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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附近又有数十名义军将士立刻呼喇喇的围将了过来,然而完颜娄室依然是嘶声怪嚎着直冲进了义军步阵当中,沉重的大斧上下盘旋翻飞,顿时翻起一道道漫天血浪,然而虽杀得阻拦过来的敌军血肉断肢横飞,毕竟认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又是从四面八方一并合围过来的义军将士先后有几支长枪直搠在完颜娄室身上,虽然有几道锋利的枪刃只是搠在他身上披覆的重甲,但也已然有两支锋刃冰寒的长枪透过甲片之间缝隙,狠狠搠进了完颜娄室的腰肋与后肩!

    每每再往前冲杀出几步,血液便直顺着伤口泊泊涌出,滴溅到地上留下一道赤红的血迹。完颜娄室已然感到气力似乎从体内飞快的流逝,可是他依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兀自挥斧直往前面撞去,因为透过几道敌军阵列,完颜娄室依稀觑




1756章 金国开朝名将,第一个见的是你,最后一个杀的也是你
    电光石火的功夫,萧唐手中大枪如狂风瀑雨般的猛击探出,身临如此慑人的杀阵中,完颜娄室也仍是夷然不惧的挥斧相迎,瞬息之间急促金铁交鸣声连串响起,耀眼的精光与乌黑利芒交织相撞,直衬着两股杀气盘旋涌动,纵马杀来的萧唐与如今也只得徒步厮杀的完颜娄室甫一交锋,便展现出了当时悍勇绝伦的翘楚虎将水准!

    然而身陷于萧唐无比凌厉的猛攻之下,完颜娄室虽拼力厮杀,也早已是虎口绽裂、气息窒闷,伴随着他每一次的喘息,胸腔里就好似有个个破风箱也似,而发出嗬嗬的怪响,周围本来有意也一并涌杀上前将这鞑子主将乱刃分尸的众兄弟当中,有明眼人一看便知完颜娄室早已是拼得力乏体虚,断然伤及不得自家哥哥分毫,也只是全凭着意志在咬牙死撑,而再做最后的挣扎。

    本来那对犀利明亮的双眸只顾往完颜娄室身上要害处觑将过去的燕青见状,遂也缓缓放下了手中劲裁乌木、对嵌红牙的川弩;而石秀当然也很清楚完颜娄室那厮再是奢遮勇猛,此时也早已是精衰力竭,而自家哥哥一身惊人业艺也可说是登峰造极,几无可能被那拼杀到几乎油尽灯枯的鞑子主将所杀,他遂与杨雄面面相觑一眼,又朝着探手按在剑柄上的王中孚打了个手势,暂时按捺住不动,以成全自家哥哥手刃金军中翘楚勋将的威名。当然连同周围无数义军将士也尽是虎视眈眈,当中多有善使弓箭的好手一对招子兀自死死凝视向以哀兵之势死战的完颜娄室,以提防万一有甚突发状况的发生。

    然而眼见萧唐已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完颜娄室却已再无法发挥出十成乃至忽然爆发开来的厮杀本事。此消彼长之下,急于趁着周围众多南朝敌军没有扑杀上来前,只图凭着万一的机会斩杀萧唐的完颜娄室虽然挥舞招式仍端的凌厉迅猛,可是从气势上便已被萧唐给生生压制住。

    兼之萧唐驱使照夜玉狮子骏马转花灯也似的游走猛攻,也使得完颜娄室步伐凌乱,气息也粗重起来。心知如此下去必败无疑,便是注定要舍命于此也是枉然,完颜娄室索性把心一横,又将大斧挥转如轮狂暴地挥出,锋利的斧刃劈开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然而伴随着萧唐看似仍留有后手的一枪荡开,也教完颜娄室不由的惊异暗付道:当年萧唐那厮的身手已经便已是出类拔萃,想不到这些年下来,竟仍是大有精进!

    反观萧唐眼见完颜娄室厮拼的招式早已乱了章法,他双目中神采一凝,手中錾金大枪顿时又突刺而出,金光闪耀,枪尖破风之声浑如殷雷的直取完颜娄室胸腔搠去!

