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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牛道人
刘备正色道:“孟德兄何出此言。吾在青州,得了消息,闻太尉在徐州罹难,知兄必来徐州,恐兄有失,特率军前来相助。”曹操大喜,作色道:“有玄德助我,我无忧矣,早晚必取陶贼性命,以慰家父与家人在天之灵。”
刘备叹道:“可惜于途中相遇陶公使者,却不过情面,吾便先走了一趟郯城。见了陶公一面。”
曹操变色道:“如此,玄德可是前来说我?”
刘备道:“孟德兄,陶公老矣,再无丝毫雄心,只欲在徐州养老。以吾之见,太尉遇害,必不是陶公指使。”
见曹操面沉如水,便把陶谦那听来的前因后果给曹操述说了一遍。然后道:“虽然不是陶公所使,然崔贼乃陶公麾下,陶公也脱不了用人不当之嫌。如今孟德率军远来,迫得陶公惶然无措。陶公一心欲求和请罪,却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托我前来,唉!”
曹操听完,勃怒,长身而起,道:“玄德,我当你是知己,你不助我,却来助陶老贼?岂有此理!”心里却是想道,如何能信陶谦,便是真的,也不能相信,否则,如何图谋徐州?
刘备见曹操发怒,却不慌不忙,神色自若的道:“吾岂是助陶谦,吾为孟德兄矣!”
曹操转过身来,道:“玄德可与我明言!”
刘备道:“太尉遇害,真凶未擒,孟德却一心只攻陶谦,若陶谦散布流言,孟德岂不为天下笑,此其一也;孟德新得兖州,根基未稳,却举兵远征,劳民伤财,动摇根本,此其二也;师老兵疲,无功而返,陶谦未损分毫,孟德回师,如何向兖州吏民交待,此其三也。孟德不想着如何解决此三事,却一心想着如何攻伐陶公,何其不智也。”
曹操听了,默然不语,半晌,乃道:“玄德,我如今心神已乱,还请玄德少歇,到时再作计较,如何?”
刘备知道曹操想安静的计较一番利害,便起身道:“孟德兄,既如此,吾便暂先回营了。”说完,便出营往自己军中去了。
曹操等刘备一走,便唤了戏志才前来,把刘备方才之言细细一说,戏志才一听,便道:“主公,刘青州之言应该可信。某之前心中便一直疑惑,陶谦素与主公无仇无怨,又与太尉乃是故旧,无缘无故,为何要害太尉。听刘青州之言,崔贼贪财,擅自害了太尉然后匿逃,此种可能非常大。”
曹操一拍案几,怒道:“便是如此,陶老匹夫也是管教不严,御下无方!”
戏志才道:“主公勿恼,陶谦自然是有过,然则如刘青州所言,先擒崔恒才是正经。且刘青州所言数事,主公不可不虑。”
曹操便叹道:“玄德此来,独吞徐州之事,已成画饼矣。”摇头惋惜不已。
戏志才便笑道:“独吞虽不可,若刘青州有意,平分亦行。”
曹操一笑,心中却是想道,吾岂肯与他人同分徐州,吾料玄德亦如是哉。;





汉皇刘备 第二百六十章 徐州之乱 六
这边刘备在劝曹操息雷霆之怒,那边袁绍也有点撑不下去了。袁绍还不是史上那个执掌冀、青、幽、并四州的北方霸主。他如今只是刚刚在冀州站稳脚而已。而在四周,袁绍发现他的敌人还有很多。幽州的公孙瓒就不说了,在并州打得自己外甥高干哇哇叫的吕布、於夫罗也不说了,只说在冀州境内,大河以北,群山之间,那一大片黑山贼,就足够袁绍头疼的了。当年张燕拥众百万,势力遍布常山、中山、赵郡、河内、上党诸郡县,连朝廷都无可奈何,只得捏着鼻子招安张燕,拜其为平难中郎将,让其管理河北山区,授其举荐孝廉,派遣计吏到洛阳的权力。如今虽然在各方的大力打击下,黑山贼势力多有缩水,可那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小瞧的。这回袁绍抽冷子干掉了于毒,又搂草打兔子,顺手灭了一大片,光是筑京观所用的首级就足有数万,更不用说被击散四处逃窜的人数了。乱世,还不是看谁的人马多。于毒所部就有数万,再加上无辜中箭的,此番损失无数,张燕那是真的心痛了。