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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为夫之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佳杏
谢小灵抱住他,说:“我没有丢下你,只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会给你写信,只要我能出来,我就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我想你留下来,你留下来吧,好吗?别去。”
谢小灵看着他,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陆希源一下甩开她的手,退后两步,又退后两步,他觉得季珩变了,这样不考虑他,不顾着他的季珩太陌生。
陆希源一直退到离她很远,才大声说:“你走吧,尽管丢下我走吧,我病了,不高兴了,被人欺负了,也不用你管;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没有一个亲人,也不用你管!”
谢小灵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却也心疼的不行,有那么一瞬,她想干脆放弃算了,就留在他身边,看着他。
但是下一秒,她又把这个念头狠狠甩了出去。
不行,不能放弃,她必须自己独立,有了经济基础,才能离开谢家,才能不拖累陆希源,甚至在将来,他要是不想再学下去时,养着他。
陆希源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她留下。
谢小灵去肖家的那天,晴了许久的天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
陆希源早上起来,如往常一样练完晨功,沐浴完,揣着早饭去上学。今日比平时要早了一些,走到路口时,还有大把的时间给谢小灵送早饭。
陆希源却没有停下,直接去了村口。
今日到的太早,驴车里还有好几人没来,老李头就把车停在树下,等其他人。
这时,一辆构架jīng致的有篷小马车从他们的身边慢慢走过。
村子里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讲究的马车?特别是从他们的驴车旁边经过,更将他们衬得寒酸不已。
驴车上的人都在议论,这小马车什么来历,有知道的人就说,这时瑶里县富户,肖家的马车。
这几日肖家提前给大少爷选了几名婢女,今日,就是拉着选好的婢女进府的日子。
车上的人无不啧啧羡慕,婢女坐的车都这么好,如果是正经主子的车,还不知该豪华成什么样呢!
陆希源坐在驴车上,只在小马车经过时看了一眼,之后就一直垂眸,似老僧入定般,半晌没动。
谢小灵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他了。
他今日穿着鸭卵青色的长衫,坐在那里头也不抬,即便隔着距离,隔着雨幕,她却能肯定那就是陆希源。
那道身影她已经万分熟悉了。
直到小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逐渐远去,陆希源才慢慢抬起头。
只看见马车渐行渐远,渐渐隐匿在雨幕中,消失不见。
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愁绪拢上心头,犹如这浓密的蒙蒙烟雨,陆希源置身于其中,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
这雨,把他的心都下湿了。
谢小灵走后,陆希源仿佛变了一个人,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沉稳了。
除了每日晨间雷打不动的晨功外,他为学习制定了每日的作息计划,何时看书,何时练字,何时学写策论,作诗,都严格按照计划来执行。
他一旦认真起来,进步就以可见的速度在前进。
陆希源的字几乎每个月都有进步,学问也一日比一日扎实。
大铭一十三年初春,县试如期举行,陆希源迎来了自己在这里的第一次大考。





科举之为夫之道 28.县试(一)
大铭十三年正月十七一早, 县署在门口的布告栏上就贴出了今年县试时间——二月二十,并于即日起接受报名。
报名首先要填写履历,把考生的姓名, 年岁,籍贯甚至容貌特征都要详细的写下来。
看起来挺复杂, 但跟后世考试时需要填写基本资料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里不能提供照片, 所以才要把容貌特征都写下来,以防有人替考。
光这些还不够,还要从曾祖父母开始, 把家里的祖上三代的姓名, 是否健在的情况都要如实写下。
另外还需要五童互结单, 具结单。
