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囚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J螣蛇
我立刻接了电话,说:“阿明,是你吗?我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好像迷路了!”
听不到电话里头有人说话。我用力摇了摇手机,大概是这里信号不好。
“阿明,阿明,能听到吗?我这里信号不好啊!”只听见电话里头发出吵杂的声音,那是信号不好而发出的很杂乱的电波声,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楚。
“逼”我的手机又发出一声低电量的警告声。
“阿明,听到吗?我手机快没电了。你在哪,肥宝在不在你旁边?”
“赶紧给我滚……!”一把沙哑的女人声从电话里头清晰地传过来。
我头皮一炸,一下子把手机摔到地上。
九宫囚牛 第十七章 独自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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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东西?”我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大树,正不知所措,“这……这是鬼来电吗?这鬼也太猛了吧?”我赶紧四下张望,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或者一些东西在。但由于手机闪光灯关了,头顶上的月亮刚好被云遮盖,周围陷入黑漆漆一片,一两米外的树都差点看不清楚了。这种黑暗快让我窒息。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心中慢慢平复下来。我对自己说,现在这种环境害怕都没用,继续害怕的话很可能使自己精神崩溃。这里没人能帮到我,我只能靠自己走出大路,然后找回肥宝和阿明。
我深呼吸一下,两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以此抖擞精神。这时我才发现我额头和脸颊全是汗,这么一拍,汗水就像下雨一样从脸上滴下来。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早就挂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来电号码居然是空白的,什么数字都没有。我的心又是一震,“难道真的是十六年前那个被吊死的女人打电话给我,要我赶紧立刻这里?我们可能打扰到她了?看来这里真的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我用力地摇了摇头,“我可是无神论者,不要去想十六年前那个死去的人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肥宝和阿明,然后离开这里。”我正要打开手机闪光灯,“嘟嘟”两声,手机没电,接着自动关机了。
“我靠!拍电影啊!”我说,“每次都是重要的时候没电。肥宝的手机是这样,我的手机也是这样。下次一定要买个充电宝才行。”
此时挡着月亮的云被吹开,月光从新照下来。此时虽然前方依然很暗,但至少可以看到两三米外大树的轮廓。
这时我虽然害怕,但脑子已经可以想事情了,不像刚才那样脑子里装满了恐惧。
我开始思考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此时我发现这里已经听不到流水声,周围也不是松树,而是荔枝树。难道我离松涛别院很远了吗?按飞人博尔特两百米跑了十九秒九三算,刚才我大概全力跑了六七分钟才停下来,这么一算有三四公里了。但肯定不会一直都跑那么快,况且我也不是全世界跑得最快的飞人。算上误差和人为了求生而爆发的潜力,大概也有两三公里。按正常人的步速,一公里大概要走十二三分钟,如果步行回原地要二三十分钟,这么一算也真的挺远的。我不得不佩服人的潜力是多么的强大。
现在要怎么做呢?原路返回吗?我才不要回那鬼屋里,况且那鬼来电不是说要我滚吗?还回去可能还会遇到那娃娃!想到这里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害怕起来。但最重要的是,刚才只顾着往我地跑,这里的树都差不多,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了,还怎么原路返回?
经过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返回比较好。如果再深入进去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虽然不知道原路,但先朝来的方向走。
说走就走,我立刻动身出发。这里的荔枝树很大,要几个成年人手拉手围着才能抱住,并且也长得很浓密,在树荫下月光显得更暗淡。我依着生物钟算,大概走了二三十分钟,但周围还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到松涛别院的影子,也听不到流水声。
“难道我估算错误了?”我心想,“还是因为人在害怕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现在有可能只走了十分钟左右?”
我约莫估算了一下,又走了二三十分钟,周围依然是荔枝树,看不到一点人为的光。我越走越慌,刚才只是跑了六七分钟,现在都快走了一个小时了,正常的话怎么也得出去了。我试着打开手机,但开了一半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试了几次后,按开关键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糟糕了!”我说,“瞎走了一个小时,更加搞不清方向了!”
