府时,解珍、解宝麾下统管的山魈军将士当中也有头目回来报说,于东面有一路设伏的军士一直没有回报声息。直待另有部曲前去探觑时,发现那一队军卒或是被弓箭射杀,或是死于枪搠剑斩,而且那些从那些尸首的死状看来,有些是身上要害处伤势严重而遭一击毙命,却也有一些尸骸被乱剁的血肉模糊,死相极为残忍凄惨,也无疑能都断定是袭击者为了喧嚣满腔的怨毒恨意,而疯狂的作践那些身亡将士的躯体。
这也几乎能够判定遮莫在山岭间也辨不清方向的陈丽卿逃路,在启程返至大名府之前,萧唐遂又命解家兄弟与萧义等头领亲自统领所部重兵朝着东面方向进行近乎地毯式的搜捕追击,同时又调拨兵马沿大名府东北面几条官路要害设下重兵盘查拦截,尽可能务必也教陈丽卿那婆娘一并伏法。
萧唐也很清楚今那等所谓的荡寇人物终得以屠戮殆尽,而唯剩下那陈丽卿所幸他好杀无谋,若是教陈希真、祝永金侥幸从山岭、官道间设下的诸部伏兵当中突围出去,以那厮们的确也机警多谋的心思,遮莫多半也是再难以寻觅得见他们踪迹。然而如今依那陈丽卿的性情,倘若被逼迫得狠了,也极有可能犯浑主动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也未尝不可教陈希真这投虏奴才终将接受他应有的下场同时,再设下手段,而刺激得他遗留下这女儿终会不管不顾的一头撞来......
城内的残存抵抗兵马也早已是歼灭得尽,诸般职事头领,也已开始清点府库内财帛金宝、仓廒中粮秣军资,义军诸部将士也早开始安抚大名府内百姓。只是在功绩簿上赏劳三军诸将军兵的同时,仍教萧唐心中极是不忍,但也不得不去面对的,依然是听军士报说此番战事下来马步军各部当中的正偏将佐伤亡折损情况......
奔雷军大将霹雳火秦明,与他以往旧识却也投从陈希真厮鸟的颜树德大战厮杀,各自以手中沉重军械屡番伤及彼此身上要害,虽然身着仿造徐宁传家之宝雁翎圈金甲的贴身劲甲,但是到底因接连遭受强烈的震击而被震碎了心脉,而与颜树德那厮拼得同归于尽;
而为了尽快抢占西门城关,千钧棍山士奇早拼得身上伤势致命,却仍是咬牙力挺至武松、鲁智深等步军大将率部驰援而至,却因兀自持续死战不休,不但气力耗竭、流血过多,再有军中郎中前去救治之际也已是回天乏术,壮烈牺牲;
丧门神鲍旭则是为了麾下众陌刀手排成阵势争取时间
1694章 不但要杀人,更要诛心
大名府牢狱院,死囚官狱。
阴冷潮湿的牢狱内四处都散发着腐烂气息,墙壁上各处也都是斑斑斓斓的血锈痕迹,也不知上面到底有多少受刑囚犯淌流的鲜血经积年累月干涸而成,只从环境上而言,此间也可说是大名府城内个机枢当中最是阴暗的所在。起先大名府城郭失守,此处也曾被金国兵马以及投金辅军用来关押折磨些城内百姓以做杀鸡儆猴。然而此时却是收押着一些俘虏的女真官吏,以及也正等候大名府百姓检举首告的投金汉人。
而就在大名府官狱内最深处的一座极是逼仄狭窄的死囚牢内,非但潮湿腐烂的气味直教人十分不适,四下里墙壁阴暗处尚不知有多少老鼠与各种爬虫来回窜行着。然而直到萧唐亲自前来时,暂时分拨把守此间的军卒顿时慌头慌脑的忙碌了起来,对于那些俘虏的女真、杂胡鞑子,以及那些投虏外寇的奸厮鸟被收押于此处,便是暂不动用酷刑炮制折磨,也正要教那厮们多吃些苦头才是。但如今可是自家哥哥亲自到了牢狱内,若不好生收拾一番,却不是忒过怠慢了哥哥
“不必忙乱,我稍待便走,只是与这厮还有些话讲。”
