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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曲端虽然率领只千余军马杀入宋军连营当中,但是先前他已经通过登墙高呼,又往对面站在施放栓缚着自己经历的箭矢文书,搅乱煽动宋军军心的目的,再趁夜撞杀入连营中,而宋军当中战力最强的部曲几乎尽为西军旧部,绝对不乏悍不畏死的主儿。但是这些部曲中众多指挥使、都头官甚至又不少还都曾是曲端亲手带过的兵,于此时见到昔日恩官,他们各率所部精锐军士先是哗变反戈,尽管宋军人多势众,其余部曲眼见如此乱象大多慌张傻眼,纵仍有少数兵马上前拦截,也很难阻挡住曲端奇袭破阵的冲势。

    直到曲端亲手擒获得正欲逃窜的孙渥,这一路宋军也彻底变成一团散沙,战力当即瓦解解,纵有数万之众,既然败局已是注定,也有更多本来兀自犹豫不决的宋军兵卒顺风倒愿意归降投顺,也已然无法再对萧唐治下京兆府地域形成任何威胁。

    而这时十分狼狈的孙渥本来仍想放些硬气的狠话,可是当他觑见曲端脸上怨毒恨意愈发的浓重,遂不由的又闭上了嘴巴垂首不语。如今的曲端被张浚相公迫害的走投无路,既然已投从了萧唐,恐怕他报复心切,可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好歹那萧唐应也不会把事做得太绝,我老老实实的闭嘴别出头,兴许还能有条活路,而平素我与你曲端之间虽然没甚交情,可到底是无仇无怨的,要找仇家清算,你也须去找张浚、吴玠、王庶、康随等人去,我却又是何苦非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而曲端眼见孙渥这副畏惧认怂的模样,本来深受满腔的恨意煎熬,这时方才略感到出了一口恶气。然而只是教这孙渥匍匐于自己的脚下,这也显然无法教曲端心满意足,还有张浚、王庶等狗贼,那厮们才是我的仇家。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便是我已顿悟往日轻率树敌,故遭来凶祸,可是你这厮们也是忒过歹毒!如今也势必这些平常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高官相公,平素对俺们用兵指手画脚惯了,这倒也好,投从了萧任侠后也非但要报我深仇大恨,终于有这等机缘,要教你这厮们知道若是于战场上相见时,一个个的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不...还有一个人......

    曲端忽的又想到了一个人,如今受张浚那厮节制的诸路宋将当中,除了那破格得受擢升重用的西军后起之秀刘锜之外,更教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吴玠的确也有勇略,可这厮更是歹恶狠毒,往日好歹名分上仍是同僚袍泽,如今既然已是势同水火,且看你吴玠设歹计取代俺曲端的位置,届时便在战场上见真章决生死,且看到底是哪个有真材实料,能取得对方的性命!

    而曲端仅仅率千余骑兵马夜袭劫营,便引动得宋军哗变溃乱,主将孙渥亦然被生擒活捉,大批的将士也就此倒戈向萧唐一方。而奉令率领另一拨宋军协同攻取京兆府的环庆经略使赵哲闻报后大惊失色,如今自己反倒成为一路孤军,而曲端率部又与翟兴协同而进,赵哲权衡再三,思付到自己麾下也多有西军旧部,也难免会教曲端故技重施,那自己是否也要落得孙渥一般的下场再者如今孤立无援,更易为敌军所乘,为了保存实力,赵哲也决议引军撤退,避免与曲端、翟兴所部义军厮杀交锋。




1794章 你说我反,那就反呗~
    萧唐治下京东、陕西诸路的形势趋于稳定,而教刘光世、张浚等统军大将几无可乘之机。而位于河东路隆德府治下的壶关一带,也已得飞鸽传书示警的诸部义军也已有所防备,据险扼守,并与先后调拨前来的宋军部曲进行了几场遭遇战。

    而正位于壶关与南面抱犊上之间的荒郊密林抵御,正有一员浑身着玄色浑铁铠甲的义军大将高声呼喝,策马疾驰,头戴兜鍪上红缨迎风飘荡乱舞,浑如一簇跃动的火焰,他手中紧绰的长枪锋尖前指,率领身后一众健儿,已然做好了冲锋破阵的准备。

    “贼厮鸟!却又是如何取道袭取我军辎重!”