于毒投奔他快有小十年,虽然不是铁杆心腹,但也是黑山军中一直坚定支持他的盟友。上次于毒在兖州闹事,被曹操打得仓皇而逃,好不容易死了个替身才逃得一命。想不到,没多久,竟然就在冀州,就在黑山军的大本营给送了命。你说张燕怒不怒?这次借了胡骑来,就是想来报仇的。所以张燕刚开始压根儿就不在乎伤亡。这世道,还怕抓不到壮丁来从军?可是,张燕耗得起,袁绍耗不起。虽然他逐渐在占上风。但袁绍一想到幽州、并州,还有一向不友好的青州,逐渐离心的兖州,他就头疼,吃不好也睡不好。于是,想了好几天终于想透彻的袁绍亲率麴义等邀张燕战于井陉,又暗使颜良等伏兵于虖沱河。其时,旌旗蔽日,金鼓动天,两军死斗,从早至晚。待两军皆疲时,一声鼓响,大将颜良、文丑等自张燕军后杀出,欢声动天,金鼓齐振,张燕措手不及,遂败。袁绍大破黑山军后,并未追击,遣使至张燕营中,约定两家不如就此罢手。张燕虽然不在乎伤亡,但打不赢还一直打,那就是有点儿蠢了,更何况,胡骑都是他借来的雇佣军,虽然有交情在,但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袁绍想罢手,那么就罢手好了。当然,张燕也不傻,袁绍占了上风还想两家握手言和,肯定是有事。既然这样,不狮子大开口讨点好处,那就太可惜了。于是张燕便亲书一封,让袁绍的使者给带了回去。袁绍在营中,等来了张燕的书信,打开一看,好悬没给气死。看看张燕怎么说的:“袁公欲战便战,欲和便和,当我张燕何许人哉?袁公与我同为汉臣,却擅启战端,害我数十万黑山袍泽,今诸山之间,尸首遍野,血流漂杵,我黑山军兄弟日夜号哭,誓欲报此血仇。燕本微末,蒙诸将士之厚爱,方得以执黑山军之牛耳。今将士愤愤,群情汹汹,燕又岂敢不从?两方罢战之事,袁公休得再言。”袁绍一股怒气无可发泄,只恨不得一剑把张燕这个臭不要脸的给剁得稀巴烂才好。你家于毒把老子的邺城都打破了,这是谁擅启战端?我冀州死伤无数,你黑山军就不能死人了?连于毒所部,一起加起来,阵斩数万,跑了数万,夸张点,算上受伤不治的,失足掉河里、悬崖下面,或者被野兽吃了的,算你十来万好了,你胡乱一说,就成了几十万人都被我害了?真要这样,老子还不想罢手了呢,趁早把你这蝥贼给灭喽!你张燕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十数年间,黑山军的刺头一个个的,不是急病暴毙就是骑马跌死,你要说退兵,你麾下的贼头敢放半个屁?还跟我假惺惺的说群情汹汹岂敢不从?袁绍后来能混成北方霸主,自然非是常人。于是忍了又忍,把这一口恶气给咽下,又派了使者前去张燕那送信。信中,先是强硬的表示了对于毒擅自偷袭魏郡、造成冀州百姓无辜死伤的极大愤慨,然后表示,自己的反击是迫不得已的,是无可奈何的。至于后来造成的其他黑山军的死伤,那是于毒反抗太过激烈,自己一路尾随追击而导致的,实属正常。张将军枉顾同殿为臣的情份,颠倒是非黑白是非常不对的。我袁本初自来冀州,向来就是与人为善,以德服人。所以这次就算是你张将军部曲先惹我而我不得不反击,但我也打算见好就收,不打算过份追究了。毕竟大家同为汉臣,麾下死伤的都是大汉子民。上天有好生之德,杀戮太过不太好。再说了,大家都还要在冀州地盘上讨生活,把常山打得残破了,对两家都不好。这样,两家打来打去,打了这么久,也打得累了。我冀州儿郎想家了,想回魏郡看看了。我这个军主很讲仁义的,不能不答应。嗯,你张将军最近也确实比较辛苦。这样好了,禀着人道主义精神,我支援张将军你一批粮草衣物,让你之前被误伤的黑山军兄弟们吃好穿好,然后,回大山里面去继续待着吧……两家人又来回扯锯,最后,张燕见实在是不太可能在袁绍那再多获得一粒米了,便见好就收。于是两家达成协议,从此互不侵犯,张燕有责任约束部曲不再四处攻打郡县,掳夺人口;袁绍也有义务在张燕缺乏物资时提供必须品。袁绍与张燕各自罢兵。两人离开时虽然都摆出兄弟情深、一脸不舍的姿态。