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刘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牛道人
不过自己无法下手,让李和来却是没问题。范永献城,出卖李和,让李和的麾下将士死伤无数。这二人,天生有着滔天的仇怨啊。
李和是个武将不假,但不代表他脑瓜子不灵活啊。赵云沉吟半晌的一句胡闹,貌似斥责,暗底里却是让人回味无穷啊。于是第二日晚上,李和率了一伙人,明火执仗的冲到范永府上,把范府给围了,并在府外命军士大喊:“范永匹夫,献城卖我,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李某为冤死的兄弟们报仇来也!”这却是让那些看热闹的知道,自己这是来寻私仇的,与青州军无关。
一边让人喊,一边却是率人攻打范府。范永在府中,一边指挥家仆抵抗,一边却是欲哭无泪。他之前却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刚立下功劳便成了青州军的弃子。范府这边喊杀声四起,城中大营却寂静无声。赵云与张辽、田豫就在营中,静待他们想要的那个结果。
范永一边反抗,一边大呼:“派去将军府求援的人呢,回来没有?”
旁边管事沮丧的回道:“主上,信使方出,便被外面的弓手一一射杀了。”
范永心中明白,但仍不肯放过哪怕一丝丝希望:“再派!”
管事叹道:“主上,晚啦,李和攻进来了。”
范永放眼放去,只见四周火把齐举,把这里映得一片通亮,远处,风中不断传来惨叫声,范永脸皮抖了几抖,他知道,那是李和的兵在屠戮自己的族人。
李和提着剑,率了一伙人冲了进来,他们的兵刃上,血仍未干。李和走到范永跟前,目露杀机,道:“范永,你也有今天!”
范永先是沉默不言,而后又道:“李将军,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献城之事,也只不过是范某意图自保而已。将军死伤了些将士,今日范某也死了无数家人。范某自知今日必死,但有一事以求将军,还望将军高抬贵手,念在我膝下只有一子,放过我独子范毓以续我范氏香火如何?将军若应,范某必有厚报。”
范永说的,确实是有情有理。范永若是不献城,搞不好李和麾下死伤更严重。说句实话,经过刚才的杀戮,李和心里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发泄。心情舒畅了许多。听了范永的话,李和心里一动,放在平时,他便立时应允了。不过此时他却不敢。这范氏,赵将军只怕是睁大着眼睛等着他覆灭呢,自己第一次办差,可不能让赵将军不满意。
想到这里,李和便道:“范永,此事非我能为,你还是认命吧!”
范永惨笑一声,仰天长叹道:“这都是命呐!”脑海里,却是闪过了王宇、梁宾等人的面容,他们在咆哮着,挣扎着,控诉着……
这时,一个小校押着范毓走了过来,李和回头看了一眼,道:“送他们父子团聚于地下吧。”
刀光闪过,二道血泉冲天。斗大的头颅掉落在地上,转了好几圈这才停了下来。范永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长刀劈下之时,也不知道他是悔是恨?
等到差不多了,青州军才出来善后,先是张辽出面,把李和给训斥了一顿,然后绑了李和,当众打了他三十军杖,然后命所有士兵归营,再有擅自出营为乱者,斩!
田豫则是率了军卒一起救火。幸好李和有分寸,而范氏别宅也大得很,周围都没什么人住。所以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范永和范毓,连同他们的家将部曲和旁系青壮家人,被李和带人杀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在这里嘤嘤哀哭。
田豫也没有可怜她们的心思。范永杀王宇、梁宾,灭他们满门的时候,谁来可怜他们?这世道就是如此,你杀人,也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更何况,范永这种人,还是死了的好。
田豫安置了这些妇孺之后,连夜清点,到了第二日一早,便向赵云去汇报去了。“将军,大喜啊!”
赵云哦了一声:“喜从何来?”
田豫从怀里摸出几本小册子来,献宝似的献上:“将军请看!”