陆希源与他学堂里年纪相仿,玩的比较好的五位学子, 白峰,李长东, 陈辰还有赵东海, 他们五人互结,写了五童互结保单,这是为了防止考试时有人作弊的一种方法,若是这五人当中有一人作弊, 那这五人就都要连坐, 轻则取消考试资格, 重则入狱受刑。在这个时代, 对于作弊的处罚是非常严重的。选好互结的同窗也非常重要,以免被连累。
这些都准备好后,剩下具结稍微复杂一些,这需要四位同村的村民并一位廪生一起作保,这被称为认保,这就是要他们来为陆希源作证,保证他不冒籍,没有隐匿家中的丧事,不是谁的替身,没有假借旁人的名字,还要保证他的身家清白,祖上非娼优皂吏之辈。
陆亦盛请的是村里的赵秀才,他是早前科举时的廪生,不过得了秀才名后,他嫌读书太苦,没有再继续读下去,每月领着廪食,专门为要参加考试的学子们作保,生活倒也无忧。
此外也亏得陆亦盛有先见之明,家中的几亩宁愿租给人家也没有卖掉,因此一直保留着农户的身份,木匠这个手艺活他也申报了,不过他写的是在农闲时的闲散活计,这才让儿子没有任何障碍地参加童生试。
这些全部都准备齐全之后,陆亦盛带着陆希源,同其他四位学子一起,去县署报了名。
从县署出来,陆亦盛看看天色还早,心说既然都来了,不如去看看谢小灵,自她去年入了肖府就没有再见过。
从县署再往前走三条街就是肖府,谢小灵现在就在那儿。
陆亦盛看了看陆希源,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不提去想去看谢小灵的事,怕他不知道肖家的位置,便说:“肖家离这里不远,我们难得来趟县里,去看看谢家丫头?”
陆希源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不了,今天的书还没看,我想早点回去看书。”
白峰在一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好奇地问:“谢小灵是谁?”
“”
赵东海见陆希源没有回答,他也就只说:“一个同乡。”
“现在在肖府做事?”
“是。”
说完赵东海去看陆希源,见他无甚反应,他也就没有再多说。
陆亦盛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见陆希源不想去,他自然也不会勉强,不过他还是觉得很奇怪,原来那么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自谢小灵去了肖家之后,这半年多来,陆希源非但没有去看过她,收到她的信不回,便是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提起过。
整日就只是看书,习字。
一天下来,连话都没几句。
儿子认真学习是好事,可他突然变得这么沉默,还是让他和妻子很担心,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肯说。
不过自谢小灵走后他一直都是这样,除了话少,更加认真学习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一样尊重他们,一样爱护弟弟,慢慢的他们也习惯了。
陆希源跟在陆亦盛的身后,朝街口走去,待走到第二个街口时,有辆马车等在一旁。
瑶里县城离禾下村有些距离,坐驴车太耗费时间,而且路途较远,颠簸起来人也吃不消,所以他们互结的五人一起租了一辆马车。
待大家都坐好,车夫一甩鞭子,鞭子高高扬起随后落在车辕上,啪地一声脆响,马儿喷了几个响鼻,接着车身一震,便啪嗒啪嗒上路了。
马车路过第三个街口时,陆希源还是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肖家的位置离街口不是很远,双开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那府门,看着就好像比别家的要高大;门口两只石狮子昂首挺xiōng神气十足地立在那里,金黄翠绿的琉璃瓦,在正午明媚的阳光里熠熠生辉。
真真的朱门大户。
陆希源收回视线,垂眸静坐,开始默默背诵文章。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二月一十九日,陆希源跟陆亦盛在县里住了一晚,二十日一大早,他下场参加童生试第一场。
考棚设在瑶里县东面,整个考棚的外围密密地围了一圈木栅栏,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陆亦盛送陆希源到栅栏口,就不能再进去了。
“狗蛋,你放轻松,不要紧张。”
“我知道了。”
陆亦盛还想再多叮嘱几句,可他自己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更没有这种下场考试的经验,想叮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又道:“好好考!”
