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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1766章 人性善与恶,有时难以分得纯粹
    眼见曲端脸上惊骇、忿怒、绝望之色交织,康虞候连同着周围几个体己亲信更是肆无忌惮的狞声大笑了起来。周围小人得志的嘲弄谑笑声变得愈发刺耳起来,更是教郁火中烧的曲端似乎要气炸了胸膛,他下意识的咬牙发力,直恨不得立刻挣脱枷锁、打碎囚车,再将眼前这一干狗仗人势的宵小杀得个干净!

    然而终究是伤重力乏,任曲端于战场上如何骁勇善战,亦曾亲手斩杀过许多金军外虏,还是被百来斤的死囚枷给钉得死死的,这有如何能够挣脱得开何况曲端下意识的挣扎了一番,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个绝望的念头就算我能过挣脱枷锁,杀尽这干鼠辈奴才,可到底仍是被冤枉做欺君大罪的死囚枉我刳肝沥血,舍生忘死的为国家抗拒外辱,终究竟要落得个冤杀枉死的下场!便是侥幸逃脱,只顾流亡保命,却不得再于沙场上建功显名,恁般苟延残喘却又与死有甚分别

    在后面紧随囚车的铁象宝马极通人性,眼见曲端悲怆愤慨的动作,它忽的唏律律也发出了一声悲鸣长嘶。而绝望忿然的曲端尽量把头向后方撇去,更不由椎心泣血的高声嘶吼道“我今番死矣!铁象可惜!不得与我再征战沙场去杀犯我中原江山的外虏鞑子!俺曲端可惜!不教我再度披甲上阵、驱除鞑虏,惜哉!”

    “哈哈哈哈哈!曲端!你这厮不是狂么不是要教老子不得好死么如今怎的是这副怂鸟样甚么狗屁威武将军,到底是个不达时务的蠢鸟杀才!既落到老子手里,须教你这厮慢慢受炮制!”

    曲端听得那康虞候嘲谑张狂的言语,直把满口铁齿钢牙咬得咯咯作响,很快的,本来悲嘶哀鸣的铁象宝马蓦的又疾窜出几步,曲端又直觑见自己的爱马却是踯躅不前,又开始焦躁的晃动着诺大的脑袋,似是感觉到了周围有一股不安分的气息本来目眦切齿的曲端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似是本能作祟,他忽的也意识到周围也有些不对劲,就好似有人再暗处早将自己觑定了一般。

    “飕飕飕飕飕!”蓦的一阵箭啸破风声站起,也立刻证实了曲端油然生出的蹊跷感觉,十几支羽箭骤然从斜侧峭坡上射出,押解曲端的一众军士当即有七八人中箭倒地,甚至还没等余者回过神来时,山坳另一侧蓦的人喊马嘶、蹄声如雷,有一彪人马骤然直撞将出来,那一众人各自披挂札甲,手绰明晃晃的军械兵刃,然而脸庞几乎也都以覆面甲片遮盖住,头上顶着的兜鍪环绕缝着一层皮毡,只在与遮盖住半张脸的覆面甲片之间露出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眸子

    是金军鞑子!可是这一彪军马又怎会潜至宋军管治的境土深处!

    押解曲端的这一拨军士,大多也绝非是于前线与鞑子曾浴血厮杀过的西军强兵,却就曾听闻得金军先前凶蛮剽悍,嗜杀残忍的手段,眼下浑然没有想到宋、金两国既已暂做休兵和议,竟然还会有鞑子军马流窜至此处,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临阵厮杀,转身奔逃更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

    而本来一副张狂小人嘴脸的康虞候乍闻惊变,当即骇得他立刻也转身欲逃,然而又是嗖的声一支箭簇射来,直插中他的腿股,也使得这康虞候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捂着中箭的伤口直扑倒在了地上翻滚,一时间挣扎不起身来。

    然而曲端在这个时候却静下神来,以他久经战阵历练出的眼力,也注意到那一彪金军兵马虽然只不过七八百之众,且当中也有人正以女真语大声呼喝着,这些军马骤然杀出来的势头生猛,看来各个皆是猛将强兵,然而明明能够轻易将押解自己的一众宋军军士尽数屠戮尽了,可是只先前一拨看似威慑的箭雨打击,骤然偷袭杀出的这一彪“鞑



