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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牛道人
既然自己打算制钱了,就要做得更好一些,可以让这钱,流通千年百年。大汉五铢奠定了后世千年以来钱币外圆内方的形制,且一直流通到隋唐,直到大唐铸造开元通宝乃废止,自己造的钱为什么不可以?
汉制一斤差不多在二百五十克左右,一斤有十六两,一两有二十四铢,所以差不多五铢重量也就是在三点二五克。钱的重量可以,不过成份可以调整下。
秦时铜钱没有外郭,所以有些投机者便把钱剪边,几个钱剪一圈下来,又可以造一个新钱了,以此来牟利。大汉后来改此弊端,施行五铢,外有厚郭,使之破坏不易。不过,仍有一些投机者设法搞破坏。毕竟此时,劳动力成本于那些豪强、大地主来说,几乎于零。
大汉铜钱,多以青铜为主,偶尔也有红铜钱,比如曾盛行天下的邓通钱。如今刘备手中的,就是青铜钱。不过青铜也好,红铜也好,都不是刘备想要的。刘备想要制造的,是铜镍合金的钱币。
刘备依稀记得,后世国内外的硬币,许多都是铜镍合金。这种钱,硬度够强,外型美观,还耐高温和腐蚀。而且镍在中国,很早就被使用了。此时的镍,唤作白铜、又称鋈。勤劳的汉民族早就发现了白铜,最早冶炼并使用白铜的,便是春秋秦汉的道家炼气士。此时的白铜,主要有两个用途,一是道家方士炼丹用,一个是用在诸侯王的装饰上。用来制币,却是从来没有人想过。若是使用在钱币上,岂非我青州所独有?谁敢仿造,让他亏得血本无归!
不过,当刘备提出这个想法后,却齐齐遭到了荀彧、卢敏、邴原等人的一致反对。白铜存量太少,价格太贵,用来铸币,太不划算。在荀彧等人看来,这么贵重的金属,用来造币,这是何等的败家行为。想都没多想,就立马给否决了。
刘备忽然想到,白铜,多产自云南与甘肃,也就是益州与凉州,偏生这两块地方,自己还插不上手。无法大规模开采以降低成本,只能从市面上采购。这样一来,成本就上去了。花费巨资用来造币,自己麾下诸人自然不会同意。不过,既然半两钱没了,那就用白铜铸造当十大钱来用好了。还是什么时候等辽东有个结果之后,到时在辽东大力开发矿产资源,到时手头有的是铜与铁了,再来彻底推广铜镍钱币好了。
于是便道:“文若,白铜稀少,大规模铸钱,得不偿失。不过市面上如今只有五铢,于商家多有不便。我意用白铜铸当十大钱。一枚白铜钱当十个五铢钱。方便商贾百姓使用。如何?”
荀彧等一个个都是人精,一听就知道有好处。白铜再怎么贵,能抵十个五铢钱,也是不至于亏本的。更何况有利于青州商业。管子说士农工商四民,这个时候儒家虽然有点儿瞧不起商人,但也不至于后世那么变态,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商贾就是贱业。这个时候的大地主以及地方豪强们,哪个不行商?刘备又指出了新版五铢钱的几个需要改正的地方,大家又说了一会话,这才散去。
却说吕布与于夫罗一路北行,直至上党。连下高都、泫氏数城。高干问讯,忙率大军屯于壶关,分兵羊头山,并遣信使报与冀州。
壶关兼有太行之险,扼并州之门户。若此关失守,吕布与于夫罗的并州铁骑与匈奴狼骑将会任意驰骋在三晋大地上。再无人可挡。并州新定,人心未稳,由不得高干不紧张。
吕布闻高干重兵屯守壶关,仰天大笑,道:“小儿辈也敢阻我?”