“知道了。”陆希源对他挥挥手,和赵东海他们一起进去了。
过了栅栏,里面是一个大院子,所有这次参加考试的考生都在这里集结。
陆希源看了看左右,竟然发现参加考试的人中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还有些站立不太稳。
他暗暗吃惊,看来古人真的是身体力行来证明要活到老学到老。
院子正北方向有一道门,上书‘龙门’,龙门后面好像还有一个院子,陆希源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
这时,从龙门内走出一人,他身穿大铭官服,环顾四周后在考生面前站定。
此人便是瑶里县县令张昊,此次县试便由他点名,主持。
待他站好后,从龙门内又鱼贯行出一队人,身穿书生圆领衫,头戴布巾,陆希源从中看见赵秀才。
只见他们走到县令面前,向他作揖致敬,完毕后分两列站于县官面前。
张县令从身旁的随从手中拿出两张大纸,打开,废话没有一句,直接开始,“天佑我大铭,今年风调雨顺,让童生试得以顺利进行,今日是我大铭一十三年童生试第一场,现在点名开始,被念到名字的考生请出列,为其作保的廪生请出列。”
张县令手捏在纸张的两端,微微抖了两抖把纸抖平,便开始念名字。
陆希源报名较早,因此排的比较靠前,很快就lún到他了。
“瑶里县琴亭镇禾下村陆氏希源,年十岁,大铭一十三年童生试,首次下场。”
听到自己的名字,陆希源稳了稳心神,把李如风在考前给他们交待的注意事宜又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待张县令全部念完,他向前几步走到张县令前不远处,作揖,朗声道:“学生陆希源见过大人。”
张县令点点头,又念道:“秀才赵询为禾下村陆希源作保。”
赵秀才也出列,站到陆希源身边,作揖而后说道:“正是学生。”
张县令见赵秀才出列,便照着陆希源报名时所登记的信息一一念出,赵询唱诺‘赵廪生保’,如此一样一样予以核对,只要有一样对不上,陆希源便失去了考试资格。
陆希源所填写的情况当然属实,张县令核实完毕后,一旁的随从便拿了一个考篮交给陆希源。
考篮是由县衙统一准备,在核对信息无误后分发给考生,目的也是为了防止他们提前利用考篮作弊。
考篮里有文具,简单的食物,准考证等等考试物品一应俱全。允许考生从外面带进来的,只有一定数量的食物,除了食物以外所有东西都是禁止带入考场的。
陆希源没有额外带食物,第一场就是一天的时间,县衙发的食物够了。他接过考篮,按照随从的指示,从龙门进入下一个院子。
下一个院子向南有三间大厅,被叫到名字的考生都要去大厅里脱下衣服,散开头发,有专门被称为‘搜子’的人员来搜查他们全身,看看在进入考场前是否有夹带。
在下场前李如风都跟他们详细地解说过,这些步骤都已经提前知道了,而且陆希源又来自现代,思想更开放一些,所以在搜子和其他考生面前,散发,脱的只有亵衣也并没觉得有什么。
待所有这些都检查完毕,陆希源整理好衣衫,才又领到考场号码和座位号。
考场是按照千字文的文章内容安排的,陆希源和白峰在‘荒’字号。考场的样子和陆希源原来在电视剧里看过的差不多,都是两列相对的狭小的敞开式号舍,中间被一条过道相隔。
陆希源的号舍排在中间,他多看了一眼最后一个号舍,就在茅房的旁边。虽然是初春,但多少也会有气味,他最是要干净的人,要是被安排在那里,注意力肯定要被打折扣。
陆希源进入号舍后,把支在墙上的板子放下,那就是他用来答题的桌子。他把座椅和板桌擦拭干净,又把考篮里的笔墨和砚台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的右上角,待做好这一切,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放题。




科举之为夫之道 29.县试(二)
陆希源又默默等待了约一柱香的时间, 忽然听得荒字号考场前面有开门的声音,又过了不多会儿,有监考官过来, 依次给他们分发答题纸,在分发时还一个一个仔细交待, “答题卷子上有红格, 每页十二行每行二十字, 这道线,”他指着侧边的线条痕迹说:“你写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超出格子, 更不要将答案写出密封线外, 否则作零分处理。”
陆希源应了声‘是。’
监考官又发给他两张素纸, “这是给你做稿纸用的,须知即便草稿也不可随意乱写, 亦需要用楷书填写。”
“”
怎么连打草稿都有限制。
监考官见他没有反应,又问道:“可清楚明白了”
“明白。”
