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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知足吧。”屈塍压低了声音,淡淡说道:“至少没光明正大地安排在咱们的帐外,否则,光是你方才的举动,就足以使其怀疑……”
“嘁!”谷粱崴撇撇嘴,没好气说道:“你以为某犯傻么?……正是巫马瞧见帐外没人,我才……”
“嘘!”巫马焦的低声提醒打断了谷粱崴的话。
原来,是身后那五名楚兵走得比较近了。
见此,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三人都不敢再低声说什么,只是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营地,一路询问过往的楚兵,来到了发放食物的地方。
不可否认,即便他们三人目前已暗中归降了肃王赵弘润,但他们肚子的待遇却与那三万楚兵俘虏差不多,只有离开魏军鄢水大营的时候吃过两个干馒头,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
这不,当他们从负责做饭的后军楚兵手中接过米饭与热腾腾的汤时,他们感动地险些要热泪盈眶。
因为当时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会变成枉死的冤魂。
好在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们活着回到了暘城君熊拓的大军中,并且,魏国的肃王赵弘润也许诺了他们种种优厚的待遇,优厚到他们的心已逐渐偏向魏国。
更不可思议的是,魏国的那位肃王殿下还用他那毫不客气,甚至于带有几分侮辱性质的言辞,成功地打消了他们心底唯一的顾虑,使得他们“三只蝼蚁”不必担心事成之后被会那位肃王殿下过河拆桥,“用靴子碾死”。
就在他们三人吃着军粮喝着汤水充饥时,忽然远处响起一阵喧哗。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三人心中纳闷,端着木碗走了过去,想瞧一个究竟。
走近了一瞧,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是那三万被魏军放回来的原熊琥军士卒,与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军卒之间的矛盾。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收纳了那三万被魏军放回来的战俘后,暘城君熊拓出自对军心的考虑,因此叫后军负责做饭的士卒优先照顾这三万人,毕竟这三万就像屈塍等人一样饥肠辘辘,看什么东西都像食物。
可当这帮人一窝蜂似的涌向发放食物的地方时,此时那里已有众多熊拓军士卒正排成长龙似的队伍,挨个等着领食物。
本来这件事无可厚非,因为在暘城君熊拓收纳了那三万原熊琥军士卒后,第一时间便是令楚将晏墨等将领为这三万人安排入住的帐篷,毕竟在天气如此寒冷的冬季,仅存一件单衣的原熊琥军士卒不可能在寒冷的夜里挨过一宿。
而在那三万原熊琥军士卒安排入住帐篷事宜的期间,熊拓军的士卒则开始领发放的军粮。
到这里,这一切都无可厚非。
可坏就坏在,那三万熊琥军士卒此刻早已是饿地前胸贴后背,强烈的饥饿感,让他们无法忍受排在八万熊拓军士卒之后领食物。
因此,熊琥军的士卒们向负责发放食物的熊拓军后军士卒提出请求,请求后者先给他们食物,毕竟他们在魏营时每天只能获得仅足够维持性命的微薄食物,而被魏军释放时,虽然每人领了两个馒头,但那根本不足以填饱肚子,更何况他们还赶了二十余里路程才来到熊拓军的大营。
对于这些人的恳请,监督着发放食物事宜的楚将思忖了一下,最终点头允许了,示意那些原熊琥军的士卒们也排成队伍,一同发放食物。
可如此一来,暘城君熊拓麾下的那八万兵卒心里就不平衡了。
想想也是,两排队伍同时发放食物,这无疑使排在后面的熊琥军士卒,不得不面对『更晚才能领到食物』的事实。
这些人心中闷闷不乐地想道:咱们辛苦了砍伐了一天的木头,初步造好了营寨,此时亦是饥肠辘辘,凭什么你们这帮被魏军放回来的俘虏占在我们前头?
而原熊琥军的士卒们也不满意。
在他们想来,魏军是他们的敌人,因此在被俘虏期间,哪怕对他们拳打脚踢这都无可厚非,可事实上,在那位魏国的肃王殿下的约束下,大部分的魏兵对他们还是相当优待的,非但没有杀他们,还发放了一些食物。
虽然每个人分到的事物的确少地可怜。
可要知道,那可是魏军发放给他们的食物,是他们的敌人发放给他们的食物。
作为在沙场我你死我活的敌人,他们不能奢求魏军为他们做得更多。
可眼前的这些熊拓军的士卒,那可是他们的友军啊,难道这些友军不能看在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份上,稍稍忍让些,让他们先领食物么?
