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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来不及忧伤
于是,二青又将这种规律告诉了大白。
有了这个发现,二人的实力,又提升了几分。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年。
这天,二青和大白于湖心小筑弹琴奏箫,陶冶情操。
岸上松柏翻涛,湖中水鸟亮翅,似也在随这方仙乐而舞。
忽而,远处飞鸟惊鸣,兽吼阵阵。
风吹皱了清波,飘萍随之轻荡,水鸟敛起双翅,松涛却更疾。
二青和大白停下手琴箫,相视一眼,神识横扫四方,而后唇角微微扬了扬,腾身而起,驾雾而去。
离此镜湖数十里外的密林中,一男一女正于其中行走,男的俊逸不凡,女的虽骑着马儿,却有风尘仆仆之感,面容略显憔悴。
不多时,二青和大白连袂而至。
见二人,二人抱拳道:“二位,好久不见!”
那青年见二青和大白至,笑着回了一礼,而后将马上的女人扶了下来,道:“岑兄,白姑娘,好久不见!”
那女人也跟着向二青和大白行了一礼,笑容有些尴尬。
二青和大白见此,却是不以为意,转而笑问:“河兄来此,是路过此地,还是专程而来?”
来人正是那河妖河耀,和当初被他掳走的那个贾夫人。
只是如今看来,这贾夫人倒也认了命,一心跟在他身边。
“专程而来!”河耀正色道。
二青见此,便笑道:“既如此,二位,请!”
于是,二青和大白腾云驾雾于前方带路,那河耀施法,裹携着他的夫人紧随其后,那马儿却是直接扔在了那密林之中。
须臾间,那镜湖便出现在眼前,二青朝那湖中心挥了下手,便见那本隐于天地间的湖心小筑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后,二青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块绿玉,往那湖里一扔,便见那绿玉迎风而展,瞬间化为一叶扁舟。
“二位,请!”
四人登上竹筏,竹筏悠悠,朝湖心荡去。
那河夫人见此,却并不觉得惊奇,想来是跟了河耀那么久,对这种神神道道中的术法,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吧!
河耀摇首四顾,见此方风景秀丽,景色怡人,便叹道:“二位隐居此方仙境,真如那神仙眷侣般让人羡慕!”
二青闻言便笑道:“河兄何需羡慕他人,贤伉俪如此这般结伴游山玩水,览遍世间美景,不也如神仙眷侣一般么?”
河夫人闻言,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浅笑,似是想起这些年来,与河妖一起游逛大江南北,过着与往日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完全不同的日子,心中藏不住那些甜蜜。
然而,何耀脸上,笑容却是有些勉强。
二青疑惑,便听河耀给他传音道:“岑兄,你这可有延寿之物?”
二青侧首看去,发现河耀的眸中,满是恳求之色。
而大白则是暗里轻叹一声,河耀给二青传音,并没有瞒着大白。
听到河耀这话,大白便不由想起当初二青和她说过的那番话。
果然,现在河耀终于意识到,人与妖的寿命这个问题了。
二青闻言,也只能轻叹,末了给河耀传音道:“若说延寿数载之物,我这倒是不少,可若说延寿数百上千载……”
未等二青说完,河耀便苦笑起来,道:“若只延寿数载,我亦不需来你这里了!”这是大实话,以河耀的修为,找些宝药,给他的夫人延寿几年,这很简单,随便往深山大泽里一寻,定能寻到。
二青听了,便不由暗自苦笑。便听河耀又道:“这些年,我和我家夫人游南逛北,览青山大泽,看潮起潮落,日子倒也逍遥自在。直到有一次,她偶感风寒,我才恍然,她其实只是个普通凡人。也才渐渐明白,为何世人皆言‘人妖殊途’!可我不甘心,我教她修行,可她的根骨不佳,且年龄亦已不小,结果却是收效甚微……”
听着河耀那不甘的话语,二青除了叹气,也只有叹气。
若说这世界,有什么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据二青所知,估计也只有天上老君的金丹,瑶池王母的蟠桃,以及那五庄观镇元大仙的人参果了!只是可惜,这些神物,又岂是妖怪所能得到的?
