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灵
杜宾却混没听出什么言外之意,啧啧称赞,“你那位朋友是什么人,也不知能不能给我画一幅?”
金林峰对画没什么喜欢,听他们说,就跟着瞟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忽然便双目圆睁,一把抓住闻浩言的衣襟,低喝道:“说,这幅画是谁给你的?”
闻浩言一时怔住,不知他这金阎王突然发什么疯了。在京里时都常说他性格yīn晴不定,此时更觉深以为是,这好好的说着话,突然这般拧眉瞪眼的做什么?
他一把挥开他的手,怒道:“金将军这是做什么?想问作画之人,问就是了,这般欺辱下官又是为何?”
金林峰深吸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可是那幅画中的笔迹他甚是熟悉,从前那人便是写给他的一封绝情信他也常放在案前,爱若珍宝。那人的笔迹早就印入他脑中,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了。今日便是这“富贵长春”四字,写得与那人一般无二,怎叫他心里不急?
闻浩言看他面目狰狞的样子,自不肯把牡丹泄露给他,他道:“这幅画是我一个曾经的同窗画的,前些日子来看我,送给我的。”
金林峰一怔,“是男是女?”
“自然是男的,三十多岁,长得胡子拉碴的。”
他故意说得与牡丹全不相符,金林峰果然面露狐疑之色,难道是他想错了?这世上真的是有人的笔迹是一样的?
再去看那幅画,总觉得熟悉的厉害,便道:“闻大人,这幅画卖给我吧,随你开多少价。”
闻浩言怔了一下,随后摇头,“朋友所赠,岂能发卖,将军这不是为难我吗?”
金林峰冷笑,“爷想要的东西还没要不来的。”他也是霸道惯了,从怀里掏出张银票甩过去,就要动手去摘那画。
闻浩言早一步跳到身前,硬护着不让,大怒道:“将军要想得画,便迈着闻某的尸体过去,否则闻某绝不肯妥协。”
金林峰望着他那张宁死不屈,忽的笑起来,说起来这闻浩言的性子倒是和牡丹有几分像,都是一样的执拗,瞧那大义凛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他了呢。
不过他就是欺负他了又怎样?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这幅画也罢,人也罢,早晚都会归了他。
他嘴角挂着吟吟笑意,伸手去拍着闻浩言的肩,“闻大人,跟你开个玩笑,瞧你还当真了。这自来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幅画既然是你心爱之物,我又怎么能强买呢?”
闻浩言狐疑地看他,不知道他突然这是怎么了,不过他金林峰素来诡计多端,却不得不防。他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银票塞在金林峰手中,随后道:“原来金将军是在跟下官开玩笑啊,瞧把下官吓的,都冒了汗了。这银票将军还是收好,这一千两可不是数,丢了就不好了。”
“说得也是呢。”金林峰拿过银票,又揣到袖口里,悠悠哉的倒好像刚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他笑道“闻大人,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就告辞了。”
闻浩言自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连挽留的话都没说,直接送客了。他没拿棍子把他们赶出去,已经算便宜了。
杜宾本来没想走,被金林峰强拉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挣开他的手,“峰,你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啊?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金林峰冷冷一笑,“那要怎样?难道真要从他手里抢了不成?”
“抢了就抢了,难道咱们还怕他一个县令?”
金林峰紧抿着chún不说话,若是按他从前的性子还真是不管不顾,先抢了再说了。不过他现在身份不同,身为上将军,自不能受人话柄。要想把画得到手,他自有得是手段,实在没必要用最蠢的。
杜宾是最了解他的人,瞧他这样忍不住笑起来,“峰,你莫不是想来个顺手牵羊,把画偷出来?你说你也是,以前可从没见你喜欢过画呢?”
金林峰轻叹,“若是旁的画也罢了,那幅画却不同。”
“有何不同?”
