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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赵弘润看了一眼赵胜,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宗正赵元俨的身体还算健朗的,但不能否认,这位赵润的二伯已经很少再向当初那样给赵润说教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赵润作为君主的威势越大越大,赵元俨担心耿直的自己一时言语失当,使这个侄子心生反感——这件事,赵元俨的长子赵弘旻曾反复提醒过他的父亲。
不过说实话,赵润对赵元俨这位二伯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因为赵元俨为人耿直、正直,只有在涉及赵氏一族利益的时候,才会稍微偏袒赵氏一族——他只是为了宗族的利益,而非是他自身。
“确实,二伯他也早已年过六旬了……”点点头,赵弘润在惆怅地感慨地了一声后,笑着说道:“回头,朕去探望探望他,希望二伯早日康复。”
赵胜愣了愣,随即就领悟到了眼前这位陛下的意思:他对赵元俨并无恶意,后者无需如此谨慎小心,照旧即可。
聊着聊着,二人难免就聊到了雒阳新都的话题,这也正是繇诸君赵胜此番的来意,他希望在雒阳的空置将官名额中,添几个赵氏一族的子弟。
理由倒是值得信服:赵氏一族子弟,是最值得信任的,他们或许没有什么能力,或许贪财疲懒,但他们基本上不可能做出危害国家、危及赵氏王族统治的事。
赵弘润摇摇头,笑而不语。
半响后他才问道:“那帮家伙,看中那些官职了?”
赵胜不敢隐瞒,如实说道:“大概就是尉官一类。”
尉官,大抵就是「都尉」、「武尉」一类,在地方上是治安卫戎军队的长官,不过在大梁、雒阳这样的都城嘛,尉官就相当于军队中的千人将、两千人将级别,毕竟上头还有卫骄、吕牧等总统领,但不能否认,也是执掌兵权的高级将领了。
更要紧的是,作为职责在于护卫都城的尉官,一般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很风光,像前段时间禁卫军打压王都以及地方各地的游侠势力,基本上就是这些尉官带队的。
既不辛苦、又有油水可捞,而且平日里带着麾下禁卫视察巡逻还非常的风光,似这样的职位,当然会让那些赵氏子弟趋之若鹜。
而对此,赵弘润的回覆也很简单,只要那些人能够经熬住禁卫军的训练,严格按照禁卫军的律令做事,他并不介意提拔提拔那些族兄族弟,毕竟是卫戎军队,也不需要像商水军、魏武军等精锐驻防军那般,只提拔那些勇武的悍卒,稍微照顾一下本族兄弟也不要紧。
但前提是,那帮人得乖乖听话。
“叫有意向的人,到禁卫军报道吧。”赵弘润说道。
“是!多谢陛下!”赵胜拱手称谢。
在得到赵弘润的回覆后,繇诸君赵胜颇为欣喜。
没过多久,就有一帮赵氏王贵子弟涌到大梁,吵吵囔囔地加入了禁卫军,然而不到半个月,就有一部分人哭着喊着要回家,还有一部分人,则气愤填膺地结伴到宗府,状告卫骄、吕牧这两位禁卫军的统领对他们太过于苛刻,完全没有因为他们是赵氏贵胄子弟而放放水什么的。
在他们看来,卫骄、吕牧乃是宗卫,应该是他们赵氏的奴仆才对,怎么能这样对待主人呢?
对于这种幼稚的言论,宗府也感到很头疼:不可否认,卫骄、吕牧二人确实是赵氏的奴仆,但问题是,这个「赵氏」仅限于魏王赵润与他的家眷、子女,除此之外,没瞧见成陵王赵燊等人与卫骄、吕牧二人碰面时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不得不说,宗正赵元俨在这些赵氏子弟面前还是颇有威信的,他将这帮人狠狠斥责了一顿:“连禁卫军的日常操练都熬不住,似你们这种废柴,老夫有何颜面向陛下举荐?!”
