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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少夫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弓长之章
张氏没好气的瞪着程夏小声的说,“快点跟县老爷说你迷糊了,赶紧退堂。”
“为什么?”程夏冷声问着。
“还能为什么,你姐夫在县衙走一遭,还能考状元吗,你脑子烧糊涂了,快点认错,我还能原谅你。”
“我为什么要让你原谅?”程夏冷笑,“就是县太爷再包庇他,我也要让刘文臭了名声。”
“王八犊子!”张氏怒急攻心,直接就要动手,程夏闪开两步看着门口的百姓,“你们也看到了,我娘都跟他们一条心,我满身是伤我娘看不到,就知道我让刘文没面子了。乡亲们,什么时候面子都已经比亲生女儿还重要了?”
“太多分了!”“就是,是不是亲娘,不是捡来的孩子吧,看她一身伤,怎么还下得了手。”“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都给我肃静!”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顿时满堂肃然,“刘文,你可有将她卖给刘员外?”
“不曾!”刘文看着县太爷对自己眨了眨眼,心里稍微稳定了下来,口齿也清晰不少,“我这小姨子厌倦了杨家生活清贫,又因为我二伯家有钱,所以趁着来县城的功夫勾搭上了我堂弟,被我二伯发现,觉得她不守妇道,所以赶出了家门,至于她身上的伤,”刘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但是她竟然在县老爷面前陷害我,我希望县老爷秉公处理。”
“你满嘴胡言乱语,”程夏不疾不徐的看着刘文,“别以为你倒打一耙我就要听你的,你当初和刘员外商量事情都有其他人听到,别以为你一张嘴就随便说。”
围观的百姓看到刘文明显怂了的样子,更是鄙视不已,刚刚还说人家不守妇道呢,结果真的是满嘴喷粪。
县太爷一看刘文的样子,顿时觉得气恼不已,怕情势不好控制,再加上刚刚派出去的衙差已经回来了,于是大喊一声让所有人闭嘴,直接挑眉看向衙差,“刘员外府里可有私设刑房?”
那两个衙差正是与程夏有过接触的,衙差很是抱歉的看了程夏一眼,这才对着县老爷说,“刘员外府里没有什么刑房,而且刘员外听了事情经过还说了,他和刘文早就是出了五服之外的亲戚了,一直就没有来往,至于什么买卖姑娘的勾当,更是不知道,刘员外希望县老爷惩治胡说八道的人,还他一个公道。”
程夏一直堵在心口的淤血因为衙差的话,到底没控制住,直接吐了出来,血溅当场。





农家少夫人 第九十六章 她,她怎么来了?
程夏昏迷了。
因为体力不支,加上心气郁卒,她心口的一口淤血吐了出来,人直接倒了过去。
杨大郎眼疾手快的将程夏抱住,轻而易举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朝着衙门外走去,县太爷刚想说什么,杨大郎骤然一回头,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那视线冷的,县太爷突然就瘫坐在了凳子上,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刚刚,那眼神,好恐怖,他竟然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杨大郎让杜仲直接驾车去了商记药铺,王寒箫早就听到程夏去县衙击鼓的消息,但她和商良忠不方便露面,便只能在药铺里等着,心想一会没事了,程夏可能会来药铺上药的。
结果没想到是杨大郎抱着嘴角胸口沾满鲜血的程夏过来,情景过于惊悚,王寒箫不敢耽搁,赶紧让商良忠把脉。
商掌柜沉吟了良久,才轻轻的收回自己搭在程夏手腕上的手,“她身上的鞭伤倒还是其次,她会吐血,主要是心气郁结没缓过劲来,”商良忠叹息一声,“这孩子啊,受委屈了,她性子又烈,咽不下这口气,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可有办法让她没事?”杨大郎着急的问。
“好生养着吧,”商良忠说着亲自给程夏抓了药,满满的五包递给一旁站着的杜仲,却还对着杨大郎说,“每日两次,各取一小包药煎了给她喝,”然后又拿过两瓶的药膏,“这是祛痕消疤的,她身上伤口很多,鞭子又都淬了盐水和辣椒水,不好好敷药怕会留疤,每日多涂几次,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谢谢掌柜的和老板娘,”杨大郎将程夏稳稳的抱在怀里,对着商良忠点头示意,“我且带她回去,等她伤好了再来登门道谢。”
杨大郎转身出门,他转身的片刻有一个姑娘出现在商记药铺的门口,她颇有些狐疑的看着杨大郎抱着程夏上了马车,然后阖上帘子的功夫,姑娘使劲眺望着想看一看那人什么长相,却还是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
王寒箫走到门口看了眼,好奇的拍了下姑娘的脑袋,“看什么呢,让你祖父看到又得说你。”
