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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可事实上,他这话只是为了试探天子此刻的心情,并且对八皇子赵弘润的态度而已。
“不妥。”天子摇了摇头,愤愤说道:“这个时候将他唤来训斥一顿,这岂不表示是朕输了?……可恨那逆子做事还真干净,假借陈淑嫒的名义,叫朕抓不到他把柄,否则,单他这等劣行,定要将他关入宗府面壁思过。”
“那么乌贵嫔呢?”
蔺玉阳至今都难以理解,为什么就连六皇子赵弘昭的生母都会指责八皇子赵弘润,按理来说,这位贵嫔论地位几乎不逊色皇后,八皇子应该不会傻到去得罪这位才是。
“乌贵嫔的态度……”
回想起乌贵嫔的态度,其实大魏天子也感觉有点奇怪,因为那位乌贵嫔只是一个劲地说『即便陈淑嫒有什么过错,六皇子也不应该以下犯上,砸了幽芷宫』。
这看似是在指责赵弘润,可问题是那件事已经终结,并且天子也决定两不责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乌贵嫔此时将旧事重提,虽然让天子听得不愉快,却也抓不到赵弘润的把柄。
『是朕的错觉么?总感觉昨夜乌妃似乎是有意让朕心烦离开……应该不会吧?』
大魏天子心下嘀咕着。
望着他犯愁苦思的模样,旁边大太监童宪其实很想提醒他:昨日八皇子赵弘润曾到雅风阁拜访六皇子赵弘昭,而偏偏就在当夜,六皇子赵弘昭的生母开始数落八皇子。
这其中要是没什么隐情,童宪死都不信。
不过即便如此,童宪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因为在与八皇子赵弘润的接触中,他意识到这是一位极有主见、极有心计的皇子,有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倔强。
若不能达到目的,相信这位八皇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这件事了却了,说不准还会生出别的事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使他如愿,也好使宫内恢复平静。
想到这里,童宪首次大胆插嘴道:“陛下,不如就允许了八殿下的恳请吧?”
“什么?”天子有些惊讶于童宪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贸然开口,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朕输了?”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觉得,八殿下性情倔强,从不妥协。昨日他故意得罪了乌妃,明日就会故意去激怒皇后,到时候,恐怕皇宫真会被他搅地一团糟……”
“他敢!”大魏天子气愤地喝道。
“可若是殿下真的那样做了呢?”童宪硬着头皮说道:“那日在陈淑嫒的幽芷宫,八殿下当着殿内众人的面说……”
“那逆子说什么?”
“殿下说,按照我大魏祖制,只要殿下不做出篡逆谋反的不赦罪行,其余无论做什么,结局最糟糕也就是被宗府勒令禁闭……哪怕天子不喜殿下,将殿下贬为庶民,然殿下还是能当一个富足的财翁,宗府的人,是不会坐视姬氏赵姓血脉的人流落街头、饿死异乡的。哪怕到最后殿下死了,宗府还是会派人将殿下的遗骸接走,葬入皇陵……殿下体内流着的是大魏姬氏赵姓的血脉!”
“……”天子沉默了。
要是换做以往不熟悉此子的脾性,天子想必会动怒,懊恼此子仗着自己是大魏姬赵血脉,目空一切。而如今,在清楚了解了赵弘润的脾气后,天子却感觉,这一席话并非意味着八皇子赵弘润仗着自己是姬赵血脉而肆无忌惮,那反而代表着他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无所谓得失,根本不在乎是否能得到君父的器重,也不在乎皇位的归属。
“富足的财翁……或许这才是那逆子所渴望的吧。”
大魏天子感慨地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众皇子中论才能最出色的两位皇子,六皇子赵弘昭与八皇子赵弘润,竟皆对皇位归属丝毫不感兴趣。
“如此看来,他也无所谓得罪皇后,也无所谓朕会因为此事而厌恶他……”
天子有种莫名的失落,他一心将与赵弘润这个以往甚少接触的儿子拉近关系,但遗憾的是,这种亲情的培养似乎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眼下的赵弘润,似乎并不在乎他这位父亲的感受。
作为一位父亲而言,这实在是一种很沮丧的挫败。
这时,虞子启适时地劝道:“陛下,所谓因材施教、因势利导,方能使之成器,虽然陛下担心八殿下的成长,可如此长久以往,依微臣看来恐怕并不能增进父子之情,反而会使八殿下心生怨愤……”
“虞大人此言差矣。”蔺玉阳反驳道:“八殿下虽聪慧超常,然性情顽劣也是事实,若不管教反而放纵,恐我大魏要错失一座擎天玉柱!”
