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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至于伊1斯兰世界的真正有雄才伟略的英主......萧唐估摸着少年时迁居于西亚一带,后来却成为统治后世埃及、叙利亚、也门一带的阿尤布王朝苏丹,更是抗击西方十字军的伊1斯兰领袖萨拉丁现在遮莫也只是十岁左右的年纪,如今应该仍在大马士革安住,想必也将会得知他父亲原来曾接受赐封的塞尔柱王朝惨败给东方另一个强大帝国的这一消息。

    不过齐朝与西面伊1斯兰国家彼此随着各自势力的扩张而发生的个别冲突战事,这本来就不是世代化解不开的争端。待萨拉丁权力达到顶峰时恐怕也将会致力于围绕圣城耶路撒冷与西方十字军展开旷日持久的战事。

    换而言之,齐朝拓张到西域的边疆国境至此安稳牢固,安西都护府方面也完全可以把所有精力用来安抚治下诸族各部子民,在这个时代便加快文化融合与民族间认同归属的进程,而不会给后世某些向来对中华图谋不轨的畜生任何可乘之机。

    而参赴怛罗斯一役的诸部齐军将领论功封赏,代岳飞接管岳家军的主帅张宪得授开国候爵,数年之后转任至枢密院中官居要职。而岳家军仍然保留着原本的番号,随后又历任牛皋、岳云、魏胜等接管三军将主兵权,岳飞次子岳雷后来亦在岳家军中主持军务,在任期间勤勉尽职,素来也得诸部将士爱戴;

    而后接任张宪兵权统管岳家军,同样也是齐朝开国功勋大将的牛皋称心充实,私下里虽仍是嗜酒如命,好歹统军治兵的职责军务几乎未曾耽误,其子牛通倒是与世叔王贵亲近,练就善使得泼风刀精熟武艺,形貌与性情皆与其父酷肖,与岳云、关铃、魏胜等齐朝军中后起之秀也结下了深厚的交情。直到牛皋六十八岁,再与下僚部将、晚辈后生吃酒欢饮,提及当年初识帝君萧唐,随后从军征战,再投山梁山时做下的那段轰轰烈烈的功业,牛皋说得性起,豪情满臆,却是大笑而终;

    岳家军众部如王贵、董先、杨怀、张显、徐庆、姚政...等诸多或是与岳飞向来情同兄弟,或是由岳元帅一手提拔起来的骁将,当中除了按史载评价“诚骁勇,然好货(贪财)”的董先后来一时被追责引咎被贬职听用过,其余将官操持本职权责几无甚劣迹,后来几乎也尽得善终。

    至于杨再兴也得厚赏赐封,为宣抚处置使节制燕云漠南屯驻诸部军马,世人皆称其骁勇冠绝,直到其告老归隐时赫赫武名也分毫不减。而杨再兴家门与郭盛世家交好,子孙后裔杨铁心与其子出仕齐朝后治军管民、素有威望。

    然而杨再兴家世传到杨铁心孙辈这一代却出了个为人素有侠义心肠,却又性情偏激、狂傲不羁的后代,他不肯依着与齐朝杨志杨家将门齐名的同姓家门世家惯例受官场约束,遂出走闯荡江湖,并有幸得遇能与其不离不弃的神仙伴侣,另有一番奇遇造化......

    本来身为纪山军大将的袁朗则受封节制统掌荆襄诸部禁军,治兵以威信持重而闻名,一直到六十一岁时病逝于在任期间,向来也是尽职尽责,蒙朝廷追封厚赏,子孙亦享荣华安乐;而与更为肃威持重的袁朗不同,当年打遍闽南闽北无敌手的绿林翘楚豪杰石宝回到福建路统管军马,直到他儿子也将他那一手劈风快刀的本事学得了五六分的火候,并也在投军出仕之后,石宝于五十四岁时便早早的交纳官诰,仍领受着爵禄封赏,自此游历四海,观览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于暮年时返至福建路福州故里安享晚年;