1767章 抗金名将,我再给你一次正名的机会
    萧唐望向颓丧消沉的曲端,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曲端,当初你虽然时常出言无状,可那时觑在小种相公面上,你我也算有些情分,这些年下来你于带兵征战上的本事也的确是精进不休,屡立功绩,非但也是西军中出类拔萃的良将,于泾原等几路军旅中亦是素有人望,可是你本有将帅之才,前程不可限量,如今却落得个恁般下场,却又可曾想过个中因由”

    曲端见说本来颓废的面庞上登时似被一层戾气所笼罩,他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更是咬牙切齿的忿声说道:“还不是因为张浚那厮,忌恨我曾对他言行无礼!还有王庶、王燮之流,以及康随那奸邪小人...更少不得吴玠那人面兽心的畜生!张浚狗贼,面上虽然说肯重用提拔我,但暗地里却颇多猜忌,而且他调度军马优柔寡断,如何能当得大用

    而王庶那厮仗着朝廷势要,节制得我束手束脚,却是个不知兵事的庸才,多次延俄战机,我的确生出要除他夺下兵权的心思,但事急从权,那厮若是累害得西军仅剩的各部儿郎兵败折损,却不是该杀而王燮那厮,竟然纵容麾下军士劫掠关西乡民,致使民心动荡;康随鼠辈,克扣贪墨军中钱饷,致使诸部军士心寒,我只恨当初未曾宰了那厮们!吴玠那厮,虽也算是善用兵的将才,却更是口蜜腹剑,暗地里构害同僚袍泽的小人!这些合当千刀万剐的狗贼沆瀣一气,图谋势必要置我曲端于死地,我若仍能留得一条命在,也必当......”

    “够了!!!”

    曲端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得厉声怒喝乍起。待曲端再怔然抬起头来时,就见萧唐面沉如水,并语气森然的说道:“曲端!你这厮口口声声说自己为奸邪小人构害,才落得今日恁般绝境,遮莫到了现在你还未曾觉得你有甚过错你招致杀身之祸,便全是因他人对你的忌恨,而你便没有半点不是好,其他人暂且休论,我靖难军李孝忠兄弟,复夺还沦陷于金虏之手的陕州诸县,张浚本来急令你率泾原路西军火速救援,你却拒不出兵!你说是其他奸邪宵小构陷你欺君犯上,但你数度抗拒军令,若非是战乱国家用人之时,由着你待价而沽、趁势跋扈,又已曾触犯过几次军法死罪

    偏生就只有你遭人构害便是冤枉的,你又可知若非是我当初北上驰援太原府时,仍要分兵驰援陕州,遮莫李孝忠与靖难军众将士,乃至陕州地界将惨遭金军屠戮的血债,也要算到你曲端头上!国难当头,宋军中却兀自内斗内耗,实则你也一直有份!你说是因为王庶之流用兵无能,你才生出杀他心思,却又如何不是你打算趁着局势动荡,为了一己权势杀上官、争兵权,而与朝廷坐地起价而说到底也是因为你刚愎自用、恃才傲物,恶了无数袍泽同僚,这是才是你曲端如今面临杀身之祸的因由!”

    听得萧唐当面一番斥责痛骂曲端面色立变,过了片刻,他缓缓的低下头去,似是发出了一声叹息,而喃喃说道:“不错!我曲端自诩为靖土安民、抗拒外辱而不避生死,但并非是光风霁月、坦荡磊落,也曾做下过不少亏心事...但是萧任侠若是肯容我辩解几句......李孝忠统领的靖难军,到底是由恁当初征讨河东田虎时得朝廷照准组编的军旅,到底非是我西军派系。而我西军,先前因阉贼童贯把持西北兵权致使军心



1768章 控扼西北边庭,萧唐的西军班底
    救下曲端之后,萧唐遂立刻吩咐麾下众兄弟返程潜行,径往京兆府的方向归去。而迈过了生死关那道坎的曲端于途中看来仍是有些消沉,时常抚摸着自己的爱马铁象怅然出神,也浑然不见以往与同僚袍泽争执时那等盛气凌人、跋扈骄纵的狂气,毕竟刚极易折,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但以往打拼下来的功业尽失,也使得曲端不免萎靡颓丧。