我看着黑漆漆的森林正不知所措,突然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乐器声音,在周围除了虫鸣声外一片死寂的森林里也只能勉强听到。有点像吉他的声音,但又不太像,这声音应该是弹拨乐器,但不像吉他那种刚劲,而是更柔和、更悦耳。有点像古筝的声音。但只响了一声而已,很难清晰辨别是什么乐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由于精神过度紧张而出现幻听了。
这事已经没有我多想的余地,因为紧接着左边一闪,我立刻向左看去,看见远处有一道光,我心中大喜,正想朝那边呼喊,突然停住了,我发现那道光很奇怪。那不是手机闪光灯的那种发散型白光,也不是大路昏暗的黄色灯光,更不像巡山保安手电筒的蓝光。那是橙黄色的光,光在微微地抖动,不像人为地动,而是随风而动。我定睛细看,发现那是一支火把,一个人拿着一支火把正背对着我。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把那人全身都覆盖了。只能看到那是一个人的轮廓,是男是女分辨不出来。那人全身都在斗篷内,就连拿着火把的手也不例外,火把尾部的一节也被藏到斗篷里。
“这人在森林里点火把,他想烧掉白云山不成?”我心想。森林里树木很多,而且很多树枝垂下来,万一火把点着了树枝就会造成森林火灾。
三更半夜,一个披着斗篷打着火把的人在森林里出现,我觉得相当奇怪。并且刚才在松涛别院的事,我还心有余悸,所以不敢贸然叫那人。
那人回过头朝我这边看,我连忙找最近的一棵荔枝树躲起来。虽然我这边黑漆漆的,但也担心会被他看到。我从树后面探出头来偷偷往那边看,那人虽然有火把,但毕竟光线有限,并且我离他比较远,他又穿着黑色的斗篷,所以那人把头转过来也看不到他的脸,只是看到黑漆漆一团。之后那人提起火把开始往前走。
鬼应该不会打着火把到处走吧?这是我那时候的想法。这有可能是上山采药、偷猎或者偷东西的人。但至少觉得是一个人,跟着他有可能能回到大路。
所以我在后面慢慢尾随那人,尽量不发出声响。
就这样跟着那人走了快一个小时了。由于离那个人比较远,我怕跟丢,其间我试过几次加快脚步,想拉近距离。可是我怎么加快步伐,感觉跟那个人的距离还是没变,没有拉近一点。但我很明显看到那人的前进步速没有加快,虽然他的脚被斗篷盖着,但看他的动作也是平时散步那种步速而已。而我的步速已经相当快,都差不多跑起来了,生怕跑起来动作过大会被发现,所以才没跑。但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一点拉近的感觉。
我心开始慌了,心想:“该不会又遇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吧?”我在今天早上还很自豪地跟肥宝说我是唯物主义者,没有信仰,不信鬼神。现在想起来有点可笑。没有信仰吗?但我相信唯物主义就不是信仰吗?不信鬼神吗?今天遇到了那么多恐怖事情,就算不信神,但鬼该不该信?现在前面那个人有点古怪我就想到鬼那边去了。
我在想还要不要继续跟过去,因为这种走路节奏太诡异了。我跟那人就好像不在同一空间维度一样,我就算加速减速,他离我的距离好像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他走路的步伐始终都很均匀。真是越想越害怕。但他手上的火把是这里除了月亮外唯一的光源。如果没有其他光源,连路都难走,更别说找出口了。
正当我在细细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步伐慢下来了。当我回过神时,那手拿火把的人不见了。这虽然离奇,但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另外一件事给吸引了。
只见远处山坡有光,但看不见光源,因为光源在山坡后面。那光虽然暗淡,但面积很广。那不是一个火把能照出来的光,因为隐约看到山坡后那片区域都有光。
我心中大喜,难道现在已经走出白云山了吗?但这附近还是森林,看不到高楼大厦。我十分疑惑,难道前面是广州的城中村吗?如果是城中村就惨了,我可能在其他地方走出了白云山。白云山虽然不是高大的山峰,但毕竟是广州第一峰,范围挺广的。如果要绕回西门的话可能要很久,况且三更半夜没车可以坐,只能走路,那想回到西门可能就要走到猴年马月了。
我跑向远处那发出暗淡光芒的山坡。今晚的折腾使我相当劳累,所以步速相对较慢。平时小跑要一两分钟的路程,我跑了三四分钟。最后终于来到小山坡上,这时才发现,这里哪是山坡,从下面往我这里看的话,这里就是高山。
下面是盆地,亮着光,盆地里有一个超大的村子,从高处看下去居然有一望无际的房屋。我心想:白云山附近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大的村子?
