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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青玉二十年
作者:HPL
青玉剑严方任原是江湖三大势力之一的少堂主,前途光明。不出意外,他就将这样度过一生。不料,十六岁起,青玉剑严方任就被卷入了一场颠覆江湖的动荡。他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偏移,爱上了一个人,付出了一切,但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存在的一切必须准备着悲惨的覆灭。”



第一章 风陵山脉阿林山
    在江南和中原的交接处,有一片绵延的山区,名为风陵山脉。风陵山的主峰阿林山,资源丰富,养活了山脚无数的村庄和城镇。这天,阿林山西南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子里来了一伙江湖人士吃饭歇脚。这些江湖人士不知从哪儿听说阿林山上有宝藏,拉住店小二嚷嚷着要他给出一条最快上山的路。可无论他们怎么问,店小二都支支吾吾百般敷衍。

    原来,环绕着阿林山的半山腰有几块形状奇特的巨大石块。山脚的住民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无论从哪儿上山,只要看到这些石块就不能再往高处爬。至于为什么,众人说法不一。有人说是会触怒山神降下大灾;有人说是会鬼打墙,一辈子被困在山里。阿林山脚下最大的城镇,南阳城,的居民们则说是因为山顶有江湖大人物布下的幻阵,普通老百姓还是不要招惹为好。这一伙江湖人士对阿林山的传言都嗤之以鼻。领头人说,幻阵这种不入流小把戏,他们随手就能破掉,为了宝藏,他们还非要去闯一闯不可。

    于是,他们吃完饭,又打包了一包干粮,就准备开始爬阿林山。他们越往高处爬,周围的植株就越密集,林内也愈发阴暗。好在他们是习武之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尚能清晰辨物。走了约一二个时辰,森林突然稀疏了起来,像是被人故意砍伐掉一样,出现了一大片近乎裸露的山坡。而传说中的巨大石块就散落在这片山坡上。

    为首的人绕着其中一块石头走了几圈,没看出啥名堂,又往远处眺望了一下,目力所及的裸露山坡上都可以看见类似的石块。他向后招了招手,几个手下立刻散开向远处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些石块。片刻,手下们回来禀报:“老大,这些石块应该是个幻阵的边界。”

    老大嘿的一笑:“边界这么明显的幻阵,想来也不是个什么难破的玩意儿。小六,上来看看怎么把这个阵破了。”

    被点名的小六年纪轻轻,已经是乡里小有名气的幻阵师了。他应了一声,立刻凑上去琢磨了起来。

    老大对小六十分放心,让小六一个人在那儿忙活,转头和其余兄弟们谈笑了起来:“哎,等拿到山顶的好东西,咱兄弟们就吃香喝辣!”

    “老大,那黑衣人跟我们描述的那可是江湖少见的宝贝。说不定啊,我们靠它建个帮派,比不上武林盟主的降襄山庄吧,和江南薛家平起平坐总是可以的吧“

    老大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脑勺:”丫异想天开呢!黑衣人要是说的是真的的话,这迷阵估计只是宝贝的第一道防御。咱们……“老大话说到一半,背后的小六突然喊道:”老大快看!“

    老大回头,看到小六前方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远方的景色也逐渐扭曲。“老大,这个阵!要破了!”话音未落,小六整个人猛的向前一扑,栽进了扭曲的空气里。

    在老大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被大气扭曲的树林停止在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下一秒,一只手飞了出来,手上戴着小六的娘给他缝的手套。然后是另一只手,一只脚……最后,是小六的头,眼睛还瞪着,脖子的断口滴滴嗒嗒地往下流着粘稠腥气的液体。

    “小六!”老大手忙脚乱接下人头,不禁悲鸣出声。就在刚才瞬息之间,他的小六已经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团团的碎肉。”是谁!是谁杀了他!给我出来!“老大吼着举起斧头劈向扭曲的空气。

    而空气在他举起斧头的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在原来扭曲的地方伸出了一支套着青玉装饰的空剑鞘。老大看似气吞山河的一斧,砸在细长的剑鞘上,竟没有震动那剑鞘分毫。

    老大心下一惊,刚试图抬起斧头,一柄还带着血迹的青玉色剑从另一个方向划破幻阵的空气,搭在他砰砰直跳的劲动脉上。老大不敢挪动,斜着眼睛瞟了瞟那柄剑,色泽似玉非玉,脖子上致命的凉意像是从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钢上传来,又像是刚刚拿起一块细嫩润滑的翡翠。他眼睛转回前方,看见方才被划破的幻阵空气中走出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尚未发育完全,身材纤细修长,比老大还要矮上几分,眼睛大而清澈,前半段形状圆润温和,眼尾却微微上翘,似乎眉眼含笑。

