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早已呈现出一边倒局势的战团当中,史进厉声嘶吼,手中那口三尖两刃刀闪电般的搠出,长刀顿时狠狠的刺入面前个身披铁铠的鞑子军将胸腔之中,火星蓦的暴起,当胸铠甲破碎的甲叶飞溅,顿时肉绽血涌,之间那那鞑子军将搠
1761章 守土保社稷,不负身前名
“轰!!!”
骤然间震耳欲聋的巨响声暴起,浑如惊雷乍落,渭州平凉城厚重的城门猛的剧烈颤动,连带着城楼上方的尘土竟也簌簌落下。
也正有城门内侧方自仓惶奔逃而过的杂胡军士直吓得一骇,待当中一些人惊恐的往城门那边望去时,重物撞击所发出的巨响声竟然愈发的急促起来,城门在剧裂晃动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门面上无数开始向内侧受巨力的冲击凸显鼓包,也不断的飞溅出木屑。而匡住城门门闩上的那根圆粗硕长的横木也开始向内弯曲,甚至裂纹也呈蛛网状迅速蔓延开来。
南蛮子用撞车等攻城器械,如此快便攻将上来了!
城内的杂胡将兵兀自惊异念时,顷刻间又是声浑如炸雷的巨响直教他们震耳欲聋,本来死死匡住城门门闩的粗木也彻底断裂开来。伴随着吱嘎嘎刺耳的磨擦声中,两扇满是疮痍的城门迅速向后倒下,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漫天的尘土。
一众惊惧的杂胡军兵正要逃时,有人仓促回顾,这才觑清了矗立在被砸倒城门后侧的竟然是个手绰水磨禅杖的胖大和尚,但见他虽似是出家僧人,可是那副凶神恶煞,浑如忿怒疯魔的凛凛神威,也直震慑得那些杂胡将士更是魂飞魄散。
按说本来须是坚固无比的城门,竟然是被那大和尚抡舞禅杖生生砸开的!
鲁智深身后,大批的义军将士也尽数旋风般席卷杀入城内,很快的便涌杀进城内的市井街坊间。而鲁智深随即一摆手中水磨禅杖,大吼一声,也大步流星的直朝城内奔杀了过去。
于邓元觉身故圆寂之后,有所顿悟的鲁智深虽然平素依然是有酒吃酒、有肉吃肉,言行举止也与先前粗豪直莽的花和尚没甚分别,可是也总会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之下,鲁智深的反常举动,也着实惊着了不少弟兄。
譬如说诸部将士休整安歇中也时常会畅言真要是到了天下太平时,与自家老小安乐过后,届时又当如何生计,固然也会有人因先后屡番战事总不免会有许多袍泽弟兄沙场阵亡,也喟叹不知自己能否见得天下盛世时节时,鲁智深便一反常态,长声言道:“人身至微,应如是住,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凡尘一遭,自在造化,拂身便去,断惑灭苦,德无不圆,患无不寂......”
鲁智深似是高深莫测的说罢便拂身而去,轻轻的走了,只留下一众似被施了定身法的弟兄直愣怔在了当场。其中有人方自要塞到口里的炊饼“pia”的下糊在地上兀自不觉,也有人刚把剥了皮的熟鸡蛋塞到口边,嘴边直张成了o型却是一动不动,那目瞪口呆的模样,瞧鲁智深飘然离去的背影就跟见了鬼似的......