    至于做为三军主帅创下怛罗斯大捷的帝君萧唐心腹重臣花荣,因其临阵时三箭袭杀敌军王侯将帅,直骇得塞尔柱帝国乃至其附从部众军心崩溃,如此丰功伟绩便如大唐时节击九姓突厥于天山,贵发三矢,射杀三人,震慑余部下马请降,而教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的一代名将薛仁贵那般,而本来统管枢密院的萧嘉穗接管许贯忠国相事务,花荣遂顺理成章的被赐封为官居一品,而把持军政大权的枢密使这等要职。

    自己的儿子花逢春接管了燕云骑射这支骑射劲旅,继续可以征战沙场延续神箭将军的威名。花荣则可安心的主持枢密院事务,并与萧唐同处于京师时常往来,于公于私仍是相聚欢颜,推心置腹,直到这一生终老......

    比起水浒原著里对于宋江哥哥舍生忘死、不离不弃,而不惜自缢在蓼儿洼上遂宋江共赴死那般,如此亲骨肉,不过如此的深厚情义,花荣却与萧唐的兄弟情分似乎也更为挚诚,如此归宿这才教这小李广欣感达偿所愿,而于阳寿尽时,花荣与萧唐同一日身故长逝,似乎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仍要继续追随着自家哥哥也似......




2155章 洒家要去普渡苍生!你这厮们不懂!
    位于大名府西街的一处宝刹唤作普法寺,差不多正是于萧唐开元建国,厚封赐赏众多有从龙开国之功的心腹兄弟时开始修建。

    如今此间宝刹内筑七层宝塔,高耸寺门上也挂着萧唐赐敕的匾额。寺内经阁钟楼森立,位于中央的大雄宝殿檐定铺满了金碧辉煌,期中香烟缭绕,终日也都会有虔诚的善男信女前来烧香祈愿。

    然而今日位于普法寺后的禅房响起的喧嚣吵闹声打破了此间宝刹庄严的氛围,一众维那、侍者、监寺、都寺、知客、沙弥...先后汇聚过来,也尽皆围着个身披着锦斓袈裟看似是寺中主持,却早装好了包裹行囊大步流星往外赶去的的胖大和尚,当中监寺、都寺也都苦口婆心的似是在劝说着什么,也还有不少僧侣不知何事,连忙交头接耳的相询,一时间人声鼎沸,也不由变得愈发嘈杂起来。

    而由齐朝帝君萧唐钦旨御封,本来身为当年水泊梁山步军翘楚猛将,如今便是这普法寺住持的义烈照暨禅师鲁智深,待听得周围一众僧侣扎堆又是问,又是劝恁般的聒噪,也已被扰得不胜其烦。

    不过这倒也怨不得普法寺内这些苦口婆心的僧众,他们这些僧侣,本来大多都是于当初战乱时节本来居住修行的山门寺院遭受兵灾残毁,而经朝廷差遣人发付安顿至这普法寺来的。其中也不乏有当真是六根清净,在佛门中参禅时日甚久的僧人,按说主掌寻常寺庙的高僧都须是受过三坛大戒,精修佛法,也甭管是不是装出来的,起码也须是法相庄严,面上觑着也须是个德高望重,睿智深沉的得道高僧模样,又哪曾见过似鲁智深这等的相貌凶顽,委实不似是出家人的住持?

    然而平素言行举止看似粗鲁无忌,浑然不守清规戒律的鲁智深冷不丁却也能蹦出一些不由教寺中有些悟性的僧人深思的禅机偈语。而且前些时日普法寺也曾接待过来访的径山住持大惠禅师(水浒原著中火化圆寂鲁智深,并道法语言其解使满空飞白玉、能令大地作黄金的高僧),与鲁智深这不着调的住持会晤参禅一番,这位天下寺院宝刹也多闻其名的得道高僧也曾直言义烈照暨禅师的佛缘禅心、修持功德,不在于只是遁入空门诵经念佛,金刚怒目降魔扫清天下浊,熙熙攘攘浮世走一遭,自有呼入顿开、坐化成佛之时......