于是与于夫罗一道,拨营直往壶关。兵至羊头山,便见山腰上立有一寨,一将率军,立于山道之上。
吕布等若是要率军往壶关,山道上之军必然借势俯攻。若想击退其军,其山中有堡垒营寨可坚守,大军仰攻极为不利。吕布望之大怒,心中如卡鱼刺,以手戟指山中那将,乃顾左右道:“谁与我斩之?”
话音方落,旁边闪出高顺,抱拳道:“主公,末将愿往!”
高顺所部七百余老兵,跟随着吕布东征西讨,百战余生,精锐非常,每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号称陷阵营。吕布见高顺请战,不由大喜,令亲兵击鼓,为高顺助威。又令诸军随后,只待高顺攻击顺利,便一并杀入。
高顺整理铠甲,抽出腰间宝剑,大吼道:“跟我上!”说完,便带头往前窜出。
从山下,便可看出,高顺所部并不是一涌而上,而是三五成群,其中有刀盾手,长枪兵,弓箭手,各自配置,结阵而行。每个小阵之间又留有一定空间,相互呼应。喊杀声中,于夫罗道:“高将军所部,真精锐之军也。”
吕布听了,默然不语。高顺跟随他虽久,但其人却不好酒色财物,又沉默寡言,每次开口,不是军情便是进谏。是以不太合吕布的脾气。吕布帐下诸将,也就张辽能与高顺相处得比较融洽。其他郝萌、魏续等,不说关系恶劣,交情也基本等于无。若不是看高顺劳苦功高,又素来忠心耿耿,吕布早就不想用了。
高顺身先士卒,左手持盾,右手执剑,疾往山道上冲。行至半途,便听得一声砲响,只见滚木擂石一团团似的自山腰处滚了下来。溅起无数泥土沙石。高顺双目圆睁,疾呼道:“往两侧躲!”喊完自己却双眼眨也不眨,不退反进,迎向那些滚木擂石,胸中提了一口气,连连纵跃以躲避。
山上那将见了,脸色一变,道:“放箭!放箭!”
高顺人还在空中,一阵箭雨又疾射而来。好个高顺,把盾牌一竖,挡住要害,右手宝剑舞成一团清光。只听得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待落地时,竟然毫发无伤。
高顺落地后,往后一看,不由目眦欲裂。经过滚木擂石以及箭雨的洗礼,山道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陷阵营士卒的尸体。山道两侧还有无数**惨叫声不断传来。可谓是死伤惨重。
高顺心中戚然,怒吼道:“陷阵营,跟我上!”
于是,又率亲卫,继续往上攻打。
山中那将,一身本事平平。自以为占了地利,便可高枕无忧。竟然在第一波攻打之时,将滚木擂石几乎全部用尽。见敌军如受伤的虎狼般凶狠,不由便乱了阵脚,只顾喊着让人放箭、放箭,自己却为高顺气势所迫,竟拍马退入营中。
山上守军又放了数次箭,弓箭手累得不行,停下来喘口气的功夫,回头一看,将军没了。一问,回营寨去了。再往下一看,高顺双眼通红,一脸狰狞。身后一群虎狼张牙舞爪。当下便发一声喊,扭头便往身后的营寨跑。
长枪兵见弓箭手都跑了,心道,你们都跑了,老子们留在这里送死么。于是,也转身就跑。有些嫌麻烦,把枪都扔了。
那将在营寨上见了,急怒交加,大喊道:“不许退!不许退!敢退者斩!”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又有谁听他的?
高顺见了,哈哈大笑,脚下却又无形加快几分。
待到山中火起时,吕布对于夫罗道:“单于,此战赢了!”
高顺一剑斩下山中主将的脑袋,踩在地上,恨恨不已:“就此等鼠辈,竟也平白折了我诸多儿郎,是为耻也!”
袁绍接到高干的求救信,愁眉不展。他有心去救吧,这边又还有个公孙瓒蠢蠢欲动。不救吧。好不容易拿下一州之地,虽然穷是穷了点,但也算是自己的地盘啊。这个时候,袁绍就有点后悔了,你说没事去招惹公孙瓒那个武夫干什么?这人性格刚愎不说,还爱记仇……
谋士许攸便道:“主公何故如此,并州有山川之险,又有高将军坐镇壶关。纵然吕布勇武无双,便又如何?”
