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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善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三生
是朱家看上了他?这话倒是让陆池略有些惊讶,只是看眼前这姑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陆池又有些心塞。
“你是说,朱家指明看中了在下?”
“是啊!”施伐柯说着,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大对,实在是太过平淡了,“这样好的亲事,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陆池默默地看着她。
“你放心,我断然不会坑你的,我已经见过那位朱姐了,这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而且十分的心灵手巧,她还会种五色茶花呢!”施伐柯对上他的眼神,莫名觉得压力山大,话忍不住多了起来。
“你觉得,我应该高兴?”陆池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幽幽地道。
“呃不不应该高兴吗?”施伐柯呆了呆。
陆池盯了她半晌,见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明所以,有些气馁地别开了视线,淡淡地道:“齐大非偶,在下一穷二白,如今又声名有瑕,朱家乃正经官宦人家,为何竟看上了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明媒善娶 第十八章
“那些谣言你,你都知道了?”施伐珂结巴了一下。
陆池见她一脸惊慌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用担心,那些流言我并未放在心上,你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啊
“也可能是朱家看中你是个秀才呢。”施伐柯咬了咬chún,辩驳。
“区区一个秀才,才是漫漫科举之路的,向来以科举晋身的朱家又岂会放在眼中?而且朱家有族学,除了同族的学子,也接纳了许多穷困但却天资出众的学子,所以朱家的族学也颇有名望,其中秀才更是不在少数。”陆池看着她,“这样,你还觉得朱家是看中了我的秀才之名吗?”
施伐柯卡壳了,她明明是来说服陆池的,但不知为何竟是被陆池说服了
那么朱家到底为什么看中了陆池呢。
“等等啊待我再捋一下”
施伐柯兴致勃勃地来,被陆池一顿忽悠,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陆池送她至学堂大门口,看着她顶着一张想不通的脸,纠结地离开,chún角微弯。
转身回到教室门口,教室里依然鸦雀无声,胖子依然在门口罚站。
陆池正准备走进教室,一旁的胖子冷不防跳出来刷了一把存在感,“先生,那个姐姐呢?”
陆池回头看了他一眼。
胖子挑衅地笑了一下,又道:“先生,你喜欢那个姐姐吧。”
陆池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直看得胖子头皮发麻两股颤颤,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作死的时候,才缓缓地笑了,“你说得对。”
唔,要是阿柯也有这么聪明敏锐就好了。
说着,收回视线,走进了教室。
无无耻!
胖子气得一噎。
竟然承认了!这个无耻的先生!
“可是先生,那个姐姐不喜欢你吧。”胖子看着先生的背影,幽幽地道。
陆池的背影一下子僵住了。
半晌,他回过头,微笑着道:“不用罚站了,进来吧。”
胖子一脸戒备地贴着墙,“你你又想干嘛”
“为师想了想,罚站对你的学问并无实际上的帮助,不如还是罚抄吧。”陆池一脸和蔼可亲地看着胖子,温言道,“一遍记不住,便抄两遍,两遍记不住,便抄三遍,久而久之,一定会记住的。”
胖子一下子如丧考妣。
不作不死,他到底为何要作死挑衅先生啊
不过有一件事他确定了,这位先生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这厢,施伐柯想方设法打听了一些朱家姐的消息,却发现这位朱家姐当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竟是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带着陆池给她的疑虑,施伐柯再次登上了朱家的大门。
这次,施伐柯等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喝茶喝得都想如厕了,那位朱夫人才姗姗来迟。
“施姑娘可是有好消息了?”在施伐柯上首坐下,朱夫人表情却并不热络,只淡淡问了一句。
虽是问句,但不知为何总有种笃定的感觉,仿佛这桩婚事一定能成似的。
也是,以朱家的门第,若是一般人只怕根本不会细究其中缘由,只会忙不迭地应下这门上好的婚事,毕竟这桩婚事对于一个一穷二白的秀才来说,简直是天下掉馅饼一样的存在。
施伐柯觉得这位朱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谨慎地试探道:“不知道夫人您有没有听过关于陆秀才的流言?”