眼瞅着己方队伍的士卒被那些熊拓军的士卒挤到一旁,一名原熊琥军士卒气愤地说道:“就算是那些魏军,都不至于这般对待我等!”
这一句话,点燃了这场从骂战迅速演变至肉搏的内斗。(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一百一十九章:预料之中的不和 二
“殿下,百里将军所言,『放回那三万楚军俘虏乃一石二鸟之计』,我多少已猜到些了,但是有件事,我还是想不通,还请殿下提点……”
在魏军鄢水大营的某个角落,宗卫沈彧很认真地向赵弘润请教着。
时肃王赵弘润正蹲在角落运气,冷不防听到沈彧这句询问,不由地眉头微微一皱:“沈彧,在本王替你解惑之前,你是不是先考虑考虑,这会儿问本王这个问题,真的合适么?”
“呃……”沈彧这才从自己的深思中醒悟过来,讪讪地笑了笑:“殿下恕罪,我这两日想这个问题都想得有些魔障了……”
赵弘润瞥了一眼沈彧,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待一阵寂静过后,赵弘润咳嗽一声,低声说道:“纸。”
沈彧连忙背着身将手中早已准备上的纸递给自家殿下。
待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过后,赵弘润提着裤子站起身来,皱眉望了一眼小坑中那些污秽之物,用靴子将一旁方才挖出来的泥土又填了上去,将小坑填好,并且还踩了踩。
没办法,军营的生活条件就是这么简陋,他赵弘润还算是有公德心的,再看看其余军中的魏兵,他们谁不是随便找个角落解决的,以至于赵弘润在夜里到营内的角落巡视营防漏洞时,都不敢踏足那些偏僻的角落,生怕踩上什么不好的东西。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楚国……该死的熊拓……』
望了一眼两袖上的污迹,赵弘润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问沈彧道:“你方才想问什么?”
“卑职想问,殿下为何对那些俘虏那般……唔,礼待?”
“礼待?”赵弘润愣了愣,好笑地问道:“怎么个礼待?”
“卑职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殿下对那些楚国的俘虏很宽容,别的不说,只说释放那些俘虏的时候,您还让他们每人拿两个馒头在路上充饥……虽说一人两个馒头这并不多,可架不住那有三万余俘虏啊……”
“你想说什么?”
“卑职只是觉得,您对那些俘虏过于仁厚了……不只卑职这么想,营内许多浚水营的将士们都有些不能理解。终归,那些人是我大魏的敌人,是侵占我大魏疆土,杀害我大魏百姓的敌人……卑职不明白殿下为何要那般优待他们,难道殿下还指望那些人回心转意,归降我大魏么?”
赵弘润闻言望了一眼沈彧,点点头说道:“不错,你说得不错。……那三万楚兵是我军的俘虏,与我大魏有仇,如此,他们落在我军手中,即便是我军将士将他们全部杀死,也没有谁能说我军的不是……相信就算是那些俘虏们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忽然岔开了话题:“沈彧,你说为何『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加会让人牢记恩德呢?……同样都是帮助,不是么?”
“唔?”沈彧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尽然,那自然是身处于艰难、急需帮助的时候,更会牢记对方的恩情……”
“你说得对。……人在危难的时候,在急需帮助的时候,才会更加在意这份恩情。说到底,这也是人心……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稍稍给予他些许恩惠与帮助,这个人就会感恩戴德……”
“那些楚军俘虏亦是如此?”
“唔……有点接近,但稍有不同。”
“请殿下明示。”
“沈彧啊,人心是很复杂的……正如你所言,那些楚兵乃是我大魏的敌人,因此,哪怕是我们将他们全杀了,这都不为过。这一点我们清楚,那些楚兵心里也清楚。……但是,我军却并没有杀他们,反而给他们活的希望,甚至于,给予一些小恩小惠,比如,在释放他们的时候,给他们每人发放两个馒头……你信不信,那些楚兵会因此对我军感恩戴德?”