“我怀疑那幅画是白倾城画的。”
杜宾嗤一声,“又是白倾城,人都死了,尸体都烂了,你不想她了不行吗?一个女人而已,都bī得你为她的一幅画做开贼了。”
金林峰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过于执着了,但曾经的过往又岂是想忘能忘的掉的。
那就像知道她嫁人时,他对她说的话,“我知道你对段进宇不是真心喜欢,只要你肯离开他,我照样可以娶你为妻。”
时候的心思,怕是与此时相同吧,便是明珠蒙尘,他也要握在手中。他犹记得他对她喊着:“白倾城,我这辈子一定要收了你。”话音犹在耳边,人却已经不在了。
他轻叹一声“走吧,咱们找个地儿住一宿去。”
杜宾跟在他后面走,问着:“咱们什么时候偷画去?”
金林峰白他一眼,怎么张嘴就是偷,那是拿好不好,他只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不过现在还不方便下手,且等等再看吧。
本章完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五十一章 要救人秦郁身死
第51章要救人秦郁身死
闻浩言好容易才送瘟神似得把两人给送走了,自是长送了一口气。
他们说要在奉新结庐,他也不怎么当回事,这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他就不信大过年的他们不回家,留在这儿穷折腾个pì?
刚把两人送走,正准备回屋里歇一歇,厮群哥过来,“公子,府里来信了,大爷问呢,公子今年过年可回去吗?”
闻浩言微微一怔,他已经好久没接过家里的家书了,往常那些人都当成没他这个人似得,怎么今年倒特特来信问了?
群哥呈上书信,他打开看了看,见里面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事,只例行询问了一下他的近况,只是在信的末尾问了一句,他今年是否归家?
闻浩言虽是看得心中奇怪,不过多年前他就已经不再管闻家的事,此时也不想让那些人影响了他的心情,便让群哥回一封信,就说自己身体不适,就不归家了。
信寄出去之后,他也没放在心上,赶着次日去还得视察河道,便带着几个衙役出门了。西联村附近的河道去年决过堤,他今年得特别心着,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
他早上出门,却不知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过午之时,他们在河道转了一圈,规划了可能决堤的位置,准备让人把河堤加固了。
闻浩言自做了县令之后,事事亲力亲为,做事甚是恭谨,也因此才备受百姓爱戴。这都安排完了,他才带着几个人准备离开。
可刚走出去不几步,突然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几个蒙面之人,明明的刀在眼前一闪,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立刻就人事不知了。
牡丹今天干活有点累,下午躺着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她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想睁开眼却睁不开,好像那个人在她耳边低声道:“牡丹,我走了,你一切保重。”
她一惊,焦急的伸手想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这一吓,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床上滚下来。
她疼得呲了一下牙,刚想爬起来,就听外面传来李氏的哭喊声:“郁儿,郁儿,你这是怎么了?”
牡丹心中纳闷,这是出什么事了?她忙穿了衣服出来,这会儿天已经黑了,门口处,两个村里的伙正抬了个担架进来,上面躺着的正是秦郁。他紧闭着双眼,借着灯光一看,满脸苍白之色,头上似乎破了口子,染的头发上都是一片红迹。
她大惊失色,忙几步抢过来,颤声道:“这,这是怎么了?”
李氏哭得都快断过气去了,李全的娘还在一旁劝着,“他大嫂,先别顾着伤心了,快请大夫来看看吧。”
李氏这才爬起来,慌忙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牡丹指挥人把秦郁抬进房里,问那抬担架的伙,“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那子道:“是咱们县太爷好像出事了,他在前往西联村的时候突然遇袭,几个差役都死了。”
牡丹忙追问:“那县太爷呢?可是好好的?”
“县太爷也没活过来,听人说已经抬回县衙去了,也不知怎么样了。”他说着又道:“也是秦郁倒霉,不知怎么从那儿路过,正好遇上县太爷被人突袭,受了波及了,脑袋磕成这样,也不知还能不能活得成?”
牡丹听着只觉两腿发软,差点一pì股坐在地上,中午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遇袭被刺?是什么人下的手?秦郁这样,闻浩言又变成了那样,这到底怎么会遭此巨变的?
她忽然想起,刚才临睁眼时,有人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牡丹,我走了,你一切保重。”
那是闻浩言的声音,她记得清清楚楚,难道他已经先去了?
