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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情怀总是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晓暴





少女情怀总是诗 2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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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马路和树木匆匆在眼前掠过。白沫澄用余光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池清,视线只在对方的侧脸上停留几秒,便快速的挪开。今天是她自回来以后第一次出去别墅,而距离她被池清找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自从上次那个叫葛桐的女人来过之后,池清就忽然变得繁忙起来,出现在别墅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天早上,自己醒来之后看到的便是做好早餐,然后去医院上班的陆蔚来,还有坐在那里,对自己冷声冷语,时不时借欺负她来取乐的曾以恨。
白沫澄也有问过陆蔚来,池清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的人。然而,每当自己问起这个问题,对方总是会无奈的摇头,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或是转移话题。
半月过去,白沫澄身上的外伤基本痊愈,肩膀上的烧伤也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痕迹。今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在八点起来,为酥酥和烙狄准备食物,再吃早餐。只是,还没等她拿起筷子,别墅的大门便被人猛地推了开来。那个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池清。
许久没见,她憔悴了许多,本就尖细的脸似乎瘦了一大圈。才进来,她便急匆匆的跑去楼上,再下来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明显是才洗过澡。白沫澄发现,比起平日里的随意,今天的池清似乎穿的很正式。
黑色衬衫作为内衬,搭配黑色的紧身短裙,脚踩一双同为黑色的八厘米高跟鞋,以及一件量身定制的女式小西装。她墨色的长发散在背上以及肩膀两边,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白沫澄都能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那是一种沐浴露和体香混搭在一起的味道,比起世上的任何一种香料都要好闻。
按照习惯,今天的池清依旧将头前的发丝撩起,露出其中白皙的脸。矫正眼镜遮去她本来的眸色,让她的双眼隐隐泛起一层浅灰。这种少见的瞳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的了秘和难测,白沫澄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竟是忘了吃饭。
就在她发呆的功夫,楼上再度传来脚步声,白沫澄抬头一看,便见穿着一袭黑色露肩短裙的曾以恨以及身着浅黄色纺纱长裙的陆蔚来款款而来。陆蔚来的肤色很白,不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很搭配,而她今天的打扮也很符合她整个人的感觉。清新温婉,典雅大方。
至于曾以恨,白沫澄倒是不想多做评论。这个女人的想法和行为总是让人费解。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肩膀骨折的情况下还穿着露肩裙装到处走,反正,除了曾以恨以外,白沫澄是没见过一个。看到她们如此正式的着装,白沫澄想,她们三人也许是要参加某个比较重要的宴会,否则,最近这么忙的池清也不会特意赶回来。
“给你半个小时收拾自己。”看到白沫澄仍旧傻呆呆站在原地,池清低声说道。听了她的话,白沫澄有一瞬间的欣喜。她已经有太长时间没看到池清,也有很久没听到对方与自己说话。如今,见池清要带自己一同出去,白沫澄不再多言,而是乖乖的走去楼上换衣服。
为搭配池清,白沫澄特意选了一件白衬衫,下身则是一条细腿的黑色长裤。看着摆在鞋柜里的高跟鞋,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五公分的那双黑色。在白沫澄的认识里,池清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傲然以示天下的女人。
平时走路,她永远都是最前面的那个,身高也是最为出众的。白沫澄不敢,更不想在任何方面和池清比较。她希望池清永远都是最好,最完美的那个。没有人可以超越她,更无法做到去遮盖她的光辉。
打量着镜前简单却又不失礼数的自己,白沫澄理了理头发,快步走下楼。看到她出来,陆蔚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声很好看,池清则是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率先走出别墅。
门口前方有两辆款式和牌子都很普通的车停在那里,只是,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就很容易能猜出,这两辆车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见池清直接坐上前面那辆,白沫澄自动自觉的跟着坐上去,而陆蔚来和曾以恨则是在后面那辆车上。
见她们入座,保镖紧跟着坐上车。与此同时,又有四辆车来到她们前后左右四周。白沫澄明白,这四辆车里坐的都是池清的手下,其目的,无疑是为了保护她们,以免中途发生危险。