让我觉得更奇怪的是,村里面点的不是电灯,而是火把!难道这里没有通电?广州还有没通电的村庄吗?太奇怪了。
九宫囚牛 第十八章 未知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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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远处往山下的路上有一点火光,依着火光可以看出那里有一个人的轮廓。我心想:是刚才那个黑斗篷,他朝山下走去了。怪不得刚才眨眼之间不见了,原来走下去了。
我原以为看到村庄就能借个电话,但这里没通电,也不可能有什么电话了。不过总之先到村子里看看再说,问问村民们怎么出去。
于是我也向山下走去。我依然在后面比较远的地方尾随着那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尽量不弄出声音,不给他发现。因为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还是不给他发现比较好。
现在走的地方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的草快没到胸部了,我还担心草丛里有蛇。这哪是路啊!这多久没人走过了?这些路我走得相当辛苦,又要拨开草,推开树枝,又生怕会被石头绊倒。但我见远处那个人依然用均匀的步伐前进,丝毫没有觉得路难走的意思。
对于我来说下山的路相当难走,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下山了。出了森林前面是一条小河,不远处有一条木桥,看上去是通进村子的唯一一条路。
只见那个黑斗篷已经过了桥往村子走去。我立刻跟上去。这条木桥感觉已经残旧不堪,走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随时要断的感觉。我心想:真是的,这些村民怎么不修一修这条桥,万一桥断了人掉河里怎么办?我望着脚底下黑漆漆的河水,也不知道这条河有多深。
这条桥挺宽挺长的。宽度大概可以通过一辆泥头车。而根据一般人走路的步伐一步半米大概算了一下,我走这条桥用了四十三步,也就说这条桥大概有二十一二米长。
过了桥就开始有火光了。所以我不敢跟黑斗篷太近。只见右手边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头,石头旁边插着一支火把。石头相当残旧,上面有不少小洞,右上角有一条裂痕。火把的光把石头照亮,只见石头上刻了三个字。这些字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这些字。肯定不是现在的行书或者隶书。我在大学的时候对篆书和金文都有研究,这文字也不是篆书或者金文。甲骨文就更不是了,虽然我没有研究过甲骨文,但从书上看过,都是些图画。这显然不是图画,虽然没现代汉字那么横竖有理,但看上去歪斜有序,估计是这个村子的名字。
我心想:这村子怎么回事啊?在广州里,村子没通电已经算落后了,村子的名字居然还用些我从来没见过的文字。我越想越奇怪。
只见黑斗篷已经走进村子里了。我慢悠悠地跟过去,因为只要在村子里找名村民询问一下怎么回白云sx门就行。那个人太诡异了,还是不要再跟上去比较好。
我走进村里才发现周围都是些泥屋,是很古老的房屋。十几年前在我们村的森山老林里还被发现过,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些泥屋墙身是用厚厚的泥做成的,这种做法可以令室内冬暖夏凉。门口镶着的是那种很古老的厚厚的木门,窗户修得高而小,窗户大概就跟两部14寸电脑屏幕拼起来那么大。并且窗户建得比一般人的身高要高上一些,估计是想保护私隐。屋顶是用几条木梁搭着,然后盖上稻草和瓦片。
走着走着,才发现除了路两边有火光外,附近没有一间屋子有光。这时才想起,现在已经深夜一两点了,正常人都已经睡觉了。但为了出去,不得不硬着头皮冒着可能会被人家扔枕头的危险去敲门。
我正琢磨着要敲哪一家的门。但一路走来,头皮开始发麻。原本还以为只有前面几间是这样,但后面一路走过去都是这样。这些泥屋都是大门大开,有些门早已腐烂不堪。路边的火光隐约照进里面,里面只有一些破旧的家具,或者什么也没有。
我心想:奇那个怪了!这里路上都有火光,但两边的屋子居然是空屋,并且看上去好像好久没人住了。
我走近其中一间门已经腐烂不堪的泥屋门口,顿时一阵寒风从里面扑出来,我心一震,全身抖了一下。虽然知道这种屋子冬暖夏凉,现在是夏天,里面虽然凉,但温差也太大了。我打了个冷颤。走到门口就像对着冰柜一样。
依着火光望进去,都是些破烂不堪的家具。我不敢多看,生怕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扑出来。我赶紧往前走,一连走了十几分钟这里都是些荒废很久的泥屋。
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随后立刻寻找那个黑斗篷的身影,看来要赶上他问他个究竟才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于是我四下寻找,只见那个黑斗篷还在远处走着,我正要开口喊他,只见他往右一拐,进入了另外一条街。