因此,二青倒也没有随便乱说,免得与这些大人物结下因果。
虽说修道者只讲缘法,不讲因果,但若真结下因果,回头这些大神们要是准备对他秋后算账,他该怎么办?
就在二青心里头思量着这些事时,又听河耀道:“然而,这还不是目前最着急的事,真正让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是,我夫人,有了!”
二青和大白闻言,不由愕然,“夫人有孕,这不是好事么?”
正说着,绿竹筏已到了那湖心小筑。





二青 第120章 腹孕妖胎
登上那湖心小筑,看到那露台案几上还摆着瑶琴,那河夫人脸上笑容更盛,赞道:“此方景色真美!闲时观碧湖清波漾漾,白云幽幽。闻崖岸松涛阵阵,禽鸣兽吼。兴致来时,舞文弄墨,操琴演乐。二位果如那神仙中人。如此隐遁世外,想来定是逍遥自在。”
她说着,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就连此方空气,都比他处更为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河耀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因为此方灵气浓郁,是以空气自然要比别处更为清新。寻常凡人在此居住,可祛百病,延年益寿,便如我等所居之处那般。不过,此地灵气,似还不如我等所居之所。”
他说着,朝二青和大白看去。
二青见此,只是笑,并未解释。
大白见此,微笑道:“夫人若是喜欢,那便多住些时日。”
河夫人听了,笑了笑,而后给二青和大白施了一礼,道:“让二位见笑了!这些年,我和耀郎游南逛北,览青山,观海天,无拘无束惯了,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快要忘了。”
大白微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我等隐世修行,自不必拘泥于那些世俗礼数。求道访真循自然,随心率性便可。”
她说着,让大家坐下,她则去小屋里烧水泡灵茶。
河夫人见此,便起身道:“白姑娘,我来帮你!”
见河夫人随大白进入小筑,二青示意河妖坐下,并用神识与其交流起来。“河兄时才似乎言语未尽?”
河耀点了点头,传音道:“虽说夫人有孕,此乃喜事。然而,我却发现,自从我那夫人怀了身孕之后,模样却是一日比一日憔悴。后来我仔细观察,发现她腹中那胎儿,却是一直在吸噬她的精气神。我担心,等那胎儿降生,我那夫人,估计也命不久矣!”
二青闻言,不由愕然。
难道说,人妖殊途,还有这种解释?
看到二青那愕然的神色,河耀继续道:“岑兄与白姑娘所修之法皆为道门正宗,是以,我便想来问问,二位对此,可有解决之道?”
二青闻言,不由失笑摇头,道:“虽说我等所修之法皆为道门正宗,可这道门正宗之法,可无教人安儿保胎之术。”
顿了下,见河耀脸色讪讪,有些尴尬,二青又道:“不过,我家师姐对岐黄之术颇有涉猎,回头可与她说说,看是否有解决之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二青与河耀在外间露台密谈,小筑内,河夫人也在与大白谈笑。
大白见河夫人进来帮忙,便道:“夫人有孕在身,在外间坐着便好了,只是烧些水,须臾便可。”
“不妨事,不妨事!”河夫人笑了起来,末了又道:“白姑娘是如何看出的?虽说我腹中胎儿已怀有六个多月,但却未曾显怀……”
大白微笑道:“我也曾学过那岐黄之术,望间问切,自是懂得些许皮毛。且我等修行之人,对外界的感应要比常人更为灵敏。”
河夫人点了点头,末了道:“白姑娘也是修行中人,不知白姑娘可否告知,我这胎儿已有六个多月,却还未曾显怀,是否……是否我这胎儿,有什么……”
大白闻言,未等她说完,便笑道:“夫人且放心便是,你腹中胎儿健康着呢!之所以这么久了还未显怀,许是其父身份不同吧!”
河夫人闻言,点了点头,道:“若是这般,那我便放心了!”
末了,她又轻声问大白,“白姑娘与岑公子郎才女貌,又双双隐遁此方,双宿双栖,却怎还是女儿身?”
不得不说,河夫人果是过来人,一眼勘破真相。
大白闻此言,耳根臊红,末了低声道:“我等一心向道,平素却是相敬如宾,不敢逾礼!”