    满满装负着宋军粮秣、军械、衣袄辎重摆成一条长龙的车仗前,押监的宋军将官又惊又怒,立刻喝令麾下军卒准备列开阵势御敌。“飕飕飕飕飕!”一连串的箭簇破空声起,一泼泼箭雨直冲宋军紧绰的步弓弦上呼啸而去,然而那员义军大将立刻挥动长枪,上护人下护马,将直朝着自己射来的箭簇拨掉荡飞,冲锋的势头兀自丝毫不见停缓,而在他后面,众多义军将士也是各自擎起军械盾牌拨打防护。虽然一蓬箭雨下下,也不免会有些疾冲的军卒中箭落马,但是宋军仓促慌张的组织起一拨凌乱的箭簇打击,似乎也根本不足以拖缓下这一波义军劲骑袭来过来的冲势。

    那义军大将率领麾下健儿催骑奔速极快,滚滚而进的战马扬开四蹄也尽如离弦的快箭时,骑乘在上面的儿郎也尽皆将手中军械高高举起,在阳光的映射下闪耀着一片片森然的寒光。眼见对面敌骑犹如一阵旋风般卷至,距离己方军阵百来步、九十步、八十步......已是愈来愈近,宋军诸队弓箭手兀自慌张又要搭箭拽弦,而其余步军也正仓促的要列成阵列时,从两侧的坡岭密林间骤然间一排排羽箭也是毫不停歇的激射过来,当即对押送补给辎重的宋军形成压制之势!

    溃乱的宋军军阵当中不断的有人发出惊呼惨嚎声,而从前方冲杀而来的义军锐骑已是近在咫尺,从坡岭两侧,又有两员生得形貌酷肖的头领率领伏兵骤然冲杀出来,当即又对下方的辎重车仗与众多奉令押送的宋军形成合击之势......

    李孝忠身为萧唐麾下更擅打防守战的将才最为出类拔萃当中的一个,当然也不会只图倚仗城险死守。但有强敌来犯时,见机出城迂回袭扰对方后勤补给、趁着攻城军马疲惫怠懈时夜袭突击,乃至于各处要隘处形成掎角之势协同遏制敌军侵吞的势头等战法亦然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得蒙萧唐委以重任,李孝忠主管河东路各处兵家要冲之地防御工事,无论调兵遣将、修筑城墙、累建军寨、扩充军备、大力屯田...等诸般事宜也是兢兢业业。毕竟是正史中于关东陷落,却由他拼命抗金军合围猛攻,戎卫陕州地界独存二年之久的将才,李孝忠在收到报说宋廷已然要与自家哥哥撕破脸皮,而于各处军州调遣兵马大举发动奇袭战之后,他也立刻意识到了宋军要打攻坚城,对于辎重补给的依赖也是至关重要的,而河东地界万山环列、易于哨聚,辎重粮秣的统筹调运可绝不似寻常平原地带那般来往自如。

    宋军要集结大批的兵马北往侵攻,而其兵力人数越多,对于粮秣等后勤补给的需求也是越大。身兼统管河东路各地要隘边防诸般兵事的李孝忠先知先觉,则早已把河东三晋山川城池关隘诸地,凡何处可以屯札、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厮杀记得滚瓜烂熟。



1795章 中兴四将,还有一个
    党家兄弟兴匆匆的去检视地一辆辆车仗时,当中党世雄绰起刀来割开就近的麻袋,就见密麻麻的粟米流淌出来,米粒汇聚成一块,好似是从山坡间有一道黄灿灿的清泉顺势流下。在另一侧党世英与周围一些军士先后掀开其他车仗上面的油毡布,就见一捆、一捆的利箭绑缚的整整齐齐,片片锋寒箭簇之下,又有一件件宋军制式的铠甲衣袄。

    “还须教弟兄们精细些,此处也不宜久留,立刻押运车仗往壶关那边赶去。”

