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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李俊缓缓点头,也不禁长声念道:“是啊...恁般小打小闹,于海面上杀退宋军水师几阵,至多夺下几处岛屿,长久下去仍是纠缠不清,到底仍要折耗些将士,也终究没甚实惠可寻觅......与其留着明州口岸任凭宋廷调拨水师前来扰攘,却不是该削株掘根?”

    童威、童猛、胡俊、胡显四人听李俊说罢,也都不由面色微变,当中胡俊也立刻站出身来说道:“哥哥莫不是想集结几支水师攻取明州?可那市舶司所在,毕竟临近苏、杭,而又有会宁府等要紧去处径通长江,舟车漕运、数路辐凑,何况长江沿燕子矶、采石矶、城陵矶...等要隘连同浙、苏、皖、赣、湘径流,也多有宋军水师来往调拨。若要强取,惊动得江南路、两浙路宋军驰援,虽然俺们自不怵他,但无论水上陆上,也必然是要大弄。

    而陛下颁布政令,三年两载之内整顿民生治政,以教国家韬光养晦、休养生息,如今虽各处边隅难免与宋军偶有厮杀,可众部军旅也仍须养精蓄锐,直到国库充裕,大概有把握一举颠倒乾坤之时,再对宋廷发难...如今听哥哥言语,若要大举攻讨宋廷沿海、沿江各处军州要隘,却不是要违背了陛下圣旨?”

    “便是要遵养待时,也须讲究因势利导、因时制宜,便是陛下圣明仁义,连番劳师征战之后不愿再劳民伤财,可宋廷昏君厮鸟又如何肯坐视咱们养回元气?俺倒有主意,再断宋廷一处命门,如今也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是难免劳动大军,却亦可一劳永逸...何况虽大弄有大弄的打法,但若是我计能成,也未必会旷日持久的劳师动众,而致大伤国家元气......”

    李俊沉声说着,随即他蓦的长身而起,并又断然下令道:“直待阮家兄弟所统领的水师弟兄至桃花岛会合之后,俺也自会指挥其余几拨水军先做准备,至于官家那边...待俺赍了文书,也立刻派发快船至海州登岸,寻江淮治下军司转交托呈俺的奏文,且交代得清务必连夜星火传往大名府,而请陛下速做定夺!”




1961章 兴风作浪,李俊闹海
    李俊如今已笃定心思,打算向萧唐请奏力谏集结齐朝水师军力,向宋廷东面沿海仅存的要隘口岸发动奇袭战事,也是因从如今大势时局看来,争取集结水军优势兵力,重创水战的确也不可小觑的宋军在这个时期非但十分适合,甚至也可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毕竟如今金国已经覆灭,虽然辽东保州以南,还有个也曾觊觎辽东北地,按萧唐想来若其犯贱,兴高采烈的再去狠狠敲打一番也未尝不可的高丽国,可是北面海域边防水军兵备上,实则暂也无须布置重兵谨慎提防。

    因为高丽也果然如萧唐当初所料的那般,时局陷入旷日持久的内乱纷争。也就在齐朝立国前后,并打响了兴兵讨灭金朝的国战之际,高丽国主王俣薨后,由王楷继位时期果然是因外戚权勋李资谦权势熏天,国政内讧频繁、局势动荡不安。然而在大将拓俊京的协助下终于斗倒了李资谦,随后却又爆发了以西京僧人妙清为首,建立大为国与高丽对持的叛乱。高丽王王楷派出当初就还曾与萧唐交涉谈判的金富轼兴兵讨伐,虽然终于镇压讨灭国内反叛势力,但是高丽国也是元气大伤,当然根本无力对覆灭金国后迅速稳定住北地局势的齐朝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萧唐依稀也记得正史中高丽国传到了王楷这一代,国内朝堂那些曾不知死活的叫嚣征伐金朝、称帝建元、北取辽东的权臣叛党势力尽被镇压肃清,高丽也正式开始用金朝年号,正式遵奉金之正朔确定宗藩关系,而与宋朝方面彻底断交......