“若教导不善,不如不教。”
“你怎么晓得就教导不善?”
“难道蔺大人有自信能教导八殿下?”
“我……本官自忖不如殿下聪慧,但空活数十载,好歹有些可取之处。”
“嘿!”
眼瞅着两位中书大臣争论不休,天子愈加心烦。
说实话,他并不想放赵弘润出阁,倒不是为了出于想管教他的打算,只是这位大魏天子越来越喜欢这位灵动的皇子。
他很清楚,一旦将赵弘润放出宫,这小子肯定全国遍地游耍,到时候再想见他一面,那可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了。
就在皇帝苦恼之际,忽然大太监童宪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有件事老奴始终有些不解……”
“何事?”天子正在烦闷头上,心情颇为恶劣。
只见童宪讪讪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奴一直感觉奇怪,既然陛下只是不舍得让八殿下搬离皇宫,为何不赐殿下宫门通行令牌呢?老奴以为,八殿下只是一心希望到宫外瞧瞧、逛逛,陛下若是赐他令牌,哪怕是勒令八殿下每日必须在黄昏之前回皇宫,想必八殿下也不会心有怨言吧?”
“……”
大太监童宪的一番话,让整个垂拱殿变得鸦雀无声。
中书左丞蔺玉阳与中书右丞虞子启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张口结舌,竟然没有再辩论下去,中书令何相叙微眯着的眼睛亦猛地放大。
至于大魏天子赵元偲,那更是早已瞪直了眼睛,表情怪异地瞅着童宪,几番欲言又止。
『啊……朕的御花园,朕的观鱼池,朕的金鳞赬尾,朕的紫竹,朕的泪竹,还有朕填补在恢复幽芷宫前殿的内库开支……』
大魏天子忽然感觉胸口传来一阵揪心的心疼。
天子忽然觉得,倘若当时童宪就提出这个建议,那些被他视为奇珍的观赏物就不会被他顽劣的儿子糟蹋,也不会发生日后赵弘润到他垂拱殿捣乱,甚至挑唆宫内大部分后妃搅他耳根清静的这种种事情。
“童宪啊。”
“陛下有何吩咐?”
“朕有句话你听着,这日后啊,若是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到这里,大魏天子猛地一拍龙案,低声咆哮道:“早——些——说——!!”
垂拱殿内,传来大魏天子气急坏败的咆哮。
当日,大魏天子传下口谕,再次严词拒绝八皇子赵弘润的“出阁”要求,但是却赐下皇宫的通行令牌,允许他出宫,也允许他出城,前提是每日黄昏之前必须回到皇宫。
父子战争第二仗,子胜!
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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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二十三章:出宫!!
“诸位,咱们……胜利了!”
“喔喔——!”
翌日午前,文昭阁内传来一阵滔天般的呐喊声,惊地在殿外巡逻的禁卫军们面面相觑。
“什么?什么胜利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那可是八殿下的文昭阁。”
低声议论着,那一队禁卫军充耳不闻,自顾自往前巡逻。
而此时在文昭阁内,八皇子赵弘润左手紧紧攥着一块青铜质地的令牌,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在他面前,穆青、沈彧、卫骄、褚亨、高括、种招、吕牧、朱桂、何苗、周朴这十位宗卫也是满脸激动之色。
与当今圣上、大魏天子斗了二十余日,月俸被扣、弹尽粮绝,堂堂皇子四处打秋风,在凝香宫、听风阁、宫学这三处蹭饭,而身为堂堂皇子的宗卫,品秩不亚于地方县令的宗卫们,忍辱与宫内那一干做杂役的小太监们一同用饭,仅仅只是为了节省所剩无几的银两。
然而,他们坚持下来了,他们终于熬过来了!