河夫人见此,愣了愣,尴尬道:“是我失礼了,真是抱歉!”
大白轻呼了口气,末了摇了摇头,道:“夫人不必客气,于我等修道之人而言,儿女私情只能荒废修行之功,不要也罢!”
河夫人对修行上的问题,自然不甚清楚,也只能点头称是。
只是,她的心中却是多少有些疑惑,若说儿女私情只会荒废修行的话,那她的存在,对她夫君而言,岂不是有害无利?
这般想着,她却也无头绪。
不多时,大白提着开水,端着茶盘,与河夫人从小筑中走出。
而后,河耀暗地里又与大白提起她夫人之事。
大白对此,也颇有些好奇,在征得河夫人的同意下,给她把起脉来,同时运起法眼,观看其腹内胎儿。
此时,二青也同样睁开眉间竖眼,看向河夫人。
在那眉间竖眼里,湖中丝丝水灵之气形成的蓝色丝线,正朝着河夫人腹中的胎儿涌去,速度虽然不快,但却也能看出一二。
而河夫人身上的精气神,也被那腹中胎儿丝丝吞噬。
长此以往,二青估计,真有可能发生河耀所想的那种惨剧。
二青不知其他妖怪怀胎时,是否也是这般。但不得不说,河夫人以凡躯孕育此‘妖胎’,估计就算将来能脱险,也得减寿不少。
良久,大白放开了河夫人的手腕,秀眉微微轻蹙。
河夫人紧张道:“白姑娘,怎了?不是说我腹中胎儿很健康么?”
大白闻言,回过神来,微笑道:“嗯,你腹中那胎儿,确实是很健康。但是你,你最近是否觉得乏困频繁?嗜睡,睡完起来,精神反而更加不振……这是你腹中胎儿在吞噬你的精气神。”
大白的话,让河夫人怔怔出神,而河耀却是张口结舌。
倒不是河耀被吓到了,而是河耀没想到,大白会直接说出来。
河耀本欲瞒着他夫人,不想让她知道这事,不想让她担心,可没想到大白直接就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良久,河夫人回过神来,轻抚其腹,微笑道:“只要腹中胎儿能健康成长就好,我累点无所谓,谁叫我是当母亲的呢!”
结果大白又来了句:“你可能会死!”
“……”
大白如此直接,二青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二青 第121章 风波难靖
四人无言,气氛顿时变得宁静,惟清风徐徐,水波不靖。
良久,河耀看着她家夫人,张了张嘴,末了仿佛像使了全身了力气似的,叹道:“夫人,这孩儿,咱们,不要了吧!”
河夫人闻言,愣了愣,末了笑了起来,拉着河耀的手,道:“耀郎,别说傻话!孩子何其无辜?他可是我们的骨肉。”
顿了下,她又道:“即便,我可能真的会死,可我还是想把他生下来。到时,你一定要把他养大……”
河耀握着他夫人的手,双眸有些湿润,摇头道:“不,我只想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二青看着这对夫妇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心中亦是感慨不已。若在平时,他肯定要鄙视一番,但此时此刻,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末了,还是大白说道:“为何你们不问有何解救之法?”
此话一出来,众人便朝她看去。
二青更是无言,这么说话,不怕被人打吗?
“真,真有解救之法?”
河耀情绪变动太大,两种极端的情绪相互冲击之下,泪水一下没控制住,飙了出来。他赶忙擦拭了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大白。
谁道妖怪无情?这河妖的情感就很丰富!
河夫人也是满脸希冀地看着大白。
大白点头道:“我也不知那个方法可不可行,只能说试试!”
二青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河耀疾问:“何法?”
“封印之法!将胎儿与母体之间的联系用阵法隔绝,让其只吞噬外界灵气,而不吞噬母体精气神。不过目前而言,还不行,胎儿还未彻底成长起来,还须过些时日。”她说着,看了眼河耀夫妇,道:“只是,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是否可行,还未可知!”