袁绍显得忧心忡忡:“吕布、于夫罗乃虎狼之辈,又熟知并州山川地理。吾恐元才(高干字)独臂难撑呐!”
许攸摇头晃脑,道:“事有轻重。某以为,当下之急,应当是全力以赴,一击而定公孙瓒。若公孙瓒败亡,幽州唾手可得也。幽、并孰轻孰重,主公自有计较。”
见袁绍沉吟不语,许攸又道:“若能得幽州,便是弃了并州又如何?主公可知,冀州眼皮子底下还有一块肥饶之地?”
袁绍精神一振,道:“何地?”
许攸得意一笑,也不卖关子,道:“兖州!”
袁绍心中一动,脸上却是佯怒,道:“孟德之所在,我岂能背义而夺之?”
许攸道:“此兖州,乃大汉之兖州也,岂是曹操之兖州乎?今天下乱象已显,汉室倾颓。大汉据有天下近四百载,如今天德已尽,帝星摇动。未来拨乱反正、平定天下者,舍主公其谁?且主公之弟袁将军都能打兖州之主意,况主公乎?”
袁绍听了,心乱如麻。大袖一拂,道:“此事再议!”便转入后殿不提。





汉皇刘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和解关东
初平四年的大汉帝国地图上,到处都是烽烟战火。
幽州公孙瓒率步骑数万,南下冀州,与袁绍相抗。
袁术盯上兖州,却被曹操施以一顿老拳,揍得鼻青脸肿后,终于清醒过来。豺狼心性不改的他又盯上了扬州,正虎视眈眈。
吕布与於夫罗联手攻打并州,高干已经焦头烂额。
凉州更不用说。至于徐州,下邳贼阙宣率众作乱,自号天子。陶谦正率大军征讨中……
也只有益州、青州、荆州等处安安静静,未闻祸乱。
蜗居在洛阳的天子本来懒得理会打得头破血流的地方军阀们,只是天下乱成一团,导致商途断绝,为数不多的朝贡供奉,都因为战乱而罢免了。本来诸侯们对奉养已经没什么作用的朝廷就毫无兴趣,此时到处打仗,更是乐得有借口不再往洛阳供输钱粮。诸侯们高兴了,天子急眼了。
朝廷已经基本丧失对地方的控制,王命不能出河洛。可是偌大个朝廷,架子还在呢。这么多官员要发薪水,还有皇宫内的花销。天子虽然没什么权势了,但排场得要讲吧?这么大个皇宫,得要人照看守卫吧?里里外外都得用钱,可洛阳的宫库里面宽敞得老鼠可以在里面列队,这怎么办?
于是,没办法的天子只好遣了太仆赵歧率人出京,奔赴各地去安抚诸侯,让他们以天下苍生为重,各自休兵罢战。
自家的天下,却要放低姿态,去恳请那些自家的臣子休兵罢战。天子虽然是迫于无奈,但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羞耻。在永乐宫,天子气咻咻的对太后道:“时至今日,吾方知孟子春秋无义战之叹矣!”
自古以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是以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春秋时,礼崩乐坏,于是诸侯不顾周天子,而各自征伐争霸,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是以孟子说春秋无义战。如今的天下,和春秋战国是又是多么的相似!
天子已经没有了实权,而地方诸侯们虽然没有明着自立,但在事实上,又与割据何异?
天子忿忿然:“若父皇仍在,匹夫安敢如是哉?”
又看向太后,道:“母后之前若允我征拜大将、遣朱儁刘备引兵西向。又岂有今日之局面哉?”
太后责之道:“若兵败,若何?”
天子高声道:“便是朱儁刘备兵败,又能如何?前番刘备与朱儁主动请兵而我不许,天下汹然,以至民心散乱、人不思汉。各地州牧连州跨郡,割据自保,眼中已不复有我这天子了!母后,这样的皇帝,做着有甚意思?我死之后,又有何颜面见历代先皇与父皇?