朱夫人表情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下,才淡淡一笑,道:“谣言当止于智者,不足为信。”
施伐柯一下子被这句话感动到了,完全忘记自己在这里枯等了一柱香时间,也忽视了朱夫人略显冷淡的态度,只觉得这位朱夫人真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果然有着常人没有的睿智和远见啊!
“夫人真是通情达理。”施伐柯诚心诚意地夸了朱夫人一句,然后又道:“实不相瞒,我此次上门是因为陆秀才对于这桩亲事尚有些不解和疑虑,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若是心存疑虑反而不美,还盼夫人能够解惑。”
“哦?”朱夫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那位陆秀才竟然会对这门婚事存有疑虑,她顿了一下,才道:“施姑娘请讲。”
施伐柯颔首,问道:“从常理上来讲,朱姑娘和陆秀才似乎并不是那么门当户对不知道您为何替朱姑娘选中了陆秀才呢?”
听到这个问题,朱夫人眯了眯眼睛,“这是施姑娘想问的,还是陆秀才想问的?”
不知为何,此时的朱夫人粉面含霜,表情有些不善。
施伐柯哑然,不明白朱夫人的情绪起伏为何会这么大,而且这当然是陆池想要知道答案了,若非如此,她又何必问这许多
“是陆秀才想问的。”对着朱夫人略有些不善的表情,施伐柯硬着头皮道。
朱夫人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她表情有些僵硬地道:“常言都道莫欺少年穷,何况陆公子是个秀才呢,施姑娘应该知道,我公公便是科举晋身,官至三品,因此朱家选婿并不看重身家如何,只要他有读书的天份,肯上进,总有出头之日。”
这回答倒是和施伐柯的想法一样,可是陆池的那些想法姑且不论,她总觉得朱夫人的情绪和态度都有些奇怪
是错觉吗?
仿佛总透着一种言不由衷的感觉呢
“可是据闻朱家族学中,如陆秀才这般的秀才不止五指之数。”施伐柯试探着道:“从朱家族学中挑选一个天资出众的秀才,知根知底不是更加可靠吗?”
朱夫人一滞。
半晌,忽地冷笑一声,“施姑娘所言有理,那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不必再提。”
诶?诶?!
施伐柯一愣这是什么发展?
她只是想知道原因,竟然就就此作罢了?现在提亲都这么儿戏的吗?
“那么,施姑娘请回吧。”朱夫人手边的端起茶杯。
施伐柯有些憋屈自从接下陆池的婚事以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人端茶送客了,可是之前两家她尚能理解,这朱家不是这位朱夫人自己下的帖子请她来做媒的吗?!为何竟又如此这般出尔反尔呢?
然而不待施伐柯开口,一旁便有侍女面带笑容地走上前递上一只荷包,“让施姑娘白跑一趟真是抱歉,这是我们夫人请你喝茶的。”
施伐柯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更加憋屈了,然而此时她已经意识到即便她再说什么,也不过白费chún舌罢了,且朱家这门亲事本就来得蹊跷,她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又能说什么呢?
