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
孔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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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二十章:宫学日常 二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今日的讲师张学士在课堂上讲述着今日的课题。
不得不说,今日这是一堂很重要的课程,目的就是教导皇子们,『霸道』与『王道』究竟孰高孰低,这或许将影响未来整个大魏的立国根本。
可惜赵弘润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他望着空荡荡的课堂,总算明白为何今日宫学内就只有他们三位皇子,而见不着那些位水灵灵的公主。
『真是可悲啊……』
赵弘润黯然地叹了口气。
世人们谁能想到,他们臆想中皇子们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事根本不存在于现实,未出阁的皇子们每日所面对的现实就是,身边全是一帮五大三粗的宗卫、或者一群年轻俊秀的小太监,根本就极少能接触到年轻的宫女。
虽然宫学里的公主们一个个长得精纯水灵,可那终归是公主啊,同父异母的姐姐妹妹。
除了母妃外,唯一能接触到的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公主,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更悲伤的是,年已十四的赵弘润曾经还在梦中无意识地将一名公主当成了那啥,醒来一瞧,遗地一塌糊涂。
从那时起,赵弘润就决定再也不来宫学了,因为这里简直就是炼狱般的煎熬之地。
他要出阁!
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出阁!
他觉得,为了他的正常生理观不至于发生扭曲,他必须立马出阁,否则……可能会发生这种或那种不好的事。
“……《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授课的讲师张学士右手拿着书卷,边读边缓缓走到了三位皇子身边,侧目撇了一眼赵弘润。
『哼!』
张学士心中冷哼了一声,忽然手中书卷轻轻一拍六皇子赵弘昭的肩膀,和颜悦色地问道:“何谓『王道』?”
赵弘昭正色回道:“君主以仁义治天下、以德政安抚臣民,无偏无党,谓王道荡荡。”
张学士点了点头:“何谓『霸道』?”
“以武凌弱、以武伐交、以武立国、以武治邦。”
张学士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赞道:“总结得好。……那何谓『天道』?”
“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谓之天道。”赵弘昭从容回答道。
“善!”张学士满意地点着头,心中大为感慨,此子才识,果真是历来罕见。
感慨了一番后,张学士将目光望向了赵弘润。
不难看出,他看向赵弘润的眼神与看赵弘昭大为不同,神色中仿佛藏着几分不情愿。
『你不情愿?我还不情愿呢!』
赵弘润翻了翻白眼。
的确,在这位张学士眼中,这个八皇子赵弘润无疑是相当碍眼的,但是没办法,此子终归是皇子,该教的他还是得教,不管这个顽劣的皇子听或不听。
“何谓王道?”张学士问道。
赵弘润望了几眼张学士,忽然诡异一笑,说道:“不听话的,杀掉!”
“荒谬!”张学士差点跳脚起来:“何谓霸道?”
“听话的,也杀掉!”
“你……何谓天道?”
“一边杀,一边高喊‘天诛之’。”
“……何谓儒家之道?”
“杀之前告诉对方一声。”
“……何谓帝道?”
“我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听着这绝对有违常伦的回答,张学士气地浑身发抖:“奸邪之论!奸邪之论!……我要上呈陛下!”
说着,这位张学士也顾不得继续授课了,竟然丢下三位皇子,写呈折向天子哭诉八皇子赵弘润歪曲圣贤之论。
“弘润你这是……”赵弘昭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赵弘润反过来问这位六皇兄:“我说错了?”
见到他这幅表情,赵弘昭细细一想,猛然发现这位八皇弟说得还真有道理,只不过这道理分外直白,被剥掉了那层用来遮掩真实的修辞外衣罢了。
“这总结,比愚兄还要精辟啊……”
旁边,九皇子赵弘宣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哥,你怎么把张学士气走了?我还想学学王道论呢!”
“这种迂腐的言论有什么好学的?越学越笨。你要想学真本事,就得找朝中那些当职的大人……你要记住,实践得出的经验,价值远远高过夸夸其谈。走了,吃饭去。”
“好吧。……在宫学内用饭?”