我赶紧跑过去,也跟着转进巷子里。这时发现这跟外面的路不一样。按一般的道路规格来说,外面那条算主干道,算大路。而转进里面的算辅路,里面有三条巷子,一条直走,一条转左,一条转右。我正想着那个黑斗篷转进哪条巷子了。突然发现左边那条小巷十几米外的那个向右的路口有个影子在晃动,有点像有个人拿着火把走的样子。“那个黑斗篷应该是转左了。”我心想。
我赶紧跑进左边的小巷。小巷里面跟大路比起来暗很多,大路每隔十几米两边就各有一支火把插在地上,而小巷里面只是在每个路口才放一支火把,但路口与路口之间有二十几米远。
小巷里面两边也是跟大路一样都是泥屋,但泥屋的之间靠得比较近,这里密密麻麻地建着很多一层高的古老泥屋。我径直跑过去,然后转右,发现没有人,但路的尽头拐弯处又是一个影子在火把下晃动。我再跑过去。就这样我一直跟着那人影跑,却没再见过那个黑斗篷,因为这里小巷很多,路口也很多,我每次追到路口就只能看到下个路口有个人影在晃动,我只能继续追过去。就这样我追了快半个小时都没追上黑斗篷。我的心凉了半截。
“他老板的,活见鬼了吗?”我自言自语地说,此时我已经喘着大气停在一间泥屋的门口前。这里是两个路口中间,因为只有路口才有火把,所以我这里特别暗。我刚想坐下来,发现那地方是泥屋门口的地伏。地伏是建在进厅门口类似于水坝的东西,以前是用木头制成,现在大多数用水泥。建地伏有聚财的意思,也可以在下雨时阻挡雨水不让其流进屋子。不知道其他地方对地伏有什么看法。但广州人对地伏特别忌讳,从小到大家里的老人家都不让我坐在地伏上,奶奶经常说地伏是鬼坐的地方,小孩子不能坐。虽然我不信鬼,但这是我上学后受到党和国家熏染后的事。小时候还是有忌讳的。我从小就被这种思想所熏陶,心中怎么也会有一种骇意,再加上从泥屋里吹出阵阵的寒风,望着黑漆漆的屋子,令我毛骨悚然。我不得不离开门口,走到一边才敢坐下。
好一个一望无际的村子,路上都点上火把,但没见到有人居住的迹象。并且那个黑斗篷相当诡异,自从他在大路转进巷子之后,我一直追着的是他的影子,跑了半个小时都追不上。这种情况你想多害怕就会有多害怕。我没再追了,前面路口也看不到那影子了。估计是走远了。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黑斗篷的影子。
我不想再追了,刚想往回走,心一惊,这里是哪里?我跑到哪里去了?我四下张望,完全不知道方向了。我往回走了一段路,看到的都是错中复杂的小巷和路口,现在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来时的路怎么走了。
“惨了,惨了!想不到在白云山迷路后,来到这村子也迷路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想到一个堂堂的三人行干坏事小分队的军师到这种情况除了害怕已经什么也思考不到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了大概半小时,感觉哪里都一样,一直在小巷子里走,出大路的路也找不到了。我在山上看的时候,这条村子非常大,一望无际的房子,迷路了就很难走出去了。
我越想越绝望。我静静地坐在路边,这时我想起了妈妈,妈妈虽然平时很凶,对我很严格,又不准我这,不准我那的。不准我抽烟,不准我喝酒,又时不时给我个宵禁。从小到大一不听她的话就被骂个狗血淋头。
我妈是个强势的绝对控权者,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不允许任何人不听她的话,包括我。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给我的感觉。她虽然凶,但也从来没打过我,在爸爸过世后,她很努力地工作,在物质上她基本都满足了我。这时才觉得她好,但现在再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恐怕我会死在这里了,恐怕没办法报答她了。想到这里我眼睛湿润润的,鼻子酸酸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如果我就这样死去的话,真的没脸去见我那死去的老爸。还没好好地照顾他老婆让他老婆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就让她再伤心一次了。我这个儿子真的是没用!爸爸是个很温和的人,他可能不会怪我,但我会怪我自己。
正当恐惧和悲观的情绪侵袭我全身之际,我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房子有点不对劲。
九宫囚牛 第十九章 似魔鬼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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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现前面的房子有点不对劲。前面的房子居然都是两层斜顶飞角楼。我刚才休息了一会,体力也恢复了不少。我走过去发现前面的路口就像一条分界线,分界线后面的都是一层泥屋,分界线前面的都是两层斜顶飞角楼。
“奇怪了!”我心想,“这个村子怎么回事,还有不同的建筑风格?难道这条村是不同时代的共同产物?”
