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刘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牛道人
刘备便不准备再说什么了。反正该努力的他去努力,至于能不能达成他想要的结果,他也不知道。洛阳天子对他应该没有太大意见。不过从洛阳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看,太后似乎看他有点不爽。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自己部将昔年从密道把太后与皇帝都给救了出来,让他们免遭了董卓的毒手,这救驾之功暂且不说。怎么当年一到酸枣,太后便带了皇帝跑到袁绍那去了?把自己这个汉家宗室,救驾之臣抛之于脑后?难道是害怕功高震主?
刘备永远也想不到。何太后不喜他的原因。只是因为数次奏对之时,刘备看何太后的眼神,欣赏、炙热远远多过于敬畏、服从。何太后内心深处又羞又怒,天下之间只有先帝可以如此看她,小子安敢如此?于是何太后便觉得刘备表面恭顺实则内心桀骜,不是纯臣。所以便弃刘备而去了袁绍大营。
要是刘备能知道何太后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何太后本来就姿容出众,然后在深宫中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养尊处优,不但保养得好,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贵气逼人。又刚好是三十出头的年岁。像这种在后世也难得一见的美貌成熟的御姐,刘备岂有不多看几眼的道理?再说了他灵魂不同此时人,自然不会见了皇后或太后就得多温顺恭敬,当年他上朝,见了先帝,眼神也不曾躲闪过,也是直接直视过去的好不好。
数日后,赵歧车驾离开青州,刘备率了众文武出城郊送。
时间进入了夏天。雨季来临了。连续十了十来天的大雨。刘备看了看阴沉沉的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看把这屋子潮湿得。大雨三天之后,刘备便召集了诸臣,让他们传令各处守令,让他们注意随时可能发生的洪涝灾害。城中多加派人手巡视。当然,这个年代的城市排水系统,还是让刘备小小的惊叹了一下。以前老是听说古代排水系统很先进,如今自己总算是见识了。临淄城暴雨十来天,城中除了少数低洼地外,街道上面竟然干干净净。雨水全部都有条不紊的排出城,随着护城河注入到别的河流去了。刘备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城中各处民居。砖木结构的房子甚至是泥坯房,年久失修了的,自然是扛不住这暴雨的冲刷。然后就是青州境内各处河流。他来青州后,还没来得及把各处河道给视察一下。这雨下个不停,河水暴涨,可别哪个地方给决堤了。幸好撒出去的使者还都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而城中因为组织得力,房屋虽然坍塌了好几处,却也没人受伤。房主人早早就被转移了。
在衙中又坐了一阵,见没什么事。刘备便把一书奏书扔给了荀彧,这是向朝廷表奏黄忠为辽东太守的奏章。毕竟青州支援了洛阳那么多物资,换个辽东太守,想来天子应该没什么意见。至于幽州那里,刘伯安想反对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自己多番表示让他派人前去辽东接收,他自己不去,怪得谁来?是时候把云长召回来了。刘备心中转着这个念头,却是对荀彧等人笑道:“文若,左右无事,俱散了罢。吾亦回后院了。”
回到后院,看着娘亲和九娘,珂儿,还有两儿两女,刘备心中温情脉脉。两个女儿正在叽叽喳喳,看到刘备了便欢呼着奔了过来:“阿父!阿父!”