    完颜娄室双眸霎时收缩,他也大喝一声将手中大斧凌空挥斩过去,却是浑然不顾萧唐疾搠过来的大枪直要捅穿自己的躯体,反而是轮斧向萧唐拦腰斩去,而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要与这金国大敌拼得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然而萧唐单手似分光捉影般的探出,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完颜娄室劈斩过来的大斧顶端处的斧杆,本来夹杂着风雷之势猛斩过来的劲势须臾间戛然而止。大斧破空划出的寒芒也倏然不见,萧唐单臂死死攥住大斧斧身下方的长柄,完颜娄室也陡然手中大斧似是铜灌铁铸也似的嵌在了萧唐的手中,任他在如何发力他也拉拽不出!

    然而完颜娄娄室心中剧震时,萧唐单手搠出的錾金长枪挟裹着尖厉的锐啸声,依然势不可挡洞穿了他的胸膛,滴血的枪尖顿时又从完颜娄室的背后穿出后去势犹疾,直至凿进了冰冷的地面中又迸射出几颗火星。直到最后凭着自己性命不要也仍是无法斩杀得萧唐坠马,而完颜娄室自己反而被錾金大枪给死死的钉住!

    大口的鲜血从完颜娄室口中溢出,本来他双眼中忿怒狂暴的凶芒也渐渐黯淡了下去。虽然被大枪搠穿了胸膛,可完颜娄室仍费力的抬起头来,直朝面色冷漠的萧唐凝视过去,蓦的他惨笑了一声,说道:“你我当年曾较量厮拼过两次,本来某家以为...彼此的本领大致也仍能斗得个旗鼓相当......只要能闯阵杀到你近身



1757章 大战终了,清绝后患
    完颜娄室听萧唐所言顿时一怔,身子被錾金大枪钉住动弹不得,他也已感到自己流血过多,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恐怕很快便要过世,可完颜娄室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又嘶声说道:“某家命不久矣,对待一将死之人,你萧唐又何须做恁般花言巧语如今你这厮双手上沾满了俺女真族人的鲜血,既已结成血雠大恨,你就不会打算除去祸根、以免后患”

    “死在我大军兵锋之下的金国兵马,又何止是你女真族人而且但凡是奉你金朝皇帝谕旨南下侵宋的,手中刀锋上未曾沾染得宋朝汉人鲜血的,却又有多少是以我兴兵讨伐你金国,也权因你这厮们咎由自取,但只谋以杀止杀,终非长久之计,对于此实则你金国的那位明主不也一直是心知肚明”

    又听得萧唐说罢,完颜娄室蓦的若有所悟,他口中喃喃说道:“阿骨打...老皇帝......”

    萧唐点了点头,说道:“你女真诸部,尤其是生女真人受契丹辽朝威逼做奴做婢,按说耻辱大恨,不共戴天。阿骨打也是深恨辽朝暴君,然而打下天下之后,善待辽朝降臣顺民,连同契丹寻常百姓也没有因为世代的仇怨反教他们做你女真人的奴婢仆役,生计甚至反较之当初深受暴政之苦时更为安乐,也是因为他深知马上打天下,马下治天下的道理。而且你金国与宋廷当初合议灭辽时,阿骨打也必然早看出宋廷昏聩腐坏,禁军兵马虽众,但兵事懈怠,大多孬兵弱将全无实用,南朝也已是软弱可欺...可是他又为何屡次否决金朝大多重臣力谏南下侵宋的提议为何又在宋廷大军被辽朝余部杀得大败亏输,对金国全然没有用处反而拖累时,仍肯承诺将燕、涿、檀、顺、蓟...等军州按协议归还于宋因为阿骨打更有远见,他深知率领你女真族民崛起凭着一时气运,但不是说我强大时,便尽可杀光与我有世仇的民族,我强大时,便可以肆意掠夺那些富庶饶沃,且孬弱可欺国家内的土地、财富、子民......

    金国这才立国多久,根基不稳,而且部族人丁又远比宋朝汉民,甚至辽朝契丹稀少,便宜不可占尽,凡事也不可做绝,但凡太尽太绝,福缘时运必然早尽,国家大事,亦是如此。否则你以为就凭你女真当初兵锋所向披靡,这才能够在几年之内吞下辽朝诺大江山原本辽朝契丹、汉人、渤海诸部子民知晓投顺你金国时可保生计安乐,这才愿意归心,如果要么惨遭屠戮,要么世代为奴,又怎会心诚愿做金国的子民阿骨打苦心孤诣为你女真世代基业,不再穷兵黩武,与南朝宋廷本曾向做友好邻邦,而先谋稳固住打下的江山,并放下民族之间的世代仇恨,凭心而论,这也是值得我萧唐敬佩与效法之处......”