“哎呀,”少女娇俏的一笑,指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问,“姑姑,那是谁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寒箫不解的问。她这个侄女向来对什么都不好奇,怎么今日问起这个来了。
姑娘努努嘴,“就是觉得背影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王寒箫才不认为杨大郎和这个侄女见过,觉得,“这衣衫不整的,干嘛去了。”
“滚!”杨大郎回头看了翠花一眼,见她止不住打量的目光,眼中的阴狠更盛,“她说过不让你进我们的房间,你一而再的不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但凡让我看到,你的腿就别想再要了。”
翠花看着杨大郎发狠的样子顿时汗毛竖起,再不敢说什么,抱着孩子就呜呜的跑了出去。
杨丽华看翠花触了眉头,有心想问什么也不敢再说。陈氏看着程夏气息微弱的样子,心疼不已的说,“这孩子是怎么了?”
“没事,”杨大郎不想说什么,语气却也比刚才缓和了许多,“都出去吧,我自己照顾她就行了。”
陈氏看杨大郎坚持,叹息一声拉着杨丽华走了。
林琇壮着胆子上前,看程夏一身的伤口,衣服都已经烂了,于是说,“大哥,让我给大嫂换身衣裳简单擦拭一下吧,我看有些伤口都结痂了,大哥毕竟是个男人,没有女人仔细,我保证好好的给大嫂清理一下。”
杨大郎想了想,最终点点头,深深的看了程夏一眼,抱着小龙出了房门,就在门口站着,哪里也不去。
林琇看着双眼紧闭的程夏突然一阵鼻酸,前日去市集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往常去县里,程夏都是晌午饭前就能回来的,前日一直过了饭点还没有回来,杨丽华就有些心浮气躁沉不住气了,觉得定然是程夏趁着一个人去县里,动了逃跑的念头了,否则怎么一直到了日落西山、家家户户都下地回来了还不见她回来呢,她肯定觉得自己还不清五十两银子干脆跑了。
杨丽华喋喋不休了一个下午,陈氏铁青着脸不说话,林琇当时不知道婆婆在想什么,但是她自己却总有点直觉,大嫂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的,她不是那样性子的人。
等到天彻底黑了,杨大郎都回来了,程夏还是没有动静,林琇一直就站在篱笆院门口等着,一看到杨大郎回来,赶紧将大嫂一直没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大哥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朝着回来的路走去,脚步踉跄几次差点跌倒,林琇知道,那是去黄墩村的方向,虽然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回去,但是她却觉得莫名的心安了一些。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大哥才从县里回来,却没有带回大嫂。再后来,林琇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去了一趟村东头的程家,然后就有没了消息,直到现在突然将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大嫂带了回来。
林琇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大哥刚刚脸一直紧绷着,看得出来很是紧张,哎,林琇叹息了一声,小心的将程夏的衣服褪了下来。
有些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沾着衣服黏在皮肤上,轻轻一扯都能感觉到疼痛的样子。
林琇拿过温水一点点的擦拭着程夏的伤口,待凝固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容易将衣服脱了下来,林琇一看程夏身上的伤,眼泪顿时止不住滚落了下来。
都是伤口,大大小小的遍布在身体的每个地方,腰间两道长长的鞭痕尤其的狰狞,不难想象当时鞭子抽到身上的时候皮开肉绽的感觉。
腿上的伤口,除了显而易见的鞭痕还有一些板子打过的痕迹,此刻已经青肿一片,如此白皙的皮肤染上那么多重的伤痕,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林琇小心的将程夏身上没有伤痕的地方擦拭了一遍,然后拿过杨大郎刚刚递过来的药膏仔细的涂抹到伤口上,最后才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林琇开门的瞬间,杨大郎和小龙猛然回过头来,“怎么了?”杨大郎着急的问。
林琇摇摇头,“给大嫂上药了,大哥先照看着点,我给大嫂做些白粥过来,想来这几日大嫂也没有吃饭。”
杨大郎看着林琇郑重的点点头,声音浑厚清透,“谢谢你。”
林琇听出他声音里浓浓的谢意,赶紧摆手,“都是一家人,大哥快去照顾大嫂吧。”
杨大郎进了门,看着依旧睡着的程夏稍微安心了一些,好在,她还在自己的身边,还好好的活着。