随后,这位老宗正就把这帮不成器的赵氏子弟关到了静虑室,任谁求情都无济于事。
当然,赵氏一族的子弟当中,也并未完全都是废柴,像成陵王赵燊的儿子赵成瑞,就曾在几次「魏韩战争」中经历过战场的磨砺,虽然也并没有建立什么耀目的功勋,也并没有太瞩目的才华,但怎么说也能作为一名合格的将官。
因此,当宗府向禁卫军举荐的时候,卫骄、吕牧并未为难,便任命赵瑞为禁卫军的校尉之一,待日后推荐作为雒阳城的巡逻尉官。
除此之外,向安陵赵氏曾被周朴教训过的那几个家伙,也一改旧日的纨绔,通过了禁卫军的考验。
当然,事实上卫骄、吕牧最热衷于提拔的,还是他们那些宗府出身的宗卫后辈,就像当年百里跋、司马安、徐殷等宗卫的前辈教导他们一样,他们如今亦逐渐开始提携后辈——这也正是宗府并不担心宗卫羽林郎日后出路的原因。
不过说实话,宗卫羽林郎也确实不需要担心,因为从小被宗府教导养育的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对魏国最忠诚的军卒。
三月份,户部向垂拱殿上奏了一事,引起了魏王赵润与内朝的重视。
这件事,针对的是魏国国内目前货币混乱的情况。
魏国的钱币,最为流通的大概分两种,一种是先王赵偲在位年间铸造的钱币,这一部分数量最多;其次,就是赵润当年在「三川贸易」开启前后,让户部铸造的新币,即正面是魏国文字、背面是「羱羊」图案的新币。
这种新币,最初只流通于三川雒城,但后来由于三川贸易在魏国的影响力逐渐变大,以至于这种新币也逐渐流通到了魏国内部,甚至于到如今,逐渐流通到中原各国——当然,暂时还是局限于像寿郢、临淄等大城,偏远的县城,多半还是无法识别这种魏国的新币。
除此之外,事实上魏国国内甚至还有赵润他祖父赵慷在位年间的货币,不过这种货币只流通于偏远地区,已经很难见到。
而除了魏国本土货币以外,像韩国、齐国、楚国的货币,事实上也有流向魏国本土,这乱七八糟的货币,难免会使得魏国的市场出现一些混乱。
因此,户部希望能改善这种情况。
改善这种情况最佳的方式,无非就是铸造新币、废弃旧币,当然,这里所说的废弃旧币,必须让民间百姓有兑换新币的渠道,否则,这跟韩国、楚国此前那些靠铸造钱币来敛财的王族与贵族就没什么区别了——这根本就是将国家的损失转嫁到百姓身上,是极其恶劣,甚至会引起民怨的事。
“货币体系……么?”
当看到户部上奏的这份奏章后,赵弘润沉思了许久。
可能户部最多只是考虑整合国内的货币体系,防止旧币以及外来货币影响本国的市场与交易,但赵弘润则看得更远。
就比如说,他魏国的货币,为何要局限于魏国本土呢?事实上现如今,他魏国的货币已经逐渐流向别国,即便在临淄、寿郢这些他国的大城池,也能起到代替其本土货币的作用。
那么试问,为何不能更近一步呢?
这未尝也不是一种文化输出啊,同时还能再次提高魏国在中原的地位与知名度。
在听了赵弘润的见解后,前户部尚书李粱与礼部尚书杜宥均是眼睛一亮。
区别在于,李粱是被「统一货币」这个词所动心,而杜宥则是因为赵润那句「文化输出」——是啊,当其他各国的百姓开始使用魏国钱币的时候,岂不是正在逐步接受他魏国的文化?
试想,你要用魏国的钱币,首先你得看得懂魏国的文字吧?
否则,若不清楚魏国货币的价值,岂不是会吃亏上当?
而除了李粱与杜宥,殿内还有一人大受启发,那正是以「使赵润成为天下共主」为目标的介子鸱。
在介子鸱看来,倘若天下各国的百姓当真逐步接受了魏国的货币,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亦在逐步接受魏国本身?