    李孝忠下令嘱咐,此番俘获生擒的宋军兵卒也并没有一并押解回去,而是缴了他们的军械铠甲,每人受领件衣袄之后便将他们遣返得去各安生理。毕竟抄敌军后路截取辎重,也不知何时附近还会有宋军部曲闻讯驰援而来。其余奉令押送抢夺来这大批辎重补给的靖难军将士当中,也有不少人携着盛满了猛火油的皮囊与火石等器具,接下来一旦遭遇大股敌军兵马时,便立刻就地烧毁一应辎重军资,从而保障机动性轻装突围返回驻地,虽然无法捞取大批军资,同样也可以达到摧毁敌军后勤补给的目的。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也须少不得取道借粮,南面各路州府押送军资的部曲似也并非是甚么善战之师。几阵下来,最好的结果也能将宋军拖得人困马乏、后勤难以保正日常的消耗持续,届时再将通往北面太原府、威胜军等河东要紧州府的要隘把守得紧,宋军将苦耗消磨兵力夺下险关,也将是难上加难。

    “听闻宋军那边奉令调度诸部军马的主将官居拱卫大夫,御营前军统制兼一方观察处置使,好似是唤作甚张俊的按探报说他似也是西军出身,但如今看来似也并非是甚么有勇略的将才。”

    李孝忠口中喃喃说道,根据先前来往的军情走报,他大概也知晓如今奉朝廷谕旨统管宋军似乎正要对河东地界发难的主将张俊的履历来头。虽说这厮与如今官居川陕宣抚处置相公的张浚姓名同音不同字,张俊也不似是那位世称紫岩先生的张德远那般本是汴京朝廷中文臣高官出身,奉官家谕旨这才前往西陲边庭督管诸部军马而接触兵事。这个张俊却是于十几岁时投伍做得个弓箭手,本来是地地道道的行伍泥腿子出身,如今既然累功升迁,也已是督管一方宋军的高阶武将,那张俊于军中一步一个脚印建下如此功业,按说也须是个长于用兵的良将之才。

    可是据探报说那张俊先前除了参与镇压各处起义的乱军,当初与夏军,前些时日与金军的战事中似乎也只是在几场小规模战事中立下功绩,而促使张俊节节高升的经历,似乎也是在当初萧唐哥哥先后与银术可、完颜兀术等金虏名将大战杀伐时他曾率部驰骋江淮,曾先后平定淮宁、镇江、杭州、兰溪、秀州等诸地武装造反乱军,但也都尽非是甚么声势浩大的割据势力。

    而诸如种师道、种师中、姚古,乃至刘延庆、刘仲武等将帅先后或是身故长辞,或是被罢黜隐退之后,宋廷诸部军司当中先后又有些军将开始崭露头角。这张俊无疑也是当中得重用升迁受益最多的一个,可是他迄今为止似乎也并没有立下甚么名动天下的大捷功勋,却又为何于这国难时节仕途官路开始扶摇直上、水涨船高的

    遮莫仍是按朝廷“常例”,张俊那厮,也是个极善迎合朝中官家重臣的......李孝忠心中嘀咕,按说他已收到从京东路发来的飞鸽文书示警,南面宋军的确也



1796章 理念的分歧,宋军的猛将强兵
    于张俊帐前听命的几员统军将领当中,除了赵密、田师中之外,也曾听闻过还有个杨沂中的娴习兵法、善于骑射,然为人性情沉鸷,其祖父与父亲本来也皆是殉于抗金战事当中的西军将官。而这杨沂中随后应募从军击贼时,便一直身为张俊麾下得力干将,按其往日功绩,似也是张俊麾下最为骁勇善战的一个......

    李孝忠心中寻思时,已然率领麾下健儿疾驰于骑阵的前列,冲锋之势仍是马嘶人吼、杀气腾腾。不管那杨沂中多么骁勇奢遮,或也是一员抗拒金虏外寇之际能斩获奇功的国家将才,毕竟是各为其主,如今又在战阵上撞见,自然也留不得半点情面。

    反观对面杨沂中所部的宋军将士,他们大多面上神情冷漠凛然,似乎此时虽是要与抗金义师将士内战厮杀,又将会流多少的鲜血,彼此内耗杀戮也将会断送多少宋人的生命并不会引起他们心中的波动。毕竟这些宋军精锐,也秉承了所部将领身临沙场时的一贯原则与理念:休伦甚么金虏外寇、宋人义师,但凡是有官家御旨、上官钧令降下,但凡是眼前出现的所有军马,也尽是势必要赶尽杀绝的死敌!

    双方骑军将士越来越近,彼此之间遮莫还距离百来步的距离时,李孝忠所统领的靖难军骑士各自攥紧了手中军械,准备对敌军交错冲驰时短兵相接。反观对面诸队宋军锐骑前列,却有众多骑兵当先擎起手中机弩,直待率部冲驰的骑将暴喝一声,弩机机括被扣动的颤动声连声一片,众多弩矢撕裂开空气的呼啸声顷刻间似也剧烈震荡开来!

