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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与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维
半响,回过神来的萧娘子本能的扇了一大巴掌。啪!杨大夫子白嫩嫩的小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血红的巴掌印。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哎呦~”被打醒的某人捂着脸哭丧着说道,结果话还没说完,直接被萧娘子一把推开,翻倒在地。
“你,你,你个混蛋,老娘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萧娘子气疯了,满院子找棍子誓要活活打死某人。
前段时间偷看自己洗澡想想也就算了,想不到今日居然敢动强?这混蛋简直无耻到家了,不好好教训难消心头这口气。
“喂喂,你想干嘛?”杨黎见萧娘子拿去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怒气冲天的向自己走来,顿时吓了一跳害怕着说道。
“哼!想干嘛?你说想干嘛?”萧娘子死死盯着杨黎,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你,你别过来!我,我会喊人的!”杨大夫子缩在某个角落战战兢兢的说道。
“喊啊!你倒是喊啊!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老娘今天要不打死你这个人渣就不姓萧!”萧娘子紧紧握着木棍,一步一步向杨黎走去。
“你本来就不姓萧,你姓柳可好?”杨大夫子十分嘴贱的回了一句。
这下可好,萧娘子气得二话不说抡起木棍直接向杨黎打过去。杨大夫子头一偏,身手灵敏的躲过一劫,从萧娘子侧身逃出包围圈,向院门冲过去。结果发现刚才自己手贱关上了院门,现在出不去。出不去啊!手贱啊!
杨夫子欲哭无泪,后面萧娘子持棍杀到,赶紧猫着腰四处躲闪。
“该死的人渣,有种你别跑!”
“泼妇,有种你别追啊!”
……
萧家小院里,持棍的萧娘子和拼命逃跑的杨夫子将小院弄得一团糟,原本干净整齐的小院现在变得像凶杀现场一样惨烈,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木架、椅子、竹竿簸箕等,串好的玉米红椒也散落一地,花冠公鸡害怕殃及池鱼,带着母鸡们飞上墙头逃之夭夭。
良久,萧娘子手持木棍靠在墙上不停的喘气,前面几米处杨黎举着一个簸箕满头大汗,二人怒目相对、互相戒备。
苍天啊!本夫子只不过来道个歉而已,谁想到会搞成这样。
休息好后,萧娘子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懒得动弹,朝着杨黎气呼呼的说道:“混蛋,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来消遣我的。”
“怎么可能!本夫子又不是受虐狂。”杨黎小心翼翼的把簸箕放在身前小声的说道。
“那你来我家到底是想干嘛?”萧娘子看着杨黎疑惑的问道。赔礼道歉什么的,她是打死都不相信,和隔壁人渣斗智斗勇这么多年,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她还不清楚。不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赔礼道歉那是痴人说梦。
“嘿嘿,当然是赔礼道歉啦!”杨大夫子厚着脸说道。
“呵呵~”萧娘子冷笑一声。
知道对方不好忽悠,杨黎只好低着头小声说道:“最主要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什么忙?”就知道这混蛋没那么好心。
抬头看了萧娘子一眼,杨黎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倒是说啊!不说,我可走了。”萧娘子见状站起来,准备离开。
“哎呀,别介!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杨黎赶紧站起来劝住对方,笑呵呵的说道:“我说出来你可千万不准打我。”
“快点说吧,打不打看心情。”萧娘子成功的被杨大夫子勾起了兴趣。
杨黎深吸一口气看着萧娘子慢吞吞的说道:“色(诱)狗秀才!”
“什么!!!”





夫子与卿 第十八章 何时把你悄悄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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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色(诱)苟秀才?
萧娘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杨黎,大脑因为有些信息处理困难而造成的短时间停顿。刚才都听见了什么?是出现幻觉了吗?