刘备一手牵了一个,走到卢珻和摩耶珂跟前,看着她们怀里的两个儿子,脸上笑得乐开了花,伸出食指在两个娃娃脸上拨弄了下,笑道:“乖儿子,快喊阿父!”刘瑾和刘琛两个小娃娃,睁着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刘备,咦咦呀呀的不知道在哼什么。小手也在空中无意义的胡乱划着。
旁边一脸笑容的刘氏夫人笑骂道:“才六、七个月的娃娃,怎么会喊你阿父?要知道,你也得到一岁多,才会喊你阿父的。”如今儿子出息,媳妇孝顺,又有了两个孙儿两个孙女,刘夫人心结尽去,再说起亡夫刘弘,也能平淡相对,不再哀痛了。
没多久,两条消息传来。袁绍趁雨攻于毒老巢,大战数日,最后于毒战死,余众降的降,散的散。袁术乘扬州刺史陈温病危,悍然入侵扬州,陈温惊怖而死。袁术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扬州全境,自领扬州牧。;
汉皇刘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徐州之乱
闻得袁术夺了扬州,天下诸侯无可奈何的同时,心中又充满了侥幸。幸好他兄弟俩不对付,要不然袁绍、袁术两兄弟搅和到一块去了,这可就完了。
诸侯们的心思是复杂的。既想自立,又害怕自己实力不够强壮。所以,一个有名无实的天子,目前还是大有存在的必要的。自己真受委屈了,好歹还有个调停人不是。所以接下来,赵歧在诸州转了一圈,或多或少,都收获了些。哪怕是乱成一团的徐州,他也没空手而归。
在黄巾之乱许多年后,终于又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造反自称“天子”了。纵观大汉数百年历史,起兵叛乱造反的,屡见不鲜。但自称“天子”的,却并不是很多。称“天子”虽然爽,但妥妥的全家火葬场啊。基本上连被招安的资格都没了。君不见,妖孽如张角之流,不也只自号了个将军嘛。其实很多造反派算盘早打好了,能成事便以后再改名号,成不了事,那就投降好了。就算自己罪大恶极,难逃一死,家小总能保下来啊。
可惜下邳贼阙宣不懂这个道理。区区数千人马,脑袋一发热,就自称天子了。不过阙宣脑袋不太清醒,本事还是有那么几分的。竟然硬生生凭着这几千人马,攻城拨县,搅得半个徐州不得安宁。
自中平五年来徐州起,陶谦就用心经营。一方面征讨流贼,一方面广济流民。又察辟了不少人才。比如王朗、赵昱、陈登、臧霸、孙观、麋竺等人。这些人或文或武,能力出众,又多出自豪族。三下五除二,没多久就辅佐陶谦把徐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虽然比不上青州气象。但也算得上百姓殷盛,谷实甚丰了。是以附近的流民也多归附之。
可惜好景不长。陶谦之前还雄心勃勃。前几年大病一场后,身体就弱了许多。再一看,自己也六十岁的老头子了,没几年好活了,还是别折腾了,趁着还没死,享几年清福吧。这人想变好,那是千难万难。想要享乐,那还不简单吗?
于是打从去年以来,陶谦就开始刑政不理,以享乐为主了。辅佐他治理徐州的股肱之臣,别驾从事赵昱和治中从事王朗,劝了几次,陶谦就不耐烦了。便出赵昱为广陵太守;王朗为会稽太守。让他们离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好在陶谦还算念几分旧情,不然就直接罢为白衣百姓了。赵昱和王朗都是这等待遇,其他人哪敢吭声?得,主公你享受吧。反正你自个的家业都不心疼,我们操心个什么呀。于是,从此徐州忠直见疏,小人见信。
阙宣就在下邳反了,可身在下邳的徐州牧府居然二天后才有反应。这也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了(陶谦把徐州治所从郯城迁到了下邳)。当然,下邳城阙宣还没打进来,他即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子。于是就在下邳周边诸县搅起无数风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陶谦如何调兵遣将去对付反贼阙宣。却说这场叛乱,却惊动了琅琊国的一户人家。