“……父皇依旧没有允许我出阁,这不重要;昨日母妃又将我叫到凝香宫重重训斥了一番,并且命我过几日跟她一道到各嫔妃寝宫登门道歉,这也不重要;我等至今还未恢复皇子应得的月俸,另外咱们手头的银两也所剩无几,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赢了!咱们终于可以出宫了!”
“喔喔——!!”
十名宗卫们振臂高呼,一个个神情十分激动。
“换上衣服,咱们出宫!”
“喔!”
一帮人手忙脚乱地传上从内侍监要来的寻常百姓衣服,卸下了身上任何会被怀疑身份的物件,装扮成寻常百姓,浩浩荡荡地从皇宫的宫门处经过,离开了汴京宫。
汴京宫的皇宫正门,正对着正阳街。
正阳街是朝臣们入宫的必经之路,寻常百姓并不能随便踏足此地,因此,街上来往的行人颇少。
而正阳街上的小巷、弄堂,那连接的皆是朝中官员们的府邸,就连赵弘润五位已经出阁的皇子,他们的王府也在这里。
毫不夸张地说,能住在正阳街附近的,非富即贵,是陈都大梁名副其实的权贵,上层阶级。
沿着这条街再往南走,附近的建筑则大多以朝廷的办事机构为主,比如门下省六部的本部府衙,以及隶属于六部的二十四司府衙等等,这些朝廷办事机构,将整个陈都大梁分成了南城与北城两个不同的社会圈。
居住在北城的非富即贵,皆是陈都大梁内的权贵;而居住在南城的,除非特殊的喜好,否则皆是一些寻常的百姓。
顺着正阳街来到朝阳横街,顿时四周就变得热闹起来,放眼望向四周,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街道上的小贩与来往的百姓,竟是几乎将这条街占满。
“朝阳街,可是陈都最热闹繁华的街道了。”作为一名出身在京城的老大梁人,沈彧兴致勃勃地向自家殿下介绍这条繁华的街道。
虽然说自打他十几岁被宗府招入,他就很少有机会再游逛这条街道,但是比起从未出过宫门的赵弘润来说,他对这条街的了解,那是足以成为众人的向导的。
“真好啊……”
站在十字街口,赵弘润环首四周,望着来来往往的百姓。
只见街道上有头发花白的老人,也有梳着小辫的稚童,有五大三粗的粗鲁壮汉,也有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而更关键的是,赵弘润终于瞧见了年轻的女子。
“这个不错……”
“唔唔。……殿下,啊不,公子,你看那个。”
“唔,有眼光啊,种招……”
“公子,你看那个,那也不错。”
“唔……我擦,褚亨,你什么眼光?一边呆着去,差点戳瞎了本公子的眼睛。”
“呃,我觉得还不错……”
“你得了吧,公子公子,您看那个。”
“好,好……”
这一帮人,蹲在一条小巷的入口处,评头论足地欣赏着人群中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也难怪,毕竟无论是赵弘润还是他的宗卫们,以往那可都是被关在深宫没有机会外出的。虽说宫内也有许多貌美的年轻女子,可宫内的女子,他们敢如此放肆地去看么?
众宗卫们是苦于那些宫女的敏感身份,而作为皇子的赵弘润就更惨了,为了避嫌,那些宫女们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抛头露面,哪怕有时远远撞见,那也是迅速回避,以免被宫内的太监瞧见,治她们一个色诱皇子的重罪。
“感觉过了十几年行尸走肉的日子,今日总算是又活过来了……”
猫着腰站在小巷入口偷看着街上的年轻女子,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赵弘润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感慨。
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竟让他心生无比充实的满足感。对于自己的人生观竟然变得如此廉价,就连赵弘润自己也感觉不可思议。
可是他的这番话,却受到了宗卫们的普遍赞同。
没办法,宫中的管制实在是太严格了。
“公子,接下来咱们干嘛?”
看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宗卫高括也是觉得有点够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接下来去哪?”
听到这一声问话,赵弘润不禁有些茫然。
其实他以往没办法出宫的时候,早就想过出宫后要去哪里哪里,可如今真的出了宫,他却有些难以适从。
宫外,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
“要不去打猎?”
赵弘润犹豫说道。
说起来,他一直很向往狩猎,毕竟往年大魏天子组织狩猎的时候,只有出阁的皇子才被允许参加,像赵弘润这种年幼的,那是连旁观都不被允许的,说是什么宗礼,年幼的皇子见血不详。
去他大爷的!
