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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桂花酒
眼见太子因此事而一病不起,危在旦夕,炀帝也只好同意。
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举案齐眉、伉俪情
深,到也成为浔阳街头巷尾一段佳话。
兰子卿亲昵地捏了捏夙丹宸的脸颊。
傻瓜,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两个人搂搂抱抱了一番后,夙丹宸始终放心不下,想去太子府探望他的大皇兄,又担心兰子卿不同意,便拿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殷殷地盯着他。
兰子卿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瞧着,还有什么不答应?
夙丹宸面露喜色,“子卿,你放心,晚饭我一定回来陪你吃,我新学了几道汤,很是补血的,等我回来做给你吃。”
话音犹在耳畔,人已经没了踪影。
兰子卿温柔地目送那道蓝影离去,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只觉那里跳地厉害。
犹自在月季旁静静站了片刻,跟着出院落而去。
在曲桥边上,碰上从梅林出来,容颜极是黯淡的宁生。
“丞相。”
宁生拱手行礼。
兰子卿见他一人出亭,又观他眸眼无
光,容颜苍白,想起适才梅林中传来的那一句话,心里明白几分。
“宁大人慢走,赎本相便不远送。”
宁生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一个字也没有去听,只自顾自地往外走,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身来,望着梅林曲桥边长身玉立的清雅之人,轻轻道:“如果喜欢一个人,喜欢得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可是那个人却不肯接受,那该怎么办。”
自然是不惜一切手段,强留人在身边。
兰子卿正要开口,眼前忽然浮现出一道单薄如雾的湖影,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却是笑道:“那个人不肯接受总有那个人的道理,情之一事强求不得,倒不如及早放弃,成全他人,免得到最后,误人误己。”
宁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失神地拱手向他施了一礼后,离开相府。
兰子卿回过头,见巫寒站在不远处的梅林径口,冷俊的面容隐在斑驳jiāo错的梅枝下,悲喜莫辨。
独自站了片刻,默然离去。
等到了十月初八这日,朝中文武百官一起涌进宁府,恭贺宁生一朝登上龙门,连得到兰子卿许可的夙丹宸,也去了宁府,一来祝贺云茉,二来在她临走前,送一送她。
兰子卿却在桥水码头,送别巫寒与秦无渔。
江面水波粼粼,斜阳映在江上好似黄金洒落。
码头旁的木柱上系着一条不大不小、布置得赏心悦目的船舫。
清风徐来,吹乱几缕发丝。
三个人各自道完临别之语后,巫寒忽然转向秦无渔,道:“流舟,我有些话想同兰芷说,你先去船上等我。”
秦无渔心道他二人是同门师兄弟,临走前怕是有些贴已的话要说,便听话地点点头,转身往码头走。
留下兰子卿、巫寒以及耳侧呜咽作响的江风。
兰子卿见巫寒特意支走秦无渔,此刻却半响无言,不免笑道:“师兄有话,但说无妨,子卿洗耳恭听。”
巫寒看了眼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上面包裹的厚厚一层白纱,瞧来触目惊心。
落在那张如玉容颜上的目光变得幽深复杂起来。
“当年山中学满之际,老师临别赠言每一位学子,兰芷可还记得老师临别之言?”
昔日岁月呼啸而来,山中五年恍如隔世。
那个被世人尊为“天下第一权术家”的老者盘坐在云深处,如同仪式般,接受学子们最后一拜。
jīng神矍铄的老者慈爱地望着跪伏在山脚的学子,临别赠言,亦是祝愿之期许。
兰子卿的目光变得恍惚起来。
“子卿……已不记得。”
耳边传来人深深浅浅的叹息。
一如当年。
白衣羽冠的少年走上山阶,面对昔日循循善诱的老师,恭敬地弯下孤傲的背脊。
上方传来的,却是一声长叹。
“经纶有余,慈悲不足,成佛成魔,只在一念。”
此言一出,子弟皆惊。
兰芷温润有礼,君子之风,怎会成魔?