赵云一看之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册子上记载,生铁、盐、丝绸、茶等等物资无算,光是生铁就有十数万斤。至于后面的粮食、田地等倒是小数了。
这是范家与王、梁三家的大多半积蓄,晋阳一战,全便宜了青州军。赵云拍了拍小册子,叹道:“不是张将军守在太行,这些奸贼只怕就跑了。”
汉皇刘备 第四百五十七 风雨并州(完)
赵云久在幽州,知道这些东西要是运到塞外去,能获利多少。而塞外的骏马、皮草、药材、美玉等等,运进中原来,转手就是翻倍的利润,还有无数人抢着要。
幽、并等边州自有榷场,也有禁令何物能卖,何物不能卖,何物只能少许卖,何物能大量卖。而这些走私商,却只顾自己私利而置朝廷律令于不顾。却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给守边的将士们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和损失。可以说走私商们,就是踩着边州将士们血淋淋的尸首壮大起来的,他们的每一分利润里面,都带着边州将士们的鲜血。走私商们,有着天然的罪孽。所以范永他死不足惜。
晋阳乃太原郡的郡治,也是并州有数的大城,连日征战未曾停歇,赵云便在此驻军休整。同时去信吕布与张燕,告知战况的同时,也邀张燕来晋阳相会。
张燕在太行山下,得报赵云攻破晋阳城,大喜。谓左右道:“素闻赵子龙白马银枪,威震幽燕,如此好汉,吾心仪久矣,今其来信邀我,正欲往见之。”遂留一部仍镇山道,自己却率精锐一路迤逦往晋阳去了。
到了晋阳城地界,赵云闻报张燕率军已到,忙率人前来相迎,两人相见,执手大笑。一个是崭露头角的勇将,一个是纵横太行的大盗。二人又偏偏是常山老乡。见面自然又多了几分热络。
赵云性格忠厚,待人真诚热情。张燕见赵云如此,心中却是又松了一口气。他造反起家,又率部为盗多年,生怕刘备麾下的诸将瞧不起他的出身。今天见了赵云,却是彻底放下心来,继而又想道,大将军连管亥亦能视为心腹,何况我哉?
两支大军汇合一起,便在晋阳周围驻扎下来。张燕这次把老弱妇孺全留在后方,自己精锐全出,足足有五万精壮,赵云见了这支军,眼馋得紧,不过张燕所部还未整编授旗,他却是不好张嘴向张燕要人。不过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赵云对小小的上党郡,已经彻底不放在眼里了。现在他想的是,三军合一之后,能不能攻入司隶,与主公一道夹击袁绍?
打下了晋阳,再往南,就是一马平川了。休息够了之后的赵云与张平一道统兵南下,顺着汾水连下榆次、大陵、祁县等地,一直打到了界休。然后兵屯界山之下,静待吕布归来。
未几,吕布兵至,与赵云、张燕合,兵进绵上聚。此时郭援与牵招俱亡散,高干远在冀州。上党诸县闻青州军至,大惧,无不望风而降。
袁尚来并州时日尚短,未有威仪,一时竟不能制。遂收亲信军吏率兵马一道守壶关。又遣人入冀州,向袁绍告急。
赵云、吕布、张燕三路大军把壶关围得死死的,轮换人马日夜猛攻不休,袁尚身边无大将指挥,靠着关城险峻,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二十天后,望眼欲穿的援军尚还未至,城却已经被攻破了。袁尚被亲信护卫着,弃城而逃,壶关兵马见主将消失不见,军心立散,除了一部分逃窜之外,其余皆伏地请降。
至此,雁门、太原、上党、西河、上郡五郡皆平。捷书送到青州,满城狂欢。便是朝廷之上,也是喜气洋洋。杨彪等人同列于殿下,一齐向天子贺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并州动荡多年,此战过后,又归朝廷也。”
天子也是一脸笑容,又是设宴又是赏赐不停。
