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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不得已而做了甚久时日的亡国奴,自然也有不少万般凄惶的宋民苦受欺凌奴役只得忍气吞声,当初积累下来的满腹怨气在这个时候也终于稍得宣泄,有些百姓开始“狗鞑子”、“腌臜虏厮”的破口价骂,甚至抄起地上石块直丢过去。当即也有些女真、杂胡士兵被砸得额角迸裂、头破血流,有些性急凶恶的立刻仍要发作,也早有前来接管城郭,一直旁边冷眼旁观的义军兵卒挺枪绰刀,一时间氛围显得更是剑拔弩张起来。

    “宋狗!忒煞可恶!想当初老子来时,你们各个便如伏地待宰的猪狗,如此倒敢如此猖狂!”

    不偏不倚,有个头戴的兜鍪正被石子打中的女真猛安当即勃然大怒,想当初他纵兵占据这沧州治所清池城时,为了立威手中钢刀也曾沾染过数十条无辜宋民的鲜血,当初看来也是颇见成效。虽然攻占下河北诸路州府久后也是要纳入金国领土之内,也不可能将这块土地上所有的宋人屠杀得尽而使此间城廓彻底化作一片废墟残垣,然而对这个女真猛安而言,暴戾血腥的杀戮,往往也是征服镇压住当地民众最为简单有效的手段,想当初他趁着城破时纵兵劫掠,甚至撞见甚瞧不顺眼的厮鸟只管一刀下去,至此把持据守得沧州地界时日也久,也威逼着许多宋民百姓只得敢怒不敢言的屈从在金国的统治之下。

    可是如今金国朝廷却降下谕旨,勒令把守河北北域诸州各府的兵马即日弃城北还,而且决计不得与前来督促接管的萧唐所部义军发生任何冲突。这女真猛安本来是性急凶残之徒,又憋着满肚子的火气,此时眼见周围那些懦弱胆小的本地宋民倒敢如此招惹自己,却又如何还能按捺得住?然而那女真猛安本来绰起手中长刀眼见要发作之时,忽的却听得暴喝声起“你这厮,却又待怎的!?”

    奉令前来接管清池城郭的义军兵马当中,旋即有近百骑疾驰过来,女真猛安转头怒目望去,就见有个义军头领手提着杆枪,也已然策马直趋到了他的面前。但见那义军头领生得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一对招子中也满是怒意恶狠狠直瞪视过来,极为显眼的是他颌下蓄着长一尺五寸的虎须髯,随着胯下马儿疾奔颠簸时更是威风凛凛、雄姿不凡,却正是威边军偏将美髯公朱仝。

    “泼贼厮,如今你金国主子已下诏令,教占据河北两路地界州府作歹的孽众滚回北地去!如今这河北沧州地界,也由不得你这厮们再肆虐造次!”

    朱仝瞪目厉喝,激恼得那女真猛安不由紧紧攥住刀柄直捏的噼啪作响。从北地传来朝廷勒令把守河北两路各处州府的金军弃守北撤之后,萧唐那边迅速出动前至接管各处城郭的义军兵马来得也快,也根本容不得各处金军军将、府衙官吏做出任何反应。先前被掳掠为奴婢的宋民汉人,但凡是出来哭诉喊怨的,也全由萧唐所部义军收容,金军一个不许带走,除随军十余日的口粮补给之外,所侵占得大多财宝钱物也必须留在本地。这金军猛安以女真族部当中悍勇善战的勇士自居,本来从骨子对汉家儿郎,尤其是宋境内的百姓最是轻蔑藐视,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直教他将先前强夺积累下的财富、牲口、奴役尽数都吐出来,又教在这女真猛安眼中视如猪狗的宋人恁般轻视触犯,还如何能按捺得住?

    尤其是朱仝在抵达清池城郭敦促此间金军干净滚蛋,并在接管沧州治下城郭县坊核证各地人丁、钱粮之际也曾听闻过有苦主哭喊诉怨时提及肆虐沧州的金军当中曾经为恶作甚的几个厮鸟。是以朱仝与那女真猛安怒目对视之际,忽的嘴角又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你这厮,我倒是盼着你在此时仍敢撒泼,有甚本事,也正可比划比划。但如今看来你这鞑子没这个胆,到底也不过是个欺善怕恶、怯大压小的孬种!”