河耀与其夫人点了点头,末了其夫人又道:“那么,此法对胎儿是否有害?若有害……”
“夫人莫忧,此法定然对胎儿无害。”大白还未说放,河耀已经替大白自圆其说起来了,“须知,就目前这情况,咱们这孩儿,已经可以自行吸噬外界灵气以壮其身,等再过段时日,定然更强。”
其实就算真的对胎儿有害,他也不想她夫人有事。
从之前他宁愿不要这胎儿就知道,在后代与其夫人之间,他宁愿选择自己的妻子,虽然他这个妻子,可能陪伴他的时间不会很长。
而后,河耀夫妇便在这湖心小筑住了下来。
大白开了方子,为其夫人调理身子。而二青与河耀却是时常坐而论道,有时大白也会参与进来,河夫人则坐在一旁笑看着。
虽说她也有修行,但却收效甚微,二青和河耀他们所谈的内容,她自然是没办法听明白,除了讨论心境问题时。
河耀所修之法,是妖修法门,与道家的法门相去甚远。
道家讲究性命双修,佛家则专注修性,而妖修,大部分只修命。
也因此,大部分妖修的肉身都极为强悍。
然而,世事无绝对!
佛家修性,以性及命,炼就金身。
而妖修,因为许多妖怪修道,也性命双修,久而久之,妖修只修命者,在这南赡部州,其实已经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
倒是北俱芦州那方妖魔,只修命者颇多,似那类小妖,便是仅修命,而不修性。也因此,他们不会因心境影响而无法提升修为。
河耀的修行之法,和北俱芦州那方妖怪有些像,但因他出生于南赡部州,是以多少受到些许影响,是以如今也算性命双修了。
而提起这个,那河夫人私下里便问河耀,“白姑娘曾言,儿女私情有碍于修行。耀郎,是否因为我,你的修行停滞了?”
河耀闻言,不由愣了愣,末了笑道:“夫人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也!儿女私情,不论对于谁来说,都会影响其情绪。而对于那些修道者而言,情绪受到影响,便会直接呈现到心境上,心境不稳,修为便难以提升,或者就是提升上去,也会存在诸多隐患。”
“这也是为何修道者一般很少去管那些红尘俗事,一切皆讲缘法,除非是去那红尘修炼其心。”河耀微笑道:“我的情况,与他们又不尽相同,他们修的是道,讲究性命双修,性在命前,对心性的要求更高。而我所修,更多的还是‘命’,‘性’只是辅助。”
河夫人恍然道:“难怪他们二人日夜相处,还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我还以为他们是道侣呢!”
“夫人又错矣!对修行者而言,‘道侣’并非特指男女关系,便是我,与他们坐而论道,也可称之为‘侣’。”河耀微微笑了笑,末了叹道:“不过,他二人现在看似无事,然如此相处下去,必会经历那情劫,而且到时可能会更凶险。其实,对修行者而言,任何劫难都有可能经历。而对修道者而言,最难者估计便是这情劫。若入情劫,能悟得通,修为和心境便能更上一层,若悟不透,便只能万世沉沦。”
“为何夫君会言他二人到时会更凶险?”河夫人不解道。
“这就如同治水一般,堵不如疏。”河耀摇头道:“他二人皆在克制彼此的情感,然而如此克制下去,将来爆发出来时,将更为猛烈。”
“难道他二人不知此理?我看那岑公子和白姑娘,可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河夫人道。
河耀摇头道:“情感之事,又怎能以智慧而论?甚至,越是聪明的人,在碰到这种事情时,反而可能变得越为愚笨呢!”
“……”
好在二青并未在这小筑,否则他们这番谈话,定瞒不过他。
如此这般,河耀夫妇在二青他们这里一住便住了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大白施法,以法力在河夫人体内构建法阵,封印了胎儿与其母体的大部分联系,并加大了外界灵气的输送。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担忧,但是看到胎儿依然健康存活,只是减少了对母体的索取,并能自如吸收外界的灵气后,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这番作法,却是引得剑阁的注意。
那剑阁所贡神剑斩妖剑,很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动静。
斩妖神剑有感,这种现象以前曾出现过一次,而那次,剑阁虽说未遭大难,但却也损失惨重。于是,剑阁之主着人卜了一卦。
结果那卜卦之人告诉他,有人与妖所生之子,将祸乱世间。




二青 第122章 剑阁入侵
那剑阁之主听到这个话时,双眸便不由一凝。而后看着那卜卦之人,道:“师叔,此乃大事,还请再卜一卦!”