就是刘备入了凉州,挟了皇弟,我也不怕。刘备真有那本事,便让他扫平天下诸侯之后做个权臣又如何?至少这大汉,还是我刘家说了算!岂不比如今那些割据的贼臣要好得多?”
何太后习惯了自家儿子的言听计从,何曾听过天子如此诘难。她听完之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伸着白嫩的芊手指着刘辨,道:“你、你、你……”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少年天子那一颗脆弱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觉得他作为天子的尊严和脸面,被诸侯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来回践踏了个遍。为了洛阳朝廷钱粮不断有禄米可发,他堂堂天子,竟然遣了九卿出使诸侯,和言悦色低声下气的去请求他们罢战。皇帝做到这份上,大汉立国以来有史第一遭罢?
何太后缓过气来,叹道:“陛下,哀家如此,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自保,还不是为了保住咱娘俩的性命?”
天子愤愤然:“母后,刘备若要害我,当初为何要救我?诸侯讨董时,若在刘备营中,何至今日?母后所倚重的缨簪世族、四世三公的袁氏,袁术在南边自顾自的争地盘;委以秉政大权、位列台阁的袁绍,见洛阳凋败,亦弃我而去。此两人,一在豫、一在冀,兵甲钱粮无数,又何曾想起过洛阳的我与母后来?倒是母后处处提防的刘备,却是屡有朝贡。孰忠孰奸耶?”
太后闻之哑然,无言以对。她当初强忍悲痛,选择了在何进身边煽风点火导致何氏覆灭的袁绍作为依靠,不过是觉得袁氏世代大族,枝繁叶茂,门生故吏无数,比起崛起过快而又根基单薄的刘备来,更显得安全一点而已。她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袁氏子弟如此狼心狗肺。袁术就不说了,袁绍难道天家待他还不够好?爵封列侯、位拜三公、兼录尚书事。独秉朝政、乾纲独断、荷以国事之重托!便是如此厚待,他亦辜负圣恩,毫不留情的弃洛阳而去,一路东向夺了韩馥的冀州,做他的“土皇帝”去了。本来朝廷就老的老,弱的弱,衰败得不得了,袁绍这一去,又带走一大批人,使得洛阳朝廷越发的冷清了。夜深人静之时,太后又何尝不恨。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又如何肯去承认自己错了?
天子继续嚷嚷:“我就不信了,刘备等天下诸侯,哪个就还敢弑君不成?类董贼之暴臣,岂有二哉?”
天子胡乱发泄一通,终于累了,一屁股在矮榻上坐了下来,犹自气鼓鼓的。
太后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陛下打算如何做?”
天子茫然道:“不知道!诸侯已经不尊我命。前番听了袁绍之言,因辽东之事又恶了刘备,而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处,又屡无音信,我亦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后沉默半晌,幽幽道:“今复召刘备来洛,可乎?”
天子刚才发泄一通,刚才的心气劲早已跑没了,又恢复原来那个拿不定主意的旧模样,思前想后,最后道:“太仆赵卿已离京,奉旨和解关东,待其消息传来再作决断罢。”
若是赵歧不负君命,能使诸侯罢兵并上贡钱粮,便没必要再去求刘备了。去召刘备,就表示自己之前错了。君王岂可轻易言错?
若是赵歧无功而返,唉,还是去请刘备支援好了。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好歹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父皇当年也还亲口夸过他不是?