心里痛的厉害,不禁捂着嘴哭了出来,那把秦郁送回来的子叫董单,平时与秦郁关系还不错,还以为她哭的是秦郁,忙劝道:“嫂子,你也别伤心了,没准没什么事呢,休养几天就醒过来了。”
牡丹心知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忙去烧了热水备用,等一会儿大夫来了,肯定能用到的。
她刚烧好水,李氏也请了大夫来了,这是村里最有名的老大夫,医术很是不错。他进来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伤势,摇摇头,“准备棺椁吧,怕是不行了。”
李氏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双眼一闭,立时闭过气去。
几人过来,忙把她抬进房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牡丹拉着大夫袖子,“先生,救救他吧,他还这么年轻,怎能这么快就去了?”
李大夫摆摆手,“不是老夫不肯救,是实在救不了了,若是早抬回来两个时辰还有戏,这会儿你摸摸他的心口,已经没气了。”
牡丹不信,她刚才抬他的时候,还能感觉微弱的心跳,这会儿怎么就没气了?她慌忙爬上床,去摸他的心,果然停止了跳动。
她记得以前听母亲说过,使劲按压人的心脏,就能把假死的人给救回来。她跪在床上,回想着母亲说过的手法,一下下的按压着。
这会儿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李全的娘在那屋照顾李氏呢,大夫和两个抬担架的子也走了,她可以随意施救。可是压了许多下,都没让他缓过气来,似乎身体也渐渐发凉,人都有些僵了。
她急得差点哭出来,又想起娘说了,实在不行就人工呼吸,那是嘴对着嘴对人的嘴里吹气。她娘不是这儿的人,总是教她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百试百灵。
可到了这会儿了,试还是不试?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生死看得淡,名节也不觉那么重要,此刻已经lún不到想什么名节不名节的,救人要紧。她心里想着,便凑到他身边,手掐着他的下巴硬是把嘴撬开,然后对着嘴吹气。
也不知吹了多久,忽然那原本已经身体发凉的秦郁突然睁开眼来。
他瞪大眼看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是在亲他的嘴?
他眨眨眼,“牡丹,你在做什么?”
牡丹大骇,被他吓得歪在床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把他给救活了吗?是她,是她救活的?
虽然确实是她做的,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娘说的法子,怎么就这么灵了?人都死了,也能活?
本章完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五十二章 好奇异死人复活
第5章好奇异死人复活
秦郁想动一下,似乎觉得头疼的厉害,浑身上下也像被什么碾过,疼痛难忍。似乎整个身体能动的只剩下眼珠了,他转转眼,低声问:“我这是在哪儿?”
“在秦家啊。”
“哪个秦家?”
“就是秦家啊。”
牡丹答着话,不知为何,总觉他不对了,他虽然一开口就叫自己牡丹,但怎么就觉得这不像是秦郁呢?还有秦郁也不会直接叫她牡丹,都是会叫“嫂子”的。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李大夫还没走太远,得赶紧叫回来给他包扎伤口。
“你等会儿,我去叫大夫。”她匆忙从床上跳下去,双脚落地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没脱鞋。略有些尴尬的回头看了秦郁一眼,刚才她那个样子实在像极了亲他,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她匆忙跑出去,秦郁看着她的背影,chún角隐隐漾起一抹笑,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可居然又回来了
心里也有些奇怪,看看自己尚的身形,实在有些莫名自己怎么会变成了秦郁的?他是死了没错,他的魂魄没回县衙,却回到了这里,原想跟她道个别的,可却不知怎么的,就跑到秦郁身体里了。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重生吗?他变成了秦郁,而秦郁呢?莫非已经死了?
能活着再次见到她真的很开心,只是自己一睁眼看到的一幕也确实让他惊吓不少,他下意识着去摸自己的嘴chún,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那触感太美好,也太让人心动。
她是在亲他吗?
或者她喜欢的是秦郁,亲的是秦郁?
李大夫听牡丹说秦郁又活过来,原本还不相信,等拎着药箱子进了屋,发现秦郁真的睁开了眼,这才知道牡丹所说的不虚。
他忙道:“你是怎么给救过来的?”