    而如今齐朝对高丽所形成的威慑之势,比起金国来也是只强不弱,至于高丽国主王楷与如今掌权的权臣金富轼在国力强弱对立相差悬殊的时局下,也都是那种十分典型的会采取小国侍奉大国策略以保存自身的藩国君臣。所以这个国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若按原本的轨迹甚至要延续到几十年后的武臣政权时代都会维持重文轻武,无意对外开战端而臣服宗主的局面,所以这个时期高丽对齐朝而言,也是不足为患。

    齐朝这边固然也已派出使臣前往高丽交涉,询问对方甚么时候打算正式来拜码头认老大。而沿鸭绿江流域,布置于齐朝与高丽两国边境的边防水路部曲也只是维持常备数量。绝大多数齐朝水师,也已开始由黄海、渤海区域往东海的方向转移,所需集结力量进攻的敌国目标,也就仅剩下宋朝而已。

    而萧唐收到李俊派遣军校由海州登陆,便火速加急转呈发至大名府的奏文过后,自也须召集萧嘉穗、许贯忠、燕青、朱武等心腹兄弟密议商酌一番。然而只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得众臣附议,萧唐便已拍板钉钉,不但下诏令同意李俊针对于明州等宋境沿海要隘区域进行奇袭部署,且又传旨枢密院晓谕福建、江淮治下诸路军司齐军,协同李俊所统领的诸部水师一并行事......

    诚然如今齐朝仍须休养生息、以充国库,可是毕竟身处于与宋廷势力对持前线的李俊设身处地,更便于洞悉先机。如今齐朝处于休养期,于各处国境前沿以防御为主,而宋廷一边仍试图截断江淮与福建之间的海路联系,一边也是要趁着齐朝这段时期无意外扩,遂调拨沿江各部水军力量集结,而前去剿灭占据得洞庭湖水域据港汊为险,设连环军寨,大造车楼大船而水战实力也是相当强悍的钟相、杨幺所部造反势力。

    今番宋廷兴师动众,无论征讨钟相事成与否,起码在这段时期内也已分化出相当大一部分的军力。然而如今齐朝却能够动用几乎全部水军的力量,自是此消彼长、掩其无备,倘若能趁此机会一举攻取两浙路明州等宋境濒临东海方向的重要入海口岸,宋廷仅剩下广南东路广州市舶司海路要隘,而来往于南海、东海、黄海之间茫茫大海之上旷日持久,对于水路上的控制力便将完全陷入被动。

    而齐朝再对宋廷大举用兵时,也不必似若是南北各有皇朝帝国并立对持的时期,位于北面的政权再是强盛,终究不能绕过长江天险往南侵吞。便如曹操、苻坚,乃至如今还在齐朝国内蛰伏的完颜亮之流纵然在正史中在北方掌握足以碾压南方敌对势力的大军,也难免折戟沉沙,或是损失惨重...而李俊的提议倘若事成,则完全可以利用畅通几无所阻的海路,从东面水陆并进往西猛攻推进。如此连接嘉陵江、乌江、汉江、赣江等重要支流的长江水域非但对宋廷而来再无半点战略防御的作用,齐朝水师,反而能源源不断的沿江往内流水域挺进......

    总而言之,李俊极力建议趁着现在宋廷水师沿江入海口岸的守备军力有限,只顾攻取下海州等要隘水域,至于齐朝各部军旅水路并进时截击、袭扰的沿岸各处州府,能趁势攻取多少,便算多少。随即再采取战略守势。而直到奉旨前去征剿洞庭湖钟相的宋军水师再要挽回颓势,也是为时晚矣。

    兵贵神速,大名府枢密院这边接连差拨军官赍擎钧旨,日夜兼程,传令晓谕江淮治下各处军司响应李俊水军。而李俊也得萧唐宣旨进兵的御令,又立刻差拨快船赴福建指示范汝为所部军马协同。很快的,一拨拨水军战船鼓足风帆,直朝着两浙路明州等宋军海路要隘口岸浩浩荡荡的开拨过去,而江淮、福建治下多支军马也是闻令而动,兵锋所向,也正是宋境两浙、江南路治下几处临江沿海的州府......

    ※※※※※※※※※※※※※※※※※

    忽一日,位于后世杭州湾与东海长江**汇处的港汊水寨,伴随着一声兵卒惊慌焦急的惊呼起,港汊、船舶上大批的水师宋兵惊慌去瞧时,但见得浩渺的海平面上千帆竞渡、万舸争流,一望无垠的海平面上很快的铺满了大大小小的战船,若不站在极高处眺目望去,就只能觑见那声势浩大的海舶舰队似是一眼望不到边际......