这边刘备接到赵云等人的报告,却是没什么情绪波动,他派了赵云、田豫、吕布、张辽这样的阵容去,还有个张燕从旁协助,要是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袁尚,那就真的是见鬼了。并州平定,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只不过报告中说吕布说服了南匈奴单于率部与他一道征战,这倒是让他有点意外。他本来还想等此番大战结束之后,便要腾出手来彻底把并州给理一理,把胡人好生的整顿一下。想不到吕布歪打正着,却是提前替他在干这事了。
想到这里,刘备莞尔一笑。心道,吕布如今又不是历史上那个大写惨字的吕布,做起事来,能力还是很强的。又想起吕布的并州出身来。于是便表吕布为并州刺史,命张辽为使匈奴中郎将,又致信朝廷,说并州五郡皆定,自己准备让吕布和张辽二人留在并州,准备收复北方数郡,还请朝廷早日推选五郡太守,好上任之后绥靖地方,鼓励耕种,为吕、张大军的后勤做好准备工作。
刘备又赐下无数珍宝、丝帛、粮食等物资予南匈奴,并告之呼厨泉,其部镇守有功,命其送功勋贵戚子弟往青州,入书院读书。呼厨泉得信大喜,他是随他兄长於夫罗在中原见过世面的。比起中原的花花世界来,这西河边地的鸟日子实在是苦。哪怕他是单于之尊,过得只怕也没中原的超级富豪们那么潇洒。并州的风又冷又硬,并州的水又苦又涩,部落的女人又凶又黑……好吧,只不过一个瞬间,呼厨泉便想到了许多。
吕布与张辽得知任命之后,大喜过望。富贵不归乡,如衣锦夜行。他们征战一辈子,吕布虽然挂着温侯的名头,却是到处流浪。张辽更惨,自从跟了吕布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如今时来运转,一个高升刺史,一个成为有名号有权利的疆臣。为他们以后的道路又夯实了重要一步的同时,又还是在自己老家为官。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以,在接到刘备来信,命二人作好准备,整顿兵马,随时准备收复北方四郡的时候,二人便毫不犹豫的领命而行。吕布更是急切,他是五原郡九原人,作为新任的并州刺史,自己的老家都被贼寇占据了,到时想回家显摆显摆都无路可行,那怎么行?
脾气急躁的吕布,便拉着张辽,急吼吼的和赵云道别了。只留下赵云和张燕在上党,一边善后军务,一边等待朝廷任命的地方官的到来。
汉皇刘备 第四百五十八章 高柔出马
袁绍在界桥与刘备对峙,刘备这边兵多将广,袁绍这边粮草充足。各有各的优势。在那日与刘备大战一场未占到半分便宜之后,袁绍便有了自知之明,只是在界桥凭险而守,一头窝在大营里面,闭门不出。这袁绍避战,刘备一时半会也拿他没什么办法。这年月,道路就这么几条,所以袁绍把要道给一占,刘备也只能慢慢的和他干耗。
这日,高干与袁绍同时接到急报,说并州告急,二人不禁大惊。待手忙脚乱的把信件拆开一看之后,袁绍又惊又怒。想不到啊想不到,在面对如此紧要的关头,在自己都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时刻,刘备还敢觊觎他的并州。这简直是对他袁绍红果果的羞辱。这分明就是在蔑视他袁绍实力不行啊。
刘备率军来犯,袁绍是尽起大军,又把并州高干给招来了,这才勉力与刘备拼了个旗鼓相当。想不到刘备那边,竟然还开辟了第二战场,如今已经把自己的后方并州给打得七零八落了。
并州虽然穷,但地势险要,矿产丰富,又出精兵,这么好的地方,袁绍自然不能放过,于是在得到冀州没多久后,便又派人把并州给占了。想不到并州在自己手中还没捂热,又要改姓刘了。
袁绍一脸铁青的看着急报。看完之后,把信件甩给高干,怒道:“汝所用之人何其之庸,凭借坚城亦不能阻青州军半刻,如今并州危若累卵,并州守将皆可杀也!”