“不信。”沈彧丝毫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
“哈哈,本王也不信。”赵弘润哈哈一笑。
听闻此言,沈彧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却见赵弘润脸上笑容一收,正色说道:“但是啊,沈彧,当那些楚兵回到暘城君熊拓的军中之后,只要稍稍受到一些对他们不利的待遇,他们就会想到我军……联想到我军对他们的好,继而更加愤懑于他们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这一点,你信么?”
“……”沈彧迟疑地摇了摇头。
见此,赵弘润微微笑了笑,目视着夜空下的南面,淡淡说道:“记得释放俘虏的时候,有人提醒本王,让那三万战俘成为熊拓军中的累赘,这个策略不错,但为了防止那些战俘继续与我军为敌,应当提前做一些『保障』,比如说,挑断那些俘虏的手筋,或者砍伤他们什么的……这种保障的确不错,但忽略了人心。要是本王当真下令这么做,那三万战俘就会因此对我军怀恨在心,这不合本王释放他们的初衷……”
“初衷?”
“啊。”赵弘润点了点头,轻笑道:“本王要让熊拓不得不负担起那三万战俘的口粮,还要让那三万楚国的战俘反过来念我魏军的好……”
“这……恐怕不太可能吧。”沈彧一脸难以理解。
“不可能?那就是拭目以待吧。”撇了一眼夜空,赵弘润仿佛胸有成竹般地说道:“只要一个契机……一个十有八九会出现的契机!”
“……”沈彧张了张嘴,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暗中已归降了赵弘润的楚将屈塍,正亲眼目睹着前者口中所指的那个契机。
“就算是那些魏军,都不至于如此对待我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屈塍都愣住了。
就算是他,也没想到那三万被魏军释放回来的原熊琥军士卒,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句话竟然还得到了附近那些原熊琥军士卒的普遍认同。
当然,这句话其实有很多夸大成分,充其量只是算是一句气话而已。
但不知怎么,那些原熊琥军的士卒却普遍认同这句话。
因为在他们看来,当他们在魏营充当苦力的时候,那位魏国的肃王殿下那可是第一时间发给他们食物的,尽管每个人只能抓一把米饭,但至少当他们吃上东西的时候,那些看守着他们的魏兵还饿着肚子,并且,那些魏兵们也并未挤上前来跟他们抢夺。
可如今在眼前,这些熊琥军的友军们,却仿佛恨不得将他们挤到角落,任由他们饥饿而死。
按照常理,不应该由对方发挥一下友军之间的和善,先让他们拿到食物填饱肚子么?
为什么这些友军的做法,竟然连那些明明是敌人的魏军还要不如?!
抱着这种想法,原熊琥军的士卒们气愤于己方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纷纷出言支持那个率先念魏兵好的士卒。
“说得是!……还他娘的同是本国的士卒,那些魏兵都不会如此蛮横!”
这不,一时间这种类似的论调,比比皆是。
听着这类论调,熊琥军的士卒们丝毫不觉得己方队伍中的人做得过分,反而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这不,有一名熊拓军的士卒撇撇嘴冷笑道:“既然魏军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干嘛还回来?留在魏营当俘虏不是挺好么?”
话音刚落,附近亦有一名熊拓军的士卒接过话茬嘲讽道:“我看这帮人是被魏军吓破胆了,竟然为敌军说好话……”
一开始是相互指责,紧接着都是相互对骂。
熊拓军士卒骂那些原熊琥军士卒『被魏军俘虏,丢了武器、甲胄,竟然还有脸回来讨东西吃』,而熊琥军士卒则反骂『我等好歹与魏军正面厮杀,而你们这群狗东西,就晓得在后方捡便宜,虐杀毫无反抗之力的魏国平民。』
“一群败军之卒,魏军怎么不杀光你们?”
“因为魏兵比你们这群狗东西好得多!”
“什么?你们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六万人,竟然被兵力远远少于你们的魏兵打败……一群废物!”
“哈哈哈……只晓得在后方抢掠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有种你们跟那些魏兵去打……到时候可别吓得尿裤子!”
“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要做什么?……放手!”
“放手?我去你娘的……”
“你敢动手?”