    明眼人一望便知,本来已经好长一段时日似乎并无意主动发起攻势的齐朝水师,骤然出动如此庞大规模的舰队,也断然不会只是来侵袭骚扰,这却莫不是要沿江侵攻下去,做势要从水陆接连攻取两浙路各处要隘不成!?

    而规模浩大的舰队当中,不止是数百艘靖海水师诸般战船拥簇着当中只海舶巨舰,在那艘巨舰之上,李俊也在童威、童猛、胡俊、胡显等水军将领的簇拥下傲然屹立在船头。目光透过前方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各式战船,李俊隐隐约约的,大致也能觑见明州口岸宋军水寨的轮廓时,他蓦的冷笑一声,并语气森然的念道:“那干撮鸟,先前全因俺齐朝歇养蓄锐,往日便没主动寻你这厮们,颠倒着来几番薅恼,如何不是嫌命忒长了,却真当俺混江龙和俺们水班的弟兄便是好撩拨的?既要动手,便须做绝,今日新仇旧账,正好连本带利算个清楚!”



1962章 环环相扣,水陆并进(1)
    惊慌失措的宋军守将冲杀一番,已是浑身浴血、极为狼狈,却也只得只身逃出,而待他逃到远处勒马再回头去回望时,只见明州治所鄮县城头飘扬的,已然换成齐朝大旗。

    李俊当机立断的下令发动全面猛攻,宋军水师虽然仓促应战,可是终究还是被齐朝突袭的先头战船奇截断了港汊间的船舶阵型。非但首尾不得兼顾,更是在敌我战船数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被齐朝速攻取下口岸,并趁势输送大量的军马登岸攻取明州治所,也就在所难免了。

    然而除了明州市舶司口岸之外,已然发动浩荡攻势的齐朝水师很快的又有条不紊的沿周遭甬江、姚江、奉化江的三江口水域,乃至处于秀州治下的黄浦江等长江往东海入海口的水域袭攻而去,宋廷把控东海海路所剩余的几处要隘口岸骤然遭受齐军猛攻,而接连陷入军情告急的困境!

    最先遭受齐军水师全面攻击的明州治所很快便已失守,而秀州临海的口岸港汊,对于仓促抵抗的宋军而言也已是火烧眉毛。而齐朝水军当中正值年轻气盛的将官阮良面色狰狞,挥动钢刀声嘶力竭的咆哮喝令,由他统御的水班战船上非但箭矢如雨,很快又有几十条火舌喷涌向前方阵势凌乱的宋军战船。

    虽然宋军水师当中,也有些战船配备得火器,可是由神火将魏定国亲自参与精研改良,也为众多齐朝水师战舰所配备的火器如今已然抢得先机,挟势使将出来,又是何等惨烈的场面?但见得:黑烟迷绿水,红焰起清波。风威卷荷叶满天飞,火势燎芦林连梗断。神号鬼哭,昏昏日色无光;岳憾山崩,浩浩波声若怒。舰航尽倒,舵橹皆休。船尾旌旗,不见青红交杂;楼头剑戟,难排霜雪争叉。残尸与鱼同浮,热血共波涛并沸。千条火焰连天起,万道赤霞贴水飞!

    而杀声沸腾、颠簸起伏的海面之上,临近港汊口岸处的官船上也已有三四十名捣海水师的勇将攀杀上去。甲板之上,无数赤足嗵嗵纷沓,当即也泼洒下鲜红的血液,旋即众多宋军水兵被搠翻砍倒,余众惊慌抵挡时,眼见前面那些一个个打着赤膊,浑身水渌渌的,招子中充满森寒杀机的齐朝水班健儿涌杀过来,一时间又是一片的血光迸溅。

    而夹杂在这些捣海水师勇健当中的阮小七赤着双目已奋力厮杀了一番,水下船上、逢人便剁,当真是转头逢五道、开眼见阎王!已呈现崩溃之相的宋军水兵但凡撞见这活阎罗的,便是碰着便死、挨着就亡!

    而官船上一个宋军水兵统制好不容易挥刀斩翻了两员齐朝水班军健,阮小七便已拔足狂奔而至。那水兵统制惊觉望时,但见那张横生怪肉,且溅染得鲜血沥沥的疙疸脸也几乎快贴在就眼前,突出的双睛怪眼中也是杀机凛然的瞪视过来,他骇得魂飞魄散、战意全无,为求侥幸苟活之机,也只得丢下手中军械而高声疾喊道:“且住,我等愿降了!”

