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值得一提的是，也有天工院聘用善于堪舆之术的异士引经据典，向萧唐进言“玄女昼以太阳出没而定方所，夜以子宿分野而定方气，用蚩尤而作指南，是以得分方定位之精微。始有天支方所、地支方气，后作铜盘合局二十四向，天干辅而为天盘，地支分而为地盘”为引...而建议以天干盘、地支盘定位标注记录，以确定航海时磁针的准度与新研制罗盘的实用性（中华正史水罗盘以八干、十二支、四维卦位名称标出二十四个方位，在明代更为普及，郑和下西洋时便靠此指引航向）。

    然而萧唐在听闻那异士禀明他引经据典加以干支卦理星气之说，本来主要用于堪舆风水的古籍名为《青囊海角经》。由于此书原作者的身份本来不详，是以广为后世所认同这本古籍是传承于上古，而托名于中华上古神话中的女神将其所著的这本古籍传于古华夏部落联盟首领，中华文明人文初祖的黄帝，这才得以大破蚩尤的迷雾阵，而将指南针的应用延续到了后世......

    至于那位中华上古神话中的女神名头，却正是唤作九天玄女。

    如今身为九五之尊的齐朝皇帝萧唐，在听到这个后世所公认的这本古籍的原作者姓名之后也不免当场懵逼。

    心中震愕讶异之余，萧唐又暗付自己可并没有如水浒原著中的宋江那般，梦里被那位神仙娘娘当做一百单八天罡地煞的星主请去吃枣喝酒，也没有被赐赠三卷天书，更不曾如宋江那般，得蒙那位深谙阵法韬略，于九天之方可以扬兵布阵，因常好一经书传世教化苍生而又总闲不住相传先后点拨过黄帝、勾践、白猿、刘邦、薛仁贵、刘伯温、唐赛儿...的传授破混天阵法，得以动达天机施妙策，摆开星斗破迷关...可听得那巧匠一口咬定那《青囊海角经》古籍就是由九天玄女娘娘所著的，萧唐也不由苦笑摇头，心说自己这算不算也被女神庇佑，而得受天书相赠？

    转念一想，九天玄女可不止是在水浒中对宋**睐有加，她本来便是因除暴安民有功而被敕封成神，她非但应时应运入世救劫，每当天下由乱趋治之时时常会有九天玄女降世传授钦点之人兵法的传说，而按世代相传所述，指南针的确也被认定是这位女神发明的。

    ......本来与梁山一众好汉共聚大义，又在此时得到这个也曾在水浒原著中的女神“馈赠”，遮莫这也算是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虽说被九天玄女在梦中召见这等玄虚奇幻的异事并没有发生，然而回过神来的萧唐心中感慨万千，也当即下旨采用那异士的建议，并于舰队准备出航事宜期间修建庙宇，敬奉为九天玄女仁慈救世赐福赦罪大慈尊神，得世间黎民广为祭奉香火......

    萧唐如此安排，非但是要祭拜这位与水浒原著渊源也深的上古神话中的女神，同时更深层的含义，自然也是要拜中华文明的传承延续，以及老祖宗流传下来能得以发扬光大、造福后世的智慧。




2160章 李俊的出海嫡系，远比太湖小结义奢遮
    面带笑意的九天玄女神相目光往殿外飘去，望向广袤的大海，那般神色看来当真是在庇佑出海的子民能够风调雨顺，中土恒运昌盛。而得受齐朝钦点指派，允许随着远航舰队出行至南洋营生，本来便是靠海贸生意发家致富的富贾员外也是欢天喜地，纷纷至庙中烧香上贡，祈愿此番随舰队做海贸营生能够堆金积玉、盆满钵满，更要趁机建立巩固一本万利的海贸生意。

    毕竟宋朝时节与中土彼此有海上贸易来往的国度达五十个以上，按记载进出口紧俏的商货物资也足足有四百种以上，不抑商且鼓励重视海外贸易的宋朝对市舶司招徕商舶的有功官吏也甚是看重，众多富商与士大夫都曾尝到甜头。