于是乎,他立刻就对赵弘润的这项建议表示了最坚定的支持。
还是那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在决定下此事后,内朝首先开始忙碌起来。
忙碌什么呢,当然是设计新币的式样。
毕竟这是赵润登基为王后所铸造的第一批货币,也是魏国在成为中原霸主后铸造的第一批货币,且不说铸造不好丢脸不丢脸的问题,诸内朝大臣本身,就十分渴望做出一些改变,以对应他魏国如今的地位。
于是乎,这个说应该以「天日」为图案,那个说应该以山河为图案,争到最后,赵润很遗憾地告诉他们,纵使是冶造局锻造的用来铸造新币的模具,也达不到这种精细的地步。
最终,内朝诸大臣们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在新币上铭刻一个「魏」字,不再想那些花里花哨的。
至于背面,赵弘润思忖了半响,决定采用他们魏国传统图案「驷马战车」,即四匹马拉乘的两轮战车,虽说这种战车早已经淘汰,但作为传统,还是很具有纪念意义的,而且知名度非常高,一看就知道是魏国的货币——毕竟魏国的旌旗中,基本上也有这种驷马战车图案。
在决定了新币的式样后,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整个货币体系。
是的,赵润并不满足于仅仅铸造一款铜钱,因为以魏国如今的交易流通,事实上铜钱已经不能满**易的所需,以至于最近几年,魏国商人们之间在交易中,更倾向于用「纸契」来代替那一箱箱装满了铜钱的沉重箱子。
但「纸契」这玩意它并没有什么保障,若是另外一方硬是要耍赖,就算告到官府,也很难依照魏国的刑律来惩戒对方——因为并没有相关的律令。
这种现象,是不利于贸易的,需要根除。
至于根除的办法,一方面固然是在魏国刑律中增加相应的刑令,另一方面,就是铸造比铜币具有更高购买力的货币,比如银圜钱、金圜钱。
但问题是,倘若要施行这种货币体系,铜、银、金这三种圜钱的兑换比例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倘若材料贵于钱币本身,一些投机之徒很有可能就会收集钱币回熔;倘若材料贱于钱币本身,那么,那些投机之徒,未尝不会私铸钱币,从中获利。
虽然说在魏国,私铸钱币是砍头的罪行,但这并不能完全根除某些人的贪婪。
因此,在这一块上,需要仔细琢磨。
不过赵润,却在这件事上的提出了他的建议,即在银、金等钱币中,添加其他金属,一方面能增加钱币本身的硬度,另一方面,也可以平衡材料本身与钱币的价值,尽可能地使两者等值——这样一来,无利可图,就能大大降低投机者回炉熔炼钱币或者私铸钱币的可能性。
数日后,冶造局很快就铸造了一批铜圜钱的样品,迅速派人将其送到垂拱殿,送到魏王赵润面前。
当日在垂拱殿中,赵弘润跟内朝诸位大臣,仔仔细细地审视了每一枚钱币。
不得不说,冶造局的技术实在无需赘叙什么,他们打造出来的铜钱,无论是字迹,还是钱币背后那驷马战车的图案,都颇为清晰,相比较先王赵偲在位期间铸造的那些钱币,不知要清晰多少。
“只有铜圜么?银圜、金圜呢?”赵润询问送来这批钱币的冶造局官员。
那名冶造局的官员为难地表示,他们冶造局内部的工匠,还在调试银圜、金圜的材料比例。
毕竟赵弘润为了日后方便统计,采取的是「十进制」,而不是这个时代原有的「十六进制」,这几乎是要颠覆魏国原有的度量衡标准。
好在当年赵润改良的「肃氏度量衡」在魏国已经有一定的基础,否则,他还真不敢这么做。
不得不说,调试银圜钱、金圜钱的材料选用比例,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冶造局的工匠们调试了足足三个月,这才按照魏王赵润的标准,铸造出了第一批银圜钱、金圜钱的样品。
至于质量问题,当然无需赘叙:冶造局出品,必属精品。
“很好!就按照这个,交予户部铸造。”
在看过样品后,赵润很满意地说道。
随即,冶造局便将他们锻造出来的、用来铸造钱币的一架架模具,移交给了户部,由户部来铸造新币。
而同时,朝廷则出台了相关的条例,推行新币,废弃旧币,同时,也限制外来货币流通于魏国国内。
正如朝廷所预测的那样,虽然有种种不适应,但新币很快就流通扩散,甚至于,夹带着魏国的文字与文化,流向了韩国、楚国、齐国、秦国等中原其他国家。
这让其他国家有远见的人,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大魏宫廷 第172章:万世之基【二合一】
四月,在博浪沙港市的繁华地段,一队禁卫踏着整齐的步伐徐徐从街道的远处走来,引起了街道上行人的注目。
“禁卫军?”