好歹能教疯魔军众将士感到安心的是,鲁智深哥哥于大多时节,尤其是于战阵上厮杀时,也仍旧是那个时常化身做疯魔状而大发神威的花和尚。
而此时饶是城内微薄的金军兵马在城门被攻破后更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以疯魔军为首的义军兵马前赴后继的涌杀进城,进入巷战后将兵之间传令声息难以时刻保持通达。鲁智深仍是大致熟识此间自己曾做过经略府提辖的城内路径,索性只带挈着百来名步军勇健继续往前冲杀。
平凉城内州桥之下一片刀光飞舞,须臾间便有百来名的杂胡步卒被奔杀拦截过来的义军拦截住,刀芒与血光交织在一处翻腾卷落,那些惨嚎的杂胡溃兵胸捂住身上正飚射出鲜血的伤口,也仍是不免先后毙命在疯魔军将士的刀枪之下。而鲁智深那边也发出金刚狮子吼也似的怒喝声,他拔足猛奔、双臂挥抡,手中那柄沉重的水磨禅杖挟带起一道旋风,便直朝着眼下那看似城
1762章 完颜部的旧恨, 女真联盟分崩离析的可能性
以鲁智深所统领的疯魔军为主的义军兵马,收复渭州治下诸县村坊也已是稳操胜券。却说萧唐亲自挥军攻取下的京兆府城门左近,数队义军勇健威声厉喝,押解着一帮垂头丧气,且个个早被卸了衣甲军械,只身着破烂褴褛、满是血污的杂胡俘虏至棚子中收监。其余军马,依旧是按例尽开拨入城内屯驻,并发榜安抚百姓,开仓放粮,并取衣袄药材,又在城内各处搭建了棚子布施,周济京兆府内外衣食无着的穷苦流民。
而在这个时候,处于京兆府府衙节堂之内的萧唐也不禁喟然长叹,长安古城,当年先是吐蕃趁着安史之乱大唐动荡时,而长驱直入杀进长安剽掠府库市里,焚闾舍,致使大唐国都萧然一空,后来又有黄巢纵兵烧杀肆虐,最终因后梁朱温那厮挟持唐昭宗与李家宗室、朝内重臣转迁洛阳时间长安这座千年帝都烧成一片瓦砾之地。
本来创造出繁盛文明的中华民族几经浩劫磨难,而作为中华历史中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千余年的十三朝古都而后虽经大明洪武帝朱元璋在原大唐长安皇城残垣基础上重新修葺,而萧唐记得后世也曾在旅游时也曾到西安游历观瞻,去切身体会那座古城独特的历史底蕴,但是却也无法再呈现出当年直教万国来朝的世界文明中心那般的壮观气象
起码如今自己身处于这一个中华文明史中本来也将惨遭荼毒厄难的时代,尽己所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当初如此,现在也依然如此。
而萧唐心中正怅然念时,燕青径直踱将进来,并报说道“哥哥,京兆府内外鞑子余孽除了乞降被俘的,也尽已荡除得尽,只是捕获的残存的几名女真、杂胡军将时倒有件蹊跷事烈勇军石秀哥哥与杨雄那边捕获得个女真行军猛安,似先曾前督管得京兆府内民事,正有城内宋民百姓撞见,有些人倒替那女真军将陈诉说情,言道鞑子虽然可恶该杀,但是那厮倒曾于城内百姓有颇多好处,也是罪不至死,直问我等却见如何发落那女真军将。”
萧唐见说眉头微微一蹙,他十分清楚对于侵略者所谓的慈悲自是感恩不得,无论金军对于暂时征服的宋境土地是采取血腥镇压,亦或者是怀柔安抚,也都绝对无法改变鞑虏外寇抢掠宋朝上至皇室宗族、达官贵人,下至凄苦黎民、无辜百姓的土地、财富、子女,乃至生命的残酷事实。
遮莫那女真军将也是个善于市恩贾义、收买人心的,便如当年那菩萨太子完颜斡鲁补一面力主对宋朝用兵后亦曾使出的一些怀柔手段;完颜娄室虽然挥军横扫宋境西北,手上沾染得无数宋军将士的鲜血,偏生待他治下宋民百姓还算宽厚;以及完颜挞懒那厮施恩于刘豫、陈希真(按正史的轨迹还要再算上秦桧)等宋朝降臣尽肯甘心为他所用,这类敌国将领往往也是很难应付。亦或者说,那厮善待宋民,又是出自于其它甚么原由,也总要亲自审问他才能见觑得分明
“小乙,唤人将擒住的那女真将官押将前来,我倒要亲自审问那厮。”
听得萧唐吩咐罢了,燕青应声而去。未过多时,萧唐便觑见一个浑身血污的女真军将被五花大绑死死绑缚得住,正被身后面无好色的步军勇健推搡着踉踉跄跄的跌了进来,直待他大概稳住了身子,真要定睛往萧唐这边觑来时,在旁的燕青又飞起一脚,看似轻飘飘的点在那女真军将后膝上,而教他却顿感下肢酸麻无力,直在距离萧唐尚有二十余步远的位置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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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3章 同族同宗同林鸟,厄难临头你飞不飞?