    是以齐朝延承于宋廷的鼓励扶持海洋贸易的举措，在这个时代来自于朝堂与民间针对萧唐推行开拓海疆政策的反对声音，也要远远要小于其他大多以重农抑商国策为本的朝代。

    而萧唐当然也明白终不能一口吃成胖子，步子一下跨得忒大容易扯到裆的道理。先前东面沿海州府，尤其是江南一带黎民已经饱受花石纲暴政之苦，急于组织规模浩大的舰队远洋出航，需要召集大量役工积年累月的劳作，对于百姓而言仍是劳民伤财。

    就算是利在千秋的功业，可是下旨开凿连通北至涿郡、南至余杭，接连汴水.汜水.洛河.谷水等各支流的隋炀帝杨广却也正是因滥用民力，而同样引发得治下各处造反势力蜂起，天下大乱，促成他的江山社稷崩溃覆亡；脱脱帖木儿力谏治理黄河水患本来也是治国安民的举措，结果却因强征十几万万役工修筑黄河堤坝，而闹出“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造反口号，也致使天下反元义军蜂起林立......

    所以萧唐并没有急于求成，诸如孟康、叶春、高宣等善于打造船舶的能工巧匠有条不紊，更是按部就班的改良船只、监工造船，动员民夫也都保持在国家人力动员的可控范围之内。经年累月、摩厉以须，现在也终于是万事俱备，大规模舰队出航远洋的时机已然完全成熟。

    众多船夫力工于拜祭过后，很快又分拨人手至巨舰上转动绞盘、拉拽滑索、在密封舱内安置压舱巨石，但见船头与舱面两侧都总计布列下数十门膛口黑洞洞的火炮，大量的船夫来回搬运诸般各式的炮石弹药，遮莫再过一两日的功夫便也将装载齐备。

    而在一旁市舶司府署的望楼之上，如今官居中签书海军枢密议使，而本来总掌节制齐朝诸部水师的李俊眺目望去，眼见自己即将乘坐出海的官船巨舰上众多力工来往卖力，他脸上踌躇满志之色也早已是溢于言表，心中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一天，也终于要到了......

    忽的李俊所处的节堂内踅将进两个官将，当中有一人踏步上前，立刻朝着李俊朗声报道：“哥哥，主舰与杭州市舶司出航的海舶船只上已检视过了，诸般火炮齐备并无差池，只等役工备置起火器炮石。只是咱们如今这阵仗倒闹得忒大了些，东海、南海如今零星流窜做到的海寇蟊贼，兄弟俺仍靠水吃水时，就把那干不成器的小厮当手里行货，便是南洋三佛齐、占婆国等做水匪海寇勾当的厮鸟若是给脸不要、偏要讨死，就算不以火炮之利，只要哥哥恁一句话，我带一票弟兄去也能尽割下那厮们鸟头呈上。

    毕竟小弟受招安投诚时日不久，尚未建下甚么大功，我等一众弟兄，也一直有心为哥哥尽心出力，以报赏识提携大恩。可如今...嘿嘿...我等舰队恁般浩大声势，海外诸夷乃至做海寇勾当的厮鸟遮莫见了便要骇得屁滚尿流，又哪里还敢造次大弄？如此威慑得海外震服，小弟反倒也没甚机缘在海上杀敌建功。”

    向李俊禀说的这个汉子肌肤略呈古铜色，看来长久以来也是靠水吃水讨生计的，且生得眉浓眼大、凛凛身躯，如此形貌气质、言行举止竟然也与李俊有几分相似，而他虽身着齐朝水师将官的衣甲扮相，可言语中绿林草莽气犹浓，且直接按江湖规矩对上官李俊以哥哥相称。

    然而这汉子与他身旁的另一员水师将官，却并非是投从李俊时日最久，彼此交情最是深厚密切的童威、童猛兄弟二人。也不是后来陆续投从萧唐效忠，按水浒原著的轨迹也正是心诚投顺混江龙的胡俊、胡显兄弟两个。说话的这个汉子唤作郑广，在江湖中人称滚海蛟，本来与身旁的郑庆招聚得水匪海寇，纵横于陆梁（五岭以南之地）莆福（福州莆田）海域，也可说是自方腊摩尼教灭亡之后，而萧唐齐朝当初诸般水军好汉尚未按李俊定下的计划南下奇袭宋境两浙路沿海军州之前，也是从后世福建福州直到广西、广东海域之间声势最大的水匪海寇。