程夏一睡就睡了五日,她呼吸平稳,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杨大郎特意嘱咐杜仲去商记药铺问过,商掌柜只说她自己不想醒来,杨大郎便只能一遍遍的对着程夏说话,这几日哪里都没去,就守在她的身边,事无巨细的照看着。
陈氏每日都来看看,见杨大郎照顾的如此之好也不便说什么,只摇头叹息一声。
这日一早,杨大郎醒来先给程夏清洗了下脸和手,然后将林琇端过来的粥一点点的喂程夏吃了,小心的看了下她脖子上的伤,商掌柜给的药膏确实不错,疤痕已经消退了很多,想来一直用也不会留下疤痕。
陈氏用过早饭将院子打扫了一遍,看到篱笆院门口突然停着一辆马车,顿时停下扫地的动作直起身来看了眼,心想这马车也不像是杨大郎同窗杜仲的马车啊,这辆马车明显豪华气派的多,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阔气的朋友吗?
陈氏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上走下来的女人,顿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赶紧背过身去朝着自己房间里走,脚步之快让一旁的林琇不由咂舌。
陈氏的心砰砰跳动个不停,看着那女人进了院子,更是惊恐的小跑起来,她,她怎么来了?




农家少夫人 第九十七章 嫂子看着有点眼熟啊
就在陈氏马上跑进门的时候,林琇突然对着进到自家院子的人说,“商掌柜?您怎么来了?”说完就喊陈氏过来,说家里来客人了。
陈氏的脚步顿时止住,有心想不管不顾的跑进房间,却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激烈了一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难不成她还能记得自己?左右当初也就见过一两次。
陈氏小心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脸上带了笑意转过身来走到林琇身边,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客气的说,“不知道你们找谁?”
林琇小心的扯了扯陈氏的衣服,小声的耳语,“娘,这是崇安县商记药铺的老板,我送药草过去卖的时候见过几次。”
陈氏得体的笑笑,“您是来找大郎媳妇的吗,他们在这个房间。”陈氏说着引着商良忠和王寒箫朝着最左边的房子走。
王寒箫拧眉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女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到了杨大郎房间的门口,还是忍不住看着陈氏说,“嫂子,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陈氏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没有出过村,不可能见过的。”
“哦,”王寒箫点点头,觉得陈氏说的话挺有道理,但就觉得有些熟悉,虽然不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
“怎么了?”商良忠看王寒箫脸色有异便问了句。
“没事,可能是嫂子长得面善,我觉得很亲切。”王寒箫对陈氏笑笑。
杨大郎听到外面的动静将房门打开,看陈氏一脸的不自在,敛眉示意了下,陈氏会意,赶紧说,“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倒杯茶。”说着将林琇一并带离了门口。
杨大郎将二人引进房间,搬过房间里仅有的一个凳子放到商良忠面前,然后对着王寒箫指了指炕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家里只有一个凳子了。”
商良忠不在意的笑笑,也不坐,直接将程夏的手拿过来仔细的把脉,又看了眼她的脸色,这才说,“看着好了许多,你照顾的很好。”
“应该的。”杨大郎没多说什么。
王寒箫没有一点不自在的坐在炕上,握着程夏的手,有些伤感的说,“这孩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一直不愿意醒过来,哎。”
“没事的,”商良忠安抚的拍了拍王寒箫的背,“她现在已经比五日前好太多了,醒过来也是迟早的事,耐心等等。”
“嗯,”王寒箫点点头,“那日如果我们没有让她多等一会,她可能就不会被外面万贵妃去世的告示吸引过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总觉得心里有特别多的歉意,感觉不好意思。”
陈氏端着两杯白水进门,迈过门槛的瞬间听到万贵妃去世的消息,手一抖,两杯热水瞬间洒在她的手上,陈氏吃痛,顿时将杯子丢到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引来房间里所有人的注视,陈氏尴尬的笑笑,叫来林琇一起收拾了,赶紧又退了出去。