至于让刘备率兵西向,还是算了吧。之前刘备讨平公孙度这个叛逆,为国立功。自己却听了袁绍匹夫的,急忙忙要刘备让辽东。因此伤了功臣之心。如今刘备听不听自己这个天子的还不好说呢。就算是听自己的,自己心中的帅臣朱儁却年老多病,今年开春已来,便一直在家休养。只怕是再也不能为朕出征了。让刘备独自征西,什么?别开玩笑了,没个人看着,谁知道他刘备能干出什么事来?虽然自己说不怕他刘备挟了皇弟,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好不好!真出了这事,自己便只能哭了。可不能拿自己尊贵的性命开玩笑。天子如此想道。
太仆赵歧奉旨离了京,一路风尘仆仆先是到了冀州。北面的并州他压根就不打算亲自去,只是派了个使者去传达下旨意罢了。毕竟吕布和於夫罗,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还是先把袁绍这边摆平再说。
再怎么说,袁绍与公孙瓒都是读书人,有共同话题,袁绍更是一度曾在洛阳与自己同殿为臣,熟悉得很。这样调解起来,也比较容易不是。
这个时候,公孙瓒与袁绍已经斗了数阵。互有胜负。公孙瓒此时已经隐有退意。他率步骑自北而下,意图速战速决。奈何袁绍早有防备。公孙瓒本来就穷,军队不能久战,因为粮草不济。派人回幽州牧刘虞处催了几回粮草却也没个动静。久战不下,公孙瓒就想退了。但却不能让袁绍看出来,只能死扛着。
这时太仆赵歧来了,说是奉旨调解。姿态也摆得很低。公孙瓒有了台阶下,心中长吁一口气,立马就同意了,先是写了封书给太仆,向他大吐苦水,说是袁绍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欺骗他这个老实人在先,并不是他要主动挑起战端。然后又说自己愿意遵守皇帝陛下的旨意,暂时不与冀州为难。向天子大表忠心之后,公孙瓒又写了封信给袁绍,说:“赵太仆以周、邵之德,衔命来征,宣扬朝恩,示以和睦,旷若开云见日,何喜如之!昔贾复、寇恂争相危害,遇世祖解纷,遂同舆并出。衅难既释,时人美之。自惟边鄙,得与将军共同斯好,此诚将军之眷,而瓒之愿也。”
于是主动罢战,引兵北退五十里。
公孙瓒既然服了软,袁绍也不是个二五仔,不能抓着一直不放。要是他敢追击,到时天下舆论纷纷,好名声的他可受不了。于是便也引兵南归。
太仆赵歧大喜,他也知道幽州苦寒,没什么油水,也没去寻公孙瓒,只是跟着袁绍,一个劲的叙述故旧之情,然后就是装可怜哭穷。说洛阳残破,无以奉养天子,作为国之重臣,希望袁绍能慨然解囊相助……
太仆赵歧希望能先说服袁绍,让离洛阳最近的袁绍先往洛阳支援点钱粮,然后他好再去兖、青、荆、扬、徐、豫等地……真是为难他一片赤胆忠心。
袁绍被赵歧一路烦得不行。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又不想带赵歧回邺城让他看到冀州繁荣景象,免得他狮子大开口。于是一路上,只是引军缓缓而行。却不知道,魏郡此时却是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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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和解关东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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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和解关东 三
刘备看到赵歧老泪纵横,内心深受震憾。他见过太多的人骂朝廷、骂先帝;也见过无数意气风发的士子指点江山,恨不能化身为台阁重臣,执掌朝政……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老臣,在他面前为了帝国的前程而落泪。这种冲击,让刘备在以后的岁月中,亦时常想起。
经历过永元之隆这种盛世的赵歧,他的心情是刘备等“年轻人”无法理解的。在赵歧心中,帝国的荣光与威严一直让他为之骄傲、自豪。可谁曾想,六七十年后,局势竟然危急如斯?他为之心酸、失望,甚至是恨……文人本来就感性,更别说赵歧还是个艺术家了(画家),之前从袁绍那受了点冷遇,赵歧身负君命,也只好忍着。但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要知道,他今年八十六了,就是袁绍他爹他伯父见了赵歧,也得乖乖的喊上一声邠卿兄。袁绍倒好,虽然表面上没啥失礼的地方,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是个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赵歧到了青州,见刘备把青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还念念不忘朝廷,心中欢喜。再一受刘备礼遇,便顿时感觉出青州与冀州的不同来了。又想到此时的青州,和他年幼时所经历的盛世气象多么的相似……这情绪一激动,可爱的老头儿眼泪就盈眶了。
好在老头儿也在政坛上打滚几十年了,自然能够收放自如。刘备正尴尬着呢,便见赵歧迅速恢复了情绪,笑道:“老了老了,倒是让使君笑话了。”
“老朽此番奉旨离京,正是欲请诸侯们施以援手。不知刘使君可愿相助?”