    这郑广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主，本来招聚大批剽悍善战海盗水匪与宋廷对抗。然而这天变得实在忒快，福建路、广南路当初遭逢齐朝大举侵攻望风而降，宋廷国都汴梁城也为萧唐亲自统领的锐旅雄师轻易攻破，至此全境疆土也被齐朝并下。本来只是打算聚众反宋的陈广一派的水军，一时间倒成了孤悬在海外的海盗。

    郑广、郑庆所统领的海寇辗转于东南海域群岛，而后又因齐朝开拓海疆，东海、珠江水域来往的水师出巡频繁，势力也很快蔓延到周边散罗星布的岛屿...郑广听闻齐朝官军强盛、治政清明，而众多开国功臣里也多有绿林出身的好汉便已萌生了投顺的心思之时，恰逢着手准备统领舰队出航远洋事宜的李俊巡行按察沿海各处州府市舶司、船坞造船报备，在听说了齐朝东南海域还有这么一伙颇有些声势的反宋海贼之时，也立刻遣人去见郑广、郑庆晓之以理，规劝他们受齐朝招安。

    当混江龙遇到了滚海蛟，李俊与郑广皆是绿林出身，且以往又都是具备领导能力的江湖大哥，彼此非但性情投契，更是一见如故，受齐朝招安归顺之事自然也是水到渠成。如此李俊凭借着他独特的人格魅力，使得自己麾下除了童家兄弟、胡家兄弟以外又平添了郑广、郑庆这对同样精熟于水性海战的嫡系心腹。

    而听得郑广说罢，李俊爽朗一笑，随即回道：“郑广兄弟，俺自知你的本领，便无战事建功也丝毫怠慢不得。咱们一见如旧，既已结拜为兄弟，为了平生相聚的义气，自然是荣辱与共，此行不负陛下重任，我李俊也必会保两位兄弟恩命立至。

    何况岂不闻古人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今番先下南洋，舰队里也有大量的商船随行，当然也是无事最好。只凭着船坚炮利，对南洋诸各国武耀威一番固然快当，要打，咱们当然毫不含糊，但是教海外诸邦未打便服...毕竟要先教南洋诸邦对我大齐朝世代臣服，肯为中土南面海疆的屏障藩属...这，才是陛下要考究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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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郑广，正史南宋绍兴五年与郑庆等首领率众入海，与官军对抗，自号滚海蛟，按史载“陆梁莆福间，颿驶兵犀，云合亡命，无不一当百，官军莫能制”。

    后受朝廷招安，被封作福州延祥寨统领，于绍兴十五年曾镇压福州陈小三反宋的水师义军。因其是被招安海寇的身份受福州官员轻慢相待，便于席宴中有云“郑广有诗上众官，文武看来总一般。众官做官却做贼，郑广做贼却做官”，而嘲讽得在场众官默然无语，岳飞之孙岳珂也曾在他收录记载的史料后叹言“今天下士大夫愧郑广者多矣。吾侪可不知自警乎”，讥讽南宋朝廷昏聩、官贼难分，而致使群官见辱于海盗。

    而后世也有说法，称正史中的滚海蛟郑广，或许就是水浒混江龙李俊的原型人物。



2161章 封诸夷国，海权意识的觉醒
    除了童威童猛、胡显胡俊、郑广郑庆这六员水军将领做为李俊的嫡系心腹将统领，而分掌出海舰队各部水军，以及趁机随行游览的一些水军开国勋将之外，还有两名齐朝开国建元时按从龙之功得赐封的弟兄也做为李俊身边的助手，而将一直打理每次出航远洋前后的诸般事宜。