萧唐简明扼要的说罢,他也清楚如今暂接管牢狱院差事,又在故地做起老本行的蔡福仍是伤倬于兄弟蔡庆身死悲恸,便是真打算动用甚以往官狱内炮制俘囚的歹毒手段也是轻的,过往宋廷各处州府牢城官狱内遮莫囚犯等阴暗腌臜的勾当,于自己治下时务必须大加整顿,但只是现在,萧唐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关押在官狱内最深处的死囚牢里的,也正是陈希真那厮。
待死囚牢的栅门被打开,又有小厮慌忙抬着把交椅进来,萧唐踅将进去安然坐下,再直觑向坐倒在地的陈希真。二人目光对至一处,暂时倒也可说心平气和,也不似是彼此都恨不得弄死对方而由来已久的死仇宿敌。
“今日你倒亲自前来见我,遮莫老夫的死期将至了”
陈希真脸上血渍斑斑,一头花白的头发乱乱蓬蓬的,他整个身子直处于只拳头大小窗儿射进的一缕光线之下,也能明显看出他身子周围尽有浮尘飘浮,还有些飞虫来回肆意盘旋飞舞。虽然蓬头垢面狼狈到了极处,可是已沦落到恁般境地的陈希真似乎仍是不愿在自己的深仇死敌面前服软露怯,而尽力摆出副从容淡定的嘴脸。
随即陈希真将手一举,却是攥着一块发了馊味道也似乎直教人作呕,看似是窝头却因发霉腐坏而黑污污一团的物件,并面带讥讽之色的对萧唐说道:“就算是死囚也须饱食一顿断头酒,可是萧...嘿嘿...我如今是须当唤你做萧任侠萧元帅你纠聚的手下到底是群卑劣的贱民贼人,虽然你我确为死仇,可我的确也敬你有胆识气魄,然士可杀不可辱,你手下的贼厮,便用这等下作法子作践老夫”
萧唐见说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这倒的确是我疏忽怠慢了,既然你即日便将上路,但要甚酒肉,我自会吩咐狱卒备置,也保管这几日你能得酒足饭饱......”
然而萧唐正说着,他忽然一顿,旋即又悠然说道:“毕竟陈道子若不是不把身子将养得好些,我也担心你会挨不过连着几日的刀剐凌迟啊......”
陈希真见说他本来故作淡定从容的那张老脸蓦的沉了下来,并直勾勾瞪视着萧唐,沉默半响,忽的又咬牙切齿,言语中也满是怨毒的切齿恨意:“不错,老夫与你这贼子之间,从初识起便水火不容,无论谁落到谁的手中,彼此都明白皆无法得个善终。但有件事我当真疑惑至今,你这小儿为官为贼时,老夫也不得不承认你处事有分寸,就算起初不愿投从甚至与你为敌者,许多非但不曾赶尽杀绝还多有救助。以此市恩贾义,是以无论官军出身、绿林顽贼,也蛊惑收罗得许多人手,皆肯为你所用......
但老夫当初于汴京隐忍蛰伏,也不似高俅老贼与他纵容的高衙内那纨绔子一般早败坏了声名。你们这群贼子,自诩甚替天行道,誓不损害忠臣烈士,但老夫当初尚未曾侍奉金人之前,非但屡番设计不成,反遭你这贼子算计,而听从我招拢之人,你倒毫不体恤容情,做势要杀种绝类而端的是辣手无
情。无论是你又做官、又做贼,还是我先忠宋、后投金...你我确实一直势不两立,而局势尚不明朗时,似乎你从一开始便认定了与老夫只会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这却到底又是为何”
萧唐点了点头,
1695章 这等酷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眼见浑身颤抖的陈希真已是再不发一言,萧唐遂也长身而起,又语气森寒的说道:“也不论你能否生受得了凌迟之刑,我虽本向来无意动用忒过残忍的刑罚诛杀罪囚,但若不如此,非但与我聚义兄弟,也不足以平天下民愤。而你受此酷刑伏法之事,我也会昭告天下...本来身为你这厮心腹的祝永金已伏诛之外,虽然你女儿陈丽卿漏网逃脱,可是待她听闻得夫君祝永金被枭首示众,你也将受凌迟诛杀时,依她性子,却有何作何反应”
“且慢......”