毕竟当初乌林答部以石显为族长时,可是险些取代了完颜部在生女真联盟当中抢夺来生女真众部族领袖的地位。但阿骨打的爷爷乌古乃当时却以示好契丹权勋,而利用辽朝震慑打压其它部族为战略手段,也可说在当时是属于出卖自己民族其它部落的卑鄙伎俩做大了声势乌林答部一时消沉,而后也只得如其它抹捻、蒲聂、曷懒甸诸部等众多生女真那般一并奉金国皇族完颜部为尊,过往的雠恨也只能藏在心里尽量去消磨淡忘可是如果金国覆灭在即,再度引起生女真诸部之间的动荡,我教乌林答部也有机会借助外力打压得完颜部反而居上的话而留取这石土黑的性命,或许日后也有大用
萧唐心中念罢,他那双凌厉如电的目光又直向石土黑凝视过去,沉声问道:“你女真侵害中原江山,强掳残害无辜百姓,而累造大恶,全是因你这厮们一时做大、欲壑难填,自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烧杀抢掠。可我倒听闻你待此间宋民百姓算是善待,也教些乡民颠倒着反而为你陈诉求情,倒又是何居心”
石土黑见说惨然一笑,说道:“我还能有甚么居心萧唐,你遮莫也以为我生女真诸部塞北白山黑水出身,便皆是茹毛饮血、凶蛮残恶的禽兽之徒自南侵西征以来,更有宋民讹传俺女真人各个是喜食人心血肉,残虐无比的野人,我也不是没有听过,但是不愿意枉造杀业的,也不止是你们自诩诗书礼仪的汉民宋人。
不错,我乌林答部奉金国皇帝谕旨,南下侵犯宋朝,也曾追赶撵杀过南朝军马,也曾掳掠过财富粮秣,但是两国交战,向来如此,不止是南朝宋国,历来交战杀伐之际,汉人去杀汉人可就曾心慈手软了但我奉娄室忽鲁钧旨,协调此间降民生计,在白山黑水中,当初为了块丰腴的土地,俺们生女真两个部落间尚要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当初拿起刀枪,是为了有衣穿、有饭吃,但如今我女真既然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如今则是为了俺女真的基业,自也深知长治久安的道理,俺又怎肯毫无意义的滥杀可无论怎的说,的确是俺女真因南朝江山富庶而发兵侵害,今日落到你的手里,便是死,也只得认了,又何必再恁般搭缠”
萧唐听罢微微颔首,随即又道:“自古无义战,确也可如此说。而我也不得不说你女真坚韧善战,确为劲敌,也趁着辽、宋两大国昏君无道、奸党弄权而国事衰微时打下莫大的江山,不但吞并得辽朝全境疆土,更要夺下宋国丰腴富庶江山,但如今全凭我麾下三军将士效死用命,扭转时局,反而连挫你女真金人兵锋锐气,如今也正可趁势尽取,是不是也可侵占你女真金人所抢夺来的一切
就算我也不愿多造无谓的杀孽,但是你女真已经不再是当初在辽朝暴政的世代奴役下忍气吞声的民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与你女真之间的战争,恐怕还要将继续下去,还要有无数人丧命,甚至要拼到你们本来就远比宋朝汉人,乃至契丹辽人人丁稀薄的女真诸部十室九匮,甚至有种一日要被北地其它趁势而起的部族湮灭消亡而你乌林答部族人,当真便愿意随着完颜部玉石俱焚么”
石土黑这下大致听出了萧唐话中含义,他却当即面露愠色,猛的直窜起身子来。然而在旁冷眼相待的燕青飘然而上,单手扣住他肩头运发巧劲,立刻又将石土黑按倒跪在了地上!而石土黑仍是尽力抬起头来,并忿声道:“萧唐!休要以为就凭你这厮三言两语,便能策反得俺乌林答部背叛自己的民族!阿骨打老皇帝到底带领着俺们女真诸部得以推翻辽人暴政
1764章 枉遭冤杀?咎由自取?
