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囚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J螣蛇
“我想打你两拳。”我说。
“为什么!”
“一个一直高调做事的拆二代学人家说低调。真的是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到。”肥宝装聋扮傻地说着。
我不满地叹了一口气,没再理会肥宝了,我走到阿明旁边。我们开始往回走,我在大门前停留了一会,看着这诡异的大门,接着继续向前走。我们跟进来的时候一样,一列纵队,肥宝打着手机闪光灯压低身子不让灯光照得太广,因为光线发散出去很容易被保安发现。他走在最前面,阿明走中间,我殿后。
我不想阿明和我们一起过去是因为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松涛别院里会遇到些什么。当然,这只是我的预感而已。最重要是我不想阿明再因为我们而担惊受怕。但他太过于坚持,我也没办法。他天生胆小我们都知道,不是为人做事胆小,而是特别害怕鬼怪。这是因为他小时候遇过一些他觉得不干净的东西而产生了童年阴影。
那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们那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有一天,我们放学去踢球,那种年纪没有时间观念,感觉自己的时间过得很慢,永远都用不完似的。而现在我们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那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对我们来说越来越重要。那时的我们就知道一直玩,玩得开心就行。不知不觉就已经天黑了。那时由于妈妈担心了,所以来学校找我,看到我还在忘我地踢球,于是一边骂着一边扯着我回去。这时大家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妈妈在路上的喊骂只是冰山一角,到家后妈妈才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开始大发雷霆。那时候我吓坏了。我记得那时爸爸还没过世,是爸爸帮忙求情,并且还求了很久,妈妈才肯放过我。那时候开始到初中之前,我放学后也不敢晚回去了。那时候我只会唱一首歌——《世上只有爸爸好》
我跟阿明和肥宝都不是同一个村子。阿明独自回去,那时天已经完全黑。后来阿明失踪了,他们全村人找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在他们村的祠堂里找到他。那时阿明躺在他们梁家列祖列宗的灵位前失去意识了。后来听他说是红人婆抓了他。
红人婆是我们小时候不听话时老一辈用来吓唬我们的怪物。相传红人婆是长着一张老太婆的模样,穿着红色的裙子。皱巴巴的皮肤,白色的头发,长着一口锋利的獠牙,有一副狰狞的面孔。老人家说这种红人婆喜欢吃小孩子的手指,锋利的獠牙就像切割刀一样,一口就能把小孩子的手指咬下来。我小时候不吃饭,奶奶就对我说你再不吃饭红人婆要来吃小朋友的手指了,那时候我还傻乎乎地信了,立刻把饭吃完。这种恐怖传言用来吓唬那些天真无邪的小朋友还是挺管用的,但后来我已经不再天真无邪了,知道红人婆是不存在的,是奶奶说出来吓唬我的。之后就不再害怕这些红人婆传说了。
而阿明,按他当时的描述是当晚太黑了,村里的路灯很暗。那时候的路灯跟现在白云山大路上的差不多!因为那时候供电不足,每家每户都用电流变压器抢电。人们的家用电器都缺电,路灯也就不可能用大功率灯泡了。这些路灯基本不可能用来照明,有人站在四五米外的话是完全看不清样子的。这些灯光只是用来辨别方向。阿明当时匆匆地跑回家。在回家时,他经过了他们村的坟场。他们村全部的死人都会安葬在那里。那是一片小山下的空地,空地非常大。跟两三个足球场差不多,上面立满墓碑。
这时他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坟墓前,那女人正朝他招手。
阿明指了指自己,说:“叫我吗?”
那红衣女子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阿明胆战心惊地走过去。那是一名拥有雪白皮肤貌美如花的少女,她跟阿明说:“我的小猫不见了,能不能帮我找找!”
阿明出于好奇,并且学校从小教育我们要学雷锋乐于帮助别人,阿明并没有拒绝,于是问:“你的小猫在哪里不见的?”
那红衣女人说:“就在那边。”她指着小山深处的丛林,“能帮我去找吗?”
“现在天色已晚,恐怕找不到了。”阿明说,他望着黑漆漆的丛林,心里有点害怕,“要不我明天叫上几个朋友再帮你找吧!”