王寒箫一直盯着陈氏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她看到自己的时候太过谨慎和小心,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才有的样子。
难道,她以前真的和陈氏见过?可是为什么她只感觉到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杨大郎看王寒箫盯着门口的视线太过认真,不自觉的轻咳了两声,“本来说要亲自登门感谢商掌柜和老板娘,结果还要劳烦你们过来。”
“客气了,”商良忠浑不在意的说,“怎么说程夏也是在我们药铺门口出事的,就是没有这一遭,她出了这样的情况我们也该来看看。”
商良忠说着走到门口,对院门外的马车摆摆手,小武得令将大包小包的药材和补品抱到房间里放下,商良忠将药材拿过来递给杨大郎,“这些药继续煎服,她身体还很虚弱,必须多吃点补品补气血,我特意挑了一些,你也一并给她做了吃。至于这个,”商良忠从袖口拿出两瓶药膏,“这是我先前托人从京城带来的,昨日刚到,你给她用了,这药膏比上次那个还要好上许多。”
“这,”杨大郎更觉得不好意思了,“上次拿了商掌柜的药材还没给钱,这次怎么好意思。”
“哎呀你就拿着吧,”王寒箫赶紧说,“等小夏身体好了我们还要赚更多钱,这点小钱算什么,尽快让她清醒过来才是正经。”
杨大郎也不推脱,一一收下了。
商良忠和王寒箫待了一会便决定离开了,前两日他们看到程夏的嫂子大花过去卖药材,打听了才知道程夏到底住在哪里。等了两天京城的药膏送到了,这才赶在今日来看望她。
她还没醒,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杨大郎将两人送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过一张纸来递给商良忠,“我在程夏衣服里发现的,我看了下,应该是一些药膳方子,可惜已经被鞭子抽烂了一些,我誊抄了一份,想来应该是程夏那日给你们带去的,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就出了意外,今日交给你们,也算是替她完成了一件事。”
商良忠打开折叠的纸,纸上的字力透纸背龙飞凤舞,没有多年的功底还真是写不出来,商良忠一看不由得高看了杨大郎一眼,“你功力深厚啊。”
杨大郎也不避讳,笑了笑说,“自小习字,一直坚持,不过是乱写乱画而已。”
商良忠仔细打量了杨大郎一眼,点点头带着王寒箫离开了。
两人一走,陈氏赶紧溜进杨大郎的房间,因为一路小跑,气息仍有些不平,“你可还认识她?”
杨大郎点点头,“小时候见过几次,她的样貌一点没变,怎么认不出来。”
“哎呀,”陈氏顿时着急的团团转,双手紧张的揉搓在一起,“早就跟你说了,你就不该冒险去县里。我们在这里平稳了十几年,你一去县里就遇到了王寒箫,这下可好了,她要是认出你来,那可真就什么都完了。”
“不会的,”杨大郎淡淡的说,一边拿过帕子浸在温水中重新给程夏擦拭双手,“多少年了,我当时才几岁,现在多大了,她认不出来的。”
“可是她刚刚说我有些眼熟。”陈氏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
“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哪里眼熟不是吗?放心吧,没事。”
陈氏稍微放心了片刻,可是想到刚刚他们讨论的话,赶紧问了一句,“万贵妃死了?”
杨大郎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陈氏嘘了一声,指了指门外的方向,陈氏了然,将房门猛地拉开,就看到紧贴房门偷听的翠花直接滚了进来,好在这次她是自己过来的,若是带着孩子,怕是要将孩子摔伤了。
陈氏没好气的说,“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翠花赶紧爬起来,嘿嘿笑着将身上不小心沾染的泥土打掉,这才说,“姐姐,我看你们关着门,就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你什么事,以后离这个房间远点。”陈氏没好气的说,她现在一看到翠花火气就大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哎呀姐姐,你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我就是想帮帮忙,我瞧着刚刚那两个人可是贵人啊,带了那么多好吃的,正好我儿这两天有点出虚汗,能不能给我们一点补补身子。”
陈氏眉头拧的老高,对翠花的厚脸皮简直瞠目结舌,“你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是吧,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现在更过分,还舔着脸要了,你怎么这么厚的脸皮啊。”
“哎呀姐姐,”翠花不在意的说,“都是一家人,那贵客给送来的,也该有我的一份,您说是不......啊!”