少年怔了怔,chún边露出一丝笑意,磕下头道:“多谢老师警诲。”
巫寒的目光越过他肩头,落在茫茫江面上,一字一句道:“经纶有余,慈悲不足,成佛成魔,只在一念。”
“兰芷,老师的话,你可明白?”
兰子卿转了转自己缠着厚厚白布的手,墨眸里闪过一丝幽深的光。
“师兄此话,子卿记下。”
不待巫寒再次开口,拱手笑道:“子卿恭送师兄。”
巫寒带着叹息离去。
兰子卿回到相府时,夙丹宸尚未从宁府回来。
天色渐渐降下,墨蓝色的天空上洒着清月、寒星,说不出的深邃迷人。
他独自一人走进书房,借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提起狼毫,肆意挥笔。
羊白纸上,多出一行行云流水的墨字。
经纶有余,慈悲不足,成佛成魔,只在一念。
兰子卿盯着这行字,定定看了半响,终
于在半明半暗的灯火中,无声地笑了。
他只求与那个人厮守此生,若佛能成全,他便成佛,若魔能遂愿,他便入魔。
随手仍下笔,羊白纸上空白处,瞬间多
出一串连墨。
兰子卿看也不再看一眼,将这幅弄脏了的字画,用灯烛上的火烧为灰烬。
一时火光大盛。
将灯台前的如玉容颜,映染成笔墨难描的冷酷。
这日宁府里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欢笑声、祝贺声从庭院飘过长廊,飘入一间贴着大红喜字的内室。
朝乐郡主摸着炀帝赐下的凤冠霞帔,粉面上透出小女儿的娇羞,向一旁的人道:“宸哥哥,我心里好是欢喜。”
夙丹宸见她如此模样,心里自然是替她高兴,笑着打趣了几句。
“哪里有新娘子出嫁前住夫家的道理,云妹妹怎么也不怕人笑话。”
云茉娇“哼”了一声。
“我才不怕人笑话。”
接着目光黯淡下来,轻轻道:“宸哥哥,你是我最亲厚的哥哥,我也不妨和你说心里话,宁郎虽然答应娶我,可我的心里总是没底,宁郎明日便要随我到地方完婚,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出任何的差错。”
“我要在这里紧紧看着他,我心里才放心。”
夙丹宸看着她,怔怔道:“想不到云妹妹也是如此情深之人。”
云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放下手里的凤冠霞帔,拉过夙丹宸的手道:“如今茉儿将chéng rén妻,到底宸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讨个嫂嫂回来?”
夙丹宸俊脸一红,脑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一拢淡雅的青衣,如此一来,脸红地越发厉害了。
云茉见了,抬起葱嫩的玉指戳了戳他的心窝,笑道:“宸哥哥心里果然是有人的,难怪之前茉儿要你娶我,你总是百般推辞。”
“哪……哪有。”
云茉见他这样一副害羞的窘样,自以为猜中了他的心思,接着道:“那花魁娘子虽说出身不堪,可若宸哥哥喜欢,只管赎人进王府来,抬举做个侍妾,料也无人敢问。”
夙丹宸一愣,“花魁娘子?云妹妹是说含烟姑娘?”
这……同含烟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云茉点点头,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宸哥哥不必瞒我,你与那花魁娘子柳含烟的事,茉儿早已打听清楚,难怪宸哥哥之前总是不在府中,原来是舍不得那娇滴滴的花魁娘子。”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打趣的意味越浓。
夙丹宸哭笑不得。
原来云妹妹误会他与含烟姑娘……
略略叹了口气,“含烟姑娘是个好姑娘,是我辜负了她。”
他这一句“辜负”,落在云茉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云茉滴溜溜转了一圈乌黑的眼珠,收起
调笑,正经道:“宸哥哥,茉儿明日便要离开浔阳,在这之前,茉儿有几句心里话想同你说。”
夙丹宸见她不像是玩笑,便也竖起了耳朵,说:“云妹妹,你说,我听着。”
云茉静了片刻,方出声道:“宸哥哥,你哪里都好,只是太多情。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好,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好”却会伤害真正喜欢你和你真正喜欢的人。”
看着眼前神情有几分迷惘的人,抿了抿chún,又道:“喜欢一个人,是恨不得将他据为己有,不容许别人看一眼,若是喜欢的人对所有女子都一样好,那她心里该有多疼。”
云茉这个“她”指的是柳含烟,夙丹宸却听成了“他”,不自觉想起了……他。
想起王府那一晚,兰子卿默不作声地立在身后,那一只素手在寒风中静静搁了半响后,寂寥地收回,眸里落满夜色,风轻云淡地笑说告辞。
想起长醉坊里,兰子卿独自坐在月色中,将一壶烈酒浇在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上,却说,这样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
子卿,你的心究竟有多疼。
庭外正笑闹成一团的官员,见了从新房出来的蓝袍公子,纷纷作揖行礼。
那蓝袍玉冠的公子恍若未闻,呆呆地从他们面前擦身而过。
“三殿下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呀,刚才还好好的。”
“三殿下往府外去了,今晚的喜宴还没有开席,他怎么就走了?”