萧唐自问对人很少把事做绝,却也不由得对陈希真这厮言语时也透着一股恶毒之意。然而他正待要走时,却听得低垂着头的陈希真又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夫...既然落到你手里...便没抱着侥幸生还的指望...但......好歹我事从金人久矣...北朝许多军情机密...对你确有莫大助力......只求能教老夫落得个痛快死法...何况萧任侠...恁如今做大成恁般声势...我儿...又怎生能对恁有甚威胁但请容情......”
“哦”
萧唐暂时止住了步子,虽然听陈希真此时语气刻意变得格外哀伤落寞,浑如个凄凉落魄的孤寡老人也似,萧唐的嘴角仍噙着一抹冷冽的笑意。直待陈希真哀伤乞怜的话语声渐渐微弱下去,似也教萧唐为了听个真切,而渐渐往他这边靠近时,本来虚弱伤重已极的身躯,也骤然动了起来。
披头散发的陈希真眼中癫狂怨毒的凶芒毕露,五官扭曲,形如狰狞恶鬼,他喉头反出嗬嗬浑如野兽般的嘶吼声,两手手指屈张成鹰爪状,看那般架势直要如摧穿朽木一般直朝萧唐的脖颈狠狠扼将过来!
果然如此,如今你这狗贼与我争对武也不成、文也不成,到底仍是要玩浑的试图拼个鱼死网破!
情知必死的陈希真突下狠手,拼着最后一口气直要取萧唐性命,然而当萧唐轻描淡写的有所动弹时,陈希真顿感似是千百斤神力袭来,方式被萧唐就手一扯,以擒拿手法骤然扣住他的肩头穴道,骤然间力道全失,萧唐再是轻轻一拨,恰似放翻稚童一般根本不容的陈希真再做出半分手脚!
“嗵!”的一声巨响,陈希真又被狠狠的放翻撞在地上,浑身仅剩的些许力气登时竟如烟消云散,他心中不但万念俱灰,更是惊觉暗付道怎的萧唐贼子招式中非但蕴含玄门道家养气功夫,竟更远比我浑身精深之际。牢门外惊闻得劲响升起,也早有如狼似虎的军卒冲将进来,而萧唐居高临下,俯视着浑如只死狗烂瘫在了地上的陈希真,又寒声说道:“任你再如何作歹,也奈何不得住我半分。而就这几日之内,我也有法子尚能教你苟延残喘,也非但是要你这狗贼求生不成,便是求死......也是不能!”
杀人不过头点地,本来萧唐用刑诛杀奸邪之徒时,寻常基本也不用忒过惨绝人寰的残忍酷刑,除了当初教一众受高俅老贼构害的弟兄尽能出得一口恶气,每人一刀一剐施刑下来,高俅已算是死在萧唐手底的奸厮甚是凄惨的一个,就连童贯、蔡攸等奸厮,也无外乎是斩首示众。然而如今由萧唐亲自下令将陈希真处死行刑,却是破天荒的批了剐刑,且务必要吊着这厮性命碎割三天三夜,且决计不可搀半点水分!如此相较之下,就连当初的高俅也算是落得个痛快干脆的死法了。
除了陈希真这厮身为撺掇许多帮手投从金国鞑虏的首恶奸贼,也是致使一众共聚大义的弟兄也付出了一定伤亡的罪魁祸首之外。萧唐当然也很清楚,倘若水泊梁山当真被陈希真这厮依着他荡寇大计剿灭得尽,大多头领又将会遭受那厮何等酷刑诛杀......