高干把信一看,心道这锅我可不背,你让我把并州精锐都带到冀州来,留守在并州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又如何能挡得住赵云、吕布的联手?你就是把颜良、文丑给派了去,一样也无济于事好不好。再说了,袁老三不是在那里吗,我在冀州为你卖命,并州出了问题,要怪也只能怪袁老三。你自家儿子不争气关我什么事。
当然,高干也只能腹诽一下,要是敢当众讲出来,袁绍铁定暴跳如雷然后恼羞成怒,高干立马脑袋就要搬家。
袁绍发泄一通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也知道不能怪高干,于是调整了下语气,缓和的道:“元才,并州危急,依汝之见,该如何是好?”
高干心道,如何是好?你说了算吧,反正这并州又不是我的。我并州刺史还没坐热,你就派了袁老三去抢位置,现在出事了你问我?
于是高干便道:“全凭主公决断。”
高干这一耍赖,又把袁绍给弄得不舒服了。也得亏高干是袁绍的外甥,又是世家子弟,不然随便换个人,袁绍早就发作了。
袁绍胸脯剧烈起伏几下,道:“今吾屯兵于此,与刘玄德相争,须臾不得离此。然并州乃吾后方,不容有失,元才久在并州,定有良策以教吾。”
高干心想自己要是一言不发,搞不好亲戚都没得做了。想了想于是便道:“援兵少,无济于事;援兵多,恐界桥有失。依吾之见,不如暂弃并州,遣使前往定襄、云中等郡,游说当地大豪,使其为乱,暂阻赵云、吕布之军滞留并州。且待界桥之战尘埃落地,再作计较可也。”
袁绍想了想,觉得高干所言甚是有理,关键是他也没啥招了。刘备太强势了,一路打到了界桥还不算,听说幽州那边钟繇带兵也打过来了。要是自己再抽兵去救并州,搞不好并州还没救下来,这里却先撑不住了。那才叫完了。毕竟冀州才是自己的根本所在。
袁绍又问了问诸臣,见诸人也赞同高干的意见,于是便也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高干的建议。事实上高干说的一点也没错,救并州就得派援军,援军派少了那是给赵云、吕布送菜;派多了,就要做好丢失冀州的心理准备。袁绍舍不得冀州,自然就只能忍痛割爱舍弃并州了。
袁绍又派高柔前往并州游说北方四郡的地方势力。现在袁绍是巴不得并州越乱越好,只要并州一乱,赵云和吕布就没有办法和刘备一起夹攻自己了。
高柔,字文惠,高干之从弟。以明法而知名。高干初归袁绍时,便呼高柔来此。高柔方到河北不久,其父蜀郡都尉高靖病死于任上,高柔闻讯又不畏艰险,一路跑到蜀地去治丧,在那守孝三年这才回来。
袁绍别的方面不说,却是一个非常讲孝道的人,他曾经一连给父母亲守了六年的孝,所以对高柔不畏辛苦不惧兵灾战乱,千里远行到蜀郡去奔丧的行为非常欣赏。又觉得高柔弱冠年纪便敢远行,人品胆识无一不具,是以就将此重任托之于高柔。
高柔历史上先仕曹操,后历经曹氏五帝,官止于太尉之高位,自然不是个平庸之人。他听袁绍交待,却也毫不畏惧,领命之后,便欲收拾衣物出行。高干却是担心得紧。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打发袁绍的,谁曾想袁绍竟然当了真。
高干久镇并州,自然知道并州北方四郡是个什么状况,在他看来,那里是无法无天之地,遍地都是盗贼和寇匪,不讲道理,没有律令,全靠拳头和刀剑来说话。自家兄弟虽然也习得弓剑,但比起自己来,却还是要文弱很多。万一去了那里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如何向婶母交待。