    而当众僧安下心来于普法寺中修禅念佛之后,这智深住持却又冷不丁闹出教寺中僧侣啼笑皆非的事端来...四处晃荡着吃肉喝酒这都算是常例,更夸张的是鲁智深但凡遇见甚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嗫嚅着只顾求神佛保佑,唯唯诺诺看来浑然没点主见时,这智深住持但凡撞见则必然要虎着脸瞪目叱责他这副窝囊相佛见了也发火,自己不知须有点志气,只知拜佛又顶个鸟用?更甚者有次智深住持还曾被个市侩的富户激得性发火起,香火钱也不收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抡拳将对方与一众家丁打将出了寺门去......

    也就更甭提当年萧干、耶律余睹、完颜亮等归从部族首领于大名府聚众谋反之际。这位智深住持兴高采烈的出了普法寺,待回来时浑身血渌渌的,手中提着水磨镔铁禅杖两端血迹显明...他那般浑如杀神疯魔的可怖形貌更是将寺内僧众吓得呆若木鸡,智深住持却还兀自高声嚷道:“痛快!爽利!”......

    而今日的阵仗闹得更大,而就在方才普法寺内的都寺、监寺撞见智深主持挎着包裹行囊往外走时,彼此间的对话基本是这样婶儿的:

    住持这是干甚么去?

    普渡世人去!

    开坛**?那怎的只主持一人去?这又何故要去?

    聒噪!你这厮不懂!

    那...这又是要去多久?何时回来?

    随缘!不知道!

    啊?那住持怎能就恁般走了,首座那边却又如何说?好歹也须道个分明不是?

    ......闪一边去!

    如此这般,听到惊动声响的寺中僧侣越聚越多,虽然不敢上前拉拽,

    可渐渐的也将只顾往寺外行去的鲁智深团团围住。因不耐烦脸拉的老长的鲁智深往东面走出一段,围绕着他的那一圈光头便迈着小碎碎步蹭蹭蹭的跟随过去,鲁智深这边再转个弯,团团围住的僧众也都跟着转向,也直教他这个义烈照暨禅师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密麻麻、光溜溜的人头涌动着......

    “咄!你们这干......”

    鲁智深虽然好不容易又把秃驴两个字咽回到肚子里去,以他的性子被如此烦扰又如何能按捺得住?随即双目一瞪,又发出金刚狮子吼也似的怒号声:“就凭你这厮们也遮拦得住洒家?还不赶快撒开!”

    水磨镔铁禅杖仍然擎在手中未曾卷动起来,然而鲁智深单臂抡起把大袖一挥,距离在最近的僧人乍听得一声怒吼,脑袋便顿时嗡了一下,随即又顿感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身子也当即不由的向后倾倒下去,随后又是阵乒乒乓乓的推撞惊呼声起。鲁智深如此抡臂挥袖,在他面前的僧众当即成扇形倒下了一大片!

    鲁智深觑见眼前僧侣惊呼倒地的狼狈相,连同周围沙门僧骇得也都一时噤声不语,他这才哈哈大笑一声,又迈开脚大步流星的撞将了出去。只是还未行出数步,他又觉披在身上那一袭朱红,上面密布阡陌状金丝的锦襕袈裟束手碍脚的,口中遂悻悻的嘟囔道:“披着这物件当真不自在,做主持披着大红袍子,怎的当新郎官么!?”

    锦襕袈裟上的圆镮随即被鲁智深信手扯开,红袍招展开来,露出他内着半敞开的皂布直裰间胸脯上一绰盖胆寒毛,袈裟再被随手扬起,飘飘荡荡着落下时,也正好盖在身后一名兀自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监寺僧脸上。眼见如此阵仗,其他僧人自也不敢再凑上前去,鲁智深再大步腾腾的往前行去时,周围僧侣也如分波辟浪一般让出条道路。

    诚然时至今日,鲁智深在这凡尘俗世走一遭,于禅机佛心似已有顿悟之感,按他如今心思也不计较甚么身外功名富贵,而尝试着在宝刹中静心参禅向佛。

    然而灵光乍现顿悟佛法这等事可遇而不可求,鲁智深当然也不是能耐住性子吃斋念佛、坐禅诵经的人。何况比起当初在二龙山、梁山泊终日与众兄弟们吃酒欢饮那般的豪情快活,长久以来与寺中这些三棒子打不出响屁来,终日把阿弥陀佛挂在嘴上,遮莫甚佛法典籍也远要比他这个住持背的纯熟的僧众相处,鲁智深发现还是与这厮们没有甚共同语言。