“动手怎么了?”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于是乎,这场矛盾从打嘴仗直接上升到动用武力,数以千计的两支楚兵愤怒地朝着曾经的友军挥拳,与其扭打在一起。
米桶被打饭,汤水洒了一地,本来弥足珍贵的粮食,被践踏为泥。
虽然附近的楚将们厉声呵斥,但是根本没有用。
放眼望去,两支楚军的数千士卒,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到了这场内斗当中,那场面,激烈到就连屈塍都感觉难以置信。
因为随着矛盾的激化,混乱场面的逐步升级,越来越多的两军士卒被牵连进去,仿佛要演变为『三万人』与『八万人』之间内斗。
这种规模的内斗,岂是轻易能压制下来的?
『喂喂喂……这才回到楚营,就被那位魏国的肃王给猜中了么?』
屈塍没有参合远处的混乱,默默在一旁吃米饭充饥。
但是在心中,他却对那位魏国的肃王殿下更高看了一筹,毕竟赵弘润曾笃信地告诉他,被魏军放回的三万楚军俘虏,即原熊琥军士卒,与暘城君熊拓麾下八万兵卒,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这不,那三万俘虏才刚刚返回楚营,就与熊拓军的士卒爆发了矛盾,计较原因不过是因为用饭排队前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这只是在屈塍看来,而说到最根本原因,其实还是『轻视』与『自尊』:熊拓军看不起三万熊琥军曾被魏军所俘虏,更气愤于后者竟然还说魏军的好话;而三万熊琥军士卒则是因为己方曾被魏军俘虏,这已经成为他们心底的一根刺,若是有谁敢拨动这根刺,那么就得做好准备迎接这三万熊琥军士卒的愤怒。
『那位肃王……果然是丢了一个大麻烦给熊拓啊。』
心中感慨着,屈塍带着谷粱崴、巫马焦二将也装模作样地上前喝止那些兵卒的愚蠢争斗。
其实他们恐怕巴不得这些人越打越激烈,打到难舍难分,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机会完成赵弘润的嘱咐:伺机焚烧楚营。
虽然说眼下的楚营其实只建成了一堵北侧的营墙而已,但不可否认,若是屈塍等人有机会烧毁了营内那众多的帐篷,相信此间这十一万楚兵,都得在寒风中度过一宿,不晓得会被夜里的寒风冻死多少人。
但遗憾的是,屈塍三人最终也没有得到机会。
毕竟那些原熊琥军的士卒,在忍饥挨饿了好几日后,体力远不如熊拓军的士卒,毫无意外地被后者按在地上暴打。
一方尽皆被打倒,这场内斗也很快就结束了。
“可惜……”巫马焦遗憾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惜?』
屈塍心中冷哼了一声,神色冷淡地望着一名熊拓军的士卒,脚踩着一名原熊琥军的士卒,得意洋洋地嘲讽着。
“来啊,再打啊,狗东西!”
被踩在地上的那名原熊琥军士卒满脸是伤,用凶狠的眼神死死盯着侮辱了自己的曾经的友军士卒,却碍于力气耗尽,喘着粗气难以挣扎站起来,只好破口大骂。
但是结果明摆着,这名士卒又被熊拓军的士卒给修理了一番。
类似的现象,屈塍望眼望去,比比皆是。
『嚯嚯……但愿熊拓别分给“我军”武器与甲胄,否则,待“我军那些士卒”日后逐渐恢复了体力……可有好戏瞧了!』
屈塍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心下暗暗冷哼着。
虽说今日是原熊琥军的士卒不敌熊拓军的士卒,但那只是两军士卒体力上的差距罢了,待等那些原熊琥军士卒吃了几顿饱饭逐渐恢复了体力,他们会忘却今日的耻辱?
