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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至于最后的步兵嘛,其实倒可以暂时忽略,因为步兵除非是配合战车大批出动,否则,几乎是无法对战局造成什么影响的。
真正让韩王然比较担心的,还是魏国的底蕴。
一句话,魏国太有钱了。
博浪沙港市的出现,使得魏国取代衰败的齐国成为了整个中原的经济核心,大量的财富在流通过程中逐渐被聚集到魏国,甚至于亦不乏有韩国的商贾,在博浪沙购置了家业,可想而知博浪沙港市目前在中原的影响力。
还记得前两年,在齐国与楚国的战争中,齐国通过惊人的财力击败了楚国,而现如今,已拥有接近齐国财力的魏国,是否也能通过财富,将他韩国给拖垮呢?
揉了揉额头,韩王然长长吐了口气。
他此时已意识到,此次替楚国牵制魏国,很有可能使他韩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可是,倘若不这样做,楚国的发展根本赶不上魏国,又谈何有击败魏国的可能?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倘若他韩国不愿在这个时候为楚国做出牺牲,替楚国牵制魏国换取楚国宝贵的发展时机,那么,楚国永世别想对魏国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魏国将逐步掌控中原,将中原其他国家笼罩于阴影中。
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就在于魏王赵润这位雄主太过于年轻了。
倘若赵润现如今已经年过五旬,那韩王然绝对不会替楚国牵制魏国,他会静静地等待时机,等待赵润将王权交给其子,因而使魏国出现些许不稳的时机,再联合其他国家骤然发难。
但遗憾的是,魏王赵润今年才三十一岁,最起码应该还有近二十年的辉煌。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于中原其他国家,将在这位魏国雄主的阴影笼罩下,瑟瑟发抖二十年!
韩王然无法想象,在赵润这个天纵之才的统治下,经过二十年扩张与发展的魏国,将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大概是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地步吧。
因此,哪怕要走的这条道路布满荆棘,十分艰难,韩王然亦坚定地认为,必须在这里打断魏国的势头,否则,包括他韩国在内,中原各国将永无出头之日。
只是……
徐徐站起身来,韩王然漫步走到窗口,长吁短叹望着夜空中那轮月色。
这些道理,他都懂,但看着国库内的资金一天天减少,他心中亦难免有些茫然。
就连他也不知,他韩国还能坚持多久。
『所谓未雨绸缪……还是与那些人交涉看看罢。』
韩王然心中暗暗想道。
他心中所想的那些人,即是指掌握着他韩国国家命脉的各大贵族、各大家族。
半个月后,庄公韩庚应邀而来,与韩王然见面。
庄公韩庚此人,跟康公韩虎一样,曾经亦对王位有垂涎之心,可当韩王然以不可思议的手腕同时铲除了康公韩虎跟釐侯韩武的心腹、武安守朱满之后,这家伙就吓得立刻将这份心思收了起来。
可能是鉴于庄公韩庚曾经对待自己还算客气尊重,再加上北燕守乐弈乃是前者一系的将领,韩王然为顾全大局,倒也没有对这位王族远房族叔做出什么惩罚——反而是庄公韩庚自己,当时吓得逃回了北燕,直到后来等了一两年都没听说韩王然要惩罚他,这才又逐渐出现在世人眼中。
“臣韩庚,拜见大王。”
在见到韩王然时,庄公韩庚恭敬地拱手而拜。
此时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曾几何时,康公韩虎认为面前这位年轻的君王只是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麻雀,可事实上呢,这位年轻君主却是一头猛鹰,在雌伏了十几年后,终于一口将康公韩虎给啄死了。
“庄公。”
韩王然笑呵呵地回礼,表情中看不出丝毫他对庄公韩庚的不渝,这令后者多少有点惶恐不安。
毕竟据他所知,眼前这位年轻君主,那可是极其擅长权谋手段的。
定了定神,庄公韩庚勉强笑道:“得知大王召唤老臣,老臣立刻从北燕日夜兼程赶来,不敢懈怠……却不知,大王召见老臣,所为何事?”
韩王然微微一笑,他可不信庄公韩庚嘴里这番话。
北燕郡紧挨着渔阳郡,倘若果真是日夜兼程,三五日就能抵达,又岂会拖到半个月?