当然是要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甚至在行刑之
1696章 你这厮现在不来,也早晚会来
第三日,直到割下了第一千三百一十三刀的刽子手已是满头大汗,脸上神情也端的疲惫,在他又向在旁的蔡福报说因由之后。待听过萧唐提前授意的蔡福首肯,那刽子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直在踱到浑如血人的陈希真面前,第一千三百一十四刀直狠狠的攮在了陈希真几乎已是裸1露出来的心脏之上。陈希真耷拉着脑袋,身子也只是微微一颤,连着三天三夜的剐刑下来,时时刻刻都处于极端的痛苦下,他的身躯甚至连抽搐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陈希真的眼皮、鼻头、脸颊上血肉早被片片儿的削落,整个面庞血糊糊的一片,休说是扭曲痛苦之色,也早看不清他脸上到底甚么表情。可是当陈希真也感到这一刀是搠进了自己的心脉时,已不能说是皮肉,而是脸上残有的肌肉组织似乎也略微舒展开来,好似是因终于能死了而感到释然
虽然诸如明朝武宗朱厚照皇帝钦定判处大太监刘瑾三千六百刀剐刑,规定严格,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必须在第三千六百刀教死囚咽气,这也是明朝厉法酷刑,执行凌迟时零割的刀数也远远超过前几朝。这对于行刑者的手艺活要求无外乎也大大的提高,而北宋开国初力纠五代弊政,宋太祖颁行规定重罪应使用斩或绞,禁止凌迟之刑,也是直到神宗熙宁、元丰年间才又将凌迟又列为死刑之一。而除了蔡福、杨雄等牢狱院节级身兼手执法刀的行刑刽子手一刀断头,给死囚给痛快的死法之外,一些军州府署牢狱固然也会有专掌凌迟刑罚的刽子手。
萧唐收复得大片沦陷的军州,治下固然也会有些专做这般剐刑勾当的刽子手流落民间,直到放榜昭告对罪大恶极的奸厮陈希真施以剐刑,得收录任用的这个刽子手在割了一千三百一十四刀后才教陈希真那厮咽气,也已可说在方今时节剐人的“业务能力”已是相当的纯熟了
饶是如此,口中仍塞着块臭烘烘的裹脚布,下巴也早脱臼的陈希真浑身血淋淋的,不止是体内脏器,也已露出了小半副骷髅架子。如今终得一死,这也算终得了个解脱。
而随着那刽子手端的娴熟的刀法嗖嗖下刀下去,浑身血肉被切开薄片一层层剐落下去,比起肉1体无尽的痛苦,更教陈希真的精神受到强烈至极摧残的是:自己身上的肉不止被一片片削了下来,先是尽数盛在一个盆子当中,几十刀剐下来,也立刻会有军汉上前将大盆子胡乱往四下一抖,周围立刻便会有大名府城内居民豢养的各种皮毛颜色的犬狗得自己主人示意,散着欢扑将上前,大快朵颐的吞噬着地上的碎肉。
直到差不多吃得尽了,那些家犬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不停的舔舐着嘴角、牙上的碎末肉渣,随即一个个在地上蹲坐的笔直,仍睁着乌溜溜看似无辜的双眼紧盯着法场上军汉的动作,专要等他们在盛些碎肉再泼洒下来
切身体会着活剐这等惨绝痛楚,在前两日又眼睁睁看着从自己身上削下来的碎肉被狗吃。早已是痛不欲生的陈希真就算当时未死,也已似堕落进阿鼻地狱一般。
而比起行刑开始时喝彩声浑如洪雷,叱骂叫好之声也好似浪潮,毕竟如此酷刑确实忒过血腥惨不忍睹,直到陈希真已经成了个血人,除了一些苦大仇深、深恨饱受鞑子外寇、投金奸厮摧残过的百姓仍咬牙切齿忿忿的杵在原地,法场周围的大名府城内居民也都渐渐的散去了。毕竟凌迟剐刑连续三日,期间也仍会有人或是途径、或是刻意再来驻足观望一阵,无外乎也都是再唾骂到狗贼奴才,活剐得好!随即也都去各做个事,直到第三日陈希真彻底死透之际,仍坚持前来观望的
1697章 顺天应民,帝国的雏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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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速取攻克大名府的战事之外,实则周围毗邻的德州、恩州、高唐等几处河北治下的军州直面义军兵锋,如今几乎也几成遭攻破失守的势头。