“你再说一遍?刚才没听清楚。”脚边的木棍不知何时又再次回到手中,紧握木棍的右手微微颤抖,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痛直冲心扉,玉牙死咬着嘴唇,一丝腥甜划过舌尖。
“美人计听过没?只要你愿意帮我色(诱)狗秀才,本夫子就给你一两,不,二两银子作为报酬。”迟钝的某人没有发现对面女子异常的神情,提起二两银子有些纠结,心痛万分。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萧娘子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力的撕扯开一般,巨大无言的痛处布满全身,好似受过酷刑浑身伤痕累累。左手撑在院墙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住僵硬快倒的娇躯。
明知道那家伙是个人渣!明知道那家伙是个混蛋!可是为什么心还是好痛,真得好痛!哪怕新婚第二天萧秀才去世,甚至自己爹娘去世时也未曾有过这般心痛。
杨黎等了半天没见对方回答,抬头便看见萧娘子无力的靠在墙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带着一丝死意,手中木棍跌落了滚到一边,那样子娇弱无依的样子在她心里狠狠的扎了一下。
我说错了吗?
那人有问题,自己想要保住饭碗和名声只能从他身上找突破口。昨晚想了好久,才想到以美色做诱饵逼对方露出马脚的,也曾思考过美人计的人选,毕竟事关重大而且有些卑鄙,唯有最信任的人才能做这件事情。
她原以为萧娘子应该会很痛快答应这件事情的,毕竟只要稍微牺牲下色相又不是卖身就能得到一笔巨款,对村里的小媳妇们来说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傻子才会拒绝。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对方的反应完全出乎杨黎的预料。她想过对方可能会开心的接受,也想过对方会恼羞成怒使用暴力教训她,甚至想过萧娘子冷冰冰的不理睬她,但就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夫子低估了名节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寡妇,就好像名声对读书人一样。女人可以为了心上人丢弃名节,但若花钱去请她抛弃名节勾引其他男人,还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指使的,这根本就是在践踏女子的尊严。
靠在墙上无神的看着小院,萧娘子第一次觉得原本温暖的小家如此冰冷可怕,她想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远离这里的一切,忘记这里的一切,甚至永远忘记那人……
撑住院墙跌跌撞撞爬起来,向着院门的方向走去,几滴眼泪顺着萧娘子的眼角落在地上。
是什么时候习惯了每晚隔壁小院照过来的灯光?是什么时候喜欢听见那家伙被他老爹打的哇哇叫?是什么时候喜欢看他泪眼婆娑的屈服在自己的暴力之下?是什么时候喜欢看对方被学生弄得愁眉苦脸样子?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和他天天斗嘴吵架的日子?又是什么时变得那么在乎、那么……
我在何时把你悄悄放在心里?
萧娘子早已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也许是在很多年前吧。时间在那两座远离村子的小院里渐渐流逝,在那两个失去亲人孤苦无依、同命相连的女子间走远,又或者在那段互相暗中照顾守望对方的日子里悄悄生根发芽。
看见萧娘子的样子,杨黎感觉喉咙间有种苦涩在蔓延,好像有什么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也不知自己脑子里突然想的是什么,等有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对方面前伸手拦住她。
“让开!”萧娘子冷冷的看着杨黎,声音异常冷漠。
“就不。”明知道这样对方肯定会揍自己的,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却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杨黎决定相信内心一次。
“让开!”冰冷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打死不让!”
“让开!”
“不让!”
……
片刻后,两人互相望着谁也没说话。
看着萧娘子脸上挂着的那两条泪痕,杨黎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伸手轻轻擦干净对方眼角的泪水。
哦天啊!本夫子刚才做了什么?居然给那泼妇擦眼泪!天啊!刚才那是我吗?不会中了邪吧?难不成鬼上身?某人看着右手食指指尖那滴眼泪不敢置信,她刚才好像摸了老虎的胡须吧?
萧娘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杨黎,像个没生命的木偶一样任由对方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依旧机械的说道:“让开!”只是刚被擦干净的眼泪又再次冒了出来。
心灰意冷的样子让杨黎心里一痛,再次伸出双手摸着萧娘子的脸颊轻轻擦拭,嘴里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如果你不开心就打我好了,像以前那样咬我也行!不哭,好吗?”她最怕女人哭了,每次对方一哭她就没辙。
“让开!”
“不让,除非你不哭。”
萧娘子使劲推了杨黎两下,没推动。
“你若不让,我就死给你看。”萧娘子看这杨黎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黎吓了一跳,不知哪来勇气向前一步一把搂住对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焦急的说道:“柳夕,你疯啦!快醒醒!”