如此解释一番, 监考官才走到下一个考生那里, 挨个解释,务必要让每个考生都清楚明白。待答题纸全部分发完毕,考场内进来四个衙役,他们共同抬着一块木板, 上面贴着的就是这次县试第一场的考题。
四人抬着板子在考场甬道内走动, 比正常行走的速度要更慢一些, 如此来往三两次, 让考生们能看清板子上的考题。
陆希源拿了一张草稿纸放在一旁,看了一眼考题,正准备在稿纸上速记,落笔时忽然想起,这个考试对于稿纸上的笔迹也有要求,于是又多看了两眼,才落笔,仔细把考题写在草稿纸上。
他担心现在看了题目记住了,等要写的时候就会忘记。
陆希源正在看题,写题时,眼角的余光偶然捕捉到,对面那个号舍的考生,正在左右挪动,脖子伸得老长在看板子。
他看题的动静未免太大了。
陆希源看过去,只见那考生年约十三,四岁,正用力眯着眼睛,朝左边挪着看两下,发现不行,然后又靠近右边,眼睛拼命眯着看。
原来是近视眼啊。
连题目都看不见,这该怎么考?
陆希源正在想着,这时,衙役已经往返行走了三次,正要收了板子,准备要出去了。
便见那考生忽然朝号舍外扬了扬手,高声道:“大人,我看的不甚清楚,可否请大人帮忙诵读题目?”
监考官忙叫衙役停下,而后回道:“可以,请你先坐下。”
待那考生坐好后,监考官才又说:“我现在会把考题读上三遍,请诸位看不清楚的,注意听题。”接着,他便把题目完整地读了三遍,这才将题板撤掉。
考场内一片安静,考试正式开始。
童生考试相当于科举考试的入门考试,通过了这个考试,才有资格进行下一个级别的考试。所以参加县试的人数最多,水平也参差不齐,考试的内容也比较简单。
录取率相较于之后正式的科举考试来说较高,只要考生写出的文字通顺的,字迹整洁的基本上都能被录取。
被童生试录取的考生才有资格参加府试。
也因为科举考试没有年龄限制,所以会出现小孩子和大人甚至老人同场考试的情形,为了照顾年纪小的考生,考试的考题分为两种,已冠题和未冠题。
十五岁以上做已冠题,以下做未冠题。
陆希源此次下场时十岁,尚未戴冠也未到十五,所以他拿到的是未冠题。
主题目是: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次题目为:与其进也,与其退也。
全场诗题:赋得青云直上,得上字五言六韵。
要求根据主题和次题写两篇八股文,再根据所给出关键字作诗一首。
陆希源跟李如风学过八股文,还自己专门研究过写八股文的格式,不过学的时间太短,掌握得并不太好,而且这两道题目,主题题目倒是清楚明了,这个次题
陆希源拿着稿纸,左看右看一番,心里还是没有主意。上面每一个字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又通看一遍题目,主题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腹稿,次题还是不明白说的什么。
他在脑海中,把李如风的考前交待又回顾一番:‘拿到题目后不要慌张,两道题哪道容易先做哪题,无论想到什么都要在稿纸上写下,但切记,誊写到正式答卷纸上的,字迹必须清晰整洁。’
现在陆希源就决定先把看不懂的次题放到一边,先从主题开始。
这道题相对容易,因为这句话在现代也经常用到,陆希源思考一番,便在草稿纸上写起来。
根据八股文的格式,他先从破题开始,几乎调动了记忆里,到这边来以后所学过的所有知识,开始作文。
一篇八股文限制字数约为六百字左右,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有监考官下场,他手上拿了小印,看有人开始在誊写正文,就在正文中间盖一个戳,这是为了防止考生们偷偷交换试卷。
陆希源写起来便一鼓作气,连午饭都没有吃,直接把主题的文章全部打完草稿,通读两遍修改,最后再认真仔细地填写到答题卷上。
做完主题一整个上午已经过去,他在第一题上耗费太多时间。
午饭他就匆匆咬了两口饼子,连水都没顾上喝,直接开始先写诗。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学习了训蒙骈句对于写诗的帮助非常大,至少从写诗小白,到现在他知道怎么用词,怎么能写的对仗,如此修修改改,诗也写好了,他自己感觉写的还不错。
诗写好后,他就专门应对第二题。
说真的第二题这个题目出的有点太大了,陆希源想了很久,决定围绕知进退这三个字展开。
陆希源投入写时,时间过的飞快,他草稿打到一半,突然听到大门外有击鼓的声音,接着有人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快誊真!快誊真!”