    老大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少年温暖的琥珀色瞳仁中,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暖意。那些沾在少年缠满绷带的右手上,天青色的长袍前襟上,还有白皙的脸上的血迹告诉他,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肢解了他的小六。

    老大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怒吼:“是你杀了小六!”他虽悲痛,但却没有失去理智,暗暗地估摸着如何为小六报仇。

    少年微微眯了眼,抿嘴温和一笑,缓缓道:“在下本不过是下山一趟,无意听到了各



第二章 乐知
    武林大会传统上是三年一开,历届由武林盟主主持。大会是为数不多能让不同阵营的帮派和谐相处的机会,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江湖情报最为集中的场所,而对以情报为基石的惊风阁来说,不过是露个面例行交际的地方。

    说是和谐相处,其实也有些大约算是小打小闹的伤亡。比如,上一场大会场子就没镇住,结果在某个夜里,点苍派和坎水宫斗械,点苍派就被坎水宫砍死了五六个。坎水宫迫于压力,把那代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命留在了那里。宫主表面心痛难当,实际上也心如刀绞,从此和点苍派结下了梁子。

    三年前,严方任还只是惊风阁第五堂少堂主候选人之一,隐在堂主后面无甚存在感地走了个过场。今年是严方任第一次作为接班人露面,堂主第五荣特意嘱咐,一定要比平时还要谨慎,绝不可出了岔子。

    此时,这位接班人正站在一间客栈前的街上,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这条街道普普通通,就是标准的江南大城的街。客栈普普通通,因为在南阳城里,就叫南阳客栈。让严方任在门口一动不动站了一个时辰的,是此时在客栈大堂里的人。

    客栈里,一名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正杀气腾腾地一脚踩着凳子,上半身几乎压在了桌面上,手上的刀已经拔出来一半。男子穿着胸前绣着风卷大浪的墨紫色长衫,肤色苍白,五官看起来倒是有点俊秀,但那一双眼睛总是眼白过多,配上肤色平添几分死气。此时他怒气冲天地瞪着眼前的人,也没让人觉得脸上多了几分生机。

    胆小的人早就溜走,缩到角落里吃着自己的饭,或者上楼躲进自己的客房里。胆大的几个一开始看不过去,还来劝架,现在也都坐下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南阳城作为风陵山脉第一大城,对这种程度的江湖纷争也是见怪不怪。

    但严方任知道,虽然僵持了已经至少一个时辰还一滴血没见着,但一旦那位紫衫男子发作出来,那实在是麻烦的很。即使这位男子稍微易了下容,严方任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严方任不久前才在风陵山上碰过面的惊风阁阁主印乐知。周围人完全没有认出这是大名鼎鼎的惊风阁阁主,也难怪他们无动于衷。众所周知,印乐知的爱好之一就是易容缩骨,换的勤快时十天能有九天顶着不一样的脸和体态出现,人称“千面千眼”。更有甚者,传言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长什么样子。而这“千面”,不仅仅是指他易容出神入化,也指他千变万化的脾气。有些正道人士极其不耻印乐知的行径,倒不是因为他对情报的利用,而是他那能在匪夷所思的地方大动肝火的气性。

    在过去的一个时辰的对峙中,严方任有一半时间都在盯着印乐知对面的人。不出他所料,阁主果然是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杠上了。印乐知奇妙的肝火气在面对女性,尤其是小女孩时,一点即着,十分严格。因此,他出任阁主后,阁里的人都不太敢把自己女儿带上山玩耍。

    这个“走运”的小女孩估摸比严方任还要小上好几岁。她定下了南阳城的最后一间客房。换作别人的话,印乐知可能就秉承低调的习性,选择放弃住宿连夜赶路。但偏偏是被一个还没到佩戴钗饰的年纪的女孩打乱了行程,印乐知的怒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女孩倒也令人惊叹,面对印乐知竟一直不动如山,不做出让步,不试图平息乐知的怒火,也不出言讥讽他的无耻行径,双眼半睁半闭,一副没睡醒的神态,所有的眼神变换都藏在了睫毛的阴影里。