柳夕,好久没听过这样的喊声。自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好友远嫁他乡后,就再也没人这样喊过自己。从嫁给萧秀才那天起,村里便只有萧娘子再无柳夕,就连夕儿这样的称呼也从那年爹娘去世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萧娘子静静的靠在杨黎怀里,下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双手死死拽住杨大夫子的衣服,耳边回想着一声又一声的呼喊泪流满面。
杨黎害怕极了,就好像回到老爹死后的那一晚,一个人缩在衣柜里恐惧无助,嘴里呐呐自语:“不哭,不哭。心里头难受就咬我好了!”像是说给萧娘子听的,又像说给自己听的。
渐渐萧娘子的眼神恢复神采,低头看着眼前某人不算宽厚肩膀,心中的委屈无处可说,唯有张开嘴巴一口咬上去。
“啊~我说着玩得,你还真咬啊!痛~”肩膀上血花盛开,杨夫子凄惨叫喊。
听见杨黎的喊痛声,萧娘子十分的解气,换个位置再咬一口,让你欺负我,哼!
“啊~好痛啊~咬人的一辈子都是小狗!啊~又来,救命啊!”杨黎猛地推开怀中的魔鬼,捂着肩膀四处逃窜。
“哪里跑,老娘要咬死你这个人渣!”萧娘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杀气腾腾的冲向某人。
小院里顿时又乱成一团。
“混蛋,刚才是哪个王八蛋叫老娘去勾引狗秀才的?”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那你跑什么,给我站住。”
“不是我想跑的,是这两条腿不听使唤,怨不得我。”
“跑那么快,当我是妖怪吗?”
“你比妖怪更可怕!”
“杨黎!你个人渣,有种别跑!看老娘打不死你。”
“柳夕!这个泼妇,有种别拿棍子,咱俩单挑。”
……
什么时候我也把你悄悄藏在心里?
那年冬,老爹去世,十六岁的少女第一次面对死亡,害怕的缩在衣柜里恐惧无助。漆黑、冰冷、空荡荡的院子是少女挥之不去的恶梦。
那晚,隔壁传来温暖柔和的歌声,在漆黑寒冷的夜里点亮了少女心中那盏不灭的灯。歌声伴随少女入梦,在梦里悄悄发芽。




夫子与卿 第十九章 三年前的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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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娘子家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至于这一个时辰内发生了什么,除了两位当事人无人知晓。不过看杨大夫子衣衫褴褛、两眼无神、双腿发软,精神萎靡不振一副受过凌虐的样子,那段时间绝对发生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那个该死的某后黑手还没揪出来,现在又和隔壁泼妇纠缠不清,杨黎顿时觉得头好痛,心好累,世界好无爱。总之,人生好黑暗,未来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夜晚,某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眼满脑子便是萧娘子的倩影,时而彪悍泼辣,时而楚楚可怜,搞得她心烦意乱。
想想被对方欺负的这些年,想想那些淫威下屈辱的日子,杨黎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愤怒才正常啊,自己又不是受虐狂。可现在居然满脑子都是对方的俏脸,而且一想到白天拥抱萧娘子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一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该不会是被打坏脑子了吧?
掠起衣袖,看着两条雪白胳膊上那些非常不美观的牙印,杨大夫子长叹一口气。人人皆有爱美之心,谁不想自己漂漂亮亮的,她也不例外。可惜胳膊上这些牙印咬得太深,时间又太久怎么也去不掉,恐怕要陪自己一辈子!
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那婆娘很多钱没还?逼得对方从奈何桥上一直追杀至此,不然这辈子怎么可能一直心甘情愿受萧娘子虐待呢?要知道杨大夫子可是绿柳村的小霸王,从小到大只有她欺负人,没人敢也没人能欺负到她,有仇必报,等不及隔夜的那种。
强人自有强人压,看来她这辈子注定要被隔壁那婆娘压得死死的。
起床,将桌上那根已经烧到尾端的蜡烛吹灭换上一根新的,然后便推开房门去小院里盛了一盆凉水打算洗把脸洗去身上的烦躁。
端着盛满水的木盆回到房间内,将木盆放在离床不远专门用来放洗脸盆的木架上,低头看着清澈的冷水,萧娘子的容颜又不知何时浮现在水面上,巧笑嫣然,杨黎看得渐渐入神。
恍惚间,某人伸出右手探向木盆,似乎想要温柔抚摸佳人的脸颊。右手触碰冰凉的水面,水波乍起,佳人消失,入迷的夫子瞬间清醒过来。
回头看见桌上已经烧了小半截的蜡烛,杨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对着一盆清水发呆了大半个时辰。哦天啊!刚才那是我吗?大晚上的本夫子竟然对着冷水发呆大半个时辰?刚才那真的是我吗?
