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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宫渊冷静地下达着将令,而浚水营的魏兵们,亦冷静地履行着将令,弓手们纷纷跳下营墙,代替他们的弩手们向前迈步,手中的机弩对准了距离营墙越来越近的楚国步兵,而在此期间,魏国盾兵们则迅速地,将在方才的箭雨中牺牲的同泽尸体运下营墙,以免尸体占据位置。
而在此期间,用层层盾牌严密保护着赵弘润与百里跋等人的盾兵们,亦纷纷散开了。
“殿下小心。”张骜第一时间举着盾保护在赵弘润身前,生怕楚军突然又展开一波弓箭齐射。
“没事。”
赵弘润轻轻推开了张骜,因为他发现,营外远处的楚军阵型,那充当“战鹤双翼”的长弓手方针,已经徐徐向后方撤退了一段距离。
这意味着那些楚国的长弓手们暂时已没有体力放箭,因此,赵弘润倒也不担心楚军再一次地“偷袭”他们。
是的,是偷袭。
虽说赵弘润并不清楚指挥战事的楚军主将叫做宰父亘,也并不了解此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宰父亘高看几分。
在正面战场,堂堂正正地偷袭敌军,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宰父亘却办到了。
宰父亘用五千名楚国步兵吸引了魏营营墙上魏兵的主意,在后者用弓弩射杀那五千楚国步兵时,宰父亘悄然改变了大军的阵型,将两个营整整一万名楚国长弓手,分别安置在鹤翼阵的双翼上,旋即借着全军向魏营推进的幌子,使那一万名楚国长弓手站到了足够的射程。
亏得今日还是吹的北风,使得楚国的长弓手们必须更加接近魏营,否则,楚军的万箭齐发将会来得更早,来得更突然。
『暘城君熊拓麾下,有非常优秀的统帅啊……』
赵弘润由衷地感慨着,他丝毫不为自己方才洞察了宰父亘的意图而感到沾沾自喜,他反而后怕,因为若是他方才没能提早片刻察觉到了宰父亘的诡计,相信此刻魏营营墙上必定是横尸遍地。
当然了,对此,浚水营的大将军百里跋早已气地满脸愠色。
“可耻!简直是可耻!”
百里跋终归是擅长战事的将军,事到如今又岂会想不通宰父亘的意图,但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宰父亘这种“可耻”的做法。
在百里跋看来,但凡战事就必定会出现伤亡,己方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每一名兵将,都有可能会在一场战事中阵亡,这无可厚非,毕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可是,为了达到战术目的,而故意叫麾下的士卒去送死,纯粹当诱饵陪葬,这种事,百里跋万万不能接受。
这便是魏国正统将领与楚国将领之间的价值观的差别。
“那楚将……真不配为将!”百里跋满脸愠怒地大骂着,他由衷地为自己麾下优秀的浚水营将士,死在宰父亘这种“不配为将”的楚将手中,而感到莫名的愤怒。
赵弘润倒没有这种强烈的愤恨,在他看来,战场之上,各凭生死,无所不用其极,但凡是能为『最终取得胜利』目的服务的战术,都可以使用。
当然了,理解归理解,但赵弘润并不想要宰父亘这种将领,毕竟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已逾越了他所奉行的『规矩』。
瞧瞧军营外那被宰父亘当成诱饵的楚国步兵,瞧瞧那些人的下场,恐怕这些豁出性命才疾奔到魏营附近的楚兵们,做梦都想不到他们没有死在魏军的弓弩下,却反而死在他们友军的齐射下。
那些至死都难以瞑目的楚兵,简直就是讽刺!