阳都县,诸葛玄正愁眉不展。他之前在荆州出仕,忽闻兄长诸葛珪卒亡。于是只好急匆匆的向荆州牧刘表请辞,返回老家处理兄长的丧事。诸葛家在阳都也算是世家望族。先祖诸葛丰曾任过司隶校尉,兄长未亡故前也是泰山郡丞。兄长这一走,留下孤儿寡母,他不出面可不行。丧事得隆重,可不能让别人笑话。
处理完兄长诸葛珪的丧事后,他又留在老家,照顾兄长留下的几个孩子。好在大侄儿诸葛瑾已经十多岁,不用他太操心了。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教导诸葛亮与诸葛均两个小侄儿身上。
眼看着到了今年,侄儿们孝期将尽,丧服将除。他便动了心思,想带着诸葛一家老小到荆州投奔刘表去。
这些年,中原不太平,到处在打仗,到处在死人。荆州还算平静,虽然曾与袁术对阵,但襄阳乃是大后方,安全得很。再者,刘表对诸葛玄也挺看重的。两人也比较谈得来。诸葛玄挺喜欢襄阳这个氛围的。
可就打算准备和侄儿们说,待到下个月了就带他们搬家的时候,消息传来了。下邳贼阙宣起兵造反了。
诸葛玄这个郁闷呐!什么时候造反不好,偏偏选这时候?这仗一打起来,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平熄?最关键的是阙宣这个匹夫、反贼,他把去荆州的路给堵了。
当然,不是说阙宣造反,诸葛玄便找不到一条路去荆州了。翻开大汉的地图。发现要从徐州的琅琊郡阳都县去荆州,最省力最安全的,便是坐船顺沂水而下,入泗水,再溯大江而上。虽然绕了点,但比起陆路来,也慢不了多少。最最关键的,是安全啊。
诸葛玄长年奔波在外,他可知道,如今外面的流寇可是多如牛毛。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带上老的老,小的小,男男女女奴仆家丁,百十号人,又走不快。身上还带着不菲的财产(搬家么),这不被那些贼子盯上才怪。
诸葛玄子嗣艰难,不是他生不出,而是没有带好导致夭折了好几个。如今他膝下无人,兄长留下的这几个宝贝疙瘩,那是他的掌中宝,可不能有半丁点的损伤。自沂水入泗水,要穿过整个下邳叛乱区。走水路并不是说日日夜夜都在船上就不上岸了,诸葛玄怎敢冒险?
正愁着呢,诸葛瑾带着诸葛亮、诸葛均来见叔父了。没啥事,喊他吃饭。
诸葛瑾这孩子今年都行了冠,是大人了,比较会察颜观色,一看诸葛玄面带忧色,便忙问道:“叔父大人缘何心忧?”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其实,没爹的孩子也能早当家。虽然诸葛玄一向比较疼爱侄子们,但对诸葛瑾,这诸葛家的长孙,却是非常严格的。早早的就开始有意思的培养他了。
所以见诸葛瑾发问,也不觉得意外,便道:“月底汝兄弟几人除服,吾意欲下月率汝等赴荆州刘使君处。不意下邳贼阙宣反,道路断绝,不知何日方能恢复。因此而忧。”
诸葛瑾对叔父要去刘表那,倒是没什么意见。诸葛家自他父亲故后,家里大事便都是诸葛玄说了算。
至于诸葛玄的想法,他就觉得虽然诸葛家的一些故旧能帮得上忙。但一来是徐州牧陶谦年纪渐老,这两年只顾享乐,不理政事。他不太想在徐州出仕。二来是天下乱纷纷的,好多人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给诸葛玄安排个好位置,也挺难的。所以诸葛玄思考来思考去,觉得还是去荆州靠谱。那儿不但能避战祸,还能与刘表两人君臣相得,何乐而不为?
诸葛瑾便道:“可否从陆路而至荆州?”叔父的仕途,关系到未来诸葛家的存续,这是一个很重大的事情,不可以不关心。
诸葛玄叹道:“陆道远险,今天下纷乱,流贼山匪层出不穷。吾独身一人尚畏,况有家眷乎!”
诸葛瑾便劝道:“叔父无须烦恼,陶使君必不会坐视下邳贼,小子料想,不久便会有捷报传来。待得贼子伏诛,叔父再择日启程可也。”
诸葛玄心想,都离开荆州好几年了,再不去,刘景升对我有没有印象另说,只怕好位置都让别人给占完了。当然,这话他又不好和大侄儿明说,便道:“只好如此了。”
诸葛玄其实真的挺急的。没看见几个侄子这个月除孝服,他下个月便急吼吼的要带着诸葛家搬家?不过事情就是这么赶,能让他有什么办法呢,只好等了。
诸葛玄正欲起身,忽然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响起:“叔父大人,为何一定要去荆州呢?去青州不也挺好的吗?”