高干这里心急,高柔何等聪慧,自然看得出来,于是便笑道:“兄长不必牵挂,吾自有保命之法。”
高干唉声叹气:“文惠,却是我害了你,你不知道并州情况,那里乱得很,北方四郡,胡汉杂居,自中平之乱以来,那里守令逃亡,而留下来的人便是亦匪亦军,亦盗亦民,你如何能去。”
高柔劝解道:“吾既应命,便不能不从。兄长但放宽心,一旦事有不济,吾必先保自身。”
高干听了高柔劝解,又想起高柔前几年都远行到益州去了,这可比到并州远多了。不也好好的回来了。想到这里,心情便稍稍放松下来。便对高柔道:“吾观并州诸战,郭援与牵招战败后不知所踪,以吾之见,其必隐匿于并州北部,文惠去了,可先寻访此二将。有郭、牵二人率部随行,吾无忧也。”
高柔听了,忙忙应允下来。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时候,上党已经陷落了。而且吕布和张辽已经受命北上,正摩拳擦掌,准备对北方四郡动手了。
汉皇刘备 第四百五十州 冀州攻略(一)
袁绍派了高柔去并州,然后就把并州这一堆糟心事给抛之于脑后,专心一志的准备与刘备打持久战了。他打算先守一守,待磨尽刘备三军锐气之后,再令诸郡兵马袭扰刘备后方粮道,如此一来,刘备粮道不稳,前方又有自己率大军在此,青州兵马必定不能久持,剩下的也便只有退兵一途了。
只要刘备退兵,让袁绍喘过气来,他便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拉拢曹操、孙坚等人一起,先把刘备给覆灭了再说,不然旁边有着这么强大的一个邻居,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睡觉都得睁着眼睛睡。
界桥这里没动静,河间那边却是出了大事情。蒋奇率残部逃窜到了河间,与河间都尉一道整顿兵马,整齐武备,摩拳擦掌的要干一番大事,结果幽州刺史钟繇率着幽州军打了过来。幽州虽然先后亡了公孙瓒和刘虞两大巨头,但中低层军官仍在,而幽州又新归了刘备麾下,心气足,士气也高。在钟繇和鲜于辅的带领下,一路势如破竹,打破易县之后,直杀入河间国腹地。
一口气直打到了武垣县,这才停歇了下来。蒋奇一路败退到了武垣,率兵于此依城坚守。钟繇与鲜于辅并辔而至城下,扬鞭笑指城上的蒋奇道:“蒋奇名声不显,韧劲却是十足,屡败仍能屡战,冀州人才何其多也。”
鲜于辅在旁道:“冀州居天下之中,为诸州之首,人杰地灵,自非他州可比也。”
钟繇道:“鲜于将军且去劝降来,看那蒋奇降是不降。”
鲜于辅摇了摇头,道:“此人乃袁氏死忠,屡劝不降,此番只怕仍是一场空。”
钟繇笑道:“能降最好,不降此番便休怪吾剑下无情了。”若不是想着收降蒋奇顺带打击袁军的士气信心,钟繇早就把蒋奇这支人马给吞了,还能让他逃到这时。
鲜于辅听了,便策马出来,行至城下,仰头高呼道:“蒋将军何在?”
蒋奇听了,现出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鲜于辅,道:“城下那将,呼我何事?”
鲜于辅道:“我家刺史甚为欣赏蒋将军,今我大军至此,蒋将军何不顺应天时,开城以迎我王师?”
蒋奇听了心中大骂,混蛋啊,不要再来诱惑老子了好不好,痛痛快快打一场,我就是死了也甘心。老是来劝降,我能降早就降了。可怜我蒋家数代单传,到我蒋奇手里好不容易有了二个儿子,可惜父母妻妾子女全在邺城,我这里若是降了,那边袁将军只怕就要挥动大刀,血洗我蒋奇满门了。我非禽兽,岂能置血亲于不顾,不能降啊!