府外夜色悄然,灯火连绵。
一路沉默地来到相府。
兰子卿如往常般待在书房,手执一卷古书,坐在橘黄的灯影下,安静得垂眸读书。
他似乎刚刚梳洗过,空气中散发着淡淡青莲的香味。
青袍羽冠,整个人清雅俊秀得似从画中来。
夙丹宸站在檐下,站在深邃高阔的夜色下,怔怔地瞧亮堂堂的房中,捧书敛容的美人。
房里的人听到动静,浓密绒长的睫羽颤了颤,抬起眸来,见是他,墨眸一亮,chún边缓缓透出笑意。
“这么早便回来了?”
夙丹宸再也忍不住情绪,鼻子一酸,一头扑入他怀中。
兰子卿略有些惊讶,很快镇静下来,将人搂紧,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朝乐郡主明日要走,殿下舍不得?”
夙丹宸摇摇头,紧紧搂住他清瘦纤细的腰身,头埋在肩窝处,闷闷道:“今天云妹妹同我说了一些话。”
兰子卿伸手抚上他的背,“朝乐郡主同
殿下说了什么?”
怀里的人半响没有动静。
兰子卿心里正慢慢起疑,却见他忽然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英朗的面容在灯火中默了半响后,说:“子卿,我以前同应大人jiāo好,是不是伤了你的心?”
他突然有此一问,令兰子卿微微一讶。
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道:“臣并非限制殿下jiāo友,只是殿下心思单纯,有时难免识人不清,应大人他并不像殿下看上去的那般纯良,殿下与他来往,实在令臣心忧。”
夙丹宸搂上兰子卿弧线优美的脖,整个人埋入他怀中,低低道:“以后我都听你的,你不喜欢我和应大人来往,我再也不会见他。”
兰子卿的心柔软成水,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捏起他的下巴,雅致的眉目贴近英朗的面孔,幽深喑沉的墨眸对上晶亮无辜的桃花眼。
心里鼓噪地厉害,墨眸变得深谙。
笑问:“真的什么都听臣的?”