“打猎?”沈彧抬头瞧了一眼天色,苦笑道:“公子,打猎需要出城,需要准备许多东西,马匹、弓箭等等,咱们一来没钱,二来时辰也来不及。陛……唔,您父亲说得清楚,若是黄昏时分没有回……回府,就没收咱们的令牌……”
“那就下次吧。”赵弘润心中有些怏怏。
虽说这一仗算是他小胜一把,总算是迫使大魏天子妥协,赐下了自由通行皇宫的令牌,但是,他同时也被勒令黄昏时分必须返回皇宫,否则就没收令牌。
总得来说,算是有时辰限制的自由吧。
“公子,不如去吃酒吧?”
“是啊是啊。”
宗卫朱桂、何苗两人提议道。
虽说皇宫内并不限制皇子与其宗卫们饮酒,但是供给皇子们的酒水都比较淡,还稍稍带着几分甜味,这分明就是果酒。
而赵弘润的宗卫们那可都是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儿,别说他们喝得没兴致,就连赵弘润喝了都没啥感觉。
好歹终于出了皇宫,自然要常常真正的烈酒咯。
二人这么一说,其余宗卫均感觉喉咙有点干渴,恨不得立马抱起一坛烈酒一饮而尽,好好品味品味那如同烈火烧心般的灼热。
遗憾的是,赵弘润对饮酒却没什么兴趣,他更加倾向于安静安静地站在这小巷口,打量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年轻女人,那能使他的人生观恢复正常,不至于再受到宫内那些俊俏的小太监,或者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公主们的变相毒害。
见自家殿下无动于衷,众宗卫们不禁有些苦恼,总不能丢下自家殿下自己去酒肆喝酒吧?
忽然,穆青灵机一动,小声说道:“公子,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让公子一边喝酒,一边看美人,而且还是姿色上佳、懂得琴棋书画的美人……”
听到这句话,沈彧面色微变,低声呵斥道:“穆青!”
可还是晚了,穆青的这句话,迅速化作了赵弘润心底的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你是说……青楼?”
此言一出,十名宗卫中有半数面色顿变,尤其是比较持重的吕牧、卫骄、沈彧,更是用严厉的目光瞪着穆青,仿佛是在无声地谴责:你安敢蛊惑皇子殿下去那等地方?!
被他们用严厉的眼神瞪着,穆青怏怏地闭上了嘴。
然而赵弘润的心思却顿时变得活络起来:“青楼……我还没去过呢……”
沈彧心中一颤,吓得连忙说道:“公子,这可是败俗之事啊,要是被宗府,被……老爷或夫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说,你们不说,谁会知道?”
“……”众宗卫们面面相觑。
他们太了解这位殿下的性子了,只要是这位殿下决定的事,他们什么时候能劝回过?
更不妙的是,这位殿下那句『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去见识见识』的话,一下子就挑起他们深藏在心底的那一丝邪念。
『死就死了!』
众宗卫们互换了一个眼神,坚定地站在了自家殿下这边。
“那首先先解决钱的问题吧?”掌管财物的吕牧从兜里摸出一只钱袋,从里面摸出可怜兮兮地十几两银子,欲言又止地看着满脸期待的诸人。
“十几两银子,可不够花费……”
卫骄的一声叹息,更是让诸人有种满腔期待的火苗被一盆冷水浇灭的沮丧。
就在这个时候,赵弘润嘿嘿一笑,对穆青说道:“穆青,拿出来。”
穆青点点头,竟然从褂子里摸出一卷画册,摊开一瞧,竟然是六皇子赵弘昭亲笔所画的山河图,下首还盖着赵弘昭的印章。
“这……”
众宗卫们顿时两眼放光,谁不晓得六皇子赵弘昭的字画那可是备受京城才子佳人推崇的,市面上流通极少,非常值钱。
“公子你哪弄来的?”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与此同时。
六皇子赵弘昭站在他的寝阁雅风阁前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四周那挂满了他平日里得意字画的墙壁。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困惑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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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二十四章:一方水榭