但心里面却都心知肚明,这次梁子算是结下了。下一次再度碰撞,那就是要不死不休了。原因很简单,袁绍想荡平冀州,张燕亦想纵横大河南北。一山岂能容二虎?袁绍匆匆回了魏郡,一个人就坐在府中闭关开始算计了。冀州实在是个好地方。可惜四周的邻居们都不太友好。原本他派高干去占了并州,就是想以并州的优越地势来遏制幽州。所以他不怕恶了公孙瓒。要是高干在并州站住了脚,到时大战一起,高干自雁门入代郡,他率冀州精锐入涿郡,公孙瓒再能打也只能是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到时两路夹攻,吞下幽州那是迟早的事。可如今并州那边吕布和於夫罗两头豺狼在争食,眼看着外甥高干的告急文书是一封接着一封。而冀州的腰腹青州,又有个和公孙瓒交情非浅的刘备。这就不由得袁绍不牙疼了。还有曹操。老曹和自己打小相识,虽然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有了点隔阂,但不还有数十年的交情么。所以在曹操自请为兖州牧的事情上,作为洛阳朝廷三公之一的袁绍并没有反对。可是袁绍似乎发现自己有点失策了。因为到如今,也没见老曹和自己恢复以往的热络啊。这样一来,想把兖州当作自己的盟友、甚至是冀州的纵深后方,看来是希望渺茫了。头痛啊,头痛啊。怎么会如此?若能按计划拿下并州,然后攻灭公孙瓒,夺了幽州,再拉拢兖州,到时挟四州之势,迁天子来邺,天下谁人能与我抗衡?如此数十年后,天下岂不尽归我袁氏所有?袁绍越想就越气愤,怎么都不按规矩出牌啊。吕布你好不容易逃出了长安,你老老实实的找个人投靠了就不行?洛阳你不去,你来我这啊,咱袁绍是那种小肚鸡肠不能容人的人吗?非得去和个失了领地的胡儿搅到一起打我的并州?老曹你是眼瞎了吗?咱袁家的大腿你不抱,和刘备那个破落户眉来眼去的,冀州与青州孰强孰弱你分不清了?信不信我分分钟灭了你?就在袁绍心中泛着各种念头的时候,心腹来报:“主公,曹操之父曹嵩为陶谦别将崔恒袭杀。曹操已率军出征徐州,为父报仇。”刚听到这消息,袁绍还愣了下,心中挺不是滋味的。曹嵩曹太尉死了?哎哟,这么一个和善的老头儿,怎么说去就去了?听说一家子都死光了?唉,这下子,孟德父母弟弟都死了,真惨。正为曹操感伤呢,忽然袁绍就眼珠子一亮。什么,孟德率军出征徐州?这样一来,兖州岂不就空虚了?要不要趁这机会,把兖州给拿下来算了?唉,不好吧,人家孟德够惨的了,全家都死得差不多了,自己趁火打劫去夺他基业,不妥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徐州陶谦哪里抵得住孟德?孟德没了兖州,不还有个徐州嘛。再说了,就算徐州没打下来,到时咱冀州还是能给孟德安排个好位置的。凭咱和孟德的交情,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这天赐良机,岂容错过?曹操和刘备还在徐州谈人生谈理想谈风花雪月呢,压根就不知道,后院快起火了。——————————ai仍在调试中。。。。错版请怪作者rp差劲。。。




汉皇刘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徐州之乱 完
袁绍回了魏郡,扔下大军让诸将自回驻地,然后就急匆匆进了城,召了田丰、沮授、许攸等人前来议事。
众谋士听了袁绍意欲向南图兖,表情各一。逢纪、郭图、审配等人是纷纷支持。田丰、沮授暂且未表态,只有许攸,和曹操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见主公说要去抄曹操的老巢,这下就有点急了。许攸这人虽然有点好财货,但在胆识、义气上,还是让人没话说的。当下就站出来说话了:“主公,孟德与主公相识多年,感情深厚,有孟德在兖州,可以倚为我冀州屏障,主公岂能轻而犯之?”