牡丹说了简单的按压之法,却没好意思自己给秦郁人工呼吸的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毕竟与两人都不甚好。索性李大夫忙着帮秦郁治伤,也没仔细问。
她暗暗吁了口气,心说这事一定要烂到肚子里,绝不在人前提起。也太羞人了!
她心里念着也不知这会儿李氏怎么样了,就往隔壁房间去看看,也告诉李氏,秦郁没事了。
李氏已经被杜大娘扶着坐起来,那会儿大夫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又昏过去一回,刚刚醒过来,正要挣扎着去看儿子。瞧见牡丹进来,莫名的把满腹火气都发泄出来,“都是你,是你八字太硬,仿死了我儿子,是不是?”
她抬手就要打牡丹,可手臂没劲儿,一抬胳膊身子就出溜下去。
牡丹忙把她扶起来,叫道:“娘,秦郁没事了,这会儿已经醒过来,正由大夫给治伤呢。”
李氏这一听,顿觉身上来了劲儿,一把推开她,向外面跑了出去。李全的娘也忙跟着,问牡丹,“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不行了吗?”
牡丹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秦郁命大吧,又缓过这口气了。”
“缓过来好,缓过来好,阿弥陀佛,秦家可就剩下这一个血脉了,可不能出什么事。”杜大娘口中念着佛,慌忙也跟着出去了。
她们进了屋,李大夫已经给秦郁包扎好伤口,又开了药方子,递给李氏,“照方子抓药就是了,吃几副药去去淤血就好了。这孩子也是命大,这么重的伤都能醒过来,也算是菩萨保佑了。回头好好给他补一补,躺个半月一月的,也差不多就没事了。”
李氏连连道了谢,又拿了串钱给他,“改日一定备了好礼,再谢大夫救命之恩。”
李大夫摇摇头,“也不用谢我,好好谢你儿媳妇吧,人是她救回来的。她要不把我叫回来,我这会儿已经回家了。”
李氏点头,却不信牡丹有这种本事,只当是李大夫不愿受他们的礼才这么说的。不过儿子能活过来,对于她来说已是天大之喜,也没顾得想那么多,忙进去伺候儿子去了。
秦郁躺在床上,任李氏问他什么,也只闭口不说,他还没适应目前这个身份,真对着她也叫不出一个“娘”来,便索性不理了。
李氏以为他受伤还不能说话,便掉着眼泪嘱咐他好好休息,什么也不想。
这一夜她几乎没有睡觉,不眠不休的在房里守着他,直到第二日看他睁开眼,才略略松了口气。她好怕一闭眼,他会再次走了。
牡丹端了碗鱼汤进来,说要喂给秦郁,李氏一把抢过碗来,只道:“你出去干活吧,我自己儿子,我自己照顾就是。”
牡丹知道她从就疼秦郁,对于他的事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的。她也不计较,自到厨下多准备些吃食备用,然后悄悄溜出家去,到隔壁家去找李全。
李全正在院里编草鞋呢,瞧见一只白生生的手在门口招着,半天才缓过神来是牡丹在叫他。
他忙站起来,到了门口,果然是牡丹。
他不由奇怪,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牡丹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帮着我到县衙那边问问,看看县太爷怎么样了?他可活过来了?”
李全纳闷,“好好的,你这么关心县太爷做什么?”
别人都说县太爷是因为秦家对他有恩,心中感念,才会到秦家用饭。可只有他知道,她是和县太爷是怎么结识的。什么秦父的恩情?是她做了几桌饭对县太爷有恩才是。
牡丹叹一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毕竟是相识了一场的,又在离开东联村才出的事。况且闻大人是个好官,对奉新的百姓不错,他是生是死总该得个信吧,将来也好烧点纸,拜祭一下。”
李全听她这么说,只好点头,“行,我这就去打听。”他立刻换了衣服,赶着骡车去县里了。
牡丹对着他的背影长长叹口气,虽已经知道结果,但是还想再确认一下,心里多少还有些希冀,也希望闻浩言能像秦郁一样又重新活过来。
可惜到了晚上的时候,李全回来,便把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之火给掐灭了。
本章完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五十三章 县令身死秦郁重生
第5章县令身死秦郁重生
李全沉默一下,道:“我跟你说,那闻县令还没抬回衙门便已经咽气了,现在衙门里四处派人在查杀手,看看到底是谁杀了县太爷。”
牡丹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头晕目眩的,身子都晃悠起来。闻浩言死了?她还欠他恩情没还清,他怎么能就这么去了?