想来庄公韩庚在得知他召见后,犹豫了良久,又托关系询问了大致情况,明确得知并非是故意赚他,这才放心而来。
不过这种事,韩王然自己心中清楚就好,倒也没必要说破。
在邀请庄公韩庚入座后,韩王然神色凝重地说道:“庄公,此番寡人专程派人请你来,乃是为与你商量一件事。”
“大王请讲。”庄公韩庚亦面色凝重地说道。
听闻此言,韩王然也不拐弯抹角,他先是将目前魏韩两国对峙的大致情况跟庄公韩庚说了一遍,随即说道:“……为了铸造兵械、打造战争兵器,国库入不敷出,恐不能维持良久,是故,寡人希望庄公看在国家的份上,慷慨解囊,助国家渡过这个劫难。”
“原来如此……”
虽然这话仿佛有些惊讶,但是庄公韩庚的脸上,却并无吃惊意外之色,很显然,他早就也已经猜到了——或者说,他是在猜到韩王然的意图只是为了钱财而并非是要杀他时,这才壮着胆子前来。
“没问题。”
在思忖了片刻后,庄公韩庚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应了下来,当场表示愿意向国家贡献一笔钱财。
见庄公韩庚如此爽快,韩王然心中也很满意。
其实他也明白,庄公韩庚之所以如此爽快,其实也是有条件的——按照历来的默契,庄公韩庚此举叫做花钱消灾,拿了他这笔钱,曾经他与韩王然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从此一笔勾销,不得再提。
而对此,韩王然倒也不介意,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太过于记仇的人。
在作为傀儡的这十几年中,他最恨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康公韩虎,只因为后者当年摔死了他的爱鸟——那是他心灵的寄托,是他在无助时不断激励自己振作的倾述对象。
而除此以外,韩王然在事后并没有清算任何人,比如那些曾经在背后笑话他这个傀儡君主的内侍与宫女们。
当然,那些内侍与宫女们自己吓得逃离王宫,这跟他毫无关系。
“庄公大义为国,实在是我王族典范。”
既然拿了好处,韩王然也不介意说几句赞美的话,毕竟他还有事要请庄公韩庚帮忙呢。
这不,几句好听的话之后,韩王然又接着说道:“庄公,除了请您为国慷慨解囊之外,寡人还希望庄公您跟代表寡人,与国内那些人交涉,希望他们出于大义,共同助国家渡过难关。”
言下之意,就是让庄公韩庚代表他与国内的王族、贵族、世族交涉。
庄公韩庚捋着胡须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倒也不难。
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无论楚国、魏国、韩国,只要是王族、贵族,就几乎没有不贪婪敛财的,但是在国难当头的情况下,这些王族、贵族倒也不至于昏昧到将家族摆在国家之前——国家、国家,既无国,何来家?
“此事……应该不难办。”庄公韩庚斟酌着语气说了句,随即,他试探道:“且不知,大王需要多少资金?”
说实话,到底需要多少资金,韩王然自己也不清楚,因此,他在思索了片刻,随口说了一个数额。
“嘶——”
庄公韩庚被吓得倒吸一口气,就连眼珠子都不由地瞪大了许多,表情为难地喃喃说道:“如此庞大……的一笔钱,还只是「暂时」?”
韩王然闻言后说道:“绝非寡人贪财,借机收刮,实在是国库缺钱,不得已而为之。”说着,他郑重地对庄公韩庚承诺道:“庄公,只要渡过这次劫难,诸位皆是我大韩的功臣,寡人毕生不忘,若违此誓,天人共弃!”
对天起誓,在这个世人对「苍天」还极为敬畏的时代,还是非常有力的,至少庄公韩庚在听到这句誓言后,心中已经大定,再不怀疑韩王然日后是否会加害他。
问题是,韩王然索要的那笔钱,数额实在太大,更要命的是,这笔数额还是“暂时”,也就是说,接下来可能还有第二回、第三回,这任谁也吃不消啊,毕竟并非人人都是魏国巨富文少伯——况且,就算是文少伯也不见得负担得起。
“老臣尽力而为!”
庄公韩庚郑重地说道。
“庄公忠义,寡人铭记于心!”