『这种国家,竟然至今还未灭亡,反而强压我大魏一头,简直……难以置信!』
赵弘润不禁摇了摇头,感慨果然是世事无常。
而这种在魏人看来难以理解的用兵方式,在楚人们看来却似乎司空见惯,至少楚军的主将宰父亘毫不在意那些充当诱饵的步兵们的牺牲,他顶多只是遗憾,这些诱饵的牺牲并没有让他得到足够的回报,使魏营内的魏兵如预计的那样伤亡惨重罢了。
当然,身为一名将军,宰父亘也不会无端端使麾下的军队前往送死,他只不过为了胜利罢了。
不夸张地说,哪怕那五千诱饵的牺牲能换来魏营三千魏兵、甚至只是两千魏兵的伤亡,宰父亘都觉得是赚的,毕竟魏军鄢水大营内仅仅只有三万兵,而如今他们楚军却有十一万大军,魏兵的伤亡率却高,无疑会使攻克这座军营的机会更大。
但很遗憾,今日他的战术却似乎被魏兵们给看穿了,并没有达到预计的收获,也没有使魏兵的士气下跌。
若在以往,宰父亘会选择暂时退兵,再思考几种能有效杀死魏兵的战术,但是今日,他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强攻。
“第三队,进攻!……长弓手朝魏营漫射,压制魏营弓弩手,给予步兵掩护。”(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一百二十三章:魏营攻防战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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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的第二波攻势早已袭来,那又是一营整整五千名的步兵,距离魏营也已仅仅三四丈远。
在这种距离下,营上的魏国弩兵用机弩射杀楚兵简直就是一箭一命,但凡是被弩箭命中的,几乎没有不倒地身亡的。
曾几何时,弓被誉为是史上最卑鄙的武器发明,但是当后来机弩面世之后,世人便将弓的这个侮辱性的称号甩给了机弩。因为机弩比弓更加强力,尽管有着射程不如弓、装填弩箭费力的种种弱点,但是机弩在中、近距离下的杀伤力,那绝对是弓拍马也赶不及的。
要知道,在中近距离下,机弩所射出的弩矢能够轻易洞穿铁盾,哪怕是魏军的铁盾,都无法抵挡威力强劲的机弩,又何况是楚军步兵的木盾,亦或只是血肉之躯?
面对着魏营营墙上那连绵不绝的弩箭攻势,组成第二轮攻势的五千名楚兵一排排地中箭倒地,可要命的是,即便在这种险恶之境,那些楚国步兵们仍然不得不放缓速度。
没办法,因为在魏营营墙的外围,有无数的长枪林,那密密麻麻以向外倾斜角度固定在地上的长枪,那些尖锐枪尖所隐藏的威胁,让强攻魏营的楚兵们不得不放缓速度。
这些赵弘润鼓捣出来的玩意,作用与拒马、鹿角是相似的,若是那五千楚兵胆敢不放缓速度,停下冲锋的势头,那么他们保准会被这些在寒风中冻地硬邦邦的长枪给刺穿。
“肃清障碍!”一名楚将急切地大声喊着。
可话刚说完,他胸口便中了两箭,只见他瞪大着眼睛,从嗓子里发出“咳咳”的几声怪响后,便在周围楚兵们惊恐骇然的目光中,倒地毙命。
太近了。楚兵们被迫停下冲锋势头的地方,距离魏营实在是太近了。
那仿佛就仅仅只有一两丈远。
在这种近距离下,哪怕武艺再是高强的将领,也抵挡不住强劲的机弩。
楚兵们又是惊恐又是无助。明明营墙距离他们仅仅只有一两丈远,可这一两丈的距离,却仿佛是咫尺天涯,任凭他们如何努力,也无法逾越这道天堑。
他们顶着魏军的箭雨。双手抓住那些死死固定在地上的长枪,奋力地拔动、摇动着,希望能将这些阻挡了去路的阻碍清除掉,但遗憾的是,大部分的楚兵们双手才刚刚触及那些长枪,就被魏营营墙上那些魏兵们用机弩给射死了。
楚兵们温热的鲜血,俨然在那距离魏营一两丈远的位置,流淌出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色地带,而在这片已被鲜血所浇遍的土地上,密密麻麻皆是那些死不瞑目的楚兵们的横尸。
简直是屠杀……
原鄢陵县县令裴瞻站在营墙上观瞧着。暗自摇头叹了口气。
他真无法估算出,究竟有多少名楚兵无法越过枪林这魏军所设的第一道障碍,死不瞑目地倒在距离魏营仅仅只有一两丈远的地方。
而令许多楚兵们更为之绝望的是,那片枪林并非是前方唯一的障碍,魏营营墙外侧那密集的,利刃冲上的刀剑,让意图攀登营墙攻入营内的楚兵们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无助与沮丧。
那俨然就是一座刀山的存在。