捧起凉水轻轻拍了拍通红的小脸,杨黎依旧无法相信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居然对着清水想着隔壁泼妇发呆,这,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莫不是真得中邪了?
浑身不自觉的轻轻颤抖,杨大夫子赶紧吹灭蜡烛爬上床,心中思索着等这件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去隔壁村找神婆驱驱邪,然后再去县里找个名医好好看下病,村里那个蹩脚大夫不管用。
从小到大,除了读书闯祸,独自居住在远离村子的山脚下,从未有人教过她什么是爱?什么是日久生情?也没有娘亲告诉她当你遇到一个让你日思夜想、心跳加速的人,便意味着你已经爱上了对方。
对男欢女爱懵懂无知的小夫子认为自己可能中隔壁泼妇的巫术,要不就是生病了,否则不可能会满脑子都是一位女子的倩影,而且有时候控制不住想要亲……
这边杨黎孤枕难眠,那边萧娘子坐在床上看着手中那块碎掉一角的玉佩发呆,若杨大夫子看见这块玉佩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不就是三年前她不小心弄丢的那块嘛,为此爱财如命的某人伤心了整整四个月。
小心翼翼摸着玉佩,记忆回到遥远的深处。
三年前初春接连大雨,萧娘子在一次外出劳作时被大雨淋湿了身,回家不久便感冒发烧。连续两天高烧让她的身体异常虚弱,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仅靠着几碗水苦苦支撑。
看着冷清空洞的房子,没有人陪在自己的身边,爹娘早去,相公在新婚第二天就去世,婆婆随后也跟着去了,独自生活多年的寡妇感到恐惧无助。
也许我会躺在床上痛苦死去,直到很久之后才会有人发现吧?第一个看见我尸体的会是谁?会是隔壁那个可怜的小孩吗?或许是吧,希望他不要害怕。萧娘子在心里默默想到,其实比起死亡她更害怕的是孤苦无依。
感到口渴,虚弱的萧娘子用尽最后的力气伸手去拿床头矮柜上那已见底的碗。意识渐渐消散,碰触到碗的手因为虚弱无力没能抓紧,不小心将碗碰到地上摔碎。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满地碎渣,也悄悄带走萧娘子最后一丝求生的念头。
闭上眼,一片黑暗。昏迷前好像有人推开了房门,但却记不清了,等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之后。还是那冷清空洞的房子,唯一不同的是,床边一碗药汤静静放在那里,余温未消。
三年前,老爹去世后杨黎自己一个人生活,不会做饭打扫家务的某人将家里弄得一团糟。以前老爹还活着的时候,爷女俩随便搞些东西下肚凑合着过,现在只剩下她一人。
外面下着大雨,杨黎觉得有些冷,想要烧些热水取暖,结果家里根本就没有柴火。隔壁寡妇几天没人影想必是走亲戚了,被逼无奈的某人壮着胆子溜进隔壁院子偷偷摸摸打算‘借’些柴火回家,想来对方应该不会介意的。
结果刚准备偷柴就听见屋内传来摔碎碗的声音,某人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愣在那里半天不敢动弹。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看见萧寡妇出来,好奇心旺盛的家伙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向里面看去。
床上萧寡妇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像死了一样,杨黎见状想起了她发现老爹死亡的那一幕,脑海里浮现出老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嘴巴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眼。再次面对死亡场景,年少的杨黎真得吓坏了。
害怕的后退两步,结果不小心被门槛石绊倒,笔直的摔在地上,腰间玉佩恰巧落在屋前两块花青石板夹缝里。回过神来的杨黎拔腿就跑,夹在石缝里的玉佩在起身的时无意中被扯断了绳子,慌张的某人并没有发现这一切。
漂泊大雨中,泥泞的乡间小路上,十六岁的杨黎在雨中跌跌撞撞向村里跑去。大雨迷糊了眼,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能靠记忆勉强前行。
噗通,杨黎一脚踩滑,摔倒在水坑里。顾不得满身泥水和磕破的嘴角,吐出嘴里的泥巴,使劲擦了擦满是雨水的脸,爬起来不管不顾的继续跑。
在家里躲雨的村民依稀可以看见大雨中那个倔强的身影,跌倒,爬起,又跌倒,再爬起。
村里蹩脚的大夫在屋内小心翼翼的收拾药材,砰一声大门被人撞开,一个浑身湿透、满是泥泞、脸色苍白的人影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柳大夫面前结结巴巴的说道:“救,救,救命!”