    本来骑军于马上作战须给予敌军远距离打击也多是张弓骑射,毕竟弩机上弦扣动相对较慢,然而这些宋军骑士似乎经过了长时间的操习,也早已习惯了于马战中利用机弩率先施以打击,于此时此刻在驰骋的骑阵中射出的机弩,声势竟然也端的骇人。

    本来力道极强的劲弩也须以脚踏镫上弦,几乎也都是由步军弩手配备,方能比寻常弓箭的射击范围与穿透力更远更强,然而那些宋军骑士所持的手弩看似格外灵便,而且在双方骑军距离百来步远的射程内,也正好足以将驽矢穿透的破坏力发挥到最极致。李孝忠只是听得对面骑阵当中骤然爆发出激烈的弩矢呼啸声心中便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对面骑阵所配备的精良机弩似不是寻常宋军常备的军械,非但是我,遮莫先前诸部兄弟也都未曾识得这等远射的利器!

    然而李孝忠尚还没来得及教靖难军多加警觉,试图避让开那一蓬穿透力极强的矢雨,撕裂空气的密集呼啸震响声便疾速袭至,先是有几百支驽矢激射过来。顿时在靖难军骑众前列冲驰的将士身上连人带马穿透出无数血洞!这些呼啸而来的驽矢竟然连铁甲也能穿透,大批的战马悲嘶长鸣,先后扑倒翻滚在地,扬起扑天的尘土,连带着那些被弩矢射穿的将士身上多处鲜血顿时涌出,转瞬间似乎也直将扬起的烟尘染红了一片!

    眼见正面扑来的敌军骑众一片溃乱,疾速奔驰的宋军锐骑竟然还有余地将手中马皇弩重新上弦,随着骑阵前列统兵的骑将又是一声号令,又有数百支驽矢撕裂开空气发出直教人闻之心悸的破风声,一轮激射再度朝着李孝忠所部义军骑众劈头盖脸的猛袭过来!

    “兄长!!!”

    李孝忠骤然听见于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党世雄发出声歇斯底里的悲呼惨嚎,本



1797章 千古功过杨沂中,我的荣耀,我的功名
    虽然不知敌军还会有何谋划,李孝忠眼下也只得闷着头只顾厮杀,他用双腿控马,仍是奋力挥舞着长枪。直待率领率领靖难军将士杀出一条道路后,看似阵型被冲散成两截的宋军骑士果然又开始齐刷刷的拨转马头,重新列阵衔尾紧追过去,而他们所配备的马皇劲弩,也再次被擎在手中扣弦上矢,并朝着前方的义军骑众觑将过去......

    急促激烈的破风声再度响起,义军阵列后侧又有不少将士身中激射而至的弩矢坠落下马去。而李孝忠也很清楚如今决计不得恋战,既然已达到焚毁宋军后勤补给的目的,也只须疾行速归、紧守门户,再利用关隘险地与宋军慢慢打熬便是。虽然突然撞杀出的这些宋军战力之强,也出乎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生出双翅能直飞过北面险关峻岭,布置周密慎严的守城战法,往往也能消耗大量急于猛攻的敌方兵员。就算杨沂中那厮治军有术,似他麾下这等战力较为出众的部曲,在诸部宋军当中又能有多少

    然而又率部纵马疾驰出数百步的距离,李孝忠看觑前方时面色蓦的一凝,他似也已经意识到了宋军是打算如何要截杀住自己所统领的这一拨军马。因为李孝忠已然觑见前方约莫有千余名步卒列成阵势,虽然人数不算众多,可是随着彼此的距离愈发的临近,李孝忠乃至冲驰在前列的靖难军将士大致也能觑见那些宋军步卒各个粗壮结实,而身上所披覆着的,也是由甲钉连缀甲叶将全身防护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步人札甲,也使得这些这些宋军甲士一个个浑如铁罐头也似,如此摆阵列开,看起似乎比寻常坚固的城墙更为坚固!