韩王然正色说道。
在送别庄公韩庚的时候,韩王然拉着前者的手,亲自相送,一路将前者送出王宫,这让庄公韩庚感到莫名的满足。
虽然庄公韩庚也明白,这只是韩王然笼络人心的手段,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很受用。
况且,他韩国,也确实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
结合这两个原因,庄公韩庚在离开蓟城后,倒也不敢懈怠,代替韩王然走访国内的王族、贵族、世族,恳请他们为了国家牺牲利益,助国家渡过难关。
可能是看在庄公韩庚的面子上,也可能是那些王族、贵族、世族还不至于愚昧到像楚国巨阳君熊鲤那种地步,在国难当头的情况下,倒也没人不肯捐献钱财——当然,在此期间他们对韩王然的抱怨、甚至是咒骂,这还是在所难免的。
毕竟,并非人人都向韩王然那样具有远见,一般人无法理解,他韩国此时不忙着休养生息,为何要主动挑衅魏国。
但不管怎么样,在魏兴安七年的入冬前,蓟城朝廷确实收到了一笔笔来自国内各王族、贵族、士族捐献的钱财,从初秋到入冬前,源源不断地运到蓟城,大大缓解了韩国国库的赤字。
而这件事,却被魏国安插在继承的青鸦众亲眼目睹,立刻就写下密信,日夜兼程送回魏国。
待天策府左都尉高括收到这份来自蓟城的密信时,已经是十二月,在粗略看罢密信后,高括不敢耽搁,立刻就前往王宫,将此事启奏君主赵润。
“嚯?素传韩国的贵族,比我大魏的贵族还要贪婪专权,如今看看,还是挺仗义的嘛。”
在仔细看罢书信后,魏王赵润似笑非笑地说道。
“想来那些人还不至于愚昧到那种地步吧。”高括陪着笑了笑,随即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得力于这些人的资助,韩然又得到了一笔资金,这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
赵润瞥了一眼高括,淡淡说道:“继续耗呗!反正我大魏,耗得起!”
“可是……”高括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啊。”
“你是说,那些贵族会继续资助韩然?”赵润问道。
高括点点头,说道:“无论是否心甘情愿,在国难当头的情况下,想来也没有那么多人跟楚国的巨阳君熊鲤似的,国难当头仍想着保存实力……”
“呵。”赵润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楚国的巨阳君熊鲤,确实是一个很搞笑的家伙,当年在「齐鲁魏越四国伐楚」的时候,他延误军机、懈怠兵事,将兵力龟缩在城内,满脑子都想着如何保全他的封地巨阳,当时就连赵润麾下的商水军都对其毫无办法。
可事后呢,巨阳君熊鲤就被其兄长楚国老王熊胥给清算了,虽然留了一条命,但前者的财产、军队,都被寿郢抄没,简直就是弄巧成拙——倘若当初巨阳君熊鲤不是那么自私,赵润所率领的商水军,恐怕还不能那般顺利地攻到寿郢,而事后,这位楚国君侯也不至于失去所有。
这种贪婪自私到这种地步的奇葩,纵使是在天下各国贵族当中,倒也只是个例了。
而此时,高括则在旁建议道:“臣以为,朝廷当设法对那些贵族……给予打击!”
听闻此言,赵润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凭他对高括的了解,高括并不是那种善于出谋划策的人——高括的长处,在于他善于结识三教九流,上至王亲贵族、下至地痞无赖,只要是跟他吃过一顿饭,那准是恭恭敬敬地得喊一声“高爷”,也不晓得这厮给那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但论出谋划策嘛,就并非高括的长处了。
不过,赵润并不介意听听高括的建议:“说来听听。”
得到君主允许,高括立刻就说道:“臣以为,韩国的国库支撑不了许久,但韩国的王族、贵族中,却仍有殷富之人,为防止这些人资助韩然,臣认为当针对那些韩国贵族的来钱渠道……据臣所知,韩国的特产有枣、栗、酒等等,售于各国,其中枣子跟酒水,我大魏也有,臣建议,韩国卖十钱,我大魏就卖八钱,以此破坏韩人的生意,至于栗子,虽我大魏很少见,不足以用这条计策,但却可以放出谣言,就说此物多吃伤身,时间一长,就无人再去问津韩国的栗子了……”
“……”赵润更是惊讶地看着高括。
“只要破坏韩人商贾的生意,流向韩国贵族的钱财就会越来越少,倘若此时韩然再继续向这些贵族威逼利诱索要钱财,就难免使这些贵族离心,到时候,我大魏可以派遣策反这些贵族,许诺他们种种待遇,让他们作为我国的内应。”高括继续说道。
听完这一番话,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括:“你这计……有点毒啊,很像是张启功的手笔。”
听到赵润的调侃,高括也不藏掖,哈哈一笑,如实相告:“回禀陛下,正是右都尉张启功的计策。……今日我收到密信时他正好在场,我随口一说,他便立刻就有了对策。”说到这里,他由衷地称赞道:“此人,着实是大才!”