    如今身为皇亲国戚的飞天虎扈成，本来便一直经管着沿海各处市舶司海商事宜，他非但对南洋诸国各地的风土人情更为熟悉，众多海商大贾也都乐意于听从他的安置。所以齐朝要打通连接南洋、天竺、阿拉伯半岛乃至东非贸易来往的海上通道，扈成也正是不可或缺的人选。

    除了大批兴高采烈，而等候登船出航的商贾之外，由干吏统计记录精通青囊堪舆、星相天文、诸语通译、内外医科、海图绘制、农学耕作、修葺建筑，火器维护...等精通诸行各业的奇人异士、能工巧匠的名册也都被详细记录，呈报于扈成管理名薄，而这些专业性的人才专家途径南洋诸岛、西洋各地之时，也必然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另一个也曾于水泊梁山共聚大义的好汉眺望停泊在港汊码头无数的大小舰船间，众多船夫力工如船与岸头勤劳的蚂蚁也似，一趟趟的朝着舰队中专用于补给舰船上搬送着诸般远洋必需物资，他又眺望向碧波万里、浩渺无边的广袤大海，面上神情也不由变得愈发激昂了起来。

    毕竟活闪婆王定六打小在扬子江边长大成人，当初与老爹只是守着江边的酒店靠卖酒度日。扬子江风光再好，可是终日守在江边也早教王定六看得倦了。虽然一直以来在梁山好汉当中名不见经传，但王定六胜在奋勉勤恳、脑筋活泛，经过多少年来的磨砺。这远洋的舰队虽然规模浩大，而由李俊、童威、童猛、胡显、胡俊、郑广、郑庆这七员水军将帅分掌船舶水师，又有扈成与诸处市舶司分拨的干练官吏负责安置众多海商大贾与精于诸般行当的能人巧匠，王定六专管远航时后勤采事，当然也已完全足够胜任。

    当初那个义气少年，向往的是他心目中的那片江湖，而如今这个梁山好汉，所憧憬的则是大洋彼岸另一端的光景。

    海量的清水、茶叶、米酒、咸菜、药材、腌菜、面粉、蜜饯...乃至宋齐时节可长久保存的诸般菜蔬调料、粮秣米面成罐成袋的搬运上船舰上的粮仓。有些船舶的甲板上甚至专门填满土壤可以用来种菜，还有大批的猪羊也被赶运至船舶上专门修造的舍圈当中，可在船上畜养，甚至也有装马船修建厩棚、屯积牧草，亦能供饲养两三千匹战马。

    随着停泊于杭州市舶司的海舶战船的巨量物资大概已搬运存放得齐备，当月黄道吉日，李俊等九员分掌舰队诸般职事的主要官员将领在亲随近卫的拥簇下率先登船，随即隶属于诸部水师、府署的将士、水手、船工、炮手、舵工、通事、干办、工匠，伙夫...也各按钧令调遣分头就位之际，市舶司岸边盛大的饯行仪式也已经开始。

    众多海商富贾有管事伴当以及按官令随航出行数目有限的妾眷相随，与送行的家人惜别之后便欢天喜地的开始上船登舰，精于诸般行当的诸般能人巧匠也在水师将士的调度下陆续登上座船，蓦的送行以及看热闹的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吆喝鼓噪声，但见得有府衙差拨的公人成排成列的空出一条道路，又有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流莺民妓唧唧喳喳、欢声笑语的直往港汊边舰队海舶那边踅将过去。

    萧唐虽然下诏已废除了延承唐朝教坊中处罚罪囚妻女世代为贱籍，在宋时用于取悦侍奉官员的官妓制，但考虑全盘严令民间取缔酒色瓦舍之际，似乎觉得恐怕仍不符合世间实际现状...而一两万人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大老爷们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之时，很有可能会发生甚么事？萧唐再往深处想时候，蓦的不由机灵灵打个冷颤，随即干净挥去脑袋中浮现出的画面。

    毕竟生理问题也不得不去考虑，也不是谁都似梁山好汉那般大多不近女色，何况若是舰队中糙汉子都把过剩的精力用在喝酒吃肉、打杀火拼上，这倒也是个大问题......