柳大夫双手捧着药材,呆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半个月后,大病初愈的萧娘子坐在门口青石板上晒太阳,无意中发现了那块摔碎角的玉佩,这枚玉佩她曾经在某人身上见过,只是后来再也没出现。
那年,刚刚继承老爹职位的年轻小夫子忐忑不安的站在祠堂门口,看着前来入学的孩子们双手紧张的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有长辈过来时也会非常尊敬的弯腰鞠躬,大伙都夸她有礼。
小夫子被人夸得不好意思,害羞的笑着,腰间一块小巧的玉佩轻轻摇摆,好似小夫子年少青涩的模样。




夫子与卿 第二十章 变化惊人的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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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杨黎打着哈欠推开屋门,和平常一样先是刷牙洗漱,然后接着打了一套杨氏健康拳,唯一不同的是某人刷牙时盯着院墙发呆了好长时间。
今天又是休沐日,不用上课的。杨黎打算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把预先准备好的计划搞定,时间不能再拖了,要不然先死的一定是自己。
本打算请萧娘子出马的,现在看来只能另寻他人。比如赵钱孙三位娘子,虽然效果可能会差点,银子花费的可能会比较多,也可能会有一些负面影响,但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只能靠她们三位老将出马了。
抱着脏衣服出门,正巧碰见外出的萧娘子,看着站在院外神采奕奕的萧娘子,杨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早啊!杨夫子。”萧娘子笑着打声招呼,声音清脆欢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沐浴在阳光之下整个人好似年轻了几分。
呆愣愣的看着晨光下宛如仙子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杨黎的心再一次不争气的猛跳起来。
看见对方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萧娘子笑的更加开心。轻轻走到杨黎面前,伸出一只玉手在呆愣的某人晃了两下,然后捂嘴轻笑。
杨黎感到一阵恍惚,眼前好像有位非常漂亮的仙女姐姐正在对她笑,春光洋溢的笑容是那么令人沉迷,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襁褓之中,记忆里也有位女子曾对她这样笑过。
“夫子,看呆啦!”看着张开嘴巴呆愣愣看着自己的杨黎,萧娘子觉得整个人特别舒畅,心里美滋滋的,好像回到了六年前。这种久违的感觉有多久没体味到了?
六年前,嫁入萧家不久,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真可爱。伸手轻轻戳了戳那家伙的小脸蛋,手感一如六年前,好软啊!
“你,你又想干嘛?”发呆的某人被戳醒,回过神来发现面前萧娘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三米。
“没干嘛,打声招呼不行吗?夫子好无礼。”萧娘子装作没看见,眼神落在某人怀里脏兮兮的衣服上,眉头微皱。
打招呼?大姐,您平常见我不是横眉冷对就是棍棒相向,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没生病吧?习惯萧娘子彪悍泼辣的杨夫子见到对方温柔娴淑的一面感到浑身不舒服,非常不习惯。
“行,当然行,我哪有那个胆子敢反对啊。”杨黎朝着萧娘子笑了笑,只是脸上笑容非常不自然。
“哼。”听见某人明显是敷衍的话语,萧娘子顿时感到很不爽,侧过头娇哼一声。
轻轻一声娇哼,在杨大夫子耳中宛如晴天霹雳,豆大的汗水从额头留下。刚才她看见了什么?没错,是装嫩!撒娇装嫩!苍天啊,隔壁那彪悍泼辣的泼妇竟然会装嫩!哦我的天哪!杨大夫子感觉到她的世界观收到了严重的冲击,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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