正在一个小巷口嬉笑打闹的三、四名当地游侠,在看到那些禁卫军后,仿佛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毕竟在一两年前,当卫国游侠大量进入魏国、且与魏国本土游侠发生冲突的期间,魏国王都大梁的禁卫军曾频繁出动,打压游侠势力,无论是魏国本土游侠还是卫国游侠,皆在那次打压中遭到了镇压,不知有多少人被禁卫军缉拿抓捕到刑部、大理寺、大梁府等司法衙门,其中有些人甚至于到今时今日还没被放出来。
一想到那些还在牢里吃牢饭的同伴或对手,这几名游侠们就本能地对禁卫军产生了畏惧,毕竟那是他们无法抗拒的执法军队——当然,也没有必要去与之为敌。
于是乎,这几人很快就缩着脑袋溜回了小巷,探着头张望,想看看这些禁卫军到博浪沙港市来做什么,是否是为了再次打压他们什么的。
而相比较这些游侠,街道上的行人倒是对禁卫军的到来毫无畏惧或者惊悚,哪怕是来自其他国家的商人,因为禁卫军的到来,只会让博浪沙港市的治安变得更好——上次禁卫军到了博浪沙港市后,抓走了一大帮在闹市斗殴,以及在平日里敲诈、勒索的游侠、地痞势力,这对于商人们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回的禁卫军们,并没有去理睬那些躲在小巷里的游侠、地痞,他们径直来到了繁华地段的布告牌,将一张榜文贴了上面。
随即,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卫军尉官,留下四名禁卫军看管着这块布告牌,带着其余的禁卫军士卒离开了。
『什么啊,只是来颁布政令的啊。』
虚惊一场,躲在小巷内的那些游侠或地痞们,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而此时在那块布告牌面前,早已经围满了人,尤其是那些商人们,待禁卫军一走,就立刻围到了布告牌面前,眯着眼睛仔细审视榜文上的内容。
榜文中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诉诸人,魏国朝廷已铸造了一批新的钱币,并且将于今年逐步废弃旧币。
『原来是推行新的钱币。』
人群恍然大悟。
而其中,来自韩、楚两国的商贾们则流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这也难怪,毕竟韩国、楚国这两个国家,以往都很擅长利用推行新的货币,将国家——主要是大贵族、大世家的损失,转嫁到小贵族以及寻常百姓身上。
甚至于,韩、楚两国的王族、公族等大贵族,不乏有私铸钱币敛财的劣迹,因此,每当听到推行新币,韩、楚两国的商贾就难免心惊胆战。
当即,便有一名来自韩国的商贾用带着强烈怨气的口吻低声骂道:“一丘之貉!……不再支持旧币的流通,那我们手中那些旧币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魏国本土的商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瞎啊?上面不是写了叫你尽快去兑换新币么?”
那名韩国商贾愣了愣,眯着眼睛仔细瞧下去,还真看到榜文上有写:为了避免所拥有的财富受到不必要的损失,朝廷建议众人尽快兑换新币,此事由户部辖下的金部衙门负责。
“还真写了……”
在附近诸魏国商贾们不善的目光下,那名韩国商贾讪讪地笑了笑,朝着四周人群抱了抱拳,权当为自己方才的失言赔罪。
只可惜还是有魏国的商贾愤慨他方才的言论,没好气地将其推到一旁:“别站在这里碍眼,下半段我还没瞧呢!”
经此人一提醒,诸人当即便将注意力再次投向榜文的下半段。
榜文的下半段,即清楚写明了旧币与新币的兑换比例,同时还推出了「银圜」、「金圜」、「金条」、「金块」、「纸契」等好几种流通货币。
魏国的旧币都是铜币,它与新币中的铜圜钱,兑换比例为一比一,这意味着商贾与百姓手中的魏圜旧币并不会贬值,这一条,使很大一部分商贾放下了悬起的心,并暗暗称赞:魏国做事,确实韩、楚两国不同。
事实上,当韩王然夺回王权、当熊拓成为楚王之后,韩楚两国并未再做过这种事,但不可否认,韩、楚两国此前确实有这方面的前科。
至于第二条,即是规定了新币中铜圜、银圜、金圜三者的兑换比例,不同于旧有的兑换方式,魏国朝廷硬性规定,一枚金圜价值十枚银圜、而一枚银圜则等值十枚铜圜——并且榜文中明确规定,这个价值比例是世世固定不变的。
而榜文的第三条,魏国朝廷明确指出,铜圜、银圜、金圜三者并非全部由铜、银、金三种贵金属打造,其中也掺杂了其他金属,奉劝那些投机者不必多费心机。
不过为了防微杜渐,魏国朝廷还是明确强调,毁币回炉者、私铸钱币者,罪同叛国,一律处死、抄没家产。
看到这两条,人群中那些有见识的人,纷纷点头,暗自在心中称赞:魏国朝廷做事,还是非常严谨的,堪称滴水不漏。
再然后,就是金条、金砖跟圜钱的价值比例。
在榜文中,魏国朝廷规定了金条、金砖的规格大小以及重量,且反复强调,两者上面必须有户部辖下「金部」的章印铭刻,任何没有金部章印铭刻的金条、金砖,或者在满足规格大小范围内却不够分量的的金条与金砖,即为伪物,禁止流通,否则,则按照律令交予罚金。
“金银不能流通了?”