“没办法,哥最近手头紧,要不是为了蹭饭,今日也不会来。”说着,赵弘润转头望向六皇兄赵弘昭,他觉得,这位六皇兄倒不失是一位可以深交的兄弟。
见此,赵弘昭微微一愣,心中倒是有些欣喜,他没想到这位八弟竟然会邀请他。
三人结伴离开了宫学课堂。
“对了,六哥,你的字画是不是很值钱?”
期间,赵弘润忍不住问道。
“据说如此……弘润你说这话的用意是?”
六皇子赵弘昭忽然感觉这位八弟结交自己的目的似乎有些不纯。
“哦,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赵弘润浑不在意地打着哈哈,不过心中却寻思着,怎么想办法从这位六皇兄手里弄几张字画来,毕竟他这段日子,手头真的很窘迫。
三人逐渐走远。
一个时辰后,在宫学混到了一顿午饭,下午的课程,赵弘润就没有兴趣参与了,毕竟他的“坑爹”计划可是还未达成呢。
而在赵弘润继续坑爹计划的同时,宫学那位张学士已将他今日与赵弘润的对话拟写成折,托宫内一名小太监送至了垂拱殿,他在章折中愤慨地批判八皇子赵弘润的奸邪歪论,可是这份章折,却看得大魏天子哈哈大笑。
“那逆子今日在宫学又干得一件好事!”
大魏天子赵元偲用调侃的语气叙说着此事,并且将那位张学士的章折传递于三位中书大臣手中。
不得不说,赵弘润那怪异而新奇的言论,叫三位中书大臣啼笑皆非。
良久,中书左丞蔺玉阳感慨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八殿下的话虽粗糙,可事实确实如此。”
“张学士不曾问八殿下王道与霸道究竟孰好么?”中书右丞虞子启看着这篇章折隐隐有种食髓知味的**感,恨不得与赵弘润深入探讨。
“据说是还未来得及问就气呼呼地离开了。”大太监童宪在旁笑着解释道。
“这可真是可惜了。”虞子启面露遗憾之色。
听了虞子启的话,大魏天子不由深思起来:“三位爱卿以为,王道与霸道究竟孰高孰低?”
事关大魏的立国根本,三位中书大臣就不好贸然开口了。
良久,中书令何相叙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道:“霸道御国不长,王道御国不存。以王道治国民、以霸道拒外邦,以武治为皮、以文治为骨,此方是万世之朝!”【为啥wan盛是敏感词?】
大魏天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清楚,孔孟之道中所谓的王道,根本不适合用于纷争乱世,没有武力、空有仁德,这有什么用?难道孔孟之说可以抵御外邦十万兵卒?
有的时候,帝道就应当偏向于霸道,就像八皇子赵弘润那些看似荒谬的言论。
对于那些顺从帝王的人,应该给予恩惠、赏赐、祥和,比如国内的百姓、臣子,应当给予他们嘉奖,不至出现民怨;而对于敌对的外邦,就必须(结)交(讨)伐并举,竖起强国的威信,这才能在这缤纷乱世立足。
总结下来就是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便是帝王之道!
相比之下,那位张学士在章折频频夸奖的六皇子赵弘昭的言论,就显得偏向于尧舜圣王之道,简单地说就是太过于理想化,并不适合当今的现况。
“话说,八殿下今日怎么有闲情到宫学听课?”
蔺玉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魏天子闻言暗笑,他可是听说了,昨日沈淑妃将那逆子叫到凝香宫,耳提面命,狠狠训斥了一顿,这让他心情大为舒畅。
『跟朕斗?朕可是你的老子!』
大魏天子的心情颇佳。他寻思着,赵弘润这几日应该是没那个胆子再到凝香宫去了,如此一来,此子的生活就会愈加窘迫。说不定什么时候无法再忍受了,就会乖乖地到他面前认错。
幻象着那个劣子在自己面前磕头认错的景象,大魏天子甚至已提前在考虑到时候究竟该说些什么来规劝、训诫这个顽劣的儿子。
没想到的是,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通报,非但打断了天子的臆想,还搅和了他的好心情。
“不、不好了,陛下,八殿下与刘淑仪在『芳馨宫』吵起来了……”
“……”
垂拱殿内,无论是大魏天子还是三位中书大臣,都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陈淑嫒后又是刘淑仪?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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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二十一章:坑父进行时
『陈淑嫒之后又是刘淑仪?怎么回事?』
『难道刘淑仪也曾到凝香宫去欺辱沈淑妃?』
『不应该啊,两日前八皇子砸了幽芷宫,宫内众后妃应该清楚这位殿下绝非可欺之辈,不至于还会去凝香宫故意生事的。』
三位中书大臣面面相觑,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
想想也是,后宫的那些嫔妃们,既然能坐上她们的位置,就绝不可能是傻子,摆着幽芷宫的陈淑嫒这前车之鉴在,她们岂会贸然地再去凝香宫故意气沈淑妃,难道她们就不担心自己的寝宫也像幽芷宫那样被赵弘润砸了?