这个时候的石土黑,看来便如霜打的茄子也似,也不再摆出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朝着萧唐忿怒作色,他低头思量了片刻,终于还是呐呐的说道“本来敌国交战,既被俘获,虽死犹轻,但倘若真蒙萧萧元帅宽宏大度,肯放还在下归返本国不杀蒙释之恩,亦是没齿难忘”
萧唐微微一笑,眼见这乌林答部的头人虽然没有就此臣服投顺,可是他言语中明显留了几分余地,不会再把话说死。如果想在自己所说的言语也已经足以撼动他的立场,那么金国内女真诸部也绝非是铁板一块,尤其是当时局愈发险恶的时候
又是把手一挥,萧唐吩咐士上前给石土黑松了绑缚,且教他下去暂歇安顿,虽然仍有几队义军健士看觑,好歹石土黑也不必再似阶下囚一般受禁锢收监。
而垂头丧气的石土黑再有军士押解出去时,正巧石秀径直入了节堂。眼见那被俘的鞑子军将又被带出府衙厅堂去时,石秀双眼微眯,一道杀意寒芒也中眸中闪过,随着低垂头颅的石土黑一步步走出节堂去,石秀那对招子也只顾凝视乜将过去,嘴角仍噙着一抹森寒的笑意,直到萧唐见是石秀前来,也立刻相问道“三郎前来,可是还有甚要事禀告”
石秀这才转过头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踅至萧唐面前,并报说道“哥哥,你教我派遣探觑声息,去留意西军大将曲端的精细弟兄从兴州已有书信发来,曲端那厮,已经果然于兴州宣抚司遭捕下狱,兵权也被剥除,听闻还要被押解至宋境南面刑狱司去审问判罪。”
萧唐一听登时把身子前倾,立刻又问道“哦可曾探觑得那曲端是以甚么罪名被罢职下狱的”
石秀冷笑一声,回道“说是有违背军令、抗拒上官罪责,可凭曲端那厮战功,如此罪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宋军那边有王庶首告,听闻还有也曾随哥哥征战厮杀的吴玠暗做手脚,再经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钦定罪责,说曲端有欺君忤逆大罪,如此看来,也必是要往死了办他!嘿嘿,说来那曲端不是甚么善茬,可凭心而论,遮莫要落得如此罪状死得也冤。
那曲端先前既然不肯发兵救援当时夺还陕州的李孝忠兄弟,若非哥哥及时点拨军马驰援,遮莫靖难军诸部将士,也有遭鞑子合围清绝之险那厮固然可恶,但先前宋军诸部于完颜粘罕、完颜娄室侵害西北时大多按兵不动,不肯相援,也不得不说那曲端率部抵御金虏,曾立功最多偏生宋军腌臜蠢虫兀自不知长进,自断手臂,仍是要窝里斗!但是哥哥,曲端那厮管他冤不冤枉,毕竟是在宋军中下狱的要犯,咱们倘若出手劫囚,却不是公然要与宋廷撕破脸皮遮莫还须叫教调拨的弟兄另做一番手脚”
精细机警的石秀自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眼睛也都不会多眨一下的义气好汉,但是一旦有人薅恼了他乃至自己的兄弟,也是心狠手辣势必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狠人。靖难军李孝忠既然肯投从自家哥哥共聚大义,便是自家兄弟,而曲端那厮当初竟见死不救,倘若落到石秀手里,也必然要受那拼命三郎好生炮制报雠。
可是经过萧唐先前陈述说曲端这厮虽有恶行,但却是在宋境西北地界,尤其是泾原治下素得人望的西军宿将,石秀也知道宋军既然又因内耗内斗而甘心擅杀麾下确也有统军作战大才的国之干将,非是从江湖中人的
1765章 命犯小人,终要被小人害死
由兴州往南川峡四路的官道之上,但见十名军士与两个虞候打扮的汉子簇拥着一辆囚车取路南行,滚动的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发出吱嘎嘎的闷响声,颠簸的囚车上那个早已被枷锁死死拷住的囚徒低垂着头颅,披散下来的长发几乎将他的面庞尽给遮盖住,看来好像是心灰意冷,浑然不觉外物,又似是已晕死了过去,满是创伤的身躯也随着颠簸的囚车而无力摆动着。
当中有个虞候斜眼朝囚车乜将过去,忽的朝着那囚徒吐了一个浓痰,口中骂骂咧咧道:“嘿!这厮鸟,遮莫倒是睡了过去却是老爷们晦气,来押解你这不长眼的杀才,这鸟人倒在囚车上便当,不必受甚劳途奔波之苦,爷爷们倒似是侍奉你这厮的!”