头上还梳着两个总角辫的诸葛小亮说话了。
诸葛玄哑然失笑,当然是去荆州好啊,青州怎么能比得上荆州……哎哟,青州!
脑中忽然响起一道惊天霹雳,诸葛玄便看了看可爱的二侄子。见诸葛亮一脸无邪的盯着自己看,便想道,亮儿打小聪颖,机智过人,且听听他如何说。于是便笑道:“来,亮儿,和叔父说说,你怎么想到去青州的?”
诸葛亮便歪着头想了想,道:“叔父经常和阿兄谈及天下人物。常言刘青州乃世之豪杰。短短数年,便使青州大治,百姓殷盛。且听说刘青州在青州开了好大一所书院,天下硕儒半数尽在彼处。有郑康成,有卢子干,有蔡伯喈,最最关键的,还有孔文举呀。亮儿想去那儿求学。而且青州离家还近,什么时候我们想家了,回来也好方便呢……”
十三岁的诸葛亮,絮絮叨叨的没讲几句。诸葛玄便心动了。
青州有刘备坐镇,不说是路不拾遗,基本上也是差不多了。在刘备的铁拳之下,所有毛贼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治安环境,放眼天下,基本上可以说没几个地方比得上了。而且刘备治理有方,青州比起其他地方来,富得流油,听说刘备还很大方,养士也好,养军也好,慷慨得很呐。每年还花那么大财力办个书院,养那么多“闲人”在书院里吵架开喷。嗯,听说刘备还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凭自己本事,想出头也不难吧?
诸葛玄越想眼睛越亮,但凡打工族,自古至今,没人不想着钱多、事少、离家近的。诸葛玄也不外如是。青州得占好几条吧?你看治安好,薪水高,有了那么多儒家大能,孩子们的教育条件看来也是非常优越的,而且青州治所临淄就和琅琊挨着的。什么时候想回老家祭个祖,也不用奔波几千里了,几天就到了。这,这实在是太方便了,这到哪去找个这么好的上班地方啊?自个怎么就迷了心窍一心想去荆州,把青州给忘了呢?
诸葛玄越想越觉得诸葛亮这个提议靠谱,再看诸葛亮时,就越发的疼爱了。
汉皇刘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徐州之乱 二
刘备并不知道,历史上原本远赴荆州的诸葛玄,如今已经打定主意要拖家带口来自己的青州了。他这会,正忙着和麾下诸文武开会。主题只有一个,在思想上要高度统一起来,全心全意为青州集团谋发展。在和赵歧说出要迎天子来青州后,刘备就知道,得和臣属们统一下思想了。在目前的形式下,如何进一步有效的发展壮大青州的事业?只有思想上面高度统一了,大伙儿的劲才能够往一处使不是?如今的天下,虽然早就是主弱臣强,诸侯割据,天子权威一降再降。但自己麾下诸臣,到底是向着天子多一点,还是向着自己这个主公多一点?青州主动进攻、吞食他人地盘会不会引起反感?这都是刘备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要知道,自己地盘上,大儒可不少。这些人,最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套。自己治理青州,折腾出不少动静。但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为天子牧守一方么。更何况青州这两年的变化他们也是看得到的。但要是自己像袁术、袁绍、吕布等人一样,攻伐他州呢?搞不好自己就要被骂了。到时自己的形象只怕就要和袁术、吕布这种无君无父之徒一样了。可是自己麾下人马越来越多,武将渴望建功立业,文臣希望治理更大的地盘。这矛盾如何调节?就是自己也忍不住啊,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啊。思前想后,刘备便召集大家,一起开了这么一个会。