如此仔细分析,三位中书大臣就愈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刘淑仪的芳馨宫……莫不是也被那逆子给砸了?”
沉默了片刻,天子倍感头疼地问道。
岂料那名小太监却摇了摇头,说道:“八殿下未曾砸毁刘淑仪的芳馨宫,也未曾损坏宫内一件物品,八殿下只是斥责刘淑仪跟陈淑嫒合伙欺负沈淑妃……”
“唔?”听说这次赵弘润并没有砸毁什么,天子暗暗松了口气之余,心中着实有些纳闷。
“刘淑仪……跟陈淑嫒有什么交情么?”天子小声询问童宪。
童宪听了心中好笑,心说这刘淑仪以往为了跟陈淑嫒争宠,两人水火不容,斗地跟热窑似的,能有什么交情?
“刘淑仪与陈淑嫒并不交情,并且,据老奴所知,两位娘娘关系并不融洽。”
天子闻言皱了皱眉:“那就是那逆子无端生事咯?”
“这个……老奴不敢妄言。”
“传朕口谕,叫那逆子……速速滚蛋!”
“是。”
一会儿过后,垂拱殿得到消息,八皇子赵弘润离开了芳馨宫,虽然并未损坏芳馨宫任何物件,却用言语将刘淑仪气了个半死,以至于这会儿那位淑仪娘娘正在自己寝宫大发脾气。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可没想到的是,仅仅半个时辰后,又有消息传到垂拱殿,说是八皇子赵弘润在『观雪宫』与孙淑容争吵起来了,说辞依旧,还是责怪那位孙淑容与陈淑嫒合伙欺负沈淑妃。
而同样的,这次赵弘润也没有砸毁什么,只是用言语刺激孙淑容,气地孙淑容想发作又不敢发作,憋地辛苦。
『那逆子究竟想做什么?吃饱了撑着,所以准备将宫内的后妃全部得罪一遍?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他的母妃沈淑妃又有什么好处?』
大魏天子也逐渐感觉这件事恐怕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以至于也没有及时派人去警告赵弘润,他想看看,这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只不过半日工夫,赵弘润前前后后跑了八位嫔妃的寝宫,将八位嫔妃全部数落了一遍。
尽管那些位嫔妃碍于陈淑嫒的下场没敢跟赵弘润对吵,但是她们心中又岂会甘心咽下这口气?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做出一个决定:待陛下过来的时候,定要将这件事告诉陛下,添油加醋地控诉八皇子赵弘润的无礼与恶劣。
可怜大魏天子赵元偲并不知此事。
他今日并没有选择沈淑妃的凝香宫,毕竟沈淑妃身体状况一直不好,陪他聊聊天还可以,可若是伺候房事,那就心有不逮了。因此,哪怕是天子这些日子跑凝香宫比较勤快,但当真正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他还是会选择其余的妃子。
比如说以往非常受宠的陈淑嫒。
当然了,近期天子是不会选择幽芷宫的陈淑嫒的,毕竟陈淑嫒使赵弘润这位愈来愈受到天子器重的皇子破了相,天子多少是有点芥蒂的。
“摆驾芳馨宫。”
天子最终做出了决定。
一来芳馨宫的刘淑仪也是一位美貌的妃子,二来,天子想去询问一下刘淑仪,问问今日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没想到刚刚踏入芳馨宫,前来接驾的刘淑仪就跪在地上开始哭诉,一边哭一边控诉八皇子赵弘润的无礼,搅地大魏天子不胜其烦,哪里还有心情下榻此宫。
“爱妃放心,此事朕会处理的。”
丢下一句话,大魏天子不顾刘淑仪脸上的错愕,竟然转头就离开了。
也难怪,毕竟这位天子辛苦操劳了一天的政务,精疲力尽,只想在芳馨宫放松愉悦,可没心情听刘淑仪跟他碎碎念叨赵弘润的斑斑劣迹。
说句不客气的话,八皇子赵弘润的斑斑劣迹难道大魏天子心中不清楚么?用得着这位刘淑仪来多嘴?