逢纪就嗤笑一声,道:“今天下之乱久矣,朝廷已丧威仪,主公名重天下,威镇河朔,正值建不世功业之时也。率一州之众,击虚空之兖州,手到擒来也。曹操虽乃主公故友,然自诸侯盟关东以来,屡不奉主公之令,数有见隙。岂能倚之?吾观日久其必为冀州之害也。趁此良机,击之有何不可?”
许攸便道:“主公与曹氏,数世之故交。今先太尉曹公遇祸去世,元图岂能唆使主公犯界?此不义也。”
逢纪笑道:“吾为主公之臣,自当为主公谋。何为不义?若坐视曹氏壮大根基,异日威胁我冀州,既不忠,亦不义。子远以为如何?”
言语中,暗指许攸为袁绍之臣,不为主公设谋,却只为故友曹操着想,屁股坐歪了。许攸何等机敏之人,一听就知其意。见逢纪不怀好意,质疑自己人品,顿时就涨红了脖子,正欲反击,便见袁绍于主座之上一摆手,微怒道:“好了,不要再吵了,诸位只须告诉我,攻兖可与不可?”
沉吟了半晌,田丰与沮授对视一眼,田丰出列道:“主公,吾军与幽州、黑山军连番大战,今百姓疲惫,府库未丰。而曹操虽然兵出徐州,然兖州必有大将镇守,急切间恐不得下兖州也。若兖州未荡平而曹操挥师北返,吾冀州有损无益也。莫若务农逸民,缮治器械,好生经营冀州,待兵精粮足,再挥师而征,天下谁能与主公争锋?”
袁绍听了,心中不喜,也不说话,只是看向逢纪、郭图等人。逢纪一见,便知袁绍心意。便竭力道:“元皓斯言谬矣。曹操丧父之痛,此血海深仇,岂能不报。若不能击破陶谦,其必不轻易罢休。曹操若得吾冀州南向之消息,其必不会回师,否则前有吾军,后有陶谦,前后夹击,岂有不败之理。其必然会弃兖而攻徐。且我冀州膏腴之地,兵多将广,虽连与公孙瓒、张燕等大战,然精锐未失,元气未损,尤可战也。吾请主公下令,发兵击兖,以成霸业之基。”
郭图、审配、辛评等对视一眼,齐齐站了出来,抱拳道:“请主公下令,发兵击兖,以成霸业之基!”
袁绍心下大喜,却又故作愁容,迟疑道:“然则孟德与我幼时定交,为之奈何?”
逢纪心中暗呸,鄙视不已,却又劝道:“主公成就霸业,号令天下之时,弥补曹氏可也。若学宋襄公,图惹后人笑耳。”
此事既定,袁绍便不欲再拖,否则待曹操荡平徐州,到那时便迟了。于是匆匆召了颜良、文丑等将过来,欲使其领大军伐兖。其时麴义多有战功,日渐骄纵,为袁绍不喜。是以此番用河北诸将,意在不欲使麴义再立新功也。
曹操正在和刘备、陶谦接触,看能捞点什么好处。刚谈好了两条,一是促使陶谦尽快交出真凶崔恒。二是此番出征的损耗,曹操翻了个倍让陶谦给赔付。然后剩下的,还正在互相试探、讨论中。结果还没等试探个什么出来,便见兖州来信使了。
曹操在军营中见了这一路风尘、满身疲惫的信使,惊道:“出了何事?”
