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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为夫之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佳杏
陆李氏眼睛瞪着陆希源,时刻准备着,一等儿子开始哭闹,她就要有所行动了。
陆希源紧紧抿着chún,没有说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他看看陆亦盛,又看看陆李氏,又静默了一会儿,才对陆亦盛说:“走吧,去工坊了。”
陆亦盛和陆李氏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诧异,怎地没有哭闹?这么平静?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陆希源从他们身边过去,走出小厨房,走到院子里。
一路都是安安静静的,两人心里反倒忐忑起来。
陆李氏忍不住追出去叫住陆希源,“狗蛋,你不跟我们闹?”
陆希源停下转身,笑了笑。
笑容里有无奈,有失落,有理解,有坚持。
被包裹在阳光里,显得无力又让人心酸。
“你们是我爹娘,所有的考虑肯定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跟你们闹呢?不过我自会做好自己,让你们看到我要娶谢小灵的决心。”
说完,他转过身,开门出了院子,去了隔壁工坊。
那一个瞬间,陆亦盛和陆李氏仿佛有了错觉,狗蛋不像是他们家狗蛋了。





科举之为夫之道 8.徐徐图之
陆希源走进工坊后,立刻转身,扒在门框上,悄悄探出一点点脑袋,透过篱笆墙看陆家小院。
陆亦盛和陆李氏还在院子里,两人在说话。
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神情,还是有点愣愣的,像是还没有从刚刚听到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乍一听见这个消息,肯定很震惊,现在两人怕是在商量对策,也有可能是在讨论他的态度。
怎样都好,他知道他们肯定不会一下就答应的。
至少他这招以退为进,起了那么一点点的效果,他们拒绝都态度并没有那么坚决。
陆希源缩回脑袋没再看了。
他走到墙边,把木架上的围裙拿下来打算穿上,往身上套的时候,发现袖子还没绑。
他又把围裙放回去,把襻膊拿下来。
陆希源拿着襻膊,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
就这么一根长长的布条,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左绕右绕的,就把袖子给固定了。
正在为难时,手上一轻,襻膊被人拿了。
他转头一看,是陆亦盛。
“爹。”
声音不大,却听得陆亦盛心中一软。
这小子,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叫他的声音却跟个小猫似的。
陆亦盛默默给陆希源绑上襻膊。
看着还只到自己xiōng前的儿子,忍不住问:“狗蛋啊,你还这么小,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就嚷嚷着要娶人家姑娘。”
“成亲不就是你跟我娘这样的吗?生两个娃娃,一起过日子,一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个回答倒是叫陆亦盛意外了,他还以为儿子会反问自己呢!
“你想娶媳妇儿,也不要这么着急啊,让你娘帮你相看相看,”陆亦盛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说:“我不是说谢家姑娘不好,可万一有比她更好的呢?你订亲容易,退亲可就难了,你到时后悔可怎么办?”
陆希源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又取下围裙,双手穿过去,拿着布绳在身后打了个活结,才问:“若是现在有个比我娘温柔,比我娘漂亮的姑娘喜欢你,你会怎么样?你可会后悔娶了我娘?”
“你小子!”