“唔。”
赵润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张启功是个大才,只是此人用计太狠太毒,有时候,他还真不敢用此人的计策。
不过这次嘛,张启功献上的计策,倒还相对中肯一些,至少不像此前几次那样阴毒。
想到这里,赵润点点头决定道:“既然是张启功的主意,那就叫他去办吧。……切记,尽量莫要牵连韩国的平民。”
“是!”
高括抱拳而退。
看了眼高括离去的背影,赵弘润负背双手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雪景。
『韩然,接下来,又到你的回合了……呵!』





大魏宫廷 第188章:魏韩对峙(四)【二合一】
转过新年,即到了魏兴安八年,朝廷以垂拱殿的名义下诏,宣布提高国内的相关商税,增涨值约为以往商税总额的三成左右。
当这道诏令下达之后,在魏国经商的商贾们,怨恨颇大,无论是魏国商人还是来自其他国家的商人们,均对魏国朝廷的这个举动颇为不满。
鉴此,雒阳朝廷亦做出了解释:提高商税抽成,是为了更好地完善运输道路,让道路运输变得更为便捷。
当听说了这个解释后,商贾们的怨声倒还真是减少了许多,毕竟这些年来,魏国的确致力于发展国内道路运输,那一条条宽敞且四通八达的道路,尤其是那些驰道,让商贾们在运输货物的时候,日程大为缩短——可能是看在这一点上,商贾们并没有继续抗议。
毕竟相比较那「提高原有三成商税」的抽成,商贾们更倾向于有便捷的道路、稳定的治安作为回报。
而在这些人当中,却也有不少人看出了苗头:朝廷,这是在变相地加大对其他国家商贾的压榨啊!
想想也是,哪怕魏国朝廷信守承诺,将这笔新征收的商税用于国内的道路铺设,这增强的也是魏国的基础国力,这跟他国商贾的国家又有何关系?可偏偏,这些他国商贾还无法提出异议,毕竟他们确实也希望魏国的道路运输变得更加便捷,各市集的治安变得更加稳定。
『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啊。』
在博浪沙港市的繁华地段,在一间名为『文氏阁』的大店铺三楼,出身安陵的魏国巨富文少伯,身穿裘戎大氅,负背双手站在窗户口,注视着底下那条港市内最繁华的街道——文德街。
这是魏王赵润用来纪念他父亲先王赵偲而该名的街道。
与之类似的,还有一条叫做「雍王街」,则是为了纪念前太子雍王赵誉。
据说,当年前太子雍王赵誉与现任魏王赵润这对兄弟,感情还是蛮好的,只可惜天意弄人,才引发了种种矛盾。
此时在文德街上,有两拨博浪沙港市本地的游侠,似乎正在争吵斗嘴——大概是为了划分地盘的原因。
文少伯之所以在他店铺的三楼看着这一幕,那是因为,这两拨本地游侠今日的争吵,有点诡异。
“……二李兄,前两年咱们彼此约好,这条街咱们两伙人一人一半,前两年归了你,从今年起,该轮到老子了吧?”
在一家店铺门前,一名目测三十几岁的秃实话情况有点特殊,事实上就连那名店家都感觉奇怪,奇怪于那两伙游侠怎么会在大街上争吵——这种事,游侠们历来不是在后巷的小胡同里解决的么?
『也是那家店铺倒霉,摊上这事,被这群游侠堵住了们,连客人都进不去……』
店家那头看了一眼那家店铺的匾额,只见匾额上,镌刻着「乐徐米酒」字样。
乐徐,这是韩国的地名。
就在这时,街道上响起一阵惊呼:“博浪尉的人马来了!”