那信使虚弱的道:“主公,大事不好,袁绍使颜良、文丑为将,率精骑十万,伐我兖州。夏侯将军措手不及,已退守济北国境。乃遣我等急报主公!”
曹操听了,心头巨震,脚下一个踉跄,惨笑道:“本初,竟然是本初!”
戏志才在旁边慌忙扶住,柔声劝道:“主公勿慌,有仲德、孝先与两位夏侯将军在,我兖州必定无事。”
曹操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戏志才出去。帐中四下无人之后,曹操才跌坐在矮榻上,双目散乱无神,心中泛起无数片断。一幕幕,与袁绍相识、相知,少年侠气纵横,结伴而行,青年意气风发,把臂同游。又一同同盟反董。数十年就这样一路行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便因一些小隔阂,而渐渐疏远。
只是疏远归疏远,曹操却是一万个没想到,袁绍会在这个时候攻打他的根基兖州。他也想过,或许在以后,他会和袁绍因为理想、理念的分歧而起纷争。但真的没想到,袁绍会在他丧父报仇之机,趁人之危!曹操真的心凉了。
袁本初!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曹操心中暗暗咬牙发誓。
曹操得到消息的时候,刘备也知道了。以刘备的超前眼光、管亥混江湖的能耐,青州密探不说密布天下,在中原诸州,却也是消息灵通得吓人。
刘备得了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不是说袁绍这个时候就不能兴兵征伐兖州了。但一般约定成俗,这种趁人孝期来攻伐的行为,确实是有些令人齿冷。刘备这个时候,就彻底明白了,袁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者。在他心中,一些应该坚持的东西,早就被他抛诸于脑后了。
下午,曹操召了诸将,通报了这个情况,然后就说要速回师兖州。曹洪得了此信,一跳丈高,破口大骂:“袁绍匹夫,不顾世交之情,竟然趁人之危,图我兖州,实在可恨!”
诸将也是骂个不停。曹操面沉如水,却是一句话也未再多说。
下午,曹操与刘备道别时,刘备便道:“孟德兄,可是兖州出了变故?”
曹操一惊,心中猜疑不定,他此时不敢再信任何人,哪敢说实话。生怕刘备和陶谦得信,再联手把他拖在徐州,到时,一切就完了。于是曹操便笑道:“非也,既然真凶非是陶谦,吾待在此处,徒耗钱粮,也是无益。大军在外日久,兵士多思家乡,故先北返。其余诸事,还请玄德多多担待。”
刘备便是一叹,老曹这个多疑的性子啊。也不多说,只是道:“既然如此,孟德兄且去,若有事,便遣使来。我青州必为孟德兄之臂援。”
曹操听了,心中微微一暖,却也不敢多待,匆匆上马,率军卷起一道烟尘,往北而去。徒留刘备立在原地,久久方才回营。
陶谦得之曹操撤兵,大喜,亲迎刘备复至郯,大摆宴席。酒过三巡,乃醉曰:“玄德真君子也,吾百年之后,吾子之才不足以掌徐州,玄德可托大事。”
席中,刘备与陶谦诸臣闻言俱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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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冀兖交锋
一场宴会,诸人各怀心思而散。陶谦方入内,门外来报,笮融求见。笮融乃下邳相,素受陶谦信重,迎击曹操时,于军中运粮,是以随军至郯。
陶谦摆了摆手,让笮融进来。笮融一进来,就急色道:“主公荒唐,宴席之上,岂能轻易而定徐州之归属?”
陶谦笑道:“吾老矣,商、应二子之才,不足以掌徐州,非玄德,何人可为我御曹氏?”
笮融道:“主公!自主公来徐州,广施恩德,轻徭薄税,是以徒众多附之。主公与诸君齐心协力,方有今日之局面。岂能轻言弃之?曹氏此番伐我,我无备也,是以败北,若再来,我徐州有精兵数万,良将数员,又有丹阳之勇锐,不说纵横天下,北拒曹氏,又有何难?主公啊主公,徐州能有今日,大不易也。岂可托之刘玄德?”