“不行!”那女子突然大发雷霆地说,“我现在就要你去找。”
阿明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肤色开始变深,没刚才的雪白,皮肤开始变皱,头发变白,口中露出锋利的獠牙,相貌变得狰狞。那是一只红人婆,变成人想蛊惑小孩,她就想吃小孩子的手指。阿明见状脚已经软了,连跑的力气都没了。裤裆里已经失禁尿出来了。只见那红人婆一下子把阿明扑倒,抓起他的手指张开獠牙就要咬过去,只见天边一道闪光,阿明失去意识了。他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他们村的祠堂里了。
当阿明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号啕大哭。那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无比绝望。那时候他也发现自己的裤裆是湿的。
阿明的妈妈等阿明镇定下来,听了阿明的叙述后,不停地说:“祖先保佑,祖先保佑。谢谢祖先保佑了我们梁家的子孙。”后来她还到他们家的祠堂祭拜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奉上大鱼大肉。
这难道真的是梁家祖先显灵把那红人婆给秒杀吗?这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是真的,那红人婆也够白痴的,就在梁家祖坟前想杀梁家的子孙,真的是没长脑袋的。虽然阿明这么说,但我一直都不相信。我甚至觉得是阿明那小子知道太晚回去会被他妈妈骂,所以不敢回家,于是到他们村里的祠堂躲起来,后来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都是在发梦。
不管怎么样,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发现他变得特别害怕鬼怪。就算他那晚真的没有遇到红人婆,也应该发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九宫囚牛 第八章 松涛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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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粤韵画坊的小路走。我一直跟着前面的阿明,心里又在胡思乱想,想着身后好像有人要抓我,身后好像有鬼怪要扑过来。想到这里,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小路是由一块一块的石板铺成,所以地面走起来比较硬。但走着走着感觉脚下不对劲,怎么踩着的地方是软的。我往下一看,发现踩着的并不是石板,而是一些长着杂草的泥路。
我正想问前面的肥宝到底发生什么事,但还没来得及停住脚步就撞上前面的阿明。而阿明显然也没料到前面的肥宝会突然停下来,他撞上了前面的肥宝。我们两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起撞上去了。幸运的是我们两人的体重也没能把肥宝撞倒,不然我们三人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肥宝只是被我们撞得往前仰了一下,然后站直身子。
我正纳闷,肥宝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就停下了。只见肥宝蹲了下来,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照什么。阿明也凑过去蹲下看着。我十分好奇地跟过去。我还以为会看到什么骇人的一幕,因为刚才的经历和黑暗的环境令我的思维过度紧张,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想到恐怖的事情。谁知道他们蹲下看着一只脚印。
“脚印有什么好看的。”我说,“这里土地松软并且这里是景区,游客白天在这里游玩时留下脚印一点也不奇怪!”
“问题是刚才来的时候没看到这些脚印。”肥宝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路两边没亮光,你能看到吗?”阿明问。
“因为这里是山区,我担心周围会有蛇虫出没,所以刚才进去的时候是一边走一边用手机照射周边。我能确定刚才没有这些脚印。”肥宝说。
“是不是刚才那两个保安留下的?”阿明说。
“这脚印是一直延伸到竹林子里去的。”肥宝说着照了一下前面和后面,脚印一直往小路右边的竹林延伸,“两个大男人走进小竹林干什么?打野战啊?没那么激情吧!”
我也蹲下看着这脚印。我仔细地看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对劲,立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左右前后的脚印,此时我胸口一炸,全身在微微发抖。
“难道……难道刚才除了我们和那两个保安外真的还有其他人在?”阿明惊慌地说,“那两扇门真的是那人弄的?那人现在走进竹林里了吗?那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做这些事?”