    萧唐边说着,他的目光很快又与眼中满是复杂神色的完颜娄室对到一处,并一字一句的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般,我遂肯对你做下承诺,我们这一代人民族间的仇恨无法化解,只要仍有不肯就此认命而兀自要与我为敌的女真族人,我也唯有以铁腕雷霆手段去对待。但有朝一日倘若我真能取代你金国成就霸业,便如阿骨打老皇帝对待辽朝契丹的安抚国策一般,如果其余女真族民肯放下手中的兵刃,只求自己的子女后代能够安乐过活,我绝决计不会似辽朝那般对你女真族裔世代暴政奴役,或许届时国家之内固然是要以汉人为主体,但同样也是契丹、女真、渤海、党项、



1758章 开金绳,断玉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虽然各自投拜得萧唐与方腊聚义起事,鲁智深与邓元觉性情投契,这些时日相处向来也早已是交情深厚。眼见安道全示意邓元觉已是治无可治,鲁智深登时心焦性躁,并瞪着眼喝道:“安神医!你金创伤疾既尽皆医得,邓元觉兄弟遭完颜娄室那厮斧刃剁入肩头,也不是甚致死的重伤,他一身筋骨又端的结实壮硕,只挨了这一记却又怎生救不得!”

    安道全见说又叹了口气,说道:“那鞑子大将趁烈马狂奔之势轮斧袭来,虽然被卸掉大半劲力,但胸腔遭受两般重兵器猛击,已是震碎了肺腑脏器,胸骨亦是迸裂,有断骨插入要害处...如此重伤,就算我使尽手段续命吊得一口气在,反而也只会教元觉大师生受痛楚,也已是无力回天......”

    鲁智深听罢心中更急,本待言语时,忽的却见躺在担架上的邓元觉看似安详平和的脸上挤出似是释然的笑意,虽已是气若游丝,可也仍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兄...罢了...如此圆寂也好......虽然俺按佛门称谓以师兄相称,实则出家后哪识佛家经文而后又投效方教主圣公皈依摩尼教,虽也奉弥勒为尊...可是做惯杀人勾当...也早堕入了外道......然而后来有幸曾听得师兄所言...只管拿禅杖打开生死路,使戒刀杀尽不平人...便是佛门大慈悲...如此也深得我心......虽不是怀着慈悲心肠念经诵佛...但杀得那干构害无辜百姓的厮鸟...就是功德善事...便是俺曾做下的恶业,如今诸德圆满、诸恶寂灭...也是时候入寂涅槃,舍却得凡尘俗世......”

    话音未绝,邓元觉言语声已是越来越小,直到寂静无声,身子只是静静的躺在担架上,再不见有半点动作。安道全见状连忙去瞧,过了片刻,他便叹声说道:“邓元觉大师,已是圆寂了......”

    然而听得邓元觉临终前的言语,虽是眼见他圆寂逝去,可鲁智深蓦的似是心有所感,也全然不似寻常那般躁急喝骂开来。

    这个时候,鲁智深忽的又想到当初追随萧唐驰援河东,杀溃得鞑子大将银术可所率领围攻太原府的兵马之后趁势挥师向北之时,鲁智深寻思与萧唐共聚大义而做大事后厮杀多时,已经数载,却一直不曾再去拜碣本来初识遁入佛门的师尊,何况当初萧唐哥哥于追剿河东田虎余孽时亲临五台山清凉寺,也将智真长老点化的九十六字真言偈语转托交付于自己,鲁智深似有所感,遂也曾亲赴河东路北部地域的代州雁门县五台山清凉寺去参礼智真长老。

    而智真长老初见鲁智深时,虽然也当面直言徒弟一去数年,杀人放火不易,但还曾点化鲁智深本是了身达命之人,只是俗缘未尽,徒弟来尘世中走这一遭,而萧唐居士替天行道,怀大义根心,助他做成大事也是还杀生之债,宿根亦有佛心,消灭罪恶,早登善果.....