点头。
耳道中呵入灼热幽兰的气息。
“臣最想要什么,殿下难道不明白。”
夙丹宸俊





殿下,撩完想跑? 第 40 章
脸一红,看着眼前被灯火映染成画的容颜,心神亦有几分dàng漾,在兰子卿既惊且喜的目光中,缓缓凑近,主动贴上那张薄凉柔软的chún。
chún齿相缠。
缠绵入骨。
房外满庭月季,在璀璨的星辰下,静静吐露芬芳。
星辰太美。
这一晚太美。
第54章 互怼
十月初九, 朝乐郡主携宁生前往地方完婚。
同日,一名被封为长宁公主的貌美乐婢,穿上御赐的华丽喜服, 坐上八抬大轿, 被炀国冷酷的帝王,送入炎疆和亲。
解决了这一心病后, 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仍是长眉不展, 面沉如水的模样。
冷鸷的鹰眸扫了眼满朝文武, 悠悠开口道:“如今国泰民安, 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慰。不过居庙堂之远难免对地方详情有失偏颇,朕意着一人前往地方考察, 察一察地方民情。可有爱卿主动前往。”
文武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默不作声。
这种时候谁出声谁是傻子,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当, 山高水远跑去地方,当什么考察官。
既吃力又不讨好。
不过,陛下怎么突然起了这么个心思。
相比起百官的疑惑不解, 丞相兰子卿到是淡然如常,长身玉立在最前方,chún边挂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炀帝将百官的沉默看在眼里,竟也不恼, 曲指扣了扣龙椅,道:“若有爱卿毛遂自荐,归来时,官升三级,赐府宅一座,黄金千两。”
金殿上一下子zhà开了锅。
官阶低的官员被府宅、黄金吸引,官阶稍高的官员被官升三级冲昏了头脑
如今国无大事,他们这些二品、从二品、三品、从三品的官员想要立功晋身,挤入一品之中,实在是难。
更别说朝堂之上,还压着一个光芒万丈,算无遗策的丞相。
立功的机会,哪里lún得到他们。
这回可不一样,只要稍稍辛苦一点,就能接住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晁太师获罪入狱,吏部太守的位置刚好空了出来。
官升三级的话……
这饼太大了……
“臣愿为陛下分忧。”
“陛下,左大人年事已高,如何受得舟车劳顿,还是让微臣担任考核官一职,为陛下排忧解难。”
“陛下,臣以为荀大人也非合适之选,荀大人所在的吏部,片刻离不得人,不像臣在礼部,近日闲来无事,正好为陛下效劳。”
……
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官员此刻争得面红耳赤,寸步不让。
细观整个朝廷,只有两个人始终无动于衷,默然地听着耳中如狂蜂振翅般的嘈杂声。
一个是立在最前方,位极人臣的丞相兰子卿。
一个是立在前三四的位置处,官拜从一品的卿大夫,应玄。
百官吵得不可开jiāo时,又听得上方传来一句话。
“难得见诸位爱卿如此踊跃,此次以楚州作为考察之地,重点考察民生民情,民心之向,以及地方官员近来动向、可有违法朝廷律法,私自招兵。诸位爱卿以为,何人为选是好。”
这一句话说完,殿上瞬间鸦雀无声,扯着衣袖争得最厉害的几个官员这下也不争了,嘴巴像是被人拿封条贴住了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
楚州?
那可是玢阳王的封地。
陛下哪里是要考察官前去地方考察民情,分明是要人去察一察玢阳王是否安分守己,是否心存谋逆。
君王多疑啊!
想当初玢阳王在炀帝身边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想不到如今功高震主,令君王忌惮。
这考核官可不好当,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前去楚州,没有查出个什么则罢,若真查出了什么,折子往御书房一递,炀帝将人抓来审查,如若审查出是个误会,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当初递折子的考核官。
届时炀帝只管砍了考核官的脑袋,说一句受小人蒙蔽,与那玢阳王依旧是亲亲热热的兄弟。
这等冤情,找谁去诉?
百官暗暗抬眸,看了眼高高在坐的帝王,心里狠狠一悸。
依这位主子多疑的xing情,只怕查出来玢阳王的确安分守己,忠心耿耿,也要被怀疑是与人合谋,虚报实情。
帝王的怀疑,就像悬在头上一把明晃晃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掉落下来,“咔嚓”一声,要了人的脑袋。
百官越想越觉后颈处寒毛倒立,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果然天上哪有那么容易掉馅饼,掉刀子还差不多。
谁接谁倒霉。
炀帝见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沉了鹰眸,冷声道:“左爱卿,你意下如何?”