“阿明,那两扇们如果是人干的还好。”我一脸严肃地说,“恐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科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肥宝问我。
“你们有没有留意。”我说,“这些脚印是成双成对并列一起走的。”
“那有什么奇怪,人不是有两只脚吗?还是你想说对方不止一个人?”阿明问。
这时肥宝也想到了什么,他学着我刚才那样,用手机照一下附近还有脚印的地方。看完后,他的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来。
“阿明,我看你平时很精明的。”肥宝说,“说到这些恐怖事情你的脑袋就转不动了。这些事连我这个没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了。”
“你这是在赞我还是在踩我。”阿明不满地说,“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快点告诉我。”
“阿明,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我说。
“废话少说,快点。”
“你没发现这些脚印是成双成对并列在一起的吗?”我说着用手机照了照附近的脚印,“这些脚印前后距离差不多。并且每次落地两只脚不是一前一后,而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所以这应该不是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而是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在跳着走。”
“但这摆明是人的鞋印,有什么人会跳着走?”阿明既惊慌又好奇地问。
肥宝站起来,双手伸直跟身体成九十度,然后向前跳了一小步。
“僵尸!”恐惧已经把阿明包围,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尖细而颤抖。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往脚印延伸的方向望去,那是一片稀疏的竹林。那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到竹子的轮廓。突然一阵强风吹过,那边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们三人同时被吓到了,全部都直勾勾地望着那竹林,生怕会有僵尸从竹林里跳出来扑向我们。从小到大也没发现,原来在晚上一阵风都这么可怕。
“该不会是从粤韵画坊后房的那棺材里跑出来的僵尸吧?”肥宝说。
我们统一往回看,看着那在高大的白云山里静静躺着的粤韵画坊。它没有,也不可能告诉我们答案。除非我们再进去看个究竟。
“不会吧!”阿明说。
“那要再回去看看吗?”肥宝说这话时也掩盖不了心中的恐惧。
“不要!”阿明立刻说。
“我也不赞同再回去了。这里面的谜团太多了。”我说,“赶紧去松涛别院打个转,了结了肥宝的心愿就走吧!我觉得这里越来越不对劲了。”
“你才觉得啊!”阿明说,“我早就说过这里太邪门了。那我们还去松涛别院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走!”
“肥宝的个性你也知道。”我说,“他想要看的东西是非要看到不可的。我们这就去了结他的心愿。”
肥宝笑嘻嘻地说:“知我者莫科少也,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来探鬼的,不是来跟战斗力超强的僵尸打交道的,我们不管这脚印是不是僵尸留下的。反正不理它,我们去松涛别院转一圈,看看那个传说中昨晚闹鬼的地方,然后撤退。”
“我一直奉承着眼见为实,我们只是看到这些脚印,没有看到真正的僵尸。”我说,“有可能是有人特意弄出来吓人的。”
“如果真的是人干的,那他的目的真的只是吓人这么简单吗?”阿明说。
“我哪知道!”这时我也不去多想,越想只会越混乱,“我刚才在门口那里看过白云山的地图,松涛别院离这里应该只有一两公里。我们再看看指示牌就知道怎么走了,而且不远。赶紧走吧!”
于是我们继续沿着小路走回大路。我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十一点多。我们一直依着暗淡的灯光往更深处的松涛别院走去。我们都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恐怖场景吓到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状态。
粤韵画坊原本的谜团就多,棺材,无缘无故开着和锁上的门,保安看到粤韵画坊二楼好像有人,再加上临离开前看到的好像是僵尸留下的脚印。这一切令我既好奇又恐惧。这种复杂的心情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很矛盾,很心慌。每走一步都会夹杂着恐惧感,但每走一步又会有好奇的原动力推动着我走出下一步。这种感觉真奇怪。
我们三人一路上比较安静,除了说一些看路牌,走左边还是右边的话语外基本什么也没说。这跟我们来的时候一直有说不完的话题的情况完全两个样。平时最爱吹水的肥宝也只是边抽烟边走,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他的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直到我们来到松涛别院前才停下来。我们走了大约二三十来分钟,终于看到大路左边的一堵墙上写着松涛别院四个字。
大路的左边有一堵很高墙的围墙,把里面和大路隔开。围墙中间有一扇铁门,铁门上了锁。铁门和锁都锈迹斑斑的,看来是很久没被打开过了。而门左边的墙上挂着松涛别院四个字,是用铁做的字。外面的黑漆有点掉落了,最严重的“涛”字,有一大半黑漆掉落了,字已经生锈不堪。
字的下面有块石牌,上面简单地介绍了松涛别院。
松涛别院,建于1963年,位于梅花岭北端山谷,因筑在依山松林的“康宁桥”上,故称松涛别院,它是一座岭南园林别墅,里面小桥流水,树绿花香。
“之前来白云山也没注意到这里。这里不是景点吗?”阿明说,“怎么把门锁了,并且这锁都生锈了。好像好久没人打开过了。”
我也觉得奇怪。这里为什么不对外开放呢?好一个小桥流水,树绿花香,不对外开放,它写到天花龙凤都没人知道!这就好比你说自己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但你不准别人到你家看,你老婆又不能出来给别人看,那谁知道你娶的老婆漂不漂亮,是人是猪啊!