这是告诉考生们,快把草稿上的内容填写到答题卷上,考试时间快要到了。
果然,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大门外的鼓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鼓声,就是考试时间已经到了个通知。
这个时候,无论是否已经写完,都必须把笔放下,不能再写了。
还好陆希源已经全部誊写完毕。
陆希源又重新浏览一遍答题卷,只见卷面整洁,字体虽然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但一笔一划极其认真,大小统一,能说的上是用心之作。
比较难的第二道题目,他写了不到四百字,文章不长,文字也比较简练,不过他认为有用的论点都提及到了。
总的来说,对于这次的县试,他自己觉得完成的还算顺利。
把答题卷全部都浏览一遍后,陆希源便把卷子放下,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收卷。
不多会儿,监考官下来收卷子。
跟发卷子时一样,监考官一个个的收,拿到卷子后,把名字封住,再在上面加盖印记,然后发给考生一个牌子,待有三十名考生拿到牌子以后,就开门放人,每三十人一批,一直到考生全部出考场为止。
陆希源出了考场,第一眼就看到陆亦盛等在那里。
陆亦盛一见他出来,就想问他考的如何,又想到后面还有考试,怕问了影响他心情。
陆希源却猜到他的心思。
无论古今,家长们的心思也都是一样的。
陆希源想了想说:“一共两道题,还要作一首诗,我都写出来了,”他顿了顿又说:“我自己觉得写的还行,就不知道改卷的先生觉得如何了。”
“没事,考完就好,考完就好。”陆亦盛拍拍他的肩膀,“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爹带你去吃。”
他这样一提醒,陆希源还真是觉得有点饿了,毕竟中午只吃了两口饼。他正犹豫要不要去吃东西,这时赵东海,白峰他们也都出来了。他们都说要直接回去,陆希源也就说不去吃东西了,布包里还有饼,路上吃点垫垫,回家再吃饭。
在回去的路上,陆希源和同窗们相互询问一番,都觉得这次的考试不算难,考的都还可以。
两日后第一场的成绩就出来了,那四人都兴致勃勃地说要是过了,就把接下来的三场全部都考了,就当是锻炼。
瑶里县的县试一共四场,第一场是主场,这一场过了就有资格参加府试,后面的三场随考生自己的意愿,考与不考都行。
陆希源也是这么想的,要是第一场过了,那么后面的也都参加,就当多参加几次模拟考试,感受感受考场氛围,总归不是坏事。
两日时间一转而过,很快便到了发案之日,也就是第一场考试成绩揭晓之日。
这日一早,陆希源和赵东海他们约了一起去看成绩。
上午巳时,约9:30左右,他们就到了县衙,只见门前的公告栏前已经围满了来看成绩的考生们。
陆希源他们到的有点晚,已经挤不进去,就只能在外围等着。
又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县衙大门开了,有几名衙役从内而出,为首的手上举着一卷纸卷,想来那就是今日要开的榜单。
他们出现后,布告栏前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那衙役朝布告栏走去时,考生们自动分开两边让他们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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