被点到的官员吓得一哆嗦,“臣……年事已高,一把老骨头只怕受不住舟车劳顿,还望陛xià ti恤。”
炀帝沉吟片刻,道:“左爱卿年老体衰,叫爱卿为朕奔波,朕亦于心不忍。”目光移到另一位官员的脸上,“荀爱卿到是年轻力盛,当为考核官合适之选。”
适才振振有词的官员此刻脸憋成猪肝色,忙道:“臣所在的吏部,确如马大人所说,片刻离不得人,马大人身强体壮更在臣之上,他近日又有闲暇,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炀帝的目光看向另一位官员。
那深绯色官袍的官员吓得腿肚子都哆嗦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哭道:“臣刚刚记起来,臣的母亲不日要从老家赶来浔阳看臣,臣母已身患绝症,唯一的心愿便是臣能留在身边,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还望陛下成全臣这一片孝子之心。”
炀帝一连被三个臣子拒绝,脸色沉得不
能再沉,当场喝道:“大胆”
天子雷霆震怒,金銮殿上立刻乌泱泱跪成一片。
“陛下息怒。”
“尔等食君禄,却不能担君忧,朕养你们何用!”
百官吓得不轻,脑袋重重磕在地
上,“陛下息怒,臣等知罪。”
“息怒息怒,一群废物!”
兰子卿在炀帝的震怒中缓缓勾了chún,起身来到殿中,拱手施了一礼,道:“陛下,臣以为年、荀、马三位大人虽各有短长,但都非合适之选。”
跪在最前方的三个人听到这清柔的声音,眼珠子里放出jīng光。
有丞相这句话,他三人便相当于拿了一块免死金牌在手。
三道感激的目光同时落在那身修长纤雅的紫金官袍上。
兰子卿继续道:“前往楚州考察一事非同小可,必要一个观察入微,细心谨慎的人方可担任,臣以为,纵观整个朝堂,唯有一人堪是人选。”
炀帝脸上的yin云散去,饶有兴味地问:“是何人?”
兰子卿低眉,墨眸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卿大夫,应玄。”
兰子卿说出这个名字后,一直提心吊胆的诸位大臣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向左前方面沉如水的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应大夫这是怎么得罪兰相了。
“兰相此言差矣。”
应玄站出列。
“考核官之选,除却细心谨慎外,睿智机敏亦是不可或缺的条件,丞相身为谋士之首,我等岂敢与丞相比辉。下官以为,兰相方是最合适的人选。”
应玄寒眸中,跳着同样冷酷的颜色。
百官瞅了瞅俊美无俦的应大人,跟着瞅了瞅淡雅出尘的兰相,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人怎么像是杠上了。
兰子卿瞟了身旁的人一眼,秀眉微挑,拱手道:“如今臣推举应大人,应大人反举荐臣,不知陛下属意何人。”
炀帝皱眉,为难道:“两位爱卿难分伯仲,朕一时也不知何人当选为佳。”
兰子卿像是料到炀帝会如此一说,chún边勾起怡然的弧度,笑道:“臣有一策,可为陛下分出良选。”
“爱卿有何良策?”
应玄幽深沉寂的眸底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一人计短,众多计长。陛下不如问一问满朝文武,臣与应大人到底何人当选为佳。”
见炀帝点了头,兰子卿转身面向金銮
殿,半眯起墨眸,用一种柔和淡泊的语调,笑问:“诸位大臣以为如何?”
他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生生令众大臣打了个哆嗦。
试问满朝文武,谁敢得罪他兰子卿。
年轻的官员自不必说,他们之中大多是兰子卿从地方提携上来的地方官,平日里巴结尚且不及。资历稍老些的官员,他们可是前相宋光一案的亲历者,亲眼看着兰子卿是如何一步一步铲除异已,坐稳相位。
当初站在兰相对立面的那些大臣,下场如何,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百官这样一想,额上冒出细密的汗,异口同声道:“臣等以为,应大夫更为良选。”
虽说应大夫身后站着的是司马大人,可今日司马大人抱病在家,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在朝堂上的人得罪兰相。
再者,就算司马大人在朝,此刻只怕也会是做出同他们一样的选择。
满朝文武百官,纷纷倒向兰子卿。
兰子卿看了眼身旁面寒如雪的人,墨眸底转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嘲。
“陛下,臣……”
应玄的话,被炀帝挥手打断。
“应爱卿可不要辜负朕与诸位大臣的一番信任。”
听似温和的话语中,透出不容转圜的意味。
应玄沉了沉眸,默然片刻,拱手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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