    朱仝这一席话,当即也激得那女真猛安胸中怒火炽焚肺腑,当即不管不顾的抡起手中大刀便直剁将下来。突发的变故,也使得周围一些凶戾剽悍的金军士兵不由性发起来,眼见也要与朱仝所部义军而来厮拼争斗时,本来被金国任命治理沧州的知府官慌忙赶来,却是大声呵斥道“全都给我住手!陛下已下圣旨命我等撤离,且不得与前来接管发生冲突!你这厮们妄动兵戈,便是抗旨违令大罪!”

    本来为金朝所任命的那沧州知府嘶声喝罢,当即也震慑住那小撮也正要发作的金军士卒。而朱仝仍是好整以暇的与那早已气恼成狂的女真猛安战成一团,他手中锋利的长枪挟带着尖厉的锐啸,也是毫不留情疾搠戳刺过去。既然听闻这鞑子曾多有害民歹行,虽是奉令前来接管沧州治所,也不便主动去与金军厮杀生事,但如今撩拨得这厮先已动了手,当然也就不必再留半点情面!

    反观那女真猛安虽然本事也算是了得,可是周围本来意欲助他的士卒也都被其余金军将官呵斥住了。忿火稍减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实在是忒过鲁莽,可是如今却又怎会还有半点翰旋的余地?眼见那大胡子敌将麾下将兵也尽朝着自己这边涌将过来,那女真猛安心慌意乱,手上动作到底还是慢了片刻,终于被朱仝抓住空挡大喝一声,挺起手中长枪如闪电般攒刺而至,登时恶狠狠的扎进他的胸脯,剧烈的痛楚顷从伤口处漫延开来,女真猛安感到自己的身躯骤然间变得沉重无比,他恶狠狠的凝视向仍冷眼乜将过来的朱仝,伤及要害的身子到底再已是支撑不住,而一头栽将下了马去。

    朱仝就在即将从清池城撤离的金军将兵眼前搠杀了一员女真猛安,可是其余金人将官却也只得前来陈情请罪,劝言说全是这厮鲁莽讨死,其余人等也决计不会违逆吴乞买皇帝所下的圣旨,而刻意与前来接管的义军兵马发生争端恁般势堕沮丧的模样,却正好似当年或是受宋廷节制而无力抗战,或是慑于他们淫威之下的宋军败将那般

    汇聚于清池城门处的不少宋民百姓见状不由顿感扬眉吐气,而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而当中夹杂着几个就在此地居住的乡民摩肩擦背的挤到前面,当觑见朱仝那特征明显的相貌时,也不由惊呼道“咦?那好汉却不正是”

    而朱仝环视向周围正朝自己施礼叩拜的百姓,心里也不禁顿觉十分感慨。虽然因金军侵害,原本治理本州,待他也算甚是礼遇照顾的沧州知府也不知是生是死,而当初那常好粘着自己的小衙内现在遮莫也已应是半大少年的年龄,也不知已流落何处可是当初来到此地时,朱仝心想自己还是因私纵身负命案的兄弟雷横出逃,而被降罪迭配至沧州的贼配军,如今得以故地重游,自己也终得以抗金义勇豪强的身份,来解救得此间州治百姓脱离金虏外寇的掌控之中

    除了朱仝于沧州清池刺死一名金军猛安,其余奉令前往各处州府的义军或也与得令弃守北撤的金军兵马或大或小发生些口角冲突,但好歹为伤及人命,皆是兵不血刃的接管下了城郭。自此,河北两路真定府、河间府、雄州、霸州、沧州等两府十州,以及信安、安肃、永宁、广信等诸地军治也尽皆划入萧唐所掌控的领土范围之内。

    金国朝中由于完颜挞懒的极力建议,吴乞买皇帝再是不甘忿怨,也只得下旨命令诸部金军兵马从河北两路地界撤离。然而萧唐那边在得到金国朝廷的回复之后立刻分拨调遣兵马前去接管北面各处城郭县坊,心中却是暗付道得以尽可能减少我诸部兄弟进取攻占州府城郭的伤损,也使得你金国怄尽这等教人心势颓志丧的窝囊鸟气,这固然是何乐不为,可若以为我就会恁般应允罢兵议和,那你这厮们还是未免想得太美了

    。






1815章 靖康之耻,你们又可曾讲过道理?
    