但是那些楚兵们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很清楚,若是他们于此刻背向魏军逃离,他们军中的大将们。会毫不犹豫地命令弓弩手射杀他们。
被作为逃兵射杀,那将会失去以往奋斗至今所积攒的一切,他们藏匿的钱物会被同一个兵帐内的同泽瓜分,更要命的是。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会因此获罪。
他们唯有前进,冒着魏军的弩矢前进。
因为只有打了胜仗,他们才能有机会存活下来,并且有机会去收刮魏人的财富。注:楚军并不禁止军中士卒对敌国民众的抢掠,并且,这也是楚兵们除“安家费”外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然而。当整整五千人的攻势竟然没能突破枪林这魏营的第一道防线,反而被魏营营墙上的魏们像射靶一样轻轻松松收割了将近一半友军的性命时,第二波攻势的楚国步兵们,终于趋近崩溃了。
他们哭叫着、惨嚎着,甚至有人不敢再面对那些冰冷而恐怖的长枪林,企图背身逃跑时,组成第三波攻势的楚国步兵们到了。
那些手握战刀与盾牌的楚国步兵们,毫不怜悯那些从前线向后方逃离的逃兵,用手中的武器驱赶着他们,将那些曾经的友军又逼回了原地,逼着他们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去拔除那些固定在地上的长枪。
……
望着这一幕,赵弘润不由地频频皱眉。
或许铁血的军规条例是约束士卒的最佳手段,但对此赵弘润打从心底里厌恶,他更加倾向于用鼓舞或者激将,让麾下的士卒明白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战,而不是像对面的楚军那样,用恐吓、威慑的手段逼迫士卒们不得不奋战。
话说回来,尽管赵弘润不屑于楚军的这种统率方式,但不可否认,楚军依靠着这种古老的恐吓、威慑手段,亦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这不,第一道防线枪林已经被那些楚兵们撕开了一个小口子:也不晓得究竟有多少名楚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拔除了十几杆长枪。虽然那十几杆微不足道的,但已足以让一个人挤过去。
第一道防线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了……
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
尽管目前仅有寥寥几名楚兵突破了长枪林,并且还是没走几步就被魏兵们给射死了,但不可否认,随着时间的推延,被撕开的口子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将会有更多的楚兵冒死突破。
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感觉多少担忧。
毕竟那些长枪林充其量也就是拒马、鹿角的作用而已,他真正寄以厚望的,是那无数内嵌在营墙外侧,刀刃冲外、冲上的无数刀剑,是那俨然如刀山一般的营墙外侧。
营外的楚兵们若想攀登营墙,就唯有手攀那些刀刃,可想而知那将会何等的艰难。
相比较营外的那些楚国步兵,赵弘润更加在意楚**队的大军所在。
尽管他并不了解这次进攻的楚军主将宰父亘,但是后者方才那险些令魏营内浚水军士卒伤亡惨重的诡计用兵,已足以使赵弘润提高警惕。
毕竟,就算他再怎么埋汰楚国的国体、制度以及用兵的方式,亦不可否认,楚人中也有精于用兵的将才。
而让赵弘润感到忧心的是,在承受了巨大的兵力损失后,楚军主将宰父亘非但无动于衷,反而一次又一次地增添冲击魏营的步兵。
更让赵弘润感到心惊的是,楚国大军中那两个长弓手兵阵,在经过了短暂的休息后,竟然再一次逐步向他魏营推进。
这俨然,有种仿佛要展开总攻的意思。
“这样下去……不太妙啊。”
时刻关注着楚国大军动向的赵弘润,当注意到楚军的大部队整个向他魏营推进时,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别以为防守的一方就必定占据着优势,事实上并非如此。
就拿这魏营来说,其实南面的营墙充其量也只能站两三千魏兵,这个人数已经达到饱和,再多一些,营墙上的魏兵们恐怕就连转身的空间都没了。
而营外的楚军呢?