她强自镇静着,“那是谁杀的可查出来了?”
李全道:“还没有,不过应该是积雷山的一方劫匪,只是不知怎么就对闻县令下手了。”
劫匪会对闻浩言下手?那些积雷山的劫匪,她是见过的,虽然也是些穷凶极恶的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敢下手杀了朝廷命官的。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虽心中痛苦,可她一个外人,又是女眷,自不好去县衙吊唁。而且秦郁还伤着,她一时也不能离开。
只是想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了,不免心里更觉刺痛的厉害,便跟李全说买点纸钱和元宝要给县太爷烧一烧。
李全也觉县太爷对他们不错,烧点纸也是应该的,就去就近买了一大捆。两人趁着夜色拎到河边,摆了火盆子,借着月光烧了许多的纸钱。
牡丹一面烧,一面抹着眼泪,李全看她哭得凄惨,心里也觉不是滋味儿,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真是挺可惜了的。何况县太爷真是个不错的好官,虽在奉新县了不过几个月,却是爱民如子,凡事亲力亲为,县里的百姓们对他印象也很好。
牡丹哭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已经大晚了,才恍恍惚惚的回到家里。
李氏一见她跟丢了魂儿一样,脸色也苍白如纸,不由道:“你这是怎么了?”
牡丹摇摇头,只说自己担心秦郁,可能有些没休息好。
李氏想到昨晚李大夫的话,若没这个儿媳妇自己儿子也活不了,到嘴的刻薄话也说不出来了。便和声道:“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
牡丹道:“娘才要去睡一会儿,你今天忙了一天了,这会儿秦郁也睡了,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秦郁有我看着,没事的。”
李氏岁数不了,身子也不是很好,熬夜之后还真觉有点累,就点点头回屋去了。走了两步又觉不放心,不免嘱咐她,等秦郁醒了,一定要叫醒她。
牡丹应了,看她进了屋,才慢步走到秦郁房里。
这会儿秦郁还在睡着,脸色虽依然苍白,但似乎比刚抬回来那会儿也好了一些。回想昨晚的事,一件件都好像做梦一样,秦郁应该是死过去了,怎么就活过来呢?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大约过了一个来时辰,秦郁忽然睁开眼,说是渴了。
牡丹给他倒了茶,递到他嘴边,他就着牡丹的手喝了一口,眼睛却停在她的脸上,不时重复昨晚那句话,“睁眼能看见你真好。”
“叔说笑了。”牡丹想笑,扯了扯嘴角,却觉笑不出来,便问:“还要喝些吗?”
秦郁摆摆手,重又躺好,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本来他还不清楚自己心思,可是自从死了这一回,他忽然领悟到自己是有多想念她的。那睁眼的那一句,也绝不是虚言。亏着从前念了那么多遍“克己工夫”却也不过是白念了。
牡丹服侍他喝完水,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低声道:“你再睡一会儿吧,睡觉养脑子,你伤了脑袋需要好好休息。”
秦郁却不肯闭眼,只笑道:“我睡了一夜了不觉得困,你弄点吃的给我吧。”
牡丹不久前亲眼见李氏喂了他鱼汤,这才过了多会儿,就又饿了?她虽疑惑,不过厨房里给他备着饭呢,倒也不麻烦。
她道:“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取。”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粥,端来给他。
秦郁张着嘴等她喂,牡丹无奈,只好把一勺勺粥喂到他嘴里。
秦郁张口都吃了,似是吃得很是香甜,一边吃一边道:“你煮的粥真好喝,你这做饭的手艺跟谁学的?”
牡丹想到前世她学做饭的理由,便道:“也没特意学过,可能天资比较好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