    而更教人望之心悸的是,那些宋军重装步卒手中大多绰着按宋朝官制《武经总要》所载以步制骑的长斧,上千柄大斧如林矗立,那般气象也显得格外的粗犷豪壮。位列于步阵一侧,也正有个宋军骑将绰斧督战,他浑身劲甲披挂,高大的身形显得压迫力十足,只是这员宋军骑将在杀声愈发鼓噪起来的战场上神情却格外沉鸷冷漠,望将过去看来不但似有着统军将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淡定,又好像置身于流血飘橹、尸堆如山的惨烈沙场时眼睛却也不会多眨一下的冷酷无情。

    张俊帐下悍将杨沂中,他那对冷冽漠然的眸子往李孝忠所率领的义军骑阵那边乜将过去,他脸上仍是不见喜怒之色,只是缓缓的举起了手绰的大斧,按部就班的要指挥麾下军健抵御敌军。似乎对于杨沂中而言,要截杀的兵马无论是何出身,与自己所统领的宋军儿郎实则又有甚共同的志向都没有关系。只要所尽忠的朝廷指定那厮们是敌人,便以足够能促使自己对其痛下杀手,不必留半点情面。

    然而当初杨沂中也算是累代军将世家出身,曾几何时也是血气方张的青壮豪士,当初还曾放话称“大丈夫应当用武功博取富贵,怎能俯首贴耳成为腐儒”这等抵触按朝廷旧例教文臣干涉武将军政,打压武人儿郎的忿言愤语。年轻气盛且自幼打熬磨砺武艺的军旅世家子弟,当然也有股矢志马上立功名,眼里容不得分毫苟且腌臜勾当的血勇锐气。

    可是自从自己曾任永兴军路总管的祖父杨宗闵于力抗金虏战死中阵亡于沙场,本来任麟州建宁寨知知父亲杨震同样殉命于在抵御金军鞑虏的战事之后,杨沂中也变得愈发的沉鸷寡言起来。按说自己的祖父既曾做得一路兵马总管这等高阶武职,又是殉职于抗金战事,杨沂中按说也能得受福荫于军中委以重用,可是他几乎也仍是凭着自己舍命厮杀,数次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



1798章 两虎相争,必有一亡?
    随着杨沂中厉声暴喝的喝令声起,摆在阵势前列的宋军重装步卒面对着汹涌杀来的靖难军骑众,反而齐刷刷踏前一步,如墙而进时,上百柄长斧立刻便要狠狠劈落下来,浑重的劈杀利器一并挥动而下,也浑如百来道霹雳凌空劈落,直将眼前所有生灵尽皆斩得粉碎!

    也唯有催马奋力冲驰的靖难军将士面临势大力沉、且齐斩挥落的长斧,身上披覆的甲胄也不济事,双方人马猛烈的相撞在一处的那一刹那,登时又有激烈的金属凿击声乍起,猛烈劈落的长斧撕裂凿碎衣甲,众多骑军健儿的身躯也被斧头剁进血肉,鲜血当即也如喷泉也似的激溅喷射起来!

    而靖难军骑众夹裹着猛烈的惯性疾驰而来的冲击,当即也将不少宋军重甲步卒撞击的口喷鲜血,往后倒栽摔倒过去。只是居高临下奋力劈斩直搠过去的军械磕碰在对方身上厚重的步人甲上也很难造成甚么实际性的伤害,李孝忠率领麾下儿郎奔杀破阵,多半也仍要凭借胯下战马卷带起的冲力往步阵深处里凿。

    人马、金铁、血肉之间的剧烈碰撞之下,拼力突杀的靖难军骑众也冲势也难免被托缓了下来。又是一片片的血光伴随着周围长斧挥劈下来的动作飞溅,马刀骑枪的诸般兵刃凶横的绰起在宋军步人甲上仍旧也只是迸射得火星到处飞溅。周围铁塔也似的宋军勇健反而趁势合拢围杀过来,众多长斧一并扬起劈落,冲阵的义军兵马也仍不免伤亡惨重,所过之处也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而李孝忠咬牙驱马深深陷入宋军步阵当中,迎着周围密集的敌军人潮,当手中铁枪先是上下盘旋飞舞,直荡开几柄劈斩过来的长斧,旋即化作一道寒芒直透过前方一员宋军步将覆面兜鍪的直搠入他的眼眶,胯下雄俊战马依然长嘶仰蹄,蹬翻了正前面另一名重甲步卒践踏而过,步人甲当胸处的甲叶也凹陷下去,登时将那军卒踏得胸骨碎裂,而当即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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