“陛下改变主意,不准备留宿芳馨宫了?”
“不了,刘淑仪一直哭诉那逆子的劣迹,朕岂还能有心情?去别的宫。”
“陛下准备去何处?”
“朕……”说了半截,大魏天子忽然一愣,他这才想起来,今日午后赵弘润似乎将剩下的八位嫔妃以莫须有的责怪,全部得罪了一遍。
换句话说,就算去了别的嫔妃的寝宫,可能处境跟在这芳香宫听刘淑仪哭诉赵弘润的劣迹,并无多少区别。
『难道说……』
天子心中咯噔一下,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忽然,他脸上浮现几丝诡异的表情,咬牙切齿地低骂道:“原来如此!……那逆子,真的是好狠吶!”
“陛下?”
“去乌贵嫔的『梅宫』。”
“是。”
翌日,赵弘润并没有为了蹭一顿午饭而到宫学上课,他罕见地拜访了他六皇兄赵弘昭的寝阁,『雅风阁』。
本来赵弘昭是准备到宫学里跟众学士谈论文学的,可听说他那位八弟有意前来拜访,他罕见地向宫学请了假,在寝阁内等候。
不一会,赵弘润果然按时赴约。
赵弘昭将自己这位八弟请入前殿,并且命人奉上早已准备好的丰盛佳肴。
“皇兄晓得我要来蹭饭么?”
赵弘润笑着问道。
赵弘昭笑而不语,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八弟由于被他们父皇断了皇子月俸,这些日子的生活过的相当窘迫,时而到沈淑妃的凝香宫蹭饭,时而到赵弘宣的寝阁蹭饭,昨日更是无奈之下,为了蹭饭罕见地跑到宫学听课。
当皇子当到这份上,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弘润可不止为了蹭饭而来吧?”赵弘昭意有所指地笑道。
他昨晚上就听说了,赵弘润在与他们分别之后,不知为何前后跑到那位嫔妃的寝宫,以莫须有的说辞将那些嫔妃地怪罪了一通。加上先前的陈淑嫒,赵弘润可以说将九嫔彻底都给得罪了。
赵弘昭可不认为赵弘润是闲着没事,故意生事。
总结前因后果,这位八皇子的目的也就不难猜测了。
“八弟,你打算用这种方式逼迫父皇么?”
赵弘昭好奇地问道。
此时赵弘润正两眼放光地打量着前殿四周的墙壁,因为雅风阁前殿的墙上挂满了六皇子赵弘昭平日的得意作品,挂地满满当当,这在赵弘润眼里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果然是瞒不过六皇兄啊!”
赵弘润望了一眼这位六皇兄,笑着说道:“不错,父皇言而无信,非但没有按照约定允许我出阁,还扣除了我的月俸,这口气,实在难忍啊。”
对于当今天子与赵弘润的斗法之事,宫内私底下传得沸沸汤汤,赵弘昭感觉有些好笑。
自古以来从未有哪位皇子,为了出阁与当朝天子斗得这般如火如荼,简直是匪夷所思。
“亏得父皇是一位明君,否则,按你这般行事,恐怕早已被关入宗府面壁思过了。”赵弘昭感慨地摇了摇头。
听了这句话,赵弘润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说正因为天子贤明自己才要争取啊,否则还斗什么?回家装鸵鸟熬到十五岁不就完了。
想了想,赵弘润低声说道:“我今日前来,有件事想麻烦六皇兄。”
没想到他刚说完,就见赵弘昭挥了挥手,若无其事地说道:“无妨,待会愚兄就到梅宫拜见母妃,恳请母妃在父皇面前说一番你的坏话便是。”
“咦?”饶是赵弘润,被人一眼看穿心思也难免有些惊愕。
转念一想,他不由地自嘲起来。
对面这位那是何人?那可是被誉为『麒麟儿』的赵弘昭啊,天下俊杰之翘楚!