    比起各处忍气吞声却也只得奉令退兵的金军,完颜乌野更感毫无金国宗室重臣的体面尊卑,可是为了国事他也只能继续与大名府处于弱势的一方继续尽可能把既定议和的条件尽数敲定下来。而面对言语犀利、反应极快的马扩、呼延庆二人,牵涉到细节利害完颜乌野也只能仍是处于完全被动的一方。

    本来正史中的完颜乌野因为自己的兄长完颜挞懒力主割还河南、陕西诸路广袤的疆土于南朝,达成与本来战局相对处于劣势的宋廷议和这等提议实在太不靠谱而出言反对,也致使他兄弟二人的争执也摆到了明面上。然而如今倘若能只以河北两府、十州、若干军治的代价促成金国最希望看到的战略局面,按完颜乌野想来这也在自己能够承受容让的范围之内,可是随着谈判的进程,他却发现对方似乎早就摸清了金国大概能接受的底牌,而萧唐方面的态度始终十分强硬,总而言之,也根本没有任何交涉谈判的诚意。

    得萧唐全权授权主持交涉的马扩、呼延庆终于得以处于强势的一方。做为原本从事了太久外交谈判事务的宋廷官员,可当初却一直不得不看金人脸色,两相比较现在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几乎从来未曾体验过。至于马扩情知自此死心踏地效忠于萧唐,如今更是在这种终于能彻底展现自己长处的成就感潜移默化影响下,而愈发的视萧唐为值得自己尽忠竭力的明主。

    而既然金国也只得接受让步,已经下旨命各部军马退出河北两路地界,萧唐这边算是做出回应,也只是放还了于陕西诸路战事中生擒俘获,也早已打算放还回金国的乌林答部石土黑等金国将官。直待双方又回到了谈判桌上,萧唐方面却又开出了直教完颜乌野断然无法接受的苛刻条件:因为立刻交割河北两府十州等为金国所占的州府,也只是展开谈判的先决条件,然而倘若要与我军就此议和、互不侵犯,金国也就必须再割让出燕云十六州。

    完颜乌野又惊又怒,燕云十六州是连结中原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要隘地域,也是金国能够随时备战往南面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地带发动南侵的根基之地,其战略意义上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而萧唐却是狮子大张口,将河北两路全境划至己方治下兀自得陇望蜀,竟然还意图教金国再度割让宋廷历经一百六十余年苦盼而不得的燕云要地,这等苛刻至极的要求却又如何能再认怂答应!?

    然而当完颜乌野激愤抗议,直斥萧唐一方的无理索求实在忒是过分,且毫无半点据理谈判的诚意时,马扩也一反这些时日与其交涉时各执一词好歹还有理说理的态度,而是面露冷笑,并语气森然的说道:“当初你们金人兵临东京汴梁之后,因官家赵桓一味懦弱求和,便先是索要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帛一千万匹,而后又要骡马牲口、貌美民女,继而又改掠他物说是以抵金银,凡祭天礼器、天子法驾、图书典籍、大成乐器皆要抢夺,诸科医生、教坊乐工、各种工匠亦被劫掠,而城中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期间有又多少被受尔等胁迫开封府衙奸厮强行掳掠至军营之内而就算宋朝君臣待尔等万般俯首帖耳,可尔等随即仍是废黜官家,劫持二帝与宋廷宗室子女、朝廷重臣尽数强行掳掠至北地之时,你金国又可有过半点打算罢战议和的诚意?”

    话说到这份上,完颜乌野也已然明白萧唐那厮,根本就没有半点打算和谈的意思。先前自己的兄长完颜挞懒被放还回朝,也只是萧唐刻意要让金国君臣以为他与宋国朝廷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而不得已考虑转变战略方向。可是如今看来,这个举国大敌假意接受交涉,却开出了己方根本无法接受的条件,仍不惜腹背受敌,绝无任何回旋的余地,而势必要与金国战至一方彻底消亡!