“下车。”白沫澄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直到她听见池清的声音,才发现车子已经悄然无息的停在了某栋别墅的门口。她走下车,发现这里已经是属于加海市的郊外地带,虽然都是郊外,但池清的别墅是在北边,而这里则是在南边。就是说,这两个地方,几乎跨越了大半个城市。
“沫澄。”白沫澄跟随着池清欲要进去别墅,这时,陆蔚来忽然走过来叫住她。见对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白沫澄并不紧张,而是向她点了点头。聪明如白沫澄,又怎么会看不出池清和陆蔚来这些天的反常?而且,那天葛桐说的话,她也是听得很清楚。
她说...自己必须要死。而池清也说过,她会亲手把自己交出去。或许,今天的这场宴会,才是名副其实的鸿门宴。想到这里,白沫澄抬头去看池清的背影。不知道,你会怎么做呢?无论如何,还是不要为难了自己才好。
随着别墅的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严。白沫澄站在池清身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子里的状况。这间别墅是一栋三层的大型别墅,但内里的装修却十分简易。暗红色的地毯铺满整个房间,面前是一个大到离谱的会议长桌。
此时此刻,那长桌周围坐满了人。最中间的主位者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带着同为黑色的面具。因为外袍太大,让人无法从外形上看出他的性别,就连喉咙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用一丝不漏来形容也绝不为过。
除了这个坐在主位上的人之外,其他在场的人也均是女性。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个。她们看到池清的到来,面上都是一副敬重的模样,却在看到自己之后,多了几分厌恶与嫌弃,更有甚者,充满了恨意。
“小清,你来了。”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人说了话,毫无疑问,他的声音也经过了处理。不像女声,更不像男声,而是一种偏向中性的声音,雌雄莫辩。
“是,boss。”
听到池清对那人的称呼,白沫澄并不诧异。早在她小时候,就知道池清一直在为某个组织做事。有时是杀人,有些时是贩卖军火,不管是什么大事小事,池清都要听从这个人的指令,曾以恨和陆蔚来也不例外。
“好了,来了就坐吧。”见池清一直站在那里,boss低声说道,后者听了,向对方点了点头便坐到属于她的座位上。那个位置是另一端的中间部位,与那个被叫做boss的人是面对面的角度,可见池清在这些人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我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个重大的任务要交给你们,这次的事,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够彻底将白家扳倒。另外,我也有很久没和你们见面,是时候该聚在一起联络下感情。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大家可以随意的畅所欲言。”boss用经过处理的嗓音低声说道,话音才落,葛桐便第一个站了起来。
“boss说得对,我们姐妹们,是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不过,这里的人,似乎并不全是我们的家人。谁都无法保证,她会不会背叛我们!而她的存在,更是罪该万死!”葛桐说得激动,整个人也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听到她的话,圆桌周围的那些女人纷纷把目光转移到白沫澄身上。
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葛桐那段话不仅把所有人心里的顾忌点破,从而搬到台面上,更是星火燎原的第一簇火苗,燃起了所有人心里的怒意。发现那些人眼里对白沫澄的憎恨由克制逐渐转变成杀意,陆蔚来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坐在她身边的曾以恨用眼神制止了去。
“你就是那个人的女儿?”在安静了数秒之后,坐在白沫澄身边的女人忽然出声问道。看着她即便涂了厚重的妆容却仍旧无法掩饰的老态,还有那鲜艳的彩色指甲。白沫澄皱了皱眉头,并不出声。
“我在问你话!你是哑巴吗?”见白沫澄不理她,女人不肯罢休的继续追问。她从位置上起来,用手揪住白沫澄的衣领。这般无礼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质疑,反而所有人都是报以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她们。
这时,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白沫澄动了动眼睛。她用余光瞄了眼根本不看自己的池清,有些失望的把头压低。毫无疑问,白沫澄这样不予理会的态度让女人更加不满。她挥出一巴掌狠狠打在白沫澄脸上,其力道之大,竟是把后者的头都打偏到另一侧。
转眼间,白沫澄白皙的脸上已经多了五根鲜红的指印。只是,她的反应仍旧是那么淡然,不生气,不动怒,更没有委屈,没有害怕。就好像,被打的人根本不是她,而她也感觉不到痛一样。
“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傻的吗!?”发现自己几次三番被忽视,女人索性抓起白沫澄,把她从椅子上摔到地下。眼见后者仍旧不为所动的模样,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女人愤恨的拿出挂在腰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白沫澄身上。
落在身体上的剧痛提醒着她,这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一切,而不是她的幻觉。白沫澄呆愣的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不肯回头的池清,心里竟是萌生出些许欣慰的情愫。