    而萧唐也很清楚,曲端倘若真被押解至恭州刑狱司去,直落到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康随手中时,遮莫仍将落得个被火炙烧,又被强灌烈酒而后七窍流血的悲惨死法,虽然他有劣迹恶行,从人品上来说固然不能与克己慎行的岳飞相提并论。可是生受这等冤枉构害,又是被当初自己得罪得狠的真小人康随炮制害死,如此惨状,倒也与说岳当中奸邪宵小万俟卨对岳飞施以酷刑、试图屈打成招的状况有些相似。

    就算是按正史的轨迹,张浚于失势之后,朝廷平反了曲端的罪状,追封他为宣州观察使,并谥号壮愍,可那个时候的曲端也早化为掩埋在黄土之下的枯骨。如今既仍有活命且争得建功立业的机会,曲端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而唯有投奔至萧唐麾下听命。

    一路无事,直待萧唐与一众弟兄又返至京兆府左近地界时,也早有军马前来迎候。如今麾下掌控的疆土已经拓展至宋境秦凤、鄜延、京兆等西北诸路地界,直待攻克收复的诸州县镇民情趋于稳定之后,也是时候挥军返回大名府去,计议进一步北征金人的部署。

    而西陲边庭要害之地,南有宋军暗流涌动,北有先前虽然曾联手共讨完颜粘罕、完颜娄室所部金军,却也依然对周围大片疆土虎视眈眈的夏国,于此处自然也需要有一套形成稳固军事班底的将帅体系,而确保掌控在己方势力范围之下的关西诸路局势得以趋于稳定。

    至于留守关西诸路的将帅人选,当中有虽然眼下尚伤感自己兄弟翟进战死之痛的翟兴,本来也是西军刘法麾下的嫡系勇将,再与萧唐言谈计议之后,也乐意统领龙骧、虎翼二军将士留守坐镇,力尽守土之责;

    而本来身为西军少壮派的姚平仲,也是在西陲边庭打出的名声,以其统兵御将的能力,倘若与北面夏国,乃至南面宋军出现争端时,凭他小太尉的本事也足以独挡一面。至于姚平仲的从父,当初时任熙河经略使的西军大将姚古虽然因河东战败罪责,而遭朝廷诏令将罢黜官身,贬置于岭南广州,萧唐也已向姚平仲许诺会调遣精细头领至岭南寻访,力图接引得姚古北上安住。而姚平仲当初擅自从军中出走,往重了说按军法也是杀头死罪,他也唯有效忠于萧唐征战立业,从这些时日相处看来,萧唐察言观色,大概也能确定姚平仲也已然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应也不会再生出甚么反覆之心;

    至于方自劫囚救出不久的西军大将曲端,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下从他的态度来看虽然还算是依顺,却也难保他日后不会顽疾发作,而再与其他将佐发生甚么争执。可是能使得曲端归从,从长远看来利仍是远远要大于弊,毕竟他如果按原本的轨迹于恭州刑狱司遭受酷刑身死,对于萧唐而言也不会得到任何利益,而曲端虽然屡屡将同僚上官得罪的狠了,可是以他在泾源乃至川、陕之地民间,以及西军基层行伍当中有着极高的号召力。正史中他因对官家不敬之罪遭冤杀害死之后竟导致众多部下叛逃。如今虽然曲端虽尚须埋名蛰伏,可是倘若与宋廷终将决裂时由他出面振臂高呼,又将会致使多少相较于外寇金国,对于



1769章 西军豪杰泼韩五,关西将主韩世忠
    “哥哥是说,要俺韩五也留守坐镇于关西,来统管路军关西诸路军政大事”

    府衙节堂之内,又是韩世忠咧嘴一乐,并且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萧唐点了点头,说道:“你泼韩五当初不是嫌于西军当中屈沉不得重用,累建得无数战功,却一直是都头差遣。如今我却要你做得统管关西五路兵马军政大权的将主,你这厮可又做得来”