施伐柯看了一眼侍女手中那只一看便分量不轻的荷包,抱着不拿白不拿的心情,默默拿了荷包,转身走了。
厅堂里,朱夫人坐在那里久久未动。
“夫人就这样打发了媒人走,姑娘那里”一旁,贴身伺候的侍女略有些担忧地道。
“哼,一个的穷秀才,竟然还敢拿乔,真当我非他不可吗?!”朱夫人一脸怒意。
侍女见状,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心中却是默默腹诽了一句可是姑娘当真是非他不可啊




明媒善娶 第十九章
这厢,施伐柯直至走出了朱家大门,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手中那只鼓囊囊沉甸甸的荷包,从她收到朱家的那封请帖开始,这件事的始末,简直就是毫无逻辑可言。
若非手里这只存在感不弱的荷包,她几乎快以为这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境了
捏了捏手里荷包,施伐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朱家的亲事莫名其妙的吹了,但是这门亲事本来就是莫名其妙来的就如陆池所言,不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即便成了也不算是好事。
罢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事到如今,施伐柯也只能这般自我安慰一番了。
最终,施伐柯还是忍不住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陆池的婚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学堂里,胖子再次可耻地留堂了,同窗都已各自回家,只有他还一脸生无可恋地在抄写《孟子》先生真的太狠了!不就是调侃了他一下嘛,这都第几次留堂了!
好在,终于要抄完了。
抄完最后一个字,胖子搁下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看着面前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叠纸,简直字字血泪啊!
抱着不算薄的一叠纸,胖子起身走到陆池面前,敲了敲书案。
“嗯?”陆池放下手里正在看的书本,看向胖子。
“我抄完了。”胖子昂着脖子,拿下巴点了点他放在书案上的那叠密密麻麻写了字的纸张,一脸的扬眉吐气。
“哦?”陆池垂眸翻了翻放在他面前的那叠纸,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胖子的字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字是端正的楷,苏轼云: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字难于宽绰而有余。这个胖子竟然做到了协调一致,整篇字可圈可点,就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算是十分不错。
陆池看了他一眼,“嗯这字倒还算差强人意。
胖子是个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家伙,闻言,得意地揉了揉鼻子,“我爷爷说字如其人,爷我可是从会拿笔开始就被bī着练字帖呢。”
喂被bī着练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陆池见他又开始“爷长爷短”,挑眉道:“不过,这才抄了一遍啊。”
“什么?一遍还不够?!”胖子瞪圆了眼睛,急得涨红了白嫩嫩的胖脸。
就这一遍已经让他接连几天留堂了,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一遍怎么够?”陆池微微一笑,伸出手比了个五,慢悠悠地道:“当初为师可是抄了五遍呢。”
这个无耻的先生果然还在记仇!
“那那个不是已经银货两讫了么,能不能不提了啊!”胖子满脸悲愤道。
他能怎么办?上街找个代笔的书生竟然找到了自己未来的先生头上,他也很绝望啊!
“唔好吧。”陆池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胖子一愣,随即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这个无耻的先生会这么好说话?正想着,便听他又开了口。
“不过”
他就知道!胖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为师记得当时说,这罚抄的意义,便是让你能够背诵全文。”陆池看着猛翻白眼的胖子,身子微微后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道:“那么现在,你是已经会背诵了么?”
“当然会了,爷我又不是那些庸才,一遍足以!”胖子扬着脖子叫嚣,脸红脖子粗的。
陆池微微扬眉,“‘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出自哪里?”
“公孙丑。”胖子飞快地回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陆池又问。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陆池眼中终于有了些诧异之色,又问:“何谓知言?”
“曰:’诐辞知其所蔽,yín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胖子完全不用思索一般,顺口就答,且中间毫无停顿,十分顺畅。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陆池看着胖子,又问,“出自哪里?”
“离娄。”
陆池若有所思地看着胖子,久久不言。
“怎么样?过关了没?”胖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连声催促道。
许久,陆池才点头,“算你过关。”
胖子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跑了,那速度仿佛后头有狗在撵他似的,就怕先生突然就反悔了。
陆池看着胖子欢脱的背影,半晌,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原来这个糟心的胖子竟然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啊。
能够一遍就记住《孟子》全篇,这记忆力着实令人惊叹,只是不知他家中长辈可知道此事?
正着想,便见那胖子突然又一路飞奔了回来,“先生先生,你猜我看到了谁?”