    “狗杀才!爷爷若是心情好,遮莫便饶你这厮条性命。但你这干厮鸟非要讨死,累害死俺五哥性命,老爷满腔的恨意恶气如何泄得出?若早识趣尚还依得,见落到俺们手里才知讨饶,已是晚了,爷爷偏是不依!只顾先吃滚刀面与馄饨面,再滚下海里喂王八了去!”

    阮小七一边嘶声骂着,一边薅起那宋军水兵统制的发髻,手中紧绰的狭锋钢刀扑扑两下直狠狠的攮进心窝,随即一脚教他蹬下船后兀自不停歇,砍瓜切菜也似的又狠剁乱踢一番,当即也教这艘官船上的所有宋军将兵的性命尽数了账!

    如此这般,秀州治所附近的临海口岸为齐军夺取也只是早一时、晚一时的问题。而在将此处据守的宋军尽数或是歼灭、或是俘虏之前,齐朝各支水师也顺着港汊直往泾通城内的水门处游驶过去,再利用震天雷等火器轰开栅栏,趁势席卷杀入城内......

    由李俊所指挥的各部水师虽然攻取的相当于后世宁波、上海等濒海地域,可是临海沿江的去处,也势必要有内陆兵马的支援做为倚仗。明州、秀州等宋军把控东海海路的军州失守,也必然将会引发两浙路、江南路治下各处军司宋军的驰援猛攻,而致使战事从临海水路蔓延到陆地上,且进一步激化加剧起来。

    然而宋军的反应,当然也在李俊的预料之内,江淮、闽地方面的齐朝兵马也已是精锐齐出,那些奔赴往明州、秀州的宋军救兵还没疾行出多远的路程,便也将先后遭遇齐朝军马的截击,而被杀得个措手不及......

    南边距离两浙路明州也不过一个军州路程的温州瓯地,郊野外厮杀声便震天价的响了起来。有员齐朝大将亲自催马杀进了战团,使一口劈风刀一路往敌阵中心处撞去,身旁打出雄捷军旗号的精锐将士誓死相随,也紧紧护所部主将的身旁。而重返闽地,率领着几拨福建方面投顺军马的石宝手中的长刀依然是风驰电掣也似,一路趟杀过去血光迸溅、残肢横飞,自也无人是他一敌之合。

    而本来得令驰援明州,出了城郭后未久便遭遇敌军突袭的宋军主将也已杀得血染战袍,只能精力抵挡着齐军汹涌势如狂涛怒浪的猛攻,而石宝骤然杀至,又大吼一声,手中劈风刀当即也化作一道疾电直直劈斩下来。

    那员宋军主将还未曾看清杀来敌将的形貌,陡然间便听得霹雳也似的怒吼在耳畔乍起,迎头一刀也挟裹凄厉的风声劈来,他也只得两膀发力,横枪格挡,然而“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刀枪相交所发出激促至极的金铁相交声骤然震得耳膜生疼,那宋将非但双臂发颤,面对这等快刀攻势也实在是接应不暇!

    这厮到底是哪个!?好快的刀!好霸道的身手!!

    一刀快过一刀的连环攻势之下,这员宋军主将几无喘息之机,而前后左右又多是拥堵厮杀的双方将士,欲待催马速速逃离此处恐怕也来不及,情急之下只得再硬着头皮横枪格挡时却终究是慢了半拍,劈风长刀夹杂着殷殷风雷声直从那宋军主将一侧肩头切入,寒芒骤然又从其斜侧腰肋处掠出。鲜红的血液当即四下里溅射,那宋将半截身子,也顿时顺着石宝斜劈下的轨迹滑落下来!

    石宝一刀将眼前敌将斩成两段之后不做丝毫停歇,仍是急催着战马从俨然要被冲垮杀溃的宋军中撞出条血路,还兴致勃勃的大声叫嚷道:“教弟兄们都跟上!杀散的宋军撮鸟也暂不必管他,只顾朝北面奔袭,遮莫留守治所城郭的宋军还没回过神来,不正可趁机也取了温州治下诸地!?”



1963章 环环相扣,水陆并进(2)
    “飕!!!!!”