那卜卦之人,乃剑阁如今辈份最老的长老。
剑阁弟子,大部分都只练剑,对杀伐之术更为热衷。
然而,这位老人却对推演之术情有独钟,不论是《连山》,还是《归藏》,亦或《周易》,他都很有研究。
是以,听到剑阁之主这话,那老人便瞪起双眸来。
剑阁之主愣了下,叹道:“师叔且莫生气,此事关系重大,我亦不得不谨慎些。须知,此事若为真,那关乎的可不仅仅只是咱们剑阁那般简单。届时,天下苍生皆可能受此妖魔荼毒,不得不慎重尔!”
那老人轻叹一声,拿起龟甲,再次卜了起来。
然而,这次不须那老人说明,剑阁之主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因为这卦象,与此前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情况,那老人轻叹一起,道:“此事,你还需仔细斟酌布置,不可像当年那般冲动行事,给那些妖魔可趁之机。”
“师叔但请放心,我师父当年是如何仙逝的,师侄时刻不敢或忘!”剑阁之主恭敬地朝那老人抱拳躬身,而后又问:“却不知,师叔可否算出,那妖孽,如今身处何方?”
……
与那老人谈了一会,剑阁之主退出这位老人的隐居之所,回到剑阁大殿,召来各位师兄弟,将此事与他们说了。
那干老道一听这事,一个个便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师兄,这事已不必分说,妖孽降世,不除之,还待其成长,将来祸及苍生不成?”二青的那个死对头,秦玄岳的师父直接道。
百多年前,他还只是前任剑阁之主的关门弟子,和他师兄,也是现任剑阁之主的另一位师弟,前去二青出生的那大青山,杀了一波小精怪。然百多年过去,这老道的脾气,却是丝毫不见收敛。
当年那位带着他前去大青山的师兄,看了他一眼,道:“李师弟的脾气还似当年那般冲动!”顿了下,他又道:“还请大师兄告知,那妖孽如今身处何方?如此,我等也好派阁中弟子前去先行查探一番。”
其他几位老道闻言,也跟着点头道:“连师弟(兄)所言甚是!”
那剑阁之主轻叹了声,道:“不必远去,那妖孽,应该就在这川蜀之地。各位师弟,还请提高些警惕!”
几位老道闻言,不由面面相觑,而后倒吸冷气。
末了,那李姓老道扫了众了一眼,道:“莫不是那两条蛇妖……”
“不可能,师叔卜的卦象显示,那是人与妖所生之子,不可能是那两条蛇妖。要是那两条蛇妖,那便是妖与妖,岂是人与妖?”
那位连老道摇起头来,推断道。
李老道拧了下眉头,道:“师兄,若是那条青蛇在外面抓了人类女子于那方取乐,那人类女子怀上其种,并非不可能吧!”
“……”
众老道闻言,面面相觑。
见此,那李老道便道:“众位师兄,且待我去查看查看!”
连老道轻咳道:“师弟莫急,你与那青蛇一见面,定然开战,还是我去吧!此事若与那两条蛇妖无关,却不宜将其牵扯进来。”
其他老道闻言,有的点头,有的则摇头。
那李老道闻言,唇角不由抽了抽,末了道:“那我与连师兄同去吧!那青蛇与白蛇修为日渐高深,你一人前去,恐非其敌手。”
众人见此,也纷纷点头称是。
而后,那李老道便与连老道一起御起剑光,朝青城山方向遁去。
天风荡荡,衣袂飘飘,两位老道脚踏飞剑,于幽幽白云中穿梭,端得是潇洒飘逸。惟可惜年龄大了些,须发皆又白尔!
飞剑上,连老道对其师弟道:“李师弟,一会你莫要冲动,我等先使用隐身符,隐去身形,悄然前去查看一番便可。”
李老道笑道:“师兄还是这般小心谨慎!只是,那两条蛇妖,虽说出自古仙门下,可他们要是为祸,相信那位古仙也不会偏袒他们。我等前去查看他是否为祸,又何必偷偷摸摸?难道他们还敢反过来将我等打杀了不成?且就算他们有那心,也得有那份实力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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