“嗯?”陆池还在思索他过目不忘的事,闻言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诶,先生,我告诉你外头是谁,我们就算和解了,好不好?”胖子眼珠子转了转,对陆池笑得一脸讨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一个是先生一个是学生,硬要和他对着干,肯定是爷他自己吃亏啊!所以不如示个弱,就当此前那些的愉快通通不存在好了!
陆池似笑非笑地看了满脸算计的胖子一眼,“想知道外头是谁,为师可以自己出去看啊,就不必劳烦你了。”
说着,陆池便站了起来。
对于外头是谁,其实他心中有数。
毕竟整个铜锣镇,会来学堂找他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先生你这样真的太不友好了!”胖子嚷嚷起来,十分不满地道:“都说大人不记人过,你堂堂一个先生,干什么总和我过不去啊,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嘛!”
陆池“呵呵”一笑,凉凉地道:“莫不是你还舍不得家去?那不如为师再给你布置一些作业?”
胖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脸深受伤害的模样,随即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池失笑,也跟着他快步走了出去,刚走出学堂,便看到了正蹲在门口,不知道拿什么画着圈圈的施伐柯。
“姐姐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胖子冲到施伐柯身边,神秘兮兮地道。
“嗯?”施伐柯一脸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胖子凑到她耳边,冷不丁大喊了一句,“我们先生中意你!”然后扭头冲着后头的陆池扮了鬼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池抽了抽嘴角。
这个熊孩子,真的欠虐。




明媒善娶 第二十章
施伐柯有点懵,揉了揉被嚷嚷得有些刺痛的耳朵,随即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池,忙拍了拍裙子,站了起来。
她看了看已经跑远了的胖子,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陆池,“你莫不是又罚他了?”
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陆池有点心塞。
“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陆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我怕打扰你教书。”施伐柯笑了一下。
一样是笑,却没了早前朱家请她作媒时那股子雀跃劲儿了,陆池一下子明白朱家那门来得蹊跷的亲事应该是吹了。
“找我有事吗?”陆池勾了勾chún角,问。
“我请你吃饭吧。”施伐柯将手中握着的东西往上抛了一下,又握住,然后递给他看,“吃顿好的,我有钱。”
陆池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的竟然一枚银锭,上面还沾了些许的泥巴,大概刚刚她就是拿这个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这是?”
“朱家给的赏钱。”施伐柯扁嘴。
看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陆池微微一笑,“听说盛兴酒楼的松鼠鳜鱼是铜锣镇一绝,早前一直想试试,既然施姑娘请客,在下就不客气了。”
嗯,盛兴酒楼,价格也是一绝,光那道松鼠鳜鱼就能吃掉朱家给的一半赏钱。
“好,就去盛兴酒楼。”施伐柯十分豪气地道。
最终,施伐柯不仅带着陆池去了盛兴酒楼,还特别土豪地要了一个上好的雅间,除了那道出了名的松鼠鳜鱼,又点了好些菜肴,甚至还要了一壶酒,直至把朱家的那份赏钱花得jīng光心中才爽快了些。
那道松鼠鳜鱼是厨子亲自上的菜,上桌后才浇的卤汁,热气腾腾的卤汁浇在炸得金黄的鳜鱼身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松鼠的叫声,因此得名松鼠鳜鱼。
“这道菜又叫松鼠桂鱼,取蟾宫折桂之意,二位请慢用。”厨子见桌上有个作书生打扮的男人,笑着介绍道,讨个好口彩。
“倒是好兆头,谢谢啊。”施伐柯对那厨子笑了一下,顺手夹了一筷子放在陆池的碟子里,笑眯眯地道:“这个陆公子要多用些。”
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
陆池一下子柔和了眉眼,从善如流地吃了一口,“嗯,外脆里嫩,很好吃。”说着,也给她夹了一筷子,“你也吃。”
厨子无声地退了下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施伐柯一眼,那个书生他是头一回见,可是这位施家的姑娘他却是见过好几回了,盛兴酒楼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架不住那姑娘在家中受宠,不管是那个出了名宠闺女的爹,还是三个恨不能将妹妹宠上天的哥哥,都带她来过。
不过这个书生是谁?