楚军中的步兵因为此刻对魏营毫无威胁,姑且不提,但是那一万名长弓手的存在,简直就仿佛是悬在众多魏兵们脑袋顶上的利剑。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营墙上的空间相对狭隘,无法同时容纳两万名浚水军魏兵,而楚军的长弓手们,却能毫无顾忌在营外的空地上排列阵型,利用长弓的射程优势,用抛射的战术射杀魏营内的魏兵。
这就是防守方的劣势。
当然,前提是进攻的一方拥有足够的远程兵种,否则单纯依靠步兵,那绝对还是防守方占便宜的。
“殿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百里跋在旁观战着,见此忍不住对赵弘润建议道:“不如让某提一支兵,杀出去搅乱楚军那两个弓手方阵,否则,待等他们再靠近一些,朝我营墙上方齐射,我军的防守就会变得很吃力……”
赵弘润闻言心思微动。
要偷袭楚军的长弓手方阵,那就必须得是骑兵:只有拥有高移动力的骑兵,才能在楚国长弓手们的射矢间隔内迅速杀入其阵型中。
而此时的魏营,尽管那五千浚水军骑兵早早地就已在大将曹玠的率领外离开魏营骚扰楚军去了,但这并不代表魏营内就没有办法临时组建一支骑兵。
别的不说,单单那两百辆驷马战车的马匹,就足足有八百匹,将其交予浚水营中的预备骑兵们,那便立马就是一支八百人的骑兵,用来偷袭、扰乱楚国长弓手方阵,这已经足够了。
要知道长弓手除了射程上的优势外,本身防御能力极差,一旦被一支骑兵利用射矢间隔杀入军势中,绝大多数可能会被骑兵大杀四方。
可问题是……
赵弘润的脸上逐渐浮现几分为难与尴尬之色。
偷袭楚军的长弓手兵阵是不错,可是……可是营门已被封死了啊……
是的,前几日为了增固营寨的防御力,赵弘润将营寨的门都撤掉了,用内部设有通道的巨型刀车代替。
简单点说,魏兵钻得出去,但战马出不去。(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一百二十四章:魏营攻防战 四
设计上的失误,早知就不应该用刀车封营门……
赵弘润恨恨地想道。
随着战况的逐渐演变,楚军主将宰父亘已投入了超过一万五千名楚军步兵,刨除第一轮进攻时被楚军的长弓手自己射死的那五千人,在第二轮以及第三轮攻势中,宰父亘分别投入了五千名步兵。
而在后续的一万名楚国步兵中,迄今为止也已有七千余人被魏军的弩手射死,永远地倒在这片属于魏国的疆域上,沦为了战死异国的亡魂。
而详点魏国浚水军士卒的伤亡,到目前为止仅六百余人,这其中还包括楚军第一轮攻势时,在那一万名长弓手万箭齐发期间被射死的魏兵,换而言之,从楚军主将宰父亘抛却诡计的第二轮攻势至今,魏兵伤亡人数仅四百余人。
以四百余名魏兵的伤亡,换取十倍数量以上的楚兵阵亡人数,这便是赵弘润主张增固这座营寨防御的结果,的确是效果非凡。
但是,这种对魏军有利的局势随着楚国大军的推进,随着那一万名楚军长弓手再度投入战场,已逐渐消失不见。
不得不说,百里跋所提出的建议,即率领一支精锐出营偷袭楚军的长弓手方阵,能有效地遏可坏就坏在,赵弘润先前为了营寨增固事宜,用巨型刀车将营寨的出口给堵死了。
若非如此,浚水营的大将军百里跋便能率领这支八百人的骑兵从东、西两侧的营门悄然出营,迂回绕后偷袭楚军。
毕竟楚军目前很冒险地将那一万名长弓手摆在最前列,当他们将注意力投向魏营营墙上的魏兵时,百里跋率领那八百骑兵队,借助战马的速度,有很大的机会能扰乱那一万名长弓手的兵阵,使后者无法有效地压制魏营营墙上的魏兵。
而遗憾的是,由于赵弘润设计上的失误,那巨型刀车虽能极大地加强营寨防御力,但却不能使战马通行。这就意味着百里跋的战术难以实行。
难不成派一支步兵去偷袭那一万名楚国的弓手?那简直跟送死没啥区别。
“拆!”
赵弘润思忖了片刻,当机立断道:“百里将军,东、西两侧,你准备从哪一方出击?”