我打开手电从铁门往里面照,门后面是一大片茂盛的树林。通过树缝,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有几栋洋式建筑,都是一到两层高。
在这里听到流水声,声音就像有一个小型瀑布在流淌着。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探到门前就感觉到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我的心猛地跳了几下。
我正想着到底要爬进去?还是在外面看两眼就走?因为刚才遇到那么多事后,我认同阿明的说法,这里有点邪门。至少晚上的白云山里,有点东西在。至于是不是鬼、僵尸什么的,没证没据也不好扯上这些东西。
当我在想事情的时候,肥宝把手机递过来给我,说:“我知道这里为什么不对外开放了。”他一面严肃地望着面前的松涛别院,眉头紧锁,“我刚刚百度了一下。自己看吧!”
这时阿明也把头凑过来。
我很少看到肥宝有这么严肃并且略显压力的表情。因为,对于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拆二代来说,既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又容易满足,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压力。
我看到他手机百度的那事情后,才知道他的压力源于恐惧,对松涛别院的恐惧。但他为了满足自己坚定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望,又不得不想进去看个究竟。这种矛盾形成了他现在感受到的压力。
九宫囚牛 第九章 十六年前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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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手机屏幕上写着的标题是:白云山松涛别院一女子诡异死亡。
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我没去看文章,主要是因为被文章隔壁的那张附图吸引了。我点了点图片,把图片放大。只见那女子死得的确诡异。她穿着红色旗袍,身上被很多铁链捆绑着,铁链的另外一端被钉在地板上,而那名女子却被绳子挂着脖子吊起来。这种死亡方式应该不是自杀,但如果是他杀为什么要用锁链把她捆绑起来?是被变态杀人狂所杀吗?还是杀她的人害怕这女人的某些能力?
这种吊死的人,表情特别恐怖。脖子由于承受不了身体和锁链的重量而被拉长,脸由于供血不足而发白,但眼睛由于缺氧而泛着血红,嘴巴本能地想呼吸而张得大大的,舌头还吐了出来。样子尤为恐怖。最诡异并且最恐怖的就是她的表情,她虽然嘴巴张大,舌头吐出来,但两边嘴角保持着微微上翘,感觉她在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看了一眼胃就开始翻腾,想吐,我赶紧把图片缩小。而阿明已经在一边辛苦地吐了两口。
现在的话这种照片绝对不让登上网络,但十六年前因为网络不发达,所以监管力度不强才会被刊登到网上去。
“死肥宝!”阿明边吐边骂着,“有这种恐怖图片也不先知会一声。”
“我这是想先让你壮胆!”肥宝说。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女子穿着的是红色的旗袍。我头皮一炸,这不是跟我们早上在新闻照片上看到的那鬼影轮廓差不多吗?一头长发,红色的衣服。
“看到她的衣着打扮没有!”肥宝说。
“难道这里真的有鬼不成?”阿明擦了擦嘴角的唾沫,声音又在颤动了。
肥宝看着松涛别院里面的树林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哈!”他喊了一声为自己壮胆,接着说:“里面就算真的有鬼,还怕它有三头六臂不成?已经来到这里了,肯定要进去看看。走!”他说着一马当先地攀上生锈的大铁门。
我对着阿明说:“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胆小吗?”阿明拍了拍双脸,强作镇定地跟着肥宝爬上铁门。
这时两人都爬上了铁门,殿后这种渣渣活看来又是我来做了。我回过头看着大路对面黑漆漆的森林,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树木黑色的轮廓,这也够吓人了。接着我也跟着他们爬过大门来到松涛别院里面的密林。
当我踏进森林时,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寒流从头皮一直传到脚趾头。只有一墙之隔,墙外跟墙内的温度居然相差好几度,是不是我的错觉呢?是不是我潜意识被松涛别院十六年前的那段新闻给吓到,下意识觉得这里阴气沉沉的?我奇怪地四下张望。
“这里是不是比外面冷一点。”肥宝说。
原来不只是我感受到这里比外面要冷,连肥宝也感觉到。我更加奇怪地观察着周围。
“我也觉得里面冷一点。”阿明惊慌地说,“是不是这里死过人,阴气太重了?”