诸国的商贾们为之哗然。
要知道,可能对于民间百姓来说,金、银是相对遥远的财富,但是作为行商的商人,他们手中却有不少数量的金、银,而如今,魏国朝廷明令禁止民间的杂金流通,这可如何是好?
好在有了刚才的一幕,诸商贾们也不着急,继续在榜文中寻找相关的答案。
很快地,他们就从中找到了答案:只需到金部兑换成符合规格的金条或金砖即可。
至于金条跟金砖的价值,榜文中明确表示两根手指长短粗细的金条,价值约一百枚金圜,而一块手掌左右大小的金砖,则等值十根金条,两者皆有尺寸大小以及重量的硬性规定。
而最后,则是对于「纸契」的补充规定。
以往的「纸契」,是两名商贾间的交涉,最多再加一个担保人,但这并不足以成为魏国刑律判断的标准,毕竟也有一名商贾合伙担保人故意坑害另外一名商贾的可能性。
因此魏国朝廷现今规定,在目前魏国货币无法满**易需要的情况下,交易双方的两名商贾,需到相关府衙——依旧是户部辖下的金部,在金部官员的面前,当面签订纸契,签字画押,并由该名金部官员签署姓名,盖上章印。
这样的一份纸契,才具有合法性,魏国朝廷会保障这份纸契。
看到这一条,布告牌前的商贾们抚掌庆贺,毕竟谁也不愿每次交易都带着几箱几箱的钱币或者金银对不对?这非但有被劫掠的危险,而且也麻烦。
只可惜以往的纸契,并不安全,除非是相当熟悉的交易对象,否则,纵使有德高望重的担保人,心中多少也会发虚。
而如今,魏国朝廷明确规定了纸契的合法性过程,并在魏律上给予保护,这就大大方便了商贾们之间的交易。
总得来说,这次魏国朝廷推行新币,对于民间平民阶级的影响性较小,毕竟平民们最常用的,恐怕也只是铜圜钱跟银圜钱而已,连金圜钱的使用率都较小,除非是那些出手阔绰的贵族子弟。
相比较而下,这道政令对商贾们的影响力就深远地多了。
正是这个原因,平民百姓没过几天,就适应了这道政令,而商贾们,则对此议论纷纷,聚在一起述说利弊,毕竟这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利益,尤其是大宗贸易的商贾们。
几日后,闻讯而来的宋郡巨商陶洪,拜访了相识十几年的好友,安陵文少伯。
当时文少伯正在他坐落于博浪沙港市繁华地段的商铺二楼,仔细审视着魏国朝廷推行出来的几种货币,忽然听说旧友陶洪前来拜访,连忙叫人将后者请上二楼。
在彼此坐定之后,陶洪一眼就瞧见了摆在旁边案几上的几枚圜钱跟几块金条、金块,开门见山地问道:“贤弟,你对于这次朝廷推行的新币,不知有何看法?”
听闻此言,文少伯拱手朝着大梁皇宫的方向拜了拜,笑着说道:“当然是万分支持了。”
陶洪闻言气势一泄,谁不知道眼前这位魏国第一富商,那可是魏王赵润的御用商人,几乎什么事都能瞧见他的身影,包括魏国兜售粮食,走私军械,跟他这类民商是截然不同的。
“我只是担心是否会引起争议。”
陶洪颇有些担心地说道。
“能引起什么争议呢?”文少伯给陶洪倒了茶,笑着说道:“此次朝廷的政令,对于民间的影响力很小,并且朝廷明确表明,铜圜、银圜、金圜中掺杂了其他金石,无论是毁币回炉还是私铸钱币,均无利可图,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人去做那无利可图的事。”
“我指的是这两个。”
陶洪指着桌案上的几根金条以及几块金砖,沉声说道:“私铸钱币或许无利可图,但在这两种金砖上,就未必不能做做手脚……既然朝廷可以在金圜中掺杂其他金石,未必不会有人在这两种金砖上做文章,在其中掺杂其他金石,以次充好,这可比私铸钱币更为牟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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