    起初鲁智深虽然听得智真长老的点化也只是懵懵懂懂,但是如今听见邓元觉圆寂前的言语之后,他蓦的似醍醐灌顶,有所顿悟。又凝视向邓元觉的尸身片刻过后,鲁智深忽的放下了手中禅杖,他的面色也渐渐平和下来,并感然长叹道:“六根束缚多年,四大牵缠已久。堪嗟石火光中,翻了几个筋斗。咦!阎浮世界诸众生,泥沙堆里频哮吼......”

    而在旁的焦挺想到当时也正是因为邓元觉抢在自己之前骤然杀出去拦截摧阵冲杀的完颜娄室,如今再眼见他圆寂逝去,似是代自己身死一般而甚感悲恸,而忽的再瞧见鲁智深反常的举动,平素一口一个“直娘贼”、“洒家”的花和尚,何时又曾说个甚佛门高僧也似的偈语焦挺也不



1759章 联合作战,之后的尔虞我诈
    帅帐之内,萧唐、察哥做战后会以的双方势力按说本来就在前不久也算是一并共讨金军主力兵马,也算是一起奋力死战留过血的双方将士,但是此时彼此首要人物在坐在一处会晤,气氛也实在说不上是如何融洽。

    萧唐当然深知彼此也是出于各自利益的联手,绝比不得寻常江湖中磊落直爽汉子坦诚布公、推心置腹的结交情义。汉末时刘备、孙权俩家赤壁之战联手打赢了曹操大军,而后孙仲谋还做了刘皇叔的大舅哥,可是以后涉及到了本方的利益,东吴照样会跟曹操联手反斩了坐镇荆州的蜀汉大将关羽关二爷的人头。而此时虽然说夏军主帅察哥自有城府,言谈时面上仍一团和气,可是架不住他手下那一众夏军各部大将大多粗豪直莽,尤其是有些党项人出身的军将也不似于乱世时节磨砺的鬼心眼极多的汉家幕僚,对于萧唐一方仍有些戒备排斥的心思,几乎也都写在了脸上。

    当中除了曾真刀真枪与萧唐麾下不少弟兄曾拼命厮杀过的夏军撞令郎大将吴元,此时也与牛皋等人彼此冷眼对视,也都没甚好脸色。随着夏国一并前来会晤的夏军军将当中,还有个分明做党项羌人扮相的青壮汉子,脑袋刮得乌青,只在两鬓处垂着小辫儿,双耳耳垂上还挂着硕大的金环,他身形也格外的壮硕威武。萧唐身边也有弟兄觑见这党项军将时曾言及:不久前联合率部直趋完颜粘罕所部大军要害时,这狄戎悍将端的勇猛,亲自率领麾下悍骑冲垮了金军三拨骑众阵型,似乎还亲手斩杀了金军中三、四个猛安军阶的敌将,于战阵上摧锋破阵时凶狠剽悍,也丝毫不输于己方浴血奋战的诸部正偏将佐。

    然而那党项青壮军将甫一被引荐向萧唐时,他脸上神情似乎也变得十分玩味起来,眸子中似乎也有仇恨的火焰一闪而逝,随即当即又对萧唐操着生硬的汉话嘶声说道:“萧帅,我叫做仁多兀虎,我阿爹仁多乙哩...当年可正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仁多兀虎此言一出,萧唐周围一众兄弟登时面露愠色,也有人正要发作。而察哥也是眉头一蹙,正要言语时,仁多兀虎却又一咧嘴,虽然下半张脸嘴角上似是笑的怪异,可觑他上半张脸却没有分毫笑意,而又说道:“当年阿爹为俺夏国呕心沥血、效死用命,俺仁多兀虎同样也是如此...到底私事私雠,比不得国家大事,如今奉我朝国君御旨,从察哥宁令率部前来与你联手讨灭金军厮鸟,既然是事关我朝益国利民的大事......萧帅眼下也可宽心,至少有些事,俺现在不会与你计较。”

    萧唐微微一笑,他如何听不出这唤作仁多兀虎的夏军大将话中含义如今是出于国家层面上与你联手,夏国国君李乾顺与主帅察哥的谕旨钧令,我当然违背不得,可是日后时局,眼下尚不明朗,杀父之仇,若有机会,我早晚要与你算个明白!

    看来这仁多兀虎性情蛮悍鲁直,也藏不住甚么心事,比起当年与我曾交锋过几次的夏军大将仁多乙哩,心性也不够沉稳......萧唐心中念罢,也朝着皮笑肉不笑的仁多兀虎凝视过去,并笑言道:“的确我与贵邦因共同利害而联手协同,而无论你是何出身,我也一直是宽心的很哪......”