    可如今毕竟不是当年于五台山文殊院初受剃度出家的莽撞大和尚,身为住持平素也得端起几分“庄严法相”。鲁智深再是豪放不羁,情知做为宝刹主持也总不好在庙里吃肉喝酒,要么只能颠颠的往大名府其他兄弟的官邸窜门去,要么百无禁忌的直接皇城内宫去寻萧唐吃酒欢饮,偶尔到周遭酒肆打个牙祭,便如上次就是刚将烀好的狗腿沾了点蒜泥酱直往嘴里塞时,倒教途径的监寺撞见,大眼瞪小眼一番,鲁智深便觑见自己主持的庙中监寺脸上挂着古怪的神情只做不见,口中念念有词的蹭蹭跑路去了......

    直娘贼!洒家吃肉喝酒开荤,这又不是在做贼!

    如此时日一久,鲁智深也知自己如今也尚不能静下心来长久在寺中参禅,也是把他心中烦闷与平素来往最多的武松兄弟吐露过后,两人拿定主意,也想好了他们以后要去做的事......



2156章 仍要铲尽不平事,除尽不义人!花和尚、行者的归宿(1)
    直待鲁智深踅出普法寺的后门,便瞧见武松依然是那副披散下的头发间束着黄澄澄、金灿灿的界箍儿,着皂色直裰,身间布衲袄斑斓的头陀扮相,他背负着双刀,抱着膀子正倚在颗槐树上,见得鲁智深甩膀子踱出寺门,平素眉宇间时常满是凛然威严之色的武松也不由面露笑意:“兄长,只管走便是,哪个遮拦得住恁?又恁般搭缠作甚,待去见过陛下之后,咱们也该启程了。”

    被御封为昭武清忠祖师的武松虽然也有间庙刹安住,可他除了与自家兄弟吃酒之外更是好静,向来不喜与甚不相干的人多费甚么口舌。比起鲁智深做住持的此间普法寺,武松所住的庙宇虽备置齐全,但规模不大,寺内除了有知客行者拾到打扫,也别无甚么善男信女前去烧香拜佛。

    是以武松终日也只是打熬武艺,寻兄弟吃酒喝肉,可每日也都会于庵舍内青灯古佛面前静坐思量一个时辰上下,似乎是在参悟佛法,回首感悟自己这半生走下来的种种经历。然而武松每日打坐时心里到底又在想些甚么,这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鲁智深听罢也不由长吁一口气:“二郎倒是清闲自在,叵耐洒家寺里那些僧人婆婆妈妈终日聒噪得很,偏生自己寺庙内诚心向佛的和尚,又不比对多行不义的腌臜撮鸟使得手段那般,只顾一禅杖打将过去便得清净痛快。若是仍在大名府中盘住,洒家倒有心与二郎换一换,你来这普法寺中做主持,俺到你那庙宇清修去...休说二郎你只是带发修行的头陀,觑洒家又哪里像个大刹的主持?而如今咱们既已拿定主意,去与哥哥辞行,自也仍有许多话要说。若这些时日哥哥那边公事不算繁忙,咱们这一两日遮莫又在住在宫里,可也未必能就此离开大名府。”......

    且说鲁智深、武松二人各自持着水磨禅杖与雪花镔铁刀进了皇城内禁,宿卫班直将士也都是习以为常。而当初鲁智深与武松尚还不是和尚与头陀的身份,同萧唐一并就已结义拜把。相互义气更是深重的三人再得聚首,而又要吃酒欢饮的去处,但见得凤阁龙楼、玉阶宝辇,萧唐倚着雕金云刻龙纹宝座,与鲁智深、武松屁股下都垫着个蒲团都在玉阶之上席地而坐。竟然在这座鎏金浮雕,代表帝王无上尊贵,而平常用于皇帝听政、诸臣上朝的宫殿内揎拳掳袖、大吃大喝了起来......