“六皇兄……可真是……”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是么?”赵弘昭笑着接口道。
在接触之后,他发现赵弘润、赵弘宣两兄弟都是比较好相处的,因此,倒也不再拘束什么。
“呵呵。”赵弘润笑了笑。
“不过,如此一来,你可欠愚兄一个人情啊。……你打算如何偿还?”
“这个……六皇兄的意思呢?”
似乎赵弘昭早已想好,闻言兴致勃勃地说道:“下回愚兄开诗会的时候,八弟也一同参加,可好?”
“诗会啊……”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
六皇兄赵弘昭的诗会,他听说过,就是这位六皇兄邀请一些大学士、或者朝中大臣们府上有学问的子侄们,将他们邀请到这『雅风阁』,一同饮酒、饮茶,吟诗作词,虽然在世俗看来这是非常风雅的事,可说实话赵弘润并不感兴趣。
“八弟若是不愿意,那这件事就作罢吧。”赵弘昭笑呵呵地说道:“反正有愚兄代为解释,八弟是断然不可能使愚兄的母妃动怒的。”
“……这算是威胁?”赵弘润有点郁闷。
“哪里,愚兄只是万分期待下一次的诗会中,能有八弟的加入。”赵弘昭由衷地期待道。
赵弘润颇有些无奈:“被人抓住痛脚的感觉……说实话挺讨厌的。”
“那……成交?”
“唔,成交!”
当夜,当大魏天子赵元偲再次下榻乌贵嫔的『梅宫』时,乌贵嫔一改前日的温柔,竟像那九位嫔妃那样,开始数落赵弘润的不是,让大魏天子又惊又疑。
『那逆子莫非要将他兄弟姐妹们的母妃,彻底得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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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二十二章:退而其次
作为六皇兄赵弘昭的生母,乌贵嫔的说辞,俨然要比那些嫔妃更具成效,尽管那些位嫔妃也是哪位公主或哪位皇子的生母。
事到如今,大魏天子已逐渐感觉有点头疼了。
说实话,若是单单哪位妃子诉说八皇子赵弘润的不是,大魏天子完全可以充耳不闻,大不了近几日不去那位妃子的寝宫不久好了?可问题是,当宫内大多数后妃们都开始向天子控诉那个逆子的斑斑劣迹时,这就让大魏天子有点头疼了。
就算是为了耳根清净,可他总不能睡在垂拱殿吧?
“那逆子……心肠实在歹毒!”
在垂拱殿内,大魏天子忍不住当着三位中书大臣的面,愤愤说道。
『歹毒……么?』
三位中书大臣面面相觑,均有些啼笑皆非。
撇除第一个受害者陈淑嫒是自作自受不提,其余那些位嫔妃无辜受到牵连,被八皇子赵弘润逐一登门争吵了一番,这件事他们最初就感觉颇为蹊跷。
如今听天子这么一说,他们顿时明白过来。
『做老子的直接断了儿子的钱财来源,此计堪称釜底抽薪;而做儿子的直接挑唆一群老子的女人吹枕边风,搅地他老子耳根不胜其烦,此计也堪称是破釜沉舟。……计较起来,还真难以裁断究竟孰高孰低啊。』
反正事不关己,三位中书大臣心下微微有些偷乐,因为从来也没有过哪位皇子用这种手段来骚扰其父皇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你们说,朕该怎么办?”
大魏天子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因为再这样下去,或许他日后每一个夜晚都别想清净了。
难不成真睡在垂拱殿?
虽然说沈淑妃的凝香宫始终会是一个好去处,可问题是沈淑妃的身体状况并不足以应付房事,总不至于每晚都是针对八皇子赵弘润闲聊片刻,然后各睡各的吧?
皇帝也是有生理需要的!
“不如将八殿下唤来,训斥一番?”蔺玉阳忍着笑,仿佛是在为天子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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