    仁多兀虎闻言脸上顿时似被一层青气所笼罩,但也只是嘿嘿冷笑了几声,倒也并未再做言语。而萧唐目光一转,很快的又乜向方才联手作战时夏**中同样勇猛武艺同样大显身手的李世辅身上。

    “听闻李将军本也是陕西延安府军将出身,当初因寡不敌众为金军所俘,不肯降从,而全家老幼不幸遇害...如今终得以大破金虏,以慰家人在天之灵,而以李将军勇猛突阵、沉鸷果敢,果然是胆略过人、武艺超群,日后想必也必将大有建树......”

    虽然与萧唐是久别



1760章 走时鲁提辖,来时花和尚
    如果不去从中华正统、中原汉家的民族情怀做考虑,察哥如今所做出隐晦试探性的提议,其实对萧唐来说的确也极为有利。但是利用党项夏国打女真金国可以,对于萧唐而言,也绝对不想因为自己的决议,而致使起码在现今时节仍属于外邦的夏国,将有趁势继续往南侵犯中原的机会。

    而听萧唐说罢,察哥面色微微一沉,眼中明显也有一抹精芒稍显既逝,然而他倒也未再就此拿言语试探,而后察哥也只说还想再与刘法这位“故人”会晤一番,双方也不必再就在此间停留,各自犒赏麾下军马,无须设宴饮贺,而各引军离去,但若有须彼此商榷事宜,再另行派遣使者来往便是。

    而直待察哥率领麾下诸部军将离去时,队列中李世辅与萧唐看似有意无意的对视了一眼,彼此虽然未曾开怀畅谈,但各自眼中寓意也似都已是心领意会。至于察哥做过商榷试探过后,似乎挥军离行的有些仓促,对于此,萧唐也大概料想到了对方的意图,而也冷笑着暗付道:如今你夏国不必再受金军节制,也必要竭尽所能扩大战后所能争得的利益,又如何能教你这厮们轻易占尽了便宜......

    随后的几日时间里,本来与完颜粘罕、完颜娄室决战所在的永兴军路治下庆阳以北的旷野平原地域,集结了萧唐、夏国双方重兵即日各自又频繁调拨出几路兵马,分头扑向仍有金军微末兵马所控制的宋境西北面大片州府。

    先前与夏过议定战事过后,乐州、积石州、廓州等湟水流域军州,乃至定边军、震武城、怀德军等关西、陇右七八百里地由夏国接管,可是如今西北其他地界,但凡是尚未被萧唐夺还占取的,想必察哥那厮也是动了趁势扩大战果的心思。就好似是三国演义里面赤壁之战后诸葛亮趁着周瑜进取荆州时智取南郡,或是二战中日本战败后两党接管沦陷疆土的局势有些许类似,谁能先攻取下的要害州府,便由哪一方接管占据。如此萧唐所部义军虽然明面上尚未与夏国兵马出现争端冲突,实则暗地里抢着拓展疆土、据州夺县,好似两头猛兽扑食一般竞争的也愈发激烈起来......

    永兴军路华州,华阴县城。

    整个县城内早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残余驻留的金军兵马也不过一两千之众,且绝大多数皆是北地杂胡部曲。听闻得完颜粘罕、完颜娄室这两员金朝开国元勋名将皆以兵败身死,金军主力兵马也已是屠戮得尽。把守华阴县城的杂胡余部早已是亡魂丧胆,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剽悍凶狠的习气

    直到疾驰而至的义军部曲轻易的攻进了城池,到处都是骑着高头大马,撞将入城的骑军健儿,于华阴县城的市井街坊间来回冲驰时,但见得有惊慌奔逃的寻常百姓,便立刻喝令其速速逃回家中或是附近铺坊紧闭门窗,暂且躲避,直待清绝了城内金虏余孽。而但凡是撞见了发饰与衣着也都可轻易分别的杂胡将兵,则是二话不说驱马向前,抡起手中马刀便就砍,挺起手中骑枪就搠,来回交织着箭矢呼啸穿梭,也已杀得早吓破了胆的金军余部只得如没头芥蝇也是奔逃乱蹿,继而被源源不断冲进城来的义军兵马给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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