    萧唐遂准奏应允了一名准备下洋航海事宜的市舶司提举的建议，经选拔也被安置在几艘海舶上由内务府调遣的女官专门管理，同时允许那些自愿出海的流莺民妓兼顾着做些生意，报酬已更为优渥，遮莫待航海返程回来时，也足够她们洗尽铅华的从良，而能得以个安逸生计。

    终于嘹亮的号角声响起，由李俊奉萧唐御旨统领的这一支可说方今世界上最为强大的舰队离港起航。舰队浩浩荡荡的从杭州港出海，很快的从登州孙立、密州徐文那边调拨集结过来的尽百来艘船舶会合，但见得海平面上樯橹相接、张帆如云，旋即又直往南海的方向行进而去。

    待舰队进发至澎湖巡检司所处的海域，又有从广州、福州市舶司发付来会合的海舶加入进远洋的行列当中。碧波万顷、无边无际的海平面上黑压压一片，舰队铺开来出好几里远的距离，而许多制式又格外高大的巨舰位列中心处，前后左右也各有诸般海舶船只集结成庞大无对的阵型，也与十万规模以上的大军铺下的营盘阵势没有什么分别。

    按萧唐先前所想，李俊第一次下西洋的路线，是经吕宋、爪哇、苏门答腊、马六甲、占婆、锡兰再到印度西海岸。沿途与临海诸邦各国建立友好往来的关系，逐步在各处海域要隘扎稳根基，而在下几次远洋航海时便要再打通孟加拉湾、波斯湾，阿拉伯南岸乃至到东非沿海的摩加迪沙等地的海上路线。

    而庞大的舰队过了澎湖巡检司，于后世中国台湾岛南部高雄修葺的港汊进行物资补充，也是因未雨绸缪，海上航行但有机会则势必要维持补给充足，随即又出海启程，再往南行进不过四百里上下的航程，便已抵达后世菲律宾群岛当中面积最大，且西滨南海、东临太平洋，北隔巴士海峡与中国台湾岛隔海相望的吕宋岛。

    虽然传闻说因吕宋岛南面海湾入口处海岬岩石高峻、形如木杵，当地人称为losung，故而唤作吕宋，而后世也有说法宋朝人因为贸易与战乱流亡到海外，为了缅怀自己的宋人身份则称此岛为吕宋，无论哪种说法正确，方今时节乃至正史元朝时商船确实常到此进行海贸互市，而后吕宋也于明朝洪武至永乐时期三次遣使与中土来往，直到郑和统率舰队至吕宋，奉朱棣诏书委任侨居海商许柴佬为吕宋总督统揽该国大权，大兴诸业，而吕宋国接受明朝安排欣然接受，也并没有因中土王朝在本地钦封官员而闹出任何风波。

    换而言之，明朝时节的吕宋国小力薄，尚没有能力直辖统治全岛全境，虽然这与当初的大宋要到辽朝亲封个南院大王的情况别无两样，但按国情比较却不可相提并论。所以吕宋国乐意接受明朝在本国安置手握权柄的要臣，接受大量汉民侨居，以发展本地贸易经济的繁荣......

    那么如今以又早了将近百年的吕宋国体实力，而面对远洋而来的齐朝庞大舰队时，又将会作何反应？

    李俊心说也终于到了自己施展拳脚的时候，而他也很清楚与吕宋国来往交涉过后，舰队经南洋各国，而再过马六甲往中南半岛的方向行进，在南面还有占婆、暹国、罗斛等国须去考量对方国情，再因地制宜的采取不同的招抚手段......

    而位于后世东南亚中南半岛南端的诸国，其中罗斛、暹国两邦，如果按着正史的轨迹继续下去也终将会合并为一处，如此包含着暹、罗二字，在后世则被称之为：暹罗。




2162章 拓边南洋，经略“暹罗”
    当无比庞大的舰队与在海面上仿佛一座座浮动城堡的巨舰出现在吕宋岛北面距离岷里拉海湾不远处的港汊，当地军民觑见如此壮观声势，果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当即也惊动了算不上久居深宫内苑的吕宋国王，而要来亲眼见识治下子民所言那如同海上浮城也似的庞大巨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