蒋奇被钟繇打得早就没脾气了,他勇力值和统率值也就是平均水平往上一点,比较普通,在钟繇和鲜于辅跟前,自然不够看。结果钟繇却屡次三番的来劝降,让他身体累的同时,心也疲惫极了。好几次想着战死沙场算了,然后青州军又网开一面,放他残部出逃。这次他实在是不想再纠结了,于是对着城下鲜于辅大喊道:“要战便战,蒋某宁死不降!”
鲜于辅听后,二话不说,便拨马回营,向钟繇说如此。钟繇听了,眼中杀机一闪,道:“便用蒋奇首级,来祭我幽州阵亡将士之灵罢。”
鲜于辅听后,把令旗一挥,幽州军也毫不客气,立马就各自按照军官的指挥,投入了攻城的准备之中。
毫无意外,早就胆破的冀州军,在假模假样的抵抗几下之后,就往后撤了。他们想着,反正自己逃得掉,又何必在这里拼死反抗把命送在这里。却不知道他们之前能跑到,那是幽州军故意的。现在既然钟繇发了话,他们又如何能够跑得脱。
蒋奇率了残部冲出武垣县城没多远,就听得一声号角,顿时金鼓齐鸣,忽地四周便齐齐涌现出一支军来,为首那将,正是鲜于辅。他横枪立马,抚须而笑:“蒋奇,你要往哪里去!”
蒋奇见鲜于辅阻住去路,脸色一变,骂了一声,心中却是抱了死志,提了刀打马就来战鲜于辅,十数合后,鲜于辅一枪刺蒋奇于马下,蒋奇余部见主将已死,皆作鸟兽散,却被鲜于辅率军衔尾一通好杀,冀州军见逃脱不过,纷纷跪伏于地请降。
鲜于辅押了降军,系了蒋奇首级,兴冲冲的回到武垣,这会钟繇已经在城中安抚百姓,镇压乱兵了。在祭了阵亡将士之后,钟繇看着蒋奇的首级,叹道:“也算是忠义之辈,好生葬了罢。”
在葬了蒋奇之后,钟繇决定在武垣休整几天。武垣是孝武皇帝时宠妃钩弋夫人的出生地,数百年过去,这里对她的各种传说仍然是流传甚广,钟繇在市井间闲逛,倒也听得滋滋有味。闲来无事,鲜于辅便问钟繇:“刺史,我军早就可破蒋奇,何故屡破屡放?”
鲜于辅确实有点想不通,早早把蒋奇给灭了,这河间国早就打下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还在武垣。
钟繇笑道:“自易县,至鄚县、高阳,直至武垣,吾凡此四战,方擒蒋奇,一是蒋奇乃冀州军将,熟悉此地风俗,吾欲招降其为吾所用;二是屡破屡纵,尽显吾幽州武功,河间诸县看在眼里,还有何人敢阻我大军兵锋?而今蒋奇已死,河间再无一县敢兴刀兵矣。”
确实如此,虽然在一战而灭蒋奇之后也有可能没人敢向幽州军动刀子,但在把蒋奇屡次三番玩弄于鼓掌之间而后灭之之后,就是彻底没有人敢动弹了。蒋奇死后,钟繇与鲜于辅一路率军南下,沿途诸县,望风而降。一直行军到了弓高,这才停了下来。
胡广被赵云留在南皮,渤海国这地方向来民风彪悍,各路豪绅众多。虽然就在青州眼皮子底下,但不服胡广而起兵作乱的,却仍然不在少数。胡广毕竟还年轻,让他听从命令带兵打仗冲锋毫无问题,但镇守一方独掌军政却是稍嫌稚嫩了一点。正有些手忙脚乱间,听闻幽州刺史钟繇带兵南下河间,不由大喜,忙去信一封,让钟繇前来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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