还好,这不是梦境。如果在自己的梦里,池清还是对自己如此冷淡,她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清,如果这是你早就决定好的,就不要回头,一直走下去。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后,永远陪着你。




少女情怀总是诗 25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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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冷眼旁观的人群,身上是不停落下来的鞭子和拳打脚踢。白沫澄蜷缩在地上,任由那些陌生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泄愤。肋骨被高跟鞋尖细的底部踩到发酸发麻,小腹和腰部更是痛到没了知觉。
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刚刚才痊愈的后背上,白沫澄不知道这一次又会在自己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也不知道这份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她就只是安静的看着池清不为所动的背影,不反抗,也不求饶。
这时,无力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揪起来。白沫澄看着面前走来一个拿着木桩的女人,她对自己笑着,紧接着,便甩起那根木条,狠狠的敲击在自己左腿的的膝盖上。曾经骨折过的左腿本就留下了病根,如今收到如此重创。很快便传来咔嚓咔嚓的脆响,很明显,是断了。
失去一条腿的支撑,让白沫澄羸弱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断裂的左膝与地面接触,再次加重了疼痛。就好像,那些骨头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犹如荆棘那样乱刺丛生,将自己腿部的皮肉穿透,使其千疮百孔。
比起身上那些皮外伤,左腿骨折显然更为严重。白沫澄跪在地上,用手死死的抠着地毯。哪怕她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破裂到翻卷起来,仍旧不肯减少一丝一毫的力道。她怕自己一放松警惕,就会痛到叫出声来。那样只会让敌人瞧不起,也会让池清更加难堪。
这时,粗壮的木条再次袭来,它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后脑上。强烈的冲击让白沫澄的双眼一度陷入漆黑,鲜血顺着发丝滑落,黏在脖子上,衣服上,将其浸透打湿。眼见自己白色的衬衫被血染得面目全非,白沫澄用手蹭着,企图把那些血蹭掉,却是越擦越多。
大脑是空虚的,嘴里是咸腥的,背部不停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再一次断掉的左腿也不停的发出抗议。白沫澄知道,这些女人并不是真的恨自己,而是恨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血脉。
她们都是曾经被白军迫害过的女人,如今看到自己站在这里,没有直接杀掉她,已经是很仁慈。
血的味道逐渐弥漫至整个房间,看到白沫澄如此顺从而不反抗的样子,那些女人并没有产生丝毫同情心,反而变本加厉的去欺负她。她们用鞭子去抽,用高跟鞋去踹,用比白沫澄的手臂还要粗两圈的木桩去敲打她。这一切的一切,只为发泄她们心中积聚已久的怨恨。只是,她们并没想过,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鲜血克制不住的从嘴里汹涌而出,身体在此时变成了灌满水容器,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白沫澄抬起无力的头,看向池清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朝着她伸出手。这时,那人竟好似有了感应一般,奇迹般的回过身来。
那一刻,白沫澄是欣喜的,是诧异的,更是受宠若惊的。她不奢望池清能够为自己说些什么,或是主动出头来保护自己,她只不过是想看一看对方的脸,或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对自己的疼惜。
然而,当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白沫澄能够看到的,就只是池清的漠然。她用那双好看的黑眸盯住自己,好似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波澜。那眼眸里映出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白衣红血,整张脸也被血色染得没了原样。
这样的白沫澄,就像一个淌着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骇人至深。
紧接着,木桩在面前挥落,白沫澄眼看着身前的女人用木桩狠狠的敲击在自己头上。那时,她似乎从池清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和心疼。只是,那份情愫存在的时间太短,只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鲜血从白沫澄被打中的头上喷射而出,直接溅在池清脸上。摸着那摸黏稠温热的液体,这一刻,池清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从没想过,如今的自己居然还会被血吓到。这种发疯一般的害怕,她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再一次体会到!