陶谦眼含笑意,道:“哦?玄德君子也,仁义之名播传四海,吾与玄德,同为汉臣。今朝廷暗弱,我为徐州子民计,托之以徐州,又有何不可?”
笮融跺足急道:“主公,今天下大乱,北方诸侯自相攻伐,我徐州虽偏居一隅,然我徐州若逸民兴农,垦荒养兵,待兵甲整备之时,再择机以图江东。到时据有大江之险,进则可沿江而上,以图中原;退则可为一方诸侯,守之以传后人。如此基业,怎可弃之?还请主公三思!”
陶谦醉眼朦胧,胡乱摆手道:“吾垂垂一老朽,只望做一富家翁,安度晚年,含饴弄孙,便足矣,夫复何求!夫复何求!”说完,不胜酒力,往榻上一扑,瞬间便响起震天鼾声。
笮融见陶谦睡了,一脸无奈,顿足叹道:“主公真老矣,无复争胜之雄心,可惜!可惜!”
笮融走后,陶谦缓缓自榻上坐了起来,往日浑浊的双眼精光四射,脸上又岂有一分醉意?又等了数日,除笮融后,再无一人进谏,若有所思的陶谦方出府视事。
兖州有变,刘备也不好在徐州多留,尤其是陶谦当众说要托付徐州的关键时刻,刘备更不好在徐州多待。他总觉得,陶谦不会这么简单,他一生经历的风浪,比自己多得多,又岂是轻言放弃,将自己的心血与基业,就这样拱手相让的人?
不过刘备也没法深思细想了,他留了孙乾在徐州,与徐州方面沟通曹操诸事,自己便率了亲卫,速速往青州而去。
袁绍终于提前撕开了他伪善的面纱,向昔日故友曹操亮开了他锋利的獠牙,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颜良、文丑、高览、张颌河北四庭柱倾巢而出,率数万精锐步骑,趁曹操大军出征在外,直捣空虚的兖州。
进入东郡之后,颜良与文丑一路直扑济北国,高览率部攻打濮阳,张颌率部攻打东平国。袁绍知道,兵贵神速,只有快得让曹操、刘备反应不过来,到时就算拿不下整个兖州,他也捞足够了实利。这次出兵,就算是基本上达到了目的。
当袁绍率众将兵出魏郡时,兖州众将士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还在为远在徐州的曹操所忧心。是以当冀州大军出现在东郡的时候,夏侯惇措手不及,被袁绍以众击寡,兵败东武阳,只能一路东撤。而夏侯渊在濮阳,先失顿丘,后失卫国,只好在濮阳固守待援。
在昌邑的程昱和毛玠,在接到东郡告急的时候,也是大惊失色。实在没想到四世三公、名重天下的袁绍,会干出这种近乎偷袭的事,而且,还是向故友曹氏出手。当年酸枣盟誓犹在眼前,如今袁绍却赤.祼祼的翻脸了。看来这世间,还是无人能逃脱名与利的羁绊。
好在程昱与毛玠等都是一时之选,惊慌过后,便迅速镇静下来。一面遣使加急报与曹操,一面知会各郡国,稳定人心,收集粮草、木石,整备城防,修缮器械,严防死守,以免为冀州所趁。又大肆宣扬曹操在徐州大捷,不日将归的消息,如此,方才让昌邑城有些散乱的人心给稳定下来。
曹操回到山阳郡的时候,兖州各处已经是风声鹤唳。各地百姓传播着袁绍大军进击兖州的小道消息。更有饱经战乱蹂.躏的吏民,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时,便携了家小,仓皇出逃。乱世人命贱如草。能活下来,便是最好的奢望。而在这一场战争中,没有人看好曹操。毕竟,袁氏的声威就摆在那里,而据有冀州的袁绍,也不是刚开始经营兖州的曹操可比拟的。冀州素来殷富冠于诸州,虽然几经战乱,但毕竟根基深厚,家底尚在,战后恢复得也快。而兖州,一直在经受贼匪的折腾,数任刺史不是因治理不力而离任,便是战殁。一州精华尽散。曹操接管兖州不久,如何能敌得过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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