半刻辰后,赵弘润一行人从朝阳街一间颇为讲究的珍奇铺出来,这会儿他们手里有了钱,连腰板也挺直了许多。
整整六百两,谁能想到六皇子赵弘昭的所画的那副山河图,出手给那家店掌柜竟然有高达六百两的回报。
甚至于即便如此,赵弘润依然能从店掌柜的口风与态度中推测一二:他还是被对方给宰了。
后来赵弘润才知道,他那位被誉为麒麟儿的六皇兄自幼便名满京师,因风流倜傥、学富五车而受到京城内才子佳人的极力推崇,不知有多少自诩风雅的学子处心积虑地想参加赵弘昭的诗会,也不知有多少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做梦都希望能与这位殿下结成连理。
只可惜,赵弘昭的“雅风诗会”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参与其中的,就算是哪位朝中大臣的子侄,若没有足够的才学,也难以受到赵弘昭的邀请。
正因为如此,京城里的才子佳人们都将被赵弘昭请到雅风阁参加诗会,亲眼鉴赏这位六殿下的墨宝视为京城最具风雅的事,竭力地吹捧,以至于赵弘昭的墨宝在京城里极具名气,被有钱的富豪们争相收藏。
但遗憾的是,赵弘昭贵为当今大魏天子最宠爱的皇子,既不缺钱也不愿自己的作品沾染铜臭,因此,他除了赠送几幅字画给相熟的知己外,几乎不在京师的市面上流传,以至于售价逐年攀升。
毫不夸张地说,赵弘润是铁定吃亏的,因为他偷偷顺出来的那副画,上面还盖着他六皇兄赵弘昭的印章,随便卖卖都值千两白银。倘若运气好碰到一些附庸风雅的权贵富豪,可能售价还要更高。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六百两的回报,赵弘润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他以往一个月的皇子月俸才多少?按照大魏祖制规定,未出阁的皇子享五成亲王待遇,成年后享亲王待遇,而亲王的月俸,则是朝廷一品臣子月俸的十五成,即一点五倍。
换算下来,未出阁的皇子月俸大概是朝中一品朝臣的七成多点,折合银两大概是五百多两,年俸六万两左右。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天文数字,毕竟京城的百姓一家几口一年到头的正常生活开销也不过百来两银子,六万两银子,足够他们生活六百年!
可是对于生活在宫中的皇子来说,一个月五百多两银子实在不算什么,毕竟随便打赏宫内的小太监都得五到十两,要么就别差使他们办事。除此之外,还有寝阁的维护、采购,置办新服,还要养护各自的宗卫,这些乱七八糟的开支都加在一起,一个月五百两只多不少,以至于宫内的皇子们普遍都需要各自母妃的私下接济,否则还真的很难维持一贯的“上位者的优雅”。
六百两白银,哪怕换成最大的五十两锭银,也有足足十二锭,折算下来几乎相当于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重量。因此,当时赵弘润向那家店掌柜兑换了一些五两与十两的锭银,二十两与五十两的银锭只拿了几个而已。
一来五两与十两的锭银才是市面上最普遍使用的,二来,分拆之后也方便众宗卫携带,否则真叫吕牧一个人背着足足六百两银子,相当于叫他背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到处跑,时间久了,即便吕牧是二十出头的壮小伙也吃不消。
这一拆分,每名宗卫怀中都揣那么十几两到几十两银子,吕牧的压力那就大大减低了。
“沈彧,你是大梁本地人,你可晓得京师内最出名的……那啥,在哪么?”
『最出名的青楼啊?』
沈彧虽不情愿领着自家殿下到那种烟花柳巷之地去,可是既然赵弘润已经决定下来,他也没有办法。
他想了想,说道:“都江渠的一侧,似乎有一幢比较知名。”
都江渠,是陈都大梁引附近一条江流之水通入城内的人力挖掘而成的河渠。因为此地乃大魏京师陈都大梁,因此那条江流被称为“都江”,而这条人为挖掘出来引水入城的河渠,则被称之为“都江渠”。
都江渠的作用很广泛,它非但连接城外的护城河,同时也是城中大部分百姓的饮水、生活用水来源,在陈都大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于为了保护渠水,大魏刑部还出台了相关的刑律。
比如禁止向渠内丢抛脏污之物,禁止在渠水中沐浴、嘻戏等等。
“都江渠?我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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