会上,刘备向大家分析了下如今的天下形势。并根据各路密报,得出了未来幽州公孙伯珪和刘伯安、公孙伯珪和袁绍之间爆发战争的可能性。然后就指出,幽州和冀州都在青州边上,大战一起,自己青州该持什么立场?公孙伯珪要是来结盟,又该持什么态度?类荀彧之类,都是不世出的人杰。刘备所忧,他们又岂能不知道。其实荀彧等人也感觉到了。青州总想做些事情,但又总有些缚手缚脚放不开的意思。遍观大汉帝国的这几年,活生生就是一部现代剧。老董事长汉灵帝死了,西北分公司经理董卓仗着实力强,便把小董事长刘辨给废了,又扶持了个新董事长刘协,然后自己想独揽大权。结果犯了众怒,被各地分公司经理联合起来一顿揍……如今总经理死了,却有两个董事长。而各分公司经理们大权在握,各干各的。不怎么搭理董事长了。青州分公司想干点事业,挽救总公司危局。但又没董事长授权,偏偏青州公司经理又还是个喜欢遵守公司规章制度的……青州如今遍地欣欣向荣,要说荀彧等不骄傲自豪,那是不可能的。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知道。如今的大好局面,离不开大家的勤劳和汗水。离不开主公刘备的指导。放眼天下,哪个州郡能如青州一般?所以有时候荀彧等人也经常想,那谁谁谁把地方搞成这样子,还不如让我们青州来接手。可惜,想归想,地盘是人家的,总不能自己去动手抢。那成什么了?当然,现在形势也在渐渐变化。当年袁绍抢韩馥的冀州,还是要点脸的,明里暗里耍了不少手段让韩馥心甘情愿的让了出来。现在袁术抢扬州,就是彻底的不要脸了。袁术虽然背了骂名,但落了实惠,也值了。可咱青州不能像袁术一样不要脸呐,不然那得成什么了?会议讨论得很激烈。刘备也很欣慰的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大家还是很齐心合力的在自觉维护青州集团的利益的。在刘备提出若干问题后,大家给出了相同的答案。就是保持中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若犯我、我就揍谁。当然,主动出击去抢地盘的这种事,大家都是讲究人,既然做不出来,索性压根就没提了。虽然上到刘备,下到荀彧,君与臣的眼神里,都有着对地盘赤.祼.祼的渴望。最后刘备又划了条底线,就是诸侯谁敢僭称尊号,自己就发兵打谁。刘备想得很简单,反正我暂时是没机会。索性就以大汉守护神的面孔出现好了。自己是大汉的宗室、青州牧。名正言顺。虽然不能主动抢地盘,但不久之后,袁术就会忍不住要跳出来了吧?到时我第一个收拾你。然后扬州打下来了,咳咳,再还给天子?呵呵,就是自己想这么干,麾下文武还不肯呢。即刷声望,又拿地盘,一举两得。在对外方面保持高度一致后,接下来,就是重申初平四年的发展大计了。开发辽东、兴修水利河防、继续开垦荒地发展农业……这些都是年初就计划好了的。如今不过是再重申一遍罢了。刘备又着重提了一遍辽东,道:“辽东虽然气候苦寒,又多边衅。然地广人稀,物产丰富。据工曹所报,襄平等地铁、铜储量惊人,开采简易,又多药材、林木。实乃天赐我青州之福地也。是以,开发辽东,乃青州诸事中,重中之重!诸位切莫怠慢!”那么大块地盘,能开垦出多少田地?能养多少百姓?更不用说铁、铜、煤等矿产资源了。煤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它的好处,便只说铁与铜的含量,将来自己青州的铸币和兵器就不用愁了。真要感谢公孙度啊。还得感谢刘虞刘伯安。这么块好地方,生生便宜了自己。有了陶升这个带路党,袁绍在鹿肠山苍岩谷,堵住于毒大门穷攻猛打。把于毒成功弄死后,气犹不解的袁绍,遂寻山北行。打算一举拔除境内黑山贼这颗毒瘤。还别说,这袁绍无意之举,却是误中副车。