话音刚落,就像那名店家此前所猜测的那样,只见刘石跟李良那两伙游侠,明明之前还争着面红耳赤,一下子就逃了个精光,以至于待博浪尉的人马姗姗来迟时,那家店铺外,就只剩下那家店铺的掌柜与店伙计。
“王队率。”
只见那名掌柜一溜小跑来到博浪尉的人马面前,对领队的队率述苦道:“您可算是来了,方才有两伙游侠在我店铺门前闹事,把我店铺的生意都耽搁了……”
“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来迟一步。”
那名王队率抱了抱拳,随即四下看了看,问道:“那帮小崽子可曾伤人?”
“那倒没有。”店铺掌柜老实说道。
“那……是否损毁了贵铺的货物?”王队率又问道。
“这……也没有。”店铺掌柜再次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名王队率点点头,说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您、您就这么走了?”店铺掌柜有些傻眼。
仿佛是猜到了对方的心思,王队率摊摊手无奈地说道:“这一没伤人,二没抢掠的,不值当立案啊。……你知道港市内有多少游侠么?为了这么点事,难道还要劳烦都尉大人全城搜捕?”
“这……”店铺掌柜无言以对。
“我跟你说啊。”王队率看了看左右,将那名店铺掌故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倘若是你们这几个月的「例钱」没给,我劝你们还是给了吧,花点小钱消消灾,那帮混蛋只为求财,你们能在文德街开设商铺,难道还在乎这点小钱么?”
“可是我们都给了啊!”店铺掌柜哭丧着脸说道。
“当真?”王队率摸了摸下巴,皱眉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那帮混蛋可有点不地道了。……掌柜的你别急,我给你去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谢多谢,有劳王队率了。”
店铺掌柜连声道谢,隐晦地从袖口取出一个小钱袋,塞到了王队率手中。
“掌柜的,你这就生分了不是?”
王队率假意推脱了几下,最终还是将那个小钱袋塞入了袖口内,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一直走到很远,在转到一个小巷内时,这名王队率这才回头瞧了一眼「乐徐米酒」那家店铺,掂了掂手中那只钱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时,他身边有不明就里的队卒说道:“队率,我认识李良手底下的几个游侠,我去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吧。”
“问你个头!”王队率不轻不重地一巴掌甩在那名年轻士卒的后脑勺,随即见对方露出委屈不解的神色,遂又搂住对方的脖子,笑嘻嘻地对附近的兵卒说道:“管他作甚?走,待换防后,咱哥几个吃酒去。”
队卒们闻言大喜,簇拥着王队率就从小巷里离开了。
而此时在另外一条小巷内,秃百里跋、徐殷、朱亥这几位年过六旬的魏国老将,之所以依旧老当益壮,就是因为常年饮用参酒的关系。
这使得韩国栗酒的销量暴跌,尤其是高档的栗酒——此时韩国栗酒的主要收入,还是在于各国王族、贵族饮用的上档栗酒,而并非是劣等酒。
更要命的是,《轶谈》中还记载着,就连魏王赵润,在饮用了「上党参酒」后,亦满意说了一个“好”字。
仅仅只是一个“好”字,就当上党参酒在问世不久的情况下,就立刻夺取了韩国栗酒的大片市场。
当然,这么说倒也有点夸张,主要还是参酒这东西确实有滋补功效,而且效果来得很快,喝过的人没过片刻就会感到全身发热、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甚至于某些体质弱的人,在饮用了这类参酒后,赫然鼻梁流血。
这一切,都在无形中抬高了「魏国上党参酒」的地位,一步步地蚕食「韩国栗酒」的市场。
“魏国这是恶意竞争啊!”
韩国的商贾们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联袂向洛阳朝廷发出声音,希望魏国朝廷停止这种不正常的行为,毕竟魏国曾经承诺国,无论魏国其他国家的关系如何,都不会影响到这些来魏国经商的他国商贾。
鉴于这些声音,洛阳朝廷的户部尚书「杨宜」随之出面解释,表示朝廷并没有做出这种不正当的勾当。
这番话,户部尚书杨宜说得理直气壮、问心无愧,因为天策府并不隶属于魏国朝廷,它跟雒阳朝廷,完全是两个体系。
并且,雒阳朝廷也无权干涉天策府的决策。
因此,无论天策府做什么,都跟雒阳朝廷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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