百里跋想了想。回答道:“西侧吧,从西侧出击,更能借助马力。”
赵弘润点点头,他自然明白百里跋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从西侧出击时。他的位置在于楚军的西北方向,在冬季盛行的西北风中,可以极大地减少风力上的阻碍。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有劳百里将军了。”
“不敢。”百里跋闻言拱了拱手,旋即迟疑说道:“不过拆了西侧的营门刀车后,须警惕楚军的动向……”
“本王会即刻叫工部的工匠们收复的。”赵弘润点点头,旋即叮嘱道:“不过,出营后,本王希望百里将军先莫要袭击楚军……本王会想办法对楚军的长弓手方阵施行反制,到时候大将军再行出击。”
百里跋闻言诧异地望了一眼赵弘润。徐徐点了点头。
二人约定了之后,百里跋便即刻告别了赵弘润,到营内深处临时组建骑兵去了,毕竟那八百匹拉战车的战马都是没有马鞍的,他需要一点时间想别的代替马鞍的法子,再者召集临时的骑兵也需要时间。
而赵弘润,也于此时带着张骜离开了营墙附近,前往中营。
此时在中营位置,工部左侍郎孟隗与其余工部的官员、工匠们,正指挥着众多的鄢陵兵。紧锣密鼓地打造着赵弘润所要求的井阑车。
说起来,孟隗也不是没有听到南营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只不过他是非战斗人员,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断地激励周围的工匠们,使他们加快建造速度,尽快造出赵弘润所要求的两座井阑车。
为此,孟隗这位工部左侍郎以及其余工部官员们,尽皆亲自上阵。拿着锤子、凿子,跟工匠以及协助打造的众多鄢陵兵们,一同赶制这两座巨型攻城重器。
而就在孟隗一边激励周围的工匠们加快建造速度,一边自己也参与其中时,或有附近的鄢陵兵提醒他:“孟隗大人,肃王殿下来了。”
只见忙得浑身是汗的孟隗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前,回头瞧了一眼,果然瞧见肃王赵弘润正领着宗卫张骜快步走向这边。
他连忙放下工具迎了上去:“肃王殿下。”
赵弘润亦拱手还礼,旋即微笑着说道:“孟隗大人,两座井阑车打造地如何?”
其实在问话的时候,赵弘润已经注意到了那两座井阑车,毕竟那是高达三丈的庞然巨物,他怎么可能会没发现。
“下官已命工匠们加快速度,不过,仍还需两三日光景才能完工。”说罢,孟隗有些疑惑地瞧了一眼赵弘润,显然是很纳闷这位肃王殿下怎么会在这个来他的施工地。
按理来说,眼下楚军大肆进攻营寨,这位肃王殿下应该寸步不离南营,这才符合这位肃王殿下的性格。
仿佛是看穿了孟隗的心思,赵弘润苦笑了两声,说道:“是这样的,孟隗大人,眼下楚军强攻我军营寨,南营那边防守相当吃紧,因此本王寻思着,能不能使这两座井阑车紧急投入使用。”
“这……”孟隗闻言面色微变,下意识地望向身旁不远处那两座高达三丈的井阑车。
高达三丈的井阑车,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要知道魏国都城大梁的城墙,也就高三丈余些罢了,而其余地方上的县城,其城墙普遍都只有一丈来高,就连这座军营,也就一丈来高。
高达三丈的井阑车,就意味着这是一架极其庞大的战车,长两丈余、宽两丈余,绝对不会比一座殿阁小。毕竟在赵弘润的设计中,这是一座需要整整两百五十名士卒才能缓缓推动的巨型战车。
如此庞大的工程,怎么可能是在短短一两日内就能竣工的?
要知道在孟隗估算中,要完全造好这两座井阑车,最起码还得两三日,而如今,他们只不过才造好一个底架,然后在底架上初步搭了一个框架罢了,什么前侧的挡板、内部的站板、以及连接两个楼层的阶梯,这些统统都还没有。
这要怎么使用?
孟隗一脸呆滞地看着赵弘润,半响后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肃王殿下,下官……下官已命工匠们加快速度,可……可仍旧……”
见他吞吞吐吐地说着,赵弘润摆摆手打断道:“孟隗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本王也晓得区区一日多的工夫,根本不足以造好这两座井阑车,但问题在于目前南营防守吃紧,营墙上的那两千余士卒,无法同时兼顾对攻营楚国步兵以及远处长弓手方阵这两者的压制……”
说着,赵弘润便将楚军大军压进的战况简单与孟隗解释了一遍,最后他才说道:“本王不要求别的,只要求顶部有能让弓弩手站立的地方,这个时候,哪怕是多一百两名立在高处的弩手,这都是好的……”
“顶部?顶部?”孟隗念叨了两句,连忙对身旁的官员与工匠喊道:“快,先钉顶阁的站板。”
附近的工部官员们其实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纷纷改活去钉井阑车顶阁的站板去了。
不过亦有一两名官员面色古怪地打量着那两座尚未完工的井阑车,为难地对赵弘润说道:“肃王殿下,这……内部还未造好阶梯,就算是顶阁钉好了站板……弓手们也上不去啊。”
孟隗闻言急地抓耳挠腮,却听赵弘润笑着说道:“要不……咱先打造一架长梯,钉在井阑车外,凑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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