    事已至此,久留下去也再无半点促使萧唐暂时达成休兵协议的指望,完颜乌野与随从使者也唯有忿然而去。按双方接待使臣礼制,萧唐倒也并没有趁机强留下这个对待被征服土地上宋朝军民似乎也并无甚恶行的金国宗室大臣。只不过便如当初明知金军完颜粘罕等主帅已有十分明显的南侵意向,却依然不顾个人安危前去陈词力劝的马扩那般,完颜乌野等一行金朝使者刚刚踏上快马加鞭的赶赴北地复命示警的路途数日间,萧唐便已经调兵遣将,悍然出征,再度往北向原辽朝南京道境内的金军发动起了猛攻

    “杀!!!”

    易州治所易县东面临近涞水河畔的郊野间。索超大吼一声,手中大斧当即凌空劈斩落下,以风卷残云的声威席卷向前面两员拼死抵抗的金军谋克,骤然间接连数声激烈的金铁交鸣声起,那两员金军猛克非但手中军械脱手,连人带甲当即也被索超劈成几截,漫天激溅血雨挥洒落下,索超继续纵骑突进,终于从略显松动的军阵中撕开了一处缺口,而尾随索超杀至数百天雄军劲骑也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纷纷策马疾冲撞进了前方敌军的队列。

    本来萧唐便是打算趁着金国期望暂时休兵能作壁上观,在镇抚本国治下各处日渐动荡的诸族民心后再伺机而动的打算心切,以能以威压之势先行收复回的州府县坊能有多少便有多少,旋即却不给金军任何喘息之机,立刻往北发动更为持续猛烈的进攻。

    若想一举攻克燕云十六州,将原辽朝南京道地域也尽数攻取占领,也就务必要切断北地各处州府之间的联系,尽可能将其切割划割成一处处孤立的城郭。随即再有经过能工巧匠制作大量做工精巧的攻城器械,保正大批补给粮草以攻坚器械运输的路途通畅,先后强攻拿下属于后世北京、天津、河北北部地区,燕云州府。至于应州、寰州、朔州、云州等燕云十六州中位于后世山西地界的军州,届时陷于萧唐治下河北路、河东路的夹缝之间,再以锁城之法攻破陷入包围当中的寰州、云州等州府想必也会更为轻易。

    而林冲所率领的天雄军又奉萧唐率领调度北上,军中每战必要争先的急先锋索超即刻奉令截断易州与东北面金国燕京、涿州、蓟州等地之间的联系,最先与仓惶调动的金军兵马短兵相接。而急先锋过后便是豹子头,林冲亦是吼声如雷,趁着索超当先破阵之际随即也驱马撞杀过去,手中丈八蛇矛骤然展动,迎面冲来的女真、杂胡鞑子也有不少在其矛锋乱抖闪烁之际转眼间便有七八人被搠中挑翻坠马!

    林冲与索超这两员马战悍将,尽是抖索精神抡起手中长矛大斧盘旋飞舞,胯下战马疾驰之际,周围又有不少女真甲骑纷纷从马背上倒栽先去毙命,竟然无其一合之敌,连带着周围亦有不少震恐的金军士卒也纷纷朝四下里退让,已避势不可挡的义军兵锋。而林冲一边策马疾驰,口中一边还大声喝道:“好!杀散了这拨鞑子,先截断几处军州之间的道路,想必也已能策应得其余奉令攻取城郭的弟兄部曲周全!”

    至于索超那边抡起大斧,方自又将一员猝不及防的敌骑砸翻下马,而他心中却寻思道:当初虽然也曾屡番杀败金军鞑子,可也不得不承认那厮们的确多有悍不畏死的将兵,只是如今再于战阵上彼此要拼个你死我活时这干金军鞑子被俺轻易撞杀进阵中,似乎也全无那股敢打干杀的锐气,就算是累逢败阵气馁志丧,可是血勇胆气堕得甚多,倒也着实出乎于俺的意料之外





1816章 立国之本,燕云攻略(1)
    


    彼此再度真刀真枪的厮杀过程中,也不止是索超,周围其余天雄军的将士也都察觉到了金国敌军士气与战力的衰弱,其中已有不少军卒发出绝望的惊呼哭喊声,甚至也有些人跪倒伏地乞活。也全然再无当年侵吞辽朝庞然大国的霸道锐气,以及南侵宋朝面对西军余部等精锐军旅时依然嗜杀凶狠的猖獗气势。