眼瞅着那些被按在地上暴打的原熊琥军士卒,望着他们那无助的眼神中所饱含的愤怒神色,屈塍心中澄明。
他越来越感觉,暘城君熊拓要打赢这场仗,当真是越来越艰难了。
当然,已暗中归降了魏军的屈塍反而乐于见此。(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一百二十章:熊拓的决定
次日,天刚蒙蒙亮,屈塍便被阳城君熊拓派来的亲卫叫到了帅帐。
这让屈塍感到些许欣喜,毕竟这意味着阳城君熊拓对他稍微信任了些。
“君上。”
“哦,屈塍啊,坐。”
此时在帅帐内,阳城君熊拓正与宰父亘、子车鱼、连璧三位大将商议着什么,见屈塍到来,熊拓便暂时停下了商议之事,转头询问屈塍道:“屈塍,依你对魏国那个肃王姬润的看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
屈塍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仔细反复思量后,他却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遂疑惑地试探道:“君上的话……末将不太明白。”
“是这样的。”熊拓笑了笑,解惑道:“昨日听了你的建议后,某又写了封书信,送到了魏营,提议用临颍、西华两县交换熊琥……”
『原来是这桩事。』
虚惊一场的屈塍暗自松了口气,故作焦急地问道:“那……结果呢?魏军可同意交换?”
阳城君熊拓闻言,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因为跟上回一样,赵弘润还是只在那封书信的背面写了几个字。
哦,这回是四个字:『滚你个蛋』。
虽然熊拓不太理解这句话是否也是魏国那边骂人的方言俚语,但沾了一个『滚』字,怎么猜也不像是同意的意思。heiyaпge最新章节已更新
“他拒绝了。”熊拓言简意赅地概括道。
说罢,他揭过了此事,询问屈塍道:“屈塍,据你了解,那肃王姬润在魏营……真的一人掌权?某听说魏军有一支援军,是那支援军打败了熊琥……那个领兵的大将,真的认可那姬润一介稚子独掌大权?两者间有否什么矛盾?”
“君上指的是魏军浚水营的大将军百里跋?”
“浚水营?”阳城君熊拓闻言一愣,惊讶问道:“那支援军是浚水营?”
屈塍愣了愣,还来不及开口,大将连璧惊悟道:“对!君上大人,是浚水营!那日交换俘虏时,那姬润小儿就曾经提过浚水营的名字……”
“浚水营……”阳城君熊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喃喃说道:“竟然是浚水营……”
屈塍不明就里,好奇问道:“君上,援军是浚水营……这有什么不对么?”
阳城君熊拓摇了摇头,解释道:“浚水营乃是屯扎在魏国都城大梁京郊之师,其掌兵的大将军百里跋,或有消息称,曾经是魏王姬偲的宗卫……唔,大概相当于亲卫,心腹之臣。”说罢,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而那姬润是魏王姬偲的儿子……怪不得,怪不得……”
听到这里,子车鱼遗憾地说道:“魏国的宗卫,忠心耿耿。似这般,想要离间那姬润与大将百里跋,怕是就行不通了……”
“唔。”阳城君熊拓皱了皱眉,问屈塍道:“那姬润有什么喜好么?”
谨慎的屈塍闻言苦笑着说道:“君上,某混在士卒中才侥幸脱身,当时哪有心思打探那姬润有何喜好。”
“说的也是。”阳城君熊拓遗憾地点了点头,低着头若有所思。
『看来熊拓还未真正信任我……』
屈塍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提高戒备。
思忖了一会儿,阳城君熊拓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算了算了,熊琥的事暂且揭过。……屈塍,昨日傍晚,我军营内士卒们的内斗,你可知晓?”
屈塍连忙抱拳回道:“末将当时正在那取米用饭,瞧得清清楚楚。”
“那正好。……对此你有何什么建议么?”
屈塍想了想,皱眉说道:“君上,末将以为,君上麾下的军卒,与熊琥大人麾下的溃兵,若是呆在一起久了,或许会引发远比昨日更严重的争斗……”
“唔……”熊拓不置褒贬地应了一声,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屈塍苦笑了几声,为难地说道:“末将还是昨日那番话,眼下君上与魏军交战,恐怕……难以取胜。还是来年再战吧……”
阳城君熊拓闻言瞥了一眼屈塍,皱眉说道:“你是叫本君……不战而退么?”
“这……”屈塍面色难看地低下了头。
见他这幅表情,宰父亘、子车鱼、连璧三将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怀疑之色早已消失不见。
甚至于,大将宰父亘还忍不住劝说熊拓道:“公子,其实末将以为,此时强攻魏营,胜少败多……不如就取纳屈塍将军的建议,还是来年再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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