刘备慨然道:“为君王分忧,理所当然,备岂敢不从?”当下便唤人请来荀彧、简雍。
长史、主簿都到齐了。刘备便道:“文若、宪和,而今青州府库所藏能供给洛阳多少?”
两人商量了下,荀彧道:“主公,以青州库藏,最多能供给洛阳粮五千石、绢帛千匹,钱百万。再想多要,青州便运转不开了。”
刘备还没说话,赵歧在旁边喜滋滋的捊着白须道:“够了,够了。”比起袁绍随口敷衍的一千石粮食,青州这里简直太够了。再看刘备,赵歧更加顺眼了。真是个好小伙啊。又有能力又忠心。这大汉的天下,看来还是得靠宗室哟。之前在朝堂还听到流言,说刘备自请引兵西征,是想挟长安天子以自立。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嘛。刘备真有这个心,为何舍近而求远,千里迢迢跑到长安去。洛阳那不就有个天子在么。还没长安那么费事……回去了得和天子多说道说道,让他别被小人给蒙蔽了。
赵歧正在打腹稿,想着回京后如何劝谏天子。便见刘备开口道:“赵公,既然洛阳残破,地多凋败,无以奉养天子与朝廷。不如我请旨天子,迎朝廷来青州暂驻如何?”
既然天下诸侯自相征伐,那么我便不如主动把天子与朝廷抓在手里。然后奉国家以讨天下。反正自己不如此,迟早也会有人这么做。到时自己就被动了。看看自己打下了辽东,想占着却又名不正言不顺,多尴尬。要是天子在青州,还有这事吗?到时以青州与辽东为基业,休养生息,广积钱粮。然后辽东与青州,两路大军齐出,还怕天下诸侯不臣服?到时扫平了天下,自己是取而代之,还是做个权臣。便可从容的根据形势来选择了。历史上是老曹救驾迎住了长安出奔的天子,然后把整个朝廷都绑架了。有了大义名分在手里后,他可以主动打人,别人却只能被动挨揍。这多爽!现在历史被自己搅乱,长安与洛阳,一西一东,二帝并立。以后的事如何发展,只有天知道。所以刘备知道,要抓紧了,要去主动了。不然到时两个香饽饽都归了别人,自己就只能哭了。
赵歧听了,捻须沉思。对呀,老夫怎么没想到呢?天子困居在洛阳,也没个人管。洛阳被董贼这个匹夫祸乱得完成不成模样了,官员与富户不是被杀就是被劫持到了长安。仅有的漏网之鱼也是逃得不知所踪了。百姓这阵子是回来了点,可全靠这些百姓种点田,完全是入不敷出啊。最最关键的是,全天下都知道洛阳残破,于是以往络绎不绝的商队,全都失去了踪影。洛阳市井也是一片冷冷清清。这个天下第一繁华之地,早已没了往年的风采……待在洛阳也是窝囊,还不如直接来青州呢。这儿被刘备治理得井井有条,一片太平气象。更加关键的是,刘备乃是大汉宗室,对天子和朝廷忠心耿耿。让刘备和青州来奉养天子与朝廷,这实在是妙得不能再妙的主意了。当然,赵歧老成持重之人,对于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一口答应。便道:“此事大善,不过老夫君命在身,不日将赴兖、徐、荆、扬。不如刘使君先写好奏书上报与洛阳。到时天子召臣众议时,老夫自当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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