自张燕受朝廷招安以来,多久没被朝廷给剿过了?好歹他们名义上也是朝廷编制啊,虽然一直干的是贼匪的勾当。结果啸聚山林的诸贼便毫无防备的一一遭了袁绍毒手。什么左髭丈八、黄龙、青牛角、李大目、郭大贤,奇奇怪怪的山贼被袁绍剿了好几万人。袁绍看不上这些贼子,觉得这些人贼性难改,就是带回冀州,也是个祸害,索性便全斩了。好几万颗脑袋靠着山壁、筑成了京观。等张燕知道的时候,自家黑山军兄弟的鲜血已经流成了河。张燕大怒,袁绍匹夫,竟然如此残暴不仁。好几万兄弟就这样让他杀鸡般给杀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虽然这些兄弟不是他的嫡系部曲,但好歹也是打着黑山军的旗号不是?张燕气不过,便要和袁绍做过一场,好出一出胸中恶气。不过他也知道,就凭自己这点人马,想硬抗冀州精锐,只怕是力所不逮。不过张燕也有办法。他亲自去南匈奴屠各部和雁门乌桓那里借兵去了。张燕素来讲义气,又剽勇过人。胡人就喜欢这种磊落的豪杰,于是张燕不费吹灰之力,借来了数千精骑。再加上自己嫡部精兵数万,张燕胆气横生。于是率军与袁绍激战于常山。两军大战,旌旗蔽日,金鼓震天。连战十数日。袁绍看着不断损失的冀州精锐心疼不已。这是拿玉去碰张燕这石头,不划算呀。冀州的好汉没死在与公孙瓒争锋的战阵上,却死在张燕这个大贼寇手里。真憋屈。袁绍想退兵了,奈何张燕这块牛皮糖死缠着不放……就在青州埋头苦干搞发展、袁绍与张燕开片的时候,徐州又出大事了。曹操他爹曹嵩、曹操他老娘、他弟弟曹德等一家老小,死在徐州了。这事,历史上各有各的说法。大体分为两类。一是初平四年,曹嵩在徐州琅琊待着,因为钱财比较多,陶谦别将贪财袭杀之。一是兴平元年,曹操让泰山太守应劭接曹嵩回兖州,结果陶谦怨恨曹操曾经攻打徐州,于是派兵袭杀。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觉得曹嵩死在初平四年比较靠谱。毕竟曹操还不至于先在初平四年攻打徐州,再于兴平元年才去接老爹吧?这不是故意害死曹嵩么。以曹操的智商和心性,他干不出这事来。老曹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对亲人还是极好的。等刘备知道这事的时候,曹操已经召集大军,挂孝出征了。刘备一拍大腿,坏了。曹操这一次攻打徐州,陶谦避其锋芒,退保郯城。郯城乃数百年徐州治所,城高且坚,曹操久攻不下,便恨恨而还。一路之上,屠杀无辜男女数十万,鸡犬不留。尸首抛入泗水,泗水为之不流……由此可见曹操之恨比天高。刘备能理解老曹的心态。任何人一家老小被一锅端掉,都会发狂。更何况曹操这一州之主。但刘备能理解曹操打陶谦。可不能理解曹操滥杀无辜啊。老曹你奈何不了陶谦,就屠平民泄愤,这叫什么事?当然,可能也与陶谦反应慢、没能与曹操良好沟通有关。你要是第一时间高姿态站出来认个错,然后配合曹操搜捕凶手,最后再谈谈条件、吐点实利,指不定人家老曹就消气了呢?刘备认真分析过,这个时候,曹操压根就没想过一口吞了徐州。他刚把兖州平定,刚打跑袁术,正是发展的好时机。而且曹嵩这是突发事件。两家都没有做好战争准备。曹操这次攻打徐州,确确实实,只是为报父仇而出的一口恶气。真想吞并徐州,曹操就不会屠杀五县数十万百姓以泄私愤了。唉,还是调停下好了。老曹将要在徐州屠杀数十万同胞,这事自己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怎能眼睁睁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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