    毕竟战事打到现在,金国主力军旅也出现了大量的兵力减员。当初曾追随着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起于白山黑水,骨子里仍透着那股原始凶蛮剽悍习气的女真猛士已然折损大半,占据了辽朝的诺大江山,女真诸部的子裔后代得以富足优渥,可是比起他们的父辈身上那股耐战能打恶仗的剽悍习气似乎也已慢慢褪去。何况现在的金军也早已意识到自己并非是横扫天下所向无敌的雄师强兵,强极则辱,金国的气运由盛转衰的那种沮丧心态,在这个时候也早在金国诸部军马当中蔓延开来

    更为关键的是金军当中除了女真诸部,还夹杂着比例更为庞大的汉人、契丹、渤海等诸族各部的壮丁。金国在军事、外交上与萧唐对持时所展现出来的疲弱之态,极大程度的也加深了诸族各部的不安情绪。当初顺从女真投军征战,是因为能争得极大的财富功名。树大固然好乘凉,可树倒难免猢狲散,金朝立国时日本来便不算漫长,治下大多也尚还没有形成归属心态的族群子民产生出诸般异样的心思也是在所难免,是以越来越多金军兵马几无死战之心,如今从气势上反被士气高涨的义军豪勇给压制住,也就不足为奇来了。

    便如位于涞水河畔的战团当中,四下里流淌的鲜血落入奔涌的河水当中,使得已有不少浮尸飘荡的涞水河上道道血色的波浪融汇成一团。越来越多震恐惊惧的金军士卒也被卷入杀戮的漩涡当中,而一直随着天雄军厮杀征战,如今与萧唐聚义众兄弟也再无任何芥蒂的王寅双眼一乜,眼见不远处冲杀的邓飞周围义军将士众多,似不至骤然遭逢势溃的金军截击落入险境,他便也放开手脚横冲直撞,刚与迎面而来的女真骑将策马对冲而过,两般军器重重的磕碰在了一处后,王寅头也不回的将长枪往斜后方又是一搠,当即刺进那女真骑将的脊背,锋利的枪锋须臾间便从他的胸膛前探出。鲜红的血珠喷溅时,那女真骑将也已载翻下马,当即毙命!

    而王寅注意到自己驱马很快又将拦截到一个在乱战中没头奔走的敌骑,他正待挺枪催马过去也一枪搠杀了他时,却见那敌军骑将当即滚鞍下马,还抛了手中军械,口中并大声疾呼道:“好汉!我本是燕地汉人,也不曾随着金国侵害南朝,为家门生计,也只得于女真人帐下当职,万望饶我性命!”

    王寅眼中掠过一抹厌恶之色,他手中锋尖上兀自有胡虏鲜血滴落的长枪也再度横扫了出去,却是啪的一声巨响重重击打在那金军汉将的胸膛处,直将他砸得仰面撞在地上,倒并未一枪取了这厮的性命。

    既然是在战场上彼此兵刃相见的敌人,生死一线之间,能除去对方的性命时也容不得半分犹豫,王寅固然也绝非是心慈手软的主,然而他出手有余地时肯留下些厮杀中战意尽失的金军汉将,也正是因为王寅想到了出兵前萧唐曾对众将所嘱咐的言语:

    攻略燕云之地时,本地汉家儿郎,也将是金国当中须最先拉拢招降的一个群体。

    好歹王寅颇通文墨,当初也是当初随着方腊造反自立时又曾被加封兵部尚书文职的摩尼教门要紧人物,也绝非是只知厮杀征战的粗人。萧唐须将原辽朝地境燕云之地也纳入己方势力范围之内而需要采取的方略,王寅当然也能知其用意,而只是眼下,面临那些同样慌张震恐的杂胡敌军王寅却仍是招招致命,胯下坐骑疾奔所过之处又是一片人仰马翻,一手中长枪又直捅刺进周围那些以女真人为主的敌骑躯体之内,一时间道道鲜血溅出,绝望的呐喊悲呼声又分别从那些被王寅搠中挑翻的金军将兵口中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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