陆亦盛扬起手就要拍他脑袋,陆希源学乖了,他立刻矮身一躲,成功躲开了。
在陆亦盛再次扬起手前赶紧说:“并不是我急,不过你也知道谢小灵的继母,她随时都有可能把她许配给别人,我不能不急。世上好女姑娘那么多,我喜欢不过来,我只要一个谢小灵就够了。”
陆亦盛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有顾客上门,他忙着招呼客人,劝解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一整个下午,陆希源都特别机灵,也非常认真,帮陆亦盛递工具,招呼客人,端茶递水,做事非常认真,招来了客人的一致好评,都夸陆希源长大了。
还说这小子的转变就是快,前几天还是调皮捣蛋的,今天就突然开窍了,还一个劲儿地夸赞,陆亦盛养了好儿子,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真心说,陆亦盛听了心里喜滋滋的。
但他硬是没在面上显露出来。
太阳渐渐西斜,晚霞的光顺着木质雕花的窗棱格,偷偷地爬进来,爬过窗边的小圆桌,爬过一地的刨木花,终于爬到陆木匠的工作台上。
光芒刺目,晃了陆亦盛的眼睛,他这才抬头,发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辰。
黄昏的光最会坏眼睛,不能再做了。
客人都走了,工坊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陆希源拿着笤帚,一下一下清扫着地上的刨木花的声音。
黄昏的光拢在他的身上,给他认真而又仔细做活的身影披上一层朦朦的,莹润的浅浅颜色。
陆亦盛看了半晌,突然问:“狗蛋,若是我和你娘,坚决不同意你娶谢小灵,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乖吗?”
陆希源把刨木花归拢,悉数扫进簸箕里,“当然会,我得努力干活,才好养活自己媳妇儿啊!”
“”
陆亦盛竟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儿大也不中留啊!”
陆亦盛把自己的工具一件一件擦拭干净,再拿到架子上放好。他在工坊内来回走动的时候,忽然发现,屋里竟然被这小子打扫的这样干净,青石板的地面连粒尘土都没有。
原来怎么不见他这样上心地收拾?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陆希源跟着陆亦盛回家,刚出工坊的门,他就伸了脖子朝谢家的方向看去。
目之所及,只见炊烟,在晚霞的光芒里袅袅上升,随风轻摆;三三两两的村民牵着耕牛,在泥土夯实的土路上慢悠悠的晃着;大婶子老太太们,捧了堆满衣裳的木盆,有说有笑地朝小河边走去;田埂旁一棵细小的小树苗前,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光着大腚翘着小雀雀,左右摇晃正撒得欢呢!
陆希源瞧着那抛物线的弧度,撇了撇嘴。
原来腰要这样挺着,再把裤子都脱了才不会niào湿啊!
还好他聪明,提前请教某人,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不然要是他先看到这样的画面,怕是狠不下心来学这样奔放的动作。
“看什么呢?”
“没什么。”
陆亦盛瞧了瞧,正是谢家的方向,他也没说破,拖着陆希源回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一家人说着话,吃完了饭,席间没人提谢小灵,陆希源也没主动说。
不着急,徐徐图之。
晚饭后,陆希源本来要洗碗,陆李氏没让,于是他去院子里把白天洗的衣裳都收了,叠好,再分别给他们送去。
最后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化消化,就去烧水洗漱。
陆李氏一见陆希源进了自己屋子,赶紧就把陆亦盛也拽进屋里。
她急的要命,她特别想知道,陆希源今天在工坊里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求他爹,有没有缠着他爹不放。
待她听完陆亦盛的叙述后,她也疑惑了,陆希源竟然真的这么懂事了?
陆亦盛早已经想开,他宽慰她道:“先不说那门亲事怎么样,儿子有这样的转变是好事,而且小孩子没长性,兴许一时新鲜,过不了三五日就忘了,我们也别太认真。”
陆李氏仔细想想,觉得她家相公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貌似跟着儿子对着干也落不着好,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这样一想,陆李氏着急了大半日的心忽然就踏踏实实地落下来了。
陆氏夫妻俩在谈论儿子,而陆希源此时,正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想谢小灵。
不知道她晚上吃的好吗?
有没有做很重的活?
还有没有再挨打?
陆希源很想去找她,但他还是忍住了。
明天,明天去看她。
明天是直接说去看谢小灵,还是要想个理由呢?
陆希源心里盘算着,枕着一室月光,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希源像往常一样,练完晨功才出来吃早饭。
早饭过后,照例和陆亦盛去工坊。
路上,陆希源想着,要在开工前去看看谢小灵,不然客人一多他就走不开了,最最重要的是,把怀里揣着的两个玉米面馍馍和一个jī蛋给她,都快凉了。
于是他抬头正想要和陆亦盛说,就看见有人已经等在工坊门口了。
仔细一瞧,正是谢小灵。




科举之为夫之道 9.谢小灵也是操碎了心
“阿”珩字差点脱口而出,被陆希源又生生咽了回去,“小灵!你怎么来了?”