看这两人似乎十分熟稔的样子,同是男人,这厨子哪里看不出那书生醉翁之意不在酒,暗自笑了笑,带上门出去了。
施伐柯并不知道那厨子进行了丰富的脑补,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桌上的那壶酒上。
酒是梅子酒,透着浓郁香甜的梅子味,施伐柯见陆池已经喝了一杯,忍不住有点嘴馋,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期待地问:“好喝吗?”
陆池见她一脸馋意,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要试试吗?”
梅子酒十分清淡,而且也没什么后劲,于陆池来说根本算不得是酒,最多是带着甜味和酒味的水罢了。
“可以吗?”施伐柯眼睛猛地一亮。
在家里,爹c娘和哥哥都不许她喝酒的呢!
陆池正想说“当然可以”,但见她双眼发亮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便默默将这话吞了下去,十分谨慎地竖起一根手指,“只能尝一杯。”
施伐柯高兴得直点头。
在家里,酒这种东西,她是连一口都碰不得的,她早就想试试酒是什么味儿了。
陆池虽然仿佛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想着不过一杯,又是清淡的果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就给她倒了浅浅的一杯。
嗯,只浅浅的一层,准确来说,连半杯都不到。
这也是出于陆池的谨慎心理,因为总觉得凡事一旦和这位施姑娘搭上关系,总会向着离奇的方向发展呢
施伐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酒杯里那层红梅色的酒液,真漂亮啊。
闻了闻,果然很香。
施伐柯试着轻啜了一口,嗯十分浓郁香甜,有梅子的味道,又另有一种奇异的芬芳,果然十分好喝啊!难怪爹和哥哥他们都爱喝酒!
她心翼翼品尝的样子让陆池有了些不太美妙的想法,她该不是头一回饮酒吧?
正想问她,便见她已经一仰头,十分豪爽地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了。
陆池心翼翼地观察了她一番,见她面色如常,气息稳当,白皙粉嫩的脸颊连一丝微红都没有。
唔,果然是他多虑了吧,毕竟只是一杯清淡的梅子杯,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问题。
陆池这么想着,终于放下了微微提起的心。
施伐柯喝完酒,默默咂了咂嘴,似在回味一般,看得陆池一阵好笑,这姑娘是有多爱喝酒啊。
但毕竟是在外头,出于谨慎考虑,陆池忍住了心软,没有再给她倒,而是默默将酒壶挪到了离她比较远一些的地方。
施伐柯眼馋地盯着酒壶看了半晌,见陆池再没有要心软的意思,只得低头可怜巴巴地吃菜。她在家里被管酒管得狠了,根本没想过这是在外头,陆池也并非她的父母兄长,酒也是她掏钱买的按理,陆池是根本管不着她的,她完全可以喝个管够的。
可惜,施伐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陆池嘴角翘了翘,觉得她真的是越发可爱了。
吃着吃着,施伐柯突然放下筷子,看向他,“陆公子,我对不住你。”
“嗯?”陆池一愣,被她这样郑重其事地道歉,不禁有些慌,“怎怎么了?”
施伐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朱家的亲事怕是不成了。”
啊?就这事?
陆池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安慰道:“不必放在心上,此事原就不妥。”
“可是我想不通啊!明明是朱家下帖子跟我托的媒,为何他们又出尔反尔,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呢!”施伐柯鼓着腮帮子,十分生气地道。
“你说了什么,他们才放弃的?”见她执意要谈此事,陆池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就按你的想法说的啊。”施伐柯顿了顿,忽然看着陆池,道:“从常理上来讲,朱姑娘和陆秀才似乎并不是那么门当户对,不知您为何替朱姑娘选中了陆秀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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