另个虞候见说,也搭腔说道:“康兄弟何须置气这厮于军中耍横抖威风惯了,不但树敌甚多,还恶了张宣抚相公,到底也要落得个死字,这一路虽然颠簸劳苦,可是待押解其至恭州刑狱司落到你兄长手里,零碎苦楚,有他生受。”
而那两个虞候正说时,忽有有一员军士上前报说道:“尊官,那马儿又跟上来了”
那两个虞候见说回头去瞧时,果然见到有一匹高大雄俊、通体油亮的好马亦步亦趋的跟随在押解囚车的众军士后方,但见那匹神驹生得比寻常高头大马高出一个头不止,虽然并未仰蹄驰骋,只是随着颠簸的囚车踱步而行,但是每每一动弹,那匹宝马四只盘根错节的筋肉立刻突显出来,似是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虽然马身肚下也生得些膘肉,也正利于长途奔袭。就算不是善于识马相马之人,打眼一瞧也知这匹马儿是万里挑一的上好神驹。
那姓康的虞候见状狠狠的唾骂了一口,好像那匹宝马是押解着的这撮鸟征战厮杀时的坐骑,因高大雄俊,壮硕强健而唤作甚“铁象”,而自从曲端被押解上路,南赴恭州之后,这铁象竟一路跟随,已有数日。本来康虞候眼见这匹宝马瞧来极是珍贵,遂生出占为己有的心思,却哪知这铁象神驹一路上只跟随着囚车时不时悲嘶长鸣,可但凡是有生人接近,它立刻性发起来乱咬蹬踏,尥起蹶子时碗大的蹄子若是蹬到人身上,怕是当即要身折骨碎。数十军士,竟然奈何不得这匹久经战阵的神骏战马,也只得任由着它追随着自己的主人迤逦而行
康虞候眼珠蓦的骨溜溜一转,又狞声说道:“这畜生端的碍眼,就算是不得药杀了它,好歹于路径上寻个去设处坑陷住做了,近百个军汉,还奈何不得个畜生啧啧啧觑它那一身肉膘,至少也有千来斤,宰了火烤,正可打牙祭”
“腌臜宵小!你这厮们好大的狗胆!若是敢伤俺爱马分毫,我曲端教你们一个个都死!!!”
还没待那康虞候说完,本来于囚车之上耷拉着脑袋,无力摆动的那个囚徒登时抬起头来,虽然面庞大半仍被披散下来的头发给遮盖住,但他那对招子透过乌密打柳的黑发也似要喷出火来,脸上乌青污血未消,但也依稀能瞧清他正是本来统管泾原路西军兵权的宋军大将曲端。
似乎已经饱受过一段时日的盘问折磨,也使得本来得势不饶人的曲端早已是精疲力竭。但是如今隐约听见押解自己的这干厮鸟要害自己的爱马,一股无明业火仍腾的暴蹿而起,直冲天灵盖而按捺不下。此时的曲端更是瞪着那对满是血丝,且满怀戾气恨意的眸子恶狠狠的环视过去,并嘶声恨道:“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狗奴才,也配冒犯我曲端便是老子的马,也远比你这群贱厮精贵!老子为国家出生入死无数遭,立下战功无数,便是甚上官相公,又如何敢轻慢待俺!须知我觑你这厮们,尽是狗一般的奴才!如今趁着老子一时失势,便恁般狗仗人势的相欺相辱!当真是可恶该杀!
被罢官贬职,俺曲端先前也不是没经历过,可是恁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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