陆希源心中欢喜,快走两步越过陆亦盛,忽然反应过来,又退了两步回来,“爹,小灵她家那样,估计也没什么吃的,你看她瘦的,要不,我拿馍馍和jī蛋给她?”
陆希源的那点小心思全都放在脸上。
陆亦盛见了居然觉得儿子这样还挺可爱的,又有点好笑,他的手在陆希源头上用力撸了两下,才道:“我说刚刚你怎么把馍馍和jī蛋往怀里揣,原来是早有打算!”
而且等到人都在跟前了才来问他可不可以,陆亦盛还能说不吗?那不显得小气了?
他没好气的说:“给吧。”
陆希源立刻眉开眼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
他三两步就到了谢小灵面前,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早饭吃了吗?”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
“给,玉米馍馍和jī蛋。”
油纸包包的不是很紧,纸折过的地方有些微微散开了,能看见里面黄澄澄的玉米面馍馍,还有一个深褐色的jī蛋,个头不大,标准的土jī蛋尺寸。
这还是她到这里,第一次见到jī蛋。
谢小灵早上真的没有吃饭,别说早上了,连昨天晚上都没有吃什么。
不是她不想吃,实在是谢家太穷,根本没什么吃的。
几片菜叶,飘在米粒都数的清的米汤里,就算是一餐了。
家里只有谢福能吃点干的。
即便肚子里空空的,饿的都瘪了,谢小灵还是只看了一眼那玉米馍馍和jī蛋,就收回视线。
她知道陆希源是担心她饿着,但是这样给她拿吃的,会让陆家对她的印象更不好,连带着对陆希源也不好。
谢小灵笑笑说:“我吃过了,不饿。”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陆亦盛已经把工坊的门打开了,转身说道:“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说话。”
谢小灵没接,陆希源只能拿着油纸包,闷闷不乐的走在她身边。
走两步,看她一眼,走两步,又看一眼。
他忽然问:“昨晚没休息好吗?”
谢小灵还是梳着昨天陆希源给她梳的发髻,经过一个晚上,有好多细碎的头发都跑出来了。
一看就知道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把发髻散开。
其实谢小灵昨晚根本没睡。
陆亦盛与陆李氏看起来就是和善的人,陆希源又是他们亲生儿子,她倒是不担心他回去说了这事会挨打,她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让陆家接受自己。
谢小灵不是没想过,要带陆希源悄悄逃了。
可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
他们的身体都还是孩子,局限性太大,而且这里不比现代,出门就是各种交通工具,买东西刷个微信支付宝就行。
这里速度最快的恐怕就是马车了,再加上现在这个时代太不安全,土匪恶霸先不说,就随便生病感染一下,没有消炎药抗生素,分分钟小命就没了。
最最关键的是,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她和陆希源都不知道,万一还不如这禾下村,那还折腾什么劲?
她原先偷跑,是为了找陆希源,现在人就在眼前,过得还挺不错的,谢小灵就不想再出去了,先把眼下的日子过好再说。
既然要把日子过好,那就要取得陆家的好感。
可怎么样才能赢得陆家的好感?
昨日晚饭后,她把活都做完后,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她现在的身体是女孩,可是要让她绣花,刺绣,做衣服,扮贤良淑德,她真的是没有一样能够做到的。
谢小灵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从自己所擅长的入手。
陆亦盛是木匠,就专业上来说,与她所学的建筑设计隔十万八千里远,但建筑学囊括甚广,横跨了工程技术和人文艺术。
所以,自己能不能帮助陆亦盛,让他在他手艺上更jīng进一些,又或者是,帮他开辟一条新的生财之路?