    锋利的狼牙利箭掠空射至,轻易的扎进位于温州治所永嘉县城头的一员宋军指挥使额头当中。箭簇准确的从兜鍪下侧的眉心见贯入,直透脑门,也教那员至死仍是圆睁双眼,而死不瞑目的宋军指挥使直接从城头上方栽落下来。

    又是一阵由强弓劲弩所施发密集箭簇利矢袭至,众多慌乱震恐的宋军士兵也尽倒在了血泊当中。而本来曾于温州白云山啸聚落草,如今也可说是重回故地的庞万春手中绰住的铁胎弓弓弦兀自颤动个不停,他倒也不急于寻常城墙上露头的目标再施发出催魂夺命的利箭。

    毕竟先是有石宝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杀溃温州指挥使司,以及下辖各地巡检司的宋军,而福建范汝为部派发几拨军马协同北进。永嘉县城内残存的守军兵力有限,如今更是以惊恐万状、军心动荡,就算仍是打算据险顽抗,恐怕也已硬撑不了许久了......

    从福建路奇袭北进的齐朝军旅马不停蹄继续北进,又有由范汝为麾下最为倚仗的军将叶铁率部截杀位于温州北面的台州宋廷军马,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浴血奋战。期间虽然有齐朝福建宣抚处置使司所属的将官张弓手、熊志远中流矢阵亡,但本来论战力士气就要逊于齐朝,且如今完全受制于敌的宋军终究不免兵败如山倒,在抛下无数死尸而大败亏输,势如星落云散,残存的宋军兵卒大多也是伏地乞降,几无死战到底的决心......

    李俊率领诸部水师全力攻打的秀州、明州地界以南,温州、台州两处军州治下:永嘉县宋军终究仍是向庞万春统率的齐军献城投降;平阳、瑞安二县则由陆续北进的福建宣抚处置使司所部军旅先后接管;驻守乐清的宋军兵马都监败则也为石宝斩于马下;仙居县宋军主将则不肯力战,弃城而逃;黄岩县衙逃遁的知县、官吏却皆被拦截拘捕...直待由福建路出发北进的几拨齐朝军马奔赴至台州北面的宁海桥头镇时,也已然与北面相距不远,而攻取下明州治所鄮县的李俊所部水军即日即将会师。

    而江淮方向,王寅、唐斌、刘唐、孙立等几拨军马由也已经抵至被誉为“长江门户、东海瀛洲”的崇明岛地域的齐朝水军接引,渡江于如今已改称为平江府(苏州)北域登陆。过梅里、庆安等军镇,兵锋所向之处,即时境内地势低平、水网交织的要紧去处常熟县。

    而驻扎于常熟县东北的平江许浦水师,论兵员编制,船舶数目也是宋廷沿长江口岸所设的诸部水军当中战力最高的一支,虽然齐朝的水陆并进奇袭实在忒过突然,平江许浦水师惊觉出动,赴明州驰援已来不及,却是撞见了方自从江北接引得江淮方向齐军登岸,转而继续沿江面往西挺进的几拨水师船队.......

    而统领平江许浦水师的统制官时俊瞪目眺望眼前船桅林立,且做势大摇大摆驶将过来的齐朝水师,他钢齿紧咬,骤然也拔出双刀擎在手中,并大声疾呼道:“饶是伪齐叛军抢得先机,但我军未尝不能扼守住贼厮侵袭入江隘口的势头!也决计不能教贼厮叛军再溯江侵攻,我等行伍儿郎,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非但守土有责,在这江面上,也决计不能再教叛国贼众再由水路侵害过去!”

    随着时俊竭尽所能的鼓舞起麾下水班儿郎的士气,各式大小战船上梆子声急骤地响起,号角声亦是连鸣冲霄。平江许浦水军编制下诸部将士虽然如今与齐朝敌军水师难免立决生死胜负而心生犹豫,但大部分将兵因受往来于军中因骁勇果然,也甚得推崇爱戴的上官时俊激励言语,也尽可能的鼓起心中死战到底的血气,或是擎起弓弩,抓起长刀大斧,诸般火器,甚至抄起战船上以人力通过拽拉绳索轮轴操纵,使吊悬的重石锤击器突然猛力下落击破毁敌方战船的水战利器绳索,船夫水手更是吆喝发力,再听得时俊发号施令过后,也直朝着前方水域的敌军驾控诸般制式的船舶朝着齐朝水师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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