因为除了萧唐统领马步军诸部合围攻取大名府的同时,尚有以刘法、萧嘉穗挂帅,朱武为行军军师,又有韩世忠、姚平仲、翟兴、翟进等西军猛将出身的将帅组合,接连遭受重挫,而又不得不调拨重兵时刻注意辽东后方水陆侵扰的金军兵马顾此失彼、军心大挫,却又当真能抵御住士气时运如今反似是臻于顶峰的萧唐所部义军
周围军州所发生的军情战报也如雪片一般接连传至大名府留守司,起先于博州地界拦截试图奔赴先前由金国兵马,以及投虏辅军死守的大名府的援兵战事当中,几乎也是在速取大宋陪都北京要地的同时便已斩获了一场大捷。就算是野战厮杀,由刘法这等名将指挥调度,见机下令迅速集结、迂回包抄、切断后路、突击穿插直将各种战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漫说是并无金军当中名将坐镇指挥的慌乱兵马,就算是银术可、完颜兀术等金军名将复生,如今天生神将刘法统御得同样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猛将强兵,金军当中最善统兵御将的帅才,也未必能在他面前讨得便宜。
何况还有阵法大师朱武因势制宜的排开阵势,兼之韩世忠、姚平仲、翟兴、翟进这些非但行军打仗执行能力极强,且统御兵马摧锋破阵的本事本来比起自诩纵横北地、所向无敌的金军只高不低的骁将猛人,反是将金军拖得精疲力尽,如今又教眼光老辣的刘法捕捉道给予敌军致命一击的战机,直捣黄龙,而从左右两翼同时发动猛烈的夹击强攻,浑如两把利刃将金军的防御阵型切割得一截截零碎,冲锋义军精骑便就如波分浪涌杀得眼前敌军人仰马翻,随着第二拨强攻接踵而来,再是自诩苦熬耐战的金军兵马血肉之躯而挨不过劈头盖脸斩来的军械利刃,而抛下了无数具尸体溃败逃散
刘法、萧嘉穗旋即趁势迫近,先攻克收复博州治所,旋即剑指西北面,甚至直杀入进高唐州境内。
面对刘法、萧嘉穗所统领的义军劲旅咄咄逼人的攻势,驻守于高唐州的金军别无选择的死守硬抗,然而到底是不及大名府那等城高壕深的兵家要地,比起守城战事也更擅长于野战的金军也调拨出主力兵马出城袭扰。然而自问已是万般小心谨慎,可是除了刘法与萧嘉穗统管的义军劲旅之外,又有一波抗金义勇兵马,忽的也出现在了金军兵马后侧,虽然人数不算众多,依着当时战局也打乱了金军原来的部署。而趁着敌方掉头转向,意图甩开几支义师雄兵之际,刘法当机立断把握住战机,又命韩世忠率部从正面发动猛烈冲击,而翟兴、翟进二将从两翼包抄拦截,劲骑追兵浑如滚滚洪流,破阵、冲杀、骑射也如同虎入羊群摧枯拉朽,直教金军又蒙受一场溃败。
而后也有金军溃兵慌不择路,奔逃至位于高唐州之下位于黄河下游北岸,东至于砥柱孟津,北过洚水的徒骇河流域,当即强拘当地鱼户船舶渡河时,竟然又有一拨本来不同属于萧唐所部义军的水班儿郎,从河堤斜坡茂密的的芦苇荡中骤然杀出。不善于水战的金军,被逼迫陷于一处港汊泥淖处,更是不能自拔逃脱,直教这一拨抗金的军班勇健们围着施射,困在舟船上的金国败军不攻自乱,非是中箭毙命,便是于此间港汊溺死
1698章 顺天应民,帝国的雏形(2)
大名府城内各处街坊市井,这些日子下来清理干净,城内战死的双方将士遗骸或是收殓,或是焚烧,除了正在修葺重整的城关,以及个别难以冲刷得尽的淡淡血迹,也再无战火硝烟的痕迹。然而除了生活终于能够回到正轨的寻常民众,大名府地界也聚拢了众多流民,原本城内繁华的市井周遭也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摊子布施济粮,同时也有被萧唐以帅司府署名义招募的胥吏对登记梳理那些流民户藉,根据各人原来士、农、工、商等原本生计行当记录造册,也要让那些衣食无着的难民能够各执其业而安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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