翠花骤然尖叫一声,腿上一麻,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杨大郎不疾不徐的将擦拭过的程夏的手放在被褥中,然后端着用过的水泼在倒在门口的翠花身上,将她淋了个彻底,冷眼看她一眼,这才说,“石子打中膝盖的滋味如何?今天你没进门,所以我只让你的膝盖麻痹两天,下次再敢在我门口乱吠,后果你自可以试试。”
陈氏冷冷的看她一眼,转头走了,留下翠花想叫又不敢叫,想爬又起不来。
杨大郎将房门关上,坐在床边抚摸着程夏的手,一点点,包含着无尽的怜惜和深情,“快点醒来吧,你已经昏睡了五天,每天都这么躺着,身子不觉得酸吗?每天只能喝一点白粥,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快点醒来,我带你到村里走走。”
杨大郎说着,小心的凑到程夏的耳边说,“我知道山上有一个地方,常年鲜花盛开,尤其是在春天,开的烂漫极了。‘折得一支香在手,人间应未有’,我不骗你,真的很美,醒来吧,醒来我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爱上那个地方的。”
杨大郎看程夏一直沉睡着,不由得摇头失笑,“就没见过你这样爱睡觉的姑娘,太懒惰了。”杨大郎说着伸手捏住她挺翘的鼻子,“你也就嫁给了我,要不然谁会娶你这样贪睡的丫头。”
说着,杨大郎突然俯身吻向程夏的额头,“也幸好我当时没有错过你,不然才是我的损失。”
杨大郎突然感觉自己手中有轻微的触动,顿时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过去,果真就看到程夏的手微微的动了动。




农家少夫人 第九十八章 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杨大郎一脸的惊喜莫名,“你醒了吗?你愿意醒不来了是不是?”
程夏突然咳嗽了两声,懵懵懂懂中睁开眼来,看着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杨大郎突然有些感动,她咧咧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嗓子太干一动就觉得撕扯的厉害,根本不敢说话。
杨大郎大喜过望,赶紧将程夏小心的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过一旁的温水喂她喝下,看她眉头皱的不那么厉害,这才稍稍舒了口气,“还认识我吗?”
程夏突然就笑了,嗓子一疼,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杨大郎不敢再逗她,赶紧顺顺她的背,“好了,不着急,你躺了太久,慢慢来。”
程夏缓了缓,这才说,“我又没失忆,怎么能不认识你。”
“那就好!”杨大郎很是认真的看着程夏,“就怕你睡了一觉把意识都睡迷糊了。”
“不会,”程夏轻轻摇头,就这样的姿势靠在杨大郎的怀中总觉得不太对劲,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又没有力气,杨大郎看出她的意图又加大收拢她手臂的力度,让她更是挣脱不开,程夏便只能作罢了。
“我昏迷多久了?”
“整整五天了。”杨大郎很是怨念的说。
这么久?程夏咋舌,当时在县衙,她被彻底气到了,县太爷明摆着就是一个狗官。刘员外府里的刑房那么明目张胆的存在于后院中,那两个衙差竟然说没有,肯定是那狗官早就交代了。那狗官不止和刘文,怕是和刘员外都早就勾搭在一起,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妇,凭借她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撼动不了那狗官半分。
在县衙她就看明白了,想借助那狗官来惩治刘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管刘文做了什么,也不管刘员外怎么犯了众怒,那狗官不想管有意包庇,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就无可奈何。
程夏清楚,现在是五百年前的大明朝,不是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可以监督举报,以及上微博吐槽的现代,她就是被刘员外打死了,怕也只是孤魂野鬼中多了一员,而不会让刘员外付出任何一点的代价。
不公平是吗?这就是古代的现状。程夏这次醒来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一定要去京城,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让那狗官、刘文和刘员外得到应有的惩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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