对于血,池清并不陌生。自从她12岁被白军抓去的那刻,就一直都在和生命以及鲜血打交道。亲眼目睹池希去世之后,池清就像是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没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和机能。
白军羞辱她,她就像尸体一样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对方要打她,折磨她,她也任由那些刀子,鞭子无情的落在那副根本找不到丁点肉的身体上。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的每天重复着,池清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关在十八层地狱里无法超生的恶鬼,永远都要被关在这里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然而,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弱,每次吃了东西也都会呕吐出来。
起初,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竟然像个疯子一样的在铁屋里笑出声来。直到白军为她找来医生,告诉她并没有得病,而是怀了身孕。那一刻,池清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和她开的一个玩笑,其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致死。
池清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自己会怀孕,更没无法接受,她的肚子里居然有了白军的血脉。这种耻辱就像一把钢刀,深深插入池清体内。它在血肉和骨骼间来回搅动,把她的身体挖出一个个鲜血淋漓的窟窿,让她痛不欲生。
她觉得自己肮脏无比,甚至连地上的粪便都要比她来的干净。白军,那个毁了自己的家庭,杀害她父母,又以那样残忍的方法害死池希,毁了她整个人生的男人。如今,自己却有了他的骨肉。
听到这个消息,池清的第一反应是呆愣,然后便疯狂的笑起来。从那一刻开始,她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每天就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使得她本就消瘦的身体更加虚弱,甚至出现了休克的症状。
这时,白军再一次出现,他把自己带离那个铁屋,安送到医院里。那是池清自池希死后第一次离开属于她的屋子,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长高,却瘦的像是骷髅一样的自己。池清笑了,眼眶却是再也流不出阳奉阴违的泪水。她的那些眼泪,早就在父母的死,池希的亡,自己的屈辱中,渐渐流干了。
在住院这段期间,池清依旧不肯吃任何事物,迫于无奈之下,只好每天输营养液维持生命。白军总是会过来看她,说一些道貌岸然的话,每一次,池清都当做是一只狗在和自己狂吠。然而,她也清楚,在白军心里应该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只是,白军越想要,自己就越不能给他。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有没有自己的血脉,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的存在证明了自己的肮脏,时刻提醒着她所受的屈辱,和她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
这个孩子不能留,而自己也不能像条狗一样的继续被白军关在铁屋里,任由他欺辱。透过窗户,池清痴痴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便晃了神。究竟有多久没再看到这样的天空,她已经记不得了。似乎,从家里发生事故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其余的心思去玩乐,休息,望天。
池清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的世界是怎样的,等待着她的又是如何残忍的社会。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由。她想要自由,想要逃出这个如牢笼一般的束缚。只要让她离开白军,不再忍受那个男人的羞辱。她池清,什么都愿意付出,乃至生命!