谢小灵原来上古建筑史时,接触到不少中国古代的建筑都是木质结构,虽然陆木匠现在只是给人做家具,但他的活好,技术扎实,又还年轻,什么都能学,现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先从他的这个技术入手呢?
谢小灵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偶然间视线投向窗外,都会看到谢家的篱笆院。
就这样扫过两三遍之后,她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
禾下村村子里几乎每家都有篱笆,或者是栅栏,用来保护院子的。不过村子里用来做篱笆的材质就五花八门了,有石块随便垒砌的,有用山上的小臂粗的树枝扎入地里围成的,作用是起到了,但是美感实在是谈不上。
石块垒砌的篱笆,看起来参差不齐;而树枝围拢的,树枝有粗有细,还都不是很直,看起来更加违和。
总得来说就是一句话——都不好看呐!
可是把它们变好看却很简单!
谢小灵确定可以先从这个家家都需要的,但是活计简单,届时价格也不会太高的篱笆做起。
这应该可以是陆木匠的转型之作!
想想都兴奋!
谢小灵等谢家的人都睡着之后,又偷偷溜出来,在谢家小院和陆家小院外围,仔细查看了他们的篱笆墙。
回去后,借着月光,捡了个小树枝,在院子里写写画画不停,直到jī鸣声在村子里此起彼伏响起,东方现出鱼肚白,谢小灵才满意地放下小树枝。
她心中基本上有了底。
陆希源与谢小灵一同进了工坊,他把油纸包放到一旁的桌上,擦了擦手,然后拿了梳子递过去,“把头发梳一梳,像这样。”
陆希源拿梳子在头上刮了几下,示范给谢小灵看。
她依葫芦画瓢照做了。
整个人立刻就jīng神许多,再加上脸上的伤也好多了,脸蛋看上去更加秀气。
就是耳后还有一缕头发没有梳上去,就挂在耳旁,看着很碍眼。
陆希源趁陆亦盛不注意,飞快地伸手,本想把她遗漏的碎发夹到耳后,可还没等他动作,谢小灵先一步走到陆亦盛旁边,说:“陆叔叔,其实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陆希源悻悻收回手。
陆亦盛没看到儿子的小动作,他直接看了谢小灵一眼。
这姑娘还挺厉害,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想说什么,他不用想就知道,无非也是要嫁给陆希源的事。
陆亦盛心里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都是一个村子的,小姑娘也挺可怜的,自己不答应就是,她想说,就说吧。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好,什么事情你说吧。”
“叔叔你有纸笔吗?”
陆亦盛诧异了,“你还会写字?”
他的话让谢小灵愣了愣。
糟糕,古代的女孩子一般都不识字的,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她一时想不到怎么说,转头去看陆希源。
陆希源赶紧在一旁道:“会,当然会!小灵可聪明了,原来她拉着我去旁听先生的课,她听了几节就都学会了,我跟她一起听的,什么都没听懂。”
陆亦盛本来心里有些疑虑,但听儿子这么一说,立刻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他拿了纸笔给谢小灵,转身撸了撸陆希源的发髻,说:“你就是不用心!不然为何姑娘家都能学的会,你怎么不会?明日就要带你见先生了,真怕人家不收你!”
陆亦盛的关注点显然没在谢小灵为什么会写字这上面,她轻舒一口气。
接过纸笔,谢小灵才发现陆亦盛给的是毛笔。
这个要是用来写字的话,她倒是还能写上几句,可画图就不行了。
她把毛笔放到一边,然后从陆亦盛的工具箱里拿了一根碳条,就在纸上画起来。
这都是她昨天晚上想好,计算好的,所以写写画画起来格外的顺畅。
陆亦盛并没有关注谢小灵的举动。
他在给陆希源绑襻膊,并且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这么简单的东西,他得自己学会穿。
陆希源自然应了声好。
两人都穿好了围裙,正准备开工,就听见谢小灵说:“叔叔,我写好了,麻烦你过来看一下。”
对于谢小灵写了些什么,陆亦盛是一点也不好奇的。
还能写什么呢,无非就是小姑娘终究面皮薄,想说又说不出口的话,还是用写的比较好点,刚好还能在自己面前展示一下,她会认字写字。
一举两得。
真挺会来事啊!