    如果和乐知对上的不是个小孩子的话,严方任也就转身走了。现在他不便出面制止,又不忍心看到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幼童被阁主残害。有的人看似镇静地杵了一时辰,实际上内心已经纠结到焦灼。他一直注意着是否有女孩的长辈出现把她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也免去了他出面的繁琐,但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他心中又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女孩脸颊红润饱满,身上穿的暗纹烟粉色交领襦裙一看就是从严州城最大的丝绸坊定制来的,手腕和脚腕上戴一圈圈的黑色金属环装饰,右耳还戴了一只镶玛瑙的银耳珰,怎么看也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这样寻常人家买不起的衣服却被女孩穿的领口皱成一团,一头长发在几个金属环上缠了几圈就随意地披散着,也不像是有人跟着照顾的地大小姐。一个独自出行的富有女童,这本身就是个谜团。

    这厢印乐知和一个小



第三章 父亲母亲 上
    当然,严方任也没有到风餐露宿的地步。他本来是准备往城外找个猎户木屋或者无人寺庙之类的地方过夜,结果路过南阳城里一户人家时,夕阳太美,墙头的石榴花太鲜艳,旁边的小橘猫冲他喵的太软糯,下一秒他就敲响了这户人家的木门。

    来开门的是家里的男主人,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打扮像是正在外出游历,稍微放松了一些:“你是谁”

    严方任冲他露出笑容,作了一揖:“在下是华山派弟子,奉师父之命在外历练。白日路过南阳城意图歇脚,怎料城中竟无一间空房,不知可否借宿一夜”同时假装不经意露出腰间装满现银的钱包。

    男子看到他的笑容和钱包后警惕又消散了几分,笑了:“我说怎么看你不像这里的人,原来是华山派的少侠。正好我儿子出门采货了,他房间空着呢,快进来吧!”男子热情地把严方任迎了进去,招呼妻子再准备一份吃食,妻子连声应允,转身去了厨房。

    饭桌上,男子道:“南阳城本来就有很多歇脚的外地人,这不,临近武林大会,从东边过来的侠士们都要经过南阳城,一房难求啊!”

    严方任:“竟是如此。在下第一次下山,尚未去过武林大会,是在下考虑不周了,还得叨扰二位。”

    “哎呀哪里哪里,我儿子不是出远门给家里的铺子采购货物了么,正好我们俩闲着呢。怎么,少侠不去武林大会“

    严方任抿嘴一笑,看起来有点腼腆:“年纪尚小,师父不甚放心。”

    “哈哈哈,像少侠这样有礼的人,我要是你师父就放一百个心了。他娘,你说是不是”

    妻子在一旁接口道:“是啊。哎,你看他白白净净知书达理的样子,要是我们儿子能有他十分之一就好咯。”妻子看着严方任,眼神充满慈爱,不知道是不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影子。

    男子一挥手:“就他一辈子糙汉咯。不过好歹把家里生意越做越大,我们也是放心了。”

    三人就这样聊着天,饭没吃几口,话说了一箩筐。男子自称做着天南海北的生意,见了不少江湖人士,拉着严方任交流见闻问东问西。严方任一直小心应付,维持着华山派的人设。直到入夜,妻子点上灯,撤下没吃完的饭菜,严方任这才被引到他俩儿子的房间住下。

    床褥是新换的,晒得蓬蓬松松,还散发着阳光的气息。严方任一直假扮华山派弟子,回答男子一堆有的没的,也确实有点累了。从他记事起,他就在第五荣的照顾下和其他几个少堂主候选人一起长大,从小就知道,候选人有十几个人,少堂主却只有一个。像这对夫妻俩嘴上嫌弃,心里却宝贝得很的爱,严方任是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他靠在床沿上,不自觉地有点羡慕起这屋子的主人来了。

    桌上的蜡烛燃着昏暗的火苗,严方任靠在床沿打着盹,不一会儿就会醒一次,闭着眼睛感知一圈周遭的环境,然后再浅浅地打一会儿盹。他本已习惯这样的睡眠方式,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在东方泛起鱼肚白,蜡烛即将烧尽时,竟歪倒进软绵绵的被褥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喵!!!”睡梦中,严方任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猫叫,他猛然坐起,看到窗外已经完全亮了,烛碟里只剩下融化的蜡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放纵自己睡了过去,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一晚无事,也多亏那声猫叫唤醒了他。

    他连忙起身出屋,正好看到墙头一个粉色的小身影跳下了墙,昨天他看到的那只小橘猫也喵喵着愤怒地追了下去。严方任有点摸不着头脑,想要跟出去看看,背后恰巧传来了女主人的声音:“少侠这么早就起了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严方任只好转过身:“嗯,难得好眠一夜。在下着急赶路,这些碎银就……”