    韩世忠见说倒也毫不自谦,而是也频频点头,并将自己的胸脯拍得震天响,又疾声说道:“做得来、做得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哥哥果然不会亏待了自家的兄弟,遮莫俺老韩也是坐镇一方的大员,自也识得好歹,又如何能辜负得哥哥重托只是若说可惜,便是如今囚攮的金虏鞑子如今接连受重挫吃瘪,于关西几乎也扫荡得尽了,本来也须是趁势往北进取的大好时节,俺倒又要怨分身乏术,不得与众兄弟继续征进燕云荡尽鞑子了。”

    不得不说韩世忠虽然于小节上不甚靠谱,喜豪宅、又嗜酒,赌关扑博戏,于甚对女子的作风上也绝对说不上如何检点,但是他却是统管关西诸路军政大权,于此间打造坚固严谨的将帅班底体系,便好似关西军区总司令的最适合人选。

    因为韩世忠不仅是从西军基层磨熬历练出的猛将,而且从正史中他所创下的丰功伟绩看来,已是被赞作固将帅中社稷臣,治军极是严整,所组建拉扯起来的韩家军,更能与岳飞所统领的岳家军齐名,而韩世忠也具备上将帅才的大局观与临阵果断的决策能力,虽然时常是一副军中泼皮刺头的做派,却甚得军心而教部曲中将士推崇,而以他如今建下的功绩与统军的能力,与杨志协同曲端、翟兴、姚平仲...这些一个赛着一个极擅带兵打仗的西军将才于关西打造完备的军政体系,在条件允许之下,以后陆续收编与党项夏人历经战火淬炼的宋廷西军余部精锐时,方才能够镇得住场面。

    更为关键的是,萧唐心知韩世忠先后与鲁智深、武松,以及同自己交情端的深厚,当年也是因在西军中遭受打压屈沉时日甚久,深思熟虑过后主动选择投效过来,也是于梁山共聚大义,一并话定职事的心腹兄弟之一,将关西军政大权交托于他,萧唐也是完完全全的可以放心。

    至于韩世忠在这个时候面上虽然依然是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做派,可是心里却跟明镜也似的,自家哥哥待自己格外的赏识提拔,委以这般大任,就是要托付于自己极是熟稔的西陲边庭打造得严密的防御体系,朝南与宋军抗衡对持,也要提防北面夏国也甚有可能趁机拓张,外粗内细的韩世忠也知自己务必要拿捏得住分寸,直将关西诸路的防御体系打造的如铁桶也似。

    而安排韩世忠、杨志、姚平仲、翟兴、曲端等大将坐镇关西诸路掌管各地边备戎马政令,招募迁补军马,调发部曲屯戍等兵事之外,针对于户口管理、灾荒赈济、课查治安等民政事宜非但也须于各处选拔干吏,在萧唐心目中也正有个适合的人选,交托其协同治理关西民政。

    正史中全真道教的祖师爷王重阳,于这些时日也与乔道清、马灵、樊瑞等或多或少修习得玄门道法的头领来往较为密切,然而如今按年齿算,他也仍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壮年纪,而且尚未遁世悟道的关西豪族子弟王中孚。直待蒙萧唐召见,并于府衙节堂内细议一番时,王中孚仍显得有些束手束脚,又是略带错愕的向萧唐问道:“萧元帅,小生何等何能,蒙受恁如此重任虽然萧帅有令,自当遵从,但毕竟民生大事,我才疏学浅,唯恐辜负了萧帅重托。”

     



1770章 救下那个祸患,对谁最为有利?
    兴州治所兴化,宣抚使司节堂之中,忽的有恚忿怒骂声起:“甚么金虏余孽!那厮们朝不保夕,又为何耽着莫大凶险踅入劫取罪囚遮莫是曲端军中也早有心腹暗中早有预谋,劫取罪囚出逃,倘若恁般,曲端那厮当真是目无王法,营私结党违逆钧旨,又怎能饶得过他!”