于是,在反复思考之下,池清认为现在就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时机。无论如何,她都要趁着这个机会逃离开这里。首先,这家医院必定是隶属于白军的管理范围,那些医生根本不会帮自己。其次,她不了解这里的地形,更不清楚如何才能逃出去。所以,她想要离开,就先要摸清楚这里的底细。
想了许久,池清在心里制定出一个计划。她没有退路,更不能胆怯。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她这辈子就只能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铁屋中,度过余生。她不能那样,更不接受那种结局。
这样想着,池清开始了探索医院地形的计划。她先是和医生进行了沟通,告知对方自己想要在外面散心。医生先是请示了白军,在得到应允之后才同意池清的要求。她装作自己无力走路,特意让医院为她准备了一个轮椅。这是为了降低对方的警惕性,同时也便于掩人耳目。
每天早上,池清坐着轮椅查看医院地形,晚上就开始制定逃跑计划。眼看着白军过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话语间也隐隐多了几分想要自己回去的意图,池清知道,能否逃出生天,就看这次的一搏。
直到现在,她仍然记得,当重获新生的那刻,她笑的有多么开心,又哭得多么凄惨。
池清知道,白军派了很多保镖来轮流看管自己。可那些保镖也是人,也要休息,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守在那里。他们每隔八个小时就会换一次班,分别是早上8点,下午4点,以及晚上12点。
池清不选早上,也不选晚上,而是选择人流最多的四点进行出逃。她换上从更衣室里偷来的护士服,悄悄走出属于自己的房间。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在保镖换班完毕前离开医院,否则他们就会从监视器里看到她走出病房的画面。
池清撑着她虽然好了一些却仍旧虚弱的身体,走医院专用的运药通道,一路朝着楼下跑去。距离医院大门越近,她跑的就越快。然而,就在她快要离开医院的时候,那台属于白军的车竟是对着自己缓缓驶来。
池清来不及害怕,甚至来不及多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是直直的朝着白军的车跑去。那一刻,她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哪怕结束生命,她也不愿像现在那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在车子即将撞上自己的那刻,它竟是奇迹般的停了下来。池清用力甩动着被吓到发软的双腿,越过汽车朝着马路跑去。直到出了医院她才发现,这所谓的医院根本不是建在城市里,而是伫立在某个郊区。如今,四下无人,又没有车辆经过,她就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跑出一片天。
身后的车声越来越近,伴随而来的还有不断从自己脚下飞过,从而穿透马路的子弹。一次又一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肺部也因为剧烈的活动疼到要爆掉。然而,就算时刻面临着被枪杀的危险,池清仍旧没有停下她奔跑的脚步。
忽然,一阵刺痛从肩膀处传来,她知道,自己是中了子弹。鲜血的味道如影随形,身体机能也跟着逐渐衰退,眼看着已经追上自己的车,池清看着路边的山坡,想也没想的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身体被周围的树木撞击,脸部也被地上的石头和玻璃划伤,伤口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看向站在马路边满脸惊慌和诧异的白军,池清露出一抹她许久未曾露出的笑容。
总有一天,我会这样笑着,将你给予我痛苦,全数奉还在你的身上!




少女情怀总是诗 26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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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疼痛与接踵不断的噩梦将池清唤醒,不适和虚弱并没有消除她的警惕性,几乎是才睁开双眼,她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里洁白的墙壁,也不是曾经那个晦暗的铁屋,而是一间装修简洁,以蓝白为主的卧室。
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池清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却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吓得身子一抖。那种感觉就好像刺猬从圆滑到撑起根根尖刺的蜕变,几乎用肉眼就足以看得清清楚楚。直到看见来人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女生,她才放下心里的戒备。
“你是什么人?”见对方端着一杯水朝自己走来,哪怕心里的防备已经降低了不少,池清还是无法彻底放松下来。“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人就好了。”
“那天,我跟踪白军一路到达医院,就看到你拼了命的想要逃开那里,最后跳到了山坡下面。我想,你的记忆应该是只停留在这里,之后的事,你并不知情。在你跳下山坡之后,白军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派了许多手下去搜寻你的踪迹。我和小狄掩人耳目,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你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救回来。我想,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宁可去死,都不愿意再回去白军那里的吧?”
听过女生的话,池清有些惊异的打量着她。这人的年龄看上去不大,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然而,谈吐和举止却是同龄人乃至许多成年人都没有沉稳。她的皮肤并不算白皙,而是透着健康与活力的蜜色。一双波澜不惊的褐眸满是深沉与算计,高挺尖小的鼻子将她的五官衬托更加立体。这样搭配起来,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混血的东方美女,气质与样貌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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