    话说到一半女主人就笑出了声:“嗨呀,多大点事儿啊给什么银子!“手却诚实地把银子接过去掂量了两下,口中继续说道,”你别急着走,来洗漱一下,我给你准备点早点吃完再上路。”

    ”不……“严方任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女主人已经走了。严方任有点无奈,想着要不要就承个人情,用完早饭再走。此时墙外橘猫又尖叫了一声,他这才想起还有个猫在外面,立刻决定出侧门看看猫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出侧门,就看到那只小橘猫正在上蹿下跳,一双前爪疯狂乱抓,指甲全伸了出来,一副气咻咻的战斗姿态。一个粉色的小身影被小猫追着东躲西藏,那人的体态比猫还要轻盈,脚尖甫一触地便已滑向下一步,四肢舒展,看似懒洋洋的,结果小猫每一爪都被那人恰好避开,失之毫厘,气的小猫的圆脸都要扭曲了。

    严方任定睛一看,那贵重的粉色丝绸裙,乱糟糟的长发,不正是昨天南阳客栈那个小女孩吗

    在小女孩又精准地躲开橘猫的猛虎一扑时,严方任从猫的后方伸手揪住了橘猫的后颈皮,猫瞬间变成一具不能动弹的毛绒布偶。

    小女孩这才得以停下来,半眯的眼睛冲着他盯了半晌,似乎经过一番努力思考才感觉依稀有点印



第四章 父亲母亲 下
    在严方任后悔的日子到来之前,他还是把小女孩一路扛到了城外的森林里。

    他刚停下,小女孩立刻从他肩上跳下来,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严方任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儿”

    小女孩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严方任没继续拉,只是起身跟在她后面:“你一个人不管去哪儿都太危险。”

    小女孩不置可否:“没什么危险的,你们比起阿爸都差远了。“

    “要是再碰上昨天那样的事情你要怎么办”他指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少女杀手印乐知。

    “我自己能搞定。“小女孩高傲地抬起下巴,然后低下头努力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想起自己该说什么,转了个圈面向严方任又道,“不过昨天还是,谢谢你。”

    严方任不禁莞尔:“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你阿爸又去哪儿了”

    “不知道。”她说着,突然头一偏,脚下用力,踩着旁边一棵树的树干,几步就钻进了树冠,脚步却轻到树几乎没有摇晃。严方任先是细细看了女孩的轻功,回想起早上她躲猫时的身法,愣是没从惊风阁的数据库里找到对应的信息。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颗桑树,估摸着小女孩是上去找桑葚吃了。想到自己今早还没吃上东西,他也跟着小女孩跳上了树。

    小女孩正在摘桑葚,看他上来走到她身边,也没说什么。严方任一手和她一起摘,另一只胳膊悄悄围在她身侧以防她摔下去,嘴里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可能是怕自己不回答的话他能一直问下去,只好回答:“瑞安澜。”

    “姓瑞”严方任心想,这么特殊的姓,如果惊风阁的情报里出现过,他一定会记得。然而,他毫无印象。他可以保证,最近几十年的记录里,绝没有出现过瑞姓人士。

    “瑞安澜,那你阿爸是谁呢”

    瑞安澜在树干上窝成一团,捧着一把桑葚,吃的头都不抬一下。这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严方任猜测是后者。看来这个小女孩,和你说话都看心情数着说几个字的。直问不行,严方任只好旁敲侧击:“你阿爸给你取这样的名字有什么用意吗”

    这次瑞安澜回答了:“阿爸说,如果有人问你这个问题,你就回答:这世界现在太过安稳,希望我能带来惊涛骇浪。平安中的波澜,不失为一种祥瑞。”

    “……”严方任再次失语。从目前的信息推测,瑞安澜口中的阿爸可能根本不姓瑞,只是为了凑那个用意才选了瑞为姓。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能还有严重暴力倾向。当今江南中原一带的江湖由降襄山庄、惊风阁和坎水宫经过数十年的磨合才形成稳定的掌控局势,阿爸是这三个帮派内部人员的可能性极小。小帮派无法动摇这三足鼎立的根本。如果不是江南中原的人,很可能就是南疆那里来的。但南疆巫王不久前刚过世,南疆人应该无暇插足江南事务才对。剩下有威胁江湖的资本的帮派中,有哪些人可能教出瑞安澜这样仅十岁就能拦下印乐知一刀严方任在自己记忆里排除着,却被一声惊叫扯回了魂。他忙定睛看像瑞安澜,看到她摊开双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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