我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别瞎说!这里比外面冷,应该是这里的环境造成的。”
“这怎么说呢?”肥宝问。
“这里面的树木显然比外面的要密集很多。”我指着前面的树林。此时我们正在密林里穿梭着。这里都是清一色种着松树,密密麻麻的,“这里的树木吸收的二氧化碳和吐出的氧气更多,并且这里能听到流水声,证明附近有水,水也会吸走附近的热量。所以这里的温度就比外面要低一点。”
“真不愧是大学生,说起来有纹有路的。”肥宝说,“看来你上大学的时候比较少逃课。这不行,经常逃课才是一名真正的大学生,而你不是一名真正的大学生!”
“说得你好像读过大学一样!”
“我只是别人说而已!”肥宝笑嘻嘻地说。
“哥读的虽然是二本学校。”我昂首挺胸,骄傲地说,“但好歹也是半个学霸!”
“不管你是半个学霸还是一个学霸。”肥宝说,“二本出来的都是2b大学毕业生。也就是说,你是一名2b。哈!哈!哈!”
此时阿明也失声笑了出来。
我又一拳打在肥宝的上臂上,他同样是不痛不痒。
“想打架啊!”我不满地说。
“你说打架就打架啊!为什么要动手。”
“不动手,怎么打架!小心我单手把你放倒。”
“我给你用两只手,你能放倒我,我跟你姓李。”
“你不信就试试!”
“来啊!来啊!”
我跟肥宝正吵着,通常这种情况都只会停留在吵闹或者我打他两拳的层面上。在前面也说过了,这种情况时常会发生。有时候是肥宝得罪了我,有时候是我心情不好,想欺负他,拿他当出气筒。因为肥宝除了在某些特殊情况才会爆发出一些小聪明,加上由于他父母做生意的缘故使他见识比较广泛外,他基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生物,至少对我们来说他是这样的人。
他的口才自然不如我这个大学生。如果动起手来,我打他两拳,以他那身肌肉,他也不会感觉到什么,所以他不会还手。
他不还手就变本加厉地这样欺负他。欺善怕恶是生物的本性。呵呵!我是不是很坏啊!
肥宝的一句玩笑使我们原本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出了那片密林,站在一片草地上。这里的杂草茂盛而高,最高的已经到腰附近了。看来这里平时很少人来。
我们面前十几米外就是松涛别院的房子(这里特别说明一下,松涛别院不仅仅指一栋房子,而是一个区域,包括刚才我们经过的密林,前面的三栋房子和房子后面的一部分区域),这里有三栋房子,左边两间都是斜顶洋房,只有一层,很大。这两间房子之间有一条走廊相连接。房子的门是木做的,这是两扇合起来关闭的那种木门。由于相距有点远,加上光线不好,只能依稀看到门上雕刻着一些花纹。门两边都有玻璃窗,是那种老式的木窗,而玻璃也是很古老的带花纹那种样式。从外面看进去,只有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最右边第三间房子离这两间有一定距离,并且没有走廊相连。我们就站在最左边那间房子的正对面。由于光线问题,只能看到最右边那房子有两层,也是斜顶房子,其他外观基本看不清楚。
我们拨开杂草向前走。殿后这事实在让我害怕,所以我就一个劲走向前。因为这里比较宽阔,所以我们三人是肩并肩走。看着前面黑漆漆的窗户,心里有点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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