    帅案前方,正有个生得高大身材的中年来回踱步,他头戴交脚璞头,身着的劲服也被腰间系着的玉带栓束住,从他貌相上看来,虽然也并没有久经戎马倥偬、战阵磨熬出来的风霜痕迹,但言行举止间也极有威仪,而这个中年汉子,也正是蒙宋廷钦点重用,都督诸路军马,统掌西北面军政大权的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

    而张浚大为震怒时,节堂内他心腹宋军将佐、随军幕僚大多也尽是神色惶然,讷讷的不敢搭腔。而位于节堂左侧,如今因战功升迁至秦凤路宋军统制吴璘虽然面色沉静,但也不由的将身子微侧,并低声说道:“兄长......”

    然而吴麟身旁的秦凤路兵马副总管,兼知凤翔府与忠州防御使的吴玠却不易察觉的朝着自己的兄弟摇了摇手,示意他暂莫赘言。而吴阶的那一对招子,仍是静静的向此时也正如热锅上蚂蚁也似而恚怒躁急的张浚凝视了过去。

    宣抚相公此时也恁的沉不住气,想来也是...虽然终要除了曲端那个祸患,可是全因他于西军中素有威望,若是于兴州宣抚司就地格杀,也唯恐引起军中哗变...虽是以欺君罔上的大罪将其收捕下狱,押解至恭州刑狱司去受审定罪,先前宣抚相公也听我劝,也未曾教曲端统管的军旅知晓提点夔路刑狱的主审官员,也正是与他素有旧恨的康随...可是如今曲端竟然人劫牢搭救得去......

    如果曲端被押至恭州刑狱司去按原来的设想虽然严查细究下来欺君大罪未必坐实,但也可以将其暗地里除掉,就算也会引起军中将士的激愤,但是人都已经死了,却又能再掀起甚么风浪来但是曲端竟然还能得以苟活,他这一逃,如此饶是坐实了叛逆大罪,但是曲端只要还活着,就凭那厮于西陲边庭诸部宋军当中积累下的威望,若是那厮露面直斥我与宣抚相公设计构害他时,虽然终究也仍是个死字,恐怕也势必将会引得诸部西军心动荡攘乱的威胁也会更大。

    念及至此,吴玠眼中也掠过一抹狰狞狠戾的杀意。起初金军进犯关西诸路之际,吴玠便被调拨至曲端统管的经略使司听命御战,起初抗拒金虏兵马虽然于青溪岭、华州等地斩获几场大捷,但是两人之间的摩擦矛盾却也是愈发加剧起来。彼此间但凡与战势走向的预判上出现任何分歧,急头白脸、针锋相对是常有之事,而一旦战事不利时,曲端也立刻弹劾吴玠违背将令,历经多少次舍命厮杀战争所建下的功绩,却遭贬职听用,也使得吴玠深知但凡曲端仍在西军中掌握兵权,自己非但难以受提拔重用,随着彼此矛盾的升级,也未尝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危.......

    保家卫国,我吴玠义不容辞,但是谁要成为我建功立业仕途上的极大障碍,也怪不得我辣手无情了。

    曲端被指认对官家大不敬的罪责收捕下狱,因为早就对他积怨甚多的宣抚相公张浚被诱使得生出杀他的心思,再到由王庶首告,推举曲端的雠家康随为主审官员,吴玠的确就是促成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本来以为一切就按吴玠料想的那般,张浚相公终于决定屡番挑衅他权威的曲端之后,转而对自己十分器重,还提拔得他吴家兄弟共掌帐前亲兵



1771章 扬威曜武,乱你军心
    “宣抚相公,以下官所见,搭救罪囚曲端逃脱的,恐怕是与那萧唐有莫大的关系”

    宣抚使司府衙节堂之内,当即起身向兀自愠恼的张浚进言的,却不是已有所察的吴阶,而是朝廷重臣刘韐长子,方今官居宣抚使参议军事的刘子羽。

    当初宋军征讨江南方腊时,刘子羽便曾与吴玠、吴璘共事,授任为太府簿,擢升至卫戍寺丞,他也是智勇双全、通晓韬略,而吴玠与吴璘之所以能够进入张浚的眼界中得以重用提拔,也全因有刘子羽引荐进言。而先前抗拒金军时曾拼下的几场胜仗,也少不得刘子羽出谋划策,因军功卓著,如今也又已晋升为徽猷阁待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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