我沿着巷子一路往前走,路两边的斜顶飞角楼都是黑漆漆的没有火光,而且跟刚才经过的泥屋一样,都是大门大开,不少门已经腐烂不堪,里面也放着一些破旧的家具。
“看上去这里也没人居住!”
我的脚步声原本就在这寂静空荡的地方格外响亮,我走着走着,鸡皮疙瘩起来了。除了我的脚步声外,我还听到另外一个脚步声。两个脚步声差不多重叠在一起,但隐隐约约能听到另外的脚步声比我的要慢了半拍。我立刻停下来,另外的脚步声也跟着同时停下。周围静悄悄的,让我不寒而栗。
我很想向后看,但很害怕会看到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我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另外的脚步声一直都没有响起。我感觉那东西就在我身后不远处观察着我。我越想越恐怖。如果这个时候肥宝和阿明在多好,至少我不会那么害怕,而且以肥宝那身肌肉,只要不是成群怪物一起来,加上我和阿明应付三五个问题不大。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不打算回头,我一个劲地往前跑。
当我刚起跑时,那个脚步声又响起来,想必真的冲我而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见弯就转,见路口就进,使出全力想摆脱身后那东西。
但那个脚步声跟得很紧,感觉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我越跑越慌,越跑越没力。就这样跑了快十分钟,我的步伐明显慢了很多。但是那东西一直跟在后面,没有向我扑过来。难道他也累了?
最后我喘着大气停在路边,我倚着飞角楼的墙,已经跑不动了。我做好最后的反抗准备。我手上没有武器可以用,我从口袋里拿出那早已经没电的手机,不管国产手机质量怎么样,砸过去再说。但在我停下之后,那脚步声也随即跟着我停下来。
真他老板的奇怪,那东西既然不扑过来,那跟着我干什么?难道他想请我喝茶不成?三个半夜的,是一个人还好,如果跳出一个不伦不类的鬼东西,不扑过来都能把我吓到半死。
我觉得这样跑也不是办法,我快没力了,所以打算转身去看个究竟,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我转身动作非常大以此来增加我的胆量。我两脚一跳,接着一百八十度转身,整个人转向后面,我正注视着四周。路中间没有东西,两边的飞角楼也没什么异样,至少在我看到的范围内。
突然,我倒吸一口冷气。在左边不远处,两个路口中间最暗的地方有一棵比较粗壮的荔枝树,树旁边好像站着一个东西。之所以说那是东西,是因为它既不是树的一部分,也不像人,也看不出是我见过的什么动物。由于光线太暗,只看到那边有一个黑漆漆的轮廓,那轮廓身高有一米五左右,身体很粗壮,有四肢,但四肢比例十分不协调。双腿短而粗,双手长而细,能双脚站立。它好像没有脖子似的,头跟身体连在一起,并且是一样大小。
我头皮早已发麻,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我立刻转身拔腿就跑,身后的脚步声同样跟着响起。我太累了,我知道自己跑不了太久。我跑了两条街已经快跑不动了。但身后的脚步声还在响着,我看到前面有一个路口,立刻转过去,接着冲进离路口最近的斜顶飞角楼里,里面黑漆漆的,我随便找两张破旧的椅子把自己挡在角落里,尽量让自己的呼吸顺畅,然后透过缝隙看着大门,看看那东西会不会追进来,还是没发现我直接走过去。不管怎么样这里还有些破烂的桌椅可以跟那鬼东西搏斗,比我用国产手机跟它拼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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