    对于鲁智深、武松二人暂舍下得赐封的一切,而打算重出江湖游历的意愿,萧唐大概也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思。鲁智深与武松如今对功名看得极淡,且对于人生感触已有所顿悟,可伏枥的老骥尚且志在千里,以鲁智深、武松的为人秉性,也终究不可能就此六根清净的诵经念佛,刻在骨子里那快意恩仇的豪迈血性仍旧未曾褪去,他们想要的答案,或许也仍要去江湖中才能够找到。

    兄弟相逢这三碗酒重重撞在一处,萧唐旋即一饮而尽,便对武松笑说道:“我听闻兄弟把得受的赐金不少都转赠予施恩的遗孀家小,还遣人布施周济,如今既又要云游江湖,盘缠可已足够?”

    武松见说爽朗一笑,回道:“我既是个带发修行的头陀,单身一人,又无家眷,哪里须那许多钱物?我与兄长再于江湖中行走,平素酒肉管够便是。而当年阳谷一战,施恩兄弟既冒死为俺挡刀,就算哥哥也以恩赐抚恤过他家小,这也是俺须尽的心意。

    兄长也蒙陛下厚封重用,朝廷也曾表彰他在任时兴利除弊、清正廉明,又转任至京东西路宪司做得提点刑狱公事相公这等要职,与嫂嫂也是和睦恩爱,已为俺武家开枝散叶,自也无须我多做挂念。”

    鲁智深豪饮也将碗中美酒喝得涓滴不剩,随即也笑道:“当初洒家大闹五台山,扰了清净去处,智真长老只得教俺去东京大相国寺投他师弟智清禅师。路上又没一分盘缠,这一路下来除了得桃花山下刘太公管待,又在销金帐里捉打周通兄弟,惊骇得他椎牛宰马、杀羊宰猪做送路筵席,吃了两日好的,那一路投至汴梁胡乱借宿、讨顿饭吃,又有甚打紧?

    如今打上这盘缠与武松兄弟游走,用个两三年都已足够。何况哥哥恩许,降旨教各处驿站管待,又有不少聚义兄弟于家乡故里把持家业,都是好生兴旺,海内存知己,哪里还会短了洒家与二郎的衣食饭?遮莫也不必再去做当初我等啸聚于二龙山期间但听闻得有甚欺压良善的恶户撮鸟,还有那干剪径残害百姓的凶匪恶寇时尽管去洗荡那厮们取尽钱粮的勾当。”

    而鲁智深这一席话正好说到了点子上,萧唐暗付自己已可说是励精图治,而不遗余力的施仁政于民,如今齐朝治下各处虽然也是海内升平,有盛世气象,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处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人温良恭俭、敦厚淳朴...就算社会大环境的治政清明,可是也难保不会有人仍旧作歹作恶...萧唐心说自己后世所处的祖国时局治安绝对值得赞誉,但也不免会有恶性刑事案件以及擅权恶霸作威作福欺压群众的案例发生,虽然瑕不掩瑜,可个案事例也是无法杜绝的。

    然而便如原著里的轨迹,应该是鲁智深到瓦罐寺,后与史进合力杀了崔道成、丘小乙那对作恶的僧道,也须是武松夜走蜈蚣岭试刀后斩了害死员外全家性命,又强掳其女作歹的飞天蜈蚣王道人首级...这固然是路见不平、除恶务尽,但如此的确做的是以武犯禁的勾当。

    水泊梁山到底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所形成特殊的现象,民之所以为盗,因朝廷昏聩、赋繁役重、官吏滥污、衣食无着,是以天下盗贼蜂起。逼上梁山也从来不是单指某个人的经历,而是指宋末时节的整体社会时局,然而如今齐朝治政时节,鲁智深、武松倘若再于江湖中走动时真撞见甚作歹害民的凶匪恶霸,或是个别滥污官吏,以他们两个的性情却又会如何做?

    倘若后世退伍的特种兵事出有因的杀光了某个犯罪团伙,甚至不经司法流程擅自处决了某些贪官蠹役,其情虽可悯,其罪却难恕,这想都不用想仍是要依法定罪的。然而如今也仍是皇权**的时节,存在封建宗法、礼刑并重,以及执法原情等中华古代最重要的司法理念,起码萧唐可还没干出那等大赦天下而放出一堆死刑犯的事来,现今也还不是后世那种务必须强调维护公民权利,保障民主而做为法规依据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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