陆亦盛这样想着,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去看谢小灵究竟写了什么。
他低头的那个瞬间,忽然睁大了眼睛。
只一眼,他的视线就牢牢地粘在纸上,再挪不开半分。




科举之为夫之道 10.谢小灵抬起手,习惯性地想要揽他入怀……
那是一幅,陆亦盛从来没有见过的画作。
是画作吗?
太bī真了!
要不是这张纸是他自己亲自递给谢小灵的,他真的怀疑,这真是她就在他的工坊里画出来的?
这与他以往所看过的,描绘山水,花鸟鱼虫或是人物的画像完全不同。
谢小灵的画简直像是拿着实物拓上去的。
看那篱笆到主屋的距离,从他的角度正面看过去,真的好像屋子就要更远一些。
还有屋顶上的瓦片,连纹路都有。
甚至她没有画太阳,但是从画上能看出阳光照过屋顶,瓦片锃光瓦亮的,然后再扫过房屋洒下的yīn影。
太真实了!
陆亦盛能看得出来,她画的是他家有四间厢房的屋子和院子,大体上的框架和结构是一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谢小灵画的,比他自己的实际屋子要更好看。
而且更妙的地方是,她似乎把房屋能用脚步丈量的地方的尺寸,都标记出来了,不过她写的记号他看不明白。
他觉得谢小灵是对屋子做了一些修改,可除了她画的整整齐齐的篱笆墙外,他看不出她究竟还做了哪些修改。
但现在这样看,她就改了篱笆墙而已,仅仅在纸上的呈现,就能让人有一种温馨感觉。
那种家的舒适和温馨。
很神奇!
陆亦盛在仔细端详画作的同时,陆希源也凑在他身边看。
乍一看到谢小灵画的炭笔素描时,陆希源的心跳忽然就加快了。
素描是季珩的强项,在他的笔下,万事万物都仿佛有了灵性,格外的bī真。
现在看见谢小灵画的这一幅建筑素描,陆希源的喜悦不知如何形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季珩虽然变成了谢小灵,但是这么多年他刻苦练习的技能并没有丢失,他还能画,还画的跟原来一样好。
看看这房屋流畅的线条;看这远近景;这光源、yīn影、明暗面,还有这jīng确到厘米的长度。
都是季珩一贯jīng益求jīng的风格。
陆希源转头看向谢小灵,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谢小灵也在看他。
她眼里有笑意,眼神是他熟悉的,包容与宠爱。
看得陆希源心中一荡。
要不是碍于陆亦盛在旁边,他真想上去抱抱她!
“谢家丫头,你这”陆亦盛手上拿着画,摆到她面前,“这是画的吗?我知道这画的是我家,可这画这画的是什么?”
他太震惊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
“陆叔,如果不介意,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来,快说来听听。”
谢小灵上前一步,伸手先点在篱笆墙的位置,“我们先来说这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我这次希望改造的地方。昨天晚上我在村子里稍微逛了逛,发现大家篱笆墙的材质五花八门,形状也是各式各样的,这样不是说不行,但是太杂乱了。”
“这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时刻都要面对它,那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是不是能稍微花点小心思,可以把它们做的更漂亮一点呢?”
她的手移到画的另一旁,那里画的是一丛小竹林,顺着小竹林往下,则是剖解竹子的分解图。
一根竹子,两头修正整齐,再由中间剖开,用麻绳扎的紧紧的,牢牢chā入地里。
“在这里我建议篱笆的材质可以选竹子,一是我们这里的山上盛产竹子,取材方便;二是竹枝修长挺拔,翠绿长青,比起石块,或是其他小树干之类更加的美观。而且竹子的生长期较快,万一篱笆要更新也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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